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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诉苦的我,不想被乐阳看扁,来了个一百二十度的转弯,于是跟上来的那个笑容就显得有些勉强了,因为我确实是勉强挤出来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乐阳蹲下来,柔声问道。
“我……我把……把慕王爷砸晕了……”低下头,轻声回答。
“……”乐阳望着我眉头紧皱。
我偷眼瞄他,他的表情可真严肃,这个很严重吗?秦仁是慕王爷没有死的,只是昏过去了,昏过去睡一觉不就好了吗,没那么严重吧,我安慰着自己。
“为什么?”
“我……”
晕鸟,我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慕王爷要强暴我,我不愿意配合就把他打晕了吧?如果我说抗日他能听懂吗?自卫,这个应该能听懂吧。
“可馨,是王爷的……不是,是吗?”
“嗯,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我抬起头对上乐阳的眸子。
瞎掰了,我明明就是故意的,怎么说成不是故意的了,没有说谎习惯的我硬生生打住了,也许我该说是逼不得已的。
天哪,他到底会站在哪一边啊,会不会认为我这是以下犯上,怎么样也不能出手将一个王爷打晕啊。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要是打傻了打成个植物人了就更惨了,估计我会被抓回去被人剁碎。
我认为最理想的结果应该是将他打得失忆了,忘记了我是谁,忘记了是谁打的他,这个剧情不错,可以采用。
“你现在想怎么办?”乐阳不再纠缠发生过什么,开始展望我的未来,让我吁了一口气,轻松了点。
“我也不知道。”我茫然的看着他。
“你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儿呢?”我摇摇头,不知所措。其实我很想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天涯海角,海角天涯。
“要不,去找靖王爷吧?”乐阳望着我轻声吐出。
“我……”傻了,他要把我送到靖王爷身边。
可是他好像没什么错,我本来就是靖王爷的女人,现在逃出来了,没地方去了,不去找他应该去找谁啊,我也不敢就这么赖着乐阳啊,那样我自己就会鄙视死我自己的。
“现在全天下就只有靖王爷能保住你了。”乐阳冲我点头。
“我……能自己逃走吗,不再和他们有关系?”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问出一句。
乐阳定定地望着我,最后下了一个定论。
“很难,可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是靖王还是慕王,如果他们只要想找到你,总是能找到你的。如果是靖王爷找到还好,如果是慕王爷先找到,那你就很难活命了。”
“那、那我要怎么办?”我呆呆地望着乐阳俊美的面容。
“让靖王爷先找到你。”乐阳肯定地说。
“哦。”
他的言下之意应该就是我们主动去找靖王爷吧,这是能让靖王爷找到我的最快的方法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认命了。没想到忍辱负重辛苦换来的自由也只是个假象,我被逼得也只有一条路走。
脱离了慕王爷的怀抱,也只能投进靖王爷的怀抱,曾经想过逃出来了就要重新开始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却是到头来也只是空欢喜一场,可笑,可笑。
“从这儿到边塞要走很多天,会很辛苦,可馨,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谢谢你,乐阳。”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了。
说不清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苦涩?失望?落寞?反正很难受。
在短短的一天里,我可谓是经历了惊涛骇浪的一幕幕,每一件事让我回想起来,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不可想象。
我以为我很坚强,我以为我的想法可以付诸于现实,可是,我错了,我其实很脆弱,脆弱到连轻轻的一句话也承受不住。
我的所有关于自己未来的想法在这个不一般的早晨全部化成了泡沫。
“可馨,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将你完好无缺的送到靖王爷的面前。”
“嗯。”我慌乱地点着头,泪水狂飙。
“靖王爷会好好保护你的,他……”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乐阳,求你别说了……”我捂着嘴哭出了声。
乐阳站了起来,走到马身前面,抚摸着那一络一络的鬃毛,我哽咽地望着他的背影,难以言明的伤感,汹涌澎湃的伤心淹没了我。
我哭到岔气,哭到脑子麻木,这是彻底的伤心和彻夜的绝望,彻头彻尾的难受。
伤心的尽头是沉默,绝望的尽头是解脱。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的我,安静了下来。
过去不再想,未来不展望,不再去想会被慕王爷抓到的可怕,也不再幻想会和乐阳浪迹天涯,而是很认真的想着自己见到靖王爷以后的情景。
“走吧,别耽误了赶路。”我站起来,很平静的说。
“可馨,你……”乐阳惊讶的眼睛里有些担忧。
“我没事,我们走吧,赶路要紧,我可不想再被抓回去。”我装作没事地挤出一个笑。
“好,我们走。”
乐阳先将我扶上马后,才跨上来。与刚坐上马背的兴奋和喜悦不一样,也没有了那种和心爱的人共乘一骑的幸福感。
原来现实的残酷在于,它能无情地粉碎你心中所有一切美好的粉色泡泡。让你的心痛到没有感觉,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现在的我,可谓是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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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婉若凤凰
八十五 强盗拦劫
一路走下去,我和乐阳很少交谈,也不聊天,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偶尔乐阳开口想和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我都借故走开或者装睡。
赶路很辛苦,而且是我没有想象过的苦,我们不能住客栈,所以只能露宿野外,可是又没有帐篷和睡睡袋之类的东西,只能是靠在树干上凑合一宿,下雨的时候就找个山洞避一下。
艰苦程度可想而知,好在现在是夏天,不怎么冷,所以还不用受冻,可是蚊虫的叮咬是免不了的了,好在乐阳也弄了一些药,涂上就不痒了。
吃的东西都是乐阳去市集小店或农家买些回来,带在身上,吃完了再去弄,乐阳还弄了一套粗布衣服给我,又让我戴上一个斗笠。
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所以他说“委屈一下了”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接过来,换上了。
“乐阳,你看。”我盯着前面突然冒出来的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对乐阳讶异道。
“是强盗。”乐阳沉声回答。
“啊?”我没想到真的会遇到强盗,那个关于土匪抓了女人都是“先奸后杀”的理论跳出了我的脑子。
“他们人很多,我功夫不好,打不过他们的。”乐阳小声在我耳边说。
“那怎么办?”我晕了,乐阳说他功夫不好。
我郁闷了,真希望他是武林第一高手啊,不仅是太医,还是个侠医,那多好,我只要站在一边给他加油助威,看着他一个一个地收拾这帮狗日的……
“我们冲过去,可馨,你坐好了。”乐阳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啊……好……”我抓住马鞍的两手抓得更紧了。
“停住。”有人大喝一声,可是乐阳狠狠地抽着鞭子,向前冲去。
“给我放箭。”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几支长箭射到我们的前面去了。
“乐阳,你怎么样?”我担心起乐阳来了。
“没事,我们要快跑。”乐阳声音很平静。
又有几支箭飞过我们的身边,我现在真希望身下的这匹马是天马,可以飞起来就好。现实就是这匹马跑得越来越慢了。突然,乐阳的身子猛地一震,我听到了一声闷哼。
“乐阳,你怎么样,你是不是中箭了?”我慌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咬着下唇。
“我没事,你坐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乐阳压抑的声音让我更加肯定他的中箭了。
“不要,快停下来吧,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我哭喊着。
“不,我们要尽量的跑远一点,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可馨,别担心,我还能撑住……”乐阳狠狠地抽着鞭子马又飞快地跑了起来。
我泪流满面,牙齿紧咬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希望老天能保佑,乐阳千万别有事。如果他有事,我没法原谅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