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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副高傲自大的面容,学着宋丹丹的口吻道:“你看着,我就指着他鼻子,大骂一声,小子你活腻味了,知道姑奶奶的朋友是谁不?
十五阿哥,听明了不?听明白了,就给我滚出去,是滚,你要是敢走出去,跑出去,爬出去,你明儿就见不到太阳了。”
容德浓眉微眉,摇头道:“慧儿,你一妇道人家,怎像个小混混,成何体统,也不怕在十五阿哥面前丢人!”
我不服气地道:“谁妇道人家了,我才多大啊,就把我划到妇人这一拨了,我永远都是青春亮丽你懂不?”
永琰哈哈大笑道:“容德,你别苦着脸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多豪爽的妇人啊!”
我末了才回过味来,敢情到我这里来找乐子来了。
得,算我对不起他,伤了他无比稚嫩的心,就当他乐去吧!
我冷哼了声,边下山边道:“你们两大老爷们玩吧,小妇人我不玩了,没意思,我换身衣服逛大街去!”
容德跟永琰笑着下山,我才真的松了口气。
容德跟永琰带着亲,又是发小,怎么着也不能因为我而反目成仇。
我换了一套男装,负手大模在样地走在一侧,容德深怕我溜了似的,时不时用手拉我一把。
街市人声鼎沸,永琰叹道:“这外面就是比宫里热闹,好一番太平盛世图啊!”
我脱口道:“十五阿哥,看物不能只看表面,咱们现在走的可是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两边的酒楼、饭馆、店铺,全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商家居多,穷苦百姓连门也不让进,也不敢进,吃一顿或许他们就倾家荡产。真正的穷苦百姓每天能喝到一碗粥,已是感恩戴德了,那些受了灾的百姓,吃野菜,吃树皮,甚至吃观音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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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给你126
永琰不可置信地道:“慧儿,你危言耸听了吧!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安定,决不会有这种事的!”
我多管闲事的劲又上来了,朝二人道:“好,那咱们打个赌,今儿谁要是输了,谁请客,十五阿哥你带银子了吧?”
永琰轻笑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头一回出来!”
容德探问道:“如何个证实法?”
我甩了甩头,见前一要饭的小孩,唤道:“你过来,你要是回答我们的话,这一两银子就给你!”
小孩一张黑脸,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洗过了,两只黑亮的眼睛扑闪着,急急地点头道:“
各位爷,你们随便问!”
我伸了伸手,示意永琰先问。
永琰眼里竟有一丝厌恶,许是这孩子太脏,入不了他们这些高贵人的眼。
永琰淡问道:“你为何要饭啊?”
哎!又一个忧天下之忧而忧,却只会空谈的主子。
小孩战战兢兢地道:“回爷的话,我们家乡闹了旱灾,农田开裂,颗粒无收,没有办法,只好来京城讨口饭吃,请几位爷行行好?”
容德跟我相视一瞥,默不作声。
永琰急切地道:“朝庭没有给你们拨款吗?”
小孩道:“每户人家只分得稻种,几碗米,没二天就吃完了。
能吃的东西全吃完了,还有许多人活活饿死。
我爹就带着我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几位爷赏点吧!”
我拉过容德的银袋,掏出十两银子,扫了一圈四周,塞到小孩的破衣里,低声道:“快回去找你爹去,别让人给抢了!”
随即将一两银子扔到他的碗里,大声道:“赏你了,快走吧!”
小孩子愣了片刻,如梦初醒,千恩万谢地跑了开去。
永琰跟容德看着我,一脸疑惑,永琰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慧儿,你这是何意?
这孩子多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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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帕子擦了擦手,反驳道:“十五阿……十五爷,你这可不对,乞丐也是子民,我们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你可曾想过“匹夫兴亡,天下有责”呢?
百姓若都饿死了,哪来国家?
这世人可以忽视他们,而十五爷你是皇家人,决不可有此想法!”
容德钦佩地道:“慧儿,你的这些道道哪学来的?
为何一会儿偷偷给他,一会儿又高声打赏呢?”
永琰一脸受教的神色,心想我是看在雍正的面上,才开口的。
不想他辛苦一生改造的江山,片刻就倒了,一发不可收拾。
好歹也撑个几年,倒塌的有脸面些。
我神气活现地道:“怎么样,受教了吧!
我阿玛教我的,有些是从下人那儿听来的,谁让我这么聪明,知其一竟知其二其三了呢?
你们两个快去烧高香去,能碰上我这么一位聪明的才女。”
永琰追了上来,追问道:“你还是没说完,快告诉我呀!”
我撅嘴道:“两位爷,我饿了,没力气了,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容德跟永琰叹气地摇头,永琰求饶道:“好,好,不就一顿饭吗?
进去吧,吃什么只管点!今儿爷请客!”
选了雅间坐好,点了不下十个菜,刚喝了口茶,两人又催促起来。
我凑上前神秘兮兮地道:“听说江湖中最大的帮派就是丐帮,最大是帮主,后面是挂布袋的长老,随后就是这些满大街的子弟。
听说有一位老帮主叫洪七公,一身武功,但此人喜好美食,常常偷溜进皇宫,去偷御膳厨房里的美食,厉害吧!”
永琰一脸惊色,拍桌道:“岂有此理,为何都没有发现?竟然偷到宫里去了!”
容德一脸难堪,怎么着也是带刀侍卫。
我趴在桌上哈哈笑道:“真是服了你们了,编个故事,你也相信。”
容德重重地拍了我的肩,朝我使眼色道:“慧儿,在十五爷面前,怎可如此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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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清了清嗓子道:“对不住,下面给大家真实答案,有错请指教。
这要饭的也有好人歹人,那些个年长的还欺侮年幼的,所以我偷偷的塞给他。
就怕有人盯着咱们,抢那孩子的钱。
这样既使这孩子被抢了,还有十两,丢小头保大头!”
永琰拍手道:“慧儿,高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作揖还礼道:“过奖过奖,我一介妇人,只是好听、好说,偶儿蒙对那么一回罢了。
十五爷可不能将我这个朋友出卖噢,不然我这诸葛亮别人请走了,你损失可大发了!”
小二将菜端了上来,三人将不快全忘于脑后,津津有味也津津乐道。
分手的时候,永琰凝视我的眼神里似多了一份欣赏。
心想既使他说给乾隆听了,也无所谓,反正傅恒已死。
我推他头上就行了,死无对证,能耐我何?”
回到府里已是下午一点模样,刚一进门就听到大钟当的一声。
我打了打哈欠道:“相公,我累死了,我睡觉去了。”
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容德至从上车到现在都默然无语。
急忙回头,见他凝视着我,我一头雾水。
他上前冷不丁将我抱了起来,快速回了房,将我放到床上,我惊问道:“你……你干什么?”
他漆黑的眸里闪着担忧,眉心揪集,似有严重的事困挠着他,让他无法自控。
他淡淡地只是盯着我不说话,我摸摸他的脸庞,轻问道:“怎么了?你说啊,怎么了吗?”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我的手微微痛楚,不由得柳眉微皱。
他又紧紧将我抱住,像似要容入自己的身心里。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搅得晕头转向。
我忽推开他道:“你不会是吃醋吧!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