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还要回去吗?”
朵儿撅起了嘴!
“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如果娘也走了,你阿玛暴跳如雷,将我们都带进宫。
一辈子住在宫里,就像鸟儿关进笼子里一样!
再也看不到江叔,还有三位哥哥了。
所以你要听话,再也不要回雍王府,也不要来找额娘。
不能让你阿玛知道,懂吗?”
朵儿眸子里噙着泪,连连点头:“额娘,我知道了!”
江子俊皱眉道:“皇上来要人呢?”
“你说的对,来,订个契约!朵朵,你跟新竹去烤烤火!”我叮嘱道。
“噢!”
“什么契约啊?你该不会要将女儿卖我吧?”江子俊一脸恶寒。
“说什么呢?婚约了,快写啊!先随便先个儿子的名字,等长大了,谁爱就嫁谁了!”
到十三府求助1
“好,我立刻写!”江子俊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提笔写了婚约。
我让他将日期提前到刚回京的时候,江子俊轻笑了声:“你就知道十三爷会帮你?可怜你这母亲的苦心啊!”
“会的,十三会的。明儿,我派人将另一张给你送来,孩子就交给你了!
我先去十三府了,免得有人派兵来追我!”我感激地道。
“你放心吧!朵儿能到我家,是我们的福份!
我这就带她回家去!”
我又叮嘱了朵儿,朵儿先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被我连哄带吓,又说江家三个儿子在等她玩,还可以去江南,她便乐哈哈跟江子俊出门去了。
哎,可别将我这娘给忘了!
江子俊一走,我叫了马车,才跟新竹往十三府。
新竹敲开了门,我早已冷地飕飕发抖,拔腿向喜薇的住处跑去。
一进屋解下斗蓬,把手伸向碳火,喜薇顺手递过小手炉,招呼莲儿道:“快去打盆热水来,先喝口热茶暖暖身。”
一口热水下肚,好似自己的肠胃原本也是冻结的,这才有点热气。
紧紧地捧着手炉,叹气道:“十三爷回来了吗?”
“爷忙得日日早出晚归,兴许上灯的时候能回来!”
喜薇拨了拨碳火,慢悠悠地回道。
跟她相比我真是猴急的脾气,人家才是淑女,笑不露齿,举指幽雅,这才是大户人家的福晋。
天色渐暗,房里早就昏暗,烛光晃动,就像我浮躁的心静不下来。
吃了晚餐后,才听得莲儿说十三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
我赶紧出了房门,外面反而明亮,积雪的反照比起灯笼亮堂多了。
穿过长廊,敲门而入。
到十三府求助2
十三正埋头写着东西,神采奕奕。
男人把事业永远放在第一位,十三经过康熙十年的雪藏,就像蛰伏而出的蝉儿,如今正是他一展抱负的时候,自然充满了激情。
我走近拨了拨灯蕊,只听得他道:“没事,就下去吧!”
心想好你个胤祥,升了官就摆谱不认人了,急回道:“我有事求王爷!”
他迅速抬起头,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可跟皇嫂打过招呼?”
看我一脸无辜地表情,忙大声喊道:“小顺子,快去皇上府上说一声,就说容月今儿住这儿了!”
小顺子在门外应了声,脚步渐行渐远。
我立在书桌前,几近哀求的眼神,凝视着他。
他放了笔,剑眉上翘,嘴角含笑,探究地问道:“别装可怜样了,有事说!”
我揖了个礼,郑重地道:“先谢十三爷了,就是不想进宫,请十三爷帮我跟皇上求个情。
还有,我将朵儿嫁人了,这是婚约,你是证婚人,签个名!”
“什么?朵儿才六岁,嫁什么人啊?江家的?”
十三紧蹙眉头,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嗓门。
“十三爷,你也不想朵儿出事吧?
你不想朵儿成为第二个晴……吧!
现在虽是四爷得了皇位,但是皇位未稳。
朵儿是他的爱女,是你的爱女,万一有人拿朵儿开刀,让亲着痛,仇着快呢?
你们就能保住朵儿吗?
别说你行,你不行,到时候,只会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朵儿送走了,对大家都好!”
我一口气说完,深叹了口气。
十三轻叹道:“你说的对,给我,就件事就这么办了。
四哥那里,我去说。
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绝不可有逃跑的念头。
否则,四哥不会同意朵儿的事的……”
我嘟着嘴不服气地道:“十三爷说哪里的话,好端端地我跑个什么劲?”
到十三府救助3
十三叹气地摇头,提起了笔,忽又问道:“人人都想往宫里挤,就你是明白人!”
是啊,有多少女子梦寐求之,想成为后宫一主,风光无限。
在我看来,这些人是真正的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加白痴,等进了那个笼子,静等红颜衰老的滋味尝到了,恐怕想回头的十之八九。
十三签了大名,笑嗔道:“便宜了江子俊,明儿我就跟皇兄说。今儿你先去喜薇那儿歇着吧!”
我笑着施了礼,退至门口,回头嘱咐道:“十三爷,事务繁多,更要注意身体,不要以为年青,就过度的透支体力,这样会得不偿失的。”
十三抬头愣了愣,朝我点点头,目送着我出门。
雪已经停了,寒气逼人,清冷的夜色却给人一个洁净的空间。
仿佛一切都归宁,就像心也被洗涤一次。
我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不顾一切地爱,零智商的爱,不记后果的爱。
皇宫更是另一个世界,那里的女人只能等着皇上的宠幸。
至死守着那片狭小的空间,还要时时提防别人的冷箭,充其量是皇帝的附属品。
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君主,对一份感情至始至终的,于其等着互相厌倦,不如以退为进,让他记得不易得到的我。
总不能输给这些食古不化的祖先,白白浪费现代人的英明。
翌日起来,跟喜薇打了一天的牌,心里惦记着事,老出错。
喜薇笑称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女人永远是不容得罪的。
新竹都朝大门口看了几遍了,十三还未回来。
天漆黑地时候,才看见大门口十三疲惫的身影,忙迎了上去,担忧地轻问道:“皇上可有批示?”
到十三府求助4
十三见我急切地神情,笑道:“如你愿了,不过皇上有旨意,不能随意离京,要随传随到,朵儿也是。这可是我苦苦相求得来的旨意,你可怎么谢我?”
我双手握着十三的手,激动地道:“谢谢十三爷!”
十三任由我握着,黑色的眸中充满了柔情与理解,也许更多是对我背离世道举动的思索。
我的言行对于这世的人来说,还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本就是一个不屈服于命运的人,怎能随意让别人主宰我的人生。
“如今朝中国事繁忙,皇上也顾不了你,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还有朵儿,在江家安全吗?”
“安全,子俊,我们应该相信,又不是第一次去!”
“那就好!”
随他进了书房,小顺子点亮了灯,就退出了门外。
十三立在烛光前,若有所思,身影斜映在地面上,清晰的轮廓随着烛火而微动。
拨了拨烛火,回头轻叹道:“皇兄夜以继日地处理朝事,每日睡眠不到二个时辰,如此下去如何了得?”
“不是有分管的大臣吗?”
我脱口而出,早知他是历史上最勤勉的皇帝,也不用这般拼命,要死要活的就为了争当这个苦皇帝,我晕。
十三叹气道:“如今新君登基,百业待兴,加上朝中官员立场不明,若不亲力亲为,难啊!”
想想也是,八爷党人人岌岌可危,不从中阻挠,站着看好戏以是给足了颜面。
既使八阿哥已心如止水,不见得九阿哥、十阿哥以及党员们会死心。
“十三爷,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皇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