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姐姐,”有女孩插嘴,“瞧她那种酸相,真不知怎么还会有男人会和她订婚?”
我捏紧了手中的抹布,才能使自己不会冲上去与她们理论。
咬了下牙关,我躲在角落里低头抹地板,只盼着她们快点走。
可她们偏偏全围了过来,晴美冷笑着,“怎么,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过去,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勾搭上精灵女王的情人的呢?”
我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然后抬起了头,“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剧变,从腰部抽出了一条鞭子,劈头就朝我甩了过来,“贱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避之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一个鞭子又甩过来,我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她恼羞成怒,又使出了力气抽回鞭子,可怎么也抽不回。
一女孩朝另外几个使了个眼色,她们一哄而上,把我按在一旁,掰开我抓住鞭子的手,让晴美顺利把鞭子抽了出来。那几个女人又把我死死按在墙上,七手八脚的“啪啪”轮番扇我耳光,为晴美出气。
晴美咬着牙仍不解气,她喝道,“都给我让开……”
她扬起了长鞭,女孩们立刻松开了手。我正欲逃开,晴美就重重一鞭甩了下来,我的背部顿时疼痛难耐,反射性立刻用手护住,她又一鞭狠狠甩在我的手上,我痛出了声,她来了劲,一鞭又一鞭地甩下来,脸上闪过了一抹残忍而得意的笑容。
无处可逃之下,我忍住了泪,一咬牙,朝她猛冲了过去,出其不意狠踢了她一脚后,又死命扯住了她的头发,她尖叫起来,我们打作了一团。她重重踩我的脚,我把她的长发往死里拽。
我们打得难舍难分,扯作了一团。我使出全身力气拉扯她的头发,她抓着我的手臂向下咬,我一脚踢过去,她又踢过来,我又一脚踢中了她的腹部,她又欲反攻,我们谁也不肯先罢手。旁边的女孩全惊呆了,一时竟忘了上前帮晴美的忙或把我们拉开。
“都快住手。”玄斯娜的焦急声音远远传来,她身边的两个大汉冲了过来,拉开了我和晴美。晴美号淘大哭,不断跺脚,失控尖叫,“快把那个贱人给我痛打一顿,再关进黑房子里,贱货,贱货……”
“晴美,别再闹了,”一个柔和的女孩声音突然出现了,声音里饱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反驳,“是你太过份了。”
一个娇小玲珑的绿衣长裙的女孩出现在我们面前,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我们面前,俏丽的面容很是熟悉。我想起来了,那天在长廊上清扫时,她和奥斯纳同时出现过,她当时因我用污手去擦颈部还笑出了声。
“诺儿小姐。”在场的所有女人恭敬地弯腰行礼。
诺儿走到了我面前,温柔轻语地道,“你没事吧?”
我的手臂满是咬痕,背部也是火辣辣的痛,怎么可能没事?但我还是礼貌地回答了她,“休养过后就会没事了。”
她点点头,转头对玄斯娜说道,“玄斯娜,这几天就不要安排西文做事了,让她好好休息,等完全调养后再另作安排。”
“是。”玄斯娜低头应声。
晴美不服,把手肘抱在胸前,冷冷地道,“诺儿,你这可不公平,她一个下贱女人动手打主管,你不但不罚,还要赏她休养,你这次还真有点赏罚不公了。”
“表姐,”诺儿心平气和地道,“就在你们刚才打闹的时候,我已问过一侍女了,是你先动的手,西文是出于自保才还手的,这事是你不对才是。”
晴美冷笑着,“笑话,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主管不能教训下人的。”
“不是不能教训,”诺儿走到她面前,耐心地道,“表姐,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打人,那红月舞团还能讲什么规矩?别人又会怎么服你我呢?就算外表不得不屈服,心里也是不服气的,这实不是治人之道。”
晴美冷哼着,把脸别过了一旁。
诺儿又走到了玄斯娜的面前,说道:“玄斯娜,你先带西文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的。”
“是。”玄斯娜轻轻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出了这里。
屋内,玄斯娜为我上药,我痛呼连声,她边笑边我抹着药,“我说你就先忍忍吧,大小姐,谁叫你得罪了晴美。”
“晴美?”我想起了什么,“和那个诺儿是什么关系?”
玄斯娜低头为我上着药,“晴美是这里的主管,诺儿是总管,她们是表姐妹的关系。你别看晴美那么凶悍,可也不敢对诺儿凶,因为诺儿的家族势力比她家的大,她不敢轻易开罪她。”
“而晴美总是找你麻烦,是因为……”她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道,“诺儿为奥斯纳生下了一个儿子,就在几个月前。”
我的全身突然变凉,失声道,“你说什么?”
玄斯娜颇有意味地看着我,“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经历,西文,”她的眼神里有种奇异的东西,“你真的很像很多年前我认识的另一个女人,你们俩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相似,所以你也应拥有相似的经历才是。”
“相信我,你值得认识更好的男人。”
当我听到他有个儿子时,就没再听进玄斯娜说什么。我只觉得心中酸楚,仿佛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受到了伤害。我扭过了脸,不敢让玄斯娜看到我失落的表情。
她发出了微微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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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三章 乱 心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母亲,还有我的父亲,那个最终还是决定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英俊男人。据说,年轻时,父亲和母亲有过一段非 常(炫…书…网)的浪漫的恋情。他们相识于中学时代,恋爱于大学时光,零落而下的飞舞樱花,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们毕业后结婚,为工作和生活而奔波,母亲家境殷实,父亲家境贫困,母亲曾经为与他走在一起吃了很多苦。
再后来,父亲出国公干,认识了一个年轻温柔的华裔少女,他们义无反顾地走在了一起。父亲对母亲提出了离婚,母亲在苦苦挣扎了五年以后,才答应了父亲的请求。那一年,父亲和那个女孩的第一个孩子也出生了,母亲的心,就像被人捅了千刀和万刀,刺痛入骨。
她日日哭泣,夜夜哭泣,就像祥林嫂一样,逢人便诉说父亲的无情与无义,旁人听后掬一把同情泪予她,除此以外,再无安慰。痴情女与负心汉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人人都已疲倦。
再以后,母亲从悲伤中清醒,她自立自强,苦学英语和专业,终于申请到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赴美攻读硕士学位。她把我交给她的母亲抚养,那一年的我,刚刚初中毕业。
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能够永久?如果最初的相逢是错误,那么当初是不是该清醒一点,不应让它开始,不应让它结果,否则最后的苦果只能由自己承担。
满头的大汗,我从恶梦中惊醒。
往事历历在目,内心深处传来的隐痛,都在默默地提醒我,所有不该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清晨,我打扫着花园里的积雪,看到诺儿抱着一个全身裹得厚厚的小小婴儿走过,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摔着了。
她看到了我,抬头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以微笑回报。
只是注目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时,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奥斯纳真的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出色的男人,一个让很多女人男人为之疯狂的男人,当他看着的你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和隐隐灼热的眼神,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完美英俊的面容,挺拔高大的完美身材,可以让每个人为之发狂,为之迷恋,那不仅是对美的极致的追求,也是由于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的不可抵挡。
不能怪我对他心生好感。
可我又算什么,我不禁哑然失笑。套上晴美的一句话,既不能给他权力和地位,也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口袋里一个伦币都没有,连自身都难保。
更何况,那男人又是男女通吃,既是暗月未来君王的情人,还是一个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