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知道她最终还是会离开的,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脚步,此刻的他也不行。只是,战争一触即发,英国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费尽心思转弯抹角的想要改变她去英国的决定,即便被当成恶意也无妨,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亲手把文约递交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坐船离开上海,一别又是三年。

接而来的抗日战争,德英战争,二战在全世界爆发了。子承父志,他也成了GMD军部的一个司令,负责上海方面情报的搜集。战争爆发前,他抽时间去陆家大宅看了一眼,陆家院内桂树依旧,小楼依旧,桂香犹在,却已人去楼空。随后间接的打听到陆家的人搬进了法租界内,她的生母与最小的弟弟因故被赶出陆家,指挥雪莲暗中帮上一把,不久之后就接到了她要回国来的消息。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个时候回来,还不如待在英国学校里的安全。可是他无力阻挡什么,正如当年无力阻挡她离开一样。

回国之后的她,有了很大的改变,变的更沉稳,变得更自信,变得更加美丽。但是,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这回他不打算就这么放手,利用一切机会,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部署一切,只为得到她的欢心。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那个女人以死来做最后的抗争。他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就这样死在他们之间,那个女人死了,虽然他不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可她最后还是为了他、为了她而死,这个女人的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她和他之间,成功的让他们原本的一丝可能全化为无有,即便这丝可能也许是他的幻像。

“我们是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会对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莹莹的死,……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事,所以,我和你之间,也永远不可能。”

回忆到这里就像风筝断了线,男人突然从回忆中醒过来,手上的香烟只余一截整齐的烟灰停留在手上,自嘲的一笑,男人慢慢的把它放进烟灰缸中,有种尘埃落定、洗净繁华的感觉。一梦浮生。

“你怎么还不睡?又在想她吗?”床上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女人从睡梦中醒来有一会儿了,没有开灯,仅用后背对着张浩。“明天是莹莹的忌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男人没有接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坐的时间有些长,腿有些发麻了。透过窗帘狭长的缝隙可以看到,玻璃上雾气朦胧一片,伸手擦拭这一片白雾,可以看到外面的暴雨骤减变小了,但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旁的街灯在细雨中散发着惨白的光芒,街道上寂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

“我想见她了。”床上的女人静默半响幽幽的开口,“可她这次回来就要结婚了。”

男人的脸在黑暗中牵出一抹苦笑,这他早就知道了,她这次回来就是准备结婚的,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他和她始终是不可能的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

“……”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女人问的是什么。

“这样也好,我们都是同样的人,这样最好。”女人的这句话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她知道男人一直都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说,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曾今,都只化做一句,这样最好。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起身上床,在女人身边躺下,等再次听见女人平稳的呼吸后,男人右手从枕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不用打开男人就知道,袋子里面是一个金色的鸡心坠,握着这个吊坠,男人又一次在梦里回到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浮生一梦,一梦浮生。

第二十一章

该怎么办呢?我四处张望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眼前这场恶斗,剧情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个准的,更何况,我也没有把整部电视剧背下来的习惯。

还是开始的那个黑衣保镖的领头人,他站的离我最近,我瞄见他衣襟下后腰处有处向外突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来的勇气与判断能力,手像一道闪电般越过去快速的拔出了他衣襟下的那样事物。

“快住手,不然我就开枪了。”东西一入手,我就知道我赌对了。枪的沉重质感不仅压手,而且压心,我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冲动,明明何书桓他们只有可能是被狠狠的教训一顿,不会有重大伤亡,可我持枪的手还是稳稳的抓住冰冷的枪身,身子慢慢退后,抵在墙边,警戒的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后台看热闹的舞女尖叫着一哄而散的跑了出去,那些保镖打手也暂时被喝住了,尔豪、杜飞、何书桓三个人狼狈的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背靠背的靠在一起。依萍和梦萍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场面暂时安静的吓人。

“你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把枪从身上拿走,没用的饭桶。”这时一个穿着银灰色中山装的人走了进来,粗眉大眼,高额窄鼻,行走间隐隐带着风声,气势如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举手对着那领头人就是一个耳光过去,打的他不敢啃气。

在他的训斥下,那个黑衣领头人满脸羞愧却没有一丝怨恨的情绪,偏头看了我一眼,上前在中山装男人耳旁说了几句后,静静的退到墙根处,等着中山装男人来解决眼前的局面。

“小姑娘家家的,什么不好学,偏学那些大老爷们,舞刀弄枪的。玩玩闹闹也就算了,别弄出个真格的来。”中山装的男人看着我时,语气温和态度和善,不知怎么的却让我内心升起一股寒意,汗水顺着背脊不断往下滑落。

无视我手上拿着的枪,他用一种缓慢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后台内的所有人,眼神锐利如有声,平缓的又开了口,声音同样听不出喜怒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的气势下,我拿枪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长时间紧张的握枪,让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手心步满了汗水,嘴里干涩一片。

“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和这里的秦五爷是朋友,和这里的白玫瑰……”何书桓勉强咽了咽气,忍住身上的疼痛站了出来,试图缓和眼前的局面,由他来解释事情的经过。可刚开口说了几句,那个中山装男人阴冷的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是谁,申报的记者,有几分文笔,秦老五很欣赏你,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在这里放肆。我要真把你给废了,秦老五也不会为你说些什么。”中山装男人听了何书桓的话,眼露凶意,话里嘲讽的意思明显。他把目光一转,看向了我,微微抬头,“你来说。”

“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是,因为这里的白玫瑰小姐与我们是旧识,家兄见她沦落至此,气急之下与她发生了争执,动了口角,不小心与前来保护这位白玫瑰小姐的保镖大哥们动起了手,在下担心兄长的安危,情急之下错手借来那位大哥的、恩、东西、一用,至于给贵舞厅造成的损失,事后陆家定当全额赔偿。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些不懂事小辈的无礼行为。”谨慎的斟酌说出话里的每一个字,我毫不闪躲中山装打量探究的目光,压下心头的紧张窒息感,尽量做出一幅态度诚恳的样子与他直视,同时握枪的手微动,让枪管稍微向下倾斜。

“小姑娘有胆识。”中山装男人眼含赞许,坐在手下搬来的沙发上,跷起一只腿,不紧不慢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匣子,我知道那是用来装烟的盒子,果然,他从匣子里面取出一支烟,悠然的点燃,慢慢的吸了一口,舒适的吐出一个烟圈。“只是,你没有说服我。而且,你现在手里还拿着枪。”

“是我失礼了,希望您大人有打量,不与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收起手上的枪,把枪平放在一只手掌上,任由他的手下从我手上把枪收走。

尔豪他们见状迅速的站到我身旁,把我和梦萍护在身后。

“李哥,他们几个是我的朋友,也和秦五爷是相识,今晚的事全怪我,您就发发善心,让他们走吧。”依萍显然是见过这个李哥的,也不知道情势会发展成眼前这个样子,努力挤出笑脸几步上前,想要走到中山装男人李哥的身旁,被他的手下拦住。

“李爷。”这时,站在门口的一个黑衣保镖走到中山装男人李哥的身旁,凑过去悄声说了几句话,李哥听后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我们这群人,半响不开口,谁也不清楚他现在是在想些什么。

“行了,看在秦老大的份上,你们走吧!”过了一会儿,抑或是过了许久,中山装男子,也就是李绍棠从椅子上坐起来,似笑非笑,玩味的说出这句话。

“多谢李哥您高抬贵手,我们感激不尽。”何书桓抢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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