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笑着,船已开到仙乐殿,大家依次下了船。仙乐殿是皇上耗资百万两黄金专为贺喜太后寿辰而建造,之所以远远望之金碧辉煌,是因为所有雕廊画柱都以赤金铺面和点缀。在夕阳的余晖中,金鳞金瓦,刺目耀眼,气宇恢宏,彰显其豪华奢侈,可见皇家辉煌,贵不可言。
众人一边观赏,一边啧啧有声。傲雪心里不以为然,轻声叹气,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啊。
轩辕霁心细如发,注意到了傲雪的神情,关切地问“怎么?累了?”
傲雪摇摇头否认,轩辕霁颔首,心里疑惑难得她柔顺,果不其然,转瞬,傲雪如一个小母老虎般低吼,“不用你好心。”
“关心你也是错的?哼!”狠狠地捏了下傲雪柔软若无骨的柔荑以作惩罚,望着傲雪气得绯红的小脸,轩辕霁心里忍俊不禁,只有今日为了哄母后开心,自己可以无所避忌和傲雪亲近,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借口吗?真的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如果时间永久停留在今日该有多好,他在心里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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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群妃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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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之上早已搭好了一个偌大的舞台,同样是金碧辉煌,两边轻纱摇曳,雾气缥缈,竟有如天上仙境。
大家面对着舞台一一落座,因为今日寿星老最大,所以太后坐主位,轩辕凌和皇后一桌居左边,轩辕霁和傲雪一对则坐右边一桌,依次下去是各位嫔妃。大家坐好,就有训练有素的宫女开始穿梭忙碌,瞬间每桌都已经摆满美酒佳肴,瓜果小食,菜式之精美异常,香味扑鼻。
轩辕凌举起手中的酒杯恭敬地面向太后,“母后,凌儿在此恭祝母后岁岁有今朝,凤体安康。”说着先干为敬。众人皆符合着“恭祝母后岁岁有今朝,凤体安康。”
“好,好。”太后举杯欣然而饮,接着说“大家同喜同乐,今日不醉不归!”说着把空酒杯向桌面倒过来,以示一饮而尽。于是笙乐齐鸣,大家互相推杯问盏,其乐融融。
轩辕霁和轩辕凌也是摇摇举杯,示意同饮。身边站的宫女们殷勤地把每人的空酒杯及时斟满。
傲雪也浅尝了一小口,啧啧,竟是香甜无比,有点像葡萄酒,但比现代喝过的更加甘醇,清甜,甜中带点微辣,竟是美味无比,于是一口都喝了下去。宫女给她倒满后,她又迫不及待地干了一杯。轩辕霁看见她贪杯的样子,眼中流露的宠溺一闪而过,不觉想笑,“爱妃,莫要多饮啊,这葡萄美酒是南理国进献来的,喝时自然香醇无比,但是很容易醉的哦。”
傲雪撇撇嘴,“你不要小瞧我,我喝半斤没问题的。”扬起精致的小脸,没有一点惧色。
“哦?是吗?那本王与爱妃共饮一杯如何?”
“共饮一杯可以,”傲雪说着,头探向轩辕霁耳畔,转而低声说“但不要爱妃,爱妃的叫啦,好肉麻,再说你根本不爱我,叫的好假哦。”
轩辕霁一时语塞,只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傲雪。心里想是吗?好假吗?自己怎么叫得很顺口啊?不觉自嘲:看来自己很会做戏啊。
二人面上故作欢喜,举杯对饮,此时的气氛真是惬意啊。
笙乐声渐渐平息,一曲终了。
皇后对太后说“母后,今日为祝贺母后生辰,各位妃嫔都准备了看家本领,要博您的赏赐呢。”
“哦?那快快表演,让哀家看看,哀家重重有赏。”太后乐得眉开眼笑。
皇后莞尔一笑,红唇轻吐,“那儿媳就先献丑了。”说着向旁边的宫人点头示意,就见几个太监在舞台上摆好桌椅,而宫女摆好笔墨纸砚和各色的颜料,看来是要作画。皇后端庄地轻移莲步走上台去,略一思索后,展颜一笑,拿起画笔,刷刷地画了起来。
这时一个身着浅粉色的宫装的女子,头上斜簪着数个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显得摇曳生姿。站起身,走上前来,俯身,甩帕,“臣妾秦娥恭祝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金安。既然皇后娘娘做画,就由臣妾抚琴一曲以解寂寞吧。”话落,冲着轩辕凌抚媚一笑,腰肢轻扭也步上舞台,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显得高亢却又委婉,辗转而来,……琴声忽而如潺潺小溪,静静流淌;忽而如高山流水,奔流不息;忽而如静夜里小虫儿哝哝;忽而如悠林里小鸟儿窃窃私语;忽而如小河激流勇进;忽而如江河止水;忽而如鹰击长空;忽而如凤舞于九天……其音空旷,其音悠远,其音绵绵,不绝于耳。一曲终了,缓缓起身,淡笑,柔声道“秦娥献丑了。”
皇后也缓步走上殿,拿起自己画的画,一幅完美的‘松鹤延年’展现在太后及众人面前,画作的流畅逼真,功底的深厚跃然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于脸上,“母后,我和妹妹的礼物,你喜不喜欢?您看看赏赐我们什么呢?”
太后喜形于色,“就你这丫头调皮,还怕母后赖账吗?来呀,每人赏赐一柄玉如意。”
两人叩头谢恩,“谢母后。”开开心心地下去了。
接着一个一袭淡黄色沙裙的女子盈盈福身,腰系一条金丝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腰肢柔软身若无骨,容貌娴静典雅至极。只见她朱唇微启,呵气如兰,“祝母后福健安康。月瑶为母后献舞。”说罢乐声起,甩出水袖,步态轻盈地飞舞着上台,添加了一份亦幻亦真的美落地,十分自然地旋转着,优美的琴声与柔美的舞姿成了绝配,柳枝般的柔腰往后一仰,便翻了过去再次飞快地转起圈来……水袖与人合二为一,竟是如此的默契,美轮美奂如仙子一般在空中慢慢落地,停住舞步,慢慢的定格,此时音乐声覆又迭起,突然再次飞到空中,飞舞着水袖,又缓缓降落,不过这次,跟着降落的还有许多粉色的,红色的花瓣,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震撼。有如一个漫天飞舞的散花天女。没有名师的指点和苦练,是不可能有此造诣的。美女盈盈福身,“月瑶献丑了。”眼波顾盼皇上,只见轩辕凌正笑意盎然地望着自己,月瑶心里如痴如醉,一抹红云浮上脸颊。
众人都沉迷在刚才的神韵里,许久才回过神来,听得太后大喜的喝彩之声,“好。好。真是个瑶池仙子啊。赏琉璃翠玉盏。”
傲雪亦赞叹月瑶精妙的舞姿,自叹弗如,不禁脸上呈现紧张的神色。
转头望向轩辕霁,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仿佛看到自己的迟疑,他嘴角微微上扬,坚定地用力握了握傲雪的手:“相信自己。”
性感低沉的嗓音一下子给傲雪带来无比的镇定。月瑶的舞蹈胜在优美,自己的舞蹈特色在于活泼生动,重在参与,不在于名次嘛。
于是一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似是给自己打气,在轩辕霁耳边低语“我先去做准备了。”就蹑手蹑脚地退席去了后台准备。
接着是妩媚动人的宸妃表演书法,她笔下生风,信手拈来,霎时间,雪白的宣纸上,墨迹点点,清秀的正楷写道‘河山并寿,日月双辉’。宸妃放下笔,倾身一拜,轻声道“请娘娘过目。”
太后赞道“宸妃此联气势滂沱,应我皇家之气度。有赏。”宸妃欣欣然转身回座。
第二十章 艳压群芳
突然,满室的灯火都熄灭了,大家正自疑惑,舞台上亮光一闪,只见台后边早立起一个两人多高的硕大的圆盘,银白透光,闪亮的灯光从后边射来,就像一轮明月当空而照,月下稀稀疏疏的竹影横斜,给人一个身在丛林的感觉。
隐约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此起彼伏,渐鸣渐纷杂,好像树林里的清晨,鸟儿都醒了。这时在圆盘前出现一个黑影,仿佛在看一场剪影戏,女子的衣裙紧紧地服帖在她曼妙的躯体,头发全都滑顺地绑了一个小小的髻在脑后。随着清脆的音乐声轻轻响起,这个黑影动起来了,舞起来了!一只初醒的孔雀,灵活的手指有如蜻蜓点水,轻盈的动作充满活力,好像对眼前的世界充满好奇。
接着伴随着鼓点,她时而侧身微颤,时而急速旋转,时而慢移轻挪,时而跳跃飞奔……一只追逐嬉戏、展翘飞翔的孔雀给宁静的树林带来了活力,音乐逐渐变得欢快,她细碎的舞步,如流水般疾速,如雨点般轻快。波动在有节奏的动作中,最后随着音乐的震撼,在那刻展翅高飞了。
看,满场的灯火瞬间亮如白昼,众人看清了;一张绝色的艳丽容颜;是傲雪!
她翠绿的长裙飞散起来了!一只真正的开屏的孔雀!一只青春靓丽的孔雀!一只活泼可爱的孔雀!一只高贵冷艳的孔雀!仿佛一幅画,忽然间描上了颜色,她自信的笑颜展现在她倾国倾城的脸上。翻跳中她飞腾升空,张扬的活力在尽情释放!
募地,音乐缓下来了,她的动作缓下来了,定成了一尊高贵的雕像……
渐渐地,音乐顿了,停了,周围的灯火也随之暗了下去……
而全场的人们都还沉浸在刚才的变化多姿,栩栩如生的孔雀公主身上。都看得痴了,望得呆了……
灯火逐一点了起来,偌大的大殿又亮如白昼,人们渐渐从刚才的意境中回过神来……
太后赞道,“宫里的嫔妃无论才德,品貌都已经是天下女子中的佼佼者,但没想到六王妃竟然是出众至极。以前听说霁儿中意左相的三女儿,只担心她是红颜祸水,色相诱人,今个见了,才知道是个秀外慧中,才貌双馨的女子,现在哀家也放心了,霁儿,你要惜福啊。”眼睛爱怜地望着她的孩儿。
宫里是个有情都不敢表露的地方;今个;轩辕霁第一次感觉到母亲如此关心自己,心里有如巨浪翻腾,但她-----傲雪;是自己的福吗?
他不知道;也许……自己不该放弃;他坚定地回答;“母后放心,如果真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