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思思轻咳一声,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差不多得了啊。」
虽然她也觉得端午害羞的样子,挺可Ai的就是了……
凌思思眨了眨眼,不对,可不能忘了正事!
她调整了下脸部表情,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端午,问道:「对了,这次去西南,可有什麽收获?」
「幸不辱命。」
端午从怀中掏出几本册子,递给一旁的维桑,低声道:「我暗中蒐集了不少资料,本想着趁今夜宴会,群臣皆在,好一举揭发,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维桑翻了几页,目光微黯,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迎着端午闪烁的眼神,缓缓道:「你做的很好。」
「师父……」
不过一句话,对於他来说,却已是难得的称赞。
端午目光微亮,如同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有维桑的一句做的很好,想来便是没问题,凌思思沉Y半晌,接着开口道:「没关系,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不怕没机会,之後再找个好时机就行了。不过,七星楼那里到底是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机,七星楼发生意外,而且出事的还是池渊的那位夫人,怎麽想都有些奇怪啊。
「听说是茹夫人自己摔下去的,不过详细情形还在勘查。」
「自己摔下去的……?」凌思思皱了皱眉,「那,茹夫人怎麽样了?」
维桑迟疑了片刻,才道:「人没Si,不过眼下还没清醒。」
夜已深,院内却亮似白昼。
医者流水般进入房间,却又一个个束手无策,摇着头叹息着离开。
池渊着急地站在一旁,看着茹夫人面sE苍白如纸,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身上衣衫被鲜血浸染,放眼望去皆是刺目的红。
「大夫,如何?我夫人情况怎麽样?」
他接到消息便来了,医者来了一拨又一拨,可每个人看完都只会摇头,连个准信都没有。
那医者看了她的伤,又把完她的脉,沉Y半晌,才斟酌着道:「夫人自高处摔落,五脏六腑受到撞击,皆有损伤,且夫人脉相虚滑,本就T弱,兼之多思忧虑,如今元气大伤,恐怕是……」
「那该如何是好?大夫,看是需要什麽珍贵药材,您只管说,我都能寻来!」尽管内心早有准备,可乍一听闻这样的结果,池渊仍是心惊,顾不得许多,着急拉着医者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旁的倒是还好,主要还是得看夫人自己啊。」
「夫人……?」池渊一愣。
「人若想活,给了药那才是事半功倍。可我观夫人意志薄弱,倒像是心中郁结,不愿清醒呐……」
不愿清醒……
听得这一句,池渊如遭雷击,浑身一僵,有一瞬间他竟然不敢回头去看榻上的妻子,抓着医者的手缓缓松开。
医者见他如此反应,毕竟行医多年,阅人无数,当知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亦不再多言,转身到一旁开了药方。
「夫人的伤,已处理好了,需小心照看,莫要近水,内服的药方也已开好,交给下人们,按时服用即可。」他语气一顿,看了眼池渊泛红的眼角,叹息道:「这外头的伤,还能上药,可心里的伤啊,还需心药医啊……」
池渊闻言,怔怔地站在房里,看着医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sE中,偌大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他和夫人。
医者方才的话,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每一句,都是对他无声的指控。
是报应吗?
因为他曾经犯下的错,所以现在她要惩罚在她自己身上,以此来报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渊抬手捂着额,自嘲地笑了起来,再一次的失败,让他觉得很是好笑,可也不见得多好笑,他突然觉得悲哀,汲汲营营筹谋许久,到头来并没有得到更多,一切似乎都显得徒劳,没有意义。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终於鼓起勇气,沉默地走到榻边,盯着她青白的脸sE,抿了抿唇,缓缓握住被子里的手。
被子里的手很瘦,也很凉,可握着这双手,曾经是他最渴望又幸福的事。
「茹娘……」他甫一开口,声音带着哽咽的嘶哑,「你还在气我……」
他知道,她还在气他,对他不谅解。
可有些事,她不明白,他无法解释,误会越结越深,彼此搓磨之下,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他咎由自取。
想起宴上,他听见她出事的消息,好像有什麽东西碎了,脑中有什麽疯狂涌动着倾匣而出,彷佛再也听不见其他,他不顾一切於街道上狂奔,只为了快一点、再快一点来到她身边,深怕迟了一点,他的妻子就要从他身边永远离去。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贴近颊边,贪恋地望着她的睡颜,喃喃道:「别离开我……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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