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每匹的赔偿金,估计精逸坊也要凑一阵子才筹得,哈哈……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在乎的是长
长久久,又岂在朝朝暮暮?”羽尘的眼睛带着嘻戏和调侃,亮晶晶的,扫过逍遥宫诸人。
任伽坤接到任伽年求救的眼神,看来这个时候也该出面了,笑了笑,“丫头啊!不知道你给不给老
头子我面子?这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
“呵呵……老当家的出面,我当然要给面子的啦!不过我又改主意了,利润五五分成,我要每匹布
八文钱,您老同意吗?”
“哈哈哈……我有资格说不同意吗?你刚刚都算出一百文来啦!这小小的一文半,我老头子还好意
思计较吗?”任伽坤笑笑,技不如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这个丫头手
中,精逸坊在逍遥宫成立了几百年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在自己的手中,除了眼前的这个孩
子,不没有人能拯救精逸坊了。
“哇塞……原来讨价还价这么容易的?那我又改主意了行不行?”羽尘又放出了一个炸弹。
逍遥宫诸人脸色都大变,任伽年的脸憋得通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
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而任亦泞抬起头,直翻白眼,将羽尘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吱
吱作响,真想冲上去揍她一顿。 就连任伽秸都双眉拧成疙瘩,额头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闲幽谷三位谷主都一愣,这丫头今天怎么会这么突兀,而孙隼则眯着眼睛,用探究的眼神望着羽尘
,这孩子看了好几年,每次都出人意料。
“羽尘姑娘,请说!”任伽坤的声音也变了调,几乎能感受到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这声音像沉
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嘻嘻,好呀,那我说了,我要……”羽尘顿了顿,笑得诡异,就象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我要每匹布四文钱,呵呵,这个要求不高吧?很容易满足吧!”她耸了耸肩,用很无辜的眼神向四
周扫射了一圈。
“羽尘,你? ”连逍遥宫大当家都搞糊涂了,这就是她刚改的主意?
“嘻嘻,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讲错?呵呵……我在复述一遍好了,我要每匹布四文钱!”羽尘
调高声调又说了一遍,然后就咯咯地笑开了。
“可是……可是……羽尘,四文钱连三成都不到,你……”
“我知道,四文钱是二成半,嘻嘻,虽然我傻不啦叽的,可这点帐还是算得清的。呵呵……就每匹
布四文钱了!”羽尘收起了笑脸,很严肃地
转向孙隼,“孙老先生,这每匹布四文钱,就请您帮我成立个基金。嗯,其实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
分成的,只是,我突然想要成立一个基金,既然没有别的地方资助,我也只能请逍遥宫帮帮忙了!
这基金嘛,就请老先生帮我托管,可以在染庄或纺庄里再找几个跟您一样德高望重的长者帮忙,我
希望它能用在……嗯……比如过年过节的时候,染庄和纺庄大伙儿一起吃个饭,呵呵,平日里老是
吃他们的怪不好意思的,比如庄里有小娃娃出生,或有人婚嫁,可以作为贺礼,呵呵……老先生下
次贺寿,也可以从这里面出,表达一下我的孝心嘛!再比如上次金大娘的儿子发生意外,可以从这
里面支取一部分的慰问金,帮着她过了难关……暂时就想到这么多,说白了,我就希望染庄和纺庄
能有一个灵活的可以自由支配的帐户,嘻嘻……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四文钱,我也不会没有回报,我会定期为逍遥宫提供新奇的图案,比如类似米老鼠之类
的,我还可以保证,这些图案一定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让很多很多人都喜欢。”羽尘自信满满
,我提供的图案当然不会错,那些图案本身就是在经历的时间的沉淀而磨砺出来的精髓。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羽尘的话总能让人一惊一乍,这小妮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好在大家的
心脏都已经适应了,这次居然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77、我不能用吗 '本章字数:1340 最新更新时间
:2010…02…08 08:39:00。0'
看着大家满脸的期待,羽尘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喂……我说,你们……你们能不能配合一下!换
个表情看我?啊?我这不是正和逍遥宫的精逸坊谈生意呢!我舅舅他们这个表情也就算了,你们,
任家的大大小小的掌使们,你们怎么也用这个表情看我呀?我……知不知道?我是你们的对手耶!
我……我在提要求,谈条件耶!”羽尘的叨叨没有一点用,居然大家都很默契,换了个更期待的表
情看着她。
很无奈,羽尘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让自己变得严肃点,转头面向任亦泞:“我的另外一个条件是
,从今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面对什么人,面对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再用肖?这个名字!”只
要一想起肖?,想起这个名字,羽尘就心痛,眼神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甚至可以看到那一阵朦胧的
雾气飘散。
这算什么条件?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问号,任亦泞本来就不叫肖?,这个名字就是他随口胡扯的,这个
条件根本就不是条件的条件。
“为什么?”任亦泞傻傻地问,这个丑丫头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表现。
“不为什么……”羽尘能跟他说什么呢?自己是雪倾岚,是带着记忆投身到羽尘身上的,后世的记
忆清晰而深刻,肖?,那更是记忆中的记忆,不可磨灭。肖?,是永远属于雪倾岚的,他的人,他的
心,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所有,他的全部都只属于雪倾岚,在天颐,没有肖?,没有
肖?这个人,连肖?这个名字也不会再出现了。
羽尘的伤痛一下子涌来,委屈,不甘,痛苦,想起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会有一双温暖而白皙的
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任听自己抽泣或发泄;而如今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抚慰;只留下自己独自一人
奋斗,那怎不让人心伤。对肖?的思念,被毁掉的容貌,被任亦泞的欺骗,在荒山野岭的孤苦挣扎,
种种的经历一幕幕地从眼前掠过。羽尘呆呆地坐在那里,双手抱紧自己的头,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
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
,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啜泣起来。
羽尘一向是聪慧的,骄傲的,一向是掌握先机,把握未来的,这样子在这么多人前流泪的事情,从
来就没有发生过。众人都呆呆地望着她,林莫蓁猛扑过去,一把将羽尘揽在怀中,直到今天,她终
于有了一个可以表现母爱的机会。羽尘紧紧拉住林莫蓁的衣襟,全身轻微地颤抖,哭得更响了,不
久就变成嚎啕大哭,直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很久很久,羽尘的头终于从林莫蓁的怀里探了出来,她按了按红肿的眼睛,扯出了一抹带泪的笑容
,“嗯……今天我哭得真舒服,我现在好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这种看好戏的表情是不对
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嘛!人一落地,就是要呱呱大哭的。哭,实在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襁褓之
中,饿了要哭,病了要哭,尿了要哭,不舒服了要哭。哭是混沌未开的幼儿求生的武器。当然了,
后来混沌渐开,就慢慢能体会到哭的威力,我才十二岁不到,难道我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用用这种武
器吗?我不能用吗?”
“哈哈哈哈哈……”瞬间扬起了所有人的笑容。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丫头,今天的你才像个孩子,这才是孩子最正常的反应!今天的你才让
我相信,面前的你是个真实的你,而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小女孩,不要那么强大,让我们这些老头
子都觉得自叹不如,要学会撒娇,学会发发小脾气,就这个上面,你要好好象亦柔学学。”
“对了,老爷子,亦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