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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日的午后,傲雪正躲在温暖的大帐里慵懒地烤着炉火,手里抚摸着依旧平平的小腹,满脸温柔与满足,一个婢女惊慌地跑进来,说道:“夫人,格塔娜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呼啦啦进来一堆女人,各个彪悍,看来来者不善,傲雪并不知道来者何人,她对大王子府上任何事情都不打听,也不过问。但她还是站起身来,礼貌的向那个衣着华丽的美丽女人行礼。

但来人似乎故意挑衅,一个悍妇大叫:“见到国师之女-----格塔娜夫人,还不下跪磕头?”一使眼色,跑过来两个高大的妇人,一人按一个肩膀,押着她跪倒在地,更有一个人硬是把傲雪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傲雪顿时额头青紫一片。

那两个女人一贴近傲雪身边,傲雪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麝香味道,她知道麝香是滑胎之物,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不禁担心起腹中的胎儿,一股油然而生的护犊的母爱让她勇敢起来,她倔强地抬起头对着格塔娜夫人怒目而视。

格塔娜搽了一脸的胭脂花粉,颜色赛过雨后的虹霓,显得十分妖艳,但也是极美的,坐在椅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你这野丫头,不懂这王府的规矩,仗着大王子的宠爱,也不来给我请安,看来我只好亲自好好教教你才是。”说着话锋一转,厉声喝道:“来呀,掌嘴。”

刚才那个悍妇走上前来,对着傲雪就是一个大耳光,傲雪顿时眼冒金星,但那悍妇并未停手,反而左右开弓……

过了一会,格塔娜不耐烦的摆手,虚假地埋怨那个悍妇说:“好在也是大王子的女人,下手怎么能这么重呢?”她得意地扫了一眼傲雪,又特意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本夫人听说你怀了个孽种,还栽赃给大王子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呀,把药给她喝下去!”

傲雪的脸已经红肿,嘴角已经渗出血来,她惊恐地拼命摇着头,但她根本抵抗不了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人,一大口药灌下去,喉咙处如火烧般剧烈的疼痛,傲雪尝出来这药有毒。傲雪不怕毒,但她知道孩子一定不保了,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又是几大口灌下来,看来她们母子的缘分今日是尽了……

这时,一道刺眼的强光照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飞进来,两边的人身子顿时轻飘飘地飞起来,没有了束缚,傲雪反而支持不住,她只觉得身子沉沉地向前摔去,但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原来她被轻轻抱起来,抱着她的人胸膛不停起伏,看来很是气愤,:“杀,全给我带出去杀了!”

一行士兵进来把几个哀嚎的人往外拖拽出去,格塔娜还不依不饶地叫着:“大王子,我只是要教训这个不要脸的丫头!”

“滚,她如果有事,我要你偿命!都给我拉出去斩了!”乌洛把傲雪放在床上,傲雪反手拉住他的手,用残存的一点意识,紧紧地拉住他,挣扎着说:“不要伤人,求你!”乌洛感受到手里的柔软,他的脸上也舒缓了一点,但盛怒的他不肯罢休,蓝眸里竟都是愤怒的火焰:“不行!伤害你的人就一定要死!”

傲雪揪着眉头,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握紧他的手:“你要逼我也一起死吗?……”

乌洛的只好下令:“把她们都带下去!”

傲雪终于坚持不住,昏过去了。

傲雪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守候的丫环惊喜地叫道:“夫人醒了!”

随即从外边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大王子-----乌洛。

她的手轻轻地摸上她的小腹,眼睛空洞地盯着屋顶:“他走了,是吗?”她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乌洛害怕,他担忧地说道:“傲雪,想哭就哭吧。”

傲雪依然平静地摇头。

乌洛看着傲雪被打得肿胀的脸,还在故作坚强,心里充满怜惜,“我一定要让伤害你的人,加倍偿还他带给你的痛苦。”乌洛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是我的命,我不怨任何人。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受伤害……你怎么处置她们了?”她明彻的大眼睛恳切地望着乌洛。

乌洛深深地望了一眼傲雪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不忍违背她的意愿:“都关起来了,我自有主张,你不要管了。”

傲雪一再隐忍自己的痛苦,就是怕乌洛滥杀无辜,她说:“不要追究了,就当是为我和孩子积福吧。他本就不该来,走了也好,不用遭受人世间的罪……”她有气无力,但语气却依旧平淡……

乌洛紧紧地握住傲雪的手,一遍遍地自责说:“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不好……”好像那没了的也是他的孩子一般……

傲雪没有怪乌洛,这不关乌洛的事,但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是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她真的好累,累得连泪都不愿意流,累的连痛都懒得痛了……

第五十九章 同床共枕

乌洛就这样陪着淡漠又平静的傲雪,心如刀绞,忧心忡忡,许久,他下定决心:“傲雪,我一天也不想再等了,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的,做我的王子妃吧,做了王子妃,就没人敢,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傲雪可以感受到乌洛的真诚,但她对他只有感激,她不想伤害他:“我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乌洛断然回绝:“这件事由不得你,我自有主张!”

一时间皇宫内外,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私下议论着大王子要娶那个妖女的事……

这件事情传了没几天,皇上就传了旨意,竟然是:乌洛太子加封大典和婚礼一同在七日后举行!

乌洛的欢喜溢于言表,而傲雪却郁郁寡欢,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皇上的。

乌洛考虑到傲雪的身体,除了拜堂,其他的仪式都没有让她参加,她一直盖着红盖头被人牵来走去的。

喜庆的婚房,触目惊心的红让傲雪想起了倾云殿,纵使对他有万般的恨和怨,随着他的死讯都已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彻骨的思念和伤感。曾经看过一篇文章,题目是:忘掉初恋需要多久?傲雪不知道这时间需要多久……只是他无时无刻不在自己心里,一幕幕回忆恍若昨天,甚至有时,一看见乌洛就想起他,他们一样是那么霸道,一样那么深邃,一样那么落寞……

一张越想忘记却越清晰的脸,一份越想忘记却愈深刻的情,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忍受着煎熬,这煎熬就似一把钝刀一片一片地慢慢锯着自己的肉般,她想叫却叫不出来,她想哭却已无泪,也许,痛到极致就已经达到这种无泪,无痛的地步。这哀伤在心里不断滋长,蔓延,像团火,没有尽头,只能燃烧自己,摧残自己,没法逃脱,只能默默承受,这未了的情啊,要如何忘掉?

她偷偷给孩子立了一个碑,她常常会去给孩子送纸钱,但心痛的她还是会给他也带上一份,她对他有恨,有怨,但,还有爱……她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在独处时,那种痛就更清晰地袭来,思念和痛苦因为寂寞加倍付诸于身……

乌洛兴冲冲地回到新房,一个箭步过来就揭开傲雪的红盖头,她一袭大红色的曳地长裙,红衣如血,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目光中寒意逼人。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一张樱桃小嘴红嫩水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淡雅体香,神色间却冰冷淡漠,清丽秀雅,莫可逼视,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他看的呆了,许久,他才深情的说:“你是世上最美的新娘!”说着他的手附上她精致的脸庞,还没碰到,傲雪别扭的扭过头去:“大王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但请你不要强迫我。”

“我不强迫你,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乌洛讪讪地收了手,这才想起她并不愿意嫁给自己,但他相信他会征服她的。他仍旧喜上眉梢,接着说:“但你我已经拜了天地,今晚的合婚酒是一定要喝的。”说着拉起傲雪坐在桌边,他倒了两杯酒,不顾傲雪的反对,将两人手腕相扣,喝了这一杯交杯酒。

喝完酒,乌洛也不避讳,直接就脱起衣服,傲雪见状,就转过头去,不看他,乌洛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他看见傲雪还愣愣地坐在桌边,语含不悦:“过来!”

傲雪不情愿地走到床边,她越过乌洛的身体,去拽被子,乌洛却趁机搂住傲雪的细腰,他深蓝色的眼眸深深印在傲雪的眼里:“你哪也别想去!你想让全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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