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徐以嫃被她这样一弄,彻底生气了。
“你说得轻巧。什么没有做过,全都是屁话!从小到大,你这个嫡长女什么都要抢我的。就连我的夫婿,你也要分一份!”
“这全是皇上的旨意,爹也没法子啊……”徐以嫃感觉头上的痛感加重了几分,不知觉间,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如果不是你身份,我至于吗?!”徐艺珍激动地在徐以嫃耳边吼叫着,“都是你,我才会被朱棣利用,才会失去儿子,才会沦落至此!”
徐以嫃被她的音波功炸得耳朵不住地发出嗡嗡的鸣叫声。
“全都是因为你!”徐艺珍怨恨地吼完,才狠狠地用力甩开徐以嫃的头。
真是毒妇!居然这样对待她?!
“你神经病啊?!有怨恨不要对着我乱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徐以嫃想也不想,瞬间对着徐艺珍骂道。
被徐艺珍那么一弄,对她仅剩的一点儿同情心都灰飞烟灭了。
半晌,被她怒骂了的徐艺珍并没有继续发狠,反倒是,笑意阴森地转身向饭盒的方向走去了。
不会吧?!那么狗血的剧情?!居然在饭菜里下毒,想毒死我?!
“你……你要干嘛?”见徐艺珍笑意森然地缓缓靠近自己,徐以嫃有些害怕了。
“怎么,你怕啊?怕我毒死你?!”徐艺珍将手中的那碗饭伸到徐以嫃眼前,轻蔑地笑了笑。
“是啊,我怕!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做得出来的。”徐以嫃坦然承认。
徐艺珍见她这样说,反而愣了愣。
“你放心好了,纳慕斯吩咐我。要每日三餐,准时送饭给你。所以,这些饭菜都是无毒的。”
“还有,你的一切合理需求,我都会无条件满足你的。”说着说着,徐艺珍的脸色又变得灰暗了。
刹那间,徐以嫃松了口气。
“那,你现在快放开我。你们这样绑着我,令我感到很不舒服。”
“请听清楚了。是一切……合理……的需求。”徐艺珍故意放慢语调,着重“合理”这两个字的音调。
“你……”徐以嫃瞪着她,一时间说不上话。
“当然,姐姐吃饭的时候,妹妹我可以小心地喂着。”徐艺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如果往后姐姐落在了妹妹手里,那待遇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第五十五章 鞭刑
随即,徐艺珍收起脸上所有的笑容,阴沉地说道:“这次算你走运,落在了纳慕斯的手里。他已经明确吩咐过了,所以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
徐以嫃听后,顿时大大地吐出一口气。但……
“不过,朱棣就难说了……”徐艺珍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牢房的对面。
顷刻间,朱棣的闷哼声在尽头的那间牢房里响起了。
“真没想到,燕王殿下也会被你捉到。真是小觑你了,纳慕斯。”脱古思帖木儿站在朱棣面前,甚是欣喜地对身边的纳慕斯说道。
“很好。不枉我千里迢迢地赶来,一睹燕王殿下的风采。”
听着朱棣发出痛苦的声响,看着朱棣受罪的神情,脱古思帖木儿的心情甚是愉悦。
“只是略施小计罢了。”纳慕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听到纳慕斯这样说,脱古思转过身子,冷冷地对他说道:
“但,你也别太得意了。捉到朱棣,那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你先碰着了这个机会。”
“是是是。”纳慕斯微笑着,敷衍地应道。
“哼!”脱古思冷冷地一转身,重新看向朱棣。
此时的朱棣,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痕,血迹也已经染透了他雪白的上衣。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还是乖乖地告诉我,青龙古翠玉佩到底在哪里吧。”脱古思喊停了用刑的大汉,向朱棣走近了一步。
朱棣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贴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见脱古思说话,朱棣依旧闭着双眼,默默地挂在木架上。
“喂!说话!别给我装死。”见朱棣不理睬自己,脱古思火大了。
他们对峙半晌,朱棣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那玉佩,我早就给了纳慕斯。”
纳慕斯一听,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那是以前。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的好王妃抢走了之后,它就又落在了你手里。”脱古思一想起徐以嫃,心中的怒火就烧个不停。
“可是,玉佩根本不在我的手里。”朱棣顿了顿,抬眼看向纳慕斯,“或许,它还呆在原处……”
脱古思听朱棣这样说,心里有了些许的怀疑。一直以来,他就不信任他的弟弟,纳慕斯。
但是,脱古思仍这般说:“别想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块玉佩,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有。”朱棣冷淡地盯着脱古思,“我始终是那一句:我没有玉佩。”
见纳慕斯不出声,脱古思愤恨地瞪着自己,朱棣又说道:“要是不信,你们就快杀了我。别Lang费本王的时间。”
“你给我闭嘴。”脱古思恼怒地对朱棣吼道,“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脱古思说罢,一把抢了用刑大汉手上沾满辣椒水的皮鞭。二话不说,他便往朱棣身上抽去。
发泄了好一会儿,脱古思才肯停下来。但他不是因为解气了,而似是因为身上没了力气。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可要靠你,向朱元璋索取我应得的一切。”脱古思喘着,极其嚣张地对朱棣说道。
“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呆着吧。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招待你这个贵宾的。”
脱古思说罢,便大声奸笑着,径自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兄弟间的不信任
见脱古思要离开,纳慕斯淡淡地看了朱棣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牢房外的过道上,脱古思和纳慕斯并肩向外走去。
“玉佩真的不在你那?”走远了朱棣所在的牢房,脱古思忽然冷冷地问向纳慕斯。
纳慕斯一听,轻笑一声,“看来朱棣的计谋很成功啊!皇上是真的相信了朱棣所说的话了。”
“我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你也曾经对我隐瞒了你有玉佩的这一实情。”
“也是,纳慕斯有前科,是值得怀疑的。”纳慕斯顿了顿,“可是这次,纳慕斯真的没有玉佩。”
“最好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不要忘了,你和徐以嫃的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脱古思恶狠狠地盯着纳慕斯的侧脸。
“是。上次的事儿,纳慕斯一直都记着皇上的恩惠呢。”纳慕斯虚假的笑了笑。
脱古思听后,不屑地冷哼一声。
“朱棣现在还在牢里。如果不想我将那件事说给他听,坏了你的大事儿,那你最好就快些让朱棣说出来,玉佩到底在什么地方。”
听着脱古思施恩般的话语,纳慕斯一直注视着前方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明的亮光,瞬间消失。
只见纳慕斯眼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脱古思才略感满意地仰起头,大步跨出了地牢的大门。
“只是可惜了,这次你没有捉住徐以嫃……”脱古思对着纳慕斯不怀好意地露出了笑容。
虽然脱古思的意思明了,但他心里真正想的,却是遗憾没有活捉徐以嫃,把她这一贱妇弄死。
伴着脱古思戏谑地说话声,纳慕斯的眼角瞄了一下徐以嫃所在牢房的位置,嘴角含笑,也跨出了地牢的大门。
听着脱古思和纳慕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依然被囚在牢房里的徐以嫃悲伤绝望。
落在脱古思手里,朱棣和她自己都死定。
也不知道,朱棣现在怎么样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会经得起牢房流水般的刑具。
要怎么样,她才能逃出去呢?
就在徐以嫃烦恼间,徐艺珍又忽然阴沉着脸,冷笑道:“所以说嘛,姐姐现在的运气就是好。还能在敌人手里免遭一劫……”
徐以嫃一愣,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纳慕斯替你想着,将朱棣囚放在别处,脱古思会不知道你的存在?”徐艺珍讥讽地勾了勾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