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将军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据他们所说,燕王妃能逃脱牢房,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哦……”
朱守谦见纳慕斯对自己说话,他快步走到纳慕斯跟前,“是的。属下只不过是恨极了朱棣,想给他些教训而已。”
纳慕斯一边听着朱守谦解释,一边好笑地看着手上四个角都印有印记的手帕。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呢?”纳慕斯顿了顿,没有等朱守谦开口,他又说道,“唉……这个,你怎么为自己辩护?”
纳慕斯说罢,将手帕丢到朱守谦脸上。
朱守谦没有闪躲,当手帕到达他的脸部,再由于万有引力,直往下坠的时候,他及时接住了。
“我不是已经说过,你不能见徐以嫃吗?!”纳慕斯语气冰冷地说。
虽然朱守谦看清手中的物品时,表情无任何波澜,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有一丝惊慌。
“是属下情难自控。请亲王责罚。”
那手帕明明已经放好了,怎么这会儿,会在纳慕斯的手里?
既然都拿出手帕了,那纳慕斯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在朱守谦百思不得其解时,纳慕斯笑道:“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你叫我如何委以你重任?!”
听到纳慕斯说这话,一直窝在暗处的徐艺珍默默地跨出几步,站到了光亮处。
“臣妇知罪……”徐艺珍低着头,冷淡答道。
但徐艺珍话音刚落,纳慕斯就已经快速移动到徐艺珍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状况,硬是让徐艺珍惊住了。
不过,对于心死等同于身死的她来说,纳慕斯和朱守谦或突然或残忍的举动,她早已无所知觉了。
纳慕斯二话没说,反手又给了徐艺珍一巴掌。“啪啪”的耳光声,清晰地回响在这三人的耳边。
☆、第七十二章 窒息
“可惜了这白皙胜雪的脸蛋了……”纳慕斯态度温柔地伸手抚摸着徐艺珍红肿的侧脸。
“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该懂得感恩。”纳慕斯转个身,往椅子走去。
不知纳慕斯是否在警告自己,还是在警告徐艺珍,但听在朱守谦耳里,那些话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是。”徐艺珍漠然地低头应道。
看见徐艺珍极为镇静的神情,纳慕斯和朱守谦都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自从徐艺珍死而复生后,她就一直都是这样。
但,事实只有徐艺珍她自己知道而已。
每当她在纳慕斯或是朱守谦那里受了气,她的心里就更为认定造成她现在惨状的是朱棣和徐以嫃,在她心中仇恨他们的程度就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将两封密函递给纳慕斯。
纳慕斯各看了一眼手上的这两封密函,随后,他拆开有红色标记的密函。这封密函向纳慕斯报告了徐以嫃回北平后的状况。
从纳慕斯深沉的眼神,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徐以嫃的伤势并不那么乐观。
沉默了半晌,纳慕斯又拆开了另一封标有黄色印记的密函。这回,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京师皇城内,乌云密布,风雨交加。
同一时刻的大明皇宫里,正充斥着死寂的地狱气息。
沿着这黑暗的源头,不难发现大明皇后马秀英的寝宫上空,正盘旋着勾魂夺魄的阴霾。
踏着稳健的步子,朱标表情严肃地往马秀英的寝宫走去。
站在病重的马秀英的床头,朱标一直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熟睡的亲切容颜。
不知是否是朱标以炽热的目光注视马秀英的原故,没过多久,马秀英就醒来了。
随着马秀英眼睛慢慢的睁开,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朱标微笑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马秀英的视野里。
“标儿?!”马秀英看到朱标的出现,略略感到惊讶。
朱标见马秀英醒过来,他便在床沿坐下,把自己的脸凑上去。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马秀英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她一个劲地捉着朱标的衣袖,眼睛极其用力地盯着朱标。
朱标见状,笑意突然深了一度。
“母后有什么遗言,只管告诉儿臣就是了。儿臣定毫无偏差地替您转达……”
马秀英一听,立马瞪大双眼,气得直喘气。
“你……你居然……”
“母后别怪儿臣做得太绝。”朱标顿了顿,“这都是您逼儿臣的。”
“皇……上……”马秀英此时已经病得连吐字都甚是艰难了。
就在这时,朱标微笑着拉起盖在马秀英身上的被褥。下一刻,他猛的将被褥盖在了马秀英的脸上。
朱标一边无视马秀英的挣扎,用被褥闷着马秀英,一边则语调轻松地说:
“父皇来不了见您最后一面了。您就安心去吧。”
“朱棣已经行动了,我知道是您的主意。为什么养儿总比亲儿亲呢?”
朱标一直用被褥捂着马秀英的口鼻,直至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窒息而死。
☆、第七十三章 父与子,鹿死谁手?(一)
自觉马秀英无生命迹象后,朱标才掀开被褥,伸手'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马秀英的遗容。
“看来,这个问题您没办法回答了。”
'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了好一会儿,朱标仍一边伤感地抚摸着马秀英的脸庞,一边自言自语:“母后放心,儿臣日后定会是个万民爱戴的好君王。”
“太子?!你在干什么?”
朱标一惊,急忙地站起身,慌张地向后张望。
极其意外的,朱元璋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悲惨的黑色画面。
“父皇?!”
朱元璋无视朱标惊恐万分的反应,他一个箭步来到马秀英身边,用力推开了朱标。
“皇后……皇后……”朱元璋趴在马秀英的怀里,失声哭喊着,“你别离开朕啊……”
朱标眼见自己做的恶事败露,心里正着急地寻求解决方法。
就在朱标烦恼间,朱元璋闪到朱标身边,伸脚一踹,狠狠地将朱标踢到了对面的墙上。
“畜生!她是你生身之母。你……你怎么敢对自己的母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朱元璋怒发冲冠,瞪大了双眼对朱标怒吼道。
由于强烈的撞击,朱标的伤势不轻。
听见朱元璋的怒吼,朱标面无表情的撑地而起。
朱元璋见朱标对自己的愤怒视而不见,相反,朱标无力地靠在墙上,淡漠地看着他,朱元璋的怨恨就硬是涨了一尺。
“畜生!”朱元璋怒骂道,随后,他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快步上前,欲往朱标头上砸去。
预料到朱元璋残暴的举动,但朱标却静静地呆在原地,等待着朱元璋赐予他的惩罚。
不出所料,砰的一声巨响,花瓶重重地砸在朱标的头顶上,华丽丽的碎了。下一刻,朱标的额头上流出了红稠的血柱。
似是这样还不解气,朱元璋愤怒地四处张望着。
知道朱元璋在找能治他于死地的东西,朱标异常冷静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并将它递到朱元璋面前。
盯着眼前发亮的利器,朱元璋暗暗呆愣了半秒钟。
随后,朱元璋一把将匕首抢过,毫不犹豫的,他发狠地往朱标的头上扎去。
朱标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朱元璋透露着凶光的眼睛,神情过于镇静。
就在距离朱标脑袋1厘米的时候,朱元璋又意外地刹住车,匕首凌空停顿着。
见朱元璋始终狠不下这个心,朱标垂下眼帘,轻笑几声。
而朱元璋略感惊讶的表情告诉朱标,朱元璋没有料到他会有此反常的反应。
下一刻,宫门被打开,夏木带着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
夏木二话不说,便一挥手,让人拿下了依然处在愤怒与诧异之间的朱元璋。
“太子殿下,一切已安排妥当。禁卫军已经包围了整个皇宫。”夏木微微低下头,恭敬地向朱标汇报。
朱元璋听夏木说后,这回是全然清醒了。
哼哼!禁卫军都暗中掌控了吗?!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谋朝串位吗?!”朱元璋怒瞪双眼,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