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2)

雪花又飘入了我的眼中,冰冰凉的,我想伸出手去抹掉它,可我刚一伸出手,就被他捉住。他把我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温热的感觉涌遍了我全身,我抬眼看向他,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难以相信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也会有如此可爱的笑容,我腾出另一只手来抹去眼中飘入的雪花,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他确实在笑,妖艳的瞳孔里有一种异常温柔的情绪,那种温柔,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诱魅的漩涡,将我卷入。

我的呼吸,几近停顿,傻傻地与他对望,忘记了一切。

我们也不知对视了多久,直到寒风不断扫在我脸上,阵阵生痛,才使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寒风刮得越发越猛烈,天际泛着赤红,又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我要回去了……”我的脸庞发热,丢下了这句话,又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在风雪中迅速逃开。

天气阴森森的,沉重得几近压下来,我奔跑在路上,不敢再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去想为何双颊会热得发烫。

只能独自悄悄地低头偷笑。

绕过了花园,就快走到小屋了,一阵冷风吹来,我脚下被猛地绊了一下,若不是后脚跟站得稳,我差点儿就要摔在地上。

“什么鬼东西?”我咕哝着低下头,一具浑身是血的恐怖尸体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尸身已辩不清是男是女,满脸全是血,全身体也被啃咬得稀烂,尸身上的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显得异常的可怖。愣了一下后,我跌撞着倒退好几步,最后从喉咙里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尖叫,“啊……”

长长的尖叫声刺破了长空,划破了这个早晨的宁静。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四章 杀人事件(一)

近一个月来,神秘的连环杀人事件已传遍了这座阴森城堡里的每一个角落,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一到了夜里,几乎没人敢出门。城堡里加强了守卫,从每晚每隔一个时辰的巡视改为每隔一刻钟便巡视一次,增加了几十个巡卫队。并挑选出了一些能干的臣子,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来调查此事。可这些统统没用,每晚还是不断有人被杀,每日清晨都能听到发现尸体者恐怖的惊呼与尖叫。调查组的人不但为此伤透了脑筋,还被暗月君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却依然束手无策,毫无办法,一个个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整整一个月,城堡的上空阴云密布,让人心悸恐怖的气氛把它牢牢笼住,这种恐惧感那么强烈,不断地在蔓延,连同整个伊多城都陷入了一种无名的强烈恐惧中。

那些被发现的尸体死状惨烈,有幸目睹者无不夜夜恶梦,每晚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不但自己惊得满头是汗,还把同睡一个屋的人骇得纷纷惊醒。

今晚,又有一个女孩在梦中失控惊叫着醒来,她满脸冷汗,身子像受惊的小兔一样不断颤抖,身旁的女孩们全在试着安慰她。

我缩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睁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并不是被她惊醒的,这几天来,我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为何,我并没有被那恐怖的尸身吓倒,让我烦燥的,是另一件事。

那夜与奥斯纳在花园里的偶然相见,他的眼神,我的反应,都震住了我。

前一秒我还在对自己说不做小三,决不会来个第三者插足,更不会与一个已有他孩子的母亲一起去争夺他,可后一秒,怎么又和他眉来眼去了呢?清醒过来后,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母亲的哭声仿佛仍然萦绕在我的耳旁,她绝望的眼神,痛苦的表情,我的哭闹,我的恐慌,我跪在地上抱着父亲求他不要走,和母亲一起哭成了个泪人儿,而父亲的为难,坚持,和离开时的决绝的背影,我仍然记忆犹新。

想起往事,泪水居然又滑落在了我的脸庞。

夜越来越深了。每个人都沉入了梦乡,包括那个受恶梦惊吓醒来的女孩在内,现在同伴的安慰下,含着眼泪又沉沉睡去。

今晚漫天雪花,寒风呼啸,没有月光,屋内一片黑暗。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父亲当时对我说,“文文,等你长大了,你就能理解一个男人的感情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哭闹着,泣求着,卑微地,和母亲一同流着眼泪,“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和妈妈不能没有这个家。”

他叹着气,掰开了我的小手,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爸爸……”我从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声音,同时泪水不断,“不要走,不要……”

母亲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抱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门缝里吹来的寒风冻僵了我的脸庞,泪水近乎成冰,我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苦涩而无奈。

我已三十一岁,应早已摆脱了小女孩的青涩与天真,为何此次会陷入这样的情感中?算起来,大概怪就怪在那个男人实在太帅,也怪在我从未见过一个长得如此俊美帅气的男人,也从未见过一个既有如此妖颜又极有男人气概的真正的帅哥,让我在瞬间被他迷住,能被怪罪吗?

我想换作了另外一个女人,应该也会如此吧?

想了又想,突然之间竟原谅了自己。

我把头埋在了膝盖上,只是,我不可以再放任自己了,再次遇见他时,有多远就有离他有多远,远远地避开。

因为,除却小三的因素外,我的感情也是肤浅的。仅因这个男人外在的吸引力的迷惑,就不由自主地陷了下去,这样的情感够真实吗?还是只是一种小女孩对童话中王子与公主的爱情的期待,一场等待中的幻觉?

寒风吹拂着我已冻僵的脸庞,我将棉被披在了身上。更何况,我现在只是这里的一个清扫女仆而已,说得难听点,是这里最低贱的侍女,奴仆;而他,不但是这个知名舞团的一把手人物,还是闻名各国的风云人物,上至暗月国的国君对他尊敬有加,下至舞团的创始人,总执事都对他小心翼翼,至于那些低贱的奴仆们,看到他更是低下头连气都不敢喘。

我苦笑着,那我又算什么?不但身份现在与他有天壤之别,还是一个年近三十岁的老女人。我问过玄斯娜,他大概有二十几岁,二十刚出头吧。我难道还准备来一场时髦的姐弟恋,来一个老牛吃嫩草,搞笑。

天色渐明,远处出现了点点的亮光,天快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天亮后,我丢开烦恼,又开始了辛勤的忙碌,从早一直忙到晚,除了吃饭的空当外,几乎没停下来。不知为何,交给我做的活计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直到晚上快睡觉时,我的事情才算勉强做完。喘了口气,我扔掉了手中的抹布,坐在台阶上,刚喝了口水,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西文。”

寒夜里又刮起了冷风,雪花纷纷扬扬,飘到了我的衣服上。我抬眼就看到了他,高维之。他真的老多了,他慢慢地向我靠近,昏黄的长廊火光下,我却是第一次看他看得那么清楚,同时又有些心酸。

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好像在昭示他过得并不快乐。

“维之……”我站了起来,迎向了他,我们面对面,凝视半晌,终于忍不住拥抱。

我的泪水落在他的肩头,“你还好吗?”我几乎泣不成声。

他把我抱得更紧,身子抖动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冰雪之国又刮起了风雪,雪花大片大片地从我们的身上飘过,染白了我们的头发,我们的衣服。他把我抱得那么紧,把我抱得近乎要融进他的体内,四周围原本寒冷的空气也因此而不再寒冷。

“告诉我,维之,”我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他的身子在发抖,我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却始终听不到他的一句话。

半个时辰后,我们一同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一起看着寒风雪花飘过,沉默了半晌后,他说道,“西文,我们解除婚约好吗?”

雪花飘过了我们的眼睛,意料之中的震惊后,我深深地注视着他,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可他低着头,眼光也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直面我。

我笑了起来,笑容中有几分无奈,几分酸涩,和几分洞悉,“你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对吗?”

他的身子猛然抖动一下,仍不敢抬头面对我。

又是沉默,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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