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朋友怎么了?她还好么?”
“不过是喂了点药,你要是敢闹,也喂你点,然后扔进海里头喂鱼!”虽然身边并没剩下药了,只是这威胁么还是要的,一个小丫头自然不懂辨别,唬得住便行。
沉香闻声瑟缩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又道:“能给点水喝么,我,我口渴的很!”
男人嗤一声笑,一拍身边的酒坛子道:“没有,就是有酒而已,要喝不?”
面对男人略带嘲讽的话,沉香却只是小小默然了一会便道:“行,也行啊,我渴死了,求你让我喝点吧!”
刀疤男子沉吟了下,想想无妨,便捞着酒坛子咚一声砸在沉香面前地上,道:“有本事就喝吧,嘿嘿!”
沉香并不理睬对方那猥琐的狞笑,探出身子伸出手费力的拉过酒坛子,挪近了身子举起来张口喝了下,啧啧咋了咋嘴巴,一下子抱起来咕咚咕咚几口,那嘴巴小坛子口大,酒顺着她口边流淌下来,大半滴在了外头,浸湿了她的袍子。
等她几口囫囵吞下再放下酒,便发出一阵颇为满足的叹息来,眼波轻转,一眨一眨的盯着男子,舔了舔唇角,怯怯羞涩又带着有些个满足的道:“谢谢!”
轻巧青春的身子带着一股子酒香猛然显现在许久不曾接触过女子的男人身前,带着三分懵懂,三分怅然,三分畏惧,又有一份狡猾,那不经意的舔舐深处的小粉舌像是一只带着诱惑的蛇,极具诱惑和危险的刺激。
湿漉漉的身子被紧贴的衣裳隐约透出那刚开始发育的身躯,青涩,却又极具诱惑力,屋子里头扬溢着一股子酒香又如同上好的□,昏暗的灯火下那不经意扭动的身躯更是一剂添加剂,融合成一股子火苗,骤然点燃了男人胸中的□。
这个女孩子哪里还是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全然比那窑子里最火辣的女人还要诱人。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不经意间的变化,眼珠子瞪住了对方,深深被那双朦胧的,莫测的,似水柔然又冷淡莫测的眼神给吸引了去,他要这个女娃子,此时此刻便要。
他本就是个凭本能生活的家伙,被欲望燃烧的他立刻伸出手去拉扯沉香,可是他一伸手,对方却一下子将酒坛子挡住彼此,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挥手,酒坛子哗啦一声便砸了开去,四散分裂,一股子更加浓郁的酒味散播到整个舱房,沉香顺势身子一歪朝一边滑去,男人跟着追了上来。
一个逃,一个追,一个又躲,一个再追,堪堪就要追到,小丫头身子滑腻一下子又溜开去,仿佛一出猫戏老鼠的游戏,只是不知道何为猫,何为鼠。
男人的耐性不过几分,尤其是这个莽汉,那男子被挑逗了一会气息粗狂起来,眼中□如炽,到底没了耐性,一巴掌挥过来揪住了沉香的衣襟便往自己身前拉。
沉香似乎无力挣扎,一下子便往他身前撞过来,她忙用手一抵,无奈身子偏低,那抵抗连人带手压在了对方肚子上,又顺手一滑,有意无意擦过了对方的那一处最热的地方。
男子这一下子更是受了刺激,呼吸如同一只亟待捕食的猛兽一般呼哧作响,双眼发红,鼻翼煽动,整个人烧起来般兴奋,从来没有过这般刺激,满屋子的酒香更是让他不可抑止,他一定要得到这个挑逗人的女娃娃!
他再一次将手伸向了沉香探向她的胸前,整个人都压向了对方!
第三十五回
沉香就着那人扑过来的猛势往后栽去,连人带对方一起被扑在了地上,噗通一声闷响,对方压在了沉香身上,也不待说话,急火火便去亲吻面前诱人的那个芬芳。
曲沉香却似是而非的哼了一声,似嗔似恼,眼神轻巧的一瞥,那欲语还休的一瞥直把人心都要挠死一般的痒痒,那人急不可耐,一下子又拗起身来就要去解裤腰带,沉香却就势一顶,膝盖利落的狠狠顶了下对方要命的地方。
此刻那一处正是一柱擎天,沉香这么一撞可把男人给疼得够呛,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弓背而起,头一低抱住自己下身丝丝作响,整个后背便都暴露在了沉香面前,就在这个刹那,沉香眼中杀机顿显,左手一伸一拍一下子压住对方脑袋,右手五指一撮,指尖冒出一截刚才碎裂在地面上的酒瓮瓦片来,尖锐的瓦尖如同一把上好的利刃在一举一压之间,迅速而又无声的切进了对方拱起的颈椎骨上致命的一点!
那是人类最脆弱最基本的生命中枢,一点扎入,就好像拧断脖子一样,呼吸和心跳便告终结。
那汉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一命呜呼,沉重的尸体还保持着弓背如虾的姿势一头往前栽倒,沉香身子一错,闪躲开来,呼哧呼哧喘了口气,这才发觉脊梁骨一阵发冷,后背湿透了。
不仅是酒,还有身上出来的汗液,到底这个身子从未接受过训练,头前还被人下过药,身子发软,几乎用尽心力才得以保持那股子诱惑,那眼神,那肢体语言,几乎耗尽了她的身体潜能。
此时浑身发虚,眼前一阵阵黑朦,只得闭起眼来令自己休憩一番才好继续办事。
这个世上有人强势,便也有人弱势,然而强弱的对峙,并非永远的绝对,有时候看似的柔弱,却可以化为最刚硬的强悍。
她不止一次证明过这一点,如今不过是再一次重复这个真理而已。
这前后不过数分钟,从开眼,聊聊数语的问答,纠缠,身体接触,无声的较量如同一幕精彩绝伦的哑剧,在这个空旷无人的黑夜船舱中上演,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在船舱顶,一只黑影如同蝙蝠般匍匐在上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虽然看不清沉香和那男子纠缠时的眼神,可是沉香干净利落杀人的手法让来人惊叹,如此华丽而完美的绝杀,真是一场令人震撼的盛宴。
无声的夜里,那人咧了一下嘴角,弯起一道优雅的弧线,轻轻站起身,如同一只巨大的纸鸢,足尖一点,悄无声息的飘落下来,伸手推开舱门。
门一开,里头的小丫头便应声而动,机警敏锐的看向舱门口,一双眼在门开的一瞬间让他捕捉到一抹刚冷,漠然,和杀机。
总以为不过是一只有些利爪的小猫,却原来是一头华丽隐逸在丛林里的猛兽,优雅,危险,带着一点点神秘,一点点拨动他心中的好奇。
他看到对方一双手迅捷的握住一枚瓦片,瞥见是他,却又松了松手,最终将那一身的刺又悄然隐藏了起来。
如此识时务,如此训练有素,绝非等闲,可是无论他如何查,到底只是查到一点她父母的故事,与她这身本事并无联系。
沉香在凌风铎出现的刹那便收敛起本能的杀意,知道在这个人面前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并不够看,虽然意外在这里看到他,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不会如同那个刀疤男人一般愚蠢的和她为难。
她只是沉默的在黑夜里头和他对峙了一会,便转身去看顾鹊儿,小丫头被下的药似乎有些重,至今没醒,翻了翻眼皮子看瞳孔,并无异样,心中暗暗思量,如何回去和大人们交代。
这时候被她翻看的顾鹊儿突然呻吟了下,眼皮翻动似乎要醒过来,就在这时,后头嗤一声响,一股子劲力擦着她身侧激射了过来,啪一声打在顾鹊儿身上,她身子一震,又没了声息。
“别担心,不过是不想让她醒过来乱叫嚷!”黑暗中凌风铎突然道。
沉香没动身,只是侧头看了看对方,垂下眼帘压住里头的情感,道:“公子有何吩咐?”既然不想让她醒过来,自然是要有话说,不然也不必如此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