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升级后就成为“夸父”第一黄金单身汉的温柔公子今天第一次脸臭臭,于是在经理体贴的关照“便秘的话就早点回去买药吃”下,他提早下了班赶回家,不见永健的踪影,他更不开心了,忿忿地脱下西装扯下领带,一个不小心,衣袋里的皮夹落地,他弯腰去捡,“咦?”蓦然发现床下玄机,等看清楚这些杂志的共通点后,“哈哈哈……”臭脸马上翻笑,比吃药还灵。
原来永健今天在忙这个?衣服也不换了,他坐在地上一一地翻起来,心里不由得充满期待,永健会用什么招术对付自己呢?
听到门声响起,哦呜,永健回来了,伯荣赶快毁尸灭迹,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可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脱离酷刑,他的笑容怎么收都还有痕迹。
永健一打开卧室门,伯荣就问:“今天上哪儿啦?怎么中午打电话给你支支吾吾的?”
“我去逛街了,还买到便宜货。”永健开开心心地拎着东西进来了。
伯荣一看她手中的提袋,是名牌内衣专买店的标志,心中有数她是买道具去了。
“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顺着问下去,估计永健会怕泄露而不愿作答,立时可以看到她的忸怩尴尬。
不料永健爽快地打开纸袋,“你看。”并且顺势从袋子里拎出一件——肚兜?!
嘴里还说个不停:“因为昨天洗衣机把内衣都洗坏了,所以今天我去买内衣,没想到正好看见这个,小姐跟我说这个原价要好几万,是工艺品呢,可惜弄脏了,便宜算给我,这个料子是丝绸的呢,你看,”永健还把它送到伯荣眼前,“上面的鸳鸯戏水是手工绣上去的,不过因为脏了也没有试穿,但小姐说我这个体型穿肯定好看。对了,我去把它洗一洗。”永健朝伯荣一笑,“洗干净了,明天穿给你看。”立时便走了出去。
最后一句,有画龙点睛之效,伯荣一开始只觉这东西的确不错,永健真捡了个大便宜,后来永健一说到试穿,伯荣脑中马上浮现永健穿上这件肚兜的样子,立时,他觉得室内温度高了许多。老天,伯荣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
听永健哼着歌进入厨房打点晚餐,伯荣飞快地掩进浴室,看见了引他犯罪的罪魁祸首,下一秒,他大叫一声:“永健!”
“怎么了?”
“你怎么把它贴在镜子上?!”伯荣气急败坏地吼。
“有什么不对吗?是那个专柜小姐教我的,她说丝绸不能烫,也不能用洗衣机洗,最好就是手洗好了平贴在玻璃上,干了揭下来就好了,我本来想贴在卧室的穿衣镜上,又怕它滴水会弄湿地板。有什么问题吗?
“呃,没什么,它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嗳,对了,刚刚洗的时候,我把它衬在手臂上比了一下,它的颜色衬得我的肤色白得发亮耶。”永健还喜滋滋地补上一句。
“哦!”
“饭马上好了,伯荣你关在里面干什么?别回答说你——吃不下饭。还有,开一开排气扇,让味道散出去。”永健交待完就没声音了。
伯荣苦笑着闭上眼洗了手,又开了排气扇,让味道散出去,否则待会永健一进来那可就糗了。
打开门,永健已盛好饭在等他了。偷瞄着他备受折磨的表情,心花朵朵开,脸上洋洋得意。我说嘛,刘永健一出马,手到擒来。
“有什么好事这么得意?”相较之下,伯荣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永健眨一下眼,“哦,前两天何头告诉我,我这次可以参加公司的创意比赛,出了线就能角逐金诚奖,金诚奖嗳!”永健强调。
“放心吧,你的设计功力很好,”看你设计我就知道了,“不过才进公司半年就能获此殊荣可不容易,说明你真的有才能,也够好运的。”伯荣扒着饭,“还有啊,夸父广告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如果在秋季的金诚大赛中得到金牌,就有资格参加年底的国际大赛,永健,好好加油,像何头,还有创意二科的马头,三科的刘头,都是这样升上去的,还有国际部的美洲区艾文、欧洲区李佛、非洲区的肯,都是这样连夺几次国际大奖后才升上去的。”
“真有这么好?哦,天哪,如果我能得到国际大奖不就能干掉何头了?”永健原本只想掩饰自己的表情,不料会听到这些内幕,立时雄心顿起,斗志昂扬。
“得了吧,想得美,何头已得了两届的大奖了,再得一届的话,夸父打算再开个专拍MTV的新部门交给她负责,也许你没看过何头的作品,她的作品每一个都很温柔含蓄,让人看了觉得意犹未尽,会不断回味。你要胜过她,还差那么点。”伯荣先给她一盆冷水,省得她想得太美。
永健白眼大大地投过去,“我只是想想嘛,想想,人类因梦想而伟大懂不懂?!再说也是一种激励士气的方法,你以为我真是井底之蛙啊,我当然知道光夸父内就高手如云了,更别提到外面了,当然要铆足了劲才有可能成功的嘛。你真讨厌呐。”永健还不甘地多瞪他两眼才头一撇不理他了。
不理也好,省得自己老是胡思乱想。伯荣一反常态地没有哄她,洗了碗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永健气鼓鼓地进了另一间由客房改成的书房。本来通常饭后两人是关在一间书房里用功的,因为他们俩工作起来都习惯乱扔垃圾,用一间书房的话那隔一天装一次垃圾就行了。今天永健真生气了,才会第一次用两个书房。
可伯荣进了书房还是没能安生,书桌上有一本永健在大学时代被文姨押着去拍的写真集,最后一张虽然是三点不露的含蓄姿态,也够伯荣热血沸腾的了,老天,永健今天打算整死他才罢手吗?!
伯荣苦笑,理所当然地,今天的工作效绩是零了。
算了,伯荣投降了,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来到卧室,算着该怎么哄火大的永健。
过半小时,永健也进了浴室,她泡在浴缸里,望着镜子上贴着的红肚兜,小鼻子扬得高高地轻哼,算了,不跟他计较,他以为刚刚关在浴室里做的事她猜不到吗?哼,她又不是笨蛋。
好,该进行第二步了。
卧室门打开。
“永健,”原本温柔的语气在一见她只围着条浴巾走进来时立时变了调,“你这是什么打扮?”
“凶什么啊。”永健酷酷地回他一句,就蹲在衣柜里翻找,随后又走了出去,抛下一句,“没拿换洗衣服不可以啊。”候永健再次进来,身上照例一件长T恤当睡衣,气呼呼地站在衣柜前擦拭微湿的发尾。
“永健,永健,别生气,气鼓鼓的像松鼠。”伯荣凑过去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好好好,我道歉,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气坏了永健的花容月貌那可罪过了。呐,我扮小狗好不好?学狗叫?学猫叫?学老鼠叫?不要吧?青蛙叫我学不来嗳。”
“嗤——”永健终于被他逗笑了,“讨厌,以后再敢泼我凉水试试看,我要你学恐龙叫。”
“哇。”伯荣装出一脸怕怕的表情,“这么可怕的惩罚我当然不敢有下一次。”
“哼,我是刘永健,夸父最有潜力的创意,知道吗?说两句好话来听听。”永健如女王般下令。
“我们永健最聪明了,金诚奖肯定是永健的,就连国际大赛,凭我们永健的实力嘛,也一定能拿……”伯荣故意一顿。
“金奖。”永健兴奋地一跳,勾住伯荣的脖子。
“银奖也勉强嘛。”伯荣扬高的声线一下子低了下来,笑着坏坏地看着永健由情绪的高峰跌下来。
永健一愕,而后看到伯荣眼中的捉弄,又好气又好笑,“死伯荣,臭伯荣,又捉弄我,我掐死你,掐死你。”挂在伯荣颈上的手改为掐的,装模作样地捏他。
“呵呵呵呵——”伯荣笑着任永健出气,反正也不疼不痒。
渐渐地,伯荣感觉不对了,永健差不多是挂在他身上的,伯荣是习惯裸着上身睡的,这是什么滋味?
即将出糗前,伯荣手臂一环,一手搂腰一手拎膝盖地将永健抱起,“别闹了,再闹下去要睡不着了,来,让小的伺候文主子安息。”
永健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所以也不再加油,反正她计划的不是在今天,她很懂得适可而止的艺术。
第二天永健一到公司就被何头叫住。
“何头?”永健看着何头兴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