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2)

我对这个时期英国的女权解放运动感到很好奇,历史在我眼前前进,曾就这个问题私下请教过罗素导师,罗素导师对于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很是新奇兴奋,抓着我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一下午他的观点,我也就后世的一些女权问题跟他展开了讨论,最后,他意犹未尽的赠送了我一本他自己的著作《婚姻与道德》,欢迎我随时前去与他继续探讨这些话题。

如果我前世的英国史学的再多一些的话,我就会知道我的这位著名的院士是谁了,伯特兰·阿瑟·罗素,二十世纪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历史学家,无神论者,也是这个世纪西方最著名、影响最大的学者和和平主义社会活动家之一。作为分析哲学的主要创始人,作为一位逻辑学家,罗素甚至被看作是亚里士多德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他在数学逻辑方面的贡献是举世公认的,他和怀特海合作的《数学原理》一书已被公认为现代数理逻辑这门科学的奠基石。他所提出的“罗素悖论”刺激和推动了20世纪逻辑学的发展,他的类型理论为解决这个悖论作出重大贡献。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以心灵观照整个世界,被成为世纪的智者,影响了无数人。可惜,这些我都不知道,现在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个讲课有趣、举止奇特的英国小老头。

“……科学是那些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哲学是那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哲学是我们可以胡说八道的一种特殊权力,哲学是有道理的猜想。青年时期的你们是豁达的时期,应该利用这个时期养成自己豁达的性格。这周的课题是哲理与逻辑,下周五之前交到我这里来。”罗素导师拿他拿朴实无华的黑磁烟斗敲了敲光洁的课桌边沿,意味着这堂课就此结束了,这是他每次结束课程的习惯性动作。

小组组长安东尼·布伦特是三一学院的学生,他把上期的论文整理交给罗素导师后,跟罗素导师在讲台上方进行交流。因为这期罗素导师在演讲版上列出的参考书籍太多,我仍然坐在原地抄录,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间续传进了我的耳中。

“……,天使怎么说?”

“这个问题争议很大,毕竟从来没有过前例,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大部分天使都不同意让陆作胚胎,觉得这不合规矩,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陆能理解我们的一些观点,但她仍然太年轻,我也觉得她现在不适合加入我们,再说陆的国籍信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无法确保她能否保首秘密。天使们在下次吃土司面包的时候,将会进行联合投票表决,您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哼,联合投票,就是为了否决我,安东尼……”

“好的,导师,我知道了。”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但他们说的话中,很多词我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抬头看过去,罗素导师和安东尼·布伦特也正看向我这边,看到我望着他们,安东尼眼中情绪复杂,罗素导师冲我和蔼的微笑点头,拿起那叠论文带着安东尼离开了教室。

天使,胚胎,土司面包,这些指的是什么?是暗语还是代号?他们话里提到的陆,说的是我吗?我脑子里一团迷雾,想不明白,耸耸肩索性放弃去想,收拾完手头的东西,跟着也离开了教室。

“陆,我就知道你一定藏在这里。”说话的人名字叫做艾米丽,是个英法混血的法国女孩,身材高挑,有着咖啡色的波浪卷发,自信迷人的大眼睛,在剑桥选修的课程跟我的一摸一样,不过却是三一学院的学生,比我大两届。在三一学院后园见过我一次后,莫名其妙的缠上了我,硬是从三一学院的宿舍搬进了国王学院的高楼中,住进了我的隔壁“蔷薇花”宿舍,用她的话说,是跟我一见如故,最喜欢有事没事就粘着我讨论服装改良问题。

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她母亲的全名后,我就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缠着我学习服装设计与改良了。加布里埃。可可。香奈儿,是艾米丽·加布里埃·香奈儿的母亲,估计在后世,是个女生没有人会不知道法国顶级服装品牌香奈儿的,著名的Chanel No 5香水早在1921年就被推出,深受这个时代欧美上流社会名门贵媛们的喜爱。即使现在是1936年,离香奈儿这个品牌真正声名鹊起的时候还为时尚早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忘记法国服装界的顶级品牌。艾米丽送我的一瓶香奈儿五号被我珍藏在柜子里,准备等回上海的时候送给梦萍做礼物,我想梦萍见到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找我有事吗?”我微微一笑,放下握了良久的笔,活动手腕,靠在图书馆高背椅上,乘机休息一下。不仅艾米丽对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对她也有,我感觉我和她也许真的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最后,也果然如此,谁能想到现在两个坐在剑桥图书馆中,平凡无奇的中、法姑娘,会挽救香奈儿于绝境,并把它继承创新、发扬光大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艾米丽用她迷人的大眼睛白了我一眼,不客气的在我身边坐下,动作一点都不淑□雅,“我说你,假期也不懂得出去约会逛街,打算把自己关在图书馆一辈子吗?我们那可怜的安德鲁先生不是要在国王学院高楼外等死了嘛。”

我没有理会她,她知道我不喜欢安德鲁,却总是喜欢拿他来开我玩笑。午后的阳光从图书馆流金玻璃窗射进来,五彩斑斓,图书馆的书整齐的排放着,过道里总是那么的安静,有时甚至能听到书架后面有书页翻过的声音,平静而舒适,一派悠闲的午后。

“天使、胚胎、土司面包,艾米丽,这三个词合在一起你会想到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谁告诉你的?”艾米丽正襟危坐,难得正经的看着我,显然她是知道这些词代表什么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来图书馆的路上,听见两个学生说起过。”看艾米丽听了我说的话神色稍微放松一些,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潜意识里隐瞒了事情的经过,不想她为我担忧。“艾米丽,你知道是什么,对吗?”

“恩。陆,你听说过使徒吗,或者你知道什么是使徒吗?”艾米丽想了想,问我。

“‘于是众人为他们摇签,摇出马提亚来。他就和十一个使徒同列’。你指的是《新约》中的使徒吗?耶稣的十二个门徒,他们是受主差遣者,得着权柄,有能力传扬福音,有恩赐教导真理,并建立教会的信徒。就像彼得和约翰是犹太人中间的使徒,保罗和巴拿巴是外邦人的使徒,保罗带领的提摩太和西拉也是使徒。”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新约》中的内容,这还是我去圣玛丽教堂遇上弥撒日的时候,安娜修女送给我的。

“不,”艾米丽遥头,卷发像波浪般起伏晃动,她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指,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食指抵着我的额头,“你说的是《新约》中的解释,我说的是剑桥的十二使徒俱乐部。”

“使徒俱乐部在剑桥是一个秘密,因为他们其中大多数使徒都是来自三一学院,剑桥最富裕、最高贵的学院,我在剑桥待了这么久,才略微知晓一二,”说到这,艾米丽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来剑桥还没有三个月就知道了。”

“据说在1820年,圣约翰学院的一位学生同他的朋友们一起成立了一个辩论俱乐部,也称作剑桥座谈会、由于它当初只有12名成员,后人一直称它使徒俱乐部。在这个俱乐部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一切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规定仅有一条:相互之间绝对坦率,对外完全保密。他们大部分都是理性主义者、无神论者,怀疑一切。他们对教会和国家、科学和道德上的一切正统理论提出置疑。他们比谁都灵敏地掌握着这一技能,激进地同时思想决裂,又不放弃自己的上层社会及其舒适生活。你知道,这许多的不同见解即便是在剑桥也是要冒风险的。”

“他们是一群疯子,一群最有理智的疯子,他们喜欢像学童一样使用一些暗语,喜欢保持神秘,你永远无法判定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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