意识到对方也许一个月以来都为此倍受煎熬,他后悔问出那个问题,有些着急的解释。
“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
如果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那...对方是不是就会因为这个根本不是自己错误而造成的意外终身怀疚。
在阿比查错愕的目光里,克里安站了起来。
克里安:“......”
他暗暗的掐了掐手指头,有些无措,不仅仅因为自己的猜测和行为,还因为阿比查的目光。
别这么惊讶行吗?
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好吗?
克里安在心里小小的抱怨。
如果有别虫在场,就会发现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换只虫来就不一定能看出阿比查的惊讶了。
在两虫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克里安已经能够异常敏锐的捕捉到阿比查的情绪,并且准确的估量出程度。
站都站起来了,他硬着头皮继续说: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得到,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事情太突然了...”
“......”
察觉到自己的语无伦次和言语苍白,克里安坐回沙发里,捂住脸,来回搓几把。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些失态。
好在对面的虫子比他还懵,并没有对雄虫的反常想的太深。
阿比查设想的最好结果就是对方搂着他的肩膀,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不在意。
可...
克里安一系列动作已经让他暂停了思考。
阿比查轻声道:
“是我把你卷进来的。”
“嗯?”
克里安抬起手心里的脸,盯着茶几脚,有些没反应过来。
卷进什么里?
“这场实验。”
仿佛听到他的内心所想,阿比查补充。
“是我自己同意加入的,如果我不同意,谁也不能逼我。”
克里安皱着眉头,他不知道阿比查已经怪罪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他意识到两虫或许缺乏了些沟通,于公于私,他们都应该更了解彼此才对。
“阿比查。”
“是我自己要加入进来的,发生的一切我能够自己负责,不需要任何虫错怪自己。”
他看向那双熟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我是这场实验的一份子,有权知道一切,有权和其他人担起同样的义务。”
“我们是并肩站在一起的。”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做出这个决定起那一刻,它就已经是我的责任。”
“......”
空气像是被排空了,房间里仿佛回荡着雄虫的声音。
阿比查忘记了给出反应,因为对方的话,也因为他脱口而出的那个陌生的词语。
‘人’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