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记——
我和晓迎生活的这个小镇叫流沙河;尽管据说这里确实是当年里沙和尚出世的地方;当然这个是没有经过专家坚定的。虽然这里从来没有出过飞黄腾达的人物也没有因为这本古典的名著而成为旅游胜地;但是这里的人们还是喜欢兴高采烈地向别人介绍着这块自己出生的这块宝地。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沙和尚还是我们的祖先做了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上帝在创造这片土地的时候撒下了大量的高山石头让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却没有在这里留下一点点的矿产资源;或者其他值钱一点的东西;甚至历代有钱人都没有厚葬一个在这个地方;所以这里的人们都过着愚公还没有移山以前的原始生活;靠天吃饭;靠手生活。这个美名其曰流沙河的所谓河其实不过一条小溪;说它是小溪其实它都不配;因为它的水是浑浊不清的;而且它的一年也只能浑浊几个月而已;其他的时候它都是干涸的;只有到每年发洪水的时候才能够看到它的威猛;它的威猛通常都是和这里的老百姓的泪水有关;它每次威猛的时候都要带走一些老百姓的房子牲畜甚至还有老百姓认为短命的某些人员。
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坚强;这里的人们都很强壮;这里身体稍微不强壮的人都已经死了;老百姓说是因为他们注定是短命鬼;但是我不觉得;我觉得这里计划生育工作做得并不好但是人口也不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的医疗环境太差了。
我想其实不应该把这里叫做医院;顶多就称呼诊所罢了;一栋三曾的楼房统管着所有的病人的食宿和所有医务人员的起居;还包括了所谓的化验室档案室仪器室等各种各样的必须房间。还不够用;医院甚至不得不在门卫室里堆放着各种的药品和器材;把门卫室搞得跟小卖部一样。
我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是个倒霉日子还是因为我是倒霉的人;我和晓迎被乡亲们七手把脚的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医院的住院部已经住满了人;说是住院部其实就是在房间里加上几个集体宿舍的床位而已;平时病人打点滴小孩子钻屁股甚至女人检查隐秘部位都是在这里;我想如果要把这里取一个合适的名字一个叫总务室。总务室的门上还钉上了钉子在为几个急需的病人打点滴。医院仅仅的几个医生也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我们。不知道是我和晓迎祖国花朵般的年龄和刻不容缓的的伤势还是沮丧跟在后面的柏杨开着的那台豪华的小车感动了医院的最高领导领导;院长看到我们以后停止了对一个医务人员的问话很坚决的作了一个伟大的很让人感动的决定:〃马上将病人安排在我的家里。〃
旁边一个漂亮的大眼睛小护士嘟着嘴巴似乎还要说什么就被送我的乡亲人给淹没了;我在进了房间以后才知道这个小护士嘟嘴巴的原因;原来她是院长的女儿;而我就被安排在她的床铺上;因为她的床头挂着她的巨副相片。
少女的床铺总是让人遐想;带有体香的枕头和布娃娃还有那挂在床头的和女孩子一样见到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的风铃确实让我如同进入了大观园;我在被人们抬到床上去的时候我还对他们说你们小心点别把血蹭到了被子上;要知道女孩子都是讨厌血的;她们每个月几天不间断的流血已经让她们很烦躁了;书上说很多女生的晕血症状是因为心里作用引起的。
幸亏我的骨头硬而且充满了弹性;从四米多高的河堤滚下去骨头还没有断;我的手术是院长亲自做的;院长做手术的时候那个大眼睛护士就在旁边参观着帮忙;我之所以说她是参观是因为我看不到她半点护士的职业动作;甚至连帮他父亲擦汗都不懂;任凭他父亲的汗水在我身上滴滴打打;不知道是我的样子确是惨不忍睹还是这个小护士的同情心太强;我发现她在递手术工具的时候都要闭上眼睛;过一秒钟又好奇地睁开;瞪着那双本来就大睫毛又粗双眼皮又明显的眼睛瞅着我看;然后又忽闪忽闪的;幸亏我喜欢看这种美丽的小姐眼睛忽眨忽眨的;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手术结束后院长夸我说小伙子挺坚强的;哼都没有哼一声;今天刚好麻醉药用完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打麻醉药没有喊疼的;真是好样的;院长拍打着我的脑袋说真了不起;我痛得差点跳起来说您就不知道轻点吗?我还是病人呢?
大眼睛小护士大笑起来;这种笑真能让人忘记疼痛。院长说:〃纯纯你就照顾他我去看看那个病人。〃院长说完这话就走了;我真佩服院长的眼光;连病人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的;我真想站起来好好感谢他能够决定让他的女儿留下来陪我。
〃纯纯你能不能过来点让我看看你眨眼睛。只有看到你眨眼睛我才感到不痛〃我开始想方设法的找出话题来和这个叫纯纯的可爱女孩子聊聊天。
没有想到这个叫纯纯的女孩子真的这么清纯;她赶紧跑过来蹲在我的床边使劲的眨眼睛;一边眨一边很亲切的问我:〃还痛吗?还痛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纯纯望着我笑也跟着傻笑,她说:〃你是不是觉得受伤了很好笑了?〃
她的这话又让我一阵无法忍受的大笑;纯纯生气的转过身去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你是不是在笑我;不准笑;听到没有!〃见我没有停下来;纯纯随手拿起凳子上的坐垫向我扔了过来;扔过来以后似乎马上意料到了我是个病人赶紧跑了过来抚摩着刚才被坐垫砸中的脑袋说:〃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痛吗?〃
我真想也这样的去抚摩着她的头告诉她真的不痛;而且很舒服;我真的想让她再这样使劲的砸几次;是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要是她真砸了会不会给她砸出毛病来;再说第一次和人家见面我总得表现点君子风度;不能让人家觉得轻浮。
〃跟你说你肯定不相信;其实我挺喜欢生病的;生病多好;可以不读书还可以吃好东西;更有趣的是老师和朋友都会来看你。〃纯纯说话的时候眼睛眨得更加厉害;更加动人。
听到她的话我真的感觉到好笑;多么可爱的姑娘;她的经历还无法去理解病人的痛苦。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故意的转变了一下话题。
〃你先说!〃纯纯歪着头调皮的对着我笑;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什么都要占点便宜。
我说我叫盛日寻欢;盛日寻欢是我的网名;我习惯了告诉别人我的网名;尽管我知道这是一种不诚恳的态度。
〃什么?生日循环?你是不是想过生日想疯了啊?〃纯纯的脸上一脸的诧异;接着又嘀咕着;〃要是能够每个月过一次生日该多好!〃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好了;我每个月都给你过生日啊!〃
纯纯高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