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2)

我拿着我的休书,挺直了脊背往外走,早点迟点的事,这到省的我自己跟容德要了。

梅花见我回来,泣不成声。

我拉着她的手,她惊唤出声,忙缩回了手。

我抓过她的手臂,看着伤痕累累,发炎肿胀的十指,惊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谁……”

梅花忍着泪摇头道:“小姐,小伤而已,没什么……”

我抱着梅花,又气又恼地道:“梅花,对不起,我害你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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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出了门,再次到厅里时,只见成子的脸上印着指印,我扶起成子道:“爹,我为成子赎身,这是一千银银票,应该足够了吧!成子,我们走!”

魏东铭指着我怒不可歇地道:“你……你……”

出府了,直回了清忆居。

急忙找人为梅花的手治伤,就是伤好了,也许以后也做不了针线活了。

受伤的地方都长了浓苞,烂的像冻疮一样,加上天气炎热,只好用药水浸泡。

成子也是心疼不已,梅花含泪强笑,不喊一声疼。

福家当我不存在,因为我丢了脸。

而婆家视我为陌路,我突然觉着自己如今才是一身轻松,谁也管不着我。

不照不知道,一照真是吓一跳,一张黑不溜湫的脸,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晒成这个样子。

宝琴叹道:“魏家太过份了,小姐千里寻夫,原先吹弹可破的肌肤,晒成这样,皮都脱了,难道他们都未见着?”

我苦笑道:“你怎么说的我好似孟姜女似的,晒黑了有什么关系,心碎了才无法可补呢?

不聊这些不快的事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换得少许自由。绣纺生意如何?”

宝琴忙拿来帐本道:“这一个月收成可观,如小姐所料,那些绣了金陵十二钗的荷包一销而空,这几日我们忙着赶工,听说那些纨绔之弟以此攀比,还有转手卖到一百两一个的呢?当然是咱们红绣坊绣的。”

我的深居简出,也无人前来打挠,我趁时查找了空的下落。

一晃半月有余,常在梦里惊醒,梦里总是爬山涉水,醒来的时候,还觉着累的慌。

容德没有回来,一天天让我心冷,到最后不愿去想他。

还有了空也豪无踪迹,我开始将思念转成怨恨。

可这怨恨却没有根基,总是随时被自己推翻。

去过福家,没一个人待见我的,我成了他们的耻辱。

转瞬了到了秋天,枫红叶落,夜雨霖霖,一种冷雨敲窗被未温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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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了口气,思忖着再也不能这样长吁短叹下去了,还是振作点吧!

如果了空是雍正,他一定是幸福的,跳出俗尘。

如果容德是十三,也无需为他担心,青凤自然会照顾好他。

我还有什么可长吁短叹的,叹自己可怜吗?

不,对我来说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用愧疚,也不用负罪。

今日是成子与梅花喜日,跟着大闹了一通。

让所有人瞪目结舌,还喝了酒,一下马车微微一晃。

定定神才见永琰立在我的面前,我极不爽地道:“哟,十五爷啊,给十五爷请安!”

永琰伸手扶我,被我打了回去,他尴尬地轻咳了声道:“慧儿,你这去哪儿了,喝那么多酒。”

我晕晕呼呼地道:“十五爷还管别人喝酒,大清律例里没有这一条吧!十五爷回见,我要睡去了。”

宝琴扶着我进门,轻声道:“小姐,你真的喝多了,十五阿哥不会气恼罚你吧?”

我呵呵笑道:“谁爱恼恼去,这世上咋就没一个好人呢?

全他妈是混蛋,除了我的朋友,你、梅花、成子还有咱们的工友们……”

宝琴捂住我的嘴,一沾上床,我就迷糊过去。

永琰再也没有出现,听说福康安、福隆安等平了大小金川的将领凯旋回了,然我只是一笑了之。

刚从红绣坊回来,听得新来丫环敏儿道:“小姐,和大人来访,在厅里等你许久了。”

我思忖着和坤来找我做什么,提步笑盈盈地道:“和大人大驾光临,有失有迎,让您久等了。”

和坤笑迎着作揖道:“在下冒昧拜访,请小姐原谅啊!”

我好奇地道:“和大人如今高居要位,是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寒舍?”

和坤边坐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日前来是受人所托,小姐是个爽快人,那和坤也直截了当了。小姐如今已是自由身,可有想过另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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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着盯着他道:“和大人何时成媒婆了?

恐怕要让你白来了,我觉着一个生活自由自在,没有什么不好,谢和大人关心了,不过要让你白来一趟了,对不住!”

和坤一脸窘态,我觉的好有意思,不是说和坤巧舌如簧的吗?

忽儿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佯装惊讶地道:“和大人,你不会是……你……”

和坤忙摇头,尴尬地否定道:“小姐又拿和坤打趣,我和坤那敢有此念想,是下官是受十五爷之托,十五爷对小姐一汪情深,不知小姐……”

我陡然间沉脸道:“和大人,我可没你的宰相肚,我一个下堂妇。

如何登大雅之堂,福慧不敢也不屑,请和大人转告十五爷,福慧没这个福气,和大人没让您为难吧?”

和坤立了起来,粲然地道:“是和坤打扰小姐了,这就告辞!”

我特意送和坤出了大门,直至他上了马车,车前行了我才回屋。

防人之心不如无,客气点总没坏处,他可是和坤。

入夜正在谢妆,忽听得小立子劝阻着:“十五爷,我们小姐睡了。小姐,十五爷来了!”

新来的丫环青儿,连忙给我重穿上外衣,青儿一开门。

永琰就闯了进来,一股难闻的酒味,我不由的冷然,跑我这儿来撒野来了。

他晃晃悠悠的,断断续续地道:“福慧,我哪点不如容德,他都死了,死了,还把你赶出魏家,你还为他守寡,我十五阿哥还不及他尊贵。”

他白皙的脸让他显的有点幼稚,似一个在装大人的男人,然他与生俱来的霸气还是不容小觑。

我叫唤道:“小立子,十五爷喝多了,快扶他回去。”

永琰一把推开了小立子,紧紧将我搂在怀里,那恶心的酒气从我的鼻尖渗入肺腑。

我用力的推开他,恨不能给他一个巴掌,厉声道:“十五爷想干什么?你看清楚了我是福慧,不是你府里的妻妾,十五爷请回吧,夜已深,我想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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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扶住他,他一手摸着额头,摇晃着出门。

我长吁了口气,原本还以为可以跟他做个朋友,现在想来,那是我痴人做梦,断的干干净净才好,这皇家人全是混蛋,欺侮人的混蛋,混蛋……

漫长的冬季到了,容德竟然还没回来,溪水边、山林里一定是他们欢声笑语吧!

我妒忌吗?

我不知道,只是一想起,心里闷的透不过气来。

原来我只能在梦里与他在溪边相遇,原来早就暗示我是一个梦,梦而已。

找遍了京城的大小寺院,也没见了空的行踪,他若是雍正为何只见一面?

他若不是雍正,又为何相见?

难道像小说里写的疯癫和尚?

凭什么总是我觉得亏欠他们,我到底欠他们什么?

我哪里有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雍正哪里?

我又对不起十三哪儿?

突然觉着自己好傻,一个逍遥而去,一个佳人相随,只剩下我孤单单立在白茫茫雪地中,冷暖自知。

“小姐,你怎么了?又想少爷了?”

梅花与宝琴相约而来,我侧头轻拭泪痕道:

“不是,想起一首伤感的诗,也学学古人无病呻吟一回。”

宝琴看着院中寒梅,轻叹道:“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挪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

小姐是这首吗?小姐还是想少爷了,多情自苦伤离别,外面天冷快进去吧!”

我撅嘴笑道:“胡说,我才不想他呢?进去吧!”

宝琴笑睨着摇头,梅花扯着帕子道:“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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