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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的一生回想起来,悲大于喜,又何苦去追究过去呢?
我笑嚷道:“容德,福慧才是天下最好的知已,也会成为天下最羡慕的神仙眷侣,驾……”
马儿快速奔了起来,突然肚子饿地咕咕直叫,我放慢了马速,回头道:“我饿了,怎么办?你去河里摸鱼去,要是能再打只鸟来最好!”
他敲了敲我的后脑勺道:“亏你想得出,这赤手空拳的如何抓得住,那咱们先回城,吃饱了,喝足了,再送你回家。”
我叹息道:“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家,在世上我只认你一个亲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你不能负我,如果你哪天红杏出墙了,那也是我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听见了吗?”
他哈哈笑道:“死丫头,红杏出墙?你这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呀?”
我拧了他一把道:“喂,你严肃点,我跟你说真的,你要不信,可没有后悔药!”
他笑着点头道:“行了,听你的就是了。
你知道我熬到今日有多么不易吗?
天天被那些个媒人给烦死了,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我撅嘴道:“就不放心,马可以失前蹄,智者可以一忧。
在这件事你决对不可以有点差错,你必须对我绝对的忠心。
当然我也对你绝对的忠心,不然咱们一拍两散。
总算到城门口了,你看连老百姓都夹道欢迎咱们呢?
今儿怎么有这么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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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也不解地道:“对啊,怎么城门都堵上了,你坐着,我牵你进城。”
到了城门口,城门紧闭,听得百姓们叫苦道:“大老爷,求求你们了,让我们进城讨点吃的,今年颗粒无收,我们实出无耐啊!”
看着这些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的百姓,不由得叹气。
你们的那个自大皇帝,还以为天下升平,盛世繁荣呢?
容德牵着我根本冲不破前面的人墙,转头朝我探来,我边转马头道:“咱们从崇文门进吧,那里是商户们进出,收税的城门,总不至于关闭!”
忽听得有人道:“想当年世宗皇帝在位时,吏治清明,一有灾情,就开仓震灾,怡亲王亲临现场,督促河工,畜水建坝。
同样是灾情,为何如今城门也不让进?”
我悲喜交加,总算有人知道雍正与怡亲王的好,可悲的是如此一来,若是传到乾隆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大开杀戒呢?
只可惜如今我力不从心,无力相帮。
转道往祟文门,虽没有关闭,但是站满了官兵,似如临大敌。
老百姓素来胆小,自然不敢从这里涌进城。
我下了马,跟着容德的身侧进了城,问道:“这朝中比较有名的几位大臣,像纪昀啊,刘墉啊,阿桂啊,他们都干嘛去了,不是说清官吗?这些事都不管吗?”
容德轻拍我的肩道:“你说的这几位还真是难得好官,只是纪大人如今专在宫里编《四库全书》,而刘大人原本是调入京中,可是父亲病故,回家守孝去了。
而阿桂将军远在边疆,正在平乱,这如今京城里能仗义热言的人还真不多,都的是那些粉似太平,欺下瞒上的主。”
我深叹了口气,心想若是乾隆有雍正的一半励精图治,一半的节敛,何至于后期国库空虚。
罢了,我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我只是介没权没钱的女流,管好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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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叹了口气,心想若是乾隆有雍正的一半励精图治,一半的节敛,何至于后期国库空虚。罢了,我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我只是介没权没钱的女流,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远处临间的包子铺,香气扑鼻,我迫不及待地上前,笑嚷道:“大伯给我八个肉包子,两碗豆浆。”
老伯客气地道:“小姐,爷,你们边上坐,马上就好!”
容德将马儿系在柱子上,戏笑道:“你吃得了那么多吗?这可是大包子!”
我摸摸肚子,无力地道:“别说八个两人吃,我一人也吃的下,怎么你怕自己赚的钱,不够我吃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及!”
容德柔目探来,笑骂道:“没一句正经的,快吃吧,看你八个怎么吃?”
我狼吞虎咽的才吃了一只,抬头瞬间见两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里的肉包子。
我突然觉着这肉包子,似被她们捏住一样,没了味口。
招呼道:“你们过来,这两个包子给你们了。”
两个小丫头怯怯地上前,接过包子后,却盯着碗里的道:“姐姐,你能再给我们两个吗?
我娘与我弟弟也两天没吃东西了呢?”
我连忙将剩下的五个全给了她们,容德凝视着我笑道:“今日的慧儿是全城最美的女人,走咱们买上几只边走边吃!”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太阳火辣辣起来,我时不时躲进别人的屋檐,用手挡着光线。容德将马绳递给了我,未问出口,他就跑地无影无踪了。
我恼怒地牵着马儿往前走,嘴里嘟嚷道:“也不吱一声就跑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得到了就把我晾一边了。”
也不知这是哪条街,我漫无目标的走着。
忽儿他打着把小伞迎面而来,递给了我道:“只有蓝色的了,喜欢吗?”
我感动地盯着他,戏笑道:“还知道怜香惜玉嘛,我扶我上马,我帮你也遮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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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睨道:“走累了就走累了,说得好听,我扶你上去。
只是啊你如此招摇,我损失就大了!”
我不解地道:“损失什么了?”
他边走边回头道:“你瞧瞧别人都看我的夫人,我不损失大矣!”
还真是,够招摇的,连忙用伞遮住了脸。
走了许久,才到了家门。
我跃下马,见四下无人,快速地抱了他一下,转身跑到门前,回头道:“快回家去歇会儿,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呢!”
容德笑咧了嘴,跃上了马,笑道:“知道了,快进去吧,明日一定登门相求!”
敲了敲铜环,片刻守门的老张先是一愣,随即笑嚷道:“二小姐回来了,快进去吧,皇上的圣旨刚刚到,老奴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
我说了声谢,还未到厅里,远远见福晋一脸不爽地坐在厅里,长安也拉长了脸。
我进得门佯装兴奋地道:“额娘,四哥,我回来了!”
福晋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置之不理。
长安冷嘲热讽地道:“哟,妹妹又长漂亮了,为何只嫁个汉人!”
我一愣,敢情是因为没争个皇子福晋的,他们不乐意了。
不由得淡淡道:“四哥说得没错,皇上还真嫌我太漂亮了,怕我独占鳌头,所以将我令配魏家了。
幸好咱们家个个都是善战疆场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需要这种群带关系,不然可真是损失大了。”
长安冷然的扫了我一眼,扶袖而去。
我冷笑了声,这亲情可真够伟大的。
福晋淡然地道:“我听说十五阿哥非你不娶,为何皇上阻止呢?你做了什么错事吗?”
我回禀道:“额娘,问题就是出在十五阿哥身上,或许皇上怕他对我太过痴情,独宠一人吧!
我真怀疑,难不成皇家有过独霸后宫的女人吗?”
福晋思索道:“原来如此,真是岂有此理。就因为这种猜测就葬送了你一身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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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思索道:“原来如此,真是岂有此理。
就因为这种猜测就葬送了你一身的荣华。
怎没有,我听说顺治帝在位时就独宠董鄂妃一人,董鄂妃先逝,顺治爷痛不欲生,追随而去。
雍正爷、怡亲王……
不说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故意不解地道:“额娘你弄错了吧?
我听说雍正帝是个清新寡欲的,一生勤政劳苦,怎么可能独宠女人呢?”
福晋许是气恼乾隆,挥手道:“这个算是皇家隐秘,不与人道罢了。
听说雍正帝独宠一人,可这个人在雍正帝死后就消失了。
还说是十三爷怡亲王的红颜知已,十三福晋临终前还心有不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