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了。”
“是,奴才遵命,奴才告退。”从门缝里,桃儿看到魑跟慕白行了个礼后打算转身离去,桃儿便赶忙又轻手轻脚地退回到了内室。
“吱”
“桃儿?真的睡着了?”
“没呢,只是困,迷瞪了一会儿。”
听到慕白唤自己的声音近在耳边,桃儿才睁开了貌似惺忪的睡眼。
“是吗?真是个小懒猫。那你接着睡一会儿吧,我去父王那边请个安,回来之后还没有去呢。”
看着桃儿那副憨态的睡相,慕白并没有过多的疑心,仍旧是俯身在桃儿的眉间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你再睡会儿。我让小荷在外间守着,你若想要什么了,就唤她。”
轻轻地帮桃儿掖了掖被角,又详细地嘱咐了桃儿一番之后,慕白才放心地离开。而慕白一离开,桃儿一双盈盈的大眼睛立刻就张开了。
刚刚从慕白和魑的谈话里桃儿听来了太多的消息,现在一时之间桃儿都有点心乱如麻了。首先是那个侯家,慕白找侯家的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但是这次如此的郑重,想来慕白是打算要一举将侯家彻底剪除。
虽然说桃儿也从锦书那边大致听来了些侯家近年来的所作所为,知道以侯家这样的行径早晚会惹出是非来的。但是依着慕白这份淡远的性子,他对功名是毫不在意的,所以朝廷里的事情他本也不会去如此上心。若不是因为自己,因为侯家威胁到了自己的存在,桃儿相信慕白和侯家应该是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桃儿多少总有些自责。
而至于慕白和魑所谈到的什么侯家假传圣旨招兵买马的罪证,倘若慕白还是有些犹豫的话,桃儿这边则是十分肯定了,那东西一定是萧翎送来的。
桃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这件事情之后她便仍旧会和萧翎牵扯不清了。一想到这些,桃儿便会觉得害怕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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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垮台1
三日后:
“贵祥,不是说今个就能有信儿吗?”
“回夫人的话,是说今个就能有信儿了,这不现在时辰还早吗?想是那带信儿的人可能正在路上,夫人稍安勿躁,也许一两盏茶的功夫人就来了呢。”
“稍安勿躁?这都什么时候了,这…。都火烧了眉毛了啊,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侯府内堂,侯夫人看着下面跪着的一脸无奈的管家和一旁坐着只知道抽烟的侯万春心头不觉间怒火中烧,要不是侯万春和那个贱人彩娘非要撺掇着侯晚晴设计慕王府,他们侯家好端端的焉会落到如此的天地啊!现在可好了,不但自己的女儿赔了名节也没嫁进慕王府,他们侯家还因为得罪了慕王府遭到了如今慕王府这样的打击,那个彩娘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们侯府这一府的人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夫人!急有什么用?还是慢慢等吧,晚晴不是两日前就已经入了浑邪王的后宫了吗?想着今个应该就能来信的。只要咱们晚晴能入了浑邪王的眼,那咱们侯氏一族现在所有的困境不久迎刃而解了吗?”
侯万春看自己的夫人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得把旱烟往桌脚咳了咳,耐心地开导起了她。
“可是…。老爷啊,我听闻那浑邪王现今已经年逾六旬了,咱们的晚晴她正是花样的年华,我心里总觉得…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现在竟然被逼着去勾。引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侯夫人心头便是一阵阵的发疼,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夫人,晚晴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又如何不心疼她的!可是现在咱们真的是别无他计可施了!而且经过那次事情之后,晚晴的名节已然是尽毁了,就算是咱们把她留在身边,日后怕也是不能给她找一个妥善的归宿了。而晚晴她自己又愿意西去…”
“说来说去还是你的错!当初若不是你联合那个贱人非要让晚晴学这个学那个,还要跑去殿前祝寿,晚晴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我女儿落得如此的下场,那个贱人可是高兴了!呜呜呜,呜呜呜,我苦命的晚晴啊!”
“唉,夫人,你…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啊…。唉,贵祥,你再去外面看看,看送信的人来了没有。”
话说自从这侯晚晴出事之后,侯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就认准了是彩娘害的侯晚晴。所以基本上一谈到晚晴,她三句话里必是有一句会骂道彩娘的。起初侯万春还觉得侯夫人太过不讲道理了,还和她争上一争,但是后来见侯夫人根本就是在固执地寻找出气筒,侯万春也就不争了。一如现在,侯夫人一准备开骂,侯万春便刚忙转移了话题。
“老爷,老爷,老爷,夫人,来了,来了!送信的人来了!”
侯府的管家贵祥被侯万春支出去没多就之后便又突然一路小跑地奔了回来。
“来了?送信的人来了?在哪里?”
听得贵祥的一眼,后堂内本来还压抑阴沉的气氛立刻就转好了,侯夫人更是跳着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回夫人和老爷的话,后…后面呢,刚进咱府内的后门,一会儿就到。我刚刚听那送信的人说他…他已经到了两个时辰了,但是…咱们府上四周都被眼线盯着,所以他迟迟不不……敢进来,这不才被他瞅见了一个空档,赶忙就偷偷溜进了咱们府的后门了。”
贵祥兴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再加上一路的小跑导致现在气息不匀,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过看他满脸的红光状态却是极好的。
“四周都被人的眼线盯着?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听到贵祥说府内四周都被别人的眼线给盯着呢,侯万春的脸色便很快阴了下来。话说他虽然几天前就已经发现侯府四周不太平了,但当时形势还没有如此的严峻。现在侯府居然都四周被人盯的如此紧密了,怕是暴风雨就要来了。
“给侯老爷请安,给侯夫人请安,奴才是浑邪王宫内晴妃娘娘手下的小柜子。”
就在说话间的功夫,大厅外面突然走进了一个样貌虽经伪装过了,但仍就能看出不是中原人的半大孩童。
“晴王妃?晚晴已经封妃了?!这么快?!啊!谢天谢地!侯家终于有救了!”
一个“晴王妃”的称呼此时于侯家而言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啊。侯家虽然在朝中犯了大事,但是倘若女儿在浑邪王宫内成了受宠的妃子,这边朝廷便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动侯家了。而且非但如此,因着浑邪一部在西域人多势众站着不可小觑的势力,且近几次与朝廷的交锋上从未势力过,朝廷这边一直都很惧怕浑邪部,不过是因着浑邪部近年来和朝廷多商交少战事,所以朝廷才安心了几年,不然怕当今圣上他哪里还有此等清闲的日子可过呢?
“晴王妃可是有信来?”
侯晚晴在浑邪封妃固然是好事,但是看着来送信的那个孩子一身的素服,侯万春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想的那么好了,总之就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脑海里不停地呈现。
“回侯老爷的话,现有侯王妃的手书一封,请侯老爷过目。”
送信的那个孩子听到侯万春问来信的事情,赶忙便从自己贴身的衣兜内掏出了一个土黄色的信封来。
“老爷,老爷,是晚晴的平安信吗?你快看看,快看看啊!”
盯着送信人呈上来的那封写有“父亲大人亲启”字样的信封,侯夫人高兴地不停地催促着侯万春。
“夫人莫急,待我看来。”
听着侯夫人不断的催促,侯万春也是有些心急了,一把结过信来便展了开来。
“……”
“老爷,信上都说了什么呀?”
“……”
“老爷?晚晴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呀?”
约莫着有半盏茶的功夫,侯万春的眼睛是一直盯在那薄薄的一页纸上,而且才刚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喜色的脸现在已经是彻底的阴了下来。许是感觉到了侯万春的不悦,侯夫人也渐渐收了她对各路神仙不停的感谢之言,焦急地看向了侯万春。“老浑邪王的后事何日起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万春才终于把那张已经阴沉的可以的脸从侯晚晴寄来的那封信上抬了起来,不过抬起脸后他不是先回答侯夫人的问话,而是先问起了来送信的那个小信使。
“回侯老爷的话,就是明日。”
“老爷,您在说什么呢?什么老浑邪王?什么后事?到底是怎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