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
“王爷,臣妾今晚想跟你睡觉。”
殷寞寒不得不再次抬头望着季艳姻,眯着眼看她。这女人又怎么了,怎么风格都与那个拒绝跟他同房的女人一样了。想到她,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失落,要起的气也降下去了,只怔忡望着季艳姻。
“王爷,我是您的妻子,理应跟你睡觉。”季艳姻已脸红如花卉。
而殷寞寒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是你的妻子,理应得到同等尊贵的对待’。她的表情像极现在的季艳姻。
“王爷,就寝吧。”季艳姻见他不出声,大着胆去拉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但是殷寞寒似乎有心事,无甚感情地道:“回去吧,我还不想睡。”说着拉开她抓着他的手。
“王爷,艳姻想再为你生个孩子。”话已经说得够白了,脸蛋也起了红晕。
记得程芳如说过的话,如果他不让你拉手,那么你就主动抱他。
想着也不再犹豫,张开柔软的双臂,紧抱着他宽大的胸膛,头伏在他臂膊上,似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殷寞寒身上了。
这样的言语和这样的举动确让殷寞寒诧异,不能明白一直举止得体的艳姻,言行竟有如些大胆的改变,令他十分惊愕。
一个已经为他生养了三个孩子的女人说还要再为他生孩子,而他想要的那个女人生,她却不愿意,且持着非常坚决的太度。
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样,为什么两个女人有完全不同的思想,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望着紧抱着他不放的艳姻,他并不习惯与她有同房以外的亲密接触,如果要同房,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主动的季艳姻。
于是,他轻推开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四眼相对,张嘴想对她说话,可是季艳姻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把自己的唇送上他的嘴,然后在他怔忡间,把他推躺在地上。
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女霸王地压上去……。季艳姻一直按照程芳如给她的教导做着!
当然,结果是有两个,一个是男主人无法反抗,任她鱼肉。二是男主还无法接受被压在下面的状况,必会把她推开。
事实上殷寞寒是个好的一家之主,一直主导着家中的一切,以至到了这种事情上,他也不充许是被动的方式。于是很不给面子地要推开季艳姻,而季艳姻也受了程芳如洗脑,抵死不让男主起身,在这种非常混乱的时刻是不可退缩的,更不能因被太明显地拒绝而哭泣。如果哭泣了也会造成两个后果,一是被心软地接受,二是被厌烦地推开。所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必不能用。
而是应该深情地望着他说:“王爷,我爱你。”声音要柔媚甜美。
‘要坚持’想着程芳如的话,季艳姻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殷寞寒躺在地上,静观着她,没有出声,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在他的沉默中,季艳姻则有机会把程芳如教唆的言论表现出来。
她继续用娇柔的声音道:“王爷,我是多么地爱你,这十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念着你,即使我们会经常见面,我也会想你。想你对我多点笑容,多跟我说一句无关要紧的话。然而这十年来我盼了又盼,你都没有一点改变,所以,从现在起,请充许一个爱着你的妻子用身和心爱你,让为妻感受下主动爱自己夫君的感觉,和能够行使的权利。”
殷寞寒没有话语,今晚的艳姻已触动了他的某根心绪,她说爱他,并不是第一次,前几天他也问了这种问题,对她的爱他并不会感到欢喜,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爱他,虽然两人已成亲有十年,然他也知道,他们的对话却没有多少,一向是他说话,她答是。而除了在偶然的房事外,几乎是没有接触的。难道说爱他,只为了他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她就要爱他。
季艳姻的一翻话虽然触动了他的心绪,却并未能打动他的心弦,他只是被她奇怪的行为连贯性地想着另一个女人。
她说没有感情,就不能生孩子,那样对孩子也不公平。
而现在这个女人,已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也只知道孩子的娘爱着他,他却对孩子的娘无甚感觉,那样算不算是对孩子的不公。
因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话语而无心与这个女人同房,却又想到三个孩子,转念一想,应该对孩子的娘好些,这样或许会对孩子公平些。
以至,也没再推拒,把处于被动拉回到主动的位置去了。
而这边的程芳如,品茶赏月数星星,乐不思蜀,夜越深她越感到高兴,殷寞寒不出现也就表明了她计谋已成功。话说,这也不算是计谋啦,她在帮一对离心了许久的正常夫妻找恋爱的感情罢,只要殷寞寒有季艳姻这个大美女烦扰着,就不怕他会来找茬了。
哟哟,想着心里就乐。这一晚,程芳如回到了久别的床上去睡觉去了。这床既宽大又结实,不过也因太结实使她睡不惯,以前睡的都是弹簧床,柔软的枕头,柔滑的凉气被。而这里连枕头都会使她睡得头痛。
于是她让苏儿重新改造她的床,床垫,枕头,床上除了床的本身,其他都是软绵绵的。枕头又大又软,枕面上还让苏儿为她绣上一幅山水画,她记得以前爷爷家里有过一幅山水画,她把那画的景致画在纸上,让苏儿照着绣。苏儿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四天三夜就把一幅复杂的山水画绣出来,程芳如很感动又欢喜。心中也开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绣工,也不能浪费了,于是苏儿总是忙是不停,因为她要为她的公主绣许多花样的绣品。
因程芳如在工作时习惯了做夜猫子,以至来到这里也改不了这种习惯,到这个时空后还是晚睡。而第二天则总是做个赖床的人了,说给这个躯体做回本份的事——即是看望老王妃,这个她并没能做到,原因是她在早上太阳出来之后还起不了床。
起了床也懒得动,有了精神就想着设计她的衣服。
累时就就泡茶小息,饭后则在院中漫步,日子虽然重复,却也过得快,悠闲自在。
第二天,当程芳如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了,醒来时,苏儿就告知她季艳姻在厅里等她,已等了一个时辰,苏儿本想把她叫醒,而季艳姻则不让她这样做,于是一直坐在厅中等着她。
程芳如洗了脸,漱了口,让苏儿为她梳头,更换了一身短袖衫和短裤的清凉装后才出房中。
笑嘻嘻地望着坐在椅上的季艳姻,而对方也是笑容满面的。见程芳如出到厅中,忙站起身拉住她叫道:“姐姐。”叫了声后,羞赧地低下了头,像个刚念春的十八岁小姑娘。程芳如知道昨晚的事必定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继笑道:“昨晚过得很愉快吧?”
然而季艳姻并没有想像中的喜悦,反而低落地道:“虽然我引诱他成功了,可是我并没感到特别高兴,他还是那样平谈,只为同房而同房,像是……像是……没有放感情下去,这一次跟以往十年的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没有过多热情,也没有减少温度。所以我感到我并不是成功,或许昨晚只是他不愿太过强烈地拒绝我而已。”停顿了一会,又道:“不过,至少像你说一样,我为爱情去争取已迈开了第一步。”说完,笑脸又起了。
程芳如笑望着她,脸上有几分自嘲,也有几分自信存在。
续也宽怀道:“对啊,你还要继续努力,感情是需要慢慢陪养的。”
“姐姐,我明白的。”季艳姻笑着答。
“这就好,不过感情这东西也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哦。”
两人皆坐到椅子上,苏儿端茶上桌,茶香四溢。
季艳姻也顾不得喝上一口,欣然道。“我也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的,你我都是正妻,也知道家中的规则,身为一个妻子不能独占夫君的爱,在我们下面还有三个同样需要爱情的女人,且她们都是与我们共侍一个夫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