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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恶劣(1 / 2)

给徐哲当司机的六年以后,单就床上那点事而言,老许自认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大惊小怪了。他不仅见识过徐哲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睡,还见识过那些男人用各式各样的玩法伺候徐哲。徐哲甚至曾经找来两个男人在他面前大演活春宫,然后自己再加入——当然两个都是伺候他的。

他万万没想到,他还会有被这方面的事惊到目瞪口呆的时候:

徐哲在给人口交。

他是不喜欢,徐哲是讨厌。不过好在这一点上,徐哲做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从来没有对他提出过要求,所以这方面他几乎没有技巧和经验可言。但是这些年,他被高翥给惯坏了。

徐哲咬着牙给他做了几个深喉喉,他还是没有一点要出来的动静。外面的汽车也是一样。他知道高翥的耐力,他没打算跟人较劲这个。

徐哲像是实在没辙了,红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又准备往喉咙里捅。梁博把自己抽了出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一抬,俯身吻住了人。徐哲彻底愣住了,完全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他用余光看见梁博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接吻,另一只手则握着自己还犹待纾解的东西上下。

他不得不认承认,他太久太久没有接吻了。虽然久远,但有具体的时间可以追溯——从最后一次和梁博接吻开始计时。

徐哲被人吻得情不自禁也伸手向下。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跟人如此,还是因为梁博现在高超的吻技。他被人吻得不仅起了反应,还差点直接就控制不住了。这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自从和梁博发生关系以后,他就不喜欢自亵了。但是今天他居然意外的很是享受。享受到他还是没能坚持多久。

他去寻纸擦拭的时候,看到了梁博弯起的嘴角。他一时羞愤,报复似的握住梁博还没有释放的东西,覆在人的手上使劲的上下一抽——很快,梁博就让他又得去抽出新的纸巾来擦手了。

梁博躺靠在椅背上,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看了一眼车窗外还在规律抖动的汽车,有气无力说道:“走吧。回去吧。”

徐哲坐到座位上整理好衣裤,不甘心的问道:“你不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了。他不是一会的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早泄啊。”

“我这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没做过!我遇见你以后,我就再没有找过人!你以为谁都跟你精心挑选的丈夫一样,三天都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梁博没力气生气了似的,斜眼看人,“你走不走。不走我下车,自己打车走。”

梁博的态度让徐哲更气了,“走!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回哪去吧?!现在都人赃俱获了,你难道还要回你的那个‘家’吗?”

“你可以现在送我去淮市吗?我想去那里散散心,顺便看看你为我‘举手之劳’的项目。我记得刚才路上许师傅说过,不远,两个小时就能到,对吧?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去那里的大排档吃个宵夜。”

淮市是一座古老的海港城市,这些年因为造船业的发展,现有的港口已经停泊不了现在主流的大吨位船舶了。因此,这座因海而兴的城市,现在也因海而逐渐走向衰落。当地政府转变发展思路,决定转向旅游业。环海绿道修成后,又希望能将成片空置的仓库和废弃的厂房也废物利用起来。

“你不是要吃宵夜吗?过了马路,后面那条最亮的街就是的了。一直站在这里吹冷风干什么?”

徐哲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再次想要把从他身上脱下来风衣,给已经打了几个喷嚏的人披上。

“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下吗?”梁博还是不肯接受。

徐哲冷笑着嘲讽道:“怎么?觉得站在这里吹海风,很文艺?你不会是想要为了这么个人跳海吧。”

梁博没好气的冷笑了一声,“徐哲,你不用在这里激我。你不就是因为我刚才在停车场里没有把人从车里拉出来,你没看成好戏,担心我又回去找人吗?你放心,我没那么贱。不过我就算跟他离了婚,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婚…他跟那个男人就算分开,也会用到这么正式、彰示着两个人曾经拥有最亲密无间且郑重承诺的关系…而自己,不过是轻飘飘的分手两字……

这比第一次知道人结婚了还要让他介怀。这两个字的威力一点也不亚于最后那句话给予他的打击和刺激。

“为什么?既然你不准备跟我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亲我?!”

梁博两只胳膊都搭在栏杆上,这时终于转过了头。梁博看着徐哲义愤填膺的脸,诧异变成了无奈,“大哥,亲一下又不会怀孕。我难道还要对你负责吗?”

“当然要!”徐哲说完大概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没有道理,梗着脖子,像只要自己的声音压过了浪声就有道理一样,尽可能得提高音量道:“我从来不亲人!除了你!你不能、不能就这么——这么把我用完了,就把我甩了!门都没有!梁博!”

“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吧。”

梁博突然很想抽根烟。他是在跟徐哲分手开始抽烟的,又在跟高翥在一起后戒的烟。他感叹历史果然是个圈。

“徐哲,你结婚的时候,我来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洒脱。你说分手的时候,我离开的那么干脆,就是不想看见自己哭哭啼啼、拖拖拉拉的样子。我觉得那样很难看。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去敲车窗、踢轮胎。我觉得这样也很难看。感情一开始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现在一个人不愿意,那就算了。硬拉着人家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无论是你还是——还是高翥,你们要去结婚,要去和女人结婚生子,我都不会拦着你们,还会真心送上祝福。不是我多大度,是我没资格拉着你们或是任何人来陪我走这条路。但是,”梁博的声音配合着转折的内容,一起没了温度。

“——但是,你们同样的恶劣。是。高翥是出轨了,是欺骗了我。可你呢,徐哲?你其实比他更恶劣,更恶心我!你当初跟我说,你要回国了,家里不会接受你留在国外,更加不会接受你喜欢男人。你回去以后就会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我当时虽然意外、伤心,但是我没有怪过你。这种事,国内国外没什么本质区别,这个圈子的大部分人也都是如此,我没想过我的对象就一定会是那个例外。你知道我至今为止做过的最文艺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把之前我们一起旅行的机票、火车票,一起吃饭的票据、一起看电影的电影票,总之就是所有的纸质票据,融化、重塑,制作成了两张明信片。研究生的第一个假期,我回到国内,想把明信片分别从你我家乡寄出,目的地是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毕业旅行的地方。你还记得是哪里吗?”

“罗马。”徐哲接得几无缝隙。

“没错。是罗马。我想,我自作多情的想,我们也许就是彼此的《罗马假日》。这样也很好。可结果,都还没等我去到你所谓的家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是那里出生的,我是——”

“听我说完。”梁博挥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想要解释的人,“我在祁市碰到了一个朋友,就是这么巧,他正好知道你,还知道你婚礼的日期和地点。也对,康达集团的三公子结婚,外人不知道,你们行业内这种八卦还不都传疯了。遗憾的是,我这个朋友位卑言轻,并没有资格出席你的婚礼的。所以那天,我连迎宾厅都进不去。你不用可怜我,你结婚的那个酒店隔音效果很好,我连婚礼进行曲都没有听见。我不是想去砸场子,我单纯就是想看看你,看看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学校的时候,你跟我们这些普通学生一样,住着学生宿舍,开着二手车,尽量自己开火,偶尔下次馆子。假期旅游首选廉价航空。所以我对你说的话从来没有过疑心。你跟我说,你父母都是企业中层,你要努力读书,回国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搬家之后,想你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你的家庭顶不过是国内的中产,大环境下,你的选择很现实也很正确。可是不是,徐哲,”梁博说到这里,声量突然大了起来,脸上却笑了出来。

“你不是跟我、或者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会没工作没朋友,就会被社会压力压得的过不下去的那种人!不是的!你徐哲是靠着家族基金就能一辈子逍遥快活;再不济,你多卖几块表,也比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还要多。你是那种,就算公开出了柜,也多得是阿谀奉承想要巴结你的人。大家只会当做你玩得花罢了。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些,知道你真实的家庭背景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

徐哲没有躲闪梁博的视线,但是梁博看得出来,对面的人又在强装镇定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跟我长久。不是不行,是不想,是你根本不愿意。你将同性恋和我,视为不应该出现在你人生中的污点。我以为的相爱的三年,到头来只是一场你的单机游戏。我跟一个你暂时养来解闷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搬家了,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扔掉…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爱我,这个我相信,真的。你如果不爱我,你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但是你的爱太廉价了,徐哲。你就连你人生中无足轻重的牺牲都不愿意为我付出……我就呆了一会,很快就离开了。出去以后我就去买了个打火机。在酒店门口把两张明信片都给烧了。算是祭奠我们存在过的爱情,也当是我给你的份子钱了。怎么样徐哲,从头到尾,我都对你都算仁至义尽了吧。”

那天他刚接近婚宴厅的大门,就由于与喜庆氛围过于格格不入的神情,很快就被严格的安保人员请了出去。他也确实出了酒店以后就去买了一只打火机,烧了明信片;但也用那只打火机,点燃了人生中的第一根香烟。

徐哲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被辜负和欺骗的人,眼露凶光的盯着梁博,用极不耐烦的语气挤出一句:

“那现在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可以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梁博像看见未知生物一样,惊异又困惑的看着对面的人,然后看回大海,他努力的往上翻转眼珠,然后发现翻白眼也是一项需要学习的技能,于是果断选择放弃了。

“我现在只想要你离我远一点。谢谢。”

“我离你远一点?好方便你去找‘很爱你、对你很好’的丈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博的沉默给了徐哲更多胡思乱想的空间。

“怎么不说话了?嗯?被我说中吧了?我看你就是想吹病了,好让人来同情你,可怜你,不要甩了你?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没那么贱吗?我看你就是那么贱!这都能忍!他都带着人登堂入室,玩车——”

“你tm能不能离我远点!”梁博突然爆发,朝人吼道:“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还这么上赶着贴?到底是谁贱啊!当初可是你跟我提的分手,我成全你了,你现在跑过来跟我装什么深情?我要是没遇见你,我就不会——”

想到这句话的逻辑,梁博急刹住了止嘴,不好意思似的撇过头。

“不会什么?”

一向得理不饶人的梁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会知道他出轨的那些事?不会需要想着要不要跟他分开?哈哈,现在也不晚啊。你还是可以跟上次一样装聋作哑的跟人下去啊。不过,你确定,”梁博将语速放慢、拖长,“他会愿意吗?”

“我管他愿不愿意?我跟你说徐哲,你也不要想多了。我跟他散不散都跟你没关系!我不会刚甩了个垃圾,又去垃圾桶里翻个你这样的出来!那样才叫做贱!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老婆,她愿不愿意跟你过下去?他知道你跟我说的话、做的事吗?”

“只要你答应我,我随时都可以跟她离婚!现在打电话都行!”

徐哲的话让梁博不经恍惚的想:是不是,高翥也在等对方的答复?如果别人答应他了,他就会立刻通知自己,他爱上了其他人,他要和自己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博的失神显然让徐哲有了误解了,他兴奋的“乘胜追击”,“真的!你相信我!我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一只都知道我喜欢男人,结婚之前就知道。只要你开口,我——”

“那她为什么不跟你离婚。”

徐哲愣了愣,他不明白这个问句的意义,凭着直接答道:“就是…当初结婚,也就是为了组建家庭啊。”

是啊。梁博仰头看着漆黑无星的夜,长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平声道:“徐哲,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好好回去陪你的老婆、孩子吧。今天谢谢了。”

徐哲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转折,明明刚才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

“梁博,你是在耍我吗?还是在报复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听着这番好似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指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梁博,火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人厉声道:“我要你离我远一点,你刚才没听见吗?!”

“你休想!你休想把我用完就扔了?我告诉你梁博,你现在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我——”

“梁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平和又清脆的女声,像戳破气球的细针让他们重新又听到海浪和风声。

“学姐。”

梁博看着从正对面向她慢慢走近的女人,快步越过已经转身的徐哲上前迎人。

“学姐,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以后梁博自己都笑了,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扣了扣脑袋,

低头道:“你住在这里…我一下子忘了。过来散步吗?这么晚?”

“有个项目在这附近,今天忙完了过来宵夜,就顺便转转、消消食。怎么来了淮城也不过来找我?”

“临时…临时跟朋友过来的。”

“你后面那位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我这么让你丢人啊?”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今天喝了点酒,人都有点晕了。”梁博努力的给自己找补,虽然没喝酒,但是他现在也确实觉得头有点晕。

他领着人站到徐哲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大学校友,徐哲。”说完,转头看向与他并排而立的清丽女子,声音不自觉的温柔的几分,“这是我读研的时候对我帮助很大的一位学姐。韩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莉虽然是高翥妈妈介绍给他认识的,但是他对这个人的亲近,跟这高翥一点关系也没有。刚读研的时候,他由于心理原因,情绪低落,注意力难以长时间集中,一度跟不上课业,已经到教授暗示其休学的程度。高翥的妈妈通过校友关系,介绍了同专业的韩黎和他结识。刚刚读博的韩黎对他提供了毫无保留的帮助,可以说,那时高翥帮助他走出心理阴霾,韩黎则是帮他度过了现实难关。韩黎更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和高翥关系并且送上真心祝福的人。毕业后,三个人也始终保持着联系。当初听到这个改造项目位于的位置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韩黎城市的项目。

但是,今天决定出发来这里之前,他确实忘了这件事,更没想过要来找人。

韩黎礼貌的主动向徐哲伸出手,视线却是投向梁博,“嘴还是这么甜,难怪我们高翥这么离不开你。对了,高翥人呢?你们住哪?”

心存的侥幸被证明存伪,梁博不知道韩黎听到多少,但绝对听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不然她不会在她并不熟悉的人前,这么主动的提及他和高翥的关系。

徐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让他的精力已经耗竭,没有进行情绪管理的余力了。他听见这番话,直接冷脸,没有任何迂回的向两人告辞:表示自己累了,现在要回酒店休息。说完,招呼都没打的转身就朝着台阶迈去。

梁博见状礼仪性的替人解释了一两句。事实上,徐哲的离开倒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他想着陪着韩黎再走一小段路,自己也赶紧去找家酒店休息。

他真的太疲惫了。

“你呢?我刚才问的,你还没说呢。高翥呢?你和他住哪里?”

“高翥在他父母家。我闲着没事,就约了同学出来转转。”

“看那个人的衣着打扮,可不像是缺人陪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韩黎的观察力强,而是徐哲现在身上那股子养尊处优的骄奢之气已经遮掩不住了。从前在学校,即便装作是普通学生,徐哲也会把最简单朴素衣着穿戴得尽可能的规整、正式。哪怕是打折的夏季T恤,他都会一丝不苟熨烫整齐,不允许出现多余其材质物理性质的褶皱;内衣、内裤每日换洗、单独清洁;宿舍也被他整理得像个样板间一样;还会不厌其烦的纠正自己在他看来不够端庄的举止和习惯。那时,梁博只当做是人“穷讲究”和理科生的强迫症。

现在“恢复真身”的徐哲,穿上那身一见既知价值不菲的量体衣着,将他在富贵温柔乡养出来的那份矜贵,遮半掩的露于人前。

想到这些,梁博突然发觉,以前的自己好像没有资格指责徐哲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人一等的姿态。因为在他的成长环境里,他的确如此。

“正好…就是,就是凑巧了,他正好这几天没安排。”

他当然知道韩黎不会相信他的话,但不把难看的事。难听的话摆上台面,这是成年人的社交礼节。

“那你住哪?跟刚才那个人住一块?”

“不是。”他看着韩黎不相信的脸,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就是搭他的顺风车。我现在还得去找酒店呢。对了,你有推荐吗。”

“酒店的推荐我没有,房子倒是有一间。我在项目附近租的房子还没有到期,离这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东西也都是现成的。本来准备过年以后去搬东西的,你看,我们两个这不是也赶巧了。”

韩黎见梁博不说话,显然有了别的猜想,强势的加了一句,“你这几天就住我那里。”

梁博的犹豫并不是因为徐哲,他本来就没打算去找徐哲。就算没有刚才的争执,他也绝对不会跟人发生点什么。争吵的过程中,他想起徐哲有妻有子的身份,万分后悔自己车上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份歉疚来源于徐哲的家庭,而不是高翥。他没有在被人出轨以后,还要为人守身如玉的道德感。如果当时在身边的不是徐哲,而是其他的追求者;在对方单身的情况下,他可能都会直接拉着人去开房了。

“徐哲。”韩黎等了一会,见梁博还是没动静,声音和神情都严肃了下来,“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我要是没听错的话,那个人也是吧。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说话,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想不听见都难。我不知道你跟高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高翥对你的感情。婚姻生活就是很平淡的东西。我有时候看着你姐夫也烦,觉得这还是我当初非他不嫁的人吗?但是过几天再想想,就会发现还是他对我最好,只有他才是那个可以跟我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人。孩子都不行。有什么事,坐下来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婚姻是需要两个人都用心经营的。你不要因为一时的新鲜感,行差踏错,辜负了最爱你的人。说真的,我认识的人里面,像高翥对你那么用心的,一个都没有。你姐夫也比不上。”

梁博这下子大致知道韩黎听到了什么,又据此推测出了什么。

他本就不想跟第三个人讨论这些,更加懒得解释。他只得转移话题,笑道:“学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福,姐夫对你还不够好吗?那么支持你的事业,孩子家务他全包了。”

韩黎也笑,“婚姻哪有简单的。就大环境来说,我确实也算嫁对了人把。但是我的付出人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夸赞的都是你姐夫对我的好。就好像那些事情、那些牺牲,天生就该是我去做一样。你也是一样,不要把高翥对你的好,当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也许——”梁博的话被自己的一个喷嚏打断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原来的话说完,紧接着被自己的念头也逗乐了,“怎么你说姐夫坏话,打喷嚏的人是我?姐夫也太偏心了,喷嚏都舍不得你打一个!”

韩黎也被逗笑了,她拉着人胳膊往马路上走,嘱咐道:“快回去休息吧。晚上的海风很凉的,小心感冒了。怎么还是喜欢穿这么少?你看看,没了高翥你可怎么办。”

这是梁博现在最不愿意想起的人,但是听到这个话,他还是忍不住“对人不对事”的替自己辩白道:“我哪有这么脆弱。学姐,你不是见过我的八块腹肌吗?”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爱运动,从前身上只摸得到骨头,摸不到肉;是跟高翥在一起后,他才养成了锻炼的习惯。虽然没有说的那么夸张,但腰腹上的确也锻炼出了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

韩黎当然察觉不出这一层来,认真答道:“肌肉又不保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到这个回答时,梁博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当他在室外温度接近零度的房间里,被自己的体温热醒之后,他开始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他找不到药箱,但也不想凌晨两三点去惊动旁人。而且,吐出的二氧化碳越来越热,光靠吃药恐怕是不行了。于是,他靠着想要活下去的原始本能,套上所有能找到的衣服,拿上手机,让高价约来的汽车,直接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在急症室终于打上吊针的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跟打了麻醉药一样,一闭上眼就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扒拉着他的肩膀,把他喊醒,提醒他手机已经震动了好一会。高热让举起手机的简单动作都能让肌肉酸痛无比。电话那头是高翥迷迷糊糊的声音,他的大脑让他只能用本能作答。他像第三视角的人一样,听着自己也用迷迷糊糊的声音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的状况和所在的位置。听到被挂断的嘟声以后,他终于又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手机,重新闭眼睡去。

再后来记忆的记忆都只剩下片段:突然被一个暖和又舒服的东西包裹住…晃荡中,他微微睁开眼,车窗外偶尔晃过几束霓虹…身下变得平整、柔软,灯光正对着他的眼睛刺来……

完整的记忆是在从重新睁开眼的现在开始的。遮阳效果不佳的窗帘让他知道现在不是清晨就是正午,再一转头:高翥熟睡的面庞让他有那么一瞬陷入到自我怀疑:昨天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如果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可惜,不是。

梁博怒顾及轻重的,撑起身体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高翥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高翥眨着还没有完全对焦的一对圆眼,看着已经坐起的人,先是本能的问了声“醒了?”,然后把被子朝上拉,往人身上隆了拢,又用手背去碰人的额头——

“还好。已经没烧了。”

或许是自己还没有高热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又或许是高翥过于连贯的动作,总之他没有对这个亲昵的动作做出反抗。为此陷入懊悔的梁博,随即又被一把坐起的人,自然的搂进了怀里。

“还好学姐一告诉我,我就赶了过来。我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屋子里,差点吓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我跟人跑了?”

梁博默默的推开高翥的手臂,想要下床。高翥不由分说的阻止了这个行为,把人连拉带搂的重新带回到床上。

“好好在床上待着。现在大过年的,外面也没有早点卖。我叫的外卖,你只能先将就一下了。我热一下给你拿过来。”

高翥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往门口走,“皮蛋瘦肉粥。正好你发烧,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梁博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除了高翥昨夜他没看到的几十条消息和十几个未接来电,就只有韩黎今天早上发来一条信息:

我回去以后告诉高翥你来了我这里。我跟他说,你和一个同学临时约着来这里旅游、看我。但我只让你一个人住我这里,你同学生气的跑了。结果人家立刻问我地址,连夜开车过来。你可长点心吧。这样的好男人被你掰弯了,你要是不知道珍惜,那就是我看错人了。

梁博放下手机,两指用力的揉按起眉尖。

“怎么,头疼?”高翥端着汤碗走了进来,坐到人身边,拿起汤勺就往人嘴里递,“我试过了,是你喜欢的温度。早上拿来的时候,我那份我已经吃了。吃完困了,就靠着你睡着了。”

根据手机上韩黎的信息和昨夜断断续续的记忆,他知道高翥昨夜肯定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他张开嘴,嘴里被轻轻的放入一口温度刚好的暖糯食物。

梁博定了定神,抬手去拿汤勺和碗,“我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翥强势的不予理会,自顾自的继续着自己的喂送动作,“你想来这里怎么不跟我说?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来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爸妈那里你不用担心。而且初一都过了,我们家也不是很讲究这些东西。明年我们两个一起过年。你想在家里或者出去旅游,都行,我都可以。”

明年?梁博突然很想笑。他们两个大概明天就见不到了。

“你笑什么?”

梁博一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把把心里想象的动作直接呈现在了人眼前。他现在还没力气跟人掰扯那些让他压根不愿意再回想的东西。按照他原定计划的初稿,他会在高翥回去之前把自己的东西全部从现在住着的别墅里搬出来。等他安顿下来以后,先给高翥发一个消息,把看到的事情和自己的决定同人用文字方式说清楚,然后两个人约在咖啡厅或者其他什么、可以让他们安安静静谈事情的地方,在和谐、友好氛围下,一起商定好接下办理离婚手续的相关事宜。当他大致确定下来这个流程时,他不禁感叹离婚确实比分手麻烦得多。如果只是恋爱关系的话,他完全可以跟徐哲一样,见个面、通知人一声就了事。甚至都不用见面,打个电话或者发一条说明原委的信息就足够了——直接进入这个计划的第二步。或者说,这件事本来可以在第二个步骤就结束了的。

“没什么。”梁博低头喝粥,高翥紧接着又抛出一个让他无法作答的问题,“什么同学?我认识吗?”

梁博又去拿碗,高翥还是不让,“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的。”梁博侧头,避开递到嘴边粥,“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吧。不然身体没有力气恢复。”

高翥见人定住不动,也不肯再张嘴,心知自己再劝说也是无用,于是乎叹着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

“我跟你坦白,”梁博看着高翥道:“那个同学就是我跟在一起之前,分手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我跟他在祁市又碰到了。”

高翥搜寻到了这段记忆,点了点头,“记得。在商场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在商场里碰到的。后来…我们加了微信,偶尔会联络。”

“他在追求你?他想要跟你复合?”

梁博斟酌词句的稍作停顿,就让高翥见缝插针的插了进来。

“没错。他在追求我,他想要跟我重新在一起。”

高翥接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你答应了?”

梁博蹙眉,“当然没有!”

高翥一听,立刻夸张的伸直身体、长长的出了一口,然后笑得恨不得举起双手谢天谢地、他迅速朝人身前挪了挪,一只手抓着梁博的手掌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从上往给自己舒气,笑着叹道:“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你要回到他身边去,要跟我离婚。哎!”高翥说着又叹了一大口气,心有余悸的感慨道:“我真的差点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真的吓死我了!”

梁博看着眼前一脸劫后余生的高翥,心中最多的情绪不是遭到背叛的屈辱感,而是困惑。极度的困惑。

他不明白、不理解,高翥是如何做到在跟其他人发生关系不到十二个小时里,毫无心理负担的跑到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深情爱意。就好像…就好像昨夜在汽车里出轨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梁博承认他多半永远没办法把对他无可挑剔的丈夫和出轨、偷腥这种字眼联系在一起。

他用力的抽出手,高翥便也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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