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把四件负重拎起来丢去一边,惬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后轻轻松松地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抱过去,低头在我脸上蹭了蹭:“思嘉。”
“嗯?”我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一边跪起来伸手给他解了外袍,道,“秋老虎太厉害,热死人的天,好好放松一下吧。”
他顺从地顺着我的动作把手伸出来,然后搂住我,眼睛灼热得像是要吃人。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竟然就起了变化,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咳咳,念如……”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含住了我的耳垂。
自古就有食髓知味的道理。尤其是这个东西,一旦染上,就比毒 瘾还难戒。记得上次在客栈的时候,我被强迫着用手给他DIY了一次,后来就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也没有再过于亲密的接触。他能忍到现在,甚至有的时候还抱着我睡,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一口咬定我弄出来的“吃药事件”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一定要我补偿他。当然,他不可能这么说,但是意思就差不多就是(你的理解能力……造成的误会还少么?)。
我也是半推半就,上次全身光溜溜还敢大大方方地爬上爬下,这次我包得严严实实,却不自在得很,脸上热气腾腾。
他先来亲我,吻肿了嘴唇,又在脖子上一通乱啃。我顺从地就着他的动作把上衣脱下来,他要脱我的裹胸,我不肯了。他喘着气抬头看我,我看到他眼角已经微微泛红,分外诱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去,四片唇瓣又粘在一起。他几乎是抖着手,摸上我的右胸。我的脚趾一下蜷缩起来,高度紧张之后就变得高度敏感,几乎要战栗。他却不是还想要脱我的裹胸,只是隔着布料,反复揉捏。
我的手伸下去,摸了摸他紧实瘦削的腰身。他轻轻一颤,然后拉着我的手,探了下去。我被烫得忍不住要畏缩,他不让,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生涩地开始动作。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也不抓着我的手了,由着我自己动作。他一只汗湿的手抱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用力按向他,后来我发现我腰上被他捏出了一个手印。另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后脑,更深入地亲吻。
事后,我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他倒是自在地很,衣衫不整地取了帕子来替我擦了手。我的舌头和嘴唇都一阵一阵地发麻,右手又酸得不行,只用左手拼命推他,拼死抗拒他的吻。
他好像有点委屈:“思嘉,让我亲亲你……”
我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大着舌头道:“还亲!刚才还没亲够吗?”
他紧紧地搂着我不肯撒手,身体烫得吓人,我只动了动,就发现他的兴致竟然又来了。他翻身压上,我飙泪无门。
第二次给他解决完,我的手已经要抽筋了。他还不许我中途换手(……),实在是太过分。我恨恨地想,千万不要一照镜子发现,我的形象已经跟东成西就里梁朝伟那张香肠嘴差不多了。他还在我身后一通乱蹭,我咬牙切齿地道:“孙念如!你乐成这样做什么!”
他紧紧地搂着我,傻笑了几声,我一回头,就看到他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竟然还有一颗小虎牙。我一愣,心中顿时温柔地动了动。他亲亲我的耳朵,在我耳边柔声道:“思嘉,你没有哭。”
“……”我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抬腿跨过他的腰,和他搂在一处,睡着了。
青刃明显偏袒谢二娘,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甚至还大白天的就和谢二娘一起在屋子里厮混了大半日。于是那些江湖中人便多有不满,明面上虽然不说,但是背地里却多有埋怨。因青刃守得紧,几次有人欲进府行刺谢二娘,都失败了。有人说,是双刀娘子已经和望星楼达成协议,她恨极害她身败名裂的谢二娘,和望星楼合作的要求,就是要谢二娘的命。
有人提出,干脆用谢二娘做饵,yin望星楼的人出来。可是青刃说什么也不肯。谢二娘知道了这件事,也气得很,成天在屋子里大骂那群人是不是成心要她去送死,还说什么明明是双刀娘子行那偷窃之事,她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却好像是她害了双刀娘子一样。青刃平时威风的很,但是在谢二娘面前,却矮了几分,成天低声下气地劝着。人说,毕竟是倒插门的女婿。
于是青刃的威望,又跌了一些。很有一些江湖侠客,看不过去青刃这副窝囊样,经过多人劝说无果之后,很多人便离开了安宅。他们说,跟着青刃,注定要失败。可是,他们却都忘了,他们本就是来助人为乐帮助安宅对抗望星楼的,而不是来干什么大事业的。
展玉宁道:“走了也好……人心不齐,只会是害群之马。”
这次是鸳鸯剑师兄妹和雪衣剑客一起到孙念如房里来喝茶,打着还不肯放弃要劝说孙念如的名义。而我本来就是常常在孙念如房里的,鸳鸯剑和雪衣剑客便打着连我这个BH的谢二娘一起委婉劝了的主意。于是就这样,我们名正言顺地开了一次高层小规模会议。
我揪着孙念如一撮头发玩儿,漫不经心地道:“若是此举成功,只怕他们以后要后悔,沉不住气,急功近利,错过了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白静宁,也就是鸳鸯剑的师妹,眨着一双可爱的小鹿眼睛道:“思嘉妹妹,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鬼主意?以前听说你设计捉了望星楼两个刺客,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
孙念如被我揪得有些不自在,稍微偏了偏头,但我不放手他也没办法。于是他只得翻来覆去地研究手里那张小条子。
我道:“我有的都是小聪明罢了。”
雪衣剑客欧阳雪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知道我跟他哪里有仇了。当年谢鸢天被谢宗主派下山,和林金一起去给山阳的铁剑门掌门人贺寿。谢鸢天美貌,又天赋卓绝,自然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欧阳雪醉酒,被人撩拨了几下,便提剑上去挑战。谢鸢天本不想理他,可是他竟道,若是他输了,愿意娶谢鸢天的傻妹妹为妻。谢鸢天护犊子的心起,登时大怒,仗剑而出。彼时谢鸢天年芳十七,正是冲动张狂的年纪,步步杀招。欧阳雪喝了酒,跟她打了将近一夜,结果酒劲退得差不多了,体力不足,露出了破绽,被谢鸢天给挑了。
等他清醒过来,谢鸢天又当众狠狠奚落了他。
据说那个时候,十七岁的谢鸢天风姿灼灼,站在清晨的第一道光里,面容清丽绝伦,眼中隐隐有些锋利,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第二十节:闺女就这么黄花菜了……(一)
谢鸢天朗声道:“你输了。我却不会同你一个醉鬼计较。先前你说的话。就这么算了。”她当然不可能做主把妹妹嫁给这个出言侮辱的人。
从此谢鸢天成名天下,人称鸢风。她的剑,成为江湖中一道清湛的光。
从此,雪衣剑客欧阳雪,和比他后成名的鸢风谢鸢天,便结了仇。连带我这个当年被他拿来当赌注,激怒了谢鸢天的小人物,也要跟他分外眼红……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手中一空。一抬头,是孙念如站了起来,他手中拿着那张小纸条,道:“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
展玉宁大惊:“念如贤弟,万万不可!对方,也一定想得到我们会将计就计!不能让思嘉小姐冒这个险。”
我眉心一跳,抬头去看他。孙念如手中拿着那张小条子,是今天一早安宅的家人发现的被钉在门上的。上面写着,望星楼愿以荷换谢思嘉,而且保证三个月之内不再滋扰。如今的形势,明显是望星楼处于优势。他们完全有本钱和资格提出这样的条件。孙念如翻来覆去地想过之后,竟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么?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若是我一个人到对方的地盘去,对方应该是把我交给双刀娘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静宁颦眉道:“思嘉妹妹,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你的武功太弱,不宜冒险。”
孙念如低下头,看了我一眼,道:“思嘉不用冒险。展世兄你说的对,对方也一定会想到我们会将计就计,然后做好准备。可是世兄莫忘了,我们还有华女侠在他们那里。华女侠,自然也想得到,我们会将计就计,一定已经有所安排。”
“望星楼与我们周旋这许久,而我们的人,又走得走,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