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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谢谢墨庄主了!听闻,前一段日子,墨庄主曾经收藏了一幅《春江月夜图》可是有此事?”萧柔儿试探的问道。
“哦,却有此事!原来王妃是因为这幅画卷而来?”墨不群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幅不怎么名贵的山水画么,怎么会让靖王妃亲自登门?
“墨庄主可否割爱?柔儿自当重谢!”萧柔儿迫切的说道。
“这……”墨不群面色显得有些为难,剑眉也微微的蹙在了一起,又忙问道:“不知这幅画,王妃何用?在下只知道,这幅画卷虽然画工精美大气,却并非什么名贵的珍品,王妃何以这样看重?不知可否为在下解惑?”
“墨庄主有所不知,这幅画卷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作,对别人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它却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赎回此画,只想了却一番心愿而已!但求墨庄主成全!”萧柔儿恳切的说道。
“原来如此!……哎~只可惜王妃来晚一步,那幅画已经不在墨某的手上了!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墨不群遗憾的叹了口气,并如实说道。
“什么?不在墨庄主你的手上了?那如今此画去了何处?墨庄主能否告知?”萧柔儿没想到会出这个差子,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谁知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波折。
墨不群迟疑了下,犹豫着道:“前些日子,我一个朋友自京城而来,墨某知道他对书画颇有研究,便拿出此画请他鉴赏!没想到,他见了此画,却是赞不绝口、甚是喜爱,墨某便赠予他了!这……如若再将画卷索回,恐怕伤了和气、有失诚信……墨某还真是有些为难……这……如何是好?”
墨不群确实有些犯难,两边都是他不想开罪的人,夹在中间的他,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抬手捏捏眉心,想缓解一下焦虑的思绪。
“对不起,给墨庄主添麻烦了!如若墨庄主感到为难,柔儿提一建议,您看可行否?”萧柔儿知道实在是难为人家了,也不好太牵强于人,不如从他处着手,另想办法。
“王妃请讲!”
“如若墨庄主不介意的话,可否将你这个朋友为柔儿引荐一下?柔儿当面与他洽谈来意,这样,既避免了让墨庄主为难,又不会使你们伤了和气、失了诚信!不知柔儿此法,可否行得通?”萧柔儿考虑得周全,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此,甚好!墨某愿意为王妃引荐!”墨不群爽朗的应了下来,接着又道:“正好我这个朋友还在潞城,王妃暂且稍做休息,墨某这就去请他前来!”墨不群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自知萧柔儿求画若渴,便不再耽误,微微一礼,就要离去。
“谢谢你,墨庄主!那柔儿在此就敬候佳音了!”萧柔儿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兴冲冲的说道。
墨不群点点头,交代了一句下属,便转身翩然而去。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见墨不群从外面孜身返回。
“让王妃久等了!”墨不群额头挂着细汗,进门就是一揖,有礼的说道。
萧柔儿看着他空空的身后,面色有些失望,急急的开口问道:“有劳墨庄主了!不知庄主此去,可曾见到你的这个朋友?还是……”
“王妃莫急,墨某正要与你说此事!我这个朋友说来也怪,墨某与他说了王妃的意思,他并没有反驳或是应允之意,确是沉吟半晌,方才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何话?墨庄主但说无妨!”萧柔儿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态度。
“他说,如若王妃有诚意求他,明日就请王妃亲自到贺来客栈萱草厅独自相见!”墨不群将对方的话一一带到,他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好的,我一定会去!谢谢墨庄主鼎力相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墨某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王妃不必这样客气!”墨不群优雅的一笑,客气的说道。
“那柔儿就不打扰墨庄主了,等事成之后,柔儿再来拜谢!告辞!”萧柔儿见事情成了一半,心下自是欢喜,便起身拜别。
“王妃就别这样客气了,我们后会有期!告辞!”墨不群也跟着寒暄了两句,便命人送了她出了山庄。
次日收拾妥当,萧柔儿还是昨日那一身装束,孜身一人前往指定的地点而去。一路打听着,很容易就找到了贺来客栈,上了楼,便被一名等在那多时的小厮,带到了萱草厅,他便自行下去了。
室内帘幔半垂,有效的遮住了窗外射来的光线,显得越发幽暗沉闷,并给人以压抑的感觉,只有清淡的萱草香气,才缓解了那些带给人的不适。
萧柔儿不自觉的蹙起秀眉,一步步的踱了进来,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清里面一人背身而立。
虽然只是背影,但她感觉这个男人身上隐约透着冰冷,并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叫她全身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可仔细探知,仿佛却又不曾有过一般。
在她愣神沉思的档,那人已是转过身形,萧柔儿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的身材修长挺拔,肤色略发古铜色,英气逼人的外貌,虽然衣着略显简单,但丝毫不影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气质!头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用一根莹蓝色的发带系住,一头黑发飘散在脑后。
晶亮的双眸仿佛天上的星辰,脸上写满了冷清。尽管只有二十几岁的年龄,但可以看出他绝不是刚涉世的初犊,因为他的身上尽是(炫)经(书)历(网)风雨和沧桑的痕迹。
在打量他的同时,萧柔儿也被对方同样的打量着,只是他的眼中却有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愫,让人琢磨不透。
优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幽幽传来:“想必阁下就是靖王妃吧?”
被问得一愣,萧柔儿这才想起,并没有问过墨不群他这位朋友的姓名,点点头算是默许,并礼貌的问道:
“请问……如何称呼您?”
“苏博文!”话语简练,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哦,苏公子幸会了!想必,您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不知您可否有割爱之意?”感觉他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萧柔儿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苏博文并没有接下她的话题,只是意欲不明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双眸中刻意隐藏起一抹让人猜不懂的光愫,然后优雅的端起桌前的清茶,淡淡的饮了一口。
被盯得有些发毛的萧柔儿,正不知该如何再就此发问,他便又幽幽的开了口说道:“靖王妃对这幅画卷如此钟爱,不知可真的有诚意?”
“额?”萧柔儿被他突发的话语问得一愣,忙收起了慌乱的心神,忠肯的说道:“如果苏公子肯割爱,在下愿意答应公子的任何事情,只要不违背道义礼法,我萧柔儿都会义不容辞的接受!”萧柔儿一脸坚决,信誓旦旦的说着。
“果真?你……不后悔?”苏博文盯着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一瞬,用有些怀疑的口吻,再次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