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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不要为难自己
乐阳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觉得自己有点扭捏,我不是很想他握住我的手吗?
如果真的等我抽出来了,乐阳是不会再来握一次的,到那时我想我又一定会后悔了,算了,我不再动了,任由他握住。
这会是最后的一点温存了,也许会是我最后一次再触摸到他了,我应该珍惜。
“不要为难自己。”很柔和的声音。
我听到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扑地往下掉,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恨自己的理解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该死的又不愿开口问清楚。
我有为难我自己吗?他在指什么呢,是说我不要再喜欢他了,好好的去喜欢我的王爷吗?是了,他一定是这个意思,我本就不应该喜欢他,我本就应该喜欢的是王爷。
正是因为我喜欢的是他,不是王爷,而我又是王爷的女人,所以才会有了今天这样痛苦的为难了。
我压住要往上涌的哽咽,声音平静地说:“很晚了,你走吧,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可馨,答应我,你会好好的。”
“嗯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
我含泪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泪水在点头之际落下一两点掉在我的手上,还有他的手上,化成了点点泪花。
“我走了。”他松开了我的手,顿时我觉得像是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样,恐惧而又无奈地看着头顶上离我越来越远的人。
“我……我……我送你。”我慌乱的站起来,忘记了身上还有小白,小白一下子从我突然站起来的身上滚落在地上,它哀嚎一下,爬起来走远了。
“我……”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没能说出口,我真没用,还说要好好照顾它,才转眼就让它受摔落之痛。
“没关系,它一会儿就好了,不会怪你的。”乐阳对我摇摇头。
“走、走吧,我送你。”
我率先走向院门口,说实话,除了那次爬围墙,我还从来没有出过院子的,可是这次,我将乐阳送出了院子走了有一百米,我甚至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女子嬉笑的声音。
“回去吧,等会该我不放心了。”乐阳回过头对我说。
“嗯,”我停住了脚步,点头,“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走。”
“好,多保重。”乐阳说完后,没有犹豫就走了。
一直到消失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的心头涌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惆怅和以后再也不能看见他的失落。
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小白已经在小云手上了,我走过去,对她说:“给我吧,你去忙。”
“是,夫人……”小云看着我的样子还是很担心,我也懒得安慰她和她解释了,我觉得好累好累。
“我要去睡会,你别来打扰我。”
“夫人,那晚膳……”
“要吃的,你做好了就叫我,多做几个菜,为了迎接小白的到来,给它做点好吃的吧。”我吸了吸鼻子说。
“是,夫人。”我看到了小云眼中的惊喜和期待,没再说什么,回房了。
躺在床上我将小白放在被子上,静静地观察着它,它真的好乖啊,除了呼吸和偶尔地看我一眼,它什么也不干,就那么趴着,也不叫唤。
它的眼睛很清澈、纯净,像新生儿的眼睛,没有杂质。我想它一定是没有烦恼和痛苦的,所以才会有这样淡然如水的眼睛。
“小白,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你没有烦恼,可以无忧无虑,你放心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要想妈妈好吗?”我抚着它小小的身体。
“你刚刚摔痛了没有,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小心。”我想起了刚刚它摔在地上的画面。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姑娘还是个小子呢。”想到了这个我将小白的身体翻了过来,它有些不满的挣扎了两下。
“原来你是个小子,小白,你放心了,等你长大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很漂亮,很漂亮,但一定要是你喜欢的,好吗?”小白望着我,伸出了舌头,哈哈地喘着气。
那竟像是有些高兴很满意的样子,我笑了,笑自己的白痴,因为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只狗身上吗?
“好吧,”我抱起了它,下了床,“我知道你渴了,为了你,我也不睡了,我答应过乐阳,要好好照顾你的。”
我舀来了一瓢水,放在了小白的脑袋下面,它马上伸进去舔了起来,舔了有七八下后,它抬起了脑袋,转向我看了看,又低下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呵呵——”我笑了起来,好痒、好湿、好奇特的感觉啊,小白真的好可爱,我由衷的这么想着,对它更有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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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我是芭比娃娃
我抱着小白静静地坐在摇椅上发呆,这是我这几天来最常做的事,貌似日子恢复到了我刚醒来的时候,只是心情不一样,但却是同样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
乐阳没有来过了,靖王爷也不再来了,还有那个慕王爷也没有出现过了,他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和小云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过了一天又一天。
后来慢慢也就放下心,不去想了,他都什么都得到了,不是吗?显然我的谎话在那一晚就不攻自破了,他也用不着再来追究了。
小云显然是放松了很多,她每天都会逗弄着小白,然后将小白喂得肚子滚圆滚圆的。可是她看到我的样子,除了必须要问的话,也不敢多说什么。
有一次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也没有心情去解她眼里的疑惑,也不想和她多说我的心事,呵,我的心事,她能明白吗?
说了她也不明白,我能摸到她的心思,在她看来,乐阳就是再好,也是不应该喜欢的,王爷就是再不好,那也是我要去敬他爱他的。
有一天来了一个中年女人领着几个男仆抬着两口箱子进了梨园小筑,说是王爷的恩宠,赏给我的。
我没有谢恩,小云赶紧掏出了些碎银子打发了那些人,那是她的私房钱,我觉得很难过,小云太让我感动了。
“夫人,您瞧。”小云打开了两个箱子,惊喜的叫道。
我看了一眼,一个箱子里全是些衣服和绫罗绸缎,另一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些珠宝首饰之类的。
我望着小云眼中的惊羡,是女人,都会爱这些东西的,我也爱,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爱,何况乐阳不再来看我了,女为悦已者容,他不来了,我打扮给谁看。再漂亮,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喜欢,就都赏给你吧。”我淡淡地对小云说道。
“夫人,小云不敢,这可都是王爷赏给夫人的。”小云惊吓得跪在了地上。
“那就全搁在屋子里吧,你想要什么,就自己拿。”我抱着小白进了屋,不再理会那些东西。
可是后来的每天早上,小云都会从箱子里拿出些衣服和首饰给我妆扮,我不愿意用,可是没有办法拒绝。
“夫人,这些都是王爷赏的,王爷赏的东西就得用,要是不用,就是和王爷作对,被王爷知道了,会被受罚的,不单夫人要被罚,就是小云,也免不了要受责罚。”小云当时是跪在地上是这番话的。
她都这么说了,我能再一意孤行吗?我就是和自己作对,也不敢和王爷作对啊,谁叫我在乎的东西在王爷眼里一钱不值呢。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别人给的东西,我不能拒绝就算了,还非得用,不用就是和他作对。我真想将那些东西随着自己的身体一起火化掉算了。
“夫人,您可真漂亮。”小云每天早上都会在花尽心思对我进行一番打扮后眼睛发亮地说上这么一句。
我现在是看出来了,合着我就是个芭比娃娃,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我穿衣服,给我梳妆打扮,为的就是她自己能愉悦一下,享受这妆扮的过程和妆扮后的成就感。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可是我又能拿她怎么办。她还真是会自娱自乐,我只能这么感慨。
“夫人,您快来看,快来看啊。”小云激动地大叫道。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