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跃上了马背,那匹马瞬间嘶叫起来,疯跑着突然前蹄高高抬起,想要把惜月扔下去,惜月两只手像爪子一样紧紧的扒住了马的鬃毛,几个来回下来马被累的开始喘气,不耐烦的在原地踏步,惜月笑眯了眼睛,拍了拍马背,翻身下马,朝养马的人要了一桶水,开始给它刷毛,一边刷一边说道:“乖乖,你既然敢跟我耍脾气,那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心理准备。你就叫白痴吧,看看你雪般白亮的毛,白痴最合适不过了。”那匹马打了几个响鼻似乎在抗议,惜月一个巨灵掌拍在了马头上,白痴立刻老实的呆在了原地,惜月开心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卖马人痴痴的看着那匹高大的马,和那个娇小单薄却笑得一脸灿烂的身影,被那灿若朝阳的美丽吸引,直到那匹马和主人背影消失,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惜月将马带到了离城门最近的客栈,给了一个月的房钱并叮嘱小儿好好照顾马就离开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时,一群嬉戏的孩童唱着童谣在惜月眼前经过。惜月看着那群孩童开心的笑了。
“小孩,要不要吃冰糖葫芦啊?和哥哥玩我就卖给你们好不好啊?”
那群小孩大量了惜月一下,其中一个领头的小孩说道:“你能和我们玩什么那?”
“跳房子,听过没?”
“那是什么啊?“
“很有趣的一种游戏。”
“好。”小孩们欢呼着簇拥着惜月去卖糖葫芦。
当夜惜月又一次潜进了兰家,借着月光找到了那块玉牌,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挂上,仔细的看可以看到饰品是一个镂空的铁疙瘩,惜月的眼珠转了一圈,拿起了笔写了一张小纸条。又对玉牌心疼的说:“唉,我的五两银子。”说完将真的玉牌揣进怀里满足的拍了拍离开。
第六章
终于快到初七了,还有两天,惜月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望着天空,悲伤像涨潮的海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灵魂如离体一般,那一瞬间她似乎离开了这个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个身体的记忆如同电影一样在自己眼前回放,她的喜、她的悲、她的怒、她的绝望、她的麻木,和月夜的记忆重叠,泪水无声的滑落,顺着惜月的眼角划过长发跌在地上,一滴、两滴······
倚翠静静的看着,看着那没有悲伤没有快乐连笑都勉强的人,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大片的悲伤从那个身体内向外扩散,那毁灭性的悲伤从那单薄的身体中蔓延扩散,直到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在也无法忍受那种绝望的悲伤,踉跄的走开,她怕、怕看那纤细柔弱的人,她怕自己在那绝望的世界崩溃,她怕面对因为她无法承担更无法给她安慰,倚翠跪倒在庭院外捂住嘴,无声的哭泣,远处怡红笑着跑了过来,在看到倚翠眼泪的那一刻她呆住了,淡淡的悲伤从那个安静的小院蔓延开来,怡红傻傻的摸了摸脸上的冰凉,看向静静躺在椅子上的人,她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惜月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子,倚翠才勉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惜月静静的做在街角看着太阳下去,晚霞烧红了天边,牵着马走过城门,回头看着渐渐关上的城门,策马头也不回的飞驰。出七的月亮少半边,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声喧闹划破了夜的寂静,大批的禁军涌向丞相府,层层包围,正门无数的官兵涌进,丞相府哭叫声连成一片,赤红的火焰,成了这华丽宅院的屠刀,{炫残{书酷{网 的杀戮在这个夜里拉开了序幕,银光闪过,一个女人连叫都没叫出来,头就飞了起来,大张的眼睛似乎很难相信自己死了,一个小孩子被滚到脚边的头吓的忘记了哭泣,傻傻的站着任由大火将他吞噬。在大门外明熙楚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静静的做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
“王爷,相府的所有人都被擒,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反抗之人都已经伏法。”
“把兰丞相压过来。”明熙楚漫不经心的说道。
昔日高高在上的丞相此刻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下,怨恨的目光如锋利的箭射向明熙楚:“你别忘了,我兰家手里还有军队,若我们有个什么意外,那····”
明熙楚打断了他的话说到:“你是说兰玄明?他早就在地低下等你们了,带走。”
“你会后悔的。”兰丞相在身后高叫道。
这时一个公公匆匆跑来:“楚王爷,手下留情,皇上······皇上中毒了。”
“你说什么?”明熙楚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衣领,怒吼道。推开小太监,走向兰丞相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凶狠的说:“解药在那?”
“解药?没有解药,不只是他连你也的死,我们兰家完了,你们明家一个也活不了。”兰明远陷入了癫狂中放声大笑。
“我杀了你”说完举刀冲向兰明远。
“住手。”赶来的明熙浩制止了明熙楚。
“杀了他怎么会有解药。”明熙浩呵斥道。大殿上,群臣分别站在两旁,龙椅的正对面兰明远、兰玄城、兰紫若和兰家的一干人等跪在那里,这时从殿外传来了哭喊“皇上,为什么要毁了兰家,为什么?”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妃此刻平日的高贵荡然无存,在太监的推搡下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龙椅上明熙耀端坐在上面,冷冷的看着兰贵妃,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了冰冷。
“为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你知道。我······”
“朕问你,你在香炉中加了什么?”
“我没加什么,是爹爹给我的······”说道一半兰贵妃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兰丞相,扑过去小心翼翼的说:“爹,那只是能让我生下龙子的药对不对?爹你回答我啊?”
“废物。”兰丞相扫了一眼兰贵妃,一把推开了她。兰贵妃飞了出去额头撞在了柱子上,血流如注呆坐到了那里。
“说,解药在那?”明熙楚神色冰冷眼露杀气比问道。
“我说我说,解药就在我爹的暗格里,白色的那瓶,红色的药丸。”兰紫若连滚带爬的跪在明熙浩的脚下,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即使衣裳不整,头发凌乱不可否认她依旧美丽“可不可饶我不死?”
兰丞相扑过去掐断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骂道:“贱人。”那如花的生命瞬间凋落。
哈哈哈······兰贵妃从地上站了起来,狂笑道;〃疯子,一群疯子,皇上你昔日的温柔都是假的吗?爹你平日的慈爱都是假的吗?姐姐你的疼爱也是假的吗?都是假的,哈······。”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染血的衣衫如火焰一般耀眼,她疯狂的旋转,一头撞死在大门上,空洞的眼睛瞪着,眼中的怨恨定格在了在场所有的人心中。
派出取药的人很快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瓷瓶,太监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明熙浩,明熙浩打开瓶子,倒出了一堆土,黑色的土从指缝中露到了地上,只剩下一个小纸球。‘被骗了猪头们,乖乖来楚王府。兰惜月’众人匆匆赶到楚王府,人群奔向清冷的小院。怡红倚翠被外边的脚步声惊得走出了屋子。看到管家带着皇帝楚王和浩王进来匆匆跪下行礼,怡红被吓得瑟瑟发抖。明熙楚越过他们,一脚踹开了屋门。屋子里的素沙被风吹起在屋子里飞舞,朴素的摆设,屋子空无一人。
“人那?”明熙楚怒气冲冲的问道。
“不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兰姑娘都在睡觉。”倚翠恭敬的回答。
“二弟,先不要急找找看。”明熙浩说道。
所有人都开始到处翻找,惜月平日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有画以及一些随手写的诗词。这时倚翠站了起来恭敬的问道;“王爷可是在找这个。”倚翠摊开掌心,一个白色瓷瓶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明熙楚接过瓶子,打开倒出了,几颗晶莹剔透的红色药丸。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屋子,只有明熙浩、明熙楚、明熙耀和王府管家在屋内,怡红和倚翠静静的跪在地上。
“管家,他们叫什么名子?”
“兰姑娘说‘怡红倚翠皆是戏,春花秋月又何因?’红衣的叫怡红绿衣的叫倚翠。”
“看不出来,这兰惜月倒是好文采。”明熙楚嘲讽的说道。“这药可是她给你的,说了什么?”
倚翠镇静的答道“是,兰姑娘只是交给我保管,说要是有一天我遇到了难题,她会帮我。”
“这些也是她写的?”明熙浩一把拽过怡红问道。只见他手上拿着惜月平时的画稿和一些诗句。上面写着‘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以爱示人者,爱弛则恩绝’。
怡红气愤的一把夺过;瞪着清澈的大眼吼道:“谁叫你动姑娘的东西了。”清澈的泪从眼中涌出。怡红抱紧书稿,浑身颤抖。
“是他,二弟是他,黎夜月。”明熙浩吃惊的说。
“拿过来。”明熙楚对怡红平静的说道。
倚翠掰开怡红握紧的手,将那些东西交到明熙楚的手上。枯叶图一张又一张满目的枯叶,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