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2)

>  “我和他没什么的。”她还是硬着气,吃着寒菇,口齿不清地嘟哝道。

“你若当真与他没什么,何苦刚才一直拿树枝画着小叶子,若是我没记错,那公子的姓氏,可不就是个‘叶’字吗?”

“我哪里有……”她下意识地低头,被自己呛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刚才无意间怎么就在地上画了那么多片小叶子。

难怪叶闲初进来后就低着头停在那里,抬头的时候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敢情是看到她的这些鬼画符了。

她有点儿气自己,伸脚把地上的画儿给磨个稀巴烂。

“姑娘可是与叶公子吵架了?”

“没。”她一口否决,又说:“我只不过警告了他一番。”

“为何?”

她犹犹豫豫地,张了好几次口,到底找了个方式问出自己的疑虑,“如果明知是死胡同,我还有必要往前撞上去吗?”

“因人而异吧。”胡莲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阿奢,“当年我和阿奢,也像在走一条死胡同,不过他先逃掉了。”

她陷入了追忆,但是并没有把回忆的一点一滴都告诉连连,只是久久说一句话,“他一生都没有和我说过一点儿感情。”

“他会默默地讨我欢欣,却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内。殊不知这样更是撩拨人得很。”

“当年我是再年轻不过的年纪,只觉得爱情就是一切,于是不管不顾地想把他往那死胡同里啦,想着说,即使生不同时,能死在一起,也是浪漫至极的。”

连连很耐心地听她讲话。

她苦笑,“后来还是被他逃开了。自那以后,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我开始嫁人生子,便渐渐觉得,似乎明知前方是条死胡同,提早回头,才是对的。”

“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呢。”

胡莲猛地一转,惨然一笑,“我不知道他当日的选择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我今日见他这番下场,真真是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连连静静地听,她说得那么简洁,可是她偏是犹如走回胡莲年少青春的时代里去,看着他们两个的一幕幕故事。

她说:“见到他,我才知道我这十几年来少了些什么。”

她说:“我倒宁愿当时他也不管不顾。纵然现在可能将彼此的感情消耗在零碎的小事里,也总好过如今独留我一个人不住地后悔,欲走不得。”

她说:“感情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可以说丢就丢的,也不是轻易丢得起的。”

她说:“胡同底儿固然是死路,只是那胡同里的风景,未必是寻常地方可以领略得到的。”

连连怔怔地从山洞里走出来,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

她知道那是谁,只是她现在脑子乱得很,于是一昧地低着头挣扎。

那人却一反以往顺着她的常态,直接将她抵到墙上去,强行地钳起她的下巴,逼迫着看到她眼睛里去。

连连眼珠子拼命打着转,就是不肯让他看到她眼底深处,情绪蛰伏的地方。

叶闲道:“连连,我听到你问胡莲的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从君子降格成伪君子了?不知道听人墙角是要天打雷劈的吗?”她堵着气,没一句好话。

“如若我要被天打雷劈,那你这个天天偷听人墙角的小女子,岂不是要和我一起陪葬?”他一句不落地顶回来,眼里闪的光芒像是盯住猎物的兽。

“哼。”她识相地闭上嘴,叶闲要真和她较真,一百个琴连连都不是他的对手。

“连连,我看到你地上画的东西了。”

“我随手画画的。”

“原来你只会画叶子?”他装得愕然。

她抿紧嘴唇,忍住不打他的冲动。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动不了手了。

“你昨天还主动抱住我。”他循循善诱。

她的嘴唇抿得都发白了。

“连连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她终于忍不住,跳起脚来,口里嚷嚷道:“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这是不是不自恋则已,一自恋吓死人啊!”

可惜抵不住他的力气,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他的目光更加地深沉了,“连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看文愉快哟~~这几个星期要校运会,小五要负责策划,可能有点忙,但是会尽量保持隔日更哒,么么哒~~

☆、藤儿的警告

叶闲到底没有听到连连说“有”,亦或是“没有”。

胡藤儿的到来打断了他们,连连趁着他稍稍失神,立刻从他身边逃开。他无奈,但也不好在人前怎么样。

“阿木怎么样了?”琴连连凑到胡藤儿身边,随便找了个话题。

“他已经醒了。”胡藤儿答道,阿木没有在她的身边,她便戴上了面纱。

“那就好。”琴连连努力忽略叶闲的存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胡藤儿疑惑道。

“你们族长已经决定不再追究阿木拉,你们自由了。”连连见她脸色渐变,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意,不由也由衷地笑了起来。

“真的?”胡藤儿不可置信道。

“不信你可以问问她嘛。”连连朝山洞里头努努嘴。

她点点头,立马走到山洞里去。

“哎!”好容易来了个救星,居然说没有两句话就跑了。她挽留不能,只得讪笑地看着一直等在旁边的叶闲。

山洞里传来胡藤儿和胡莲的对话声,不是很大声,但也听得清在说什么。叶闲不想听人说家务事,于是一把带过连连,要把她拉到别的地方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别想要蒙混过关。”

琴连连向后退,向后跨一步,一脚踏入山洞口,说道:“胡藤儿武功高强,你不要乱来啊,不让我就叫她帮忙了。”

“姑且不论我想怎么样,你好意思站在这里听人说私事?”叶闲一挑眉,举出道德的大旗。

洞里的对话他们尚且能听得清是什么,相对的,连连和叶闲两人的对话想必也能被洞里两人听个一清二楚。

既然叶闲把这一点给提了出来,她就没有理由再装傻不避嫌了。

连连不得不走开了些。

她故意走得很快,只是叶闲今日像是吃了秤砣一般,哪里会轻易让她逃开,便一直跟着。于是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然而女子的体力哪里敌得过男子,不消多时,她便再也跑不动,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连连呼呼地喘着气,蹲下身,认命道:“你知不知道你跟跟踪妇女的采花大盗有得一拼了?”

叶闲把她拉起来,强迫着她慢慢向前走,“不要这么突然停下来,很伤身的。”又道:“我若是真的采花大盗,那便好了,哪里会让你这般折腾?”他虽然脸上平静,但是那语气无疑是无奈的。

“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有没有苦衷?我若说了没有,你不信,说我看起来对你有感觉;我若说了有,你又要如何?说出来,我的苦衷就会灰飞烟灭吗?”琴连连停下脚步,呼吸平缓了些,索性把话摊开说了。

“是。”叶闲也站定了,“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连连要反驳他,他又道:“你若说出来,我同你一起想办法解决,岂不是比你一个人矛盾纠结要来的好?说到底,你不过是害怕,不过是不信任我罢了。”

他言之凿凿,信誓旦旦,仿佛已经看穿了她一切的小心思。

她恨他一再相逼,不由得咬牙切齿,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有感情了?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是吗?”他反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她受不住,撇开眼去。他还要更进一步地说些什么,却见到她的手拳头紧握,微微颤抖着。叶闲的心微微抽动起来,下意识地就握住她的手。

她自然是要往外抽开的。

他不依,正色道:“你听我说。”

她被他格外正经的神色摄住。

叶闲扶起她的手,蜻蜓点水般地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语气复杂,“连连,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耐性都不是很好?”

她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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