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能救姐姐吗?你要能救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除了姐姐之外,我第二个听你的!以神树一族,雅各森罗的名义!”
“带我上去。”我心底浮起一丝悲凉,救人?用夺阴之术?老天真是个讨厌的老小孩!我很好玩么?总这么玩我!
真是讨厌啊,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到了浮岛,我舒了口气,幸好,她已经昏过去了,眼角淌落着泪水,浅浅娇喘着。我恶意的想,那个男人,一定做得很卖力吧!
我好像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惊觉到自己竟有如此恶趣味的想法,突然觉得很无趣,算了,还完恩情上路罢。凑到她耳边,我轻声说:“女神大人,谢谢你,救赎了我。”心中却觉得有些遗憾,没有在自己最完美的时候,遇到她。
“陈洪……”她突然偎向我的怀里,温暖娇软的身体添满了我的心。我愣着,一动不敢动。好温暖。
“陈洪。”她的亲吻让我轻轻一震,有种温暖渐渐从心底潜出,涟漪般扩散开来。
我,想要,更多……怎么办?嗯,我在救她!我应该做我该做的!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夺阴之术”其实也很可爱。
不过,很不甘心呢,再次凑到她耳边,我要跟她声明:“我不是陈洪。”
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我还是很不甘心,我决定跟她商量一件事,于是,又凑到她耳边,小小声说:“那个,下辈子,我做你的陈洪吧。一、三,你没反对,就是答应了。”
嗯,下辈子,要在陈洪之前先找到她!
……
我做得比陈洪更卖力。从这一点来说,陈洪比不过我,这要感谢仙宫真一。
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万一死后我又投胎到樱之国怎么办?
我决定不死了。
掩耳盗铃
……》
神秘的森林,飞舞着各色蝴蝶。这些蝴蝶小若拇指,大若手掌,由纯色的灵气构成,飞舞时身后迤逦着长长的光带。
森林里,古树成群,或三五成团,或一支独秀,外形有的千奇百怪,有的笔直若松。唯一相似的是那或高大,或粗壮的树身。
这里不是地球。
余荣坐在晶莹洁白的玉石上,玉石凸出地面一指高,周围围绕着姹紫嫣红的花朵,有的花形如牡丹,有的似莲,有的似菊,有的像百合,与地球上的花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花盘很大,小的直径二十厘米,大的一米左右。
穿越了?抑或,还在空间里?余荣大喊一声:“森森!”
森森怯怯地回答:“姐姐,不生森森气了?”
余荣撇撇嘴。不生气?怎么可能!可是跟两个小家伙置气,又太那啥了。想到另一个小家伙,余荣问:“罗罗呢?”
“在睡呢。”
睡着好,睡很久很久那才好!还没出世呢,就争成这样,要出世那还了得!而且,对于罗罗,余荣很戒备。一个懂得利用别人弱点的人,可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丢开思绪,余荣腾空而起,穿林破雾,飞到森林的上方。绵延的大地和岛屿踩在脚下,心底的悸动愈发强烈。空间的脉动更加厚重凝实了。
浮岛扩展到数万平方公里,以浮岛为中心,其周边和下方又生出很多小一些的岛屿。岛屿间都有天堑相连,这些天堑均由森罗的根系构成。
浮岛之下是一望无垠的大地,山川湖泊密布其间。余荣心念一转,瞬移到海域上空。原来海域一直都存在,没有消失。
想到陈洪的情况不知怎样,余荣没了闲逛的心情,退出了空间。
浮岛某处,大大的藤叶上,孤立着一个人影,他身形修长,黑色的和服笔直贴身,显得遗世而独立。
余荣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身边熟睡的陈洪,那有力的心跳,让她松了口气。惊觉肌肤相贴的亲密,她羞红了脸,屏息着不敢动弹。扫视一周,知道仍在结界里,大概仍然飘在海上。床随着波涛轻轻起伏,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还真能睡着!
身体僵硬的有些难受,余荣瞅瞅陈洪,小心地缩回搂着陈洪脖子的手,心中腹诽这只手太重色轻主,害得自己每日醒来,都会发现它非法越过三八线,侵入陈洪的领地。又腹诽陈洪,保护而已嘛,没必要保护到同床共枕寸步不离的地步吧,害得她都习惯把他当抱枕了!这次就更要小心了,两人发生了超乎友情的男女关系,千万千万要小心,别被抓现行!
刚刚往回缩,一只大手覆在上面。
——被抓现行了!
余荣吭吭哧哧说不出话,一点一点往被子里缩,却被陈洪拉出来。陈洪打量再打量,确定余荣无碍,这才放下心,把余荣密密搂在怀里,掖掖被子,安心躺好。
直到被陈洪这样小心呵护着,余荣才发现,自己疯了似得跟种子大打一场,其实只想在陈洪耳边叮咛一句:“……混蛋……别轻易死掉了……”
陈洪蹭蹭余荣的脸颊:“嗯。”
余荣怒了:“嗯你个大头鬼啊!!”她悲愤呐!初吻被这家伙不声不响偷了也就算了,连这事儿也不经自己这正主儿同意,就被两个男人给包办了!
见余荣精力十足的模样,陈洪眉开眼笑。
“你还来劲了你!”余荣又羞又恼,狠狠掐着陈洪腰间的软肉,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告诉你,陈洪,别想着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老娘这趟船就这一张票,过期过废!听到没?!”
下辈子牵手,这种不负责的话,是不能乱说的。奈何桥人人得过,孟婆汤人人得喝。堕入轮回,就又是一世了。没了就是没了。
陈洪抿嘴半晌,仍是固执地说:“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余荣气极,又想再掐,可看着陈洪的眼睛,却下不了手,转而狠狠拍打着陈洪的胸膛,恨恨地骂:“木脑袋瓜子!”
结界外传来沈遥的声音:“荣儿可是醒了?”
余荣忙说:“哎,醒了,师父你等等啊。”两人连忙穿衣起来。
陈洪经过训练,动作不知快过余荣多少。看着暖昧的床单,他瞅瞅全力穿衣的余荣,两三下叠好,收进次元表。
余荣打量再打量,确定看不出什么了,才说:“好了,师父。”
陈洪暗乐,也不提醒余荣,在他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此举纯属掩耳盗铃。谁不知道他俩在里面干什么!却忘了刚刚是谁把床单给藏了起来。
结界消失,雪枫、沈遥,三人六眼,齐刷刷盯住余荣陈洪。余荣看着架式,很有些心虚,瞅瞅陈洪,见陈洪面色平静,目光落在大海某处,只是耳垂却是红红的。余荣羡慕地望着陈洪:这么好用的面皮,上那儿找去!
正羡慕着,心中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想了好一会儿,她跳脚问:“啊!师父,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天啊,她和陈洪的那点破事儿,不会被全程广播了吧!
沈遥正盯着陈洪发呆呢。两层的生机,根本就被判了死刑!听到余荣的问话,他俊脸一红:“荣儿,为师很担心你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果然被广播了么?!
余荣眉稍直跳,皮笑肉不笑:“嘿嘿,师父,徒儿也担心您呐。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到墨竹里歇息去吧!”说完,“嗖”得一下,把沈遥收了进去。
见余荣对自己的师父都不手软,雪连连摆手,忙说:“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前辈的结界设得很好,前辈只是担心你,所以隔上一时便会听听里面的动静。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沈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