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声。
“为什么?”米栗儿出声问道。刚刚想告诉杨在,这几日一直不想吃东西,今日唤了太医来看,发现竟是已经有了俩月的身孕。她想亲口告知于他,于是在这凉亭等了好久好久。可还未说出口,杨在先说了一句另她诧异的话。
“皇上已经半个月未上过朝了。父王与一干老臣今日入宫面见圣上,却发现皇上并未在宫中。此事牵扯甚大。朝中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往后几日恐怕是没舒坦日子过了。”
“什么?wha?皇上消失了半个多月现在才发现,怎么可能?”米栗儿一脸诧异。
“皇上的贴身太监与后宫妃子暗中勾结瞒天过海,连皇祖母都未曾发现。”杨在拂过长袍后摆坐下,紧拧的眉头透着一丝疲倦。
这时小宛端上了饭菜后,米栗儿冲她摆摆手便心领神会的拉着王秦离开了。
桌上的饭菜冒着丝丝热气,他们谁也没动一下筷子。
“只怕是此事与段仲有关。”
“何以见得?”
杨在皱眉:“舞妃,你可还记得?”
米栗儿撑着脑袋,努力搜索着记忆,忽然【炫】恍【书】然【网】大悟。“不就是那个段仲老狐狸的女儿嘛,当时还逼着皇上一心想让你娶段霓裳呢,那个后宫妃子就是她啊?”
杨在不语。
若是这件事真的与段仲有关,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当时没能斩草除根她还以为他也就逃命天涯不敢再多生事端了,没想到贼心不死现在都敢绑架皇帝了。
“刚刚你想说什么?”他侧头,忽然想起刚才米栗儿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
米栗儿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明日早朝过后陪我去市集走走。”她笑言,“只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还是找皇上要紧。”
被劫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心想等皇上找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杨在拍拍她的手有些动容,他的小米粒越发懂事了。
紧接着,他忽然眉头一皱,清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
‘嗖’的一声过后,杨在手上多了一只飞镖。
暗处,一个黑影翻上墙头,疾步而去。
王秦随后也奔了过来,“王爷,有人。”
杨在点头,“保护好王妃。”话音一落,身形已经出了数米。
米栗儿站起身,一前一后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转头淡淡道:“送我回房吧。”如今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只有让他好好放心了。摸了摸小腹,她轻叹了口气。宝贝,看来还得迟些日子才能让你老爹知道你的存在呢。
王秦送米栗儿回了房之后,在府内加派了数十个人手守在门外,又找人调了百名御林军保护王府。
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眼下,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保护王妃。
米栗儿刚进房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原因,她的嗅觉变的异常灵敏,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味道,这个发现让她心猛的一惊。
“王……”正要唤王秦,忽然脖子处一疼,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夜凉如水,王府上下灯火嘹亮好不热闹。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
王秦转头,眼前的一幕让他吓的几乎站立不稳。
“将所有人都撤了,如果你还想要你们王妃的命。”
房内走出了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正揽着昏迷的米栗儿。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剑抵到了米栗儿细嫩的脖子上,已经隐隐的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究竟是何人。”王秦颤声问道,亦不敢不听从黑衣人的吩咐,冲外面一摆手。
刹那,上百个训练有素的御林军齐刷刷的退了开去。这就是康亲王的领兵之道。
黑衣人不再多回答,慢慢退至王府门外,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辆马车,黑衣人将米栗儿抱上马车便疾驰而去。
身后的王秦率着众兵即可就追,只是,就算他们武艺如何高强,又怎么能比的上马儿呢。
宫泽一的死
无心崖,宫泽一轻摇折扇,笑容明净的如当初刚刚相识一般。
“宫。。。泽一”米栗儿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真的是你。”原来那日,欧阳朔嘴里吐出的名字真的是他,而并非自己听错。
“放开她。”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他笑,他终于得到她了。分开的这些日子,回到雁阳他才明白,他不可以没有她,他爱她,亦恨她。于是他进京,以他的才学混得一官半职毫无问题,原本只为了救她,洗清她的冤屈。她却还是和杨在在一起了,恨,恨天意弄人,恨他不是她最早遇见的人。
“宫泽一,你告诉我,不是你,不是你对不对。”米栗儿有些着急,怎么会,当初的宫泽一是那么的单纯善良。
“小米,你忘记你当初说过要跟我回雁阳,安安静静的生活的吗?”宫泽一不理会米栗儿的问题,淡淡的眸子看不轻情绪。
“你真的做了段丞相的谋士?”
“你瘦了。”
“。。。”
“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们去关外,找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再也不回来。”宫泽一闭上眼,拥过眼前神色慌乱的女子,满足的笑了。
米栗儿摇头,奋力推开他。“不,我不要,宫泽一你清醒点好吗。我已经嫁给杨在了。我们不可能的。”
“你答应过的!”他忽然神色痛苦,握紧了她的肩。随即又似不甘的再次抱住她。“不要任性。
“宫泽一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告诉我,皇上到底在哪里?”他既然当了姓段的谋士,他一定知道姓段的把皇上藏在哪里了。
“段丞相答应过我,只要大局一定。我就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我们不必再理这些世俗事。我们。。。”
忽然,宫泽一一顿,话没说下去,瞳仁瞬时放大。
米栗儿抬头,他的身后站着段霓裳冷笑的脸。而她的手上,鲜血如花,妖艳刺目。
“泽一。泽一!”米栗儿满脸的惊恐。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活着离开吗?你知道的太多了。爷爷又怎么会留你的活口。哈哈哈哈。。。。果然天下间的人,遇到感情事都成了笨蛋。”段霓裳微使劲,抽出刺入宫泽一身上的匕首。“这个女人。无论容貌还是智慧都不如我,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的爱。都是些有眼无珠的东西!”
宫泽一扯出一抹笑,血顿时顺着嘴角下落,染上了血迹的手仿佛是着魔一般抚上米栗儿的冰冷的脸。
她在担心吗?她也会为他担心。
阳光刺眼,明明是喧闹的初秋,四周却静的可怕,她的脸上染上了他的血迹,刺目的色泽让她失神,他俯下身,似乎是想亲吻那心心念念的人儿,却猛的一个踉跄倒在她的身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匕首有毒。
“我明知这个赌是会赔上性命的。可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输了……”
“……”
米栗儿,我没有那么伟大。不能看着你与别人一起快乐。此生不能拥有你,死倒反而是种解脱。我希望你可以幸福,我更希望你的幸福是我给的。。。
米栗儿怔怔的抱着怀中的人,压的她几乎站立不住,可她仍倔强的支撑着。
段霓裳的恨
段霓裳冷冷的看着米栗儿,她要她死。死在自己的手上,她恨她。恨她夺了她本该有的,恨不得让她死一千一万次。
米栗儿深深吸了口气,
她笑。
笑颜如花。
段霓裳没料到她有这样的反映,一时怔住了。
“怎么样?是不是恨我,想杀了我?看到宫泽一,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杨在如此爱我。可悲的女人。”
夕阳下落,柔和的光照耀在米栗儿沾满血迹的脸上。
“我就是如此的幸运,我没你生来富贵,没你天生一副绝美的容颜。可是你就是比不过我,你的恨对我来说,就是享受。”
她明白,什么样的话对于段霓裳是一种刺激,她也明白,段霓裳一定会杀了她。
“你找死。”段霓裳粉雕玉琢般的脸闪过一丝痛楚。颤抖的睫毛凝满了泪珠。而米栗儿全看在了眼里。
“你永远得不到杨在。”她闭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