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2)

洛儿的脸随即泛白,眼眶微红,忽跪道:“姐姐,洛儿替他向你陪罪,请你看在我的面上,千万别跟皇阿玛提。琏儿还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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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想不到却是自己从小看好的弘历,愤然地拉起洛儿,质问道:“我跟弘历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为什么?”

洛儿别开了头,泪眼婆娑,忽又抱着我,哽咽道:“姐姐,他也有不得已苦衷,他是孝子,是皇额娘不能容你。

可我不想他成为杀姐姐的凶手,也不想姐姐死于非命,所以洛儿求您,请您离开吧!”

我轻推开她,不由地冷笑道:“洛儿,你错了,他算得上什么孝子?

他难道只是钮钴氏的儿子吗?

不,他也是雍正的儿子。

他该知道我跟皇上的不同寻常,他还是想下手,难道他就不怕,杀了我,也置自己父皇于死地吗?他大概是不想像前朝太子一样,是等不及了吧!”

洛儿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摇头道:“不会的,他不会的……姐姐你别这样说他……”

想着那惨死的十几口人,不由得提高了嗓子,厉声道:“洛儿,你别傻了,而且我劝你,别把自己的感情全托在他身上。

他决非雍正,能把一个女人在心里装一辈子。

我逃不掉了,我不想再离开皇上了,死又有何惧,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洛儿哽咽道:“姐姐,弘历他决不会是这样的人,是皇额娘……”

看着院中飞舞的雪花,暗沉的天空,淡然地道:“是谁都不重要了,我只想陪着皇上走完这段路。

你放心,如今他也是权势遮天,又岂是我能憾动得了的。

洛儿别对他寄厚望,也别拿整颗心去换,最后失望,伤心而……”

我觉着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洛儿的哽咽道:“姐姐,就一定要这样吗?”

我决然地道:“是,因为我爱皇上,我不想他孤寡而死。

而且我答应了允祥,我不想再让自己留下遗憾,下一世还不得安生。洛儿,并非我因为恨而贬他,他一定是个风流皇帝,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不想增加你的负担。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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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打开了门,迈了出去。

心中的一个结被打开了,有少许的轻松,又似乎更加的沉重。

雍正从一开始就选定了弘历做接班人,如今弘时死了,弘昼不问世事,弘瞻还是毛头小孩。

为了江山,雍正怎可能听信我,去废了弘历呢?

叹息着回养心殿,觉着自己如今也自私了。

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改日让雍正派人,给那些亡人建墓立牌,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小太监匆匆地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主子,皇上让您自己去挑喜欢的东西。”

我淡问道:“是大臣们送来的东西吗?”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道:“是的,还有外邦送来的礼物,皇上让您第一个挑呢?”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得不得都没有什么意思。

既是他的好意,也不能拂了他的面。

随着小太监到乾清宫偏殿。

物品满泪琳琅,好似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玉雕的屏风、西洋钟、千年人参、玉如意、战舰模型,还有许许多多小件的金银珠宝。

我浏览了一周,还是觉着那对葡萄大小的珍珠耳环最引人,摘下原些的玉耳坠,戴上了去。忽听得:“皇上,共大小几千件物品,全在里面呢!”

雍正进门,笑嚷道:“怎么愣着,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吗?”

我晃了晃脑袋,凝视着他。他不解地微皱眉头道:“真没有吗?”

我又晃了晃,他还是不解,我叹气道:“难道我的眼光就这么差,皇上没觉着耳环很漂亮吗?”

他这才盯着我的耳朵,点头赞道:“不错,添色添韵,除了这,还喜欢什么?”

我挽着他的手道:“皇上帮了再送给我,才有诚意嘛。”

他宠溺地斜了一眼,捡起一串紫色的珍珠项链道:“这个不错,紫色尤其珍贵,是朝鲜进恭的,喜欢的吗?”

紫色在白色绣袍的衬托下,闪闪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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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在白色绣袍的衬托下,闪闪夺目。

我满意的点点头,掏出怀中的礼物,递给他道:“给,这是容月送你的,亲手做的哟!”

这是一个外面绣着双蝶共舞的小布包,他笑着端祥了片刻,好奇地道:“这是什么?有何用啊?”

我抿唇笑道:“礼物在里边,先瞧瞧我绣的双飞蝶,希望我们能像梁山伯祝英台一样,双宿双飞。皇上喜欢吗?”

他点头,取出了礼物,瞪大眼睛,惊问道:“这是何物?”

被他夸张的表情一搅,心里的不快去了几分。

捂着嘴大笑出声,见他一脸愣头青的样子,清清嗓子,将它像魔术布一样左右摆示了一下,百媚生娇地柔声道:“好皇上就穿大清牌真丝三角短裤,穿了这条裤,今年五十,明年十五,独家生产,绝无仅有!”

他先是傻笑,随即是哈哈大笑道:“死丫头,怎想出这些鬼主意,这鬼东西能穿吗?你也太寒碜朕了,朕又不是买不起布,还今年五十,明年十五,后年朕不回娘肚子里了?”

我心里一惊,后年还真说不准又转世投胎了。

傻笑着往他身上一量道:“皇上,绝对能穿,要不帮你更上?”

他笑着瞪我道:“越来越不正经了,虽然古怪,但你能让朕开怀大笑,就是一功。罢了,朕收下了。”

回到养殿没多久,后宫的嫔妃跟着熹贵妃前来拜寿。

我端立一旁,微笑着冷眼旁观。钮氏看到我的瞬间,笑容微颤,却高昂着头,一幅皇贵妃的气势。

两人心知肚明,自然也没什么可言语的。

终究,我与她是敌。

倘若当年她进雍王府不是一个侍妾,恐怕也跟李氏一样,早就视我为敌了。

雍正让其他嫔妃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面上虽然露着笑,却各怀心事。

片刻,弘历、弘昼等人携家眷进了厅,屋里一下满满当当,却毕恭毕敬地让人觉着压抑。

大结局1

永琏挣脱了洛儿,跑到了雍正面前,小孩子的嬉闹声,使得气氛自然了许多。

我没有特意地留意洛儿,不想给她带来烦麻。

借机退出门外,雪停了,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向大地压迫下来,似乎隐藏着一场风暴。

当你倒着过日子的时候,日子却一日日似乎加速运行。

转眼到了雍正十三年的夏天,我日日追问何时能走,总是被国事所绊,到后来已无心追问了。

这段时日总神情倦殆,手脚无力,甚至怀疑自己命将不久,故而症状微显了。

又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强撑着笑容。

中秋一过,我得心里阵阵恐惧,常背着他落泪。

他却精神采奕奕,常拉到园中赏景游湖。

我的身体似乎更虚了,有时日头下都会晕眩,躺在床上总不想起来,想起文觉的话,我与他体息相关,更加坚信自己与他都是不久人世的人。

这半年深居圆明园,只是在节日时见过二回洛儿。

她的眼神有点茫然,像是那种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无耐表情。

晴朗的天空,忽被乌云遮盖,狂风吹凑,下起了倾盆大雨,让人好生郁闷。

今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问他一次,能否跟我退隐山林。

门外响起雍正的脚步声,我迅速地立起奔了过去。

却听得弘历道:“皇阿玛,额娘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

儿臣让撒满做了法事,说是宫中有相克之人,皇阿玛儿臣只要取她少量鲜血,用以祭神,请皇阿玛准奏!”

雍正驳然大怒道:“还不给朕退下,朕说不可就不可,此等小人乱言,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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