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2)

“别吓我…”

不明所以的她,轻轻放下紫苏,转过身,明晃晃的刀光刺眼,还来不及睁开,左心房的地方剧烈地疼痛袭来,她似乎都能想象自己的心脏肯定被剜成了花儿。

狰狞的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害得我身败名裂,就得死。”

金发碧眼鹰钩鼻,此时的alva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今天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他内心的愤恨终于可以爆发出了。

都是他,都是因为他,自己再也回不了来英国,就算漂泊在这里也成了人人喊打,连畜生都不如的活着,天天东躲西藏甚至被这里的乞丐欺负。

他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还过着国王一般的舒服日子,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恶毒的火焰是嫉恨根苗里开出的妖花,在alva的眼里越燃越烈。

胸口的刀越插越深,那张脸就像地狱的撒旦,冷血可怕。

“哈哈…说得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alva看着地上又昏过去的紫苏,嘲笑的看着忍冬。“上次就见你俩卿卿我我,今天又是眉来眼去,只要我把她带来,还怕你这条鱼不上勾吗?”alva附在忍冬耳边小声地说,声音就像千年的寒冰,让她从脚冷到头,冻住了自己所有的思想和声音。

忍冬用仅剩的力气扳着插在胸口的匕首,指节早已泛白,冷汗从额间缓缓留下,忍冬牙齿打颤连话都是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自作孽…不可活,你到现在,还…还不知悔改”血汩汩地止不住往外冒,雪白的锦袍上早已染上片片红梅,看上去有种骇人惊心的美。忍冬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伤口,血顺着指缝一直往下淌着。“相信我,只要你能认错,知错能改…所有的臣民都会再次接纳你的”

“哈哈哈…”alva声音阴冷,笑得十分疯狂,“这辈子我只相信一种人”,alva轻轻在忍冬耳边说着“那就是死人”

alva一把抽出匕首,鲜血溅了他一脸,手狠狠一推“再见了。”

忍冬看着匕首离开身体,血如泉涌,自己怎么按也止不住,红色的血顺着指缝间不断滴在地上。疼痛传遍了自己每根神经,身子僵硬得就像血液已经凝固了的僵尸,就连每分每秒微微的一个表情都让自己脸上血色尽失,扯痛自己每一条神经。

身后波光粼粼的湖水那么清澈,明知道身后是湖却也只能认命。

思想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伸出手无力的抓着,无力地挥着。

恍惚间,似乎又是那件红衣闪过,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无力再睁眼,只是干涩的喉咙卡出两个字“好…。疼”

顿时陷入黑暗的世界。

这里没光,四周黑漆漆的,阴冷的风直直地吹进自己空空的心脏。

好阴冷的地方,这是哪里?为什么没有光亮。

为什么心总是空空的,自己怎么做都是徒劳。

怎么填都是空空的。

“再过一会儿就得醒了”

耳边有着模模糊糊都声音,脑海里缓慢的碎片连续起来,她看见一把闪光的匕首向自己袭来,亮白色的光晃花了双眼,在来不及躲闪间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

是梦吗?可是胸口还是那么的疼。

“醒了,大夫你看看,忍冬醒了”

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忍冬睁开了眼睛,七旬老者立刻走上前搭着忍冬手腕,把着脉。

一手抚着自己下巴的胡须,点点头,神色稍有欣喜“姑娘醒了就无大碍了,现在你气血不足,”老者走到桌前拿起笔墨纸砚“待我写副方子,立刻去抓药”

紫苏唤进翠儿进来拿了药方出去。

“大夫,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还请帮我保密”忍冬平躺在床上,说话都小心翼翼,牵扯着伤口都疼得龇牙咧嘴。

“放心吧,我早已经交代过了”紫苏坐在床沿,将她外露的手腕盖回被子里,眼泪又忍不住掉“都是怪我。”

翠儿送了大夫出去,紫苏哭的厉害,忍冬却没办法制止,只是轻言慢语的安慰她别哭。

伤口连说话都疼,这一刀挨得真是不浅啊。

炎煜慌慌张张的疾步走来,紫苏识趣的让开。

忍冬只是静静看着炎煜,他眼底的焦急她能看见,突然间发现,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炎煜看见忍冬不说话,只是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还很疼吗?我看看伤口。”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查看伤势。

忍冬一急,扯到了伤口又疼得冒冷汗。

本是掉泪的紫苏,看着面前急躁又心疼的三王爷,也止住泪水朝忍冬调侃地笑“三王爷且慢,大夫说只要忍冬醒过来就无大碍了,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幸好未伤及内脏,现在伤口上了药正是愈合的时机,可别动才好”

听得紫苏一席话,炎煜放到被子上的手又收了回来。看着面前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疼不已“我不碰,你躺着别动。”他细语哝哝的说,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插拭着她额间疼出的冷汗。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在呵护一件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早知道就该斩草除根,以免连累了你”

忍冬微微一笑,像开在寒风夜的昙花,美丽却哀伤“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这也无可奈何”

那脆弱的一笑,笑得炎煜心凉。他肯定很疼吧。当时匕首刺向他时一定很疼,看看弱弱小小的,身子哪能这么折腾。

“是我害得他沦为丧家之犬,他恨我,也是必然的”

炎煜替她掖好被子,将她的手放回被窝。

“傻瓜,说了这么久的话会不会累?”

忍冬只是微微摇头,看到他温暖的笑突然发觉自己的伤口被填满了暖意。

“突然间我觉得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炎煜轻轻点着她的鼻子,温和地说。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般呵护着妹妹一样呵护着她。

“你是不是会魔法?”

“嗯?”炎煜突然的一问,忍冬没明白过来。

“还记得那次寿宴吗?寿宴上那堆蜜蜂怎么会那么听你这小鬼头的话呢,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呢”

“我哪会魔法…”忍冬微微地笑笑,俏皮可爱,又道“那是妖法,因为我是妖精”

炎煜做出恍然大悟般“果真是个淘气的小妖精”水晶般的双眸盈满了笑意,“坦白从宽,说,使了多少妖法危害这世间”

“不说”忍冬看着夸张的他,心里知道他是想通过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减轻自己的伤痛。

“等你伤势好转了,看我不将你这小妖精打回原形”

“妖精负伤了,现在你下手来得更快呢”忍冬怪笑着看他。

连一旁的紫苏看了都忍不住笑,这王爷还真是没架子。谦逊温和,儒雅温润。

“不舍得啊”

炎煜坐在床沿,紫苏坐在凳子上,两人静静听着。

其实之所以蜜蜂会这么听她的话,是因为她之前考察了巡抚府园的地形,发现鲜花特别多,蜂绕蝶舞的,所以上台之前就将镜面刷上一层蜂蜜,刷成‘寿’字的模样然后上

台袖子的那一挥,刚好就是一层花粉。由于烈日下,镜面会反光,所以看起来才会金光闪闪。

说着说着,忍冬许是累了,慢慢沉睡了过去。炎煜笑着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拉进被子里盖好。

紫苏起身离开,走到门外将门关起来。

“是你?”

紫苏看着一身是血的娄月泽站在门外,一身红衣的他在月光下俊美的难以言说。

红衣上的血渍看干涸的程度该是忍冬的,难道他就这样在门外站到了月上中天?

“他没事了吧”

话出奇的平淡,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似的。

紫苏奇怪的看着娄月泽说道“你不进去自己瞧?在外面傻站着。”

“我只是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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