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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1 / 2)

>  叶温言以指揉了揉眉心,“殿下以为什么样的山贼能做得了陆酒冷?”

太子道,“这无事亭主听说原来是陆酒冷的金主,他手下杀手众多,或许知道陆酒冷的破绽。无事亭主既然放出风来,不如我们去寻他。我也并非给不起价的人。”

“不可”,叶温言急忙道。

“哦?这是为何?”太子略一沉吟,笑道,“温言无需担心,我不过多寻一个帮手,纵然无事亭入我麾下,我依然是最为倚重你的。”

叶温言暗中叹了一口气,心知太子此人生性多疑,又刚愎自用。河间府他虽得了降魔杵,但于太子的大局毫无裨益。河间府依然稳固,拜月教和云南王都借了托辞不肯发兵。从面上看,只有他得了一柄好兵刃,太子虽不言语,但心中已经生了嫌隙。

“无事亭主敌友未明,他若说派了人去杀陆酒冷和燕王,殿下是信还是不信。若他要知道我们的布置,殿下是否敢放心告诉他。此刻离大典不过数日,何必凭空生了波折。更何况。。。”叶温言压低声音道,“太子可曾想过,成帝年不过五旬,身体尚康健,而殿下已经三十有余了,要到何年才能坐了天下。。。”

太子眉心一跳,叶温言所言正是他一直以来心内忧虑之事。

叶温言又道,“莫非要等到。。。宝剑生尘,双鬓已雪?”

太子沉声道,“休得胡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叶温言你也敢活。”

叶温言神色不变道,“当年我与殿下说过,我与殿下设的是天下之谋,若太子愿意这么等下去,我也无话可说。”

太子神色不豫,道,“我又何尝愿意,但。。。谋?怎么谋?”

“燕王入京,天子设宴,殿下可将死士调入宫中,正是殿下一网打尽之时。”

“燕王入宫旁人不在,陆酒冷是一定在的,他的武功好,只怕死士也很难得手。”

“陆酒冷不足惧,他回了京城,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哦?陆酒冷已经练成了楞严经,你有何方法?”

“陆酒冷能习成楞严经靠的是苏慕华至阳的内力,他为了救苏慕华与之双修,更耗了血脉中的至纯之气,阴阳失衡,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难保。他不好好寻地方养伤,竟敢入京,怀的是必死之心。我接到消息,苏慕华已不在他身边。”

太子目中转了喜色,“如此倒是天助我成事,不过纵然除了成帝与燕王,这其他人如何收服倒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叶温言笑道,“此事不难,便着落在孙晟身上。”

“孙晟,他不是已经化了一把灰了。莫非。。。你想李代桃僵?”

“不错,孙晟只是一个证言,殿下只需指证了燕王,甚至无需定论,只要在京中传开了这个流言。。。待殿下夺了大宝之后,燕王的疑点也会变成铁证。殿下到时只要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个干净,自然能名正言顺。”

第二日,太阳方升到中天,京城的城门口便停了数十匹马。

“驾。。。”当中马上男子勒了马,望着眼前的城门道,“哈哈,本王的马果然神骏,不过用了一日时间便行了三百里路。”

圆圆脸的临止关守将冷哼一声道,“缪王日驰千里马,攻徐偃王大破之。你燕王这匹马快跑断气了,也才跑了三百里,算得上什么神骏?差人家老鼻子了。”

朱永宁笑眯眯地道,“小娃娃,本王若无记错,这匹马可是你寻来的。”

秦永立将手按上佩剑,怒道,“你再敢这么唤我,我便让你血溅五步,也不必等什么别人再来算计你了。”

秦永立虽已是一关守将,但长了一副圆圆的娃娃脸,这一路行来,住店的大嫂,打尖的大姐都不忘唤上一声小娃娃,感情深的还感叹一声,这么小的娃娃便出远门运镖,真是可怜。听说是别人的奴儿,更是心疼不已,连打饭都打得比别人满一些。

秦永立忍了一腔怒火,又不能对他们出手,早如炮仗一点就炸。

朱永宁笑眯眯道,“安啦,安啦。”

陆酒冷勒紧了马,倒也一笑道,“永立兄不必介怀,就凭临止关三字,世间何人敢看轻你?”

“诸位”,跟他们一同上京的一位书生打马过来,行礼道,“多谢诸位一路护送,我等就此别过。”

这些读书人至下了船,便与他们一路相随,他们住店,便也住店,他们打尖,便也打尖。

陆酒冷抱拳还礼道,“白兄,客气。这一路太平无事,谈不上是护送。”

那白姓书生又是一礼道,“若非诸位相伴,只怕无法如此太平无事,还是要谢的。”

朱永宁朗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实是最易招惹祸端的,这一路能顺畅实乃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侥幸。眼见城门在望,不如我们去饮上一杯。我知道京城有处小酒馆,那酒娘又美丽,又善良,脾气还好得很。”

陆酒冷闻言也笑道,“老爷喝酒,连人家是否善良都知道?”

朱永宁道,“我在京中的时候闲来无事,会换了寻常的服饰,到她那店中。若兜中银钱不够,差上一两钱银子,一两碟花生米,半壶酒,她总是肯赊的,可不是既大方,又善良。”

朱永宁在这白书生面前也不再以本王自称,只当寻常生意人。

陆酒冷忍不住笑道,“老爷,可真是有趣。”

秦永立一脸鄙夷。“似老爷这般一毛不拔的,可真是将大宁。。。的脸都丢尽了。”

朱永宁笑道,“好说,好说,白公子,大家行了这么久的路也渴了,便随我去喝上几杯,再散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笑掷杯(二 )

2

燕王此人,若要献殷勤,一定能热情得让人感觉自己上辈子就与他有过命的交情,这一辈子没有喝过割手腕的酒,都不算够意思。

白姓书生名无暇,倒是谈吐风流,满腹书袋子。

此刻,众人已经在燕王旧日时常赊欠的酒馆坐下。

此去经年,此地物是人非,如今的女掌柜已非燕王记忆中那圆圆眼睛的漂亮女子,现在的女掌柜依然漂亮,只不过圆圆的是脸。穿着青花布围裙的女子端了酒来,见了那女子,陆酒冷依稀觉得有几分面熟,不觉多看了几眼。

那女子已经愣在他面前,“是,恩公?”

陆酒冷对这称呼倒是陌生得很,错愕之下,“你是?”

女子已经拜了下去,“奴家花笑月,当年在济南府多蒙恩公为我出手。”

花笑月?陆酒冷记起一年前在济南,这女子百般纠缠他,为她出手复仇。当时这女子身怀有孕,此刻他只觉眼熟,并未认出。

“原来二位是旧识,我等都是陆兄的好友。掌柜你有什么好酒便请端上来吧。”说话的是白无暇,他身边坐了一位青衫书生,眉眼有股呆气,不怎么说话。白无暇说什么,他只管点了点头,道,“甚好。”

“呵呵,六儿,白兄说什么,你有说过不好么?”

说话的书生许是家境不俗,身着一袭枣红团花的外袍,手上一把折扇扇坠是碧玉雕就。

他容貌本也不俗,可惜说话举止间都带着得理不饶人的傲气。

那为他唤作六儿的书生面皮一红,偏生口拙,只道了一个你字。

“我怎么了?莫非我哪儿说得不对你六儿的心了?你这温吞磨死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他以这扇挑起小六的下巴,笑道,“可惜这一副好相貌,笨得和头驴似的。怎么,生气了?我可不是你的白哥哥。若不满意,六儿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改。”

白无暇抬手拍开他的扇子,“莫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过节你冲着我来好了,欺负六儿算什么?”

那莫姓书生哈哈一笑,“怎么白公子心疼了?我不过见不得他那副模样,好似谁欺负了他似的。我是好心被驴踢啊,也罢,这等地方的酒我也不耐烦喝。走了,我们去逍遥阁,我的东道,请大家尝尝十年窖藏的醉太白和长江的刀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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