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早先的猜测还真是一点儿不错啊。难道慕公子他真的是……”
“还难说,不过他若能和那边取得联系定然和那边也是脱不得关系的。”
“爷,那这次如果有了慕王府的赤风珠,是不是老夫人的毒立刻就能解了呢?”
“…。。应该是了。”
“啪!”
“谁?!”
“爷,是我,红衣。我刚刚手滑打破了一只茶杯而已。”
小顺子和萧翎在里间的话红衣在外面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她本是给萧翎泡了新茶正要送过去呢,结果半路上恰听到了小顺子和萧翎说道赤风珠的事情。红衣是一听赤风珠吓得手一抖,手里的茶杯立时脱手碎成了一地。
红衣是习武之人焉能没有听说过京城慕王府家里的赤风珠呢?倘若少爷真能想办法得到此物的话,老夫人的毒便立时就能解了。那么当日密室里的真相不久同时也暴露于天下了吗?红衣虽然不想上官柔一样想害老夫人,可她也是不希望老夫人醒来的。
对于此时自己能够留在萧翎身边这件事情,红衣也知道她得来的方式并不光彩所以迟早有一天是要被萧翎发现的,而后她便会失去一切,真的是一切,包括她辛苦多年在萧家所积攒的一切资本。只不过即便如此红衣也愿意为自己这飞蛾扑火似的爱情赌上一把,那怕这份爱是卑鄙的,是罪恶的,是得不到回应的,她也希望自己留在萧翎身边的日子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你是怎么了?今日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可是身子又不好了,要不要让慕白…。”
“不要!爷,贱妾一切安好,只不过是今日疲倦了些,所以刚刚才会不慎打翻了茶水。贱妾这就去再为爷重新沏一壶好的来。”
“…。。不必了。你既是累了,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小顺子还有些事情要谈。你身子不好,不能熬夜,让胭脂送你去后面休息便是了。”
“爷,贱妾…”
“胭脂!”
“奴婢在。”
“还不快扶你家红姨娘去后面休息。”
“是,奴婢遵命。”
“…。爷,那贱妾先告退了。贱妾会在内室等您的…。”
“不必!我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回书房。”
对于红衣萧翎的态度也是有一些矛盾的。一来他确实不得不对红衣负责,可是二来他又确实对红衣没有那样的感觉。所以对于红衣几次三番的暗示他的应答都很冷淡。
红衣自然也知道萧翎他心里自有了少奶奶之后对女人的很多品味也都随着变了,现在不是上官柔的当年,有些事情她若做的太过热情只怕萧翎会觉得她淫。荡反而生厌了。所以对于萧翎的这种拒绝她也只好无奈的笑笑然后任由着胭脂扶自己离开了。
“爷,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爷,红衣娘她今个一天都表现的很奇怪呢。似乎是自上午银杏来报了老夫人有转醒的可能后红姨娘她就有些心神不安了。刚刚红姨娘她听得赤风珠能救醒老夫人后她便又失手打碎了茶杯。爷,奴才斗胆了,您看红衣娘这是不是…。是不是…。很害怕老夫人醒来啊。”
小顺子自幼便跟在萧翎身边伺候着,察言观色这样的事情他自然很是懂行,因而红衣那番神情的变化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去。其实不但是他就是连萧翎今天也是注意到了的,只不过是萧翎没有说而已。
红衣下场的预示
“啊…啊!不!不…。。别过来!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
“红姨娘?红衣娘?您怎么了?”
红衣自开了脸以来只要晚上萧翎不在她身边,她都会睡的很不好,常常噩梦连连的。所以胭脂也是知道的,只要少爷不留宿在暖阁,她都得在红衣的外间里上夜。
“啊!!别!!别!!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红姨娘?红姨娘?您醒醒啊!醒醒,您又做噩梦了?”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饶命啊!”
“……红衣娘,您梦到老夫人了?红衣娘您快醒醒啊!老夫人她现在是…。您可千万别在梦里跟她说话啊,那是大不吉利的!”
“啊!!——”
“红衣娘…。您醒了?”
“……。。”
“胭脂…。?”
“红衣娘,您可总算是醒了呢,奴婢都摇了您半天了。红衣娘,您这是总做恶梦的,也不好啊。自从您住进了这暖阁以来就一直这样,会不会是…。。是这暖阁…。。”
“是什么…。。?”
红衣刚刚自然是梦到老夫人来向她索命了,所以才回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现在听胭脂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多想便直接问了出来。
“红姨娘,您说会不会是这暖阁它不干净啊?也许是有什么脏东西缠着您了,所以您才会总做噩梦呢。红衣娘,要不然咱们让少爷请位高僧过来做场法事驱驱邪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暖阁是少爷今年命人新起的阁子,哪里会不净呢?”
“可是红姨娘,您总是在这里做噩梦是真的啊。但只要少爷在的时候您就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难道不是因为少爷阳气盛,压住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吗?”
“…。。胭脂,这些话你绝不能对第二个人讲,听到了吗?!”
“……红衣娘,什么话啊?”
胭脂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红姨娘的面色才从噩梦中的惊恐中缓解过了就立刻板起了一张面孔来训斥她。她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就是我晚上会做噩梦的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许多别人提起!知道了吗?!”
“可是红…。”
“你听到了没有?!!”
“啊…。听…。。听…。听到了。奴婢听到了。奴婢…。发誓绝对不会向别人提起红姨娘您晚上会做噩梦这件事情的…。。红衣娘,您现在的脸色…。好吓人啊……”
胭脂没有想到原来刚刚红衣板起来的面孔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现在红衣那张狰狞的面孔。现在的红衣因为是在休息的,所以头发并没有盘起,再加上睡了这么久,便更可谓是披头散发了,又衬着她那张因为久病而显得十分苍白的面孔,现在月光下的红衣简直就像个女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红姨娘,红姨娘,帕子,帕子在这儿。”
大概是红衣自己也觉察到自己刚刚的样子太过吓人了,所以她才会想要开口安慰胭脂些什么,只不过是她才一张开嘴巴,喉部一阵强烈的不适便袭来了,致使的她连连的咳嗽。
“呀!红衣娘!您…你咳血了!奴婢这就去请慕公子过来吧!”
“站住!不许去!”
胭脂收回红衣用过的帕子时看到那雪白的蚕丝帕上面猩红的血迹后整个人都给吓到了,所以才会慌乱无主的忘了时辰立刻要去请慕白来。当然红衣自然会厉声制止胭脂这种荒唐的行为。
红衣她的身子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谁所赐她自己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对于慕白她防不胜防,所以直到今日她对慕白当初是何时何日对她下的手才会仍旧一无所知呢。
如今以她这个样子躲慕白的躲不及,哪里还敢去请慕白来给她看病呢!再说了,慕白在萧家是什么样身份的人胭脂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吗?这堂堂萧府上下能请的动慕白来看病的女眷们,除了萧老夫人恐怕就只有少奶奶了……
“红姨娘,可是您的身子…。”
“我的身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