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1 / 2)

>  我笑道:“你们就瞧着吧。”

一个月之后,那个乌戈人回来了,拿回了一整套的藤甲。藤甲是枯黄色的,看上去十分不济;虽然如此,我还是命人把藤甲穿在早已做好的假人模型上——这模型,说来还是以庞统为基准的,是雒城城下那个倒霉木雕的姊妹篇——后,便拿来了刀枪剑戟等物,使劲砍刺在那藤甲上。

结果当然是冯袭、顾顺大吃一惊,我则十分欢喜。

乌戈人面有得色,道:“怎样?”

冯袭不悦,把秦昊叫来了:“兄弟,瞧瞧这个。”

秦昊拿大手一捏:“什么藤子这么结实?”

我见秦昊带着他的随身钢叉,便吩咐他用全力扎那藤甲,看看如何。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是见识过秦昊厉害的,当下便退出去一丈外,只是那乌戈人并不明白,我便叫他离远些。

只见秦昊吸了口气,用手掂了掂钢叉,眯眼一瞄准,便使劲投出。

只听一声“扑”的闷响。

钢叉颤了两下,不动了,顾顺上前查看。原来钢叉已经破开了藤甲,虽是只破了个小口,但入内的一头却是扎进了假人木雕。乌戈人推开顾顺,瞪大了那双古怪牛眼,看了很久;之后他走到秦昊前面,上下打量着这人,随后从自己脖子上拿下个什么东西,交在秦昊手里,笨拙地说:“乌戈!”

秦昊一皱眉:“我不是你国人。”

乌戈人笑着,只是把这东西按在秦昊手里,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那五百零四个,八个月内。准备好。”

我微笑道:“放心。”又命人买了一大瓮烈酒,送给这乌戈人一起带走。

乌戈人一走,手下兵士全都围了上来,争相摸这副藤甲。秦昊握着手里钢叉,转着琢磨如何再使力,弄个更大洞来;顾顺和一班人在围着藤甲看;冯袭则侧头沉思不已。

我问他想什么,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藤子能这般结实。

我笑而不答,吩咐人不许拿火把之类的靠近,然后回到自己临时居住的驿馆。

守门兵士交给我两封信。我看了看,一封是孔明的,一封是赵云的。

孔明在信中说荆州一切安好,又说没事去见见舅母去,其余便是家常之事,信笺短小。我这才想起黄月英也在蜀中,差点都忘了,真是十分失礼,因此立刻着人准备了锦缎和礼物,等明日派人送信去,再行探望;兵士去准备了,然后我打开赵云的信。

郁闷,同样简短。

开头说自己一切安好,又问主公最近如何;第二段说军师身体安好,荆州无事,尤其提了一下诸葛瑾和吕蒙近况:诸葛瑾返回东吴,一切无碍;吕蒙仍然统领三江口水军,形迹可疑;第三段,说一下冯袭、秦昊等家中近况,奔霄马很好等等。

看得无聊,正想草草浏览过,只见最后一段写着:“上次信函收到,铭记于心,定不相忘。——云字。”看到这几句我才会心一笑,这还差不多……赵云这老古板能写出这一句来,实属不易了。

立刻提笔回信。

当然先回孔明的。说自己一切安好,明日就去拜见舅母云云,又写上请提防陆逊之事,又问了他安好,说了说最近蜀中天气,又说有一件东西正在试用中,结果以后再看等等,最后请他保重,封印。

最近别出心裁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个封印。

偶一日想起西方贵族,都是这么写亲笔信的,然后用个戒指按上封蜡。戒指我是没有,可印章倒是可以。于是命人用青铜打了一个小小的印章,是阴文的狼型,雕刻得也不很像,不过凑合。

用印章封住了。

再给赵云写信:告诉他主公安好,新近娶了吴夫人颇为喜悦,又问他最近如何,说一定要注意吕蒙、陆逊动向,当然其他人也不可不防;说曹操时时有南下之意,一定要注意留心。最后说我很好,住得也习惯——说到这事时确实有点想笑,因为我似乎住在哪里都习惯,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之后封印。

给了军士,叫加在往荆州的书信中。

也不知刘备是否会看到?

27

27、第二十六章:探病之旅 。。。

第二天我去拜见了舅母黄月英。别人都说她如何如何丑,我倒不是十分觉得,只是这人眉眼平淡就是了,可她对我不错,我带着东西一去她便派人出迎,在家里又是上茶、上果子地款待,与我闲话家常,还叫出了自己本家的表姐黄月瑶出来相见。

黄月瑶名义上虽是什么本家表姐,但年纪还不到二十呢,不过是萝卜小辈大。

比黄月英漂亮很多,虽然不是绝色。

我们客客气气叙话一阵,我便告辞离去;临走前舅母将新制成的五十枚铁弹交给我,我深深拜谢。舅母与黄月瑶送我到门口,我再次拜辞,请她们留步,自己回到驿馆。

一天下午,张任偶尔无事,便去找灵烈。守门的是一个叫顾顺的兵士,他出色的箭术已经在校场传开了。顾顺认得张任,事实上他还偶然听到过当年张任骂自家大人的话,不过此时非彼时,因此顾顺连忙请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小姑娘在花边听风。

灵烈什么时候用上丫头了?这是张任的第一想法。

小丫头施礼,把张任往里面请;张任忽然有点犹豫,道:“你家大人可否空闲?”

小丫头一笑:“难说,也空闲、也不空闲。”

张任之所以问这句,是因为他怕灵烈正和夫人柔情蜜意——尽管灵烈的匈奴夫人之事已经传得很广,但他觉得灵烈并非……怎么说呢,灵烈并非木石之人。

刚一进月门,他就听见灵烈不寻常的叹气声;定睛一看,这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却累得拎都拎不动了。

“既然是文官,就不要舞刀弄枪了,”我正在竭尽全力第三十七次把长剑举高,就听一个人说道。回头一瞧,是张任来了,站在那里说话。我索性把剑一放,道:“可不是,要小心,我是文官。”

我们大笑,我叫了人搬来椅子。

张任指指自己的右手腕:“够狠的。”我笑着一抱拳。

叫了媛儿上茶,媛儿上茶后退下;张任喝了几口,道:“我听说了,你在与蛮夷做生意。”

我诧异道:“这都知道?好长耳朵。”

张任淡笑道:“如何不知?不是耳朵长短,你当街把那乌戈人请到酒楼里喝了三大瓮牛喝了都要醉死的烈酒,谁还不知道?说起来,你的酒量倒是真好。”

我苦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张大人可知,乌戈的本意是什么?”

张任道:“乌戈,意为勇士,因此拿乌戈国自诩为勇士之乡。”

我一听有门,便把那天乌戈人交给秦昊、秦昊又交给我收着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张任看。那东西是一个树皮绳子穿着的,像是一颗獠牙,又像是什么坚硬果子,我不认得。

张任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惊讶道:“这是那乌戈人给大人的?他是否还曾经称大人为‘乌戈’?”

我摇摇头:“不是,这是他给秦昊的,称‘乌戈’也是称呼秦昊。秦昊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就交给我保管,请我没事就打听一下。恰好你来,就请你看看。”

张任道:“这应该是乌戈国很久的传统了,他们若是称外人为‘乌戈’,也就是认可了这人,大概是我们结拜兄弟之意。这是蟒牙,传说乌戈国有一种巨蟒,牙齿尖锐锋利,所以这周围包着钝头。这是乌戈人互赠的稀有礼物。这样看来,那乌戈人把你手下秦昊当成弟兄了,而且那人身份不低,至少也是个祭祀。”

我笑道:“好极了,我晚上告诉他。这下好,他多了个一丈长的兄弟。”

张任又细说了乌戈的一些传统,比如说吃毒蛇恶鸟、饮桃花溪水等等,听得我发愣。我只记得乌戈有藤甲,因为诸葛亮曾经烧过——这些东西,我怎么不记得?

天色将晚,我要请他出去吃饭。他推辞间,人报陈泯来了。

连忙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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