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尘摸着我的背并不回答,我更慌了,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传递我的恐慌。
劝他雌伏的话我说不出口,只怕说了,我和他的情义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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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影绰,透过绢纱制的灯罩映射出来,朦朦胧胧,将房里的一切都染上了夜的静寂和幽秘。
少年坐于床沿,两条光滑细嫩的腿柔顺的张开,肤色莹白微亮,更衬得中间翘起的小礼物可爱诱人,教人恨不得立刻解了碍事的束缚,好好把玩那件小东西……
萧陌尘便是这样做的,自己绑的结自然知道如何解,他只需食指轻轻一勾,根部的结便散开,发带一层一层松垮,要掉不掉的挂在少年的玉茎上,透过缠绕的缝隙还能看到分身充血的艳红色泽,与浅蓝发带相映成趣,竟令萧陌尘有些不忍丢弃了!
微一思量,他将发带解下,只留根部一圈裹着少年分身,余下的则系在少年腰间,使得分身始终处于斜指向上的状态,如此,以他跪坐的高度含着也不会费力。
大手握上那个已经兴奋的开始“流泪”的小东西,萧陌尘抬眼去看少年,只见少年两手撑在身后,手指头揪着柳色床单,目光既紧张又期盼的看他,在他望过来时又羞涩的垂下眼帘,小声道:“萧哥……你,你待会儿慢点……别那么用力……我想让你……多给含我一会儿……”
说到最后几乎没声了,可萧陌尘却听的清清楚楚,心中爱极了少年这般纯真的淫浪!
“好,等会儿你来下令,无论轻舔还是深喉,全由你定……”萧陌尘笑着说完,低头亲了亲少年渗液的顶端。
不出意料的听到少年一声惊喘,连腿上的肌肉都崩紧了!
真是太敏感了,若他全部含住只怕少年会立时缴械投降……
萧陌尘带着戏谑的笑看着少年,少年红着脸,视线游离,见萧陌尘迟迟不动,不由暗恼,“看我做什么?赶紧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急。”
萧陌尘游刃有余,抬起少年右腿搁在自己肩头,头微侧,鼻尖触到大腿内侧的嫩肉,伴着鼻息轻柔蹭动,很轻易的就看见那一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皮下肌肉微微颤动,就连头顶,都出现了少年难耐的喘息。
他伸出舌尖,如蛇行路般,在少年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弯曲的湿润痕迹,一直游到腿根处,在少年的呻吟声中止住,又换了一处,从下往上舔着,故意忽视那越来越翘的分身。
“好了!”
少年终于忍不住按住萧陌尘的头,将自己硬的发疼的玉茎戳到他嘴边,欲求不满的哼道:“我的腿又不是乳膏,舔再久也不会有味道,这里还等着你呢!”
“忍不住了?”
萧陌尘笑着反问,未收回的舌尖极淫色的在顶端舔了一圈。
“嗯啊……”
少年抖了一抖,还等着萧陌尘服侍,却没想到那带来极致快感的舌头又远离了,自己的左腿也被抬起,开始不厌其烦的舔他的腿肉了。
“哪有你这样的……说给人含又不含……”
我不满的抱怨,萧陌尘闻言,用牙细细噬咬我腿间嫩肉,含混道:“不是你让我慢点吗?我若一含你就泄了,还有什么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好吧,在萧陌尘嘴里太刺激了,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持久,可现在,分明变成了他在玩我,哪里是我在享受!
回过味来自己仿佛又被他骗了,我不管不顾,收紧双腿,将萧陌尘的头压到胯下,发号施令道:“现在,立刻,给我含着!”
少年的分身戳在脸边,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压差点打到眼部,萧陌尘眯眼看向少年,少年的理直气壮忽然又心虚了,哼哼唧唧道:“这是我该得的奖励,你不许打折扣!”
他轻轻一叹,既然少年想要刺激那就给吧,唯一可惜的就是玩不了太久……
头微微抬起,萧陌尘将少年的玉茎移到嘴前,直视少年的眼,慢慢张嘴,将顶端完全含住,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着,刺激着顶端的小孔,再吸去里面溢出的淫液。
“啊哈……”
少年喘息着,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腰胯忍不住抖动,似乎想要抽送却又按捺住了,目光紧盯着萧陌尘的口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东西真的在对方嘴里,由此而产生的满足更大于身体上的快感!
“萧哥……噢!萧哥……”
不知是不是太过刺激,我的腿有些抽筋了,我想忍的,可腿根的痉挛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痛,我不得不推开他,抱着左腿,泪眼汪汪道:“不行了,我抽筋了!”
这筋抽的实在奇怪,都蔓延到左半边屁股了,我坐不住,只能曲腿倒在床上,含恨道:“天不怜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噗嗤一笑,起身坐到床上,右手在我左腿上摸来摸去,最后找到结块的地方用力揉按,想把那条造反的筋扳正过来。
“啊疼!”
我不能动弹,只能硬受,淫心不死的道:“这次没口好,不算!等我恢复了再来!”
“你呀!”
萧陌尘无奈的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就是身子虚才会抽筋!也怪我,都叫你修身养性了还来招你。等下回吧!”
“啊?”
我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怀疑道:“你下回还肯给我口?”
“怎么?不信我?”
萧陌尘挑眉看我,手上故意用力,害我直接叫出声来,疼的额头都冒汗了。
“信信信!我信还不成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觉得世上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了!
刚才的极致享受,犹如旖旎梦境,直接被抽筋给搅没了,我忍着腿筋的抽疼,呜咽道:“萧哥,你亲亲我吧!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不省心的小妖精!”
萧陌尘叹了一声,右手保持揉按的动作,身子则伏下来,含住少年的嘴皮辗转吸允。
少年两手环住萧陌尘的颈项,灵活的小舌钻进他口腔肆意搅弄,仿佛他的口涎是止痛的良药,如狼似虎,鲸吞蚕食,热情的令他难以招架,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最后他也放弃了,直接掐着少年的下巴,唇舌强硬的反攻,将那使坏的小舌逼到角落,耀武扬威的在对方嘴里一寸寸碾过,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唇舌分开后,萧陌尘还记着少年抽筋的地方,伸手一揉,不知何时已平复了。少年经过这番折磨,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疲累的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坠。
这强撑着不肯睡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萧陌尘亲了亲少年的额头,哄道:“困了就去睡吧,剩下的我来清理。”
“嗯……”
我咕哝了一声,本来还想和他温存一会儿,可实在抵不住困意,眼皮一合,陷入黑暗。
……
晨光洒满内室,我幽幽转醒,看着帐顶还有些迷瞪,待彻底清醒过来后才想起昨晚的事,不免又悔恨起来!
都怪这不争气的身子!
怎么偏偏就在紧要关头掉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携着不甘和怨愤掀帘下床,候在外间的侍剑听到响动,进来一看。见我起了立刻拍手,下人们端着温水,面巾,牙刷,口杯,痰盂,鱼贯而入,伺候我梳洗。
我见身上的里衣不是我昨夜穿的,就知是萧陌尘给我换的,不免有些羞恼,觉得自己一睡起来当真是雷打不惊,换言之,如同懒猪一般。
虽说在爱人眼里是可爱的表现,可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我摸了摸鼻子,打算从今日起,不仅要吃好喝好,还要多多运动,争取能大战三百回合也不颓的地步!
“萧哥可曾用了早膳?”
侍剑为我穿衣,我偏头去望窗外,只闻剑刃舞舞生风,人影还是瞧不见。
“公子只用了一碗稀粥。”
腰带系好,侍剑退后两步恭敬回道。我皱了皱眉,练剑那么辛苦,他总是为了等我一起用膳而草草果腹,还说我不顾身子,他才是咧!
“上早膳吧,我叫萧哥进来。”
我吩咐一句,去门外喊萧陌尘。
萧陌尘听见我的声音,剑招一变,整个人好似惊鸿照影,掠进廊下,长剑横在我面前,剑尖上还挑着一朵不知何时被他折下的醉芙蓉,花瓣重叠,色若朝霞,于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向我招手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惊喜的接过来,疑问:“你什么时候摘下的?我怎么都没看到!”
萧陌尘不答却念了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听得迷糊,不确定的问:“萧哥,你是在夸我吗?”
“那是自然!”萧陌尘收起剑,宠溺的捏了捏少年的鼻子,笑道:“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这般喜爱?”
我红着脸,甜甜的笑了,反手将花簪上发髻,歪着头问:“好看吗?”
“好看……”
萧陌尘的眼好似秋波荡漾,缱绻旖旎的看着我,缓缓低头,将唇印在我眉心,末了沿着鼻梁下滑,最后摄住我的双唇,温柔吮吸。眼睛始终盯着我,纯粹爱慕蕴含其中。
我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完全交于他,仰头承受他满心满意的爱恋,只觉得世间万物都不及这一刻的柔情让人沉醉!
“好了,再吻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了……”萧陌尘先喊停了,起身之时又咂了我一口。
我摸着被吸肿的嘴皮,呵呵傻笑,任由他将我抱进室内,心里甜蜜的畅想: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离饱食终日,四体不勤的懒猪生活不远了,至于三百回合,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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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六日很是风平浪静,通常我都在萧陌尘那边过夜,用过早膳后再消磨一段时间才回自己院子认真写字,到了晚间又和他一道用晚膳,闲时便坐在院里看星星看月亮,再聊一些漫无边际的闲话,多数是我问萧哥在首华山学武的事。
萧陌尘总说那些日子千篇一律,没什么好说的,可在我的紧迫追问下,我都知道他有几个师兄,几个师侄,门里谁负责戒律,谁负责传道,后山又种了哪些瓜果蔬菜,养了多少猪羊鸭鸡,就连山脚下的河里能钓出什么鱼虾都套出来了。
“真好……”
我躺在软榻上看着辽阔无垠的夜空,无数星子犹如恒河之沙,被织纱的神女打翻了洒在漆黑夜幕中,闪烁着亘古不变的微光,耳畔,还能听到墙边传来蝈蝈的唱曲声,此起彼伏,热闹的很。
“若我小时候也被爹娘送到首华山学艺该有多好啊!那时,我是自由身,不仅能早点认识你,还能追在你身后喊你‘师兄’,做个小尾巴整日缠着你,便是你烦了也赶不走我……”
我噙着浅笑,说着不着边际的梦话。坐在旁边的萧陌尘靠过来,低头在我额间轻轻一吻,温情脉脉道:“‘师兄’不行,你只能喊我‘师叔’,我在门里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律人律己,你不怕?”
我这才想起萧哥是首华山掌门的关门弟子,年纪虽小辈分却大,门里未满二十的弟子都得称他为师叔呢!
我嘻嘻怪笑,抬手揽住他的肩背,撅嘴撒娇道:“师叔,小七错了,以后再不敢触犯禁条了!”
萧陌尘眼眸渐深,哑着嗓低问:“你犯了什么禁条?”
“小七不该忤逆背上,对师叔心存妄念,以致日思夜梦,阳元亏损,伤身劳神,实在该罚……”
萧陌尘笑了,星光仿佛都落进他眼里,熠熠生辉,璀璨迷人,“师叔允了你的绮念,只是亏损精气的确该罚,就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凑到我耳边撩道:“吃师叔的阳精,以形补形如何?”
我老脸一红,随即新仇旧恨一起上来,扭头哼道:“不要!”
这几日夜里都是萧陌尘抱着我睡的,这家伙自开了禁,廉耻都不顾了,用发带禁锢我的下身不说,还总对我亲亲摸摸挨挨蹭蹭的,将我欲望撩起了又不管不顾,锢着我要我老实去睡,硬硬的孽根却戳在我腿间缓缓抽送,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自己弄舒爽了却把我吊在半空,实在可恨。
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的,只要回自家院子安睡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可我偏贪心萧陌尘的宠爱,被他抱在怀里就好像在海上漂泊多时的孤帆,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可停泊一生的港湾,温暖,踏实,安稳,可靠,从此再不受那风雨侵蚀,巨浪拍打,惊雷咆哮!
“真不要?”萧陌尘和我额头贴着额头,鼻子顶着鼻子,笑问:“前些日子还胡搅蛮缠的非要吃我阳精,如今吃到嘴了就腻味了?”
他这么一说害我瘾症又要犯了,舔了舔唇,我语气极冲的抱怨:“要我禁欲又老来招我,你怎么这么坏呢?”
萧陌尘爽朗的大笑起来,“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让你多尝尝这难耐滋味,如何能体会我先前隐忍的苦楚!”
“好啊,你这是秋后算账了!哼!我要回去,才不要留在这里让你欺负!”
我假意起身却被萧陌尘按住,闷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这小脾气真是见风就长,也就我能忍你了……”
我嘴角上扬,脸贴在他胸前猫儿似的磨蹭,心中得意的想道:若非你容我忍我爱我,我又怎敢如此肆无忌惮?你宠出来的脾气就该你受着!
我俩抱着温存了一会儿,萧陌尘见夜风渐起便要我回房安歇,我自然顺从,闲适的打了个哈欠,窝进萧陌尘怀里让他抱我回去,再由他替我梳洗更衣。
并不是我爱偷懒,实在是萧陌尘有照顾人的癖好,什么事都要无微不至的做到最好,不肯假手于人。而我乐得清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猪就猪吧,反正我俩高兴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深了,萧陌尘搂着我躺在床上,一下一下抚摸我的后背,耐心的哄我睡觉。我有些诧异他今晚的安分,萧陌尘好似知我心中所想,低声笑道:“知道你难受,今晚就放过你,好好睡吧……”
我龇了龇牙,拿头撞了一下他的胸膛表达自己的不满,随后又在他的亲昵拥吻中渐渐沉入梦乡。
……
翌日下午,我照例在自己房里写字帖,上院来人传王爷口谕,要我和萧陌尘一个时辰后去滴翠轩面见王爷。
搁下笔,我轻叹一声,让南玉去准备香汤沐浴。
半个时辰后,清理干净的我出了浴房就见软轿已在院子里停着,多说无益,我垂眸上轿,只等到了滴翠轩看王爷又突发什么奇想来消磨时间,至于萧哥那边,我能给的,也只有这完完全全的一颗心罢了……
我和萧陌尘前后脚到的上院,下轿时,我驻足望了他一眼,他给我一个安抚性的笑容,随后便沉默的走在前头。
我低头跟在后面,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由自哀自怜。
现实就是这样,总在你最惬意的时候给你一个巴掌,要你深刻明白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上位者闲极无聊的把戏,他可以赏你,也能随时夺走,而你,不敢有丝毫怨言,还必须感激涕零的谢恩,否则就是大不敬,重则甚至危及性命!
这就是卑贱之人的命运,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脑海里翻腾着各种想法,在踏进滴翠轩时又全都归于静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嘴角含笑跪地请安,萧陌尘则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姿势松散的坐在书桌后的靖王还在饮酒。
这青天白日的,也不知王爷喝了多少,浓重的酒味连五步远的我都闻到了。
酒杯饮空,他抬眼看了一下我们,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惧的弧度。
“这几日你们倒是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处境?”
我无话可说,心中腹诽,这难道不是王爷你允许的?怎么才几天又忘了自己下的口谕?否则我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萧陌尘那边过夜啊!
“靖王召我们前来究竟所谓何事?”萧陌尘开口了,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我捏了一把冷汗,使劲给萧陌尘打眼色,生怕王爷恼怒之下把他推出去斩首,那可不是玩笑的!
王爷捏着酒杯呵呵笑了起来,“所谓何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那档子事儿我还找你们干嘛?”
靖王的视线在我俩身上绕了一圈,随后身子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淡淡下令,“《东厢记》第五回,开始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回?
是书斋里,谢彦霖以谢池春写字不端正为由,亲自教他书写的一幕,而这书写过程自然是边肏边写!
可此时的书房,唯有王爷面前有一张紫檀书桌,难道就在那上面做?
下人搬来一张灯挂椅放在王爷左手边解了我的疑惑。
果然如此!
王爷这是要近距离看活春宫,甚至兴致起了还会像上次那样横插一脚,一道玩我!
房里一时静寂,王爷见萧陌尘久不动作,不由拧起眉头,阴郁道:“怎么?本王的命令不管用了?”
“我一介平民,不敢同靖王平起平坐。”萧陌尘面无表情的回道。
“本王准你如此行事,休要磨蹭!”王爷不耐烦了,扔了造价不菲的官窑瓷杯,哼道。
萧陌尘默了一下,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我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
王爷满意了,让下人再倒了一杯酒,微笑敲打,“这就对了,不要每次都挑战我的忍耐底限,容你一次两次是我怜惜你,若总不识好歹,我也不会宽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没回答,只是将我抱在膝上,而桌前早就铺好了宣纸研好了磨,只等人落笔生花!
“春儿,拿笔。”
身后,萧陌尘如此说。
我只能起身去拿笔架上的笔,还没够到,身下忽然一凉,却是萧陌尘掀了我的袍角将我亵裤褪下了。
“……哥?”
我犹豫的停手,萧陌尘自顾自的解开腰带,沉道:“在书院学了那么久,字反而越写越不像样!今日,大哥就好好教你该如何写字!”
说完,他扯下裤带,胯下巨物已然仰头,气势汹汹的探了出来。
“还不赶紧拿笔!”
萧陌尘说着,手指塞进了毫无遮拦的后穴,我被突如其来的进入给吓了一跳,屁股条件反射的缩紧。
“骚穴这么会夹,是不是想要哥的鸡巴插进去?”
萧陌尘用手指给我扩张,嘴里还说着下流的荤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
我委屈的答道,赶紧拿了毛笔过来,屁股慢慢坐下,也使得体内的手指进的更深。
“怎么没有?里面那么多水,不是天性发浪要人操你这骚穴是什么?”
萧陌尘说着和平日风格迥异的话,我被他臊的脸皮通红,埋头不敢说话。
“瞧,小骚穴被哥操开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能进三根手指了……”
萧陌尘伏在我耳边说话,我嘤咛一声,只觉得腰酥腿软,完全坐不住了!
他见状抽出手来,扶住我的腰让我坐正,穴口正好对着他的男根。
“去舔墨。”
他缓缓进入,右手却握住我拿笔的手,带着我去砚池润笔,每润一下,他的胯便耸动一下,边操边在我穴内孤军深入。
我身子久旷,哪禁得起这般玩弄,当即呻吟不止,后穴源源不断的分泌淫液,潮湿泥泞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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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最深处,萧陌尘停了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如此算来,他亦有十日未进这销魂之处了!那样湿热滑腻,柔软紧致的地方,每一圈肠肉都像小嘴似的含着他的物事,收缩着,抚慰着,给予他最极致的舒爽感受。
不同于口交的快感,只有进到后面,才能真切体会到少年是独属于他的。这种心灵上的满足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可惜,场合不对,他无法尽情享受,只能照着《东厢记》里的情节,握着少年的手开始写字。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铁画银钩的八个大字力透纸背,与字的意境完全不符。不过此刻也没人在乎,萧陌尘右手放开,转而掐着少年的腰,开始进出,嘴里则道:“照着写。倘若有一笔写得不好,今晚你休想安睡!”
少年呜咽一声,拿笔的手随着身体的颠簸一同颤抖,断断续续道:“哥……你……你快停下……这样……春儿……写不得字……”
“如何写不得?”
萧陌尘忽然重重一顶,激的少年尖叫一声,“我都还没使劲就开始叫苦,今日不把你的小姐病改过来我就不配为你大哥!”
言罢,腰胯猛然发力,掐住少年纤腰的手也在反方向运动,以至于抽出的时候几乎全部退出,进入的时候又整根没入,即便是难以发挥的坐姿也被他操出大开大合的气势。
“啊啊!不……不要……哥……春儿……春儿受不住了……求你……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这激烈的抽插巅的难以自制,一手按桌,另一手竭力握住毛笔,在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偶尔体内的敏感点被重重碾过时,墨迹就会冲出纸外,如同刀刻一般,将宣纸割的四分五裂。
“学了这么些年就写出这种丑字?看来不好好罚你是不行了!”
萧陌尘将自己的阳具深深埋进少年体内,拿起少年鬼画符似的作业,冷笑一声,揉成一团塞进少年嘴里,接着抱起少年,让少年趴着桌子站在地上,翘起屁股承受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
“呜呜……”
沉重的紫檀木大桌案被撞的摇摇晃晃,笔架上悬挂的大小毛笔也似浪潮般起伏不定,我被堵着嘴无法说话,只能拼命摇头告饶,身后的萧陌尘却不理会,摁着我的腰背,一下一下,用他的阳具鞭挞我,凶猛的像是要把我灵魂撞出体内般,嘴里恶狠狠骂道:“以后还敢不敢招猫逗狗,不学无术了?”
不敢了……
我哭泣着呜咽,屁股又酸又涨,腿也开始脱力,膝盖渐弯,身子慢慢滑落桌沿,几乎要倒在地上。
旁边忽然伸出一双手托住了我的身体,紧接着,那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从衣襟探入,准确的揪住胸前两点肆意揉搓捻弄。
“唔唔……”
我眼眶含泪,瞟向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的王爷。
靖王的神智已被酒意侵蚀,只余感官的刺激能触碰到他日益麻木的心灵。他将少年的衣衫剥落,露出光洁无暇的美背,中间的脊柱因着下伏的动作凹出漂亮曲线,两肩蝴蝶骨隆起,似要展翅而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就将少年的头掰过来,胯下的硬挺怼了上去,让少年给他吹箫。
少年脸颊通红,眼睫湿润,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愈发纯洁无辜,他望了靖王一眼就柔顺的垂下眼帘,檀口微张,轻轻含住了怒龙顶端。
不需要动作,少年身后的撞击就能带动摩擦,再加上灵活唇舌的侍弄,靖王想,有这么可心意的美人儿在侧,他何必三番两次的去碧梧院碰壁?这世上比林雪柔顺妩媚的人多的是,他就不信自己放不下!
如此想着,靖王的脸开始狰狞起来,将身下的少年当成伤他千百回的林雪,狠狠的在少年嘴里冲刺起来。
萧陌尘眉头紧皱,看着少年偏头,艰难的吞咽嘴里的巨物,心中悲愤交加。
他是如此无用,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唯一能做的竟是带着少年退后,让少年的脸正对着靖王胯下,服侍的更容易些!
书香之地上演着淫邪又香艳的一幕,窗外,一只雀鸟飞过,停在枝头,小小的绿豆眼看着室内旖旎的风景,十分不解,响起几声啾鸣召来同伴。不多时,又有两只雀儿飞来,一只停在枝梢,另一只则大胆的在窗棂歇脚,歪头啄食摆在窗边的盆景,忽然,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吓到了它,它立刻振翅飞走,另两位小伙伴亦不停留,飞向天空,徒留枝条颤动不休。
靖王泄出阳精,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向后跌坐在椅子上,右手不慎打落桌上的酒壶,“哗啦”的清脆声响起,伴着残酒的醇香,室内一时归于静寂。
萧陌尘还硬着,见靖王脸色十分难看,从少年体内退出,草草穿上裤子,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已经脱力的少年身上,沉问:“可需要传大夫?”
他心中是有些期许靖王能马上风,可若真如此,他和少年也会被降罪,同赴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
靖王手撑额头等那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感退去,听到萧陌尘的问话,立刻道:“不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酒喝多罢了……”
像是在为自己的体虚找借口,靖王长出一口气,不愿这难堪姿态被一墙之隔的林雪知晓。
又休息了一会儿靖王才感觉好多了,抬头时目光正好落在委顿于地的少年身上,少年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嘴唇红肿,双眼很是畏惧的看着他,似乎在担心自己会迁怒于他。
靖王忽然索然无味起来。
满府的人都是这样,他们阿谀奉承,曲意逢迎的不过是这张亲王的皮而已,倘若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这些人还会聚在他身边吗?
他曾有一个无论顺境逆境都会在陪在身边的知心人,可那个人如今再也不愿看他了!
天地之大,好似只剩他自己一样,茕茕孑立,踽踽独行,旷野的风呼啸而过,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抛到高处,那么冷,那么冷,冷到他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留不住……
我瞪大眼睛,看到靖王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可很快就被王爷低头遮掩了,以至于我怀疑刚才的所见是我的幻觉。
长久的沉默后,靖王说话了,声音很轻很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寒儿,得空多去碧梧院坐坐,他那里……太冷清了,你去和他说说话,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再顾虑我……”
如今,他唯一能求的,就是想见他的时候就能见这一可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中诧异,口中乖巧答是。
王爷听完,发了一会儿呆才醒神,挥手要我们下去。
行了一礼后萧陌尘扶起我,带我走出滴翠轩,然后矮身,让我趴到他背上。
我望着眼前的宽阔背影,轻轻伏下,在他耳边苦涩叹道:“萧哥……对不起……”
萧陌尘握紧了拳头,背着少年沉默的起身,一直走出上院才说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无用才让你如此两难……我……”
少年抬手止住了萧陌尘后面的话,头伏在他肩头,柔软的蹭了蹭,轻道:“萧哥,你千万别跟我说对不起,你爱我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是我命运卑贱,不能给你完完全全的我,可我的心,我的灵魂都是你的,不论发生什么,此情不改,此心永恒!我会和雪公子说我心悦你,不能委身。他人和善,会体谅我的……”
萧陌尘苦笑了一下,今日是雪公子,明日又会是谁呢?
他们身不由己,若是哪天靖王将少年当做玩物送给别人,他又能如何?
不能再松懈了!
萧陌尘坚定了要逃出王府的决心,只等机遇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听雨轩,萧陌尘抱我去浴房沐浴。
浴桶里,我背靠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由着他为我搓洗身体。而我的手则向后抚上他的男根。
他的欲望未曾发泄就被强制消退,我正努力唤醒,萧陌尘握住我的手,问:“你不累?”
我偏头亲上他的下巴,“不累,我想要你快乐……”
萧陌尘无言,低头吻上少年的嘴,下身迅速滚烫发硬,龟头磨蹭着少年的股沟,很快就找到柔软的小穴,就着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缝顶了进去。
少年发出一声悠长的鼻音,那是舒爽的表现,这让萧陌尘低落的心情有稍许缓解,他圈住少年的细腰,在水里温柔抽插,嘴唇在少年的耳廓颈项处游离允吻,极尽爱怜之事。
不需要在人前表演活春宫,少年凭着自己的心意浅吟低唱,末了不满足的轻哼:“嗯啊……萧哥……我……我想和你……面对面……做……”
萧陌尘退了出来,将少年转身,让他两腿环在自己腰上,低头吻住少年的唇,灼热的阳具再度陷进那紧致销魂的媚穴,满室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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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裸着身体于萧陌尘怀中醒来。这实在难得,平素他都是早早的起床去练剑,怎的今日肯同我在床上消磨?
我问出心中所惑,他低头亲了亲我,低声叹道:“你今日不是要去雪公子那吗?我……心里不痛快,去练剑只怕适得其反……”
我张开手紧紧抱住他,在他胸前使劲蹭了蹭,仰头安抚:“萧哥,你放心,我不会做背弃你的事!我保证!”
萧陌尘看着少年流露出担忧的眉眼,深呼吸一下,轻道:“嗯,你的心我知道,是我小心眼,让你担心了。”
我眉眼弯弯,凑上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咕哝道:“萧哥,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这让我明白,我一直是你的!”
萧陌尘空荡渺茫的心一下踏实了,任少年啃骨头似的在他下巴上磨咬,手探到少年身后,在隐秘处轻轻揉按,“还难受吗?”
“不难受!”我松开那沾着我口水的英挺下巴,用舌头转着圈舔舐,从下巴舔到喉结,欲挑起男人的情欲,“昨天在浴房里做的很舒服,我还想要……”
“小妖精!”
感受到少年的分身翘起,在自己腿上磨蹭着,萧陌尘低骂了一句,欲望来势汹汹,他掀开被子,起身分开少年两腿,仔细检查少年的后穴。
那穴儿只是有些红肿,中间的小洞还留着一点缝隙,缓缓的收缩翕张,仿佛在说:“快进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被那媚红的小穴吸引,手指不由自主的戳进去,在潮湿温暖的肠道里抠挖抽插,渐渐带出淫靡的汁水响动。
少年动情不已,两腿夹着他的腰磨蹭,手也不甘寂寞,在自己单薄的胸前游走抚摸,玩弄自己的乳珠,撩人的视线紧盯着他,一截丁香小舌还伸出口来,舔着上唇,做出下流的勾引动作。
如此活色生香教人如何能忍!
萧陌尘膝盖顶着少年的腿根,粗鲁的扯下裤头,怒发的昂扬直接挺进让人心安的故乡,压着少年猛抽狂送,摇的床铺吱呀作响。
少年淫声浪叫着,要他再重些!再快些!把他操死在床上才好!
萧陌尘如他所愿,提起少年的腿并在一起,抓着纤细的脚踝慢慢下压,每压一寸,胯下就对着肠道里最脆弱的敏感点狠狠击打一下,还没压到胸口,少年就开始挣扎了,哭叫着说受不了了,要死了!
真是好也由他坏也由他!
萧陌尘眼里全是翻腾的孽海情欲,勾唇邪笑了一下,俯身咬住少年的左小腿,整个人往下压,直接将少年对折,阳具则冲着那点凸起狠命研磨,让少年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如濒死的鱼般嘴巴大张,咽不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溢出,打湿了枕巾。
少年高潮了!
肠壁迅速收缩蠕动,箍着萧陌尘的阳具让他无法动弹,里面一阵紧似一阵的吸力传来,让他都不禁低吼了一声,急剧分泌的温热肠液一股股淋在龟头上,激的他精关大开,灼烫精液尽数射进少年深处……
太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似元神出窍,遨游于九天之上,那般自由自在,随意舒心!教人不忍苏醒!
萧陌尘闭眼享受此刻的巅峰快感,感觉到一直困扰他的瓶颈有所松动,裂开了一丝罅隙,展露出五光十色的世界,只因缝隙太小,他还是未曾窥明无欲剑的第三层,“空色”境。
想要武学更进一步,难道就是纵欲吗?
他抱着这个疑问,将处于失神当中的少年摊平,低头吻住少年的唇,如沙漠旅者般渴求着少年嘴里香甜的津液……
……
我屁股有些不舒服的坐在客堂的椅子上,等林雪到来。
自上次病倒后他便谢绝来访,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能见到他。我来的时候还抱着会吃闭门羹的准备,没想到下人通禀过后我就立刻被引进这里坐着了。
轻轻挪了挪臀瓣,肿胀的后穴仿佛还吞着萧陌尘的物事,我红着脸哀叹,早上做的真是太狠了,这屁股连坐都坐不住,等会儿可别在主人面前失礼才好!
呷了两口茶,门外响起脚步声,我立刻放下茶盏,起身恭迎。
两息后,林雪进来了,他长发未束,如瀑垂下,着一袭青衫,宽袍广袖,淡然超脱之意很有魏晋遗风。若身上再多些几两肉就更好看了……
我脑子里转着不合时宜的想法,待林雪走到上近前才弯腰行礼,“雪公子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雪点了点头,轻道:“坐吧。”
我谢过一声,等林雪在上首处入座后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屁股刚坐稳就听林雪带着淡淡的笑意问:“你不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么?怎么今日会改了性子来我这龙潭虎穴?”
我被臊了一下,抿着唇嗫嚅道:“是……是王爷要我多来看看你,怕你寂寞,陪你说说话……”
一言出,满室静寂。
林雪想起昨日容霖忽然造访,不顾他冷淡的脸色,硬是在他面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有关于朝堂争论,边疆战事,南方水患,运河开凿,更有关于太后催婚生子,将落选的秀女图一股脑塞给容霖,命容霖尽快挑出一个好女儿成家!
容霖搬出先皇旨意回绝了太后,在他面前又旧事重提,无非是暗地威胁,“我都为你不娶妻不生子了!你还要我如何?”
当时他听了,不过哂笑一声,闭眼不理,容霖站在他面前独自生了许久的闷气最后甩袖而去,经过后院时看见梧桐树上垂下的秋千,问莫欢那是谁绑的?莫欢老实交代是给寒公子挂的,为了他来的时候能玩一玩,消磨时间。
容霖当时听了就脸色一黑,直接道:“把那劳什子秋千给我拆了!叶轻寒以后都不会来了!”
分明昨日还发着脾气,今日居然会要叶轻寒过来!容霖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林雪垂眸不语,清瘦的脸白的有些透明,仿佛是瓷做的一般,令人不敢大声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不由出声:“雪公子?”
林雪回神,勾唇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安心坐吧!想吃什么?我叫小厨房去做。”
我想起先前林雪特别喜欢看我吃东西时的样子,便也不和他客气,点了几样点心,呵呵笑道:“你这儿的芙蓉雪糕是我最爱吃的,别处都没有这么好的味道!”
“是么?”林雪听了,目光忽然变得幽远起来。
那芙蓉雪糕用的蜜是段海独有的泠花蜜,产量极少。容霖在宫中尝过后,百般央求圣上将那贡品匀出一些赐予王府。圣上答应后那两罐泠花蜜就全落到他的碧梧院里,厨房做甜点时才会用上几勺,连容霖想吃了也得到他这里来讨。
他虽然失去自由,可吃穿用度在这王府里都是独一份的!这是容霖给他的体贴,可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鸟笼做的再精致,苍鹰也不愿停栖。容霖不是不明白,只是刻意忽视罢了……
想到这,林雪心中泛起苦涩,强行驱除不良的情绪,他笑道:“喜欢的话我就叫厨房多做些,你走的时候带一盒回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厚着脸皮讨道,心想回去的时候拿给萧哥尝尝,他不爱吃甜,这清冽回甘的芙蓉雪糕应该能吃吧!
闲话说完,林雪要我去四为斋写字,看看我这些日子练习的成果。
我无有不从,写了满满一张簪花小楷,他拿起,点头道:“有进步了,只要以后不懈怠,你自己照着字帖就能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能得到林雪的赞扬就足够我夸耀了。
我眉开眼笑,拍了一记马屁,“也是老师教的好的缘故!”
“我并未教你什么……”林雪说到这,忽道:“罢了,你既叫我一声老师,我也该教你一些世事学问。你去书架那边找找,第二层最右边应该有‘三百千千’的开蒙书籍。”
那是他前两年听闻堂弟喜得麟儿准备的,可到后来还是没机会送出。确切的说,他已被逐出家门,既无颜也不敢在阖家欢乐的时候去给家里添堵……
“三百千千?”
“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千家诗》。”
这是要教我读书明理了!
反应过来的我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
在阶级森严的如今,娼妓出身的人想要读书写字难于登天,即便付得起学资,自命甚高的夫子也不会自降身份来教导。
而现在,贵为阁老之孙的林雪居然说要教我世事学问!这可是殊为难得的机遇,自然要牢牢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屁颠屁颠的去书架翻找,终于找出来后,林雪拿着《三字经》教我通读一遍,又解释了第一段话的意思。
待读完,甜点也做好了。
林雪放下书,问我听明白了吗?我点头,他也不提问,只道:“去吃东西吧,吃完再继续。”
这一下午,林雪教到“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便停了。
此时天色已晚,林雪留我吃晚膳,我犹豫了一下,老实答道:“那个……萧哥在听雨轩等我……我……我就不留了……”
林雪愣了愣,随后笑道:“无妨。晚归之时有人等候,亦是一件幸事……你走吧,记得点心带回去。”
我一时有些愧疚。
林雪是个好老师,亲切随和,于我学习上犯的错也从来不苛责,而是耐心的教导。
我本就是受王爷之命来陪他的,现下走了,竟觉得对不起他似的。只是一想起萧哥的不安和焦急,我还是狠心告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七十一章
我和南玉几乎是大包小包的离开了碧梧院。
书籍不说,单是点心就包了两大盒!这个也要,那个也喜欢,搞得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莫欢看的脸都抽了。然而林雪却还嫌拿的不够多,让我把荔枝、葡萄、山竹、杨梅等难得一品的水果也带回去。
因着路途遥远,这些水果运到京城,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才吃得起,我虽然也有余钱去买,可到底心疼银子,只能吃些寻常水果解馋。这回林雪硬塞给我,我不拿反而不好意思,做样子推拒了两回还是带走了。
路上,南玉杞人忧天道:“公子,咱们这么不客气,下回来了会不会给人拦在门外不让进啊!”
“安啦安啦!你没听雪公子说他胃口不好,这些东西不吃放着也浪费么?既然人执意要给,不收才是不敬啊!”
我摇着头叹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人,身子骨差成那样。希望王爷遍请名医能医好他的病吧!”
“公子,我发现你对雪公子的观感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诶!以前你还偷偷诅……”
南玉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捂住嘴巴,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我骂道:“你不想活了?在外面也敢乱说话!以前是我不了解雪公子才生了误会,现在他是我老师,你也得跟着恭敬!不许在背后说人是非,明白吗?”
南玉赶紧点头,“是,小的明白了!”
反正他家公子就是谁对他好他才会对别人好的人……
我转身继续走,“对了,回去的时候挑几样好吃的送去绮罗那边,顺道和他说我好些日子不见他,甚是想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上次他脱衣引诱萧哥,但毕竟是王爷的命令,还被萧哥给推倒了,我再怎么不爽也不该怪到他头上去。这几天都没见他来听雨轩,想是面皮薄,不好意思上门了。
他可是我在王府里唯一的朋友,这段难得的友谊不好好经营怎么行!
“想念?”
萧陌尘的声音忽然冒出来,不悦的哼道:“你倒是心大,这个也想,那个也爱的,究竟还有谁不是你惦念的?”
我猛的转头,就见萧陌尘从假山转出,双手环胸倚着山壁,一脸孤傲的看我,眼里全是不满的情绪。
“萧哥!你怎么来了!”我忽视他难看的脸色,直接奔过去扑进他怀里,仰头笑道:“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萧陌尘的脸崩不下去,抬手重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爽道:“我怕你走不动路才来的,没想到你心里居然还惦记着别人!”
哈哈哈哈!萧哥吃飞醋的样子真好玩!
我呵呵傻笑,揪着他的衣袖摇啊摇,“哪有!我眼里心里可只有萧哥你一人,乱吃醋小心以后变成醋坛子哦!”
“你呀!”萧陌尘又气又无奈的捏了捏我的脸才问:“累不累?可还走得了路?”
知道他问的是我隐秘处的肿胀,我微红着脸,撒娇道:“不行了,走不动了!我要萧哥你背我回去!”
明知这小家伙想偷懒,可萧陌尘还是摇摇头,认命的蹲下身子将少年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奸计得逞,趴在他背上一刻也不安分,时而揪揪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耳朵,时而挠挠他的下巴,往他领口里吹气,玩的不亦乐乎。
萧陌尘一直忍到东跨院,进了厢房才将少年扔到床上,整个人压上去,将少年双手扣在头顶,垂头咬住两瓣莹润甜美的唇,用力厮磨,“不安分的小坏蛋!真该好好治治你!”
我闷笑着,忽然痛叫一声,却是萧陌尘狠狠拧了一把我腰间的软肉,这一下可不轻,直接把我掐出泪来。
“痛!”
我摇着头不肯给萧陌尘亲,泪眼汪汪的控诉,“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还说爱我!其实都是骗我的!”
萧陌尘气的都想把这磨人的小妖精给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不爱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是如何爱你爱到骨子里?”
萧陌尘边说边用胯耸顶,明显起反应的某个部位戳着我腿间,把我的玩闹心思一下给吓飞了。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全天下只有萧哥最爱我!我也最爱萧哥!”我赶紧抱住萧陌尘,讨好的亲他的嘴。
天可怜见,要再来一次,我的屁股肯定要开花!
他冷哼一声,将我抱起,舌头闯进我嘴里,舔舐口腔的每个角落,末了又把我的头按下,沉道:“你挑起的火你负责灭,弄不好就让你后面的小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好吧,反正我也喜欢他那根东西,舔舔也不吃亏!
我伸手打算解他的裤带,萧陌尘却按住了我的手,漆黑如墨的眼盯着我,里面烧起难耐的欲火,“用你的嘴来。”
我眯起眼,心里暗乐:萧哥真是被我调教出来了,各种花样都玩的极溜,嘿!就喜欢他这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而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才能满足他!
我低头凑近他胯下,用舌舔,用牙咬,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将活结给弄松动了。含住湿漉漉的裤带一角,我抬眼妩媚一笑,轻轻扯下,裤腰渐垮,里面包裹的巨大物事也冒出了头,沾着清液的铃口翕张,随着萧陌尘越来越粗的呼吸,那液体也流的越来越多,乍一看,想是欲求不满而哭泣似的!
“快舔……”
萧陌尘挺了一下腰,将龟头戳到我嘴边,要我赶紧服侍。
我朝马眼吹了口气才张嘴含住,唇舌卖力鼓动,最后吸奶一样啜饮着他的淫液,换来萧陌尘一阵惊呼。
“小妖精!你不吸干我不罢休是吗?”
他掐住我的腮帮子,逼我张口,然后胯下一挺,整根没入我的咽喉。
我还没做好准备,被他这么一噎,直接顶出泪来,眼眶红红的,嗔怨的看着他,头却上下起伏,用嘴和喉咙给他套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舒服的喟叹一声,抬手抚摸我的脸,居高临下的笑问:“喜欢哥的大肉棒吗?”
这是谢彦霖的台词,萧哥可真会活学活用!
我眨眨眼,将他的阳具吐出,用舌头一圈一圈从下到上的舔着,痴迷赞道:“喜欢!小七最喜欢哥的大肉棒了!每次都插的小七欲仙欲死!极乐无边!”
“那你是喜欢哥插你前面的嘴还是后面的嘴?”
“都喜欢……”
“可是哥更喜欢用你的后面……”萧陌尘捏着我的耳垂,低声诱哄,“小七,再给哥肏一回好不好?”
天啊!他怎么能用那种表情说出这么色的话?
我呆呆的看着萧陌尘狂野放浪的神情,只想说,别说一个后穴了,就是这条命给你我都甘愿!
我不答话,只用行动表明。起身脱下裤子,把手指伸进嘴里舔湿,随后躺在床上,两腿分开支起,在萧陌尘面前自己给自己扩张。
从昨天到现在,后穴经历三次操弄,媚肉微微外翻,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诱人采撷。纤细手指在花蕊处捣弄的景象更让人血脉偾张!
萧陌尘移到近处,手扶着少年的膝盖,让他的腿张的更开,看的更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羞得满脸通红,手指却认真的进出。肠液开始分泌,顺着手指带出穴外,将花瓣褶皱都染的水光淋漓,淫色无比。
萧陌尘忍不住了,伸出食指,在穴周按摩了几下,缓缓捅了进去。
少年溢出哭泣般的呻吟,在穴里的手指主动勾上萧陌尘的,和他一起指奸自己的骚穴。
“小骚货,想不想要哥肏你?”
萧陌尘抽插了一会儿,弯曲指节,使坏的在脆弱点上抵着不动,嘴角微勾,邪肆的眼神紧盯着少年,像是魔神在诱惑无知的羔羊。
“想!我想要哥的大肉棒插进来!狠狠的操死我!”
被萧陌尘故意折磨,我早已丢盔弃甲,被欲望俘虏,成了予取予求的胯下玩物。
萧陌尘闻言,心里升起巨大的满足,将少年两腿抬起,慢慢下折,直到膝盖一直压到少年头的两侧。这个姿势可以让少年看到自己的后穴是如何饥不可耐的翕动着。
“好好看着哥的肉棒是怎么插进去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男根顶在入口,萧陌尘淡笑道。
虽然弯折身体有些不舒服,可我还是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瞧着。
看萧陌尘那硕大的龟头是如何缓慢而坚定的挤开嫣红穴肉,将花穴都顶的凹陷下去。再一寸一寸的进入我的身体,直到茎身最大的冠沟过了蓬门,屁股的满胀感也越发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吞过许多回,可亲眼瞧着自己的后穴捅进那么大的物事,还是有些被吓到。
自己居然真的吞了!而那物事还在我体内开拓,像爬犁犁地一样,直直的捅进来,越进越深,让我缺憾的生命渐渐充实完整,从此,再也不是一个人!
当萧陌尘全部进入后,他长舒口气,摸着被撑平的粉色褶皱,志得意满的夸道:“瞧,我这么大的东西你都能吞进去,这小穴儿天生就是给我肏的,是不是?”
我含着泪点头,看他的腰胯紧贴着我的臀瓣,凶猛的大东西全塞进我体内,视觉上的冲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更猛烈,我甚至觉得自己被萧陌尘给开苞了!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张开嘴喘了几下,央道:“萧哥……让我起来好不好?我……我想在你上面……”
萧陌尘笑了一下,缓缓抽出凶器,在我以为他同意时忽然又狠狠一顶,把我撞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慢条斯理的在我穴里研磨着,轻道:“小妖精,还想以下犯上?就是要这样,你才能看清自己是怎么被我操射的!”
不是吧!萧哥你一定要这么凶残?
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萧陌尘就开始“啪啪啪”的狂插起来。
这下好了,未出口的话全变成了呻吟,还是断断续续的,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我看着那孽根在自己体内迅速进出,悲催的想,以后可再不能逗萧哥了!否则他一发起狂来,如何招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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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生气?”
萧陌尘拿了一碟点心走到床前,推了推还包在锦被里的小家伙,温声歉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肯定不那样对你了。我拿了你爱吃的芙蓉雪糕,出来吃点吧!”
我在被窝里动了动,还是不肯探出头来。
被自己颜射已经够糟了,而后来我尿急,要萧陌尘停下放我去小解,没想到他居然将我抱起站在床边,以小儿把尿的姿势,边操边要我尿到地上。
这实在太疯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又哭又叫挣扎不肯,萧陌尘不为所动,就那样一直插到我受不了失禁为止。
那画面我到现在都不敢回想,实在丢死个人!
哼!以为几块点心就能收买我,想得美!不让你怕一回,以后真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我在被窝里生闷气,等了许久没听见声音。忽然有些不安,忍着又藏了半刻钟,还是安安静静的。
我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往外面看,床边没有人,只有一盘点心放在椅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罪魁祸首居然走了?!
我猛的掀开被子,四处张望,一个人影也没有。
哪有这样道歉的人!我都没说原谅就跑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我气的要命,恨恨的坐在床沿,拿起一块雪糕,把它当成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狠狠咬下,嘴里不满的咕哝,“坏蛋!大坏蛋!讨厌你!咬死你!下次再也不让你操了!哼!”
“真的不让我操?”
带着闷笑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猛的抬头,却见萧陌尘单手勾着房梁跳下来,身轻如燕的飘到我面前,眼里全是逗弄人的兴味。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还在冷战中,正准备掀开被子继续藏进去,萧陌尘却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我,把我压着床上,手指沾了一点挂在我嘴边的饼渣送进他自己嘴里,轻抿一口,灿笑道:“真甜!”
这一笑,真可谓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红着脸挣扎,气呼呼骂道:“你走开!别压我!我讨厌你!”
萧陌尘扣住我胡乱挥动的手,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静静的看着我,问:“真的讨厌我?”
我看着近在迟尺的漆黑眼瞳,里面印着小小的我,呼吸莫名一窒,视线游移开,小声嘀咕道:“你……你那么对我……难道,还要我完全不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萧陌尘亲了亲我的嘴角,轻声哄道:“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你说,我保证都能做到!别生闷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
哼!光会说好话!在床上的时候怎么都不听我的?
我偏头噘嘴,静了一会儿才转过来,理直气壮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那下回我要绑着你,蒙你眼睛,还给你塞马眼棒,你许不许?”
萧陌尘僵了一下,低声问:“一定要这样吗?”
“怎么,光会嘴上说说吗?之前你就是这样对我,换成你自己就接受不了是吧!”我佯装不悦,扭头继续噘嘴,表示我十分生气,说再多好话也没用!
萧陌尘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低下高傲的头,凑到我耳边轻道:“行吧,若是这样你才能消气,我同意了。”
我瞪大眼睛转过来,惊喜道:“真的?你说了可不许反悔!”
“真的真的。现在不生气了吧?”萧陌尘无奈的顶了顶少年的头,心想自己可算是掉进这小坏蛋的陷阱里了。
我嘿嘿傻笑,乐了好一会儿又迫不及待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萧陌尘眉头微拧,婉拒道:“我……我估计硬不起来……”
他才在少年身上得到餍足,如何还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不能说不行!你本钱这么大,可别轻易认输啊!”
我推开萧陌尘,爬到床柜那边翻找,总算找出一系列工具。又拿起几条长锦带,回头狞笑道:“还坐着干什么?快束手就擒啊!”
看着少年兴致勃勃的表情,萧陌尘心里暗叹,罢了,栽都栽了还能如何?但愿少年玩过这回就满足了……
我让萧陌尘平躺,两手张开绑在床头,想了想,保险起见还是把脚一起绑了。最后把他眼睛蒙上,他就成“大”字形任人宰割了!
我学着坏人“桀桀”奸笑,“小美人,等会儿受不住了可以求饶哦!”
萧陌尘紧张的抿嘴,身体都绷紧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可见有多慌乱,多不安。
啧啧,明明人高马大的,偏偏又特容易挑起我的同情心!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呢?
我慢条斯理的剥了他的衣裳,习武之人性感又精悍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
此次机会难得,我爱不释手的在他身上摸了又摸,那结实又紧韧的胸肌,光滑又细腻的皮肤,还有腹部如同波浪一般纵横起伏的腹肌,每一处都让我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小美人,我要被你给迷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爬到他身上,低头含住他的乳粒,又吸又舔又咬,极尽技巧的撩动他的情欲。
很快,说不会硬的人下面又站起来了!
我倒转过身,坐在他小腹上,用手指弹了一下那挺翘的大物事,惹得萧陌尘闷哼一声,随后又闭紧嘴巴,一点声都不肯出了。
居然到现在还不求饶!
是时候祭出法宝了!
我拿出中号的马眼棒,手扶着他的阳具,对着小孔一寸一寸钻进去。萧陌尘的手忽的握拳,两腿肌肉崩起,分明难过的很,下体却从未躲闪过半分。
真是太乖了!乖的我都不忍欺负了!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而已,现在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时候,哪里能谦让呢!
我兴奋的将棒棒插到底,之后就开始玩弄他的男根。
这期间,我花样翻飞,萧陌尘沉默的很,只是屁股下剧烈弹动的腹肌让我明白他并不是如表明那般沉稳镇定。
其实啊,他只要出口求我,我肯定放他一马!偏偏这家伙嘴硬的很,宁肯被我玩的欲仙欲死也不愿服软!那就继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夜幕已深,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时,我终于停手了,缓缓拔出那根磨人的金属棒,萧陌尘轻哼一声,蓄积已久的精液喷薄而出,他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哑着声问:“小家伙,气顺了没?”
我讶异的抬头看着他被锦带蒙住的脸,下唇已经被他咬出明显的齿印,可见之前的“刑罚”有多难熬!
“萧哥!你故意不求饶就为了让我气顺?”
我声音有些颤抖,盼着他别那么傻。
萧陌尘笑了笑,“之前是我不对,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我完全愣住了,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萧陌尘这么好的人!任我百般欺凌也不怨恨反抗,还时刻在意我的感受,将他所有怜爱全部给我!
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能得萧陌尘这样爱护!
一瞬间情潮澎湃,我猛的扑向萧陌尘,凶狠的啃他的唇。
萧哥……
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爱你……
萧陌尘似是感知到我的心声,同样热切的回应我。
这深情一吻将我俩的心又拉进了一步,待分开后,我将萧陌尘解绑,摸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心疼道:“你是不是傻,明明说几句好话我就不会再欺负你了,一直强撑着干嘛?倔驴脾气!”
萧陌尘温柔的看我,心中却狡猾的想:真要开口求饶,只怕你会变本加厉的疯玩,还不如就这么硬抗着,到最后你就会心疼我了……
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的手腕,再顺着着掌心舔到手指,妩媚的眼看着萧陌尘,牙齿则含着他的指尖噬咬,“怎么办萧哥?你把我宠成这样,我以后都离不开你了……”
萧陌尘抬手揉捏我的后颈,受用的笑道:“这样最好,我就是要用我的爱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你牢牢束缚,再没心思去想别人!”
我笑的眉眼弯弯,故意不说爱语,就想看萧哥整日为我水性杨花而担忧吃醋的模样!
……
早晨,我坐在窗前背书,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萧哥在院里大汗淋漓的练功。
这几日,也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从早到晚,不是练剑就是锻体,打拳完了接着便是静坐吐纳,如此勤恳努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闹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从未放弃逃离王府的打算,王爷交待我的任务又该如何完成呢?
我看着窗外发呆,南玉咋咋呼呼的跑进来,跟我说严管事通知下来,八月十六,王爷要举办池林宴。
池林宴,顾名思义,酒池肉林宴。那可是王府里的头等大事!我初入王府的那个月参加过一回,对王爷极致奢靡的享受叹为观止。只可惜因为是新人没啥准备,所以没捞到好处。这回机不可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排练,我立刻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快,去喜乐园找杨班主,不知他的班子会不会奏天竺国的曲子,若是不行,少不得报严管事,让楚湘馆的乐班子入府……”
走到院子,萧陌尘见我要出门,停了拳脚问我去哪,我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不过还得等半个月。先说好,这半个月你不许偷跟我!我晚上会按时回来的!”
言罢,我兴冲冲的往外跑,心里想着,这回可要好好在池林宴上扬眉吐气一番,夺得最高赏赐,气死那些瞧不起我的人!
王府的乐班子真的强,我不过哼了几声调,杨班主就知道是什么曲了,还笑道多亏当年天竺国来天朝称臣纳贡时,他作为乐手也列席在侧,天竺国的曲子亦学过几首,要我放心,他和伶人们排上三五天就能熟悉了。
我满意的点头,还特地留下来现场指导,把我耳熟能详的曲子每一个节拍,每一处鼓点都调的严丝合缝才罢休。
至于舞服,我让南玉手持我的名帖出府去楚湘馆,让妈妈把为我定制的那套服装送来,顺道问他最近京城里又时兴什么新花样。
说起来,我也算是楚湘馆的头号招牌了,能被风流倜傥的王爷留在府中成为公子,楚湘馆里的大小倌儿都沾了光,身价倍涨。妈妈对我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隔天就将衣服送来,还和我话了几句家常,提点我绷紧心神服侍王爷,千万别得意忘形,荣华成空!
我点头应了,拿出王爷赏的一柄玉如意和一些新奇玩物让妈妈带回去给馆里的兄弟们开开眼,让他们努力奋进,争取和我一样,成为贵人的脔宠,脱离千人骑万人睡的苦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面见时间结束,妈妈临走前才问我一句在王府里过得快不快乐。
我笑道:“您也瞧见了,我在王府里一应用度都可比肩世家公子,怎会不快乐?”
“我调教过无数孩子,只有你最通透最省心,明白命不由人的道理。是我多虑了,你好好伺候王爷吧!”妈妈叹了一声,终于走了。
我看着那空荡荡的位子,桌上还有一杯残茶飘着袅袅清香。
是啊,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命如草芥,饥饿寒冷随时都能夺去我的性命,更别提高高在上的王爷了,他皱一下眉头,就能有人人头落地!我究竟是犯了什么傻,居然以为自己能在王爷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
萧哥啊萧哥……
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
我每日早出晚归,神秘非常,就连雪公子那边都请假不去。萧陌尘对此颇有怨言,晚上抱我睡的时候故意咬我耳朵,问我什么事那么重要,值得我连三餐都顾不上吃,夜里的腹鸣都把他给吵醒了!
我揉着空扁扁的肚子,无语泪先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万没想到我入府半年,居然胖了那么多!以前的衣服一穿,肚子上就勒出一圈油肉,若不减肥,恐怕池林宴就成了我的嘲笑宴了!
“等十六那日过了就好了……”我无精打采的窝在萧陌尘怀里,过嘴瘾道:“等池林宴办完,我要胡吃海喝,把我掉的肉全吃回来!”
“既然那么辛苦,何不吃点东西填肚?”萧陌尘摸着少年的脸,怜惜不已,“我让侍剑留了一锅老母鸡汤在灶上煨着,现在就去舀一碗来……”
瞧这肉嘟嘟的脸都瘦凹了,捏起来都没以前那么好玩……
“不行!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减肥,坚持了八天,你不能诱惑我!”我如临大敌,“不然我就回我自己院里睡!”
“你啊!”萧陌尘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用下巴摩挲少年的发心,喃喃道:“知不知道我很心疼啊!”
我贴着萧陌尘的胸膛,乐呵呵道:“我虐身,你虐心,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叫伉俪情深!”
“真是败给你这个小坏蛋了……”
尾音淹没在纠缠的唇齿里,小小的帷帐又上演了一出春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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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白驹过隙,倏忽而过。到了八月十五,王爷早早的进宫陪伴太后,还要参加皇室家宴,不到夜深不会回来。然而中秋佳节,王爷也给了恩典,许我们这些公子出府游玩三个时辰。
我得了消息,立刻说于萧陌尘知晓。
“当真?”他又惊又喜。
“我骗你做什么!”我笑着回他,心里却翻腾着严管事的话。
“王爷交待了,萧公子出府后若有什么可疑举动,你要仔细记着,回来报于王爷知晓。”
这是要我监视萧陌尘的意思。
我不明白,有那么多下人侍卫可供选择,为什么王爷偏偏要我来做眼线,难道不怕我故意错漏,隐瞒不报?抑或说,这也是王爷在考验我,明面上让我监视,暗地里则派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倘若我起了二心,替萧陌尘遮掩,只怕王爷也留不得我!
于玩弄人心一道上,王爷从来都是花样迭出,无人能及。
我轻轻一叹,压下愁苦的情绪,拉着萧陌尘的手问:“萧哥,你同不同我一道出府游玩?”
“自然同去!”萧陌尘握了一下我的手,放开道:“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萧陌尘就转去内室,过了一刻钟出来,换了一套装束,整个人的气质往平平无奇靠拢,就连脸上都蒙着一层深色布帛,将出众的容貌遮掩大半。
“你这是要去打家劫舍吗?”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故意打趣道。
“别闹……”萧陌尘拦住少年要揭面纱的手,沉道:“也不知首华山的弟子们还有没有在找我,倘若被发现认出,知道我成了靖王的脔宠,只怕门派的颜面都要被我丢尽了!”
我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兴味索然。
他视脔宠为耻,我却比他更为不堪。今日他爱我可以不计较,若是哪天他的爱淡了没了,会不会同样厌恶我?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长久不变,从深情款款变成相看两厌的怨偶数不胜数,拿近的来说,王爷和雪公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旦他知道我听命王爷设计他,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百般怜惜和宠爱吗?
“怎么了?”
萧陌尘察觉到少年忽然低落的情绪,摸了摸少年的头问。
“没什么……”我仰头笑了笑,“咱们现在就走吧!京城繁华热闹之处我也没怎么逛过,趁此机会,可要好好玩一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府,我和萧陌尘坐马车去南大街。路上,萧陌尘时不时掀帘看周围的人物,因着脸被蒙住,我不知他的表情如何,可单从他眼里我就看出他对自由的渴望。
若要逃,此刻是个机会。然而王爷权势滔天,他逃不了几日还是会被王爷捉回来,但愿他别犯傻,一头钻进王爷布下的陷阱!
马车辘辘,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南大街。
此时的大街热闹无比,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摆摊的、耍艺的、吆喝的、叫好的……人声鼎沸,绘出一幅热火朝天的喜节之景。
我和萧陌尘直接在路边下车,他不避讳的牵起我的手,低道:“等会儿别乱跑,人这么多,小心跑丢了。”
一瞬间,心里暖融融的,我反手握紧他,笑的眉眼弯弯,“知道了!”
我和他在街上四处游逛,看见什么新奇热闹的,便驻足观看。尤其是那些耍杂技的,什么胸口碎大石、喉骨顶尖枪、钉床翻筋斗、空中走钢丝,甚至还有上刀山下火海的节目,看的我是目瞪口呆,叫好连连,赏钱大把大把的洒出,以表我的赞叹之情。
可惜萧陌尘兴致不高,耐着性子陪少年观看,每到少年叹为观止之时,他嘴唇动了几动,还是把那些拆台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但凡习武之人看到这些花里胡哨的杂技都会嗤之以鼻,若不是陪着少年,他早甩袖走了。
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意犹未尽的拉着萧陌尘挤开人群。
“萧哥,刚才那人好厉害啊!能赤脚爬上那么高的刀塔都不流血,怎么练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刀都没开刃,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也就骗骗少年这种涉世不深的人和看热闹的平头百姓罢了。
萧陌尘没说什么,只笑着点头附和,并不想扫少年的兴。
我叽叽喳喳的乐呵了一会儿,视线在卖小吃的摊点前转了好几转,还是忍痛走了。
节食是重中之重,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萧陌尘看到少年那隐含悲痛的神色,想了想,轻道:“逛了这么久,我肚子也饿了,不如找个饭馆吃饭吧!”
嗯?
是哦,都快午时了,吃一点点应该没问题吧……
我矜持的点头,跟着萧陌尘路过好几家酒楼食肆,不见萧陌尘停下,不由埋怨,“萧哥,什么时候才到啊?”
“怎么,累了?我背你。”说完,萧陌尘就在我面前蹲下身,要我上背。
不是累,是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翕动几下嘴巴,还是认命的爬到他背上。
看萧陌尘的架势,似乎要找一家特殊饭馆,难道那里有他求助外界的方式?
直到来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饭馆前,我看着门前挂的陈旧招牌,上面写着《仙不走》,不由嘴角微抽。
这里离繁华的大街已经很远了,四周都是低矮民居,乃市井小民聚居之处。倘若知道萧陌尘选的是这里,我肯定不来!
“别看这里小,饭菜都是量大管饱,特别是东坡肘子,你一定要尝尝!所谓的仙不走,就是神仙来了,吃了这东坡肘子都不肯走!”萧陌尘笑着同我介绍。
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进了店门,才发现这小店几乎坐满了。食客都是邻里街坊,互相吹牛打屁,一见跑堂的小二路过,就拉着他问东坡肘子好了没?他们要等不及吃了!
这小店真那么好?
我跟着萧陌尘走到二楼包厢坐下。路上虽有几人惊奇我们的装扮,然而还是民以食为天,看了几眼就又专注自己眼前的食物了。
我被那些饭菜的香气给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见萧陌尘点了许多菜,心道:罢了罢了,中午吃多了,我晚上不吃总行了吧!
放下负担,我立刻跟等待喂食的哈巴狗般,时不时就往楼梯那看,期待的样子把萧陌尘都逗乐了,倒了一杯清茶给我,笑道:“可能还要多等几下,先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顺从的捧着茶杯慢饮,疑问:“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家饭馆的?”
“每座城镇都会有这么一家大隐隐于市的仙不走,而仙不走,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灶火帮’所开。只要鼻子够灵,总会找到。”
“江湖上还有这种门派?”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总觉得江湖上的人应该都是高来高去的,怎么也不能跟伙夫搭上调啊!
萧陌尘笑了,眼睛弯弯,“很惊奇是不是?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等以后我带你走遍千山万水,你就明白这天地的广阔,世界的奇美……”
我跟着傻笑,忽然向往起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定然五彩斑斓又瑰丽无比,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逍遥自在!
等菜上好了,我俩的画风就变成这样。
“来!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不不不,我碗里已经够多了,别夹……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吃吗?好吃我再喂你。”
被人嘴对嘴的硬塞进我能怎么办,只能又幸福又悔恨的吃了呗!
待出了饭馆,我已经撑的走不动路了,嘴里不住的埋怨,“都怪你!明知我在节食还硬要我吃那么多!”
萧陌尘还在笑,见我真难受了就主动蹲下来背我。
“就问你这里的东西好吃吗?”他背起我,边走边问。
我想起那东坡肘子的神仙味道,不由暗恨这里的大厨不近人情,限量供应不说,还不许打包带走,说什么过了时候就不是那个味儿,想要再吃,明日请早!
据萧陌尘说,“灶火帮”里全是这种这种加钱也不要的顽固派,他们在饮食上做到极致,亦是一种“道”!
就这么聊着聊着,我忽的反应过来萧陌尘一直在陪我,自己都没去什么地方玩。
“萧哥,趁时间还有,你想去哪逛?我陪你!”
“不用了,我没什么地方好去。”萧陌尘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就等着什么时候能再出府一趟。只要联系上天机阁,逃出樊笼指日可待!
接下来,我和萧陌尘去梨园听了一场《唐伯虎点秋香》的戏,这出府游玩的时间就结束了。
在马车上,我还兴致勃勃的和萧陌尘讨论戏曲,嬉笑着问他,“萧哥,倘若我淹没茫茫人海,你能一眼就认出我来吗?”
萧陌尘亲昵的捏了捏我的左耳,“有你这粒朱砂痣,怎会认不出?”
我气的锤他,分明知道我问话的意思,偏不跟我说情话!
萧陌尘笑着接了我几锤,抱着我低笑道:“那换我问你,你能认出我吗?”
“那是自然!就算认不出你这个人,我也能认出你的大屌!”
我使坏的拧了一把他胯下,把他拧疼了,揪着我压在他膝上,将我裤子脱了,一顿巴掌炒肉狠狠落下。
我哀哀求饶,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才让他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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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王府,萧陌尘又雷打不动的去练功了。
我闲极无聊,开始翻弄我买回来的得趣玩意儿,什么糖画、木雕、泥人、风筝、草蚱蜢、草蜻蜓、九连环、五色棋、陀螺、飞镖、万花筒……
全都是便宜又好玩的东西。
我和南玉在屋里消磨了一下午,待晚膳时分,众公子都在自家院里过节,不仅小厨房里煮出好吃的,便连王爷专用的庖厨也做出各种馅料的月饼分发给诸院公子。
我让下人将晚膳摆在院里,与萧陌尘就着清风明月,露天而食。
山珍海味摆了满桌,我坚定信念,拒绝诱惑,只端着一碗羊奶慢饮。期间,萧陌尘看不过去,又想同中午那般强喂我吃,我立刻躲到树后,悲愤喊道:“你再坏我道行,我就回去!让你一个人过节!”
萧陌尘原本带笑的脸忽的凝固,随后沉默下来,执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饮,无限寥落。
我见他黯然失落,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又说了戳他心窝子的话。
中秋佳节,本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日子,他被困在王府,连自由都失去了,更别提同家人团聚的愿景,想要实现,遥遥无期。此时此刻,他怎能不触景伤情?
我从树后出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头伏在他膝上,轻道:“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以后,不论什么节日,我都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低头看我,眼里折射出柔和的月光,揉了揉我的头,轻叹:“不怪你,是我多愁善感了。既然这一桌子菜你都不吃我就让下人们撤了,让他们也过个好节……”
我顺势爬到他膝上坐着,两手圈住他脖颈,凑上去亲吻他的唇瓣,“那还赏不赏月了?要是不赏月,赏我这么样?”
“小家伙,又开始发浪了是不是……”萧陌尘按住我的后脑勺,深吻了我一记,再咬着我的唇瓣哼道。
“至此佳节,小七全由萧哥处置,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明日还要表演呢!”我屁股磨蹭着他的下体,咕哝着回道。
萧陌尘的呼吸明显紊乱了,两手托着我的屁股将我抱起,边吻我边朝厢房走去,嘴里还调笑道:“行……你执意不肯吃东西,那就用我的阳精把你喂饱如何?”
“讨厌啊你!”
夜风抚过,将打情骂俏的声音吹散,渐渐微不可闻。苍穹高远而辽阔,唯有明月亘古不变的光辉洒向世间,静看人世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
八月十六,巳时,上院茂春堂。
轻烟袅袅,彩锦飘飘。此次筵席按古礼,分榻跪坐,两两一席,中央空出表演的舞池,都已布置妥当。
众公子也不多麻烦,直接按院入座。我和萧陌尘坐一桌,遥望对面,正好是绮罗和关之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绮罗打过招呼,顺道斜了关之月一眼就和萧陌尘咬起耳朵来,同他介绍这池林宴的规矩流程。
萧陌尘听完,眉头紧皱,不悦的吐出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听罢,立刻熄了想要炫耀的心思,就怕萧陌尘也把我当成搜刮民脂民膏,只会醉生梦死,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少爷……
吉时到,王爷姗姗来迟,众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立刻安静下来,纷纷离座行礼,恭迎王爷。
靖王站在门口并未踏入,而是转身在等待什么。
几息后,门边映出一截青色袍角,却是久不见客的林雪来了。人,还是那样瘦,脸,还是那样白,好似风一吹就会倒,偏脊背挺的笔直,仿佛不惧狂风骤雨,严寒霜冻的青竹,兀自高洁傲岸,衬得这满屋子的花红柳绿都俗透了。
“阿雪,小心台阶……”
靖王扬起笑脸,执起林雪的手,相携而行。
我瞧着林雪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沉默的同王爷一起步上首位,坐在王爷的右手边。
“昨日中秋佳节,诸位过的可好?”王爷闲适的靠坐在王座上,目光扫视了一圈,噙着笑淡道。
“自然极好!暮儿和晨儿虽不能入宫,可有宫中赐下的御菜,共此明月,亦是与王爷同度此节!我俩昨夜还放了孔明灯给王爷祈福,愿王爷身体康健,事事如意!”暮公子先开口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晨暮院有宫中赐菜的殊荣,还极心机的上表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嘿!人碧梧院连赐三道菜都没拿出来说嘴,就你们上赶着炫耀,猴儿屁股似的,真不要脸!
我撇撇嘴,不屑一顾。
其他公子跟着巴结几句,又说了祝愿王爷的吉利话。轮到我时我也不能免俗,同样笑意盈盈的拍起王爷马屁。
王爷听完,视线落在萧陌尘身上,擎着酒杯玩味的笑问:“萧陌尘,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沉默。
我暗急,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掉肉,何必与王爷对着干?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几息后,萧陌尘开口了,带着淡笑回答:“我祝靖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一语出,满室皆静。
我纳闷这不是挺好的祝语吗?让王爷多纳新人,怎么大家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就连王爷自己都面沉似水,眼里含着无法忽视的恼恨之意。
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此时的凝滞,却是林雪跟着吟诵,“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萧公子真乃性情中人!所谓青春易逝,富贵无常,此等警世之言,比起那些夸夸其谈的虚伪之词可是动听多了。”
容霖眼里的恼色退去,转而升起无奈之情,长叹道:“难得你笑了,罢了,我就不治他的不敬之罪,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雪闻言,笑容一收,仿佛刚才解围的人不是他一般,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淡道:“只是不想大好日子再喊打喊杀的,败了兴致。”
“好好好!我好容易才将你请出碧梧院,你说什么我都应!”
堂上气氛恢复,众人该吃吃该喝喝,我后怕的冷汗终于滴落,揪着萧陌尘的衣袖埋怨:“萧哥,以后你能不说话就别说了,免得召来杀身之祸!”
萧陌尘抿唇,不赞同的看我,似是不满我的苟活之语。
可以卵击石的逞强之举就是好的吗?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赌气的不和萧陌尘说话,自顾自的饮茶。饭菜我是不敢吃的,免得胃部鼓起,穿起舞服不好看。
宴席进行到一半,琴公子自告奋勇,愿抚琴一曲给大家助兴。
这便是我所期盼的重头戏了!若是哪位公子表演的好,得了王爷赐花,就能得一匣金叶子的赏!倘若拔得头魁,还能再得两斛真珠!
以富贵荣华为己命的我自然不会缺席此等好事!
泠泠琴音,雍容高雅,一曲奏完,众人皆抚掌而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亦夸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琴儿是伯牙再世,不知我是否有幸做那钟子期?”
琴公子臻首微垂,带着两分羞涩,三分哀怨与五分期盼,笑答:“琴儿不为知音而弹,只为所爱而奏……王爷,您可还记得您有多久未踏入我的畅音阁了?长夜漫漫人寂语,孤弦冷调谁与合?琴儿不求赏赐,只求与王爷共谱一曲巫山情!”
噫!这位够胆大,连自荐枕席都话都敢当堂抛出了,可见之前冷落的够狠!
王爷以手支颐,似笑非笑,“琴儿这是耐不住寂寞了?行吧,今夜就由你来服侍吧!”
琴公子面露喜色,谢恩退下。
我看到有几个公子暗地里攥拳,估计是恨自己没有头一个上场,抢不到恩泽。
紧接着,有位公子提剑上场,说要舞剑佐酒。
乐班子奏起缥缈乐音,那剑舞的也是绵软无力,比起萧陌尘,简直不能看!
大概是见王爷喜爱萧陌尘这等江湖少侠,于是这位公子便投其所好,学了剑舞以悦王心。可惜画虎不类反成犬,一点气势都没有,几招花架子也就哄哄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柔弱公子罢了!没见王爷都是兴味索然,只顾着给林雪夹菜么?
那公子知道自己表现不佳,一剑舞毕,也不多说什么便黯然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之月从席位起身,抿唇轻笑:“月儿微末小技亦想献丑。”
言罢就要下场,我冷眼旁观,还记恨着他害我罚跪的事。只可惜他滑溜的很,捉不到他尾巴,想报仇也徒之奈何!
“小七!小七!”
边上忽然传来萧陌尘的声音,我勉为其难的转头,就见他修长的手指间捻着一颗花生米,见我看过来了,微微一笑,指尖发力,将那颗包着红衣的暗器迅疾的弹出去,直直击向某个花枝招展的人。
但见关之月膝盖中箭,两腿一软,狗扑屎般摔在地上,连发髻都摔歪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爆出大笑,其余公子也都掩嘴偷笑,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关之月抬头,狠狠剐了我一眼,刚爬起,萧陌尘又弹出一粒花生米。果不其然,还没站稳的某人又摔了。这下,那些偷笑的人也不遮掩了,纷纷大笑起来。还有人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问:“月公子,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就上场,瞧你脚软的连站都站不住!”
王爷亦是嘴角含笑,略带惊讶的看了萧陌尘一眼,随后道:“行了,下去吧,不用你表演了。”
倒是没想到那个萧陌尘居然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看来寒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是越来越重了。真期待他弯腰低头,辗转承欢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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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之月难堪的爬起身,往我这边愤恨的瞪了两眼才走回他自己的位子上跪着,双手还在桌下揉着发疼的膝盖,估计是被那两粒花生米给打青了。
我闷笑着,偏头打趣萧陌尘,“萧哥,没想到你这么坏!不过……我喜欢!”
萧陌尘看着少年一副大仇得报的愉悦表情,嘴角上扬。
虽然此种欺凌弱小的报复行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然而能让少年开心,他也管不得许多了!
宴席还在继续,我喝了一杯枣花蜜汤,又吃了一口牛乳膏补充体力,在另一位公子上场弹奏琵琶时借故离开,去了偏殿换上舞服,再披上斗篷遮掩,于偏门外等候严管事的安排。
茂春堂里,一曲《春江花月夜》旋律柔婉,意境优美,让整个筵席都沉浸在春风和煦、皓月当空、山水相连、花月交辉的如诗如画的自然风光中。
靖王听完,转头问林雪其人弹奏的如何。
林雪淡道:“不错。”
可惜比起琴公子的琴音还是差了些许火候。毕竟说起为情所痴,无人比得上琴公子!那位琴圣之子,三年前于龙泉寺礼佛时偶遇容霖,不知怎的便对容霖一见钟情,回去后日思夜想,几欲成疾。最后竟拉下颜面,亲自坐于王府门前抚琴奏曲,以诉相思之意。
容霖贪花好色,有人送上门来又怎会拒绝,亲自执了他的手将他带进王府,从此,这后宅便有了琴公子的一席之地。
而入府后,琴公子无怨无悔的等候与付出,便是林雪看了也自愧不如。同样是爱一个人,为什么有人能愿意让自己低到尘埃里,不论对方如何荒唐行事,作践自己,只要对方高兴就能接受,甚至甘之如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抹灭自我的爱,或许自己永远也学不会……
“此情此景,我倒是怀念你的萧声了……”靖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喟叹了一声。
林雪沉默。
他想起当年互表心意后,他与容霖常常溜到角楼顶层谈情说爱,某夜,情到浓处,他用洞箫同样吹了一首《春江花月夜》,也是在那一夜,他抛下学了十六年的礼义廉耻,将自己全都交予容霖。
不曾掌灯的顶楼只有朦胧的月辉柔和洒下,将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流淌的银水,他赤身裸体的倒在陈旧的木板上,带着惶恐与不安接受着另一个男人。
“阿雪……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炽热的双唇沿着他的肌肤游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他本想彻底交出自己,可在容霖的手伸向禁区时,忽的怕了,想要推开容霖。情欲蒙心的人如何体谅?不容推拒的将他的手扣住,再毛里毛躁的挤进他腿间,提枪就捅。
被进入的感觉是多么恐惧和疼痛啊!可因为喜爱那个人,于是那种痛仿佛也掺了一丝回甘的甜,在以后的日子里,用来说服自己尽力雌伏容纳。可无论他怎么撇下羞耻去迎合容霖的趣味,容霖始终无法满足,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种种怨怼与争吵……
此刻回想真是讽刺。
已经回不到从前的我们,又何必纠缠那些过往?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在喉间绕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
容霖若能被轻易说服,他也不必戴着面具,木偶似的坐在这里,看这些公子们争奇斗艳,互不相容,就像在看一出滑稽的大戏。
此时,乐班子轻缓悠扬的乐声忽然一换,带有异域风情的靡靡之音响起。中央梁上悬挂的花球也缓缓绽放,万千花瓣如柳絮飞雪,纷扬而下,铺满了整个台池。
一阵缥缈的铃音仿佛从天边而来,四周飘起轻雾,景物变得一片朦胧,恍如仙境。众公子讶异的窃窃私语,待薄雾散尽,舞池中央便出现了一个艳红倩影。
少年背对着众人,红色薄纱从头顶垂到足间,随着乐声轻摇慢舞,系在脚踝的铃铛也发出清脆之音与之相和。
众人被吸引了目光,看着少年如水蛇般扭动身体,恨不能少年立刻转过来,一睹真容。
曲声渐渐激烈,少年的舞姿也狂放起来,铃声急促不歇,仿佛连夜骤雨敲打在柔嫩的枝叶上。蓦的,少年旋身,衣衫翻飞,轻纱覆面,唯有一双风情万种的眼勾魂夺魄,在每人脸上停留一秒忽又飘走,像极了猫爪挠心,欲罢不能。便是见惯美色的靖王,举起酒杯也忘了饮,入了神似的呆呆看着。
少年穿着短小紧身的红色上衣和宽松绸裤,仅露出一截白皙柔韧的纤腰并一个诱人沉醉的脐窝,波浪般的扭腰抖胯媚极艳极,不少人看的口干舌燥,身体蠢蠢欲动,堂上的气氛也一去不返的滑向旖旎深渊。
少年连续转了十几圈,脚下的花瓣也被气流卷的扬起,飞舞在少年身边,好似花精现世,妖媚惑人。
曲毕,少年一个俯身,花瓣如雨坠下,淹没了少年,靖王忍不住起身,走到阶下,亲手扶起美人儿,摘下他的面纱,发现是叶轻寒时愣了一下,随后失笑,“我道是哪位精灵降世,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
“王爷……寒儿跳的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柔腻的嗓音在娇媚的撒娇,刚才被撩动情绪的公子们纷纷鄙夷不屑,低头饮酒,就是不肯再看那个搔首弄姿的下贱娼妓。
“好好!”靖王王心大悦,牵起少年的手将他带上王座,期间瞥了萧陌尘一眼,却见对方低眉垂目,手里紧紧握着酒杯,一丝余光都不往这边扫。
呵,越是这样就越代表在乎……
靖王心情极好,将少年按在他和林雪之间坐着,手持一壶美酒,叫少年张嘴,亲自喂于他喝。
“乖寒儿,你将这壶酒喝完,王爷就赐你三朵金桂……”
靖王掐着少年的下巴开始灌酒。少年起先还能喝,后来被灌多了,忍不住呛咳起来。
“这么没用!”
王爷有些不满,还欲再灌,边上伸来一只玉手,止住了容霖的动作。
“够了!他还小,何必为难他。”
林雪清冷的嗓音让整个喧闹的气氛都沉淀下来,众人停了饮酒的手,纷纷往堂上看去。
容霖定定的看了林雪一会儿,忽然切了一声“没意思”就将酒壶抛了,坐回他自己的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晕晕乎乎的,跳完舞本就体力不支,再被灌了那么多酒早就不知天南地北了,只觉得身边有双温柔的手在扶我,不由往那边挨凑,嘴唇贴上对方凉凉的唇瓣,呢喃:“萧哥……我跳的好吗?”
话还没说完,一道大力忽然将我拉开,伴随着王爷的震天怒吼:“滚回你自己的位上去!”
妈的!林雪都不让他亲,这下贱小倌凭什么能一亲芳泽!
我眨眨眼,反应过来自己亲了谁,立刻酒醒了一半,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位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蜂蜜水才彻底清醒。
而王座上,王爷正叫下人捧来温水要林雪好好漱口。
林雪无奈叹息,未免容霖再受刺激,只能依样行事。
我见风波过去,松下心神,转头与萧陌尘说话,“萧哥,你喜不喜欢我刚才跳的舞?我是为你跳的哦!”
那舞是我为正式挂牌接客而学的,耗时大半年,最后因为被选入王府而搁浅,如今为心上人跳来,也算圆了我的一个心愿。
萧陌尘不言不语,只是不停的喝酒,我后知后觉他在生气,不由焦急的去拉他衣袖,没想到被他躲过。
他抬头看我,沉声问:“你当真是为我而跳?我所见的,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搔首弄姿!为了讨好靖王无所不用其极!”
天知道他看着少年妩媚动人的舞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灼燃烧,只想把少年关起来,让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为自己绽放,旁人一眼都别想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狠狠刺了一下,呆呆的看他。他拧眉瞪我,随后又转头喝起闷酒来。
我苦涩的笑了,赢得赏赐的私心我的确有,可若不是为他而跳,这半个月来我又何必那么辛苦节食,只为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这舞是献给为我开苞之人,我跳给他看,就是认准了他是我的第一人,再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低头闷闷的吃起已经凉了的饭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也进入尾声。舞姬跳完舞,靖王说了散席,众人纷纷离座祝祷,王爷则牵起林雪的手回了上院,公子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各回各院歇息一个时辰,为傍晚的温泉浴养足精神。
我本来还想和萧陌尘说温泉浴的注意事项,见他一脸冷冰冰的,忽然没了兴致,心道罢了,和上回一样,过去当当摆设也没什么不好。
回了听雨轩,我喝了解酒汤,又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养足精神头儿,软轿也到了。
温泉汤池建在王府北边的山包上,一路过去路程也不短,等到了地方,就见空地上停了许多软轿,早到的公子已经进了浴场更衣。我也不多做停留,故意招摇的走在萧陌尘前面,找了间空房脱衣洗漱,再换上纯白纱衣,踩着木屐绕过后廊,步下卵石小径。
竹林掩映间,但见云雾缭绕,气温渐升,硫磺气息扑鼻而来。
转过一丛开的茂盛的花草,一个砌成圆形的巨大汤池映入眼帘。
几位公子披散长发坐在池里,穿着或粉或紫,或红或白的薄纱,嘤嘤低语,偶而发出几声轻笑,柔旎浪漫,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太虚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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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趿拉着木屐走过去,成功的让那些人闭嘴,脸色不善的盯着我,仿佛在说敢到我们身边就要你好看!
哼!以为你们是香馍馍么?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呢!
脱了木屐,我走下池阶。比体温略高的水温瞬间让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更缓解了我这些日子练舞的疲惫。
拨开池水,我走到无人的角落静坐,打算这回还像上次那样泡一泡就回去,不必凑那乱交的热闹了!
此时,又有木屐声“哒哒”而来,我抬眼望去,便见萧陌尘从树后现身,并未穿那些娘气十足的薄纱,而是着亵裤,披外袍,露出一小片精壮结实的蜜色胸膛,肌理分明,英雄气概呼之欲出,勾的不少公子的视线在他身上缠绕,恨不能钻进去一窥分明。
我看的一阵气闷!
先前还吃我的醋,转眼就学会勾人了!衣服都不好好穿,不是故意引诱谁信!
萧陌尘的视线扫了一圈汤池,目光在少年身上顿了一顿,拳头忽的握紧,又若无其事的飘走。下水后亦选了一个无人之处泡着,只是特地离少年远了些,以免自己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那少年身上的白色薄纱被池水一浸,简直就跟没穿一样!两点殷红装饰在单薄的胸膛上格外引人注目,再配上故作懵懂的天真表情,诱的人几乎理智尽失,真是不淫浪一回就受不了的骚狐狸!
萧陌尘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最后索性闭目,来个眼不见为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又来了三位公子,人便到齐了。至于雪公子,不说身体能否消受,单是此种荒淫节目向他提及都会污了他的耳目,在座都是人精,没谁去做那等不开眼的事!
又过了几息,王爷披着赭石色绣暗金回纹的浴袍走来了。他腰间松松的系着一条玄色丝带,衣襟大开,养尊处优的肌肤白皙又不失柔韧,皮下还有一层肌肉,虽不如习武之人健壮,然而比起纤弱的公子们已经绰绰有余了。
靖王下了水,便有几位资历深厚的公子迎了上去,给王爷按摩身体,舒缓心情。
丝竹之声远远的飘来,岸上几位伺候的下人手捧酒壶,斟了几杯醇香好酒置于鎏金木盘上,再放入水中,让其随波逐流。
想喝的人可以等酒飘来,也可以自己上前去拿。
我左右看了看,见穿着粉色轻纱的绮罗亦是孤身一人坐着,便走过去和他聊天。路上拿了两杯酒,到了绮罗身边就递给他一杯,笑道:“上次我说想你,让你多过来玩,怎么都不见你来?”
绮罗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再幽幽一叹:“不是我不愿去,而是……”
似乎觉得难以启齿,绮罗犹豫了一下才贴到我耳边,小声说起他受王爷之命脱衣引诱萧陌尘的事。
“我知寒哥哥你和萧公子要好,怕你膈应我,才……才不去的……”
绮罗有些难过,长而翘的眼睫被水汽氤氲的湿润,仿佛在哭一样。
我怜惜之意大起,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这又怪不到你头上,我怎会迁怒于你!以后尽管找我玩,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绮罗惊喜的抬头,见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由松下心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嗯!谢谢寒哥哥!”
靖王拿起了他专属的犀角杯,也点燃了聚众淫乱的引线。舒缓悠扬的乐声变得旖旎柔媚,在王爷身边的几位公子互相对视了几眼,含笑着靠近,亲吻抚摸起来。
很快,带着情欲的喘息和淫色的呻吟响了起来,有两两相交的,也有几个围攻一位的。
绮罗目瞪口呆的看着,结结巴巴的问:“我……我们,是不是也要……这样?”
我有些好笑。
不同于我外表纯良无害内里风骚淫荡,绮罗生着一张浓艳娇媚的脸,实际上却坦率天真,活泼浪漫,于情事上更是有种生涩的羞耻感。
此种反差可能就是绮罗被带进王府的原因。让这个含苞待放的娇艳玫瑰在自己的调教下盛极而开,展露出独一无二的绰约风姿,便是王爷的趣味吧!
“不用,这场群戏全凭自愿,想加入就加入,不想的话在旁边看着就行……”我笑着回答。
上回自己是新人,再加上其余公子都鄙薄我,我识趣的当看客。
这回嘛……
我偏头去看萧陌尘,却见他两眼轻阖,在这淫乱之地竟闭目养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模样剃个头再入寺庙,都能成大师了!
我赌气的转回来,欣赏那些往日自诩端庄清贵的公子们放浪形骸的模样。
哟!晨公子和暮公子也搞上了!嘿!我和萧陌尘是假兄弟,这二位可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兄弟啊!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做起来,倒像是在看镜子一样,别提多有趣了!
我低声和绮罗八卦,说王爷和晨、暮两公子经常玩叠罗汉,在中间的那位,既被插又插人,也不知会不会爽翻天了!
绮罗带着羞涩和嗔怨看我,小声回道:“这是真的?寒哥哥又如何得知?”
哼哼,有严管事当靠山,虽然地位没办法提升,然而小道消息却灵通的很,关键时刻还能有大用!
我故作高深,摇头晃脑的说:“山人自有妙计。”
绮罗“噗嗤”一声笑了,又向我打听其他公子的八卦事迹。
我见他问的都是素日爱拿鼻孔看人,自高自大的几个公子,便知他也受过那些鸟人的气,于是添油加醋,尽力抹黑,换得绮罗控制不住的娇笑。
“寒儿,柳儿,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王爷的声音忽然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悚然一惊,抬头望去,王爷正擎着酒杯,浴袍半褪,下体游刃有余的插着琴公子,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显然我俩的叽叽咕咕惹了注意。
“呃……柳公子刚才问我先前跳的舞是哪里学的,能不能教他……”
我边说边在水里碰绮罗的手臂,示意他和我一起圆谎。
绮罗赶紧点头,“柳儿觉得寒公子舞的极好,不由生出艳羡之情,想趁此机会请教……”
“寒儿最厉害的可不是跳舞……”王爷一口饮尽杯中酒,掐住琴公子的腰开始猛力抽插,“他是小倌出身,你该向他请教床上的功夫才是。”
绮罗表情一僵,自卑的低头。
他没受过床事上的训练,白纸一张就是为了供给有调教癖好的主人亲自摆弄。如今,反而成了缺点,被靖王嫌弃。
靖王插了有半刻钟,泄出阳精。退出来靠在池壁上,旁边立刻迎上一位公子,给王爷按摩放松。
“你俩既然这么投缘,不如也来一场鱼水欢如何?”靖王闲适的享受着手法老道的揉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个姿容秀丽,气质却截然相反的娇美少年,顺道瞟了一眼从一开始就格格不入的萧陌尘。
此时的萧陌尘睁开了眼,紧紧盯着叶轻寒,冷峻的表情足以说明他有多愤怒,多焦虑又多恐慌!
我和绮罗面面相觑,迟迟没有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神色阴沉下来,低道:“不愿意?”
这是王爷即将发怒的征兆,我条件反射的一抖,来不及去看萧陌尘的表情,我揽住绮罗,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绮罗有些懵,定定的坐着,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亲了几口,舌头从嘴角一直舔到他耳根,低语:“忍忍吧,在王爷面前好好表演一场,咱们才能活命……”
绮罗眼睫抖动了一下,怯怯的抬起手抱住叶轻寒,闭眼承受着对方高超的挑逗技巧。
“嗯……别……”
绮罗难耐的哼出声音,胸前的小果被叶轻寒吸进嘴里噬咬啃磨,激起他一阵陌生的情潮,下体不由自主的起立,顶端也冒出了清液。
“明明喜欢的很……”
叶轻寒吸着绮罗的奶头,轻笑道。空余的手下移,一把抓住了绮罗的脆弱开始套弄。
“啊啊……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曾被如此温柔又激烈的对待,绮罗没一会儿就低叫着射出来。
而这还没完,沾着他精液的手居然绕到了后面,在他菊穴处意有所指的打圈揉按。
绮罗脸都红透了,羞涩的抬眼去看叶轻寒,却见对方眼里满是苦痛之色,仿佛即将承受侵犯的人是叶轻寒一样……
寒哥哥他……不喜欢这样……
一瞬间明悟过来的绮罗,心口忽然痛了一下,像是被针给扎了,不是很厉害却仍令人无法忽视。
我已经戳进一根手指,在柔软的肠道里渐渐深入开拓,绮罗伏在我肩膀上细细的喘息着,偶尔发出猫儿似的呜咽,似乎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完全向我打开的信任。
可我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我曾对萧陌尘说的话,“萧哥,以后除了王爷,我保证再不跟别的什么人胡作非为,你原谅我这回,好不好?好不好嘛?”
原来,所有的保证和誓言都是用来打破的……
萧哥,你的确该生气,像我这样不贞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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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着急。
后穴已经扩了两根手指,可我始终无法硬起。
绮罗倒是经由后面的刺激,才泄过的分身又颤巍巍的挺立起来。
难道要我自己献穴?
若真这么做了,怕是萧哥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额上滚落几滴汗,我偷偷朝王爷那边看去。
王爷正喝着酒,兴致盎然的目光一直放在我们这边,可见是不看到真功夫不罢休了!
我猛的闭眼,回想起昨夜萧哥极尽温柔缠绵的进出,下体逐渐苏醒。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抽出手指,打开绮罗的腿,正准备将半硬的分身插进去,忽然一股大力揪住我手臂,将我从绮罗怀中拉出。
“你就这么爱看活春宫?”萧陌尘带着怒愤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王爷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就让你好好瞧瞧!直到你满意为止!”
言罢,萧陌尘不顾我的错愕直接将我扛到肩上,一路分波涉水去到岸边。
路上,未免头沉到水里上演溺水戏码,我拼命的抬起上半身,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萧哥,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收场……”
我悄声说道,萧陌尘没应我,到了由鹅卵石铺成的岸阶边就直接将我扔下。
屁股和后背乍然磕上硬硬的石子,我痛的直皱眉,抬眼看向萧陌尘时,不由一惊。
他眼眸充血,里面满是择人欲噬的怒火和恨不得将我杀了干净的愤恨,让我一瞬间如坠冰窟,紧接着便是遭遇天敌的恐惧!
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想远离失去理智的萧陌尘,却被他一把按下,另一只手则“刺啦”一声,将我身上薄如蝉翼的薄纱撕了个粉碎。
“别!萧哥!”我惊的大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
我扑腾着手脚,想从禁锢中脱身。
萧陌尘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此种疯魔癫狂的境地下被他捉住,我真的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的求饶萧陌尘一概不听,将我身上碍事的衣衫去除干净后他张嘴狠狠咬住我的肩头,凶狠力道似要将我的血肉咬下来生吞进肚!
“啊!”
我惨叫一声,两手拼命拍打他的头背,想让他松口。
肩膀被咬出血了,萧陌尘像干渴已久的荒漠旅人,疯狂啜饮着我的血液。
我哭了,呜咽着道:“萧哥,我疼……好疼……”
萧陌尘喝血的嘴一顿,直起身,目光冷寂的看我,嘴角还沾着一线刺目的嫣红。
我拼命摇头,泪眼汪汪的哭求,“萧哥……别这样……小七疼……”
萧陌尘轻轻的笑了,有种世界崩塌的颓然和绝望,微不可闻道:“你疼?你有我疼吗?”
话语未尽他就将我翻了个身,分开我的腿用膝盖顶着不让我合拢,接着提起我的腰,在没有任何扩张的情况下阳具直接捅进来,连让我缓一下的温情都吝啬给予,如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
我疼的往前爬,萧陌尘箍着我,像骑马一样骑着走,不论我怎么躲,他都能在我脆弱之处搅弄的天翻地覆。
我哭喊着,求饶着,又咒骂着,根本于事无补。很快我脱力了,满脸泪水的趴在地上,腰始终被萧陌尘提着发狠冲撞,而我只能气息微弱的呻吟着,看着摇晃的水波,渐渐失去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口干舌燥的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几盏明灯映照出陌生的房梁,我正疑惑此地何处时,趴在我榻边浅寐的少年警醒过来,抬头喜道:“寒哥哥,你醒了!”
说罢连忙起身唤人。
南玉和澜翠闻声进来,手里提着食盒,放在桌上一一摆开。
“寒哥哥,你晕了两个多时辰了,错过晚膳,我叫人煮了红枣银耳莲子羹温着,就等你醒了吃。”
绮罗将我扶起,柔声细语道。
我叫南玉先不忙摆菜,赶紧捧茶来给我解渴,一连喝了四五杯才止,询问:“这是哪?”
“这儿是玉清池边的供人休整的小屋,你晕过去,怕搬动时着风,便临时在这里落脚了。”
我听了一阵沉默。
着不着风无所谓,重要的是萧哥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往日,不都是他守在我身边等我醒来吗?
现在他不在,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绮罗不知我的低落,亲自舀了一碗羹汤过来想喂我吃。
“我自己来,绮罗,你坐着就好。”我接过碗勺,冲绮罗虚弱一笑,食不知味的填肚。
绮罗坐在榻边的圆凳上,似蹙非蹙的眉眼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又长叹一声,拿了锦帕给我擦拭嘴角沾染的食物残渣。
我冲他感激的笑了笑,“难为你还留在这儿等我,我没事了,你早些回去吧!摘星楼离这里又远,等你回去都要三更半夜了。”
“实在晚了我在这里凑合一晚又没什么大碍,倒是寒哥哥你……”绮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以后可得离萧公子远点,他太可怕了!”
我眼睫一颤,强笑道:“萧哥他平日不这样的,是我不好,惹怒了他。没事的……”
“你晕过去了不知道后面的事……”绮罗心有余悸道:“那萧公子居然跟王爷叫板说你是属于他的,若王爷再让你和别的人纠缠不清,他难保不会杀了你再自尽!”
我瞳孔一缩,难以置信,“他……真是这样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绮罗点头,劝道:“那人实在太疯了!你可要小心啊!”
我低头不语。
萧哥能说出那样的狠话,足以证明他还是在乎我的,可为什么要丢我一人在这里?是不是他恨我了?恨我不知自爱,将他的一片真心完全辜负?
之后,我将羹汤喝完,又吃了糕点果腹便打发绮罗去隔壁间睡觉,自己则披衣下榻,走到廊下看那深沉的夜色。
身上很疼很疼,不论是被咬的肩头还是掐的青紫的身体抑或捅出裂伤的后穴,都在提醒我萧哥是怎样毫不怜惜的对待我。
但我并不怨恨,因为我知道,我疼的有多厉害,他只会比我更疼百倍,疼到向来沉稳自制的人都陷入疯魔,连同归于尽的话也能毫不在意的说了!
真不知这样的话能不能让王爷稍稍忌惮一些,也免得我和萧陌尘互相折磨伤害,最后满腔情思化为乌有,只剩一地寥落的孤寂颓丧……
有些冷了,我拢紧外袍,正准备回屋歇息时,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树丛里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影。
萧哥!!!
我一愣,随后不管不顾的奔下台阶,跑到树丛那边,哪里还有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
我没看错!
刚才的确是萧哥站在这里!
我不死心在树林里到处找,嘴里高声喊道:“萧哥!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出来啊!别当缩头乌龟!快出来!”
我跌跌撞撞的跑着,天黑看不清路,我被脚下的枯枝给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跤。
头磕破了,有血流出来,我又疼又委屈,趴在地上不起来,狠狠的哭着,仿佛要将从小到大所受的苦难全部哭出来才甘心。
身后传来踩断枯枝落叶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鲜明。
我听到了,哽咽的将头深深埋进地里,不肯抬头示人。
脚步声一直到我面前停住。
对方不出声也不动作,我赌气不理,抽抽噎噎的哭着,任由地上的脏灰粘了满头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叹息传来,那人蹲下身,伸出手来要将我抱起,我发狠不愿,固执的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哭骂:“你跑啊!继续跑!还出来干什么?想看我出丑吗?你这个坏蛋!你走!走!我不要你了!”
不论我怎么怒骂,那人都铁了心的把我抱起,紧紧的箍在怀里,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嘴里痛苦的嘶鸣着,“小七……小七……我该怎么办?我明明不想伤害你的……可最后我还是把你伤了……”
我听着萧陌尘哽咽低哑的声音,心好似被刀割一样。
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庆幸了!
我回抱住萧陌尘,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轻拍安抚,直到萧陌尘无望的情绪有些许平复后,我才开口,“萧哥,我身上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萧陌尘没说话,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走回我先前待的空屋。
回到亮堂处时,萧陌尘看到我额头上豁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半边脸把他骇了一跳,连忙去打温水来给我擦拭干净。
所幸只是小伤,伤口已经凝住了,萧陌尘拿了药膏涂抹便无大碍。
“傻瓜!那么黑的天也敢往树林里跑!要是被毒虫鼠蚁咬了怎么办!”萧陌尘抱着少年躺在床上数落道。
把人追到了,我底气也足了,钻进萧陌尘怀里,张口咬住对方的胸膛,泄愤的啃噬,“还不都怪你!我都看到你了你还跑!故意躲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忍着胸口的微疼,手轻轻抚摸少年的后脑,叹道:“对不起……是我无颜见你……”顿了顿,他问:“身上,还疼吗?”
“怎么不疼!”我眼泪又要冒出来了,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哼道:“你来试试看又被咬又被掐又被操的滋味,疼死了好不好!”
“对不起……”
萧陌尘又道歉了,起身伏到我上方,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小心翼翼道:“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正好要你多心疼我呢!
我自然顺从,在萧陌尘给我脱衣的时候还故意呼痛,吓的他都不敢动作了。
我看着萧陌尘又痛又悔的神色,抬手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脸颊软糯的抱怨,“萧哥,你答应我,以后不论多生气都别失去理智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我身上痛些没关系,就是见不得你伤心难过的模样……”
萧陌尘愣住了,低头看着少年清澈明亮的眼,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分明是少年在受苦楚,却还心疼他!而他为着那点醋意亲手伤害了少年!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
猛的抱紧少年,萧陌尘发狠的吻住少年的双唇,发誓道:“小七!以后我若再伤害你,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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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抬手捂住萧陌尘的嘴,“你疯了!我不过是受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哪里需要你发这样的毒誓!”
萧陌尘静静的看我,认真道:“我说过此生只爱你一人,可我的爱若造成了你的伤害,那我就不配爱你。立誓,便是要我时刻谨记着要一辈子疼你爱你,为你遮风挡雨,免你四下流离,更不许你伤心哭泣!”
我瞪大眼,看着萧陌尘无比虔诚的神情,不禁泪流满面。
“萧哥……萧哥……”
这个时候,我除了呼唤他的名字,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萧陌尘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珠,见我始终无法自控,无奈道:“小家伙,我才说了不让你伤心哭泣,你立刻就来打我的脸……”
我紧紧抱住萧陌尘,将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擦,抽抽噎噎的哭道:“我这是喜极而泣……怎么,还不许我高兴的时候哭吗?”
萧陌尘笑了,笑的既爽朗又灿烂,摸了摸我的脸,随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向我展露他的上半身,对我道:“来,看看哪块肉你喜欢,尽管咬!”
“干嘛?”我破涕为笑,“你当你是菜市场里卖的猪肉么?还要我尽管咬!”
我手在他身上痴迷的游走,故意打趣道:“这么硬的肉我还怕崩坏我的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想了想,伸出手来,“不然就咬我的手吧!虎口这里皮薄,很容易咬的……”
我一直笑,笑到最后叹道:“萧哥,你不用这样,我若还有怨恨,就不会跑出去找你了。”
萧陌尘默,良久才低声道:“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上留一个印记,往后我看见这个印记,就会想起自己对你做的蠢事错事,以后,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怔住了,这与其说是提醒自己不要犯错,不如说是用这个仪式来安定他患得患失的心!
他本该是江湖上潇洒恣意的翩翩少侠,却因为爱上我,受尽了屈辱和煎熬,如今,竟要我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永远不能抹灭的印记!
一个下贱小倌留下的……
我忽然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想要把眼前的人完全据为己有!
“那……我想在你心口留下齿痕,你愿意吗?”
萧陌尘没说话,只是挺起了胸膛,毫无芥蒂的向我敞开心怀。
我伸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像在欣赏一件高贵无暇的玉雕。
慢慢的,我凑近了他,唇舌在他胸前舔舐吮吸,到了心口处,感受到皮下那强烈搏动的心脏,我也跟着悸动不已。张嘴,利齿咬住一圈皮肉,渐渐用力,刺破肌肤,腥甜的血液流出,我渴饮着,牙关继续紧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传来萧陌尘疼痛的闷哼,他没有推开我,反而按着我的头,哑道:“用力,让这个齿印永远不会消失……”
我如他所愿,继续努力。直到血液流的过多时,我松了嘴,借着烛火的光亮,看到萧陌尘胸前嵌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深可见肉。
血还在流,我有些慌,拿起萧陌尘的衣服堵上牙洞,急道:“你先按着,我去拿止血药来……”
萧陌尘拉住我的手,笑道:“无事,等会儿血就止了,不用上药。”
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着魔了,居然咬的那么狠!
“疼吗?”我坐下来,伸手抚上萧陌尘的脸,心疼的问。
萧陌尘揪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摇头道:“不疼,我还嫌你咬的不够重呢!”
“你好傻!”我捧住他的脸,深深的吻他,只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让我和他躲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
“你想出府?”
滴翠轩里,靖王正在宣纸上泼墨挥毫,听了萧陌尘的请求,抬头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萧陌尘直挺挺的站着,面无表情道:“在府里待久了,憋闷。”
靖王笑了,“毕竟是江湖中人,习惯了无拘无束……”
他低头继续写字,过了半刻钟才开尊口道:“行吧,你想出府散心也可以,只是你该知道逃府的下场,你的家人可以不顾念,首华山的弟子们总不能也无动于衷吧!更何况,还有一个叶轻寒……”
萧陌尘捏紧拳头,沉道:“王爷不必多说,该明了的我都记着。无事我便退下了。”
靖王看着少年孤傲远去的背影,不由嗤笑一声,“真是硬骨头啊!求人也摆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若不是我怜惜,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言罢,他丢了笔,唤道:“玄九!”
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影,几步上前跪在靖王面前。
“去跟着萧陌尘,看他出府后去了哪,见了什么人,不要漏过任何可疑之处!”
“是!”
玄九应了一声,退回阴暗处,就如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靖王摩挲着座椅扶手,低笑:“想逃?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陌尘带着靖王的口谕去到马房,挑了一匹的毛色乌灰,仅鬃、尾呈雪白,名唤乌日追的大宛宝马。
他蒙上面巾,骑着马出府,经过繁华热闹的南大街一直到南城门,守门的将士似乎认得这匹马,都没让他停下询问几句就直接放行。
一出城门,乌日追也兴奋了,撒开了蹄子奔跑。
萧陌尘纵着马走走停停,待进了南郊山林。果不其然,在一片风动林叶的涛声中听到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还是追上来了么?
靖王身边一直有暗卫无时无刻的保护着。他被强上的那夜,曾拿烛台奋起反抗,若不是最后有暗卫出手阻拦,靖王的脖子就会被他捅出一个血洞,倘若运气好,说不定那靖王直接归西也有可能!
只可惜那时武力尽失,否则怎容得一个只会隐在暗处偷袭的小人猖狂!
萧陌尘只当不知暗卫的存在,在山林里四处闲逛,做足了赏景散心的姿态。
期间,看到一位樵夫坐在高大的水杉树下歇息,身旁还垒着一堆半人高的柴火。
萧陌尘目不斜视,从旁路过,直往山顶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秋的山林满目金黄,风一过,便如金涛翻涌,连绵天际,煞是美丽。
萧陌尘在山间流连忘返,兴致来了便打了一只山鸡和灰兔,摘了些蘑菇野果,去到山脚的河边处理干净,又下河捉了几条鱼并几只虾,就地生火,开始料理午膳。
填饱肚子后,萧陌尘将马儿绑在树边,随它吃草,自己则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将面巾覆于眼上,小憩起来。
直到暮色降临,萧陌尘才恋恋不舍的骑马回城,在晚膳时分抵达王府,自角门而入,一日的闲散惬意终是要回归现实……
玄九又在听雨轩盯了两刻钟,确定没有可疑后回去向靖王复命。
“他只是游玩打猎,没和任何人交谈,也没留下任何暗记?”
靖王还有些不信。
“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欺瞒。”
靖王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也是,想逃出樊笼肯定要用心经营,倘若轻而易举就被人抓住把柄,他也不配做首华山下任掌门的候选之一了。待他下回再出府,继续跟着,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幕深沉,我窝进萧陌尘怀里,还未有睡意,便抓着他一缕发丝缠在指尖上把玩。
萧陌尘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开口低道:“小七,我今日出府……”
我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说:“萧哥,无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只是千万别告诉我!一旦我知道了什么,王爷若问起,我无法替你隐瞒。就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其实不看好他能逃出府。王爷这么轻易答应他骑马游逛,还不是因为拿捏住他的脉门,无论他怎么折腾都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萧陌尘沉默。紧紧抱住少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少年带离王府,让他自由!
接下来,萧陌尘每隔三五日就出门纵马散心一回,总要等到傍晚回来,还会带回他猎的狍子獐子等野味给听雨轩加餐。
我闲暇时则在林雪那边读书,萧陌尘猎到好物时,我也会拾掇出肉质上好的部分送到碧梧院来,当然,绮罗那边我也没落下。至于王爷那儿,我问过严管事,严管事道:“虽说王爷未必会吃,但做个态度也是好的。”
有了这句话,我才敢将一整条后腿送到王爷的庖厨。
时间倏忽而过。
萧陌尘第五回出府时,直接快马加鞭,去到南郊的雁来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回上山都会看见的樵夫双手抱胸立在树下,见了他朗笑道:“行了,尾巴给你解决了,是时候露出真容了吧!”
萧陌尘勒住缰绳,下马行到樵夫面前,摘下面巾抱拳一礼,“有劳前辈相助,陌尘感激不尽!”
“陌尘……”那樵夫低喃一句,问:“你可是姓萧?”
“是。”
“原来是首华山掌门的爱徒!”樵夫哈哈一笑,“也不必叫我前辈了,直接唤我郑叔吧!”
“郑叔。”萧陌尘从善如流。
郑桥笑着点头,看了看那匹千里良驹,再想到之前一直跟在萧陌尘身后的影卫,轻叹:“你也真够倒霉的,居然会跟皇家扯上关系!难怪会找上我们天机阁……”
萧陌尘抿唇,抱拳一跪:“若非走投无路,陌尘也不敢劳驾天机阁。此身性命不足为惜,但若牵连到师门与家族,便是我之不孝。万望郑叔能施以援手!”
“嗨!”郑桥忙扶起萧陌尘,打趣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别的不说,求人的姿态倒是摆的足足的!罢了罢了,就算不愿沾惹皇家私事,就冲你这一跪,郑叔也得卖首华山一个面子,说吧,你想求天机阁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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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陌尘的呼吸不免加重了些许。
从仲秋那天,他在主街周围的建筑物外墙上找到天机阁的联络暗号时就期待着这一刻了!
原本想静待时机再出府接头,可温泉一浴令他明白没有自由的人就如砧板上的鱼,无法反抗,只能任人宰割!刻不容缓下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向靖王表明要出府散心的念头。万幸,那靖王自视甚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并没有过多为难就放他出府。
虽然身后还有一双眼睛监视着,可只要能出府,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到了雁回山,他做了几回骑马打猎游逛的样子,终于在上次来的时候,趁暗卫不注意的情况下丢了一张纸条给郑桥,请对方在三日后帮忙拖延暗卫一个时辰,他有要事向天机阁相求。
天机阁在江湖上十分神秘,世人皆不知那阁主是谁,门址何处,有多少分部,亦不知其门徒人数。唯一响当当的名号就是天机阁号称只要付得起代价,凡有所求,无所不应!
自名声初显的几十年间,但凡江湖上出现血雨腥风的阴谋诡计,暗害毒杀,背后都有天机阁的影子。
如此邪门邪派本应立即远离,可此时的他,除了向天机阁求助,再没有别的法子。只要能逃出靖王府,就算给天机阁卖命他也甘愿!
“我听说天机阁里有一味假死药,名唤‘断舍离’,陌尘斗胆想求天机阁能允我两粒。为此要付什么代价尽管开口,便是出生入死我也毫不二话!”
萧陌尘说的掷地有声,目光殷切的看着郑桥,希望对方能给予肯定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居然想要‘断舍离’!一要还是两粒!你想做什么?”郑桥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显然萧陌尘所提的要求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
萧陌尘默了一下,将少年傲气尽数抛弃,一五一十的说起自己的难处。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郑桥听完感叹了一句,又为难道:“你不愿牵连师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不知道,这‘断舍离’因着药引珍贵异常,耗时十年才能制得一粒,在总部也是奉为珍宝,轻易不能予人。你求一粒倒还有点机会,想要两粒,却是痴人说梦了。”
萧陌尘没料到还有这层艰难,不由抿唇不语。
郑桥看着眼前的少年一瞬间陷入愁苦困顿的黯淡表情,不由生出爱才之心。
“想解决问题倒也不难,我可以用我舵主的身份替你求一粒,再多是不可能了。但你换个思路想想,若你脱身了,还怕没有机会去救你的小情人?他总有出府的时候吧!到时候装作强人把他掳走,再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就算那靖王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你们。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萧陌尘动摇了。
只能这样吗?扔下少年独自逃走?
说是可以找机会救他出来,可身为靖王的脔宠,少年想出府一次何其艰难!莫说那固若金汤的王府不能擅闯,单是少年那谁都能欺压的卑微身份和靖王喜怒无常的脾性,他如何保证少年能平安等到他来救的日子?
倘若他走了,少年一不小心犯事被靖王打杀,他岂不是要后悔终生?
可放着这最后的机会不要,难道要在靖王府里蹉跎余生?还是做人胯下玩物的耻辱活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边是自由和尊严,另一边是所爱的少年。萧陌尘的心里仿佛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天平,端看哪边的砝码更胜一筹!
时间渐渐流逝,在萧陌尘挣扎之际,郑桥说话了,“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你那尾巴过不多久就会追上来。反正我飞鸽传书少说也要半个月后才能有答复,你先回去仔细思量,是走是留,半个月后再回我吧!”
萧陌尘抿唇,向郑桥施了一礼才上马离开此地。
玄九好容易从踩坏别人屋瓦,摔进主人屋舍的倒霉事中脱身,马不停蹄的跑到雁回山寻找萧陌尘的踪迹,发现他一如既往倒在河岸巨石上假寐时才安心。
乌日追还悠闲的在树下吃草,可见就算他没跟着,萧陌尘也没有要逃跑的举动。那今日被阻隔之事要不要上报给王爷知晓?若回禀了,办事不利的他肯定会受罚!
玄九蹲在枝叶间,开始苦恼起来。
……
傍晚,萧陌尘打了两只山鸡回来炖汤。我敏锐的察觉他心情不好。
饭吃的好好的,忽然会看着我发呆,眉头紧皱,似乎再思考什么为难之事。而这些日子能让他感到烦恼的,定是出逃之事无疑了!
可我不敢问,机密一旦说出,就再没有隐秘可言。我只能装没发现他的反常,把他唤回神,让他多吃点。
萧陌尘眼睫微垂,欲言又止,“如果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这野蕈炖山鸡汤真是太好喝了!萧哥,你也尝尝!”
我打断萧陌尘的话,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他面前。
萧陌尘顿了一下,乖乖拿起汤勺喝汤。
在浴房沐浴时,萧陌尘又想开口说些我听不得的话,我立刻吻上他的嘴,让他陷入我的柔情攻势中,渐渐忘了烦忧。
夜里,我和他并排躺在床上。
萧陌尘似乎明白我不让他说话的用意,沉默了很久才慢慢侧身看我。
我闭眼装睡。心里其实是有预感的,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萧陌尘就会离开吧!他烦恼的恐怕就是无法带我一起走,否则,不会用那种犹豫不决,又痛苦又悲伤的眼神看我。
其实我可以和他挑明,让他远走高飞,就算我留在王府也能生活的好好的,实在不用顾虑我。
可我舍不得……
不论他出去后会不会回头找我,我只知道他走了就是把我抛弃了,像我爹娘一样抛弃我!就算有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扔下我的事实始终无法改变!
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宁愿看着他煎熬,也不愿开口让他毫无顾虑的远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仔细看着少年,从少年不平稳的呼吸中知道少年并未睡着。可他没有拆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要把少年的模样永远映刻进脑海!
罢了,时间还未到,现在想再多也是无用,说不定天机阁连一粒“断舍离”都不愿给呢!
萧陌尘长叹一声,伸手将少年揽进怀里。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期盼天机阁能允了他的请求还是无情拒绝。
他只知道,怀里的小家伙,是他始终都割舍不下的牵挂!
……
秋末冬初,大小动物们都在山林里乱窜寻食,为过冬贴膘,正是行猎的好时机。
今日,西郊的皇家围场早被靖王包下,与一众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们纵马骑猎,好不风流快活!
若只是打猎也无甚好说,然而这些花丛老手们却想出了新鲜别致的玩法——赛马!
那可不是普通的赛马,而是各府出两位脔宠,脱光了骑在马上,边行房事边在赛场中骑马飞跃各种障碍物,不仅难度系数高,还要取悦场外的看客。只有得到最高评价,胜出者才能将所有赌资收入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场地布置完毕,看台上,靖王率先入座,其后就是恭肃王之孙,平南侯世子,沈国舅侄儿,户部张尚书之子……
非富即贵,令人不敢小觑。
“哈哈哈!为了今日赛事,我早在两个月前就着手训练,诸位恐怕都没有我上心,赌资只能由我笑纳了!”
平南侯世子哈哈大笑。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他厚颜无耻,靖王微微一笑,临时加了一个躲流矢的关卡,让平南侯世子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是……王爷,这些脔宠又没学过功夫,哪闯的过这关!不能因为我提前准备了就让大家一起输啊!”平南侯世子仗着素日和靖王流连花巷的情分,口无遮拦的抱怨。
靖王并不计较,只笑道:“难度越大才越有观赏性,你莫不是怕了?”
“哪个怕了!”平南侯世子拍桌狂笑,“来就来!”
时辰到,马栏打开,各府的脔宠双双对对,骑着马走出栅栏。
此刻,他们都还穿着薄衫,到了出发点停下,便开始脱起衣衫,少年们或秀美或颀长或妍丽的身体裸露出来,让看客们大饱眼福,纷纷猜测美人儿是哪家府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看到队伍末尾,一个与众不同的高挑身影出现时,众人震撼了!
这是脔宠?别不是哪家的将门虎子乔装来的?
可谁会做这有失身份,供人取乐的丑事?
更何况还是这般丰神俊逸的模样!
还有那脱了衣服后的身体,蜜色皮肤在日光下如此闪耀夺目,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既不难看的鼓胀也不脆弱的稀薄,柔韧紧实却又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让人明白此人绝不是花架子,而是有真功夫在身的少年英雄!
有人离远了看不分明,特地找了千里眼去望,末了不无嫉羡的道:“这是哪儿找来的极品?能压得住吗?别到时给反攻了!”
一句话引得众人互相询问,都否决后大家看向主位,如今,没发话的只有靖王了!
“如何,我这新得的狼犬?”靖王心情十分愉悦,看向萧陌尘的目光也热切的很!
想要驯服这只狼犬还要花费大量时间,他都快等不及好好品尝这位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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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高还是王爷高!这样的人物都能收进后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王爷办不到的?某等佩服!佩服啊!”
众人嘻嘻哈哈的恭维打趣,喧哗的笑闹声都传到起始点这儿了。
面对身边其他脔宠的异样眼光,萧陌尘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伏在马背上全身赤裸的少年。
少年似乎冷着了,光滑白皙的脊背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身体还轻轻的颤抖着。
萧陌尘伸手轻轻抚摸,问:“是不是冷了?”
“……没事……”
从来不知原来坐在马上会那么高!我努力克服恐惧,只是一想到先帝就是骑马射猎之时不慎坠马伤到头部,在病榻上躺了不到一个月就殡天了,不由惴惴难安。
马蹄踩踏致人伤残每年总会出现那么几起,我生怕自己倒霉也给遇上了。
“对不起萧哥,是我连累你了……”
未免自己一直陷在恐惧的情绪里,我和萧陌尘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萧陌尘是不想当众做这丑事,可王爷拿我威胁,说他不愿的话就要将我送给别人。萧陌尘当时听了,面容狠厉到我都怕他失去理智刺杀王爷!
幸亏最后他忍下来了,否则萧家定会获罪,甚至满门抄斩!
可这样强逼的事多了,连我都厌恶起自己来。倘若没有我这个弱点,他根本不必像今日这般失去尊严,难堪的供人取乐,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陌尘揉了揉少年的头,叹道:“与其说你连累我,不如说是我连累你。若你不是被我爱着,靖王也不会拿你来要挟我……放心,我定会想出办法脱离这身不由人的困境!”
真的可以吗萧哥?
这话你说了那么多回,害我都生出不该有的期待了。可若有一天,你不得不抛下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没说话,萧陌尘转头看了看别人,忽然拍一下我的屁股,低道:“把屁股翘起来。”
感受到灼热的硬物抵在我臀间,我脸一红,偷偷去看旁边的几对脔宠,他们都已完成插入了。
我赶紧撅起屁股,萧陌尘手扶着自己的物事,对准小穴慢慢插入。
分明是已经扩张过的穴口,可今日却比以往有些艰涩难入。
萧陌尘试了几回都挤不进去,看到少年踩马镫的脚在微微颤抖,后知后觉原来少年在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这孩子从未骑过马,自然会恐惧。
萧陌尘心生怜惜,抱起少年,让他背靠自己,低头吻住少年的唇。
我有些惊讶,可萧陌尘极尽温柔的亲吻让我渐渐忘了身处何方,身体柔软起来,手也向后攀上萧陌尘的脖颈。
萧陌尘辗转吮吸着少年的唇舌,感受到少年已经动情,小穴也开始分泌出肠液。胯下重重一顶,硕大阳具整根没入。
“唔!”
我被突如其来的插入给激的身子一颤,萧陌尘却在此时起身,将我按到马背上。
“时间已到,怕的话就闭紧眼,我会让你平安回来的。”
伴随着萧陌尘的话,一声震天锣鸣响起,我还未答话,身下的马儿已经迈开腿跑了起来。
周围密集的马蹄声和迅速倒退的景色害我怕的赶紧闭眼,只觉得寒风像巴掌一样甩在脸上,连呼吸都有些不畅。更难过的是体内的大东西,顺着马蹄的颠簸在我身体里搅弄,时重时轻的攻击我的敏感点,让我不可抑制的呻吟起来。
没多久,乌日追忽然凌空一跃,跨过高高的栅栏,我因着惯性上半身也飞了起来,体内的物事拔出一截,随着马蹄落地,阳具又狠狠楔进肠道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我尖叫出来,断断续续的喘息着,发现在这高速奔跑中,自己的欲望居然抬起头来,没有衣料阻挡,柔嫩的囊袋摩擦着马鞍,真是又疼又爽。
在萧陌尘的掌控下,乌日追还在加速,时而飞跃,时而急转,时而俯冲,其速度之快,甩了其余几队拉好大一段距离。而背上驮着的两人还见缝插针的行事,如此英姿飒爽又情色淫靡的一幕吸引了看台上的众多目光。
不少人还被挑起欲火,将身边随侍的清俊小厮按到腿间泄火,视线却一瞬不瞬的望着遥遥领先的两人一马……
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前方已经没有障碍物了,咬的最紧的平南侯府也在十丈开外,至于其他几府更不必提了。
萧陌尘有些松懈,掐着少年的腰开始顶弄起来。
刚才的一番疾跑已将他的欲火拱的越来越旺,因着跑马无法尽情抽插,此刻阳具坚硬如铁,热烫灼人,令他的理智渐处崩溃边缘。
真想狠狠捅烂这销魂的媚穴!
萧陌尘边控马边抽插,忽而听闻一阵破空声响,瞳孔一缩,他看见侧方迅疾的射来几支飞箭,倘若直冲过去,只会被射中!
萧陌尘一勒马缰,两腿狠狠夹紧马腹。乌日追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前脚马蹄在半空飞踏,坐在背上的人则向后仰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
少年惊慌的睁眼,体内的大家伙因为自己向后倒而进的更深,眼前则是碧蓝的天空。
要摔下去了!
恐惧中,身体更是敏感,直接在下坠的过程中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在日光照耀下画出一道弧线,尽数落到马儿浓密的鬃毛上。
箭矢飞过,萧陌尘松了马缰,乌日追前脚落地,又开始飞奔起来。少年经过此番惊吓,又兼射尽力疲,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最后,萧陌尘毫无悬念的夺了第一,看台上的人也都不吝夸赞,纷纷恭喜靖王成了最大赢家!
萧陌尘扫了一眼看台,不顾侍卫要他前去谢恩的旨意,直接纵马跑到营帐,将失去意识的少年好生安置。
至于自己胯下还硬着的孽根,萧陌尘叹了一声,打开少年的腿,就着少年昏迷不醒的状态大开大合的抽插着。
战到酣处,我幽幽转醒,看到蒙古包似的帐顶才意识到赛马已经结束了。
体内的肉棒还在不知疲惫的捣杵,我挣扎着起身,看到是萧陌尘才松了口气,倒回床榻,两腿紧紧夹住萧陌尘的劲腰,嘴里淫声浪叫着,疲软的分身又抬起头来,颤巍巍的立在半空中等待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伸手准备套弄,怎知萧陌尘却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粗喘着道:“让我把你插射……”
“唔……”
我羞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含嗔带怨的瞟了他一眼后就彻底放松自己,享受不分彼此的亲密。
忽然,帐帘被撩开,靖王走了进来,他看着床上颠鸾倒凤的一幕,饶有兴致道:“我还道你胆子越发大了竟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却原来是欲火焚身,不能再等了……”
萧陌尘看了靖王一眼,没有答话,身下的动作也不曾停过半分。
“王爷……”
我呻吟着起身,想推开萧陌尘下床行礼,萧陌尘却会错了意,将我抱起来站在地上,让我挂在他身上承受他的撞击。
“唔不……停……停下……”
被那样深重的顶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转头向王爷请罪,“王爷恕罪……寒儿……啊!”
萧陌尘故意撞到我的敏感点,让我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靖王呵呵一笑,走上前来抚摸少年的汗湿脊背,又低头吻上少年的肩头。
“不必多礼,想要王爷恕罪就好好伺候着萧陌尘。”
萧陌尘闻言眉毛一皱,看着对面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沉问:“你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靖王叼住少年白皙的背肉狠狠一嘬,留下一圈嫣红痕迹,抬头笑道:“你还从未玩过双龙入洞吧!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说完,靖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鼻烟壶,打开顶盖放在少年鼻下让他吸闻。
馥郁的甜香溢出些许,萧陌尘脸色一变,“你给他吸了什么?”
“放心,这不是毒物,也不会损害身体。只是让他全身变软的好东西,你且看着吧……”
少年被迫吸了许多催情迷烟,药效很快发作,体内烧起熊熊欲火,把脸颊都给烧红了,两眼湿润迷离,身体也在不住的扭动。
“嗯啊……好热……好痒……快插我……萧哥……插死我……”
少年攀着萧陌尘的肩膀,两腿盘着男人的腰,下身自动起伏套弄着,却觉得还不够,还要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没有动,可他分明感受到包裹吸附他的媚穴越来越柔软泥泞,肠道热腻的烫人,肉壁也迅速的收缩翕张,小嘴儿似吞咽着他的阳具,至于体内自动生成的淫水,更是一股股的浇淋在他龟头上,给他带来奇异的舒爽感觉。可好景不长,一根手指捅了进来。
萧陌尘拧眉看向靖王,实在不愿和对方做“同道中人”,正准备退出时,靖王笑着开口了,“你确定要走?寒儿吸了洛情烟,我一个人可满足不了他,你想看他被情欲折磨,最后爬到外面不知廉耻的找人求欢吗?”
萧陌尘定住了,吃人的眼瞪着靖王,咬牙切齿道:“有什么你冲我来就行,为什么总是折磨他?”
“这怎么是折磨?”靖王不以为然的笑了,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弄,“不信你等会儿问他,究竟是舒服还是难受?”
当三根手指能毫无障碍的进出后,靖王脱了外袍,拉下裤头,将昂扬的男根对着少年被撑满的穴口,紧紧挨着萧陌尘的阳具,一点一点挤进去。
少年仰头大口喘息着,感受到又有一根硬物戳进来,转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是靖王,被疯长的情欲折磨的理智尽失的人完全不觉得羞愧,反倒浪声高喊:“嗯啊……王爷……王爷操我……大肉棒操死寒儿……”
萧陌尘听了,不由怒火中烧,将少年盘在腰间的腿打开架在肘弯,也不管靖王还在插入,凶狠的蛮干起来。
“嗯嗯……啊……哈……快点……再快点……”
靖王被萧陌尘影响,还没插到底也动了起来,两根肉棒在小穴里时而同进同出,时而一前一后的抢占位置,淫液大量分泌,随着颠簸洒了满地,更有经久不歇的“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挤水声,在小小的营帐里奏出一曲红尘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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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夜幕已然降临。空旷的营帐里燃着烛火却不见一个人影,唯有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笑闹声和鼓乐声,想必都去开篝火晚会了。
也正是外头的热闹,才越发衬得营帐里无限凄清寒凉。
身上就跟八匹马车来回碾过一般,酸痛无比,连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特别是隐秘处,仿佛还残留着两根巨大物事,火辣辣的肿胀着……
先前那淫乱的一幕幕闪回脑海,我只觉悲从心来,泪水止不住的横流。
萧哥定然觉得我肮脏下贱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小倌,还要两人才能满足的淫荡身子,就算是普通人见了都会啐他一脸,更何况是那样洁身自好,孤高不群的萧陌尘?
他喜欢谁都好,偏偏喜欢上我,而这样稀有难得的感情在王爷步步紧逼的威压下还能剩多少?我多怕有一天,那满怀柔情的眼会出现鄙夷厌憎的神色,那简直比数九寒冬还要令我心冷。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萧哥,你用你的爱化去了我心上刀枪不入的盔甲,可要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这颗脆弱易伤的心又如何在这吃人的世间苟活?
我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里无法抽身,很快就哭的抽噎起来。
没多久,帘帐掀开,有人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泪眼朦胧的转头却见来人是平南侯世子!
他怎会来此?!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正欲出声惊呼,平南侯世子几步抢上前捂住我的嘴,低头阴恻恻笑道:“小美人儿~可不能乱喊,我好容易从会上溜走就是想见识见识这楚湘馆的头牌究竟是怎样的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哭泣,可是寂寞了没人带你玩?不怕,有本世子好好疼你……”
他说完,整个人压上来,肥腻的嘴在我脸上胡乱亲吻着,捂我口鼻的手也越来越紧,空气渐渐稀薄,窒息而亡的恐惧令我爆发出潜力,两脚狠狠踢踹,嘴也张开重重咬住那恶人的臭手!
皇家围场奉行着外紧内松的防卫策略,主要是因为这些膏粱子弟们玩的把戏太过火,未免被言官拿住把柄弹劾,是以营地里守卫的兵卒较少,只在重要人物的大帐前把守,至于他们这些脔宠所在的营帐,哪肯浪费人手看护,这才被那平南侯世子这么轻易的摸进来!
干你娘!我要被你得手,王爷也留不得我了!
我下死力去咬,平南侯世子被咬的惨叫一声,缩回手看到小鱼迹上的深深牙印,怒从心来,直接一巴掌甩到我脸上。
“操!给脸不要脸的贱货!敢咬我!今儿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陈!”
说完他抓住想要逃下床的少年,撕了少年身上单衣,还想撕亵裤时被少年一直喊“来人,救命”的声音扰的怒火大炽,又接连甩了好几个巴掌,将破碎的衣服囫囵卷起塞进少年嘴里。
“妈了个逼的!你叫啊!再叫啊!操!老子肯屈尊上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敢咬我!我倒要看看你下面那张嘴是不是和你上面的嘴一样利!”
平南侯世子死死摁住不断扑腾的少年,一边扯下少年的裤子,一边用自己硬的发烫的阳根在少年腿间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给我安分点!”
少年不知疲惫的反抗让平南侯世子始终无法成事,正准备下狠手把少年打晕了再干,从帐外忽然闯进一个人,携着滔天怒火,将平南侯世子一脚踹下床,紧接着,就是拳拳到肉的殴打。
平南侯世子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闪躲,始终躲不掉又重又硬的拳头,嘴里骂骂咧咧的喊:“造反了!你他妈敢打我!哎呦!操你妈……啊!”
很快,那中气十足的骂声就变成了求饶,“英雄!好汉!我错了!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赤红着眼的萧陌尘哪里理会,每一拳都是照着对方要害而去,狠厉的似要把那人直接毙命于拳下。
我将堵嘴的一团衣服拿出来,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都是被平南侯世子打出来的!
“萧哥!别打了!他是平南侯世子!打死了他你也活不了!”我不顾腮帮的疼痛和一直不曾消退的耳鸣,急得大喊:“把这事告诉王爷!让王爷处理!”
萧陌尘照着那人的脸又打了几拳才收手,恶鬼吃人一样瞪着那人吼道:“还不快滚!!!”
平南侯世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的跑出营帐去向靖王认错。
操他妈的!要不是那个男人出现,他早得手了!且以靖王爱洁的脾性,说不定会直接把那小倌送他!都是那个浑蛋臭小子害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唯有粗重的喘息泄露了他狂躁不平的心绪。
若不是他担忧少年醒了没人照顾而中途退场,他简直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恶霸,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
萧陌尘沸腾的心海翻涌着杀无赦的癫狂念头,在听到身后低低的哭泣声时猛的回神,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少年。
小小的人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的坐在床沿,头深深的埋着,肩膀不住的抽动,伴随着无法抑制的哭声,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萧陌尘走上前,一把抱住少年,摸着少年的头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坏人打跑了,再也不会害你了!”
我听着萧陌尘温柔的声音,哭的越发厉害!
“呜呜……你怎么都不在营帐里等我……要是你在他就不会来了……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呜呜呜……”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你一个人在这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陌尘笨拙的安慰着,慢慢抬起少年的头,发现他两边脸颊都给打肿了,红红的五指印浮在柔嫩的肌肤表面,嘴角还挂着一丝鲜红血迹。
他疼的心都碎了,颤抖着手抚上少年的脸,沉痛的问:“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好疼……”
少年皱着眉,期期艾艾的哭道。
“等着,我去拿药给你涂。”
萧陌尘立刻起身去找消肿止痛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少年脸上。
少年乖乖仰头,上药的过程难免碰到伤处,晶莹的泪水又滴了下来。
萧陌尘痛极哀极,低头吻去少年的泪,嘴里不住的呢喃:“小七……小七……我的小七……”
我紧紧回抱住萧陌尘,心中哀伤不已。
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任人欺辱的卑贱身份?倘若我也能投个好胎,做人上之人,掌控自己的命运该有多好!
这样,我和萧哥相爱,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涩,沉痛,不平和绝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翌日午宴,众人齐聚一堂,我蒙着面纱和萧陌尘一起到场,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宴席开始,各种野味珍馐,美酒佳肴流水似的摆上桌,我因脸疼,吃不了那些肉食,萧陌尘特地拿了小匕将肉片切的碎碎的,让人不用咬就能轻易下咽。
我笑眯眯的看他,等他弄好了,才提箸慢吃。
席间,各府脔宠表演助兴,倘若哪家跳的好了,主人也会长脸。
坐在上首的靖王闲适的看了半天,忽然唤道:“寒儿……”
我正吃着乳膏,听见王爷叫,连忙将糕点放下,饮了茶水漱口后起身,慌忙中给了萧陌尘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去到王座前请安。
“过来,给王爷瞧瞧打成什么样了?”
靖王拍了拍自己的膝头道。
我抿唇起身,走到王爷面前,爬到他腿上乖乖坐着,自己摘下面纱给王爷瞧。
王爷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笑骂道:“陈秉德,我好好一个美人儿被你打成这样,你要怎么赔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右边首位的平南侯世子摸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郁闷回道:“挨了那么一顿毒打连个香屁都没闻到,我不也吃了大亏……”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打趣:“世子你什么美人得不到,怎么偏要去招惹王爷的人!活该你现在顶着一张大红大紫的脸给吾等欣赏!”
“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王爷调教出来的人你们敢说都没肖想过?”平南侯世子梗着脖子怼道,淫邪的目光又忍不住去打量靖王腿上的美人。
瞧那腰那屁股那身段,光是看着就让人欲火焚身,更别说昨日他在帐外偷看了许久的“双龙入洞”戏码,那柔柔小小的人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捣弄,嘴里叫着不知廉耻的骚话,让他始终无法忘怀,这才在昨夜铤而走险,只为一亲芳泽……
平南侯世子的一番话引起众人的热情讨论,纷纷说起从靖王府放出来的几位公子,在各处府衙办事,做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能力强,手段高不说,人又生的极俊俏,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由此而生的无数风流韵事传到京里,让这些人都深以为恨。
早知道就抢一个回来玩玩了!
靖王饶有兴致的听着,手却不安分的探进少年衣襟里把玩他胸前的樱果。
“把面纱带上。”
王爷发令,我乖乖照做。戴好面纱后靖王将我转了个身,让我面朝众人接受王爷的调教。
“这么喜欢我调教的人,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一饱眼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含笑说完,将少年的衣襟全都敞开,露出布满情欲痕迹的上身。
吃菜喝酒说笑的人都停下动作,目光热辣的看着座上的少年,在靖王灵活手指的挑逗拨弄下,分身渐渐翘起,将薄薄的亵裤都顶出一点肉粉形状。可靖王完全不理会底下竖起的玉茎,只专注攻击两颗挺立的茱萸。时而轻捻,时而掐弄,时而摁压,时而点颤。高超的技巧将少年弄得呻吟不止,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潮红色泽。
不消一刻钟,那少年竟靠着乳头的刺激便高潮了!亵裤被精液泅湿,变得半透明,那小小的玉茎让人看的更清楚了!
“妈的!这是什么尤物!媚骨天成也不过如此了!”
平南侯世子蓦的大喝一声,将身边坐的脔宠一把按到腿上顶弄,目光饥渴的望着被当作展览品的少年,只想把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骚货干死!
其他人也被撩起欲望,口中纷纷赞叹:“不愧是王爷!如此高超手段吾等自愧不如!”
靖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场下,目光落到萧陌尘身上,却见他的手紧紧握着碎裂的酒杯,殷红的血液一滴滴顺着拳缝落在案上,竟是连痛都不觉得,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若是目光可以吃人,恐怕自己早已尸骨无存……
真是有趣极了!
靖王得意的笑着,手指点上少年脏污的亵裤,拈起一丝淫液,两指搓了搓,撩开少年的面纱,将手指捅进少年嘴里搅弄,高高在上又怡然自得的神情似乎再说:“任你怒火滔天又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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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陷入一片风花雪月的旖旎之景,一番纵情享乐之后,冷菜撤下,换上几道热食,众人整理衣冠,又开始说说笑笑,甚至开起黄腔,互换脔宠取乐。
我坐在王爷身边,拿了象牙箸给王爷布菜,又尽心尽力的剥葡萄柑橘石榴等水果给王爷解腻,生怕王爷生出将我送人玩乐的念头。
酒过三巡,平南侯世子忽然笑道:“日日都是这些节目,玩多了也腻了,我这儿有个新鲜玩法,不知诸位可有兴致观赏?”
“世子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我们只有奉陪到底的份儿,哪有拒绝的道理!”
众人无不附和,平南侯世子望向靖王,得了靖王颔首才放下酒杯,对身边的侍从耳语几句。
侍从退下,过了一刻钟,有八位力士抬着一个被黑布蒙盖,类似百灵笼样的金属笼子进来,观那大小足有一丈见方。
待铁鸟笼重重落地,平南侯世子亲自上前揭开帷布。
一个赤身裸体,有着红色头发的异族少年以跪立的姿势被绑在鸟笼里,两手呈“一”字张开,被笼顶垂下的铁链吊着,双眼被蒙,嘴里还塞着偌大口球,将腮帮撑得鼓鼓的,涎水无法下咽,只能顺着嘴角蜿蜒流到赤裸的胸前。
似乎知道自己正被人观看,他拼命摇头呜咽,想要求救,可无人在乎。那些公子哥儿们十分新奇的看着,纷纷询问平南侯世子是从哪儿掳来的蝎族人?
自四百年前杀胡令出,喜以吃人为乐的蝎族首当其冲,被杀得几乎灭族,销声匿迹在历史长河中。如今能看到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蝎族人,简直不要太稀奇!
平南侯世子迤迤然入座,享受了一会儿的吹捧才笑道:“当年的蝎族人所剩无几,全都逃亡到极北之境,荒无人烟之处繁衍生息,到如今,那族群也不过两千人而已。有个商队无意间闯到蝎族部落,舌灿莲花的骗了十几个少年出来,转眼就将他们卖往世界各处供人赏玩。这笼子里的蝎族人还是一家商船无力交税用来抵押的,我见这少年模样稀奇,特地买来给诸位开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抚掌而叹,“还是世子的运道好,这样的稀奇物也能被你碰到!”
“这有什么,接下来才是好戏呢!”
平南侯世子自傲一笑,拍了拍手,不多时,一个全副武装的侍卫牵着一头凶恶大犬上来了。
那畜生毛发漆黑油亮,尖牙利爪,舌头猩红,在侍卫的牵引下还不住的挣动狂吠,口涎四滴,异味冲天,竟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藏獒!
众人被唬了一跳,还未说什么就见那侍卫将笼门打开,恶犬不用人赶直接蹿进去,前爪熟门熟路的搭上异族少年的肩,尖锐的爪子刺入少年肌肤,瞬间鲜血淋漓。
少年摇头哭泣,奋力挣扎身体却始终无法脱离束缚,而那头巨犬的肉红狗鞭已然昂扬向上,迫不及待的捅入少年的身体,猛烈抽插。
铁链被挣的叮咣作响,听不到少年的惨叫,然而眼前的荒诞一幕足以让这些玩遍花样的纨绔子弟们兴奋起来,纷纷离座,凑近了观赏,嘴里不住的赞叹。
我脸色发白,不敢再看,只垂着头盯着桌面,心里升起巨大恐惧。
我绝对绝对不要落到那种下场!
靖王兴致缺缺,擎着酒杯慢饮,眼角余光扫到少年颤抖的身体,才稍微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怎么了寒儿?你怕了?”
靖王温柔着嗓音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惊,转头看到王爷似笑非笑的脸,短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最后选择扑到王爷怀里,胆战心惊的撒着娇,“王爷……寒儿好怕……”
靖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少年抱在膝头,捏着少年的脸强迫他扭头去看笼子里的血腥场面。
“怎么样?好看吗?那孩子是不是很可怜?你若不是跟了我,也会落到那样的地步。所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我等萧陌尘已经等很久了,你也是时候为王爷分忧了……”
王爷贴着我的耳畔低语,我瞳孔剧烈收缩,无可避免的看着异族少年被恶犬奸淫,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少年一样,无助的承受着命运的压迫!
就在此时,操的极欢的藏獒忽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异族少年的纤细脖颈,狠狠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嚼动吞咽。
少年的颈动脉被咬断,血液如喷泉四射,从笼里洒到笼外。围观的人惊呼一声,连连后退,而那头恶犬不知收敛,还欲上演吃人戏码。
我吓得连忙回头埋进靖王肩窝,靖王则将酒杯重重搁下,转头去骂平南侯世子,“陈秉德!还不快把那畜生拉开!”
猎奇斗艳可以,但若发生恶犬吃人之事,再被皇兄知晓,他这个带头王爷定要吃挂落!
平南侯世子还腆着脸笑道:“王爷,这蝎族人当年可是将我们中原汉地给祸乱十室九空,我们汉人都在灭亡的边缘,此刻让虎臧吃了他,也是为我们那些冤死的先辈们复仇……”
靖王没说话,只是眉宇一皱,眼睛一瞥,平南侯世子立刻起身,连连躬道:“是是是,我这就叫人把虎臧拖走!”
说完他立刻示意侍卫进去套绳圈,束嘴笼,把爱犬带离此地。否则靖王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将他的爱犬给五马分尸!
用锁子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侍卫听令,打开笼门进去,怎知趴在少年身上的恶犬猛然转身,忽的一蹿,将侍卫扑倒,张口就将侍卫的脸给咬的稀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侍卫连连惨叫,平南侯世子亦脸色难看,叠声催促其他侍卫过去救人,但千万别伤了他的爱犬!
有那最后一道命令掣肘,侯府侍卫们不敢用利器,只能手持木棒,隔着笼子挥赶恐吓,可惜收效甚微。
恶犬将那倒霉侍卫的脸给咬破了半边,露出森森白骨,抬头时嘴里还叼着一颗人眼,轻轻一抛就囫囵吞下。棕黄的眼里冒出凶光,看着围在笼外的人们,发出示威性的低吼。随后转身,又去啃食那已经断了气的异族少年。
其他侍卫趁机开门将被袭击的侍卫拖出笼外救治,只是想将那力大无穷的恶犬彻底制住还需披挂上阵才行。
座上的靖王不耐烦了,沉道:“去唤卫兵,将那孽畜乱刀砍死!”
“王爷!”平南侯世子痛心疾首的喊了一声,目光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养的如此茁壮的猛犬,实在无法接受爱犬身死的下场。
靖王肃容怒喝:“陈秉德!你是不想要你的世子位吗?这孽畜不是头一回食人肉!你是不是在府里常拿人肉喂它?此事若传出,你远在南疆平叛的父亲也要受你牵连,轻则罚俸停职,重则褫夺侯位!如此大逆不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我……”
平南侯世子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低头认错,“王爷教训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谁都没注意一个蓝色身影从偏僻角落走出,直直走向笼边。
靖王见陈秉德有真心悔过的模样才放过他,抬眼就见萧陌尘的手拔开插销,打开笼门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你做什么?”
靖王骇的大喝一声,连坐在腿上的少年都不顾了,直接站起。
我摔到地上,听到王爷的话连忙抬头,看见萧哥赤手空拳的进了笼子,二话不说扑向藏獒,抬起拳头狠狠击向凶恶的狗头。
藏獒惨嚎一声,挣动身体想把身上的人给甩下来,头也拼命向后扭转,欲咬断给它带来疼痛的人手。
可萧陌尘左手紧紧锁着藏獒的脖子,右手拳头一下一下,没有丝毫间隔的打下来,众人只见血液横飞,不知是狗的血还是人的血。
随着时间流逝,那恶犬的嚎叫渐渐变成悲鸣,到最后悄无声息。狗头已经锤扁了,可萧陌尘还不收手,一直打到头骨碎裂,红的白的流了满地,丝毫到辨不出原样时才停下。
堂上落针可闻,众人只见那高大俊美的少年缓缓抬头,半边脸溅着点点血迹,像极了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冷酷无情的眼一一扫视过堂上出身高贵的人,所有被看的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生出畏惧之心,尤其是平南侯世子,被萧陌尘那样冷漠的看着,连昨夜被打的伤口都跟着疼了。
萧陌尘最后将视线停在靖王脸上,看了足有五息才低头,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在肢体已经残缺不全的异族少年身上。
这些只会掠夺他人自由,践踏他人尊严,残害无辜生命的恶人,有朝一日,他定会一一清算!
“哐当”一声,笼门被重重推开,萧陌尘从象征束缚的鸟笼里走出,一直走到大门外,抬头看着碧蓝无垠的晴空,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脱离这吃人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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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你的手……”
营帐里,我捧着萧陌尘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右手不敢动弹,难过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本可以不用出手,正是一腔怨恨无法发泄,才挺身而出,用最吃疼的方式将食人恶犬毙于掌下。而那些怨愤不甘,多数又是因我而起。
我究竟该怎么办?
一边是王爷的威胁逼迫,一边是心上人的尊严自由,要怎么做才能事事两全,无人获罪?
萧陌尘用左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示意自己无碍,只是心绪难免沉重。
半月之期已到,他只等下回出府拿到“断舍离”,就可计划逃离事宜。
至于少年……世事两难全,他只能选择暂时抛下。唯有出去了,才能想办法将少年带走,若是继续困在这里,他和少年迟早会被那无上王权给蚕食殆尽!
没有了他这个目标,或许靖王就会放过少年……萧陌尘竭力往好的地方想,忽然,他想到一个人——林雪!对方在王府里地位尊荣,少年又已认他做老师,即便真的犯了事也能得其庇护一二……所以事情并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二人的将来,其中难免会有一些坎坷波折,但只要熬过去,一定能海阔天空!一定能!
萧陌尘忽的将少年揽进怀里,那么紧那么用力的抱着,一想到要和少年分开,那曾被少年咬过的心口就疼的仿佛要裂成两半,一半留在体内艰难跳动,另一半则丢在少年身上,除非与少年合二为一,否则,他永远都是这样缺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七……小七……”
我被萧陌尘紧紧抱住,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呜咽的低泣和不舍的呢喃,心痛不已。
我不知他想了些什么,可让他如此难过的事必然与我有关。然而我却无法安慰,王爷的话还言犹在耳,我注定会在某天做一个刽子手,去折断他的羽翼,摧毁他的心志,将他推入肮脏的泥潭,再不复往日姣姣如月的风华……
如果,他没有爱我就好了……
……
此次秋狩进行到一半就因靖王的震怒而中止了,平南侯世子作为罪魁祸首自然吃了挂落,被罚禁闭一个月,无事不得出府。至于其他人,全都缄口不言,生怕无意间的玩笑再冒犯了王爷,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听雨轩,靖王又唤来府中大夫好生治疗萧陌尘骨折的右手,令其一月之内务必恢复如初,不能落下病根。
大夫不顾额上一路疾跑冒出的汗珠,唯唯应诺,心中哀叹,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月内治好,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罢了罢了,先拿好药治着看吧!
等靖王走后,屋里的气氛总算轻松下来。大夫手法轻柔的给萧陌尘伤痕累累的手上药,再用竹片小心固定手指,一圈一圈包扎好后,那大夫抹着额汗叹道:“萧公子,为了老朽的性命着想,恳请您这只手千万不能动弹,否则骨头错位再长歪,那可就不好了。”
萧陌尘沉默的点头,大夫交待完每日晚间会来换药后便走了,我坐到床沿,拢了拢萧陌尘有些凌乱的鬓发,疼惜的叹道:“这些日子你什么都别动,好好躺着,我来伺候你。”
萧陌尘好笑的摇头,“我只是伤了右手,又不是全身瘫痪,哪里要你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管!说了要伺候你你就老老实实受着,什么都得听我的!谁叫你那么笨!赤手空拳的去打狗!你当你是武松吗?”
我眉毛一竖,终于把郁积于心的话给吼了出来!真是的,但凡拿把切菜的小匕也不至于如此啊!偏他要逞英雄,搞得现在指骨都断了两根,受伤是好玩的吗?
萧陌尘被我吼的一愣,随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你喊那么大声,脸不疼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肿胀的脸给扯的生疼,气急的捶了他一拳,又是气恼又是委屈的骂道:“我是在为你担忧,你居然还不领情!哼!我不管你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萧陌尘忽然“哎呦”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头时就见他抱着自己的右手,眉头紧皱,似乎碰到了伤处。
我连忙弯腰查看,“怎么了?是不是动到伤处了?我叫大夫来给……”
话未说完,萧陌尘就用左手扯下我的面巾,抬起我的下巴吻了过来。
我明白自己被他耍了,正要推开他又想起他受伤的手,不敢乱动,只能任那强势的舌头扫过我口腔的每个角落。
因为脸疼,我无法享受亲吻,总是不受控制的倒吸凉气。
萧陌尘亲了几下就放开我,摸着我的脸心疼道:“自己都受伤了不好好养着,还说什么伺候我的傻话?”
我皱了皱鼻子,故意怼道:“怎么了?是不是见我的脸肿的像猪头,不想让我在你面前晃?你要是嫌弃了就直说!我二话不说立刻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呀!”萧陌尘无奈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叹道:“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故意曲解我!真是无理搅三分有理不让人的小坏蛋!”
我宛如得胜的将军,趴到萧陌尘身上嘿嘿笑道:“那就说定了,从今日起直到你好的那日,什么都得我来做!”
萧陌尘并不知道少年在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又感叹又愧疚,不知该如何与少年提起假死脱逃之事。
罢了,等断舍离拿到了再说罢……
……
“小妖精……你玩够了没有?”萧陌尘隐忍着声音,气息粗喘的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小解,少年居然也跟进来,说是要帮他解手却在他放水的时候故意玩弄他的男根,搞得他好好一泡尿撒的断断续续,又因为被他玩的勃起,阳具又憋又胀,难受的很!
少年从背后探过头来,看着那精神抖擞的大家伙,倒打一耙道:“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撒个尿也会硬!”
萧陌尘无语极了,十分想揪住少年按在膝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算了,看你那么难受,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少年说完,纤纤素手竟顺着青筋暴鼓的阳具撸动着,手法娴熟,力道适中,很快就令萧陌尘忘记少年的调皮,轻哼着享受着少年的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要达到高潮的时候,少年忽然松手了,揉着湿淋淋的手腕边退便道:“唉,不行了,我手酸了,萧哥你就呆在这等它软吧,我先回去歇息了……”
萧陌尘:“……”
说好的要好好伺候我,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少年推开侧间的门就要逃走,奈何晚了一步,被萧陌尘揪住后脖领,一路提到床边压倒,带着欲求不满的怨气沉道:“谁挑起的火谁负责灭!否则,我让你今晚闭不上嘴!”
说完,竟强迫我的手握上他直挺的阳物,让我继续抚弄。
哈哈哈!这样皱着眉头,煞气满满撂狠话的萧哥真是太帅了!
我在心里偷笑,面上却为难道:“好好好,我弄就是了……可你压着我,我动不了啊!”
萧陌尘紧紧盯着我,威胁了一句“敢跑我就让你屁股开花!”才起身,半躺在床上,用眼神示意我赶紧的!
我故意磨磨蹭蹭的爬到他腿上坐着,歪着头问是想要我轻点还是重点?
萧陌尘不上当,只哼道:“让我舒服了才行。”
面纱下的嘴微微勾起,我将外衣褪下,再起身把亵裤脱了,对着萧陌尘诧异的神情,手扶他的物事慢慢用后穴吞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萧陌尘制止了少年的动作,左手往前一探,摸向少年的蜜穴,一圈媚肉红肿外翻,手指塞进去都有些困难,少年还想不自量力的吞下!真是不要命了!
“没事的,我可以!”
我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能行,把萧陌尘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扶着,然后半跪着,用穴口磨蹭他的龟头,让顶端分泌的清液润滑干涩的菊穴。
“嗯嗯……”
虽然还没插入,可这样的摩擦让我很快动情,手掌按着萧陌尘紧绷的小腹,屁股悬空来回摆动,眼眸迷离如水,口中更是淫声连连。
这般活色生香的一幕让萧陌尘忍的额汗直冒,觉得少年就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如此想着,他扶少年腰的手开始用力下压,底下憋到爆炸的阳具也往上顶。
菊穴撑开了一小点缝隙,将将好含住他的马眼。
他再也忍不了了!
萧陌尘丢下一句“这都是你先挑起的!疼也是你该受的!”就开始拼命往里挤。
“唔!等……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骇的屁股乱动,萧陌尘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无法钳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龟头又滑出少年的小穴。
“我还没准备好……你先等等……”
我扭着腰闪躲,让萧陌尘耐心一点,许我慢慢来。
“等不了了!”
萧陌尘试了几次,昂扬的怒龙总也顶不进那诱人的小骚穴,气性一起,直接把少年推倒,膝盖抵住少年的腿根让他无法合拢,下体则在穴口处蹭了两下就开始插入。
“唔……疼!轻点……”
少年吃痛皱眉,却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我也疼!”
萧陌尘抿紧唇,进一步退三步。因为菊穴的肿胀使得缝隙狭小,阻力大增,箍得他阳具进退不得,无法像以前那样酣畅淋漓的抽插。可那样高温的肠道和紧致的包裹又给他带来了别样的新奇体验,仿佛……仿佛自己是在破处一般!
一想到这,萧陌尘的欲望又昂扬了几分,少年感受到体内的半截物事明显胀大一圈不由惊叫:“你!你的东西怎么还能长大啊!”
萧陌尘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阳具继续忘了开拓,嘴里则道:“你不就喜欢大家伙吗?我不长大些怎么操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他揶揄的红了脸,哼哼唧唧的骂道:“你哪里是要操服我!根本就是想操死我!啊!你轻点行不行啊!”
萧陌尘已经进了三分之二,见少年的确疼的受不住,于是不再渴求全根埋入,就着这样的程度慢慢抽插起来。
“小七……你里面好热,好紧……好舒服……”
萧陌尘破天荒的在床上讲骚话,我听了既害羞又受用,将腿张的更开,红着耳朵轻道:“萧哥……你……你全进来也可以……”
萧陌尘一顿,认真的确认,“真的可以?不怕疼哭了?”
“都说可以啦!还一直问!”我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偏过头难为情道:“里面……那个只有你才能到的地方……很,很痒……想要你的大肉棒……重重的捅……”
萧陌尘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终于放开束缚,重重的顶进去研磨着,故意问道:“是这里痒?还是这里痒?”
“唔……哈……你!你讨厌!”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撞给顶的差点喘不上气来,又兼对方的大东西在里面用力搅动着,本就因昨夜容纳了两根东西而受隐伤的敏感肠道越发不济事,剧烈收缩着,连腿都跟着痉挛起来。
萧陌尘连忙停下动作,伏下身抱住我,不停亲吻我眼角流出的泪水,温声哄道:“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你让我动我再动,好不好?”
“你,你尽会欺负我……”我抱着萧陌尘的脖子,委屈的控诉,“人家是看你难受才让你全部进来的,哪有你这样故意弄我!我后面都疼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先让我射出来好不好?我会轻轻的……”
萧陌尘不等少年回答就开始动了,虽说动作的确舒缓了许多,可少年还是皱着秀气的眉毛,哼哼唧唧的喊痛,搞得萧陌尘越做越难消火,阳物反倒愈发坚挺了。
“呜呜,你骗人!这么久还不射!我屁股都要着火了!”
少年痛的直咬萧陌尘的肩膀,催他赶紧射。
萧陌尘苦笑不已,只觉得少年就是他的克星!让他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反倒把自己搞得一团狼狈!
“小七,叫我亲亲相公,多叫几遍说不定我就能射了……”
萧陌尘在少年耳边轻哄,抽插的幅度渐渐加大,让少年不可抑制的呻吟出来。
“嗯……坏蛋……坏蛋相公……啊……轻,轻点……”
“嗯啊……相公……亲亲相公……快饶了我吧……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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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个半残人士,在床上却凶猛的让人无法招架。
待萧陌尘终于完事了,我也总算能好好喘口气,身体又酸又疼,尤其是后面,本来就没消肿,这下伤情又加重了!
萧陌尘餍足了,将我抱到怀里,手一下一下轻抚我的脊背,半是威胁半是心疼的叹道:“小妖精,知道错了吗?下次再不安分,看我不把你屁股操开花!”
他这么说着,手还故意往下摸,修长的手指来到我臀缝,在那湿漉漉的,沾满无数淫液的穴口绕圈打转,时不时戳弄缝隙,似乎还想进入。
我恨的直接张嘴咬他胸口,愤愤不平道:“还下次!你已经把我操开花了好不好!明知道人家疼还操那么久那么重!摆明了欺负我,要不是怕你伤到手,我才不会那么傻的给……”
我说到一半才想起是自己要“吞”他的,不免悔恨自己被美色所迷,活该现在屁股疼!
“怎么不说了?”萧陌尘闷笑着问,就想听听这窝里横的小少年还能怎么胡搅蛮缠。
我无话可说,泄愤似的又咬了一口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才强撑着爬起。
“你去哪?”
萧陌尘忽然紧张起来,揪着我的手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瞪了他一眼,不悦的哼道:“当然是去浴房了!我后面全是你的子子孙孙,不把它们弄出去,难道还想等我怀上吗?”
萧陌尘被我怼的一愣,微不可闻的轻叹,“若能,倒好了……”
“说什么傻话!”我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看清楚,我是带把的!永远也生不出孩子!你要是不想绝后,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小家伙,吃火药了,这么冲?”
萧陌尘并不介意我的气话,反而笑着将我拉进怀里抱着,下巴抵着我发心磨蹭。
我抿了抿唇,乖乖趴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喃喃问:“萧哥,你以后会娶妻生子吗?”
萧陌尘抱紧了我,低道:“不会。”
“真的?”我仰头看他,神色复杂,“你不怕绝后?”
“我上头还有两个兄长,若是怕老无所依,死后无人烧香祭祀,可以过继一个侄儿或侄女来,再不济还可以领养,总不会真的绝后。”
萧陌尘平淡的说着,理所当然又天经地义,仿佛从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
“这些,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人往上拱,与他视线平齐,垂着头问,心里不知是喜是忧抑或难过。
萧陌尘将我的头按下来,嘴唇摄住我的,温柔缱绻的吻着,等分开后才道:“从我说此生认定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想了。怎么,你以为我说的都是玩笑话吗?”
“不是……”我摇头,眼中含着泪光,“我只是觉得我何德何能,有你这么爱我……我,我总觉得自己不配……”
“傻瓜……”萧陌尘在我嘴皮上重重咬了一口,佯装不悦道:“怎么又开始说这些蠢话了?是要我打你屁股才会记得你对我有多重要?”
我低头埋在他肩膀里,泪水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我、我就是突然有些难过……”
萧陌尘听了,心像是被谁给狠狠攥着一样的生疼,或许少年在冥冥中察觉到他会离开,所以才会这样多愁善感。而那滚滚热泪就好像流进他心里一样,让他疼痛的心都跟着又酸又咸又涩起来。
小七,小七,我有多爱你就有多舍不得离开你。可若想要未来一片光明,分离在所难免。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萧陌尘抬起少年的头,怜惜的吻上少年泪湿的眼,挺翘的鼻梁,再到莹润的双唇,动作渐渐狂烈,带着想要把少年吞吃入腹的劲头,直吻的对方呼吸不畅,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
……
萧陌尘养了半个月的伤,终于还是难耐寂寞,选择靖王入宫的时候出府。身后依然跟着一条尾巴,萧陌尘不予理会,左手控缰,不必用鞭子抽打只用脚跟轻轻一夹,乌日追就十分通晓人性的加速,很快就将那个御使轻功追在身后的暗卫甩的远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雁回山,他马不停蹄的直奔山腰的水杉树下。万幸,郑桥依然像从前那样,背靠大树原地等待着。
他见萧陌尘来了,也不让他下马,直接扔给他一个锦囊,低道:“喏,你要的东西,服用事项亦写明了,你回去拆开就能看见。我的人会盯着靖王府,待你服下假死药拉到城外下葬,我们就会把你挖出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至于要付的代价,等你回阳后再说吧。”
说完,郑桥就挥手让他赶紧走,否则身后的尾巴追上来,事情败露可就危险了。
萧陌尘将锦囊塞进怀里,两手抱拳行了一礼,话不多说,按计划上山游逛,到正午时分方回。
刚回到听雨轩,他本想找个隐秘的地方查看锦囊,怎知少年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帖,说是暮公子与晨公子差人送来,邀他们一同去晨夕堂赏南海珊瑚。
“那南海珊瑚是两广总督送来的,大的一棵已经入了王爷的库房,那棵小的,就在晨夕堂上摆着,暮晨二公子特地设宴邀众公子前去赏玩,你去么?”
“不去。”萧陌尘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我叹息。
除非王爷要求,这府里的饮宴萧陌尘从不参加。府里其他公子都知道萧陌尘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性子,然而帖还是照送不误。至于自己,我倒是不想去,可如今雪公子不管事了,内院的琐碎事务倒是有大半落在暮公子身上。可想而知,不远的将来,暮公子将会取代雪公子,成为新的主事人。
都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想和暮公子拉近关系是别想了,但至少也别得罪他。是以,这场珊瑚宴,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你不想去那我就去了。”
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不强求,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出门去晨夕堂了。
唉!那地方比雪公子的碧梧院还远,又没轿子坐,我只能靠着两条腿慢慢的走了。
等到了晨夕堂,该来的都来了,自己反倒成了最后一个。于是各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了。
“哟!这姗姗来迟的,让众人等你一个,寒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消说,又是关之月先跳出来针对我。
不过我现在心态已经平和了,懒得和关之月斗嘴,上前向暮公子行礼赔罪,说是路上不小心耽搁了,绝不是故意晚到。
暮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再像往日那么刻薄,反而对几个不喜我的公子解释道:“的确不怪寒公子,那听雨轩本就离我晨夕堂远,晚到一会儿也无妨。寒公子,入座吧。”
我谢了一礼,堂上只有末尾有空位,我无意抢风头,老老实实去到角落坐着,心想我就是来做做样子的,你们的嘲讽我只当狗吠,过耳不过心,等宴席结束我就走,你们还能拿我怎样?
菜品上齐,南玉跪在我身边服侍我用膳,席上,众人说笑谈天,吃的半饱后暮公子笑道:“今日邀诸位前来就是为了一睹南海珊瑚的风采。现下正是吉时,我也该揭开红布,让诸位大饱眼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和晨公子一起走下台阶,去到被红布蒙着的珊瑚树前,一人执起一角,同时掀开。
那珊瑚红的似血,高达二尺。于海中天然长成,奇形怪状,再镶嵌着各色宝石,金光闪闪,美妙绝伦!
众人一见都不禁赞叹起来。我则酸溜溜的想,这一棵宝树也不知值多少银子,反正肯定把我卖了都买不起!不愧有个贪污受贿的好爹,这样的手笔也就两广总督能使出来了!
我闷闷的吃酒夹菜,并不去凑那热闹。反正我胸无点墨,也拍不出什么高雅的马屁来。
总算熬到席散,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雅聚,便提出告辞。那暮公子也不多做为难,只问了宴席怎么样,吃的可还满意之类的客气话。
我随着他的话头夸了几句,暮公子才点头让我退下。
我遥遥和绮罗打了个招呼,就示意南玉跟上,出了暮公子的院子。
路上,不知怎的,我越走越热,嘴巴也越来越干渴,就连头都有些晕眩。
我没想太多,找了个凉亭歇着,让南玉去找些水来给我喝。
南玉应了,小跑着去附近的院子借茶水。我趴在石桌上,人越来越难受,身体火烧似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恍惚间,我感觉有人进来了,以为是南玉回来了,便难受的呻吟道:“好热……水……快给我水……”
怎知一双陌生的手臂搂住了我,紧接着,一双唇劈头盖脸的吻下来。
“唔!谁?”
我拼命推开抱我的人,可被下药的自己根本提不起丁点力气,反倒让那人抱的更紧,衣衫也在扭动中被那人脱下。
“唔嗯……”
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又热又空虚,面前抱着我的人好像是萧哥。
我松懈了,回抱着对方,饥渴的亲吻他,嘴里喃喃道:“嗯……萧哥……萧哥……快要我……我好难受……”
对方也很性急,把我抱起来推到石桌上,脱了我的裤子,分开我的腿就直接闯了进来。
颠簸中,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那物事似乎有些小了,可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让我顾不得许多,只求尽快解了这难耐的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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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快点……啊啊……”
我趴在桌上,承受身后人的连番撞击,可就算对方势大力猛,还是搔不到最里面的痒处。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在情欲里载浮载沉,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体内的肉棒受惊退出,我不满的回身揪住那人不让他走,紧接着便是呼啦啦的人员跑动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是谁在咆哮怒骂?是谁在指指点点?又是谁揪住我连扇我好几个巴掌?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体热的慌,急切的想抱住一个人消灭我体内沸腾的欲火……
直到一桶冷水泼上来,我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抱着一个受惊过度的下人。那下人边打还边推我,口中高喊道:“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扑上来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我怔住了,一个不防被狠狠推到地上,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站着刚才还聚在一起宴饮的公子们,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既鄙夷不屑又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再说:做出如此奸淫丑事,你还有命活吗?
“叶轻寒!你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就算入了王府也改不了你的淫荡本性!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幽会私通,好大的胆子!”
之前还言笑晏晏的暮公子又变回往日高高在上的神情,嫌弃的喝骂道。
我睁着大大的眼,看着那些人模人样的伪君子,心中升起巨大的怨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可叹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他们就算再讨厌我也会维持表面的和睦,却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呢!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厌恶,欲除我而后快?就因为我身份卑贱就活该被如此折辱陷害?把我往死路上逼,他们的心比我的身还要脏一百倍一千倍!
我不屑答话,爬到散落的衣服前准备将外衣穿起,怎知一只脚踩了上来,连带着还有一个高调的声音,“还穿什么衣啊!你这种货色就该脱光了让人好好瞧瞧,究竟是怎样淫荡下贱的肮脏胚子!”
那是关之月的脚。
我顺着他的脚望上去,咬牙切齿的恨道:“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是你!!”
“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陷害你了?分明是你不要脸,骚穴没人捅就受不了的腌臜货!自己与人私通败露就别胡乱攀咬,血口喷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爬起来扑到关之月身上与他撕打起来。
“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他俩拉开!”暮公子厉声怒喝。
几个小厮围上来拉起我,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关之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走到我面前,抬脚踩在我头上狠狠碾压,“你不是很能耐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关之月!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使劲挣扎着,走投无路的咒骂着,心里越来越沉,越来越绝望。
王爷绝不允许有人背叛他!
而我,就算是被人陷害,素来爱洁的王爷也不会留我!若是被逐出府倒是轻的,怕只怕王爷恼怒之下,顷刻间就要了我这条性命!
我才十五岁!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呜咽的哭泣着,对即将到来的死期生出无可比拟的恐惧之心。
谁来救我?谁能救我?老天爷!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了!
暮公子欣赏了一会儿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痛哭哀泣的少年,端正神色道:“瞧这天色,王爷也该回来了。把叶轻寒带到晨夕堂看守关押,再派个人去上院打探,若王爷回来了立刻向王爷禀明此事。叶轻寒做出此等秽乱内院之事,必得严惩,以儆效尤!”
就在这时,绮罗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在叶轻寒走后不久亦兴致缺缺的告辞了。只是不同路,走了一大段距离才听闻此事。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他一个才入府三月的新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让身边的澜翠立刻跑去听雨轩求救,但愿那萧公子真的在乎寒哥哥,救寒哥哥于水火之中!
……
我被关在柴房里,身上无片缕遮身。初冬的天气本就寒意袭人,再泼上一桶冷水,我早已冻得浑身发抖。
可再冷也抵不过内心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会杀了我吗?
我伺候王爷一向尽心尽力,从不敢有任何懈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还是牵制萧哥的重要棋子,王爷还没得到萧陌尘,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杀了我!
可我犯的不是小错!王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御下又极严,我是头一个触犯私通之罪的公子,难保王爷不会将我杀鸡儆猴,就如我初入府时,那个被烙棒捅穴的下人一样,死状凄惨可怖……
我越想越觉得前路渺茫黑暗,忍不住啜泣起来。
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不公?
就算大家看我不顺眼,骂几句就得了,何必害了我这条小命?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倌,既无权势也无背景,能挡他们什么路?要何至于逼迫陷害至此?
难道说人心就是黑的,看不顺眼的东西就该立刻毁掉,他们才高兴?才快活?
我抱着膝盖蹲在角落,身上一阵阵发冷,心里更是被恐惧给压的喘不过气来。没多久,柴房的门忽然开了,几个晨夕堂的下人走进来,为首的那个趾高气扬道:“寒公子,王爷驾临,传你问话!”
“不!我不去!我不去!”
一瞬间,我被恐惧击倒,紧紧抓住一旁的柴垛,死活不肯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公子,别让小的们为难,你若肯乖乖的走还能有些体面,倘若不配合,休怪小的们来硬的了!”
“去!掰开他的手把他架走!”
一声令下,三四个人围上来,一人揪住我一边手脚,不顾我死命挣扎直接将我抬起,走出柴房。
院子里,挤挤挨挨的站了一大堆人,王爷就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悠闲的呷着茶。见少年全身赤裸,又哭又叫的抬出来时,皱了皱眉,冷道:“怎么回事?这是作践谁呢?”
一旁躬立的暮公子琢磨出味来,立刻给身边的弟弟打眼色。晨公子会意,让下人赶紧给叶轻寒披上衣物遮羞。
“说吧,我才从宫里回来就出了这等好事,是嫌我日子太好过了,都来给我添堵不是?”
靖王将茶杯重重搁下,神色阴郁的道。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停了,猜到王爷今日入宫可能遇上不如意的事了,心情正不好着又给撞上这件丑事,也不知会不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暮公子小心翼翼答道:“回王爷,今日暮儿在晨夕堂设宴邀请众公子来欣赏南海珊瑚,寒公子也在列。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知……怎知那寒公子在回去的路上,居然与人私通幽会!此事恰好被一个路过的下人撞见了,立刻报于我知晓。我不敢信,亲自到那凉亭一看……”
暮公子在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靖王拿眼皮撩了他一下,似笑非笑的挖苦道:“怎么,你当你是说书的?停着让人给你叫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暮公子神色尴尬,忙说下去,“见寒公子与那奸夫于青天白日之下行苟且之事!我立刻叫人将他俩拉开,怎知寒公子疯魔了似的抱着人不撒手!瞧着,像是给人下了药……我知兹事体大,便将他们关押起来,只等王爷定夺。”
“那奸夫呢?”
靖王把玩着手里的游珠,淡问。
“在另一处柴房关着,我马上差人将他……”
“不必。”靖王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语气浅淡,“将那杂碎的物事切下来,剁碎了喂狗再浸猪笼。”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一人的生死,众人愈发噤若寒蝉。
“……是。”暮公子静了一下,又问:“那寒公子……”
靖王终于将视线落在仿佛一滩烂泥的少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浅笑,“寒儿,你还有甚话说?”
我委顿在地,听到王爷的话,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靖王,嘴里喃喃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靖王皱起眉头,不悦道:“这是被吓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敢回答。靖王的耐心终于告罄,起身道:“也不必麻烦了,直接赐他一匹白绫,让他体面的走吧。”
言罢抬腿欲走,一声“且慢!”叫住了靖王的脚步。
却是萧陌尘一路疾跑,终于赶到晨夕堂,也听到了靖王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挤开人群,看到少年孤苦伶仃的瘫倒在地上,心中苦痛万分却也只能先走到靖王面前,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沉道:“叶轻寒还小,此事是为人所害,求靖王放他一条生路。”
靖王低低的笑了,目不斜视的走到少年面前,用鞋尖抬起少年的下巴,左右端详着那张沾满泥土与泪水的脸,啧啧叹道:“被人所害又如何?他已经脏了,难道你不介意?”
“我介意,却也只是气恼他心无城府,疏忽大意这才给人可乘之机。不是他本心做出来的错事,略施薄惩即可,何必要了他的性命。”萧陌尘转过身来,继续跪地相求。
靖王哈哈大笑起来,“萧陌尘啊萧陌尘,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痴情!我实在好奇,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言罢,靖王纡尊降贵的蹲下来,拿了锦帕给少年擦脸,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可动作完全不相符的是他口中诛心的话语。
“寒儿,你想活命吗?想就去求萧陌尘。你该知道王爷要什么,求他为了你向我臣服,你办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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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爷一下一下的轻抚中终于回神,看着王爷那如玉雕琢的尊贵容颜,眼泪簌簌而落。
“王爷……求您饶了寒儿吧……寒儿是冤枉的……是小人设计陷害寒儿,寒儿从未想过背叛王爷……求王爷开恩,留寒儿一条贱命继续伺候王爷吧……”
我泣不成声,使劲揪着王爷的衣袖求他原谅宽恕。
“啧啧,这可怜样儿,听见王爷刚才说的话了吗?”靖王罕见的生出耐心,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轻道:“去吧,让王爷看看你这些日子的成效。”
说罢,王爷捏了捏我的脸,冲我鼓励一笑便站起身,冷眼旁观我接下来的选择。
我睁大眼,看着不远处直挺挺跪着的萧陌尘,嘴唇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萧哥……
你那么爱我肯定会救我的吧……
只是牺牲一下肉体,没有任何损害,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如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爬过去,伸出手想要去拉萧陌尘,却看见自己满手泥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污了他,我努力牵起嘴角,似哭似笑的对萧陌尘道:“萧哥,你听到了吧……只要……只要你肯雌伏,王爷就会饶了我……你那么爱我,能为我牺牲一次吗?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真的!只要我平安度过这个难关,我这身子给你,就连我房里的金银财宝也全给你……求求你为我低一次头吧!好不好萧哥?你别不说话啊!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一开始磕磕绊绊的话渐渐变得急切,在对方毫无回应的时候又变成了无望的哭喊。极限的恐惧下我完全忘了所爱之人一直以来的原则与坚守,只一味的逼迫他,伸手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着,涕泪交加的哭求着,所做难看姿态都只为了自己能够活命!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定然在这时候选择和萧陌尘一同赴死!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发生的事也永远无法改变,而我,只能在孤寂的余生里一遍遍重历这个噩梦,清晰的看着自己是如何为了一己之私将那颗爱我的心扼杀埋葬,从此凛冬降临,再不见天日昭昭……
萧陌尘静静的看我,直到我哭的抽噎的时候才紧紧抱住我,在我耳畔柔声安抚,“小七,别怕,我会陪你一起死。咱们到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来世投生到富贵人家,再不受王权压迫,自由自在的相恋,可好?”
那颗“断舍离”他不服了,若这世间没了少年,他又何必独自苟活?能一道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怔怔的听着,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明明可以活为什么要死?
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的放弃性命?
说什么来世?那些虚无缥缈的说辞谁信谁就是傻子!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怨恨与不甘令我狠狠推开萧陌尘,蓦然大笑起来。
“一起死?谁想和你一起死!我想要活!你听不懂吗?我要的是活命!你不是一直说爱我吗?爱我难道就不能为了我牺牲一下你自己?不过是眼一闭一睁就过去的事,为什么你要揪着那可笑的清白尊严不放?你又不是没被王爷上过!上一次和上两次三次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宁肯去死都不愿低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吼出那些隐藏心底许久的话,眼睁睁的看着萧陌尘的脸变得一片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不是那个他所爱的娇媚少年,而是一个来自幽冥地府的罗刹恶鬼,只为将他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此黯淡到空白的表情我不愿再看,背转过身,一步步膝行到王爷脚下,匍匐在地,揪着王爷的一片袍角,卑微的乞求,“王爷,您听到了……不是寒儿无用,实是那人油盐不进,宁死不从……寒儿无法了,求王爷大发慈悲饶了寒儿吧!寒儿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只求您能留我这条贱命……王爷……王爷……”
我声泪俱下的哀求着,用尽一切办法苟活于世,可靖王只是垂眸看我,眼神冷淡的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便提起袍角转身就走。
我呆呆的看着王爷越行越远的身影,终于忍受不住尖叫起来,“我有什么错!你们一个个非要这样致我于死地?我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会诅咒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业火焚身之苦,再沦为畜生道,日日被人鞭笞拷打,纵是死了也会做人盘中餐,给人吃的渣也不剩!哈哈!渣也不剩!”
刺耳的声音响彻庭院,暮公子皱眉不悦,“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胡说八道的嘴给堵上!”
几个下人得令想要上前制服那个疯癫的少年,半路却被萧陌尘拦下。
那萧公子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就让下人们不敢挪动半步。
暮公子恼了,讥讽道:“萧公子,就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的院子还轮不到你做主!去,把叶轻寒拖下去,待王爷赐下白绫送他上路!”
下人们硬着头皮要闯过去,却被萧陌尘一人一拳给打飞。
“反了反了!连王爷的命令你都敢违抗!你想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暮公子大惊失色的喊道,走远的靖王听到喧哗声,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事态发展,倒是生出一点不为人知的期待心理。
萧陌尘揍飞了那些下人,转身走到少年面前,蹲下来将痴颠的少年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小七,别怕,我会陪你的,黄泉路上定不会让你寂寞,咱们不哭了,啊……”
可少年听不到,只颠来倒去的呢喃着,“你们别想好过……都别想好过……别想好过……”
萧陌尘痛的眼睛都模糊了,颤抖着右手抚上少年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紧。
“小七,不怕,我会马上来陪你的……”
“嗝呃呃……”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我从失神中惊醒,耳中听到的是那些公子们难以置信的惊呼以及王爷的咆哮。
“玄九!快把萧陌尘给我拉开!!”
一阵兵荒马乱中,我听到一个淡的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声音,清凌凌的,仿佛银瓶乍裂,在一片乱糟糟的背景中那样鲜明。
“什么事闹得阖府都不得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公子……”
我好似沉沦于经年黑暗中,忽然得见一缕阳光,奋力挣开萧陌尘的手,奔过去跪在林雪脚下,痛哭着乞求,“雪公子!求您救我!只有您能救我了!”
林雪看着脚下衣不蔽体的少年,再转头看向面沉似水的容霖,长叹一声,轻道:“王爷,叶轻寒的确犯了错,然究其根本也是为人所害。不若王爷放他一条生路,逐他出府即可。何必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传到外头……”
说到这,他忍不住低咳起来。身边的莫欢立刻上前抚背,满脸忧容。
自入了冬,少爷的咳疾便愈发严重了。本就该好生静养,怎知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少爷知道了非要赶过来救叶轻寒一命,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也只能拿着厚厚的狐裘给少爷披上,再传轿子紧赶慢赶的到了晨夕堂。
原以为是在屋里审问,哪知道这乌泱泱一群人全在院子里挤着,害他家少爷也要跟着吹风!今晚回去只怕有的熬了……
“天不好你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养着!”
容霖硬邦邦回道,对林雪的话选择性忽视。
林雪无奈的看着容霖,想说话却总被咳嗽打断,最后还是容霖见不过了,解开自己的披风围上去,不爽的哼道:“我若那么轻易就饶了叶轻寒,明日人人都能往我头上戴绿帽了!”
“可这……并不是叶轻寒本意……王爷你霹雳手段,治下也该……有菩萨心肠,才好……”林雪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句话咳了七八声,喘了好十来回才说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霖脸色复杂多变,看着被玄九压制在地,满眼仇恨的萧陌尘,还是不肯松口收回对叶轻寒的处罚。
对峙了十来息,阴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洁白的雪花零零碎碎,似有还无,却依然有人惊呼“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而林雪也是在初雪的那天降生,换言之,今日亦是林雪的生辰……
想起今日进宫皇兄逼他娶亲不成又要他放林雪出府的糟心事,容霖疲惫至极,只觉得世间万物都是那么没滋没味,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赶着来!
罢了罢了,人生匆匆几十年,林雪还能陪他多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林雪有限的生命里让他无忧无虑的活着……
“罢了,你既为他求情我便饶他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叶轻寒带到刑房让梁岐给他上烙画!”
靖王一锤定音,给这场乱哄哄的闹剧拉下帷幕,至于如何查证下药的幕后黑手,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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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西北角是刑房所在地。那里房屋简朴,花草稀疏,人迹罕至,很难想象堆金砌玉的靖王府里居然会有这样一处地方。
然而这里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怕的梁嬷嬷!
梁嬷嬷居在王府,素日也不出来走动,只窝在他房里研究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偶尔也会有刑部大牢的狱头遇着嘴硬的囚犯特来相请。每回梁嬷嬷出山,总会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久而久之,就有人背地里给他取了个“活阎王”的诨号。
而诸多刑罚中,梁嬷嬷偏爱火烙之刑。
他房里挂着许多从死囚身上剥下来的人皮,常用烙铁在人皮上作画,久学成材,如今的梁嬷嬷已然掌握了如何在活人身上做烙画,不仅让人倍感痛苦煎熬,画成后亦能作为一种艺术供人观赏。
烙画比之传统刺青,因着皮肤有卷曲起伏的纹路而更加栩栩如生。据说还有不少权贵为了让自己的宠侍独一无二,特地出银子请梁嬷嬷去他们府上表演烙画技艺。如今,终于要轮到自己来品尝此种滋味了!
我被下人们从里到外洗净了,四肢和腰臀牢牢绑在春凳上无法动弹半分,赤裸的脊背接触到寒冷的空气,不可避免的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忽然,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一双如同死人般冰冷的手一寸寸抚过我脊背,带着万分可惜的声音道:“你若死了多好,这纯白无瑕的皮子就能归我,画上烙画再做防腐便可保千年不变。偏生画在活人身上,等人老了皮肤松弛,长满褐斑与皱纹,那才叫暴殄天物……”
我嘴里塞着布团无法说话,只能呜咽着求饶。
这梁嬷嬷就是个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外头还好些,他还能维持些正常人的表现。此刻自己落在他手里就好似羊入虎口,命悬一线!我真怕他一念之差将我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替我申冤!
我越想越害怕,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大滴大滴的砸在石砖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哭什么!”可惜的声音立刻转为嫌弃,“这还没开始呢就哭,等会儿有的你受的!”
说完梁嬷嬷起身,用火钳翻转火盆里的红炭,让它们燃烧的更充分。
室内的温度渐渐上升,我却越来越冷。一想到等会儿烧红的烙铁会落在我背上我就恐惧的直发抖,那肯定很疼吧!会不会疼的让人死掉?为何我要承受这些折磨?那个陷害我的小人!等我熬过这关,我定要将他捉来刑房让他也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等了有一刻钟,严管事来了,还带着一幅王爷指名要烙在我背上的画。
那是一幅墨梅图,是雪公子十九岁时所作。王爷说,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又是雪公子所救,这幅画烙在我身上正好。
布团已被严管事取下,我再怎样怨恨惧怕也必须抽抽噎噎的谢恩,“谢王爷……恩典……”
“你呀!就是风头太盛,不知收敛才招人忌,以后可长点心吧!”
严管事将布团又塞回我嘴里便走了。梁嬷嬷则将画放在桌上仔细观赏,右手还在图上顺着笔势走向临摹着。我在椅凳上煎熬了半个多时辰,梁嬷嬷终于胸有成竹,回身对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劳寒公子久候,奴婢这就给您画上这风骨卓然的傲雪寒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要来了么?
我手猛的攥拳,脊背也跟着绷紧。眼泪已经流干了,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生受着。
梁嬷嬷抬来一箱瓶瓶罐罐摆在我身旁的矮几上,接着又从箱子里拿起一个顶端系着墨带的瓷瓶,打开软塞后用毛笔沾了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涂在我背上,边涂边道:“这是南疆独有的蜃虫血,有致幻毒性。烙伤皮肤后这些虫血就会渗进肌理,待伤好后便会显出颜色来。你还算走运,这墨梅图只需朱、墨二色即可,倘若颜色多了,各种虫血在体内交战,便是烙刑能挺过去,这血毒却未必能熬过。那些上过烙画的脔宠,不是死了便是疯癫了,能完全挺过来的,十人里也只有寥寥的三四个,所以奴婢多嘴一句,你若熬不过,这张漂亮皮子就归奴婢所有了……”
我惊骇的瞪眼。
烙画居然如此凶险!这岂不是说我拼死拼活求来的恩典根本屁都不是!能不能活还要看天意如何!
我“呜呜”叫着,希望梁嬷嬷手下留情,然而梁嬷嬷该怎样还怎样,虫血涂好后,他就拿起在火盆里烧的火红的烙铁,二话不说就往我背上压。
“呜——!!!”
皮肉被烧焦的味道瞬间充盈鼻息,我喊不出声来,只能拼命咬着布团,脸上,脖子上都暴起青筋,冷汗更是一层接一层的冒出。
疼!
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要疼死了!
干涸到涩痛的眼眶再度模糊,梁嬷嬷毫不怜惜,一连画了好几笔,又换了一把烙铁继续行事。
蚀骨的疼痛让我每分每秒都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之久,每每我以为自己要晕了,灼热的烙铁又将我从昏沉中唤醒。我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这非人的折磨,待梁嬷嬷终于结束了,我也望眼欲穿的晕了过去。
梦里,有许多怪物在追我,它们阴森怪笑着,放肆怒吼着,紧紧追着我想把我吃掉。
我拼命的跑啊跑,一直跑到悬崖边,再无前路。回身,那些凶恶狰狞的怪物已然逼近,我都能闻到它们腥臭的口涎,迎风送来,几欲令人窒息。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世间无人能救我!
我颤抖着,哭泣着,一步步后退,终于脚下一个踏空,坠入万丈深渊……
“啊!”
我惊醒过来,入目,是柔和的烛光和熟悉的陈设。
这是……我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有些迷瞪,不知今夕何夕,耳边却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公子!你终于醒了!”
南玉扑到床边,揭开覆在我额上的湿帕,又用手背贴了一下温度,欢喜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退烧了!公子,你都不知道你晕迷了十来日!大夫说你若再不醒,恐会不测!万幸神明保佑,你终于还是熬过来了!”
“我……”
我趴在床上,刚开口,嗓音就嘶哑的厉害,南玉连忙跑到桌边倒来一杯温水,又拿了一根苇管让我慢慢吸饮。
我有气无力的喝着水,眼睛看着南玉,满是疑惑。
南玉手捧茶杯,看见我的眼神,便乖觉的说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事。
原来当日南玉借来茶水,在回去的路上不知被谁给打晕了扔在假山洞里,等他晕晕乎乎的醒来,天都黑了,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他急忙跑到刑房却被拦在门外,直等到第三日才获准进入,将昏迷不醒的我抬回听雨轩。
这期间,雪公子雷厉风行,强撑病体,循着蛛丝马迹,不到两日便找到证据,揪出那个黑了心肠的幕后黑手——关之月!
关之月面对人证物证无可抵赖,只能伏罪,被王爷赐箱刑而死。可关之月不愿死的那样凄惨,在箱子里唱了一天一夜的南戏后就咬舌自尽。王爷盛怒之下,命侍卫将关之月的尸身拖到荒郊野外,让野狗啃食,尸骨无存。
我听到这,心中泛起些微波澜,最后又归于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之月与我的仇怨,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如今他死了,我也没机会问他究竟是因何看我不顺眼,从嘴上的奚落渐渐演变成要我性命的死仇,最后却把他自己的命给丢了!若人死后有灵,也不知他会不会后悔自己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
南玉说完关之月的下场,又说暮公子被雪公子给逐出府了。因那暮公子知道关之月下药陷害却坐视不理,还有意将事态闹大,只为掌权立威,雪公子只是淡淡的一句“你走吧。”连王爷都没二话,直接打包了暮公子的一切事物,连夜将人送走了。晨公子不敢叫冤,自请降级罚俸,禁闭一月,雪公子同意了,又摘了晨夕堂的匾额换上克己堂这事才算揭过去。至于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公子们,一律写检讨的写检讨,罚月例的罚月例。只是短短五日,就将内院治理的井然有序,再无人敢逾矩半分。
我牵起嘴角,嘲讽的笑了。
若我不是蒙雪公子所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还有谁能为我讨回公道?
那些公子们犯了错,只是不痛不痒的写几个字罚几个钱,再就是安然送出府,哪里会像我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性命随时可以丢弃!
人和人果然不一样,即便是做人脔宠,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以前的自己的确是狂妄自大了,本就是微贱之人,居然还妄想和他们平起平坐,无怪乎他们都厌恶我,鄙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掉。
错的不是他们,是我不甘人下的野心!
既已知错,此后我便谨小慎微,安分度日。这条命别人可以不稀罕,自己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得过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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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
南玉觑我神色,欲言又止。
我喝够了水,长出一口浊气,疲惫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经历了这次鬼门关,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是萧公子……”
我心一抽,就听南玉小心回道:“公子你昏迷的这些日子,萧公子一直在我们院里站着,我请他进来他也不肯,说是没有你的原谅,他无颜见你。”
一时静默,南玉见我始终没有出声,提醒道:“如今公子也醒了,要我把萧公子请进来吗?”
我猛的回神,忙叫:“不要!”
南玉诧异的看我,我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泛起的苦涩,低道:“你去转告萧陌尘,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让他回他自己的院子,别做出那么一副可怜样在我院里站着,我一介小倌,攀不起他这样的大侠,更受不起他这样的大礼!”
“这是公子的真心话?”
南玉多嘴问了一句,我气得瞪眼,“要你怎么说你就怎么回!再啰嗦小心我罚你月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气若游丝的怒骂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南玉继续不怕死的劝说:“这几日降温降的厉害,萧公子就穿一件薄薄的长袍在我们院里站了八天,就算他身子再强健也受不住这样的苦熬……公子,你就别说气话了……”
气话?
这哪里是气话!
我没有他的清白重要,他也没有我的性命珍贵,我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就算勉强在一起也抵不过现实的磨难,趁早分开对谁都好!
至少,我这颗心不用总在火上煎熬,既无法成全他的矜傲,也不敢忤逆王爷的命令。让他无牵无挂的远遁,是我唯一能为这段早夭的感情所做的最后努力了。
“你不去是吧……”我颤抖着手按着床榻准备起身,“行,你不去,我自己和他说!”
“公子别动!”南玉急了,跺脚恨道:“我去就是了!但愿公子你别后悔!”
说罢,南玉“噔噔噔”的跑远,我凄凉一笑,闭眼不理,仿佛只要躲进厚厚的壳里就能不受任何伤害。
大约过了一刻钟,南玉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到我床边时又记起放轻脚步,唤了我两声,见我睁眼了才苦道:“我那些话说了没用,萧公子说要亲眼见着你,当面说分明了他才肯回去,否则他就一直站在院里不走!”
我恨萧陌尘这样步步紧逼,一点余地都不肯留,口不择言道:“他既然爱站就让他站着吧!等他站累了站晕了,总有人把他抬回去!横竖不是我丢脸!”
南玉惊愕我的翻脸无情,嗫嚅了几句终是不敢触我霉头,下去准备稀粥让我吃了恢复体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人静静的趴在床上,听着外面风声呼号,就连房里的烛火都跟着摇晃不止,看久了眼睛便出现游离的残影,就连头都痛的厉害。
萧陌尘……萧陌尘……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
又是三日过去,我的背始终疼着,无论用什么样的药都无法减轻痛感,再加上萧陌尘一直不肯离去,让我着急上火,分明一直茹素,嘴角却起了两个大燎泡,烧的我苦不堪言。
含了雪梨冰片,我瞅着天色,已过午时。从今早起天便阴沉的厉害,现下更是狂风大作,窗棂都被吹的“咯咯”作响。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问南玉,“萧陌尘走了没?”
“没呢!”南玉叹息,“侍剑都跪下来求萧公子了萧公子还是不肯走,要是因此病倒了,估计他们院里的下人都要被王爷治罪!摊上这样的没有体下之心的主子也真够倒……”
“住口!”
南玉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吊起眼角,不悦道:“你最近很闲啊!闲的话就去打扫库房,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南玉连忙自打嘴巴认错,总算换得我原谅。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上忽然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雨声敲击着屋檐将我从假寐中惊醒。
“南玉!南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大声唤着,在外间做事的南玉立刻奔进来问怎么了。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我急问。
南玉点头,顺手拿钳子翻动了一下火盆,感叹道:“何止下雨,还是雨夹雪呢!”
雨夹雪?!
那他……
“你去看看萧陌尘走了没?”我故作平静,打发南玉出去,心里则又急又恨,若不是有伤在身,我真想出门咬死他!
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这才十一月就已这般阴冷了,雨雪天气一下,不知又会降多少寒霜。那个狠人,非要逼我拿刀子戳他的心他才舒服吗?难道不知道,他疼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些体面不行吗?
我咬牙切齿,脸上神色极速变换,在南玉带回萧陌尘还站在院里淋雨的消息时彻底爆了!
“呵呵……呵呵呵……”我怒极反笑,“既然他这么想见我,那就请他进来吧!我好好和他说道说道,但愿他别后悔……”
南玉见我仿若疯癫,一时有些犹豫。
我瞪他,“这些日子你话里话外的不就是想让我见他么,怎么,我想见了,你反倒不愿了?那行!就让他淋着吧!淋病了大家都消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不是!我这就去请!”
南玉连忙跑走,我心累的闭眼,想着待会儿见到萧陌尘要怎样说才能让他彻底死心,离我远远的,再也别互相牵连,互相伤害最后演变成互相怨怼,将原本为数不多的美好消磨殆尽,甚至连一开始的动心也蒙上悔恨的阴翳。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也只能将他的真心扔到地上碾压践踏,只要他能心无挂碍的离开,就算恨我也值了!即便死后因此下地狱,我也绝不后悔!
萧陌尘得了同意,一直煎熬的心终于能放下了。怕过了寒气给少年,他在进屋前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只是头发淋湿了,因急于见少年,他实在没那个耐心擦干,索性就这么披着进了屋子。
刚一转过屏风,他就见到少年拢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沿,大红被面映着少年的脸颊越发苍白消瘦,往日灵动的眉眼因着疼痛的折磨而变得疲惫不堪,原本莹润微翘的嘴皮也干涩无光,越看越令人心痛。可萧陌尘不敢上去抱他,只因那日,他对他见死不救不说,还想亲手杀了他!
分明少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自己却要终结他的性命,就算以爱的名义,也无法矫饰他犯下的罪孽……
我看着容颜憔悴,神情黯淡的萧陌尘,心剧烈抽痛着,面上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让南玉出去,留我和萧陌尘单独说话。
南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静寂,良久,还是萧陌尘先开口了,有些胆怯的问:“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死不了。”我冷淡的应。
痛苦爬上了萧陌尘的眉眼,他垂手站在床前,翕动着嘴唇,最后吐出一句道歉,“对不起……我没能救你……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多言,”我打断了他,偏头看着铜炉飘起的袅袅青烟,淡道:“我已明白你的选择,既然我们都有割舍不下的东西,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再爱下去也是徒增伤悲,不如就此别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于彼此都好。”
“小七!”萧陌尘惊愕的抬头,忍不住上前两步,看着少年轻薄的显出青色血管的肌肤,苦痛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说再多歉语也无法弥补你所受的伤害。可分手的气话别胡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何苦来哉?
明明不爱了就不会有伤害,为什么你非要执意抓着我?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你说了那些刺心的话,难道你都不生气?不会觉得所爱非人?
连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你还把我当珍宝一样看待?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深情爱我,我就越觉得自己污浊,犹如阴沟里的蛆虫,根本配不上你!
我牵起嘴角,虚幻的笑了,转头直视他,“那我要你现在去爬王爷的床,你肯吗?”
萧陌尘瞪大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你做不到,就别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蠢话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日的情景还会再度上演,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抛弃我的噩梦了,就这样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我几乎可以算是苦口婆心了,可萧陌尘却捏起了拳头,眸光定定的看着我,斩钉截铁道:“既然一切都是因靖王而起,那我就去杀了他!我不信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无处可去!”
说罢他转身就走,我骇得连忙吼道:“站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陌尘不听不闻,就要绕过屏风时我大喊:“你要是敢踏出一步,以后休想见我一面!”
萧陌尘顿住了,回头看我,眼里满是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因动作过大,牵扯到背后未愈合的伤口,疼的直冒冷汗,此刻看到萧陌尘的眼神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他不是说笑的,他是真的会那么做!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苟延残喘,安稳度日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逼我拿起屠刀斩断情丝?
“绮罗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疯子!”我呼哧粗喘着,万分仇视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恨道:“本想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些颜面,你非要我做绝,那我就给你好好说明白了!”
“想杀王爷?呵,先不说你能不能刺杀成功,便是成功了,难道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天罗地网的追杀?是,你冲冠一怒舒坦了,却害得满府人与你陪葬,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愿不愿意和你一道赴死?我告诉你,我的性命金贵的很,可不想被你这个傻子牵连,英年早逝!”
“你也别做出这么一副受伤的恶心表情,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是王爷要我俘获你的心好以此做要挟逼你服软,现下看来,这计策完全失败了,我也不想再和你玩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无聊游戏了!你也不想想,你除了生的好,还有什么值得人惦念的?王爷生的也不比你差,他还有你没有的权势富贵,我凭什么放着金尊玉贵的王爷不好好巴结,要跟你这个失了自由的穷小子爱来爱去?我是疯了么?”
我嘲讽的笑了,“原本我也不想说的这么伤人,毕竟你床上功夫好,我还挺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可惜你这人实在顽固不化,总是不肯向王爷低头。若你肯,说不定我还能和你演一段你侬我侬的情深戏码。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我不用总是装出一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假模样了,就算你看不厌,我演也演吐了!你呀,看在往日我满足你肉欲的情分上,有多远就走多远吧!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别连累我,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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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陌尘像是被人点了定穴,静静的看着我,良久轻轻一笑,一步一步,既缓且重的走到我面前,弯腰,低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像是看某只闹脾气的小猫般用宠溺的语气道:“小七,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答应你不做傻事了,那些话我也当没听过。你要是意难平,我可以任你打骂,只是记住,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了,我怕我一个受不住,会伤了你……”
他边说手边下移,直到握住我的脖颈时才潋滟的笑了,大有一个不乐意就将我脖子拧断的疯劲。
我丝毫不惧,引颈就戮般仰头,盯着他浅笑安然,“你还想杀我吗?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杀大可以立刻动手,何必威胁!其实你就是想要我继续爱你对吧?这很容易的,只要你肯向王爷服软,再把你得的那些赏赐统统送我,我自然可以不计前嫌的继续爱你,咱们各取所需,什么苦痛都不会有……”
说着,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柔若无骨的倚进他怀里,一边亲着他布满胡渣的下巴一边蛊惑道:“只要你乖乖听从王爷的吩咐,我的身,我的心,全都是你的……这样你也不要吗?”
萧陌尘完全怔住了,垂眸看我,眸光剧烈波动,握我脖子的手也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在我仰头要亲他嘴时猛的推开了我。
“这是你的真心话,是吗?”
萧陌尘站了起来,声音带着来自地狱的阴森寒气,漆黑的眼看着我,里面满是毫无温度的陌生。
心狠狠一抽,我笑的更肆意张扬了,“那是自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一个小倌啊!在我心里,性命排第一,富贵排第二!只要你能保证我不死,还能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你就是把我绑在床上往死里操我都不会有怨言!”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
我伸手解开衣带,露出单薄白皙的胸膛,眼波流转,妩媚妖娆,“只要你考虑好了,我这身子现在就能给你品尝……你不是说我里面很紧很舒服吗?我还可以更紧更舒服,你真的不想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一般的沉寂后萧陌尘忽然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癫狂,“叶轻寒!你好!你好的很!枉我一腔真心,原来全是你的算计!”
他笑完了,认真的看我,仿佛要把我玩弄人心的可恶模样深深印进脑海,最后丢下一句“你可真让我恶心!”便转身,一脚踹倒屏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我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绞痛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玉在走廊外面胆怯的唤了几声萧公子,无人应答,过了几息跑进来,看见漆木屏风在地上被摔成两半,提心吊胆的问:“公子,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怎么萧公子那么生气的走了?”
我闭起眼,等那突如其来的心绞痛过了,才喘着气虚弱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要他离我远点的话罢了。”
“只是这样?”
南玉不信,可我不想多说,累极倦道:“过来扶我安歇,我想睡一会儿。”
南玉仔细瞅我的神色,手上动作却不慢,替我把枕头被子铺好,再扶着我趴下,之后便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我见他不肯离开,一阵烦躁,“做你的事去!别杵在这儿扰我清梦!”
“哦。”
南玉磨磨蹭蹭的走了,等门扉关上,我终于克制不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哥终于觉得我恶心了……
他再也不会爱我了……
从此,这世上再无人会像他那么温柔的唤我小七了……
我咬紧被角,无声的哭着,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地倒悬,世界崩塌。
萧哥……
萧哥……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也不敢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更怕你知道了却再也不信我爱你了……
萧哥……
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南玉见到我哭肿的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勺一勺的喂我吃粥。
待我吃完,他拿了锦帕替我擦拭嘴角,长叹道:“公子,你不知道萧公子回去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拿了剑把院里的花花草草全给劈的一根不剩,连侍剑都吓得不敢说话,任萧公子霍霍院里的东西……”
我充耳不闻,闭眼假寐。
南玉又说什么萧公子太不惜身,大冷天里还光着膀子疯狂练剑,晚膳一口不吃,害得侍剑也跟着饿肚子……
他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最后实在孤掌难鸣,掖了掖我的被角便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门扉掩上,我睁开眼睛,望向右墙的窗户,那窗户正好朝着东跨院,只是天气寒冷,已有多日未开了。倘若我现在打开,就能看见萧陌尘挥剑斩情的身姿了。
然而看了又有什么用?
既然已经决定分手了,又何必留恋不放?
就算现在凄苦难忍,时间终会抚平一切伤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能放下我,毫无顾忌的远走高飞,做他心心念念除暴安良的侠士就行了。
我不过是他人生路上偶遇的一处风景,短暂停留一下就已足够,不要为了我折断他的翅膀,雄鹰就该翱翔于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做他的樊笼!
只要他能自由,就算孤寂一生我也愿意!
是的,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伟大的人,为了爱人能够自由,不惜自我牺牲。
我感动了自己却忘了世间还有一种不幸,叫“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翌日,我得知萧陌尘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心中的确有些焦急难过,但并不认为这有多严重。
毕竟萧哥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一时的疾病又怎会击溃他!就算是第三日,府里养的三位大夫齐聚东跨院看诊时我依然这么认为。
巨变就是在第四日降临的。经过一夜大雪,院里早已银装素裹,纯净无暇的像是一幅画。
南玉服侍完我的早膳,退下去处理琐碎事务,我则望着窗外落满积雪的瓦檐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般日日趴着养伤的日子换做以前我早就抱怨连连,可现在,我只想这伤能好的慢一些,久一些,让我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躲在无人的角落,细数我和萧哥那些点滴温情的过往。
再过不久萧哥就会离开了吧!虽然不知他如何逃出王府,可只要他决定了,定然能成功。就算王爷愤怒之下牵连到萧哥的亲族,只要去求雪公子帮忙,定然能抚平王爷的不甘和怨愤。
此后天高海阔,或许此生都不能相见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萧哥抱着我,温柔亲吻我时的样子了。鼻子忽然泛酸,我眨了眨眼,压下想要流泪的冲动,自嘲道:萧哥还没走我就这般黯然神伤,若他真的走了,我岂不是要日日以泪洗面?
叶轻寒啊叶轻寒,你坚强点好不好?不过是少了一个爱你的人,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你为之努力奋斗的事,与其耽溺于小情小爱,何不化悲愤为力量,努力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争取放出府时蒙王爷恩赐,跃为良民,再做个营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等老了躺在病床上,回想起这一生,或许能欣喜于这么一段深刻的爱情,让我这平凡的一生亦有所值……
正漫无目的的想着,南玉噔噔噔的跑进来,冲到我面前跪下,没头没脑的叫道:“公子!萧公子他……他没了!”
我莫名其妙,“什么没了?”
南玉悲从心来,眼泪顺着脸庞滚落,哽咽道:“萧公子他病情汹涌,药石罔救……殁了……”
我瞪大眼,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南玉……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你别胡说……”
南玉没有应,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敢信,怔怔的看着南玉,忽然反应过来,立刻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直接奔出去。
“公子!公子!”
南玉在后头急叫,我全然不理,没有时间再绕回廊,我直接穿庭而过,即便赤裸的双足踩到厚厚的积雪,寒的刺骨也不管,跌跌撞撞的跑到东跨院,就见院里的下人都跪在卧房门口,以袖掩面,呜呜低泣。
不!
这不是真的!
我定然还在梦中!
我没有丝毫停顿,直闯进门。
屋里一片压抑,王爷脸色阴沉的坐在上首,三位大夫则跪在地上请罪。我视若不见,奔到床前,萧陌尘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俊美的面容失色暗淡,浓黑发丝也枯槁泛黄,就连身形都较往日消瘦许多。
他那样闭着眼躺着,就像入睡了一样安宁,可床边哀哭不已的侍剑却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萧哥他……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样健壮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区区病魔打败?
他不是还想逃出王府,做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大侠吗?还没获得自由,他怎么可能甘心逝世?以一个他万分厌恶的脔宠身份至死都囚在王府里!
我直着眼,一步一步走上前,手伸出来放到他鼻下查探。
没有往日灼热的呼吸。
我不信,掀开被子,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胸前仔细听着。可是那强健的心跳声再也没有了,胸腔里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萧哥……”我笑了,眼泪却流了出来,“我知道你气我,可再气我也不该开这种玩笑啊……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你起来好不好?只要你起来,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哥……萧哥……你别不说话啊……你不是最爱小七吗?你起来抱抱小七好不好?小七一个人好怕……”
我紧紧抱着萧陌尘,嘴唇不停的亲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唇,努力唤醒他,可怀里的人安静的很,不论我怎么哭求,他都不闻不问,仿佛对我失望透顶,连见我一眼都觉得腌臜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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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你醒醒啊萧哥!别丢下小七一个人!求你了萧哥!”
我无法接受,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抓着萧陌尘的衣襟使劲摇晃,企图将他摇醒。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连眉毛都没动过半分,更遑论醒来了!
侍剑看不下去,起身拉住我,悲泣道:“寒公子,萧公子已去,请您……节哀顺变……”
我怔怔的松手,呆呆的看着萧陌尘,耳朵里听着侍剑断断续续的话。
“萧公子闭眼前留了一句话……是给寒公子你的……他说……你要好好活着,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永远不要后悔……”
愿我得到我想要的,永远不要后悔?还要我好好活着?
明明之前还想和我共赴黄泉来着,现在却要我好好活着……一个人活着……
“萧哥在怪我……”我听懂了那句话,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呜咽哀鸣,“他不想见我,就连死后也一样……我这么功利恶心的人,他不想我脏了他的轮回路……”
侍剑听着有些不对劲,还要说什么时,王爷走过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
侍剑只好住嘴,随着大夫和仆人一起退出室外,轻轻掩上门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对外界的变化丝毫不闻,只入魔似的盯着萧陌尘,又哭又笑的低喃,“萧哥……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是觉得杀我会脏了你的手是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用你的死来惩罚我?让我连随你而去都不敢……”
“你这么好,下辈子定能投个好人家,而我死了只会下地狱……就连死后都和你不同路,我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不,我错了……如果你还活着,恐怕我的爱你也不屑要了……”
说到这,我哭的不能自抑,眼前一片模糊,直到王爷的手放在我后脖颈,重重揉捏我才从悲苦中惊醒,转头看向王爷,却见王爷危险的笑了,慢慢俯身,轻道:“瞧你这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未亡人!怎么,入戏太深,真以为自己是他的爱人?”
王爷说着,手劲渐重,“本王是怎么说的?让你用尽一切办法俘获他的心,什么时候允许你自说自话,自断前路?萧陌尘病重难治,撒手人寰,你就是罪魁祸首!”
我吃疼的皱眉,可看着王爷求而不得的愤怒表情却笑了,“罪魁祸首?王爷你将萧陌尘掳来囚于王府,令他郁郁而终,难道您不是祸首?”
王爷惊愕了,瞪着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和他说话。可我的人生已经没指望了,恨不得所有害我的人一起陪葬!
“王爷,你含着金汤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人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这世上总有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人,比如萧陌尘,又比如……”我勾唇讥讽的笑了,“雪公子……”
尾音未消,王爷就掐住我的脖子,有些恼羞,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愤怒,“胆子大了,敢这样和王爷说话!想死么?”
我艰难的扯着嘴角,无所畏惧的瞪着王爷,继续道:“您除了拿权势逼迫,用性命要挟,还会什么?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您还能做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静静的看我,忽然笑了,笑的阴森可怖又癫狂错乱,“很好,一个下贱的小倌如今也能耐了,连虎须都敢撸,倒是我小瞧你了!”
言罢,王爷掐我脖子的手往下落,在我被烙伤的背部重重揉搓。
“唔!”
我闭紧嘴,不肯泄出任何示弱的呻吟,目光不闪不避,就这么直直瞪着王爷,要他知道人心不是他想掌控就能掌控的!
“这么厉害?”王爷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低笑起来,眼里满是嗜血的兴奋光芒,“没想到你和萧陌尘在一起久了,这不屈不挠的模样倒是学了五分像,可惜,爬虫就是爬虫,学的再像也成不了苍鹰!”
王爷的话让我瞳孔一缩,而他的食指则摁着我未愈合的皮肉,使劲往里钻。鲜血很快渗了出来,将雪白的单衣浸出一朵朱红寒梅。
我疼的五官扭曲,可王爷不依不饶,指尖一寸寸剥着血痂,越来越多的血流了出来,他淡笑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忘了,这世上多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想死?没那么容易!”
王爷另一只手抚了上来,掐着我的下巴,将我狠狠甩到萧陌尘身上,“好好看着他,然后记着,你究竟是谁的人!”
我怕惊扰了萧哥的英灵,连忙爬起,王爷却在下一秒按住了我,将我死死的押在萧哥身上,紧接着,下身一凉,我的亵裤被王爷剥落,两腿也被王爷强硬的挤开。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怎么能!
怎么可以!
我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使劲扑腾,想把王爷从身上掀开。
萧哥尸骨未寒!
我绝不能让王爷得逞!
王爷单手抓着我的背,我挣扎的越狠,他的指甲就抠的越深。
“小东西,翅膀长硬了!王爷要还敢不给?”
王爷的尾音危险的低沉,膝盖死死抵着我的腿,灼热的阳根在我后庭蓄势待发,即将叩门而入。
我绝望的流下眼泪。
拼死拼活却始终敌不过王爷,就如我如何怨恨也无法反抗命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不要……不要在这里……”
眼前是萧哥沉静的睡颜,我悲痛不已,呜咽哀求,希望王爷能给死者一个安宁,不要再亵渎他。
可回应我的是王爷蛮横的进入。
“不要?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说不要?需要本王好好提醒你吗?”
遇到阻力,王爷退了出来,又对准目标狠狠插到底。
我惨叫出声,未曾开拓的后穴哪容得了如此凶残的对待,立刻撕裂出血,痛彻心扉。
“叫大声点!最好让萧陌尘听见,让他看看,人死了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靖王伏在少年身上耸动着,手也不闲着,五指成爪,在少年背上流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记。
少年痛的直喘,咬紧下唇,却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出声了。
如此沉默的反抗自然激怒了王爷,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少年的脖颈,威胁道:“不肯叫是吗?那你就等着被我做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牙齿刺破了肌肤,疼痛百倍千倍的涌上来,我的手无望的四处抓握,最后碰到萧陌尘的手。我立刻握住那只冰凉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萧哥……”
“救我……萧哥……”
“萧哥……”
……
当靖王终于餍足了,才发现少年早已晕了过去。
一片血红的后背让靖王嫌恶的皱眉,当看到自己的衣服也被弄脏了,更是怒从心来。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皇兄的紧逼,母后的苦劝,林雪的淡漠,萧陌尘的乍死,到现在连一个小倌都敢忤逆他了!是不是非要他发作一回才肯罢休?
靖王将污了的外袍脱下,扔到地上,坐到太师椅上唤人进来。
早有准备的仆从鱼贯而入,捧上香汤让王爷净手洗面,再奉上新服给王爷更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一切收拾妥当,靖王又恢复了往日不怒自威的尊贵之容。
“严福,点两队亲兵去平南侯府,将陈秉德养的那些恶犬当着他的面统统摔死。”靖王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轻轻嗅闻,压下那一直萦绕鼻间的血腥气。
严福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称喏,转身出了门外,直奔卫所,将王爷的吩咐说于领头的赵指挥使。
“去平南侯府?王爷和平南侯世子不是一向玩的好么?”
赵括有些担忧,怕自己领命行事后,王爷和平南侯世子消了龃龉又重归于好,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
严管事明白对方的顾虑,叹道:“你就放心去吧,平南侯世子养的恶犬害得萧公子染了犬瘟,这才急病去世。日后恐怕都不会好了。”
这是三位大夫在王爷的威压下找到萧陌尘急病而亡的原因。
世上的确有被恶犬咬伤,犬瘟潜伏于体内,或三日或半月或一年发作的病例。一旦发作,三五日就能带走一条性命。至于萧公子是否真被犬瘟所害,严福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能将王爷的雷霆之怒转到别处,摔死几条狗总比杀了府里的人泄愤要好的多……
赵指挥使卸下心头大石,立刻点了两队勇士,抄起刀枪剑戟,气势汹汹的直奔平南侯府。至于平南侯世子的脸面,已经没人在乎了,怪只怪他惹谁不好,偏惹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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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福走后,靖王看着床上的两人,一个浑身是血,一个已然归西,胸中郁气越积越深,到最后猛然起身,挥手将桌上的一应摆设全打到地上。
房里的仆人吓得立刻跪地,战战兢兢的劝慰,“王爷息怒……”
息怒?
他倒是想平心静气,奈何总有人与他做对!
“把叶轻寒弄走,好好治他身上的伤,若他死了,你们也跟着陪葬!”
靖王冷着脸吐出这句,以侍剑为首的听雨轩下人磕头领命,起身去将昏迷的少年抬起。
怎知少年的手紧紧抓着萧陌尘的,这一下竟不能将他俩分开!
侍剑凑近了看,见萧陌尘明显尸僵,五指紧扣着少年的手,似是不舍分开。少年亦是如此,都陷入昏迷了,手就跟粘住了似的,掰也掰不开。
侍剑看的心里一酸,若萧公子有灵,看到寒公子如此深情,想必也能宽慰些许……
眼见着寒公子失血过多,性命垂危,侍剑硬起心肠,摸到寒公子手上的麻筋,重重一点,相握的手松开几分,侍剑连忙将寒公子的手拔出,让其他仆人赶紧将寒公子抬回西跨院让大夫医治。
靖王还在屋里站着,看着少年被裹进绒被抬走了,心里还是不得劲,走到萧陌尘床前,见对方的脸呈现出死人独有的青白之色,终于接受对方身死业消的事实,静了半晌,叹道:“给萧陌尘准备后事吧,至于埋骨之处,就在雁回山选一处风光秀丽的地方安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罢,靖王转身就走,直到萧陌尘下葬也没来听雨轩半步。
回到上院,靖王去了滴翠轩,闭紧门扉,在里面泼墨挥毫,画下初见萧陌尘时,那英姿勃发,目光神湛的俊美姿颜。
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强掳的方式,而是折节相交,或许结局会截然不同……
画毕,靖王看着画中人,罕见的生出些许悔意,还没看多久,门忽然被人推开。
靖王抬头欲骂,见来人是林雪,立刻将那些凶话咽回肚里,诧异的上前,“阿雪?”
林雪不给容霖说话的机会,硬邦邦的质问:“你点了亲兵去平南侯府?你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容霖惊喜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收回相扶的手,立在林雪面前,垂眸问:“你是来问罪的?”
“我怎敢问你的罪!”林雪皱起秀眉,句句铿锵,“你是亲王之尊,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如今平南侯还在南疆平叛,你却下令让亲兵闯入他府中打打杀杀,传了出去,让平南侯如何想?让天下人如何看?又让圣上如何自处?你不是小孩了!做事怎能如此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容霖静静的看着林雪,这位他费尽心思尊荣以待的爱人,从来将自己视作无物,也只有在他肆意妄为的时候才肯主动与他说话,可这些问责之语和那些人见人厌的御史言官有何不同?
他历尽千难万苦强留下来的人,不给自己排忧解难不说,还总给自己添堵!说出去都会惹人发笑!
“你说这么多,就是怕我皇兄难做吧!”容霖讥诮的笑了,“可你早不是我皇兄的侍读了!这铁骨铮铮的模样又做给谁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吧,你什么时候巴结上我皇兄的,怎么每回我见着他,他总提起让我放你出府的事?是不是你偷偷跟他哭求了?嗯?”容霖危险的逼近,看着林雪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又既痛苦又快慰。
为了这段感情,他付出了那么多,林雪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今他承受着皇兄施压,母后垂泪的双重逼迫,已然穷途末路,可本该与他并肩前行的林雪没有任何鼓励之言,反而在这里,端着那忠心耿耿的虚伪架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他!
凭什么?!
明明以前的时光那么美好,为什么林雪会变的这么冷漠?难道说这段感情只有自己在乎,苦苦支撑,紧抓不放,而林雪早已心死,在府里的唯一职责,就是和那些御史犬一样,用条条框框来束缚他!
他是亲王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活得这么憋屈!
容霖一把抓住林雪的手,那手腕细的仿佛一折就断,可他心中想要得到对方的欲火从未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他不顾林雪的反抗将他扯进怀里,紧紧抱着,在林雪挣扎的时候狠狠叼住他的双唇噬咬。
边咬边恨道:“是不是见我荣光不在了,就想转投我皇兄的怀抱?否则皇兄寝殿的床头为何会挂着你写的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和我皇兄牵扯不清?现在不想和我处了,就让皇兄来压我,逼我放你出府,你好进宫做皇兄的男妃?”
林雪奋力抵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来规劝,导正言行,居然换来容霖这些口不择言的脏水!圣上可是容霖的亲兄啊!他怎能如此诋毁圣上清誉!还怀疑自己朝三暮四,脚踏两船!这简直就不是他所认识的容霖!
“做出这么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儿,我一碰就作呕,是不是因为你跟皇兄做过,在为他守节?好出府后能毫无顾虑的另攀高枝?”
容霖越说越离谱,林雪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想要说什么却总被容霖先见之明的堵住他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我也留不住你了,不如在你离开前让我好好做一回!以前我总顾忌你高洁傲岸的品性,从不敢亵渎你。如今看来,你和那些脔宠一个样,都能为富贵权势折节下腰!”
容霖故意说的不堪,其实已经绝望了,在看到萧陌尘的遗体时他终于明白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既然林雪也注定会离开,不如在他离开前先满足自己的旖念!他都已经有好几年未碰林雪了,已然成了他最深重的心魔,不若就此疯狂下去吧!最后占有他一次,在他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容霖癫狂的想着,将林雪压到榻上,两只手开始粗鲁的剥林雪的衣服。
“放手!”
“起开!”
林雪手脚并用,使劲推拒。可被病魔耗尽的躯体哪还有半点力气,终于在极度愤怒与无望的境地下,一口热血从嘴里喷出,浇了容霖满头满脸。
“你……你……”
林雪嘴边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目光失望至极的看着容霖,嘴唇翕动着要说什么,最后缓缓闭上双眼,无力的垂下头颅。
容霖愣了一下,抱着毫无生息的林雪,几息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慌的像是天都要塌了,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血污,一把抱起林雪,闯出屋外,嘴里急切高喊,“太医!快传太医!快!”
靖王府被此惊变搞得人仰马翻,太医署的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皆摇头说自己医术不佳请王爷另请高明。
后来,连王首院也被靖王给强令而至,号了林雪的脉象,对站在一旁焦急万分,痛苦非常的靖王摇头叹道:“雪公子的病最忌大喜大悲,他本就油尽灯枯,在苦熬日子,如今这一动怒,就跟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无药可治,王爷,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容霖竖起眉毛,满脸戾气,“你这庸医!阿雪分明还有呼吸,胡说什么后事!若是医不回阿雪,我先让你办后事!”
王首院并不惧靖王的淫威,冷笑道:“我太医院的医术最精湛十位杏林圣手都在这了,他们都诊出雪公子天命不久的脉象,只是不敢说而已!反正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雪公子的病究竟为何,他们不清楚,难道王爷自己还不清楚吗?如今走到这步,王爷还想将雪公子救回来,难于登天!老夫的命就在这,随时等王爷来取!”
言罢,王首院撩摆跪下,竟有了视死如归的气度。
容霖不禁摇晃了下身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林雪,悔恨的几乎要把自己杀死!
“怎么会呢?他分明还有五年的日子好活,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行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容霖喃喃道,终于支撑不住,跪在林雪床前,抓着那瘦的几乎皮包骨的手,呜咽恸哭。
“阿雪……我错了……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说那些胡话,任性妄为……也不囚着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只要你好好活着,在我想见你的时候见上一面就好……阿雪……阿雪……你听到了吗……”
可无论容霖如何呼唤,林雪都无动于衷,双眼紧闭。他不甘心林雪驾鹤西去,什么天材地宝,续命神药都流水似的往碧梧院送,熬药的苦味在碧梧院上空经久不散,让整个靖王府都陷入沉寂不安,下人们都步履匆匆,谨言慎行,无人敢高声喧哗,生怕因此蒙上不吉之兆!
五日过去,容霖不曾上朝,日夜守在林雪床前,握着林雪的手,低声诉说着从前那些美好时刻,试图唤醒人事不知的林雪。
就算知道林雪命不久矣,他还是大把砸钱买药,吊着林雪的一口气,期待奇迹发生。可随着时间过去,林雪的脉象愈发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要魂魄离体,生死两隔!
容霖被即将失去挚爱的痛苦折磨的日渐消瘦,下巴冒出青色胡渣,眉眼亦是疲惫非常,倘若外人见了,恐怕都不信这是高高在上,荣光万丈的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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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以松木打造的灵柩陈于堂中,四周丧幡垂落,供桌白烛长明,我一身缟素跪在阶前,木然的烧着纸钱。
自昏迷醒后,我不顾身体虚弱,毅然决然要为萧哥守灵,期间南玉和侍剑一直苦劝我身体为重,我执意不听,他们只能由着我,小心照顾着。而停灵的这七日,府里除了绮罗每日过来上香吊唁,再无人来此。我乐的清静,也不愿那些心思秽乱的公子们搅扰了萧哥的安宁。
至于雪公子病重之事,我亦听闻了。身为学生的我本该前去探望一二,可一来,萧哥这里离不得我,我又带着孝,怕过去了反而冲撞;二来,有王爷在那一刻不离的守着,我若过去恐王爷一个不顺眼又来发落我,我这条贱命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于是只能在为萧哥守灵的时候分出一点心神向上天祈祷雪公子能安然无恙。
虽然,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第八日,天降大雪。
萧哥出殡,我为其扶灵下葬。一路雪深难行,我咬牙苦忍,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见到萧哥喜欢的雁回山。
那山满目银装,起伏绵延。如此洁白无瑕,巍峨厚重,一如萧哥给人的感觉。
我看的热泪盈眶,扶着棺木轻道:“萧哥,你那么喜欢自由,葬在这里应该会高兴吧!可惜小七不是自由身,无法日日来此陪你,可我心里会一直记着你的,直到我生命消亡的那刻,我都会记得你是我的亲亲相公,我是你的小狐狸精……”
说完,我深深吻了一下棺木,然后看着抬棺人将灵柩慢慢下放到吉穴,由我先撒了一抔黄土,之后抬棺人动手铲土,将我的萧哥深深掩埋于地下,从此天人两隔,我的心,也随着萧哥去了九幽黄泉,再无跳动的迹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近年关,雪公子昏迷月余,终于在某天夜里苏醒。彼时,大雪初停,气温骤降,屋里却温暖如春,几株寒梅搁在案头,带来几缕清幽冷香。
林雪仿佛沉睡了百年,醒来后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容霖,尚还有些懵懂,待忆起昏迷前所遭受的种种污蔑与强逼,恍惚间竟觉得往昔那些心有灵犀,举案齐眉的时光都是幻梦,他从不曾真正了解过容霖,而容霖,在权利与金钱的腐蚀下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曾经那个天真莽撞又执拗坚贞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古井无波,声音缓且轻的道:“莫欢……让莫欢过来……”
容霖一瞬间黯然失落,可听着林雪的话又不敢耽搁,立刻让开身子,让莫欢上前。
“少爷!您……您可算是醒了!”莫欢一见林雪,连月来的担惊受怕都有了倾泻的出口,握着林雪的手,既惊喜又惶恐,眼眶含泪又不敢大哭,只能哽咽的说道。
林雪温柔的看着莫欢,轻轻笑道:“少爷我……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好好的,去找寻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意义……”
莫欢听着那些明显不吉的话,瞪着眼正欲反驳,却在林雪历经千山万水,已然疲惫到极点的眼神下住了口,听着林雪一一安排自己的后事,“将我写的手稿……全都烧了……我的那些东西……你看着处理……若缺钱了就拿去变卖,或者……办个义学……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留在手里……不过都是些废物……若能让更多人因此受惠……才不枉我……来人世一遭……”
“少爷……”莫欢的眼泪汹涌而下,想要说什么却总被林雪的眼神制止,几次后他也认命了,压下悲痛,拼命点头说自己都记着了,一定全按少爷的意思办!
林雪说完,仿佛用尽所有力气,缓缓阖上双眼,莫欢一直看着,不禁大喊:“少爷!”
可有人比他更快,直接将他推开,扑到林雪床前惊恐万分的喊道:“阿雪!阿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雪复又睁开眼,虚弱的笑笑,“我还没死呢……”
容霖被这变故吓得完全不顾礼仪,涕泪交加,哀哀哭求,“阿雪……从前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放你出府……只要你好好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应你……阿雪……阿雪……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林雪悲悯的看着曾经的爱人,轻轻弯起嘴角,叹道:“已经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容霖一怔,不知林雪这话究竟是在指责他一意孤行不肯放手还是在后悔当年对他动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雪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容霖,往日的爱恨情仇忽然淡却了,内心深处泛起的是对容霖未来的担忧,他静静的看着容霖,轻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容霖,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要好自为之……”
说完,林雪闭上眼,溢出一声叹息,“冬天要过去了吧……我好像……闻到了杏花香……”
“阿雪?”容霖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应答,他颤抖着手放在林雪鼻下,几息后,一声撕心裂肺的“阿雪——!”宣告了一条生命的消逝,从此,靖王府里再无昔日那个光芒万丈的林清之。
……
元庆五年,腊月二十八,亥时三刻,林雪,林清之,于靖王府碧梧院殁,享年二十有三。元庆六年,二月初七,靖王力排众议,执意将林雪以王妃之仪葬入宗陵。元庆帝压下两堆弹劾奏章,默许此事,同月,内阁首辅林重先上书乞骸骨还乡,帝不允。林阁老复又上陈三回,去意已决,帝终允。权利更迭,朝堂之上又是一阵波潮起伏,靖王的离经叛道之举就如泥牛入海,再无人揪着不放了。
安葬事毕,莫欢将林雪所写文稿尽数焚毁,又将库房钥匙送予叶轻寒,嘱托他林雪的遗言后便自请守陵,再不入王府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靖王永失所爱,整个人浑浑噩噩,卸下朝廷事务,终日借酒浇愁,时日一久,脾性越发乖张暴虐,常常一言不合就发落下人,动辄打杀!上院伺候的人无不胆战心惊,谨慎度日,唯恐自己步了后尘。
至于内院的公子,有几个不甘寂寞的,想趁机抚慰王爷,以期日后能掌内院大权,可惜都被王爷打发了,闹得狠的直接送出王府。公子们见讨不了好,也都安分了。于是这内院事务,便由严管事把手,宫里亦来了两位嬷嬷处理,等一切都上了轨道,按部就班,公子们那些不甘人后的相争之心也渐渐淡了,反倒养出几分闲云野鹤之心。
如此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两年过去,靖王渐渐从颓废中清醒,也慢慢恢复了往日交际,只是再不像从前那样鲜衣怒马,恣意嚣张,也不再留恋花丛,一掷千金。瞧着,倒像是稳重了些
元庆九年,林雪祭日,靖王在碧梧院待了一整日,直到夜深了才带着满身酒气出来。他漫无目的的在院里走啊走,走到听雨轩,忽然忆起林雪的遗物有大半都送给了叶轻寒,而此刻,他想睹物思人,不让下人通报就直接闯入东跨院,推开屋门,就见一个身形修长却又单薄的少年静静坐于桌前,低头写着什么。烛光映在少年身上,愈发显得少年莹透如玉,气质如兰。
靖王恍惚了,轻轻唤了一声“阿雪”就上前抱住了少年。
少年悚然一惊,毛笔跌落,奋力挣扎。可靖王就跟魔怔了似的,紧紧箍着少年,禁欲了三年的身子就如火山爆发,迅猛热烈到毁人心智。他嘴里不停唤着“阿雪”,将少年压在椅子上,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少年眼见推拒不过,不知是认命了还是死心了,木头人似的任身上人摆弄。殊不知这般姿态更点燃靖王的热情,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大亮才从美梦中惊醒,看着拥在怀中,万分陌生的少年,不禁怒从心来,直接将少年推下榻,喝骂道:“你是何人!”
少年赤着身子滚下地,露出白皙无暇的后背以及背上那美的惊人的傲雪寒梅,靖王这才想起此人是谁,难以置信道:“叶轻寒?!”
少年被这一推,从昏沉中醒来,乖乖爬起,跪地磕头,声音清泠而微弱,“请王爷安……”
靖王起身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更能欣赏他背上的墨梅图。这是阿雪十九岁时画的,如今算来,叶轻寒虚岁也有十九了,难道是阿雪冥冥之中见他颓废黯然,要他的学生来陪他,要他走出孤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般想着,靖王的神色温柔起来,亲自扶起少年,看着对方抽条拔节,与林雪相差无几的身高,以及褪去青涩稚嫩,愈发温润如玉的俊秀姿颜,肯定了先前的猜想。
“阿雪……”
靖王抱住少年,在少年惊愕欲言之时,以吻封缄。
这是不带有任何情欲,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的亲吻。
少年很木然,完全没有回应。可靖王却十分安心,这就是后来的阿雪,对他的亲热始终带着抵触情绪的阿雪,凛然不容侵犯,让他狂喜到不能自抑!
“阿雪……阿雪……你终于回来了……”
欲望轻而易举的复苏了,靖王不顾少年的抵抗,将少年压在榻上,从后面进入,一边抽插一边捂着少年的嘴,让对方不能说话,只能溢出呜咽的呻吟。
越是这样越能激起他火热的占有欲。
“阿雪……我爱你……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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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风平浪静了三年,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安然度日直到年满出府,为何王爷昨夜会突然闯进我的院子,于酒醉中强要了我不说,醒后居然还有兴致继续索求无度!
王爷刚才还叫我阿雪,难道他还没酒醒?
我承受着王爷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三年未承幸的身子早就生涩难支,如此不知疲惫的索要堪比苦刑。
我皱紧眉头苦忍,艰难的数着时间,终于在王爷泄出阳精后才看到曙光。
当王爷起身后,我尝试了几下才爬起来,不顾身后流出的浊液,跪在床上,以手贴额,俯首不语。
靖王通体舒畅,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袍随意披着,感觉口渴,便去桌前倒了一杯冷茶大口饮尽,转身时看到床上的人安分守己的跪着,眉头一皱,搁下茶杯,大步上前将少年扶起,以罕见的温柔笑道:“以后在我面前不用下跪。”
我垂下眼睫,轻道:“王爷乃天之骄子,地位尊荣,血脉高贵,寒儿一介小倌,怎敢与王爷平起平坐。还望王爷收回成命……”
“阿雪,你和我是一心同体,怎能如此贬低自己!记住了,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王爷牛头不对马嘴的说,末了还在我额头轻吻一记,目光熠熠,灼灼如华。
我心里一沉,王爷这是要我做林雪的替身?可我,只能是萧哥的小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您看清楚,我是叶轻寒,不是林雪。”
我直视靖王,表达我不愿做人替身的决心。
王爷静静的看我,嘴角的弧度在我不肯就范下慢慢拉平,忽然一个巴掌重重甩过来,王爷揪着我的头发逼我仰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说你是林雪你就是林雪!别在这儿做出什么矢志不渝的狗屁模样!你若不听话,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我并不畏惧,看着王爷狰狞的面孔,轻笑,“三年了,王爷还没走出来么?替身终究不是雪公子,倘若雪公子泉下有知,恐怕也不愿看到赝品假做他的模样蛊惑人心……”
“三年不见,你嘴皮子倒是越发利索了!”王爷冷笑一声,哼道:“不怕死是么?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乖乖就范!”
王爷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出门外,扔到庭院里跪着。腊月里气温极低,我赤身裸体,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却不肯求饶半句。
住在西跨院的绮罗闻讯赶来,小心翼翼的向王爷求情,可王爷一句“滚!”就让绮罗再不敢言语,忧心忡忡的望着我,眉眼里满是不忍。
我笑着对着绮罗摇头,示意他快走,免得在这被王爷迁怒,王爷看我俩眉来眼去,轻笑一声,“我竟不知你俩躲在这里与世无争的,原来是有私情……绮罗,既然你那么不忍,不如和他一道跪着吧。”
我惊愕失色,望着靖王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可恶嘴脸,心中恨意滔天。
三年过去,绮罗仍是初见时的少女模样,弱质芊芊,惹人爱怜。这是因为他服用了抑制生长的药物,此药极损寿命,如绮罗这样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若他在大冷天里和自己一样跪着,岂不是催他去死?
我愤愤不平,质问王爷,“王爷,您真的爱雪公子吗?您若真心爱他,就不会让人做他的替身,满足你自己的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做什么,还用你来多嘴!”王爷不耐的蹙眉,眼睛瞥向绮罗,神色抑郁的喝道:“还不过去?”
绮罗身子一缩,抿唇福礼,起身走到庭院,渐渐向我靠近。
“把衣服脱了,同甘共苦可不是这么来的!”
王爷坐着廊下,手里托着一盏热茶悠闲的喝着,在绮罗准备下跪时开口下令。
我冻得嘴唇发紫,闻言已生不出任何惊讶怨怼之心,因我知晓靖王永远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无论是先前的雪公子,还是后来的萧哥,抑或现在的我,只要王爷想,其他人必须乖乖臣服,任他玩弄!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按住绮罗准备解大氅的手,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靖王面前,认真的看他,最后轻蹙眉头,掩嘴微咳,带着不赞同的神色轻叹,“容霖……”
王爷睁大了眼,定定的看着我,又好像是在透着我看别人。
我见王爷好似呆住了,不着寸缕的身子实在无法抵御寒风,不由咳重了许多。
靖王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将自己的火狐皮裘脱下来围到我身上,再执起我的双手放在嘴边呵气捂暖。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跑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当心自己的身子!”
王爷不满的抱怨,搂着我的手却是小心翼翼,极其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免感到荒唐无比,看着王爷深情款款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人心沟壑难填,且看你这疯癫之态能做多久!
此后,有王爷规束,我的行为举止皆向着林雪靠拢,可惜没有在书山学海里浸淫出的书香气,王爷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对我也是忽好忽坏的。
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给我,可若是哪点做的不对,打骂是小,最怕的是连坐制,不仅我院里的下人遭殃,就连绮罗也免不了受牵连!
不得不说,最简单的刑罚总是最有效的!我拼命的背诵诗词歌赋,锦绣文章,不求甚解,但求王爷说出上句时我能接下句。总算熬过这艰难困苦的一年,王爷还是不满意,心思渐渐活泛,开始到处搜罗和林雪相像的少年回来。
我见过几个,不免有些诧异。
先不说相貌,只那聪颖活泼的性子就与我所认识的林雪完全不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林雪未和王爷起龃龉时的模样,越看那些随性浪漫的少年,我越为林雪不平。
林雪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才变成后来那样万事万物不萦于心的淡漠脾性?唯一的喜怒哀乐也只是为了规劝王爷,引他慈悲向善。
可惜斯人已逝,我再不解也无从知晓。所幸有那些少年拱卫在侧,王爷放在我身上的兴致也渐渐消退了,这让我终于获得喘息之机,又捡起每日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功课。
那是我为萧哥而抄,抄写之时还需虔诚诵念,只愿他能早日往生,来世富贵安康。不过这次我回响给林雪,愿他泉下有知,能托梦给王爷,让他少造冤孽,人世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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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又是一年春天。
靖王平日常和那些雪们吟风弄月,醉生梦死,只有在心中过意不去时才来我这儿,同我掏心挖肺的说些忏悔之语。
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做什么,只用一双带着三分愁绪五分淡然两分无奈的眼睛看他就好,他说完了就会拥我入睡,午夜梦回时还会不自觉的饮泣,嘴里低喃着“阿雪,对不起……”
看着王爷在无望的苦海里挣扎沉沦,我心中的确快意无比。
所谓的替身,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但凡还有一点理智都明白此事不能长久,而一旦清醒,这种亵渎爱人的行径就会成为刺心的尖锥,让自己永远无法超脱!
……
清明节,我同往年一样,向严管事报备后,便与南玉等仆从一道去雁回山祭扫。侍剑这几年一直在外替我办理义学之事,今年赶不回来,特地来信告知,嘱托我替他上柱香,以表心意。
我亲手准备一应祭祀用品,骑着乌日追,身后跟着南玉驾驶的马车,到了山下又徒步上山,走了两刻钟才到了那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
我们先打扫墓园,将杂草清除完毕才将酒食果品一一摆放整齐,上过香祭过酒,南玉便识趣的退开,留我和萧哥单独说话。
我坐在阶前,倚着墓碑,用抚摸爱人脸庞的力度轻柔触摸碑上雕刻的字体,上面写着“先夫萧陌尘之墓”,落款是“未亡人叶轻寒立”,旁边还有一列小字写着生卒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望着眼前风光秀丽的浮云山水,我长叹一声,幽怨低语,“萧哥,这些年我总梦不到你,是你还不肯原谅我吗?王爷对林雪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怎么他就能梦到雪公子呢?”
“虽然不是什么好梦,但能在梦中相会也是一种抚慰,你怎么那么小气,我日日为你诵经祈福,你好歹入我梦里感谢一下也行啊!”
我眼眶有些发热,用手擦了一下眼角,再无奈轻笑,“是不是你已投胎转世,所以我那些话你都听不到?可你投胎前怎么也不来说一声,让我少念叨你,免得你投胎后耳根子痒,终日不得清净……”
一阵风过,抚动我脸颊散落的发丝,就好像是萧哥在为我理鬓一般,我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紧紧抱着墓碑,暗自啜泣,“萧哥,我好想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王爷他总是欺负我,还逼我做雪公子的替身……萧哥,若是你在的话肯定会护着我,不让我受那些折磨……萧哥……我求你了,你要是听见我说的话可不可以入我的梦?我好想见你一面……萧哥……萧哥……”
等南玉将带来的纸钱都烧好了,转身看到自家主子几乎要哭倒在坟前,不由深深叹息。
每年这个时候,他家公子就好像要把一整年忍下的眼泪在萧公子坟前哭的一干二净,听公子说是萧公子最见不得他的眼泪,他哭久了,说不定萧公子就会原谅他,夜里入梦相会。
真是痴儿啊!
南玉想着,哭一哭也好,省的心中愁苦憋久了伤身,便垂手立在一旁老实等着。后来见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恐会逾了时辰领罚,不得不上前劝慰。
还好公子听得进去,拿衣袖抹干眼泪,强颜欢笑道:“萧哥,我得回去了。说好了,你今晚一定要来看我!不然……不然明年我就不来了!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待着,没东西吃也没钱花,看你还敢不敢再无视我!”
南玉听着公子每年必说的威胁之语,好笑的同时又心疼不已。
他家公子也就只能在萧公子面前使这些小性子了!萧公子在的时候还能包容心疼,如今,又有谁真的把公子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等两年吧……
说不定两年之后,公子就会被放出府,届时公子恢复自由身,或许能觅得良人相伴余生……
……
回到王府,天已黑透。
我毫无食欲,赶下人们去歇息,自己则躲在房里,闭着眼等萧哥入梦。
可我左等右等,始终睡不着,半开的窗外,有月光倾斜如水,屋前杏花飘落,粉白的花瓣随风送进室内,带来清浅的淡香。
我望着望着,竟好似痴了一样,直到门扉推开的声音将我惊醒,我猛的起身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萧哥!”
我如坠梦中,直接下床奔过去,却在看清来人时猛的刹住脚,绷紧心神,佯装平静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此有何要事?”
这是我学着林雪的语气所说的话,对方闻言动了一下,慢慢走近,直到月光映照,露出王爷沾满酒意,颓唐无比的容颜。
“阿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低喃了一声,不顾我的抗拒抱住我,在我脖颈处深吸一口气,良久才叹道:“我好想你……”
我既不反抗也不迎合,木然的任他王爷抱着,没多久便有两滴热泪滚入我领口。
“你能原谅我吗阿雪?”王爷自顾自的说话,语气满是沉重哀伤,“我不顾你的意愿强留你在这里,怕你逃出府,还……还给你下了慢性毒药……”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惊天秘闻,难道?
“你的身子日益亏损都是我的缘故,可你要是好好养着,绝不会这样英年早逝……若你肯放宽心,不和我置气,就不会这样离我而去……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再也寻不到人世的安稳快乐……”
王爷哭的有些狠了,我半个肩膀都被他的眼泪浸湿。可我一点都不同情,反而越发惊惧王爷的疯癫!
林雪分明是王爷的挚爱,可王爷竟舍得下此重手,只为囚禁对方不让对方离开!后来的种种所为,也不见得王爷有多爱重林雪!若真心爱,又怎会当着林雪的面,纳了一个又一个新人,现在连替身都搞出来了!他根本就不配说爱!
我气的浑身发抖,靖王连忙抬头,眼角还沾着泪水,像做了坏事怕被大人惩罚的孩子一样惊慌道:“阿雪,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那时候只想留下你根本没想太多!我早就后悔了!每次你咳疾复发,那一声声咳嗽都像是锋利的刀在扎我的心!你身子不好过,我的心同样在煎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雪!若是时光重来,我肯定不这样对你!阿雪!你相信我!求你别恨我!”
靖王声泪俱下的乞求原谅,我也终于明白为何王爷夜梦总是不得安稳,原来都因为他背负着爱人离殇的罪孽!
这样的恶人,为何还能留存于世上?难道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可那些无辜又纯善的人又有何错?性命就如此白白牺牲?!
若能杀王爷,我绝对要第一个捅刀!可现实却令我不敢妄动半分,因为我知道,王爷的身边总有暗卫在保护,不能一击致命,何谈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压下滔天怒恨,眼神疏离冷然,“是吗?如果时光重来,你真的不会这样对我?”
王爷像是看见解脱的曙光,连连点头,“是!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一分了!”
“那好……”我轻轻一笑,“我想出府,你同意吗?”
王爷愣了一下,随后沉下脸来,“为什么你一定要走?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你绝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体谅我?!”
果然!鳄鱼的眼泪不值得相信!
我不屑的眼神泄露出真实想法,靖王一瞬间恼羞成怒,抓着我的衣襟强行撕开,带着愤恨与不甘的唇齿毫无怜惜的在我皮肉上噬咬,几乎想将我拆卸入肚!
我僵着身子任他施为,只要习惯了,那些痛楚也就触不到我的内心。
当靖王的男根即将进入时,我忽然低吟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靖王僵住了,看着眼前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躯体,忽然间像是被火烧到般立刻起身,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冲出门外,再无声息。
我松了口气,望着大开的门扉,开始担忧明日王爷酒醒后会不会杀了我这个知晓他内心深处最恐惧也最后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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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爷召我去碧梧院问话。我知道是要清算昨夜的事了,不知此去能否平安归来,抄完一段经文,我放下毛笔,轻叹一声,起身打开房门,晨曦渐暖,杏花迎风开放,这明媚春光自己还能看多久呢?
静立了两息我才对南玉道:“走吧。”
出了院子,早有软轿等着了。我脚步一顿,随后就如即将被压赴刑场的死刑犯般,只等最后一声令下才能得知自己的死期……
软轿一路向北,到了碧梧院,我被请下轿,独自一人进入院子。
自林雪去后,这里就被王爷封了起来成了禁地,除了每日洒扫之人,其他人一概不许进入。
时隔五年,这里的景物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与世隔绝,连时间都静止了。
我踏着回廊缓步而行,心中讥讽王爷如此费尽心机的抓住任何与雪公子相关的人事,怎么在人活着的时候不知珍惜,非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真希望王爷能一直沉沦苦海,受那锥心之痛永远无法解脱!
到了雪公子的卧房,我轻轻推门,王爷就坐在雪公子的床边,倚着围栏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出神。
我走上前,淡道:“王爷。”
靖王回神,转头看我,脸上是一夜未睡的疲惫与沧桑。
“你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直起身,让我坐在对面的椅凳上。
我瞧着王爷并没有恼怒的神色,心中大定,拂袖提摆,行云流水般坐下,抬眼就见王爷怔怔的看我,良久苦笑一声,“你学的真是越来越像了,简直如出一辙。”
王爷这是清醒了?
我疑问的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再无往日的混沌癫狂,认认真真的,只是看着我这个人。
“五年了,你也长大了……”王爷抬手抚摸我的脸颊,问我,“想出府吗?”
我瞪大眼,不确定王爷此话何意。他昨晚的暴虐还留在我肌肤上,现在又问起这个,难道是他转性了,不想无理由的发落人?
我抿唇犹豫,王爷似是知晓我的顾虑,轻叹道:“心里想什么就老实说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于你。”
你有这么好?
虽然很怀疑王爷的居心,可获得自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我不能放着机会白白溜走!
“回王爷,寒儿……想出府。”
我低眉顺眼,恢复了以往在王爷面前谨小慎微的状态。
王爷静静的看我,长时间的等待令我惴惴不安,在我以为王爷又要发怒时终于等来王爷的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府后你想做什么?”他问。
我怔了一下,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幻梦,轻道:“我想开家酒楼。”
“哦?”王爷有点意外,“去哪开?”
去哪?
我曾经想去首华山,可萧哥走了,我去那还有什么意义?
想了想,我自小被卖进京城,从未出过省,也只熟悉京都的风物人情,便道:“若能出府,就在京城选一处景色秀丽的地方开吧……”
王爷沉默半晌,忽问:“昨晚……你为何会念出那句诗?”
是说《越人歌》?
我也有些疑惑,不确定道:“那时,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诉说,我就这么跟着念了……”
王爷眼睛亮了些许,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深情呼唤,“阿雪,是你吗?你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对吗?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胡作非为了,你好好看着,我会改的,若你觉得我有改好,能不能现身见见我?”
王爷又唤了几声,室内一片静寂,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觉得王爷真是疯到深处不自知了,居然会认为林雪魂灵不散,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
若真如此,那林雪该有多悲哀啊!还是赶紧投胎转世,落个清静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静静的坐着,等王爷终于失望了,低头喃喃细语,“山有木兮木有枝是我向阿雪表白的诗句,倘若他亦有此心,就会回我下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当着我的面就给了我答案。幸亏不是拒绝我,不然我第一次告白就失败,恐怕再也鼓不起勇气去追求了……他啊,从来就是这样,有话直说,从不搞那些弯弯绕绕,那是因为他觉得你会听取谏言会改正,若对你失望透顶,他是一句话都不会同你讲的……”
“我以前总是挥霍他对我的容忍,对我的包容,对我的爱……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过很久,可最后,他却因我的自私命丧黄泉……我欠他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
王爷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我无动于衷的坐着。
他感到亏欠的人只有林雪一个,可还有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又该何去何从?
我的萧哥,若不是因他步步紧逼,强权压迫,如何年纪轻轻就与我天人永隔?
就算他做出这般悔恨终生的模样,也休想让我原谅!
王爷哭够了才想起我还在,冲我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我起身行了一礼便退下。至于出府之事,我并没有抱多大的期待,直到几日后严管事给了我一张房契,与我说王爷同意我出府,这间宅院就是送我的,以彰我多年尽心服侍的辛劳。
我怔怔的接过那张薄薄的纸,还有些不敢相信。
“恭喜寒公子了!此后海阔天空,定有一番大作为!”严管事与有荣焉,与我絮絮叨叨五年前初见我时的情景,言语里满是自豪与成就。
我乍然得此惊喜,整个人如坠梦中,对严管事的话也听的半全不全,只懂得愣愣点头。后来严管事见我喜从天降心不在此也识趣的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上前抱着我,抹泪哭道:“公子,你可算熬出头了!”
“是啊,可算熬出头了……”我乐呵呵的笑,笑着笑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对了!我要给萧哥烧纸报信!让他知道我自由了!从此只属于他一人了!”哭了一会儿,我忽然推开南玉,直奔静室,闭紧门扉不许任何人打扰。
静室里,我上完香,拿了一叠纸钱元宝放在供桌前的火盆里燃烧,看着盆里红色火苗蹿动,想起这些年的艰辛,我又哭又笑。
萧哥,你听到了吗?小七终于自由了!以后只是你的人!你听到了就来我梦里与我相会吧!小七好想好想你……
……
王爷给的房子是多年前一位三品文官在京置办的豪宅,后来犯了事家产被充公拍卖,王爷见那地段好买了下来,一时无大用便闲置了,今日我去看宅,只觉这里庭院深深,一步一景,用作酒楼实在埋没了。
跟在一旁的南玉问我这房子该怎么改,我沉吟片刻,叹道:“不用改了,就保持原样吧!不做酒楼,做个接待贵人的食府也不错……”
只可惜没有强硬靠山,与那些达官显贵们接触,也得看他们会不会瞧得起自己。
就这样,我厚着脸皮求王爷给我题了一个“珍”字,雇了土木师傅重新装饰一番,又高价请了曾在御膳房掌勺如今赋闲在家的老师傅做大厨,各式菜品再经我过目品尝改善,择一黄道吉日,我的珍府终于开业了!从此,这非富即贵的京都多了一处必至之景,而我,也从靖王府里金屋藏娇的寒公子渐渐成为在上流阶层名声大噪的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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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十二年,暮春时节。
泰和街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只因今日是珍府叶老板表演茶道之日。
据传那叶老板容颜绝美,惊为天人。有痴人见之,思之如狂,写了无数情诗不说,还日日守在珍府门口只愿再见其一面。
你道为何不入府求见?没有万两银子傍身,谁敢进去!
那珍府作为一家食府门槛极高,入内就要缴纳三两银子的门票,一桌饭食最低价五百两,最高价则要十万两!比抢钱还狠!可依然有人追捧,皆以在珍府宴客为尊!只因那每间包厢都展有或前朝当世的名人书画真迹或年代久远的珍奇古玩或远渡千山万水的海外异宝。这些本应收藏传世的宝物,那叶老板倒舍得展出供人欣赏,只是想要一观,荷包不鼓也空惹惆怅……
至于这茶道表演,也不是日日都有的,那叶老板每季只演一回,每回都有不同主题,凡目睹之人无不大加赞赏,更有诗词文章流传,企图一现当日盛景!如今这观赏门票已炒出天价,一票难求,愈发引起世人的好奇与关注。就算没钱入场,远远的看一眼那传说中的叶老板回去也能与人吹嘘嘛!
时辰已到,临街楼台的外廊现出几个人影,翩然而至。街上围观的人都沸腾起来,人人招手弹跳,口中纷纷呼唤着“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
那行在当中,着一袭广袖岚衫的人脚步一顿,侧首回望,左耳耳垂上的一粒朱砂痣在日光映照下仿佛闪着光,无端的生出一种难以言述的娇艳魅惑之感,俊美白皙的脸微微含笑,点头示意后便继续前行。
底下的人欢呼雀跃起来,纷纷赞叹叶老板那唇若施脂,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惊人之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离开外廊,我询问南玉今日的上座人数,得到尽皆满座的答案后才真切的笑了。
我的珍府已开业两年,托王爷的福,有不少达官显贵为攀王爷府门前来捧场支持,所幸因着食府高档,菜品鲜美,环境清幽,宝物奇珍而留了不少老顾客,如今名号打响,日进斗金也不是虚话。只是筹办义学之事需要大量资金,我又舍不得将雪公子留下的那些名字名画孤本珍本拿去拍卖,只能在如何压榨富人荷包上动脑筋了!
虽说皮肉生意才是一本万利的销金窟,可现在的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上岸,如何能再回头做那自甘堕落之事?
即便有人豪掷千金我也是不愿的!
思来想去,我打起了自己容貌和靖王府出身的主意,暗地里造了几回势,终于将自己经营成一个雅俗共赏,拥趸者众的名人,而茶道表演的圈钱之举一经推广,反响热烈,到如今高朋满座就意味着珍府一个月的纯利,我能不满意么?
只可惜这种表演不能常办,否则落于俗套,神秘感尽失,哪还有人追捧买单?
是时候该寻找新的挣钱方式了……
到了雨回堂,南玉推开侧门,我压下纷杂思绪,噙着一抹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在丝竹管弦之声中迤迤然步入堂中。
行礼,入座,挽袖,烫杯,置茶、烹泉,高冲,润茶,闷茶,点茶,品香,敬茶。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宛如仙人临世,其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不禁心醉神迷,只恨自己没拍下头茶,现在只能看着前排的恭亲王之孙,沈国舅之侄,户部张尚书之子志得意满的接过下人捧上的碧螺春,分三口细品,最后无不赞道:“好茶!”
台上的人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不发一言,又继续泡起第二道茶。
人们目不暇接的看着佳人行止,举牌也不迷糊,竞相拍下二道茶的归属。而喝过头茶的人也不甘落后,亦想再多品一道,唤自家仆从放手施为,无论如何都要拍下!看着悬在二楼的计价牌上跳动的数字就知堂下那寂然无声的争斗有多激烈!
当三道茶泡完,台上的美人起身谢礼,堂上渐起云雾,仙气缭绕,佳人置于其中,虚无缥缈的好似天上仙人,待烟消雾散,佳人亦难再得。
人们这才敢高声惊叹,灵思泉涌,当堂吟出旷世绝句,将气氛烘托的更热烈了!
我马到成功,赚的盆满钵满,自然隐去身前身后名,让那些人在惆怅惘然中越发觉得茶钱花的值!
留下南玉在前堂负责一应事宜,我退到门外,正准备回去好好休息,有下人来报,说是王爷大驾光临。我不敢耽搁,乘了小轿往飞云阁而去。
飞云阁是我住的地方。它建于珍府北部向阳的山坡上,乃珍府最高建筑。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珍府,就好像自己是这里的王一样。
可我知道,剥去王爷宠侍的外皮,我什么都不是,就连这些王公贵族的吹捧也多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
所以即使出府了,我与王爷依然未切断联系,甚至放到外面,我更体会到权利在手的便利,也主动的与王爷示好。列如珍府每月的盈利会分出两成送到王府,飞云阁最顶楼也特地装修成林雪卧房的模样,供王爷来时安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攀附的小心思王爷都知道,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在人前偶尔也会不经意的提一嘴我和我的珍府。是以,那些有所求又没资格拜王爷门庭的官员便以我做突破口,用高价购席,换我牵线搭桥,与严管事商讨拜见王爷一事。
至于他们求什么我不管,我只是一个筛子,过滤那些不够格的人,留下的自然是心思手段俱佳的精明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王爷垂见。
只是今日王爷怎么没通知就来了,着实让我纳闷不已,路上也催着轿夫尽快前行。
到了地方,我提起下摆上楼,到最高层,一推门就见王爷立在堂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墙上的画。
那是王爷十八岁所作,带着满腔情思送予林雪以期对方回应的画。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声的唤了一声“王爷”。
王爷回过神,没说什么,只转身坐到床上看我。
我自觉走过去,还未开口就被王爷用力一拉,跌到床上,王爷压上来,在我颈边深嗅一口,问:“碧螺春?”
“是。”
我低眉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茶香,檀香,还少了药香……”王爷喃喃道。
“不知王爷驾临,寒儿准备不周,望王爷恕罪。”
“罢了,就这样吧……”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
我张着嘴,任王爷的舌头在我口腔里肆意搅动。他今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动作有些凶狠,我的衣衫被他粗鲁撕开,无暇肌肤上也留下无数印痕。腿被分开,两根手指草草扩张几下就将我翻过来,以后入的姿势闯进来。
我闷哼一声,紧咬下唇,两手揪着床褥,默默承受着王爷的占有。
当我选择留在京城时就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脱离这个漩涡,就算没有王爷,也会有别的王公贵族来强占,除非我舍得自毁容貌,再隐姓埋名过完这一生。
可能我的本性就是这么卑劣吧!
离不了这花花世界,更受不了过清苦日子,一边唾弃自己被荣华富贵俘虏,一边又自欺欺人的陷入这浮华绮丽的名利场。也只有在深夜为萧哥抄经时我才能获得片刻安宁。
只是现在的我自觉不配,也不敢再呼唤萧哥。就算萧哥真的显灵,我也无颜面对。
被放出府的时候我还天真的妄想自己以后都属于萧哥。可人生在世,总有许多的不如意,没有王权压迫,也有其他看不见的权势相逼。与其受别种委屈,还不如就在王爷树下乘凉。到如今我也不想砌词狡辩,就这样吧,或许到了人生末途,我才能明白此生所行究竟是善是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满足了,躺在床上拥着我平复余韵,我累极闭眼,半梦半醒间听王爷说起国家大事。
什么南方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又有瘟疫横行,无法救治,封了好些城池,城里人自生自灭,冤气冲天。
开凿运河一事也不顺利,前两日挖渠时挖出一块奇石,上面刻着“东风吹送草木哀。洪水滔天逐日来。繁华市,变汪洋。高楼阁,变坭岗。父母死,难埋葬。爹娘死,儿孙扛。万物同遭劫,虫蚁亦遭殃。民三民十民三七,锦绣河山换一色。能逢木兔方为寿,泽及群生乐且康。”正巧应了南方的天灾人祸,而后半句,更有国祚将亡之意!皇上当庭震怒,责令相关部门尽快解决灾祸。因王爷负责运河之事,受此牵连,被皇上留下怒骂一通。
不论那石头上刻的预言究竟是不是真的,王爷没管好下属官员让铭文流传出去,将来人心向背,瑞朝覆亡,他们兄弟俩都是千古罪人!
王爷言语间不以为意,觉得自家皇兄过于认真了。
我听着王爷大不敬的话立刻惊醒,抬手捂住王爷的嘴。
你和皇上是亲兄弟,想怎么说都可以,我一介平民听了这话,倘若日后泄露出去估计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少说为妙!
王爷又陷入痴梦,看着我,舌头在我掌心里舔了一下。
我触电般收回,王爷却抱着我,低头埋进我颈项,咕哝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免得你又骂我不敬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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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北方滴水未降,似有大旱之兆。安分了几年的南疆又出现叛乱,平南侯奉旨前去镇压。东南沿海倭寇袭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海渔民苦不堪言。瘟疫防治不利,愈演愈烈,未免疫情扩大,已封了长江两岸,不许南人北渡。
朝堂上日日争吵不休,没个确切的解决方案。皇上被国事所累,龙体抱恙,强撑上朝,终于在昨日发作,当庭晕倒,高烧不退,朝堂震荡,大臣们惶惶不安,就连靖王都留宿宫中,亲自捧药侍疾。
……
乾清宫。
元庆帝容霁自昏沉中醒来,口干舌燥。还未出声就有一声急切的呼喊,“皇兄,你醒了?”
怎么一醒来就有这个冤孽在!
容霁只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可惜那孽障非把自己扶起来,关切的询问,“皇兄,要喝水吗?”
容霁被问到心坎里,也没力气和自己的亲弟弟置气,点头不语。
容霖立刻拿起准备好的温水,一勺一勺的喂皇兄。
容霁缓了口渴,询问自己晕多久了,得知已有三日立刻就要掀被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兄!你要去哪?”容霖按住了兄长。
“国事繁多,我岂能在此安歇!”容霁一着急,不禁咳嗽起来。
“有三位内阁大臣在,还有文武百官待命,何需皇兄带病上阵?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就是操劳过度才累坏了龙体!现在不好好养着,你想让那些臣子们以死谢罪吗?”
容霁被容霖这一通抢白给激的咳嗽更重了。
容霖见状忙给皇兄喂水,总算压下呛咳,还换来皇上一记狠拍。
“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可是我们容家的天下啊!如今形势如此严峻,你就不怕那怪石上的预言成真?”容霁受够了弟弟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来都只顾眼前的风花雪月,别说忧患意识,能安分点不给他闯祸添乱就是邀天之幸了!
容霖坦然受了这一掌,长叹道:“正因如此皇兄才更应保重龙体才是!您当庭晕倒之事比那怪石出土还要令朝堂震动。此事若传出岂不更要雪上加霜?孰轻孰重应该不需要臣弟提醒吧!”
容霖的苦苦相劝总算让容霁安静下来,良久才沉重道:“这些日子我总睡不安稳,每每深夜惊醒,想起南方的瘟疫夺去了那么多性命,我就五内俱焚。我算什么君父?我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我却一点救助的办法都没有……”
容霖环住自己兄长的肩膀,努力安抚,“总会有办法的!这些厄运都会过去的!皇兄放宽心,瑞朝会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相信我……”
可说出这话的容霖自己心中也有了大厦将倾的恐惧,他的皇兄,原本是那么内敛持重的人啊,如今被这接二连三的不幸给熬苦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若连他的皇兄都无计可施,难挽颓势,难道这江山真要易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霁无言,最后叹道:“把这几天的折子拿来我批阅,不能上朝,批折子总可以吧……”
容霖闻言,知道劝不住皇兄操心国事,只能使眼色唤总管太监冯进宝去拿奏折来。
昨日,因封锁长江之举使南部局势越加糜烂,有穷凶极恶之徒高举“瑞朝不瑞,天令灭之”的叛旗爆发起义。那些病殃殃的,随时都会死去的万千百姓卷起滔天怒火,组成瘟疫大军,杀官抢粮,陈兵与长江之南,想要强渡长江,意欲将整个神州都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紧急军报传来时容霖完全懵了,看着还昏迷不醒的皇兄,只能连夜召唤大臣,也不管逾不逾制,直接下令隔岸绞杀叛军,用火烧用水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绝不能放过一个人渡江!否则北地沦陷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皇兄醒了,此事绝不能让他知晓!否则皇兄一怒之下,损伤龙体那才是真的天要亡我大瑞了!
然而在第二日,这事还是瞒不住了,皇上震怒不已,带病上朝,当庭发落了独断专行的靖王,革职罚俸,关其禁闭,无旨不得出!整个朝廷在皇上的急令下疯狂运转起来,首要之务就是平息叛乱,安抚百姓,苦言朝廷并未抛弃子民,正竭力找寻救治之法,只要放下刀兵,卸甲归田,朝廷既往不咎!
可惜收效甚微,这些病入膏亡之徒已经疯癫了,再也不信任朝廷,宁可身死也要拉其他人陪葬。
在朝廷派出三位资深御医前去控制疫病,不让其继续肆虐为祸百姓时却被愤怒的叛军给杀了,把人头挂在叛旗上示威。元庆帝得知终于雷霆大怒,抛下一句“朕以尔等为子民,奈何尔等不以朕为君父!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当杀之!”
自此,神州一分两半,北人南人各自为仇,到了元庆十三年春初,叛军领头人物也感染疫病,无药可治而身死,南方叛军立刻如散沙一般,陷入互相分裂的泥沼中,当朝廷以为终于获得喘息之机时,北方的旱情立刻打了瑞朝上下一个重重的耳光!
由于两年颗粒无收,又因战事连绵不断,国库早已告急,又有豪商囤货奇居,哄抬物价,致使北地百姓无钱买粮,战士的兵饷都已亏欠两个多月,元庆帝忙的焦头烂额,即便处置了十几个办事不利的朝廷大员,可局势依然无法稳定下来。终于在今年夏末,凉州也举起叛旗,战火在北地点燃,瑞朝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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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明儿还施粥吗?”南玉问我。
我站在阁楼上,望着冷清的大街,长叹道:“再施几天吧!那些奸商们这般胡来,早晚要自食其果!”
“可咱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收入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珍府也要倒闭……”南玉忧心忡忡。
如今战事如火如荼,西北之地沦陷大半,朝廷大军又屡战屡败,完全敌不过叛军,珍府倒闭还不算什么,怕的是亡国!我的一切都托赖王爷,若王爷倒了,这些产业还能留下多少?
“去盘点一下我们的现银,多买些米粮傍身,再收拾些细软,若局势危急,咱们可能要弃了珍府……”
“弃了珍府?!”南玉大惊,“那我们去哪?”
“不知道狡兔三窟吗?”我斜了南玉一眼,嫌他不够稳重,“我在南街置办了一间宅子,到时候可以去那躲避风波,若是京都实在不能待了,还有侍剑在各地筹办的义学可栖身。天无绝人之路,只看你有没有忧患意识。不过侍剑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也不知有没有被战火波及……”
“老爷你什么时候办的宅子?”我的敦敦教导南玉没当回事,反倒抓那无关紧要的重点,一副被冷落的委屈样。
我亲自去办的退路,自然是躲着任何人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抬手掐了掐南玉愈渐福相的圆脸,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去做事!”
“是!”
南玉揉着自己的脸,高兴的退下去了。
我扭头继续眺望泰和街,心中叹息。
这天下不太平,到哪都不可能清净。若无必要,我是不想远离京城的,倒不是割舍不下自己的产业,而是萧哥的埋骨之地在这,我不好好看着,被哪些不开眼的蟊贼毁了,我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
入秋,前线告急,叛军兵锋直指燕州。
京里的大户已经开始收拾家什着手逃离京城,去往东北以避战火。朝里更是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有说一拼到底的,有说迁都徐图的,吵成一团,连手脚都动上了。最后元庆帝发下狠话绝不迁都,要与叛军决一死战!
还没等元庆帝御驾亲征,京城郊外忽然天降叛军,带着被策反的虎贲营把控各大城门,实行军事管制,任何人不许进出。
而其帅领,人称“黑无常”的燕怀远则领兵围住皇城,滴水不漏,叫嚣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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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元庆帝披头散发的坐在御座上,满脸憔悴。
身边,冯进宝小心翼翼的提醒皇上该用膳了。
元庆帝勃然大怒,抬手挥落桌上的一应物事,怒吼,“用膳?朕的国要亡了!还用个屁膳!”
冯进宝立刻跪地请罪,语带哭腔,“皇上,不论如何您都要保重龙体啊!老奴这条命不值钱,可您,是我们大瑞朝的皇帝!任何人都可以恐慌畏惧,只有您,必须要稳住!总有办法度过难关的!只要我们逃出皇宫,去往东北!那里有镇远将军在,我们还有机会卷土重来的!”
元庆帝听了这话,反倒平静下来,疲惫的坐下来,静了许久才道:“把靖王叫来。”
“靖王一直在偏殿侯着,奴才这就去请!”冯进宝抹去眼泪,立刻起身去偏殿。
“皇兄!来不及了!你赶紧换上衣服跟我走!母后告诉我有条暗道通往城外,再不走等叛军攻进来就晚了!”容霖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揪起皇兄就要剥他的龙袍。
容霁拦住了容霖的手,嘴角轻轻上扬,不无讥讽,“暗道?什么暗道母后竟然只告诉你没告诉我?”
容霖愣了一下,焦心如焚道:“皇兄,都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母后跟我说和跟你说有什么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同!”容霁甩开容霖的手,新仇旧恨一起上来,终于撕破脸皮吼道:“从小到大你都占尽了父王母后的宠爱,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可着你!我身为太子,言行举止都有人规束不说,就连和你起了冲突都是我受罚!同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我就不行?就连林雪……就连林雪眼里也只有你!我究竟哪点不如你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着你!”
容霖完全不理解一向偏爱包容他的皇兄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可听到后面,终于冷笑一声,“你终于承认了!承认你对阿雪有非分之想!”
“别在我面前叫清之叫的那么亲热!”容霁恼羞成怒的推了容霖一把,容霖一时不察被推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容霁看到眼神晃了一下又硬起心肠,仇视的瞪着自己的弟弟。
容霖呵呵低笑起来,“皇兄,你确定这时候要跟我吵架吗?有列祖列宗看着我们,你想瑞朝亡国灭种吗?”
容霁默了,半晌才苦笑道:“知道母后为什么只告诉你一人吗?因为那个暗道只能一个人走,多一个人就要塌……母后……只希望你能逃出生天啊……”
容霖瞪大眼,满脸惊愕,“怎么会!”
“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只有母后在身边,父皇将这帝王隐秘说给母后,母后却从没和我提过,我以为是父皇走的太急才没交代,现在看来……”容霁苦涩的笑了,“母后还在怨我……”
容霖完全不知此话何意。却听皇兄继续道:“还记得你五岁那年生的大病吗?那场大病你差点就没了,好了以后,父皇和母后更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我,也因心中有愧,对你的胡作非为一直百般容忍,不曾重罚……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因为那时候就是我推你下水的!因为你抢了我父亲母亲的爱,若是没了你是不是父皇就不会对我这么严厉,母后也会抱着我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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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容霖摸着额头爬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只伸手去脱容霁的衣服。
“你干什么!”容霁揪住弟弟的手厉喝。
“时间不多了,有什么事出去了再说……”容霖执拗的抽手,想继续替皇兄换衣。
容霁挣不过他,终于发狠甩了他一巴掌,“你究竟听没听懂?那密道只能一个人走!我走了你就走不了!你想死在这儿吗?”
“我不会死!”容霖也怒了,把自己的哥哥扑倒在地,双手齐上,非要把那身碍眼的龙袍给脱下来,“外面都在叫着投降不杀!我投降总可以吧!”
“你怎么那么天真!他们要的是我投降!大瑞的皇帝投降!你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亲王,于他们来说什么也不是!一刀杀了你都嫌太痛快了!”这二人像小孩打架一样谁也不让谁,容霁最后只能奋力揪着容霖的头发,迫他放手。
“若真如此,那就是我命该死!”容霖的五官都疼扭曲了,呵呵低笑,“死了我就能去找阿雪了,倒也不坏……”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容霁恨的劈头盖脸扇他巴掌,“他都走八年了!你还这样疯癫!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拼尽全力阻止你们!”
“我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和阿雪好!”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
“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撒!”
“你想犯上作乱吗?信不信我治你死罪!”
“要治就治吧!反正现在也没人把我推出午门外斩首……”
容霁被噎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终于力竭松手,长叹道:“你走吧,逃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的过完这一生,给我们容氏留后就算立功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皇帝,只有你逃出去了,我们的大瑞才不会亡!”容霖横眉怒目,简直想亲手把皇兄打晕了绑走才好!
“大瑞已经亡了……”容霁低声哭了起来,“就连拱卫京都的虎贲营都反叛了,可见我们已经人神共弃,再无转圜余地……”
“不会的!我们还有镇远将军!你逃出京一路向东,穆老将军一定会接应你的!”
“呵,你以为穆羽有多忠心?只怕我前脚到了翼州,后脚就被他绑了以敬新帝!”
容霁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弟弟被保护的太好了,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怎么会……难道我们真的穷途末路了?”容霖松了手,喃喃自语。
“不……还有一条路……”容霁瘫在地上不愿起来,望着头上黑沉幽暗的屋顶,犹如阴云笼罩下即将山河破碎的大瑞,“我投降,将这个皇宫完好无损的送予新帝,这样就能换你们一世安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如何使得!你堂堂一国之君!怎能与那窃贼下跪投降!”
“你啊……怎么还没意识到我们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容霁悲悯的看着容霖,“朝代更迭已成定局,只有我臣服了,新帝才不会为难我的亲眷宗族。霖儿,我要用我这条性命去成全戚风的贤名,如果你实在不愿走就替我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儿吧……”
“什么?你不是说投降就行了吗?怎么又是性命又是成全的?这是何意?!”容霖一听,急眼了,不知尊卑的揪着皇兄的衣领质问。
“你看那些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有哪个能真正善终?与其在某日默默无闻的死在内宅,还不如我以身殉国,换得身后清名。”
“可……可勋儿才十岁啊……你忍心他没了父亲?”容霖不禁流下泪来,无法言语,只能借侄儿之名劝皇兄三思。
“这是我作为父亲能给他最好的礼物。要他知道他的父皇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从不胆小怯懦也绝不苟且偷生!”容霁决心已定,反而平静下来,竟觉得慨然赴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不!皇兄!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容霖目眦欲裂,无法想象没有皇兄的日子,拼命抓着皇兄的衣襟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容霁长叹一声,忧伤的看着在自己羽翼下护了将近三十年的弟弟,轻道:“霖儿,你也该长大了,这世间总有人力不可及之事,你要学着接受……”
“皇兄……不要……你不要走……”容霖泣不成声,以为一切还会像从前那样,只要他多求几遍,皇兄就会给他他想要的。
“起来吧……别再跟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哭求了……”容霁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头,缓慢却又坚定的推开了他,“乖,去把冯进宝叫进来,我要换朝服。”
容霖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皇兄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推开了紧闭的门扉,再回头静静的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是深沉的秋夜,天上一颗星子也无,月色更是黯淡无光。他看着在烛火摇曳下,皇兄平静却又决绝的脸,终于颤抖的爬起身,重重跪在地上。
“是……臣弟……遵旨……”
这是容霖头一次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每磕一下头,他都听到沉闷的咚声响起,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自己磕的太少了,不够偿还皇兄一直护佑他的恩情。
等他去把冯进宝叫来时,应皇兄要求,他被关在门外,一步也不能入。
容霖木木呆呆的跪在门前,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想起父皇在世的时候,曾有一次玩笑似的说要他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尽享荣华富贵,别去沾染那些案牍劳神之事。
他上了心,知道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父皇是在委婉的提醒他别仗着宠爱去和皇兄争位。
所以后来他不学无术,游戏人间,荒唐度日。假戏演多了,就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生命尽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国他的家他的天会这样,以无可挽回的形势塌了下来……
夜风吹过,容霖忽然感觉很冷,他揪紧了身上的外袍企图寻求一丝温暖却在这时候听到殿里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冯进宝一声悲痛欲绝的呼喊。
“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霖立刻站起来,疯狂的拍打殿门。
“皇兄!皇兄!!皇兄!!!”
他拍了有一刻钟,门终于开了,冯进宝那惨白无须的脸现了出来。
容霖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冯进宝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哽咽道:“皇上……龙驭宾天……”
容霖的脑袋瞬间像是寺庙里的黄钟一样被撞的嗡嗡作响。他一把推开冯进宝,跌跌撞撞的奔进殿内。
只一眼,他就看到他的皇兄穿着绣着金龙的明黄朝服,静静的横陈于地上,脖子上绕着一圈刺眼的白绫,就是这条一撕就裂的东西夺去了皇兄的性命!
容霖的眼前完全模糊了,他奔上前,抱起他的皇兄嚎啕大哭起来。
冯进宝跟着入内,抹着眼泪哭道:“王爷……这是皇上写的罪己诏和降书……皇上说了……他的尸身可以任戚风处置,唯有太子放心不下……让王爷您多费心……护他……一世安稳……”
容霖怔怔的听着,心中有无限悲凉苦涩上涌,如今这世间再无人护着他了……
“开城门……拜降……”
容霖抱起皇兄的尸身,走向门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乾清宫,这个无上皇权集中的地方,也是他幼时曾玩闹打耍的乐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此,这个地方要迎接新的主人,而他的未来又在何方?
……
午门外,容霖带着母后,皇嫂,皇侄并一干大小嫔妃和皇子们跪在石板地上。
原本献降书该是太子来的,可容霖不愿勋儿独自面对那凶神恶煞,满手血腥的“黑无常”,便主动请缨,跪在首位,双手高举过顶,捧着皇兄以鲜血写就的纳降书。
四更天,众人连着三日未眠,疲惫不堪,更有因皇帝崩逝,前路未卜的嫔妃们难忍悲切,小声的啜泣着。
夜风将那些呜咽送来,容霖无动于衷,只麻木的跪着,死死盯着广场尽头,那无数刀枪林立,如海叛军的背后。
他知道,那个害他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不久之后就会以胜利者的姿态接纳他皇兄以性命为代价所写的降书!
他要好好看着,并诅咒那个人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盏茶后,那些静默如雕塑的叛军们忽然如潮水般分列两侧,露出隐藏其中的帅营。
那帅营前,一位身披黑甲的男人,骑着红的似血的高头大马,脸覆玄铁面具,狰狞的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恶鬼,一手控缰,闲庭信步般催马走到容霖面前,一点都没有窃国成功的急切与欢喜,不疾不徐的姿态表达出理所应当的傲然。
容霖抬头看着马上的男人,那人十分高大,面具下的眼眸也十分冰冷,容霖被他犹如实质般的视线看的如坠冰窟,毫不怀疑下一瞬自己就会身首异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献上降书。”
静了两息,那人说话了,嗓音暗哑低沉,像是久不现世的幽魂野鬼。
容霖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又涌起对自己的恼怒。
不过是戚风座下的一条疯狗,自己何惧于此!
容霖强撑脊背,将手举的更高了。
“自己爬过来。”
那人的声线无波无澜,仿佛跪在他面前的不是前朝亲王,而是下贱的泥腿子。
容霖狠狠咬了一口后槽牙,不发一言的膝行过去,到了那匹汗血宝马腹侧,将降书递到燕怀远手边。
那人伸出修长有力,戴着皮质露指套的手,轻巧的接过降书,缓缓展开,一字一句的念着瑞朝最后一任帝王写的降书。
他的声音不大,却因场中静寂无比而显得分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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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容霁,瑞朝第十七代君,在位时无德无能,致使天降灾祸,百姓离乱,烽烟四起。臣自知无道,愿以江山社稷为重,向昭帝请降。”
燕怀远念毕,将降书收起,勒转马身,从容霖头上跃过,来到军队面前,大声说道:“瑞朝已亡,尔等皆是功臣义士,待昭帝入主中原,执掌天下,封狼居胥指日可待!”
“昭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刚才起就一直静默伫立的叛军此刻纷纷举起手中刀兵,山呼万岁,一波波声浪犹如地震海啸,将容霖一行人撞击的心慌神惧,面色惨然。
仅从这令行禁止的小处就能看出戚军军纪严明,上行下达顺畅无比。连在攻破皇城这一滔天巨功面前都能严守纪律,容色不改,无怪乎瑞朝会灭亡……
容霖跪在地上,凄凉一笑,在看到燕怀远封了皇城,另寻他处安置才熄了想挑拨离间的恶念。
若燕怀远敢踏入皇宫一步,他可以煽动舆论,攻讦燕怀远狼子野心,欲取而代之。可那燕怀远一点破绽都不露,他想报仇雪恨的心也不能实施了。最后,他和母后以及皇嫂皇侄们都关在午门外的一处偏殿里,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惶惶不安的等待戚风入主皇城,登基为帝,之后才能处置他们。
……
阁楼上,我看着不远处街道,那里三不五时就有一队士兵巡逻。这些装束严整的兵丁们一旦发现有人在街上行走就会上前盘问姓名籍贯,家住何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没有疾言厉色,可这般戒严,总让百姓们感到惶惑难安,纷纷减少外出,就怕一个不慎,惹到这群煞神兵爷,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瑞朝虽然亡了,可新帝却还未到来。人们看着如那修罗般的燕怀远,始终惊惧不已。
听说那燕怀远是黑无常转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满手血腥,性格更是暴虐无比。还会生啖人肉渴饮人血!一旦惹到他,绝对会尸骨无存!
我不知这流言是如何传出来的,然而听着南玉言之凿凿的话,再遥遥看了一眼燕怀远打马而过的身影,我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光是那人脸上戴的修罗鬼面和身上触之即死的冰冷气势都让人噤若寒蝉,不敢冒犯半分。
但愿这凶神恶煞的鬼将军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我和其他老百姓一样,深切渴望着新帝快点到来,建起秩序,别让这些戾气重重的兵匪们把控京城,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
“将军,您今日还巡视泰和街吗?”
心腹魏良抱拳问道。心中纳闷不已,要说怕前朝还有余孽贼心不死,想翻盘改换天地,可军权已经全在他们手中,再翻腾也翻不出花来,他实在不明白自家将军为什么放下军中百忙事务,亲自巡逻街道,还只选泰和街那段路,难道那泰和街的风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没说话,走出营帐,上了马才道:“陛下初十入京,通知京中各户百姓洒扫街道,两日后于神武街跪迎。泰和街,我负责。”
说罢,也不管消息突不突然,直接拍马而走。
魏良吃了满嘴尘土,心中腹诽: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啊!现在各队都已出发巡视京城,难道要我一个个跑去通知吗?将军就是爱折腾人!
街道上,燕怀远纵马疾驰,两队兵丁紧追其后,到了泰和街,他吩咐手下拍门通知要事,自己则去了珍府,这个每次都匆匆路过却从不曾上门的地方。
这处的主人,那位艳名广播的叶老板,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能引起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的冤孽。他已经压抑了多年,此次,他倒要看看那个只喜欢荣华富贵的人会怎样面对他!
……
“老爷不好啦!鬼将军……鬼将军上门了!”
我和南玉正窝在阁楼里下棋打发时间,有下人着急忙慌的跑上楼,气喘吁吁的喊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南玉先骂道:“平日怎么教你们的,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得保持不疾不徐,典雅有礼的姿态。若都像你这样不知轻重,珍府还会有贵客光临吗?下去自领处罚!”
下人唯唯诺诺的退走了,南玉才转过头来,哭丧着脸问:“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被盯上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皱起眉头,丢了棋子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去会会那个黑无常。”
当日义军来的太快,立刻控制了京城不让百姓四处乱走,我晚了一步,没法转移到南街的安全之所,只能留在珍府看事态发展。
所幸义军对百姓们除了管的严这个缺点外其他都秋毫无犯,我也就安心的留下来,想着自己虽然和以前的靖王现在的容霖有些瓜葛,可毕竟只是个商人,没什么需要大加防范的地方,应当不会被义军拿来杀鸡儆猴。
只是为何今日那个凶神会突然上门了?他每日打我珍府门前经过都让人心惊胆战,现下亲自登门,难道是知晓我和容霖关系密切要把我捉拿下狱?
我步履匆匆的往前堂而去,心中更是胡思乱想无法安稳。
到了雨回堂,我先整理了下仪容,再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缓缓步入堂中,向那个负手而立,背对着我观赏堂中摆设的男人行礼。
“不知将军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男人闻言转过身来,没说话,就那么盯着我,逼人的视线让人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没敢看对方,一直作揖低首,等着对方发话。
不知过去了半刻钟还是一刻钟,那人转身坐到首位,仿佛是此地的主人般开口沉道:“叶老板免礼,入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松了口气,只要一开始没喊打喊杀就代表不是祸事。
我走到下首,屁股只坐了一半椅子,抬头,极力忽视那人脸上戴的狰狞面具,浅笑安然,“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何吩咐?”
“寒舍?”那人低笑了一声,幽幽道:“叶老板的珍府若叫寒舍,其他人的宅院岂不要叫茅房了?”
我:“……”
这是在眼热我珍府的奢华,想强取豪夺么?
简直没天理!
我的珍府就算再名贵也比不过那些王公贵族的府苑啊!
我干笑几声,化解尴尬,“将军说笑了,草民开门做生意,自然要将此处妆点的像样些才能吸引顾客盈门啊……”
我巴巴的说完这句话,那人反倒没声了,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也不喝茶,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在探寻我话语的真假。
额上渐渐冒出冷汗,我心道这人什么毛病,话没说两句,光盯着人看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灵光一闪,我转移话题道:“难得将军莅临,草民不才,愿做东道主,请将军游一回园,以增雅兴。”
燕怀远敲桌子的手停了,也不答话,起身走到门口再转头看我,似乎在说,还不快点引路!
难道这人不善言辞,所以才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我猜测着,赶紧站起,在前头带路,热情洋溢的介绍每一处庭院。
这位可是新帝手下十分信任之人,我得好好奉承着,以后珍府能不能再营业还要看对方能不能替我说好话!
一路上我说的口干舌燥,不敢怠慢只能忍着,好容易转完整个珍府,那人指着山坡上的飞云阁问:“那是何处?”
“那是草民的住处,不值……”一观。
我话未说完,燕怀远淡道:“引我过去看看。”
你是不是有毛病?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心里怒骂,面上则挂在亲切的笑容,“是,将军请这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云阁占地不大,只有三层高。
一楼放杂物,二楼是我住的,三楼则是留给王爷缅怀林雪所用。
那人草草看完一楼,又自顾自的走上二楼,一间间看过去,马上要闯人寝室。
“呃,将军,前面是草民的安歇之处,有碍观瞻,将军还是不必入内为好……”
我大着胆子拦上前,挤出笑容讨好道。
只要是正常人,如此一说就不会再勉强。可对面这个煞气满满的人置若罔闻,一步步走近我,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垂头看我,低沉的嗓音从面具后传出,“我非要看,你待如何?”
那人靠得实在太近了,人又生的如此雄浑健壮,我在他面前几乎跟只一掐就死的小鸡仔没什么两样,听着那人强迫的话语,我咬牙抿唇,坚持不动。
“那就恕草民不能从命。”
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居然没有强闯,而是转身上了三楼。
我松了口气,跟上去,见那人站在房中,扫视房里的一应布置,指着床榻问:“这又是何人住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悼念先师之处。”
“在寝室悼念?”那人反问一句,明显不信。
我默然不语,难道要我说这里是我和前王爷的私会之处?
燕怀远见我不答话,走到床边,大马金刀的坐下,低笑道:“听说你和罪臣容霖关系匪浅,此处莫不是你和容霖的幽会之地?”
我惊愕抬头,看着对方老神在在的姿态,终于明白对方不是一时兴起而来的,而是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细,上门来问罪的!
我被冒犯到,冷下脸来,“将军既然都听说了,想必也知道我本就是靖王府的脔宠,和容霖关系匪浅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那人笑了,低沉的笑声犹如鬼魅,“容霖卖官卖爵,搜刮民脂民膏,人人得而诛之。待陛下登基,他必将抄家下狱。你既然与他深有瓜葛,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少不得要去天牢走一趟,将你和容霖如何狼狈为奸,敛财骗保交代的一清二楚才行。至于这中间会不会缺胳膊断腿,我却是不能保证……”
那人每说一句,我的脸就白一分。等到他说完,饶有兴致的看我,我则手脚冰冷的站在原地,心思电转,思考脱身之法。
若他真要把我下狱,那带来的绝不是这么几人。他更像是听说了流言蜚语,一时好奇上门来看我究竟是何许人,能敲出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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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方究竟是想要财还是要色,我不敢断定,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将军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介商人,店里的东西也都明码标价,连强买强卖之事都没有,怎么可能与前靖王联手骗财?还望将军明察秋毫,勿要轻信那些街头小巷的流言蜚语才是。”
“不承认?”
那人将右手搭在腰侧佩挂的利剑上,拇指轻轻一顶剑柄,利剑出鞘两分,寒芒一闪而过。
“连容霖的名讳都不敢提,还说你和他纠葛不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与容霖究竟做过多少黑局!敛过多少私财!”
最后一句疾言厉色,吓得我立即跪地,磕头求饶,“将军息怒!草民……草民是被逼的!容霖曾是亲王之尊,他发话草民不敢不听……草民所获的那些不义之财,都统统上交给了容霖,不敢私自截流半分!求将军明鉴!”
这人不是无的放矢!他绝对是仔细调查过我才发难的!现在又用利剑相逼,我不敢狡辩,只能一推四五六,把所有黑锅都丢到容霖头上,反正容霖失势,债多了不愁!
我竭力装出这样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但愿对方看在我懦弱无能,不值一提的面上轻轻放过。
“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
对方欣赏了我许久的低姿态,闲闲反问。
“……将军想要什么证据?若是账本,草民现在就去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我只想逃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只要换回我的小命,破点财也值了!
“不必。”
那人向前俯身,抬手勾起我的下巴,冰冷的铁面凑近我,薄凉道:“听说你服侍男人很有一套,花名在外,风月无边,令我好生好奇,不如现在试试?”
我瞪大眼,最可怕的预感成真了!这家伙居然看上我的色!
都怪当初“我和谁谁谁有一腿,和某某某有私情”的流言四起时我没有压下,为了打响珍府名号坐看它们发酵不说,还亲自添油加醋,让那些桃色绯闻传的更稀奇更离谱。如今保护伞没了,终于自食其果!
“咳咳,将军误会了。草民……只服侍过容霖一人,那些花名都是人们臆测胡传的,我,草民的技艺真的不怎么样……”
言下之意,您就别试了。
我摇着头苦道,盼望对方能放过我,仅管知道这可能微乎其微。
“是么?你倒忠心耿耿!”
那人冷笑一声,捏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我的答案触动了他某条神经,隐藏其中的怒火终于倾泄出来。
“好不好,试了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手忽然抓住我后颈,将我狠狠压下来,面容直冲他胯下,那里,一根怒龙冲天而起,将甲裙都顶了起来。
“用你的嘴服侍我,若做的好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放你娘的狗屁!
你若食髓知味了,还不日日来找我疏解?
我实在没想到王爷倒台了,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给人盯上!还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兵匪头子,素有血煞之名的黑无常!
我扭着身子不愿服从,奈何压我脖子的手十分有力,我脱不过,只能恨声道:“草民虽是一介商人,可到底也是个男人,怎能做如此羞辱之事!还请将军放过草民,将军若有需要,勾栏瓦舍青楼楚馆,多的是解语花知心鸟,请将军移驾,另寻新欢!”
“怎么,看不上本将军?”
那人将剑抽出一半,架在我脖上半是威胁半是逼迫道:“不想要命可以直说,我这把剑不介意多饮一人的血。”
我怕的牙齿打架,脖子上的嫩肉都能感受到剑上的亡魂在凄厉惨嚎。
为什么我这么命苦,才脱离火坑又掉进狼穴?!
我僵的太久,那人不耐烦了,哼笑一声,将剑又送出一分,似乎下一瞬我就会人头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死亡的恐惧终于令我屈服,我颤抖着手抚上那人的下体,卑微哭道:“我……我做还不行吗?”
哗啦一声,利剑归鞘。
那人将剑放到床边,两手往后撑住身体,双腿大开,厉声喝道:“没听懂吗?用你的嘴来!”
我身子一抖,伸手拨开那片黑色甲裙,再解开那人的裤带,刚一褪下深红单裤,一根深红肉棒直挺挺弹出,差点打到我脸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凶物,实在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那么大那么长的东西!便是萧哥也不能比!
意识到自己拿萧哥对比,厌恶的情绪瞬间上涌,我再看那东西,只觉得那丑物就如他本人一般,只会让人恶心惧怕!
“怎么,看呆了?没见过我这么大的东西?”
那人似乎对自己的本钱很满意,将胯下往前一顶,命令道:“仔细含着,伺候的不好小心我拿你试问!”
我不想再看,催眠自己只是含根比较大的玉势而已。闭眼张嘴,轻轻含住顶端。
头上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手中炙热滚烫的物事也跟着弹跳一下。似乎从未被人这么做过,十分敏感。而我没想服务他,只想速战速决,直接深喉让他交代出来。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多年不用的口技早已生疏,才含了一半我就止不住的干呕。正想退后那人却按住我的头,不悦道:“做什么?给我全部含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你娘!
全进来岂不是要我直接去死!
我难受的呜呜叫,眼泪也挤出眼眶,顺着脸庞滑落。
那人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怎么的,退了出来,冷道:“不愿用上面的嘴那就用下面的嘴!自己看着办!”
我睁开眼,泪眼模糊中想起和萧哥许下的诺言。
“除了王爷,我保证再不跟别的什么人胡作非为……”
可是萧哥,人活着,为什么那么难啊?
极度绝望下我猛然抓起那人放在床上的剑,还未拔出就被那人眼疾手快的夺过,再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床上。
“你做什么?”那人恼羞成怒,连声线都有些颤抖,“想自刎守节?你就那么……”
他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了,我怒目而视,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拼尽全力挣扎着。
“我做不来这种事!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刚才还挺认命,怎么忽然又做起这宁死不屈的姿态?难道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人十分轻易的镇压了我所有反抗,整个人重重压在我身上,嘲讽道。
我气得脸色通红,若不是那人的脸被面具挡着,我定要将他的脸咬的稀巴烂!
我狠狠的瞪着他,那人也一直看着我,忽然低下头来紧紧抱住我,箍着我的四肢不让我动弹半分,而那根灼热的硬物则插进我腿间用力耸动着。
我怒的几乎要口吐鲜血。
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威逼不行就强上!
我被牢牢压制着不能反抗,腰胯被他沉重的甲胄几乎撞散架,只能听着耳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而他犹嫌不足,将我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则伸进我衣襟里,在我胸膛上肆意揉捏着。
“放开我!堂堂将军如此威逼良民,淫奸男人!我要报官让你下狱!”
我口不择言的怒骂,那人却笑出声来,仿佛我在说什么无稽之谈,长着厚茧的大手重重摩挲我的乳珠,闲适反问:“你报哪个官?整个京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难道你想要我处置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一句话倒把我惊醒了,我终于明白自己就是惊涛骇浪下的一叶扁舟,一个浪头就能把我彻底覆没,我的微弱挣扎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
我死心了,不再反抗,闭上双眼任泪水滚滚而落。
罢了,我就是这种任人欺辱的命,活在世上也不可能快活。等这人走了,我……我一死了之总可以解脱吧!
那人见我不反抗了,似乎觉得少了趣味,竟停下羞辱的手,冰冷的铁面渐渐压下,触到我鼻尖,我立刻扭头,不愿那人看我无望的悲泣。
房里一时静默,那人忽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起身挖苦道:“本就是人尽可夫的下贱小倌,我屈尊上你是你的荣幸!不感恩戴德便罢了,做出这幅心如死灰的恶心样子给谁看?”
我不理他,抬袖捂住自己的脸,无法抑制的抽噎着。
那人静了很久才有一声隐忍到极处冷哼冒出,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人走到门边,丢下一句“初十新皇入京,记得洒扫街道,于神武街跪迎!”便推门而出,径直离开了。
我听了很久,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后才长出一口气,手虚脚软的爬起,抖着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
虽然不知那人为什么会突然放过我,可这不代表我危机解除。今日他可以一时兴起上门戏弄,怎知明日会不会将我掳去营帐为所欲为!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快点寻找脱身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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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远大步走出珍府,留下几个随从日夜监视叶轻寒后就直接上马,奔驰出京,到了雁回山。
秋日的雁回山一片金灿,美轮美奂。他牵着奔霄,熟门熟路的上山,来到一座墓园前。
那墓园虽不奢华豪贵,倒也干净整洁,可见每月都有人定期来打理。
燕怀远静立半晌才走到墓前,抬手抚摸碑上刻写的字迹。
“先夫萧陌尘之墓未亡人叶小七立”
呵,未亡人?
在狠狠伤了他的心后,叶轻寒有什么资格这么自居?
分明是在挖苦讽刺他!
抚摸墓碑的手蓦然紧握,其力之大,在坚硬的石材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他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可时隔多年再见到那日思夜想,恨极又爱极的人,他才惊觉冰封于心底的怒焰从未消退,甚至在八年的酝酿下更为暴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长大了,不再是少年时纯洁天真又活泼浪漫的模样。五官越发精致秀美,一举一动更是风流雅致,倘若不知他底细的人见了恐怕都会错认他是某个名门世家出身的贵公子!
可就是这样一副假模假样让他看的十分碍眼,再加上那些街头巷尾流传的暧昧不清的流言,他的怒火已燃到极点,终于在看到叶轻寒和容霖幽会的密阁时引爆了!
什么只服侍过容霖一人,花名都是人们臆测胡传的!
他倒希望那些风流韵事都是真的,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叶轻寒与容霖在那爱巢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藕断丝连!
是了,叶轻寒当初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从不曾喜欢自己,那些甜言蜜语,娇软身姿都是应容霖的要求来迷惑他的!可叹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抱着那么一点希望,愚蠢的幻想着叶轻寒对自己总有一丝真心遗留。
现下看来,却是自己自取其辱了!
叶轻寒!若你只想要荣华富贵倒也罢了,我念你从小孤苦无依命运多舛可以不予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爱的人是容霖!更不能容忍你在爱着别人的同时设计偷走了我的心,还将其弃如敝履!
下一次,就算你哭出花来,我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
那要命的黑无常走了,我怕夜长梦多,赶紧回自己的屋收拾行李。
现在街上戒严没法出逃,等新皇入京,守备应该就不会这么严,到时我再找个机会逃出京城,躲到乡下避避风头。反正那人是武将,如今北地太平了,南边却还有大片失地未收复,说不定那恶人会被派出京平叛去,届时自己再偷溜回来带走重要的东西,那恶人也奈何不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边收拾一边往好的地方想,可南玉的禀报却打破了我的幻想。
“老爷!咱们府门前多了几个士兵把守,侧门和后门也没落下!这回,咱们是真的被盯上了!”
我听了一愣,急问:“这是不许人进出的意思吗?”
“那倒不是,不过珍府出入的人都要接受盘问。我找了个面善的兵爷问过,说是燕将军下的令,要……要日夜监视老爷你……”
什么!
这是在防备我逃走吗?
我郁闷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直接将收拾好的包袱扔了,在房里跺脚怒骂:“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监视我!不得好死的家伙!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他呢?”
我还嫌不够解气,跳到床上对着被子又捶又打!
揍死你!揍死你!揍死你这个龟儿子!
我发泄了快两刻钟才稍稍气顺,坐起来淡道:“点几个仆人去外面洒扫街道,两日后新皇入京,都仔细点别出纰漏。”
“欸,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见老爷终于恢复常态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只要老爷还端着姿态就表明事情还没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老爷心思精明,肯定能想出法子渡过难关!
……
九月初十,昭帝入京。
京中百姓纷纷穿起新衣,在神武街前跪迎。
神武街很长,从城门口一直连通到皇宫前的广场。这一路上都挤满了人,平头百姓们被分在城门口,稍稍有些地位的则在城中这条道上站着,而越往里地位就越高,比如文武百官、王室宗亲。投降献国的容氏族人则跪在午门前迎驾。
吉时到,昭帝身穿甲胄,外披龙袍,骑着高头大马,在恢宏大气的礼乐声中,昂首阔步,自正阳门入。
落在昭帝身后两步远的,是昭帝的心腹大将,此战最大的功臣燕怀远。再之后,则是大小十几位于前线奋战的将领和纳头拜降的前瑞朝将军。
他们步伐齐整,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不需人下令,百姓们皆为那庄严肃穆的威势所夺,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夹在人群中,也跟着叩首跪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仪仗远了,我们这些商户又跪了半个多时辰才被允许起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安心等待着朝廷运转,百业待兴。
只可惜我现在去哪都有两个面无表情的“门神”跟着,就算和其他老板洽谈业务那两人也不避讳,直戳戳的站在屋里,害我业务谈不成不说,那些老板惊惧之下,竟要我以后别再和他们往来了!
这简直就是没天理!
监视我就算了,害我生意都做不成,你咋不上天呢!
可我再怨恨也不敢找正主讨公道!
人现在可是武定侯了!还是一等爵,世袭罔替的那种!
之前见那恶霸只需作揖行礼就行,现在再见,我还得跪地磕头!
我可不想上门受他羞辱!
不行!我必须连夜就走!若是等那恶霸手头事忙完了,就是我的死期了!
我安慰南玉别慌,就算我跑了那恶霸也不会拿珍府上下怎么样。毕竟上面有昭帝压着,那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把良民下狱吧!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重重点头,反倒宽慰我不必牵挂他们,要我走的越远越好,别泄露踪迹给人寻上。
我狠狠抱了一下南玉,嘱咐他千万保重后就含着热泪爬进泔水桶里。
他娘的!这也太臭了!
我捂住口鼻,看着南玉将防水的隔层盖好,再把剩菜剩饭馊水等倒进来,从外面看,一点异样都瞧不出。
行了,这样应该能瞒天过海吧!
南玉在心中祈祷着老爷能顺利出逃,不敢耽搁,命王大牛尽快把泔水车推出府。
王大牛领命,抬起车把,用力一推。
车轮轱辘轱辘的转,泔水车摇摇晃晃的从珍府侧门出来了。
当然,这中间少不了那些“门神”们查验。幸亏我防御措施做的好,他们只是掀起桶盖草草看一眼就放行了。
我躲在桶里,忍着令人眩晕的恶臭,听着车轮响动,终于在半个时辰后重见天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南街到了!”
王大牛将桶侧的活动木板拆开,让我爬出来。
此时正值深夜,街上本就没什么行人,王大牛停的地方又是偏僻之地。自然无人知晓!
我按捺住心中喜悦,下车活动筋骨。
“好了大牛,送到这就行了,赶紧回家吧!”我矜持笑道。
“那老爷您多小心。”王大牛并不墨迹,闻言推了车就走。
我目送王大牛消失在街角,戴上兜帽转身入了另一条巷道。
左转右转,再疾步跨过两条小街,终于到了我先前买下的小宅门前。
黑暗中,我摸索出钥匙开门,等进了院落了闩,我才彻底安下心来。
等明日一早,我收拾好家当,再易容改妆就能出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紧迫,我也不顾身上散发的异味,奔进主屋,点起蜡烛,用力推开衣柜,抽出十几块活动砖头,小心翼翼的捧出我的命根子。
别看那箱子小,里面可是存着我的所有身家!
价值千两的银票一百张,金叶子两匣,东珠五斛,紫晶三十颗。
虽说买不下珍府里的所有东西,可这些硬通货也足够我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我将东西全取出来,还没决定怎么藏身,就听门外一阵喧哗,庭院的门被人暴力破开,紧接着就是无数脚步和兵甲摩擦的声音响起。
被人发现了?!
我惊的手中宝物全摔到地上,正准备冲过去把房门反锁,可惜晚了一步,门扉被人一脚踹开,那个恶鬼转世的魔人就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我吓得立刻转身爬窗,完全忘了外面还有一群兵匪等我落网。
刚够到窗棂,身后就有一股大力袭来,我不受控制的倒下,手臂和腰身被那人抓住,整个人落进他怀里不能动弹。
吾命休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急中生智,我连忙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不论是谁,只要有人看一眼,这恶霸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
可下一秒,我的嘴就给人捂住,那个可恶的魔鬼隔着面具盯着我,桀桀低笑,“再吵,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
我恐惧不已,看着他向身后人示意,我就这么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屋里燃起更多火烛,室内一片亮堂,燕怀远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从地上捡起的东珠,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才哼笑道:“这就是你骗取的不义之财吧!监视了这么多天,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瞪大眼,心中悲鸣不已。
原来这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逼我把老底翻出来!他好收缴上交!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叫手下们把我的金银财宝全封起来带走,心中疼的滴血。
那可是我积攒多年的私房钱啊!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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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光了,屋里就只剩我和那个恶霸。
我还在悲愤欲绝当中,那人却走过来,俯身抽走我嘴里的布团,低声道:“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我喉咙哽咽,这财是要不回来了,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我故作坚强,反问他,“你是不是在我珍府里安插了内奸?或者威胁了李大牛和你通风报信?”
那人轻笑出声,“这是我的本事,为何要告诉你?”
妈的!既然不愿说,我也不想和你搭话!
我闭眼扭头,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表达着我的敌意。
可那人不肯放过我,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回来,“张开眼给我仔细看着!你若肯在这供状上签字画押,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你就去天牢里和你那骈头作伴吧!”
我一惊,立刻睁眼。
当日昭帝登基,立国号为周。旱了许久的北地也天降甘霖,昭示天命所归,福泽万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为显宽宏仁德,投降的容氏族人,亡国之君容霁被赦免,获葬前朝皇陵。前太子被封为安平王,与其祖母,母亲,兄弟姐妹和其他生育过子女的姨娘们另选府邸居住,出入皆有士兵看守。其余无所出的嫔妃们则发还娘家,是否改嫁全凭自愿。
而容霖,前朝的亲王,一直被关在偏殿里,怎么处置昭帝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多问,毕竟光是国库亏空,平抑粮价这两件事就足够新朝头疼了。
现在放在我面前的那张供纸,上面细数了容霖的各项罪状,大到贪污受贿,卖官卖爵;小到横行无忌,淫奢成性,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死有余辜!而我作为污点证人,还必须交代清楚那些贪官污吏们是如何搭上容霖的船,仗着王权护身,盘剥百姓,一手遮天!
这是要清算容霖了!
虽然此刻受制于人,可我内心里着实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若能把容霖下狱,我不介意多加几块柴火!
“侯爷说话算话!我写了供状,你就放我走!”
在此之前,我还需要一个保证,虽然口头承诺作不得数,可堂堂一个侯爷,总不能做出食言而肥的事吧!
那人目光沉沉的看着我,终于点了一下高贵的头颅。
我松了口气,示意他给我先给我松绑我才能写字。
就这样他还占我便宜!故意抱着我,两手绕到我身后解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是真的佩服他,在泔水桶里腌了一个时辰的我,连头发都是馊的,这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靠我这么近,一点不带嫌弃!
难道那玄铁面具还有过滤臭气的效用?
我僵着身子任那人摆弄,等绳索解开了,我才暗吐一口气,揉着手腕走到桌边,也不遣词造句,直接将某人某时,在我珍府里买了多大的席面,又和严福商议了多久时间交代的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隐瞒。
写完最后一字,我搁下毛笔,吹干墨迹,将供状递给那个恶霸阅看。
他看完了,不置可否,将供状放于桌上用眼神示意我签字画押。
我提笔写下自己的大名,又用拇指沾了红泥重重印下去,这张告发状才算完成。那恶霸将这些重要文件贴身收藏,提着我的后脖领,跟拎小鸡似的将我提着走。
“诶诶诶!你做什么!”
我被勒的难受,心中更是无限恐慌。
这人不会得到想要的,就要卸磨杀驴了!
“鉴于你配合良好,本侯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我提溜出院,举起来扔到马背上,还是横趴的姿势!
“不敢劳烦侯爷大驾!求侯爷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我手脚并用,想快点下马。
妈的!用这种姿势坐马,还不把我晚饭全颠吐了!
那人上了马背,按住我所有挣扎,还在我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威胁道:“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扔下去让马蹄踩断你的腿!”
言罢催马扬鞭,完全不在乎我舒不舒服,跑的是越来越快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我被颠的头晕眼花,等终于到了珍府门前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归西了!
那人下了马,大发慈悲的抱我下来,我却一个受不住,腹里的汤汤水水全吐了出来,还好死不死的吐到了恶霸身上。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可毕竟小命拿捏在那人手里,我立刻做出恐慌不已的模样,瑟瑟发抖的跪地求饶,“侯爷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求侯爷宽宏大量饶了小民吧!”
那人大概也被这变故弄懵了,静了好久才说话,言语里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还不赶紧给我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是!草民立刻就滚!立刻就滚!”
我弹起身,手忙脚乱的跑去拍门。
谢天谢地,被这么一吐,那人胯下的欲望总该消了吧!也不会逮着我再继续羞辱了吧!
我万分怀疑自己被颠吐,有大半原因都是那根物事顶弄腰侧的缘故!
干他娘的!真是恶心死我了!
守门的王叔终于被我敲醒,我高喊着开门,催他快点,生怕再晚几步,身后的恶霸改变主意,又把我抓走处罚。
万幸到最后,那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看我入了珍府的大门。
进了自己的地盘,我还惊魂未定,一路往飞云阁而去。南玉得到消息,奔出来迎接,惊愕道:“老爷,您怎么……”
我抬手制止了他的问话,吩咐仆人尽快打水让我沐浴净身。
浴房里,我脱了衣服,赤条条扎进浴桶,让水漫过我头顶,一直憋到受不了后才冒出,精疲力尽的靠在桶边,让南玉给我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忧心忡忡,手法轻柔的给我搓洗长发,欲言又止。
我静静的闭眼,最后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南玉手忙脚乱的起身,一边拿棉帕给我擦泪一边焦急的问:“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这样小的很心慌啊!”
“我……我的私房钱全没了……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眼泪鼻涕横流,一想起我那些金银财宝全被上缴,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
我那么辛苦,几乎可以算是奋不顾身才积攒出的老底就这么打了水漂,简直比割我的肉还狠!
南玉稀里糊涂的听着,努力安慰道:“老爷不怕,钱财乃身外之物,留得性命在,总能赚回来的!咱不哭了啊!”
“说的轻巧……”我抽抽噎噎的反驳,“大周现在明令禁止豪奢之风,那些官员大户们不来,珍府都要关张了,我还怎么赚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南风也禁了,否则今晚我说不定都回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您不总说天无绝人之路吗?咱们再多想想办法,事情总能找到转机的!”南玉给我加油打气。
我流着泪点头,“道理我懂,你先让我哭一会儿行不行?总不能让我连悼念逝去的财富也不行吧!”
“欸欸,小的这不是怕老爷您哭坏身子么!”南玉松了口气,还有闲心与我打趣。
我转念想到如今南玉的身家比我都多,心更痛了。
现在的我除了珍府这些不动产和公账上日益亏损的银两,真的是一分也无了!
那个该死的武定侯!我咒他回去的路上摔进沟里撞头而死!
……
第二日,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是那些日夜监视我的兵匪们都撤了,以后出入再也不用受盘问。另一个坏消息是来了一群官兵,将我珍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贴上封条,以待日后查证究竟是我的私财还是容霖的赃款!至于什么时候能查证完毕,还得看官老爷的心情。
如今东西虽然都在我这儿放着,可已经不是我的了,我还得耗费精力去保存养护,一旦磕了碰了损了坏了就要拿我问罪!
得!现在不动产是真的“不动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麻木了,环视着府里大大小小的封条,终于万念俱灰,遣散了仆从,关闭了珍府,只留几人在飞云阁里过活。
每日,我都站在阁楼上眺望往日繁华无尽如今却悄无声息的府苑,在秋风萧瑟下感叹自己年华老去,怎么一日长的竟好似一年般,总也看不到日落?
我在走廊上一直站到夜幕降临才游魂似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发呆,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万事万物皆调动不了我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南玉终于受不了了,捧着自己的老本送到我面前,抹着眼泪哭道:“老爷,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啊!只要您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的!小的这里还有一些私房钱,您要做什么营生尽管拿去,咱们肯定还会回到以前万人拥戴的时候!”
我眼珠子动了一下,垂眸看着南玉手上的银票,感叹这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也积攒出了这么多银子。再抬头去看南玉,接连的变故让这个憨态可掬的小伙子都肉眼可见的瘦下来,想来这些日子我沉浸在悲伤中不理俗事,府里府外都是他在操持,碰了无数钉子也受了许多气吧!
我将那叠银票接过来仔细数了数,再看南玉那明显肉疼的表情,忽然一笑,“行啦!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动用你的老本,你这份心我记着了,银票好好收着吧!”
如今我不是孤家寡人,珍府上下还都得靠着我吃饭,我可不能再低落下去了!
痛定思痛,我打起精神问南玉近日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南玉告诉我,容霖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抄家入狱,资产充公。王府里的下人们树倒猢狲散,内宅的脔宠则和南馆的小倌们一起发入苦役司,劳动改造。
我一惊,忙问:“绮罗呢?他那样娇弱的人如何能受得了苦役磋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摇头苦道:“抄家的事是武定侯负责的,我不敢去凑热闹,去苦役司询问,府兵们嘴又严的紧,我根本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这怎么能行!
明明今年过了绮罗就能自由了,怎么偏偏遇上这种不幸!
自我摊起珍府这个家业,绮罗每月出府都会到我这儿陪我聊天。还给我送他亲手缝制的衣裳,鞋子。再不济就是香包,锦帕或者扬州点心。我感于他的用情,多次说等他被放出府就过来与我作伴。
他笑着应了,还打趣说做了那么多苦工,可算得我一句庇护。
知道是玩笑话,可我也是真的怜惜他。
容霖早就把绮罗抛诸脑后,听雨轩更是因为地方偏僻成了冷地儿。他独自一人住在那,从早到晚都没人和他谈天解闷,也只有到我这儿才能真心的开怀一笑。
如今我虽然自保也有问题,可至少要把绮罗救出来,别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受苦!
我蓦然起身,“点一下公账里还剩多少银子,不管花多少钱,必须要把绮罗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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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兜里揣着五十两现银和二百两银票出门了。
苦役司在京城的西北角,距离泰和街有三十多里,我骑着乌日追,快马加鞭,唯恐多耽搁一分绮罗就多受一分苦。
到了苦役司大门前,我跳下马,上前向守门的两位府兵抱拳行礼,再一人递了一两银子,和睦笑道:“兵爷辛苦了,鄙姓叶,想托兵爷打探个事儿!”
年纪较大的那位掂了掂分量,面不改色的收进怀里,淡道:“想问什么就问吧,若是机密之事,恐恕我们不能直言以告。”
一个看门狗能知道什么机密要事?
我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不是什么机密,就是想问一下,这苦役司是哪位大人掌管的,如何才能得见?”
那府兵默然不语,三根手指却合在一起向我搓了搓。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我笑脸一僵,只能再摸出一两递给他。
“张大人事务繁忙,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那府兵收了银子还那么倨傲,“我只能为你引见孙知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孙知事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知事也好,劳烦兵爷了!”我拱了拱手,感谢对方帮助。
对方点点头,唤那个不机灵的小兵继续守门,带我入了苦役司,让我在耳房侯着。当然,这期间又封了十两银子当见面礼。
等了两刻钟,那孙知事姗姗来迟,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坐到上首,拿起一盏茶呷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问:“你是何人?入我苦役司有何事?”
我堆起笑脸,将姓名和来意道出,没承想那孙知事听我说起柳绮罗三个字,立刻坐直了身,脸色凝重道:“你要找柳绮罗?那可真不巧,早在五日前,柳绮罗就被武定侯府的家丁给带走了,说是容霖贪污案的重要证人,需另外看押。”
我瞪大眼,绮罗怎么会是证人!早在几年前,绮罗的靠山允州知府就因犯事被革职查办,这两年更是一回都没伺候过容霖,全靠那么点月例过日子!他能是什么证人!
我想到五日前正是南玉来打听绮罗的日子,想必是那恶霸知晓了,故意带走绮罗好拿捏我!
我窝了一肚子火离开苦役司,爬上乌日追,拍马就往武定侯府去讨要说法!
财产全给冻结我可以捏鼻子认了,可他为何要跟一个无依无靠,弱质芊芊的人过不去?
难道……
我想到对方可能看中了绮罗的美貌想据为己有时,猛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若是绮罗能分担那个恶霸对我的注意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到自己竟想牺牲绮罗保自己平安,我不禁恨起自己只顾私利的本性,继续扬鞭策马,打定主意不救出绮罗誓不罢休!
大不了我告御状去!把他淫奸良民的丑事捅出来,看他怕不怕!
马儿一路向前跑,人却越来越多。我减缓速度,见许多人都在往神武街聚集,不由下马询问。
路人告诉我今日是那前朝蛀虫容霖游街示众的日子!若不是容霖贪墨横行,卖官卖爵,索贿无度,又怎会国库空虚,粮价高昂,民不聊生?这一切全是容霖害的!
我一怔,顺着人流走到神武街,就见容霖蓬头垢面,一身褴褛的坐在囚车上从街头缓缓行来。周围人群情汹涌,高声怒骂,还有不少人冲他口吐唾液,扔烂菜叶子,石头泥巴甚或恶臭粪水。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靖王再也没有了,只有现在这个人人喊打的罪犯容霖。
我定定的站着,看着囚车从眼前驶过,而容霖,从始至终都闭着眼,面无表情。
他在想什么呢?
是否后悔自己做下的那些天怒人怨的恶事?
我本该欢喜的,可如今的我没了依靠,处境与容霖相比,竟也好不到哪去……
身边的人跟着囚车走远了,徒留一地狼藉。我骑上马,没再往武定侯府去,而是转身回了珍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送上门去只能给人拿捏,别说能不能救出绮罗,就怕自己也陷阱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要摆脱困境,必须从长计议!
……
过了两日,我拎着食盒去天牢。给守卫塞了二十多两银子才得了首肯进入。
天牢里昏暗潮湿,弥漫着经年不散的血腥,在秋末的季节里更显阴冷可怖。
我扣紧衣襟,走过长长的夹道,路过几间关押着生死不明的囚犯牢房,终于来到尽头,容霖的所在之处。
隔着栅栏,我看到容霖穿着看不出颜色的单薄囚衣,手腕和脚踝戴着沉重镣铐,躺在草堆里一动不动,守卫说有人来看他也激不起他半点反应。
我赔着笑又送了守卫五两银子,让他许我和容霖单独待一会儿。
“行,你快点儿啊!放你进来我可是担了不小风险的!”
“是!叶某省得,兵爷慢走。”
我笑着见守卫走远了,才小声冲牢里的容霖唤道:“王爷!王爷!寒儿来看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没有王爷……”容霖静了一下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一顿,换了叫法,“爷,寒儿给您带吃的来了!您好歹过来吃一些。这地方这么冷,我怕您受不住!”
容霖闻言立刻坐起,在锁链哗啦的响动中迅速爬到牢门边,伸出手来急切喊道:“吃的在哪?快给我!”
我一惊,退后两步,随后在容霖饥渴的眼神里放下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拿出来递进去。
容霖两眼发光,接过饭菜直接用手抓食,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让人担心他是否会给噎死!
我站在牢门前看着现在荣光尽失,一落千丈的容霖,心中既快慰又悲哀。
容霖失去了一切困在牢里,我又何尝不是?
只是困我不是牢房,而是我永远也反抗不了的权势地位……
容霖将我带来的饭菜吃的一丝不剩后才放下碗,油腻的手直接在囚衣上随意抹干,撩起前额凌乱的发丝,抬头看我,蓦然一笑,恍惚间竟有了往日执掌权柄的威势,“看来,你在外面过的并不舒坦。”
我有一瞬间被冒犯到,想落井下石的奚落几句,转念又想到进天牢一次也不容易,总不能让那些上下打点的钱全打了水漂。
“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将我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不公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讲到最后连自己都真情实感起来,眼泪哗哗的流。
容霖听了很久,最后长叹道:“我倒台了,也苦了你了。”
“爷,我苦不苦无所谓,只忧心爷的安危……”我抹着眼泪,做出情深似海的模样,抓着栏杆依恋道:“若是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寒儿……寒儿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容霖沉默了,忽然抬手,让我靠的更近些。
我有些害怕,可为了戏演的真,只能凑过去听他密语。
“寒儿……”
容霖低哑的声音响在我耳边,飘忽不定,伴着他身上熏人欲呕的臭味,“我还有有一处藏宝地没交代,本来想带到地下去,可既然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我一瞬间心如擂鼓,万万没想到我一时兴起的造访居然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莫不是老天见我可怜,让我时来运转?
我等着容霖继续说,可容霖却淫笑道:“乖寒儿,你若想知道,就最后伺候我一回,我舒坦了就告诉你……”
我立刻退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容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霖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仅管沦为阶下囚,可他玩弄人心的本事从未消退!
我天人交战,许久才抖着声问:“爷想要我……怎么伺候……”
容霖勾起唇角,从地上爬起,站在牢门前拉下裤头,露出昂扬紫黑的孽根,“我也不埋汰你,就用手吧,好好给我撸出来,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就是活生生的魔鬼!
我分明知道容霖那自私恶劣的本性,可我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终于颤着手抚上容霖的阳具。
“乖寒儿,快点!我们时间不多……”容霖边说边挺动腰胯,呼吸越来越粗重,终于在一声“阿雪”中射了出来。
我满手黏腻,怔怔的听着容霖的魔魅私语,“珍府的假山下有一个机关,拧开后会出现一个暗道,你顺着暗道走下去,就能得到我所有财富……”
居然是藏在珍府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当初容霖那么轻易就送了我整个府苑,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天大的机密!
他怎么就那么放心呢?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恩典了。”
容霖说完就转身躺到湿臭的茅草堆里,闭目高卧。
我紧咬下唇,将手上的污浊揩到石板地上,再掏出锦帕粗略擦拭干净,收拾好食盒快步离开。
路上,我神思不属,转弯时没看清,直接撞上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两手就给人反剪在后死死摁在墙上,食盒跌落在地,发出好大一声响。
我忍着额骨的疼痛扭头一看,熟悉的玄铁面具映入眼帘。
呵,这人果然在我身边下了暗探,否则我的动向他又怎会如此清楚分明!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我装出柔弱无依的凄苦模样,秀眉似蹙非蹙,嗓音欲哭不哭,“侯爷,你弄疼我了……”
“疼?”
那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阴寒恐怖犹如鬼魅临世,“你可真是不忘旧情,人在天牢里还想方设法的来探望,甚至亲手服侍起来!好!真是好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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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这人哪来的那么大仇恨,可我知道这人盯上我就跟丛林里盯上猎物的猛兽,不吃到嘴里绝不罢休!
“侯爷,您这么说草民就有些不懂了……”我强忍手腕上越来越紧的刺痛,淡笑道:“草民只是探望一下旧主,再临终关怀一下,不至于犯法吧!”
对方没答话,似乎被我问住了,若他抓我手的力气也放松点就好了。
“正巧今日偶遇侯爷,草民斗胆想问您一件事,”我抓紧时间询问绮罗的下落,“柳绮罗,前靖王的脔宠,原本被充入苦役司服劳役,七日前您以重要证人为词吩咐家丁将他带走,另行关押。草民不才,和柳绮罗有些情谊,想问问侯爷,如今容霖的处决已下,不知柳绮罗是否能放回了?”
那人静了几息,忽然低笑起来,沉闷的笑声因被面具阻挡而显得阴森诡异,无端的令人毛骨悚然起来。
“和柳绮罗有情谊?”那人低下头,压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语,“真是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作为容霖的脔宠,这前面的东西也没废啊!”
随着话语落下,一只大手绕到我身前,准确的握住了我的要害,重重揉捏起来。
我疼的一个弯腰,额上淌下几滴冷汗。
“侯爷英明……”我抖着声努力维持平稳的语气,“这么快就给您看出来了……柳绮罗的确与草民深有瓜葛……所以……您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命根子被狠狠捏了一下,我闷哼一声,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杀的!我该不会被他给捏废了吧!
下身火辣辣的,又疼又胀,完全不知境况如何。身后的人也没再继续用刑,反而压着我的肩膀迫我往前走。
我知今日不能囫囵着出去,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再做放弃他人的蠢事!
我已错过一次,不想再错一次,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悔恨中,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那人像山一样压着我,我跌跌撞撞的走着,下体的疼痛一直没有缓解,反而因行走而愈演愈烈,让我后背都冒出冷汗,也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疼死”这种死法。
终于走到一座刑房前,那人停下,严令我进去。
我白着脸,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强装镇定道:“侯爷想滥用私刑吗?草民无罪,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那人讥讽道:“分明是你有求于我,想救人又怎能不付出一点代价?若你不愿受刑,大可以现在就走,至于那个柳绮罗,以后是生是死都跟你无关了。”
呵,那人站在门口堵住我出路,嘴里又假惺惺的说要放我一马,真是好不要脸!
不过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了!
今日我来天牢,本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这人这么在意我,恐怕也不会任我轻易的死了。不过是一点皮肉之苦罢了,只要能救回绮罗,再大的苦痛我都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死后到了地下,我或许就有面目去寻萧哥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转过身来,直视那人,坦然一笑,“草民只希望侯爷说话算话,我受过刑,您就放了柳绮罗。”
燕怀远看着眼前斯文俊秀的青年,分明疼的脸色苍白,眼神却温柔坚定,好似历经雪雨风霜洗礼的寒梅,自有一番傲骨独立于世。越看,内心的愤怒与欲望就犹如黑暗里疯狂滋生乱长的藤蔓,一圈圈将他整个人缠绕裹紧,几乎不能呼吸。
他抬手掐着青年纤细的脖颈,将对方狠狠压到十字架上,用锁链紧紧锁住青年的双臂,在青年惊惧又隐忍的眼神里,撕开他所有衣物阻隔,架起对方的曲线优美的长腿,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捅入,尽根没底!
青年痛的惨叫一声,随后又紧咬下唇,沉默的忍受肉楔一下一下,既重且狠的贯穿。
明明是那么怕死怕痛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如此舍生取义的姿态!而这种姿态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难道这人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他一分?
充盈于胸的全是爱而不得的无望与癫狂,燕怀远没有丝毫怜惜,完全放出心里关押多年的恶兽,它咆哮着,震怒着,悲绝着要把那个伤他至此的人撕咬殆尽,和着自己的血肉一起,祭奠他从不曾拥有的爱情!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珍府,在我自己的小床上躺着。
“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身的骨头好像被强行打散又重组一回般,痛的我嘶喊出来却声如蚊呐。
一直守在床边的南玉听到响动,立刻从浅眠中惊醒,捧来一杯温水给我解渴。
我喝完水,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无法忽视后庭撕裂的剧痛,侧过身来,有气无力的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是武定侯抱您回来的……”南玉小心翼翼的回道,生怕触动我的伤心事。
我嘲讽一笑,那人还算干脆,除了强上之外并未做出更多可怕的事。
“我昏迷多久了?”
“一日一夜。”
“绮罗放出来了没?”
南玉没声了,我皱眉抬眼,见南玉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无处不在的疼痛让我的语气都恶劣起来,心中更是不妙。
“武定侯说,想要柳公子平平安安的放出来,您……您必须要任他索求……时限,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瞪大眼,恨的牙齿都将嘴唇咬出血来。
果然,那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了我!
没有王爷,却又来一个侯爷!
难道我天生就是以色事人,做胯下玩物的命吗?
“老爷……柳公子……您就别救了吧……”南玉含着热泪劝说道:“别到最后,人没救出来,您自己也搭进去了……”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闭上眼轻道:“我已被他得逞一回,如今再说不救,已经晚了。只是一年而已,用我的一年换绮罗平安一世,倒也不亏……”
“老爷……”南玉终于哭出声,“老天怎么这么残忍,总让您遇上这些苦事……”
怪老天吗?
如果在头一次受辱时我能狠心自刎,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是非了。
要怪也该怪我自己贪生怕死,难舍富贵。不过现在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等把绮罗救出来,再将容霖的宝藏留给南玉和侍剑,我便可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到九泉之下寻萧哥了,但愿萧哥看在我救人一命的份上,能原谅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泪水滑过脸庞,我翻身抱住萧哥,将头埋进那硬邦邦的躯体里,无声的悲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哥……
萧哥……
如果当年我直接随你而去该有多好!
人活着真是太难了……
……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飞云阁里养伤,那武定侯遣了管家送来名贵药材,嘱我尽快养好身子,若是侯爷伺候的不尽兴,柳绮罗怕是要受皮肉之苦。
我默默的听着,也不想再去埋怨命运不公,熬什么药就乖乖的喝。
只是一年而已,眨眨眼也就过去了……
我很快就能和萧哥团聚了……
这一夜,我喝过汤药,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安睡。
体内有种燥热在骚动,我翻了好几次身,把被子踢开了都无济于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
这都入冬按理说不该这么热啊!
我睡不住,坐起身来,感受到那股燥热渐渐往下腹蔓延。
脸色有些难看,难道是这些日子汤药太补了,体内阳气过足,要以另一种方式发泄?
我不想出丑,没唤人进来,自己扭身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精雕细刻的玉势出来,就着帐外隐约的烛火,掀开身边人的被子,将萧哥衣裤褪下,又把昂然怒发的玉势卡了上去。
我脱了裤子,自己用手指开拓了几下,就爬上萧哥的身体,慢慢坐了下来。
“萧哥……”
身后的伤势并未好全,我坐的有些艰难,可一想到这是萧哥,又觉得这疼痛也是幸福的,我沉一分起两分,一寸一寸将玉势容纳,当全部吞入后,我长出一口气,俯下身贴在萧哥冰冷的胸膛上,满足的笑了,“萧哥……小七好想你……”
我轻声诉说着对萧哥的思念,腰部则款摆起伏,让萧哥尽情的占有我。
“嗯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我按着萧哥的结实的腰腹,起伏的越加快速,淫靡的水声响起,可我体内的燥火始终消不下去,还越来越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动一动啊……”
我难受的哭了,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木人,心中无限凄凉。
萧哥早就走了,我就算造一百个和他相像的木人出来,也不是他了……
正低泣着,忽然一声低沉的轻笑响起。我一僵,猛的掀开帷帐,就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着,摇曳的烛火映出那具可怕的鬼面。
我吓得一个哆嗦,腰肢一软,身子重重沉下去,坚硬的玉势捅过那点,让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悠长而又黏腻。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放下帷帐,慌慌张张的从萧哥身上爬起,还没藏进被子,床帘被整个掀开,那恶霸站在床前,将床上淫乱的一幕尽收眼底,呵呵冷笑,“叶老板可真会玩,宁愿让个木人捅,也不愿给本侯上吗?”
我心知躲不过了,索性也不理他的嘲讽,忍着体内叫嚣的欲火,给萧哥盖好被子,抬头淡道:“侯爷深夜不请自来,是想要草民服侍吗?麻烦侯爷稍等,我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
燕怀远抬手抚摸青年汗湿的鬓角,糜艳的情欲气息在小小的帷帐里发酵,他上下打量着青年僵硬的裸体,单腿上床,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屁股重重一捏,“你下面都已经这么湿了,换地方你忍得住?”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远离,对方却摁着我的腰臀让我靠他更近,赤裸的肌肤接触到他带有体温的衣物,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肌肤在疯狂渴求着活人的抚慰,灵魂却在黑暗里挣扎崩溃。
“不要!”
我抬手使劲推拒,气喘不已,“不论你要怎么对我都行!只有这里不可以!”
别让我再玷污萧哥了!
我的反抗触怒了燕怀远,他揪住我两只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锦带,牢牢缚住我的双手再将我按在床上,无视我的踢踹,打开我的腿,从后面挤进来。
“出去!”
感受到炽热坚硬的东西正抵着我的穴口,蓄势待发,我绝望的哭求,“求你了……不要在这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求你了侯爷……”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回应我的是冷漠到极致的话语,紧接着,粗大肉棍以无法抗拒之势,一寸寸捅进来,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一片片凌迟着我的灵魂。
“呜……”
我像被折去羽翼的飞鸟,无望的哭泣着,腰肢被对方牢牢钳制,连动一下都不能,只能任由对方征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看着眼前那栩栩如生的雪中寒梅,因青年的哭泣而微微颤抖着,像是承受不住凛冽寒风的吹打,摇摇欲坠,令人心生爱怜。
这就是当年叶轻寒被烙下的印记,越是美丽就越是痛心。
燕怀远抬手抚摸对方背上的浅淡纹路,每一寸都被赤红的烙铁亲吻过。
这种极刑当初少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不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怨恨自己,对自己说了那些无情的话?
燕怀远俯身想亲吻那株寒梅,却被冷硬的面具阻挡,也让他从愧疚的旧梦中惊醒。
叶轻寒果真是他的孽障!
每次想要发狠对付他,总会不自禁的心软!
既然对方真的不曾爱过自己,那就只强留他一年吧,一年后,不论舍不舍得,这孽缘也必须要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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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耐着身后人不知疲惫的进出,嗓子已经哭哑了,也死心了,紧咬下唇不肯再发出任何示弱的呻吟。
我本就是污浊之人,今夜,只是让我更认清自己罢了……
虚弱的转头,我望着在昏暗中一动不动的萧哥,仿佛正用鄙夷不屑的眼神冷冷看我。
这是萧哥给我的惩罚……
他临终前说要我好好活着,愿我得到想要的,永远不要后悔……
萧哥就是要我受这些苦,否则他怎会留我一人在这孤苦的人世独活,一次都不出现在我梦里……
这么想着泪水又夺眶而出。如果人的一生眼泪都有定量,为什么我的泪水总也流不尽?是不是只有流干了才能洗清我身上的罪孽?
身上如野兽耸动的人忽然停下来,一直在我背上游走的手也往前探,摸到我满脸的泪水后冷笑道:“你就是这么伺候你旧主的?不是哭的稀里哗啦就是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嗯?”
那人变换角度,忽然撞向我体内最深处的敏感点。
我一惊,像被抛上岸的活鱼,猛烈挣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内里有两处敏感点,一处用手指就可以探索,另一处则只有萧哥可以抵达,甚至换个说法,那一处,就是萧哥开发出来的!
我不知这人是怎么误打误撞找到这处的,很显然,对方通过我的激烈反应知晓那是我的要害,开始死命攻击那处。
“不!不要!”
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在强奸的过程中起了反应,前面的分身也慢慢翘起。
怎么可以!
那里只有萧哥能碰!
谁许你擅自顶弄了!
我死命挣扎,破口大骂,“操你娘的!你给我滚!滚!!”
对方听了,用实际行动惩罚我以下犯上的逆言。
我的屁股被他提起,猛烈冲刺着,手也没闲着,一下一下,重重击打着我的臀肉。
我没办法抵挡那一波波涌起的如潮快感,肠道开始痉挛,拧绞着对方的肉刃让对方越陷越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传来爽到极致的低吼,每一下都是全部退出再尽根插入。
“不……啊……不要……求你了……别……别碰那里……别啊啊啊……”
我眼泪狂飙,涎水横流,身体更是因为攀升到许久未至的情欲高峰而猛烈颤抖着,仿佛化成一滩春水,任对方无止境的索求。
我怎么可以这么下贱!
怎么可以对着强暴我的恶人发出如此淫媚的呻吟?
我看到自己彻底沦为情欲的俘虏,在对方抱起我,以面对面的坐姿继续操弄时,我竟用被缚的双手紧紧圈着那人的脖颈,腰肢如浪潮起伏,嘴里更是吟哦不断,那么骚那么贱,仿佛我这人就是为了那根硕大阳具而生的淫娃!
一晚上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就算我被操失禁了他也不放过我,抱着我站在地上使劲颠弄着。
我就跟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垂着头微弱的哼吟着,意识在混沌中沉浮,竟将对方错认成萧哥,低泣着求饶,“萧哥……萧哥不要……小七受不住了……真的不行了……要死了……”
对方被刺激到了,越来越生猛也越来越狂放,将我扔到床上,抬手捂住我的眼,摘下面具,低头摄住我双唇,深深的亲吻我。
我本能的回应着,因喉咙干渴而疯狂汲取他口腔里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怎么样都好,就让我陷入这绮丽的梦境里永远不要醒来吧!
……
醒后,天光大亮。
我浑身酸痛,忆起昨夜的癫狂更是悔恨无比。
我……
我怎能在那人身下高潮?
还对着他叫萧哥!
叶轻寒,你不如一头撞死吧!
我缩进被子里委屈的哭泣,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摸却摸了空。
我猛的掀开被子一看,我的萧哥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玉!”
我慌得大喊,嗓音嘶哑,根本传不出去。没办法,我只能掀帘下床,不顾双腿的颤抖,努力扶着家具移到外间。
才绕过屏风,我就见那个恶霸穿着松垮的浴衣坐在圈椅上,单手支颐,饶有兴致的玩弄立在面前的木人。
我目眦欲裂,两步冲上前,抱住萧哥脱离恶霸的魔掌,恨极怒骂:“谁许你擅自动我的东西!”
那人笑了,听笑声竟还有些愉悦的意思,起身走到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调笑,“你人都是我的了,这木偶怎么就不动不得?哦~我明白了,因为这是你寂寞难耐时抚慰自己的玩具,所以害羞了?”
我气的浑身发抖,吃人一样瞪着他,“不要用你肮脏的心思亵渎我的萧哥!你不配!”
那人竟没被我激怒,反而越靠越近,铁面抵着我额头,连内里漆黑如墨的眼瞳都看的分明,声音低沉而暧昧,“昨夜你在我身下哭着喊我萧哥,一会儿叫我用力点,一会儿又哭求着受不住……怎么,这萧哥是你的爱人?”
我炸起毛,抬腿欲踢,对方却眼疾手快的格挡住,抓着我的膝头将我举起,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竟坐在他怀里,他则老神在在的抚弄我腰部,淫邪的手渐渐下滑,从裤腰探入,在我臀瓣上肆意揉捏。
我奋力挣扎,可蚍蜉如何撼树?甚至在我不停的挣动中,那人胯下的凶物也逐渐苏醒,气势汹汹的顶着我腿根。
我一僵,悲从心来,绝望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萧哥,哑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的身子你已得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在我耳边轻笑,“是啊,你的身子我得到了,可我总要不够呢!昨夜实在太销魂了,你的表现让我食髓知味,现在我很好奇,那萧哥是何许人物,竟得你如此执爱,还做出木偶日夜相伴?”
“这事与你无关,我为什么要说!”我闭目不理,就算这人杀了我也休想从我嘴里得知萧哥一分一毫!
我话里的憎恶那人听而不闻,自顾自猜测,“这屋子的摆设实在不像叶老板这样的人物该住的,那剑台上的宝剑,墙上挂的‘叶轻寒’,笔走龙蛇,气势凌然,你的萧哥是习武之人?”
我抿唇不语,在对方捅进一根手指时发出一声难耐的痛呼。
那地方肿的不行,身后人却兴致勃勃的亵玩着,故意让我泄出脆弱的呻吟。
如果可以,我真想拿剑捅死他!
“让我猜猜,那人是不是已不在人世?所以你才用这种方式怀念他?因为,你爱他!”那恶霸笃定的说,在我体内作乱的手指也停了,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睁开眼,冷笑道:“既然侯爷这么好奇,那我就据实以告了。我的萧哥是我的相公,虽然他不在人世,可他一直在我心里!我很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所以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这样说您满意了吗?燕侯爷?”
那人没说话,胸膛却剧烈起伏着,仿佛被我给刺激到了。
我等着他的怒火降临,可最后那人抽出了淫邪的手圈住我的腰,低头靠在我肩膀上,轻道:“你的小名叫小七,我也这么唤你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我被冒犯了,挣扎起来,“就算你这么叫我我也不会应的!”
那人宠溺的笑了,摁着我乱动的身体,一声一声,唤得情深意切,“小七……小七……小七……”
我的心在沉沦,我的人在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点愤怒都没有?反而心痛不已?
仿佛是一个在黑夜里独行太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一点光亮,拔足狂奔过去才发现那不过是一点飘忽的鬼火,从来没有光亮,也没有救赎……
“不要……别这么叫我……”我终于哭了,泪水吧嗒吧嗒掉落,“只有萧哥可以这么叫……只有萧哥可以……”
那人抱着我轻轻的摇,像是哄孩子睡觉的大人,宽厚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我的脊背,我在这诡异的温柔中渐渐卸下防备,窝在那人的怀里尽情的哭着,将我忍了八年的苦痛与思念全都倾泻出来。
……
“怎么又不理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餐桌上,那个恶霸饶有兴致的看我用膳,撩拨问道。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喝粥。
刚才只是我一时忘情才在那人怀里痛哭流涕,可这并不表示我屈服了。身子可以给他玩弄,可我的心,他永远也别想触碰!
那人见我不答话,竟一把抱起我,让我坐到他腿上,轻笑道:“你继续吃。”
我想吐可不可以?
“吃饱了。”
我放下碗,以示我的抵抗。
“才吃这么点就饱了?”那人不信,亲自捧起碗要喂我。
我嫌恶的躲远,大声道:“侯爷无事可做吗?我和你不过各取所需,这种无聊的游戏请你别再玩了!”
那人一顿,放下碗,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嗓音低沉的问:“什么游戏?你觉得我在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讥讽一笑,“侯爷,我很好奇你面具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丑的难以见人才逮着我和你玩情爱游戏?用强权逼我献身不够,还想让我爱上你?”
那人静了,良久才道:“你胆子不小,敢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我笃定的笑了,“虽然不知我哪里被你看上眼了,可你没在上了我后拍拍屁股就走,反而还有闲情逸致的陪我用膳……你喜欢我对不对?不论是用权势用富贵或者是绮罗,都是想让我向你服软,向你低头,向你寻求庇护甚至让我爱上你?”
“不错,你猜对了。”那人竟然没有否认,抚摸我的脸庞轻道:“我的确喜欢你,想把你据为己有。怎么样?我是武定侯,是陛下最信任之人,你跟了我,不仅衣食无忧,甚至你想要的权势地位我也能给你。”
我冲他嫣然一笑,在他抬手想触碰我嘴唇时猛然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可惜牙齿刚刺破一点皮肤就被他迅速抽走了。
预料中的耳光没落下来,我抬头挑衅道:“真是抱歉了侯爷,我比较挑主人,长的不好看的,我统统不喜欢呢!”
那人沉闷的笑了,抓住我的手按向他一直挺立的胯下凶物,“不过皮囊而已,好不好看有什么重要?我这根把你操的淫水直流的阳根你也不喜欢?”
我脸一肃,想抽手,却被他按的死紧,还很无耻的强迫我给他撸。
“这东西太难看了,我不喜欢!侯爷您也不必白费心机!说好了一年内任你索求你就放了绮罗,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节外生枝!否则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会去敲登闻鼓,将你威逼良民,淫奸男人的丑事上达天听!就算你是一等侯,知法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的威胁那人只听了头一句,咬牙切齿的问:“我的东西难看?你有没有仔细看?你不是最……”那人顿了一下,忽然将我推下膝头,让我跪在地上,面容直冲他胯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起,给我好好看这东西,直到你说喜欢了才能起来!”那人拉下裤头,雄赳赳气昂昂的阳物竖在我眼前,逼我欣赏。
我无语了,心道这是哪来的神经病?没办法以姿容取胜就另辟蹊径,想用男根比对?
我勉为其难的垂眼相看,想挑出那孽根的缺点,可看着看着,竟觉得那形状有些眼熟!
惊骇下我抓住那东西仔细丈量。
不……
不是……
这器物虽然和萧哥有些像,可大小和长度还是不一样……
我不知是喜是悲,看着那东西反倒厌恶起来!
这东西像谁不好,凭什么像我的萧哥!
“怎么样?好看吗?你喜欢吗?”那人顶了顶胯,言语里颇有沾沾自喜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扭头冷哼,“不喜欢,太大了不舒服!颜色也深,不够娇嫩!”
燕怀远:“……”
“你是故意在气我吗?”那人沉着嗓音,似乎在即将发怒的边缘。
我舒了口气,心道这样才对,我和他之间就是一个万般威逼一个不得以屈从,千万别搞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来!
我的默然不语终于令他愤怒了,他一把拉起我,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到内室扔到床上。
我恐惧的连忙爬下床,昨夜已经做了那么多回,再来一次我真的会被操死!
“跑什么!”
那恶霸按住了我,开始剥我的衣服。
“你不是说不喜欢吗?那我就操到你喜欢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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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口不择言的怒骂:“既然一开始就打着强占的主意,就别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既然问了,也休想我会讨好你,说那些言不由衷的假话!”
那人一顿,沉声问:“那你所谓的爱萧哥爱到无可自拔也是假话?”
“只有这句,比金子还真!”我努力护着最后的裤子,不想让他得逞。
“一个死人而已,你再爱他他也活不过来,不如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岂不比你抱着一动不动的木偶快活?”
那人还不死心想诱惑我,我欲反唇相讥,忽然想起绮罗,静了一下淡道:“若你肯把柳绮罗放出来,我就答应跟着你。”
用我的尸体也不算食言。
那人可笑的很,竟拈酸吃醋起来,拧着我的手腕问:“你和那个柳绮罗也有一腿?”
干他娘的!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一直揪着这种问题不放?
为了绮罗能平安出来,不被这恶霸迁怒折磨,我只好实话实说,“并没有,他只是我的一个弟弟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那人还有些不信,“既然你那么想救他,不如先将我伺候舒服了,到时我再考虑放不放人。”
“你!”我怒目而视,随后又惊觉自己根本不可能与他谈条件,只好软下身姿,做出一副忧愁欲泣的模样,“侯爷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只有这一个愿望,侯爷还不肯满足?”
那人静静的看我,良久哼笑,“叶老板千人千面,我怎知你不是假意奉承?只怕最后我放了人你却翻脸无情,我又往何处说理?”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放人了!”我不想再做恶心的无用功,讥讽道:“一面威逼我雌伏一面又要我放下尊严爱你,您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如何可笑?”那人抬手掐住我的下巴,“你先前不就是这么跟着容霖么?怎么换成我又不愿意了?”
我毫不示弱的怒瞪他,“您误会了,我虽然跟着容霖,可放眼全天下,最想他去死的人就是我!怎么,难道侯爷也想要这种虚情假意的爱?一面和你欢好一面在心里诅咒你赶紧去死?”
呵,对着容霖我还能逢场作戏,你是个什么东西,竟还妄想我彻底臣服?
“所以,你也一点都不爱容霖?”
那人抓问题的角度实在清奇,问这句话的时候竟还带了几丝笑意。
我心累的闭眼,果然是莽夫,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又在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
我何时又骗过他了?
“侯爷,算我求你了,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只想快刀斩乱麻,还我一个清净。
既然说好了是肉体关系,那咱们就纯洁一点,别再扯那些情情爱爱的蠢话好吗?
那人一顿,有些小心的问:“我只问你,之前那样逼你,你会不会原谅我?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我好笑的看他,觉得这人实在很天真也很可笑,做出这些强人所难的事后竟还妄想得到别人原谅!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爱上一个害自己满身伤痕又人财两空的罪魁祸首吧!
“侯爷,若我把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原样施加在您身上,您会爱上我吗?”
我真心希望这人能看清现实,别再抱着虚无缥缈的幻想纠缠我!只要这一年熬过去,我就能彻底自由了!
那人默然,过了很久才道:“无妨,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至于柳绮罗,现在我不能放,等一年后你真的对我无动于衷,我会让他毫发无损的回来。”
说完,他起身潇洒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松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至于那人所说的话,我直接当屁给放了。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人似乎要走情深意绵的路线,不会再像先前那样霸王硬上弓,如此,这一年的屈从应该不会那么难熬。
我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萧哥,连忙起身奔到外间,却发现本该躺在地上的萧哥不翼而飞!
“南玉!南玉!”
我急得大叫,南玉推门进来,担忧的问:“怎么了老爷?”
我抓着他的肩问:“萧哥呢?他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不见了?”
南玉表情一滞,踌躇道:“您说萧公子啊……它…它被武定侯带走了……说是一件死物,留在身边……晦气……”
我条件反射的冲向门外,“他凭什么带走我的萧哥!我要找他说理去!”
“老爷!您别去!”南玉拉住我苦劝,“咱们无权无势,您就算去了也无计可施!那人那么厉害,昨夜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把我们这些人都点了昏穴,又将您……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们再熬熬,等这一年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怔怔的收住脚,良久才苦笑一声,“是啊,我都已经出卖身体了,也没资格再留着萧哥了……”
我失魂似的回到里间,颓然的倒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左侧,悲从心来,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你?
我好想好想你……
……
过了两天,那武定侯没再来找我,似乎被公务绊住,分身乏术。
我祈祷万岁爷能多派些事给他做,最好忙的他再也没空理我!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
今日午后,他带了一队官兵来,将我珍府的封条全去了,说是已查明这些全是我的私产,不用再扣押了。
我撇撇嘴,不客气道:“先前被你收缴的银票也是我的私财,怎么不见你还我?”
那恶霸默了一下,长叹道:“国库空虚,我做主把那些金银全上供给陛下……已经要不回来了。”
你怎么那么能呢?用我的私房钱去溜须拍马!
我气的吐血,无论他说什么也不理他,最后他无奈,给我写了张欠条,说是以后的俸禄全交给我,直到偿还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这是想把我一辈子绑在身边的意思?
我拿起那张欠条粗略一看,不敢置信道:“你每月的俸禄只有这么多?”
还不够底下官员给容霖的一次孝敬呢!
“你嫌少了?那我以后多立战功,争取让陛下多拨点钱给我。”
那人认真道。
我听的嘴角直抽,忽然觉得这人也不像人们传言的那么可怖,反而有点憨傻是怎么回事?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若都只靠俸禄过活,恐怕也没这么多人想削破脑袋往官场里钻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欠条,低眉浅笑,“侯爷,不如我们打个商量,等哪天你想要了,我不服侍,就在这欠条上划去一百两行不行?”
那恶霸看着我笑,我也跟着陪笑,可最后笑声一收,他道:“不行!”
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不该有期待!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只能将这欠条妥善藏好,日后能回收一点是一点吧!
之后,那人不顾我的抵抗硬是把我捉来抱在怀里亲热。
后来嫌戴面具不过瘾,又用锦带将我眼睛牢牢蒙住,和我接吻。
我反抗不了只能顺从,一想到那面具下隐藏着不知如何丑绝人寰的可怕模样,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那人叼着我的耳垂含糊的问:“你在害怕?”
我忍着恶心强辩没有。
那人低笑两声,凑到我耳朵眼里暧昧吐息,“不用怕,这次我会轻轻的,让你也舒服……”
潮湿的热气钻进耳蜗里,我难受的弓背缩肩,想推开那人靠的太近的脸,那人却直接打横抱起我,往内室走去。
我知道免不了挨操,只能木偶人似的任他摆弄,可就这样他也不满意,大东西捅进来后也不急着抽插,光怼着我那脆弱的一点使劲研磨,逼我浪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忍了又忍,把嘴皮都咬破了还是忍不住那激烈的快感,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渐渐的从喉间泄出一点哭音。
“你…你要做就赶紧的!少啊~”
原本的怒骂被他忽然一顶转了个弯,叫出了百转千回的柔媚。
我恨的抬手打他,推他,哭着叫骂:“你故意玩我是不是?不做就走!少埋汰人!”
他任我打了好几下才揪住我的手摁在头顶,低头亲吻我的嘴,堵住我喋喋不休的怒骂,胯下开始发力,一下一下,像是要撞进我心里一样,那么用力又那么温柔。
我哭了,绝望的发现在这场情事里,我的身体已经臣服了,就连心防都有崩塌的迹象。
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我就是这么淫贱的人吗?
只要操服了我,我就可以向任何人婉转承欢,再献上那卑微又可笑的灵魂?
“萧哥……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开始拼命呼唤萧哥,幻想此刻占有我的人是萧哥,这样,我才能放任自己喊出那些不知廉耻的呻吟,竭力抱着那具火热的身体取暖。
伏在我身上的人对我的三心两意并未不悦,反而极温柔的抚慰我,湿热的舌头一点点舔去锦带边缘满溢而出的泪水。
我被那硬汉柔情所蛊惑,捧着那人的脸急切的索吻,心里越是空虚,就越想抓着什么来填满。
那人明了我的意思,勾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吻下来,唇舌交缠,津液互哺。
我彻底放弃了所有坚持,在那人的不容脱逃的占有下开始回应起来,双腿紧紧夹着对方的劲腰,手也勾着那人的脖颈,送上自己的胸膛,让对方抚弄那两颗无人采撷的茱萸。
什么是地狱?
我此刻所在即是地狱。
身体有多欢愉,灵魂就有多肮脏。
这么脏的我,就算以后到了地下,萧哥也不会再见我了,他不会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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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哭红的眼睛坐在床上吃迟来的晚膳。
后面钝钝的疼,是被操久的缘故。幸好没撕裂,尚在忍受的范围,可我就是受不了对面一直盯着我的视线。
那恶霸还没走,戴着面具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盯我用膳,当然,他更想亲自喂我,不过在我冷硬的拒绝下只能退而求其次,这才有了现下这诡异的一幕。
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了那热辣的目光,放下碗筷道:“我饱了。”
“这就饱了?你连一半都没吃完。”
那人起身来到我面前,弯腰不悦道。
“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吃饭拉屎吗?”我不爽的怼了他一句。
“当然要管!”那人冷笑一声,捧起碗,夹了一筷子饭菜递到我嘴边,淫邪道:“你不多吃些,如何长肉?又如何经得住我肏?”
“你!”我恼他不知廉耻,可形势比人强,最后我只能服软道:“我真不是要反抗侯爷你,平日我都只吃这么多,不信你去问南玉。”
为了扮演林雪弱不禁风的姿态,我这几年都是严格控制饮食,就连最爱的甜食也戒了,习以为常后胃口变小,少吃两顿竟也不觉得饿,现下对着那张鬼脸,就算我急需补充体力也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你必须全给我吃完!”那人不肯体谅,严令道:“全身上下也就屁股有点肉,其他地方全是皮包骨,我抱着硌手!”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只闭紧嘴巴不肯吃。
“不想吃?”那恶霸哼笑着威胁,“正好,我刚才还没满足,不如先喂喂你下面的小嘴儿?”
我含恨带怒的瞪着他,最终还是张嘴,狠狠吃下那箸饭菜。
于是就这么你夹一口我吃一口,一碗喂完,还好没再来一碗,我疲惫的倒回床铺,闭眼谢客,“侯爷见谅,草民想安歇了。”
那恶霸搁下漱口的茶水,竟不要脸的挤上床榻与我同眠。
我拗不过他,只好背对着他往里侧移,强迫自己快点入睡,以免对方兴致来了我的屁股又要遭罪。
那人躺好后果然不安分,强行把我翻过来圈进怀里,大手在我后腰上不带任何情色的按摩着。
我僵硬的身体在那精准老道的手法中渐渐放松,酸痛的腰部也缓解许多,困意袭来,我耳朵贴着那人宽厚的胸膛,听着那人强健的心跳,半梦半醒间竟真的以为是萧哥在身边,主动抱过去,迷糊的咕哝,“萧哥……我疼……”
“不疼不疼……小七不疼……”
诱哄的声音温柔低沉充满爱怜,我安下心来,彻底进入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清晨,我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我怔怔的看着昨夜那人躺过的地方,手轻轻抚上去,冷冷的,完全没有昨夜的温暖与踏实。
是寂寞太久的缘故吗?
我竟将他认成萧哥借以取暖!
这不仅亵渎了萧哥,更亵渎了我对萧哥的爱!
猛的起身,我光脚踩在地上,让冰冷的地板清醒我混沌凌乱的思绪。
不行!
不能再由着那人腐蚀我了!
就算再寂寞也不该对着霸占我的的恶人动心!否则,这些年我为萧哥的坚守岂不都成了笑话?
我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将昨夜的温情彻底忘却后才唤南玉进来,洗漱更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霖被判了流放之刑,今日正是他动身远赴苦寒之地的日子。
我让南玉准备了一些寻常饭食,骑上乌日追去了天牢。
在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容霖被押出来了。
半月不见,他越发寥落沧桑,初冬的天穿着单衣,戴着枷锁,头发一绺绺的打着结,还了沾不少茅草叶,瞧着倒像是街边行乞的乞丐。
沉重的木枷将他的脊背都压弯了,他一步一步,缓慢而佝偻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相凶恶的狱卒。
我走上前,笑着同那为首的狱卒行礼,递了二两银子商讨送行之事。
狱头拿了银子点点头,放我过去给容霖吃最后一口热乎饭。
容霖见了我,有些意外,哑着声问:“你怎么来了?”
“来给爷送行……”
我打开食盒,将保温过的饭菜递给容霖,又见他戴着木枷不好自己吃,便主动喂他。
他囫囵着吃完,定定的看我,忽道:“假山那里,若不是走投无路,轻易不要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头,收了碗筷起身,长叹道:“爷,您好自珍重。”
容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偏过头望向皇城的方向。
我不打扰他缅怀,退下去找那狱头又递了一袋银两。
那狱头惊讶不已,掂了一下分量才道:“没想到你如此有心!罢了,我会多照应着他,不让他受太多苦……”
狱头未说完我就抬手制止他,浅笑道:“兵爷误会了,这一路上您可以尽情的奚落他,嘲讽他,虐待他,鄙人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务必让他活着!这种从云端跌落深渊的好日子,他不多尝尝怎么行呢!”
那狱头呆呆的看我,似乎被我的言语给惊到了,末了点头,“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吧,这磋磨人的手段可是我的老本行,保管让他生不如死。”
“那就有劳兵爷了。”我笑着冲那狱头拱了拱手,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王爷,这是寒儿对您多年教诲的报答,还望您好生受着,更要活的长长久久的才好!
骑着乌日追,我在京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往日纸醉金迷的勾栏瓦舍歇业了,高档奢华的酒楼客栈也关门了,可街上并不冷清,小摊贩们推着货车,吆喝着自己摊上贩卖的饮食茶点,反倒有种烟火气的热闹。
我随意的走,随意的看,一个国家究竟幸不幸福,就该看最底层的百姓是否开怀笑颜,如今看来,动荡已平,百姓们安居乐业,日子总会慢慢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中郁气渐消,我拍拍乌日追,让它转头回泰和街,刚折过两条街,我就看到不远处骑马出行的武定侯。
夭寿!怎么好死不死的碰上!
我赶紧调转马头溜走,可惜晚了一步,那恶霸看见我了,吹了一声口哨,我胯下的乌日追竟然不顾主人的命令,回头撒蹄朝燕怀远奔去!
“吁吁吁!”
我拼命喝止,奈何这得了失心疯的马儿还是一往无前的跑着,瞧那架势,活像是打了几十年光棍的男人忽然看见一个裸体美人在街头搔首弄姿,完全按捺不住狂热躁动的身心。
“看来你昨晚睡得很好,今日还有闲心出门游逛……”
乌日追奔到燕怀远身边,低头去蹭燕怀远的大腿。燕怀远座下的奔霄不耐烦的嗤了它一声,往旁边移了几步,明显不愿它靠近。可乌日追这个没皮没脸的的竟还紧追不舍,绕着奔霄打转,直到燕怀远纡尊降贵,抬手抚摸它的头它才安分下来,瞥眼朝我笑道。
我看着乌日追在燕怀远的掌下噗噜噜的撒娇,简直想把这它炖了的心都有了!
当年我收它为坐骑的时候这家伙傲的不得了,死活不让我骑,直到我亲自饲养了它半年,它才勉为其难的让我上背,一年后才彻底认我为主。
可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死马怎么就对那没见几次面的人这么热情?难道是宝马配英雄的私心作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理燕怀远的调笑,下了马使劲拽缰绳,想把这头看人下菜的臭马拉回家关小黑屋去!
燕怀远哈哈一笑,拿起马鞭一甩一卷,我的腰被鞭子缠上,紧接着一股大力从鞭上袭来,我就这么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被燕怀远接住抱在身前,乐呵呵道:“本来还想去珍府找你,现下倒不用多跑一趟了,跟我走吧!”
言罢也不管我大呼小叫的“强抢民男”,直接拍马朝城外而去。
乌日追这没良心的既不找人救我,还跟着跑,时而在前时而在后,马蹄飞扬,嘶鸣欢快。
我挣不过那双铁臂,只能转头去咬燕怀远的胸口。
那人自持功力深厚,衣衫单薄,正好让我咬到肉。只见他胸口一紧,结实的胸肌隆起,崩着我的牙,害我再怎么用力也咬不进去。
待马儿停下,我也咬累了,松嘴时那人还调笑道:“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让你好好咬?”
我又气又恨,还有几丝不明由理的羞臊,红着耳朵转头去看四周,发现这里是雁回山。
一瞬间,我的心沉了下来,皱眉问:“干嘛带我来这?”
“这里风景好啊!”
燕怀远摘下挂在马腹的弓箭,弦满如月朝远处一射,我被弓弦颤动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一只野兔被射中脖子钉在地上,唯有后腿在一抽一抽的挣扎,很快就没了声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
我被震撼到无法言语,这人是有多大的力气啊!射死一只兔子不说箭尖竟能入土半尺深!
如此膂力恐怕一下就能扭折我的脖子!
我打了个寒颤,这荒郊野外的,那人就算杀了我也不愁毁尸灭迹……
“想什么呢?”
燕怀远催马过去,拔起地上的箭,用绳子绑住野兔的尸体挂在乌日追的马鞍上,继续在林子里穿行。
我看着那兔血滴滴答答的染红了乌日追的毛发,动了动嘴,又没声了。
“怎么不说话?今儿天气不错,我特地带你出来打猎,你该高兴才是!”那人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环着我的腰,渐渐开始情色起来。
“你干嘛!这是在马上!”我拦住他要伸进我裤带的手,恼羞成怒的骂道。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居然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岭之中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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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远低笑起来,暗哑而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有没有试过马震?我们来一次如何?”
“不要!”
我吓得尖叫,不顾马儿还在奔跑途中,扭着身子就想跳下马。
“好好好,不做不做!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害怕……”燕怀远好笑的按住我,手却在我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明显还对刚才的提议念念不忘。
我浑身发抖,不想再受刺激,低声求道:“侯爷,您让我回去吧!我好冷……”
“冷?”
燕怀远勒停马,望了望四周,催马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将我抱下来放到一处大石头上坐着,自己则去捡干柴点篝火。
我抱着膝盖,依然止不住颤抖,一想到我在萧哥的埋骨之地和这个恶人卿卿我我,就一阵恶心上涌。
为什么这人总是不放过我?
夺了我的身还想夺我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我和萧哥独有的回忆,绝对绝对不能被那个恶霸玷污分毫!
没多久,燕怀远抱了一堆枯枝干草回来,动作娴熟的生火。
火舌蹿动上升,干柴在炽热的火焰里发出哔剥的声响,那人招了招手,唤我过去烤火。
我慢吞吞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抱着,又执起我两只手放在火堆前烘烤。
“你呀,就是太瘦弱了才会这么怕冷!”那人边用他暖融融的身子给我挡风边埋怨道:“以后要多吃饭菜,肉类也别落下!只有身体强健了才能走遍这万里河山,看尽这世间繁华……”
我怔怔的听着那人的絮叨,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
曾经说要带我远走高飞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就算走的再远还有什么意思?
伤感的泪水有些止不住,我低下头慌道:“沙子进眼了,我拿帕子擦擦……”
说完强行抽回自己的手,从怀里掏出锦帕按住眼睛。
为什么燕怀远总能轻而易举的击中我的软肋?
难道他就那么无聊,将陈年往事都挖出来,只为攻破我的心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敢想自己在这样凌厉的攻势中能撑多久,更怕自己孤立无援下彻底堕落,寻求那人的慰藉。
那样,我才是真的背叛了萧哥……
燕怀远静静的抱着我,等我恢复常态后轻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将那只野兔处理一下,烤给你吃。”
言罢,他起身牵着乌日追下山,我骤然失去暖炉,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失落,反应过来后又深恨自己心志不坚。
叶轻寒!别忘了当初那人在天牢里是如何对待你的!一点小恩小惠难道就能收买你的心?你何时如此廉价了?
我使劲拍自己的头,起身辨认方向,打算趁机逃跑。
才离开空地,在树下悠哉悠哉吃草的奔霄忽然跑过来拦在我面前,我往哪边走,它就堵哪边。
我不信邪的强闯,那马吁律一声,居然人立起来,双蹄在空中连蹬,仿佛在说我敢跑它就敢踩死我!
我赶忙退回去端正坐好,就怕这头和它主人如出一辙的暴脾气害我遭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都是坐骑,怎么别人的马就那么听话,让干嘛就干嘛,我的马是抛弃主人不说,还恨不得钻人家胯下邀宠献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有这样做马的!
我气得拔草发泄,把身下的草地都薅秃了燕怀远才回来。
提在手上的野兔已被开膛破肚清理干净,燕怀远拍了拍奔霄的头,转身做了一个简易烤架,又用香辛料将兔肉腌好串起,放在篝火上方炙烤。
得了空闲,燕怀远用水囊里的水清洗干净手,又将我抱在身前坐着了。
“刚才我听到奔霄在叫,怎么,你想逃跑?”燕怀远开始算账。
我胆怯的缩了缩肩,又鼓起勇气告状道:“我不过是想去解手罢了,你的马不知发了什么疯,偏不让我走!”
燕怀远笑了,淫色的手慢慢下滑,隔着衣袍握住我的分身,低问:“那你解决了没?”
我又羞又恼,想推开他使坏的手,那家伙却直接将我两手锁住,空余的手游蛇似的钻进我裤腰里,灵活的唤起我的本能。
“你!你快给我放手啊!”
我的脸红的滴血,身体已在昨晚屈服,此刻更是毫无抵抗之力,被他弄了几下就起立致敬。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拇指和食指成圈,在我敏感的冠沟重重一旋。
“啊哈……”
我绷着腰发出一声急喘,随后又咬紧牙关不肯泄露半个音节。
“舒服吗?”
那恶霸掌控着我的脆弱,在我耳边暧昧低笑。
我本该怒骂他不知廉耻,可现实却是我软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张开了腿任他抚弄。
虽然没有开口说任何服软的话,可身体早已投降,任那人亵玩。
那人满意的笑了,手上速度加快,在我即将爆发的那刻堵住小孔,诱哄道:“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让你射。”
“你休想!”
我从癫狂的情欲里猛然清醒,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句。
“真的不愿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可恶的家伙重重捏着我的命根子,哼笑着威胁。
“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听我说出那两个字!”
和萧哥的羁绊已经所剩无几了,唯有这独特的称呼我宁死也绝不会给别人!
“呵,你倒重情重义,为一个死人这么坚贞……”
“萧哥是我相公!你若再这样亵渎他,信不信我立刻咬舌自尽!”我扭过头凶狠的瞪着他,以示我的决绝。
没想到这人听后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对我的狠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满心凄凉,觉得自己好比是砧板上的鱼肉,在强权威压下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难道我只能这样屈服吗?
不!
至少我的性命我还是能做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羞愤欲绝下我张嘴就要咬舌,那人立刻松了我的手掐住我的下巴阻止。
“怎么?忽然这么烈性你的弟弟不想救了?”
那人的声线有些颤抖,估计是被我气的。
我冷笑一声,傲然道:“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反正活着都是受罪,不如早点解脱!想必绮罗也能理解我的选择。
“你!”
他想要说什么又停住了,面具下的眼紧紧盯着我,忽然松了胯下的手。
我一个激灵射了出来,下体一阵黏腻。
我皱起眉头,万分痛恨这具敏感的身子,好好的对峙就这么被打破了。
那人粗粗的喘了几口气,突然脱下我的裤子,我脑里的弦立刻绷紧,却见他将我裤子翻折,露出沾满精液的裆部,再掏出棉帕仔细擦拭干净,丢在石头上晾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阵无言,等他做完这些不合身份的事后又低头看我,沉道:“把腿打开,我给你擦擦。”
我涨红了脸,低道:“不用!我自己来!”
“好好考虑,若再激怒我,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信不信。”
那人言语平淡,可透露出的意味却令人胆战心惊。
我默了一下,最后羞愤的闭眼,张开腿任那人用帕子擦拭淫液。
凉风吹得我胯下冷嗖嗖的,那粗糙的大手倒是温和的很,只要他不在擦拭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触碰我后穴就更好了。
“你好了没?需要擦那么久吗?”
忍无可忍中,我骂道。
那人闻言,长出一口浊气,收了手,将我双腿用衣袍包的严严实实后才起身,顶着勃然而立的巨物去翻动烤架。
我咬唇看着他的动作,恍然惊觉,“你没洗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不吃棍子!”
那人回了一句,语带双关,怨念深重。
我装没听懂,转头去看风景,就见乌日追在围着奔霄打转,一系列亲亲挨挨蹭蹭的舔狗行为看的我怒火大炽。
那奔霄又不是母马你对着它发什么情啊!关键是它还不理你,烦了又踢你,你居然一点脸面都不要,死活凑上去讨人嫌!
我腾一下站起,走到乌日追面前,拽着它的缰绳强行把它拉开,绑到另一棵树上。
“再给我吃里扒外,小心我把你清蒸了!”我低喝一声,又不解气的重重拍了一下乌日追的头。
下一瞬,乌日追甩起马尾扫我,嘴里吁律律的表达它的不满。
我这回是真怒了,撸起袖子就要胖揍它一顿,那边,燕怀远笑了,“你跟个畜生置什么气?”
因为你畜生不如!
我在心里回了一句,又听他接着道:“行了,兔肉烤好了,过来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撇了撇嘴,回到篝火边,小心包着衣角不至春光乍泄,坐到地上,看燕怀远拿下兔架,用锋利的匕首片出一片厚薄适中,香气袭人的兔肉递到我嘴边。
我勉为其难的张嘴,咬了一口,表情一凝。
“怎么样?好吃吗?”
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求夸赞的急切,我慢条斯理的咽了,故作冷淡道:“马马虎虎。”
“就是好吃的意思咯!”
那人孩子气般的笑了,我苦恼的皱眉,那句话哪里说过好吃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来,多吃些!”
燕怀远乐此不疲的喂我,我也饿了,心想有人伺候我干嘛不享受,吃下半只烤兔,摸着撑圆的肚子哀叹:“不行了,我吃饱了,实在吃不下了!”
那人颇有些悻悻然,不死心的问:“真的吃饱了?”
我猛点头,就怕他硬塞。今儿开戒吃了那么多油腻,估计今晚要闹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搁下匕首,看了看手中的兔肉,抬手抚上面具,一副要摘下的样子。
我瞪大眼,忍不住好奇那鬼面下究竟是怎样的容颜,最好丑的吓死人,将我那些动摇的心思也给吓飞才好!
没想到他只是正了正面具,起身把兔子丢到草丛里去了。
我难掩心中失落,想着要不要哪天趁他睡着去偷摘他的面具,吓吓自己!
那人拍了拍手,回头一笑,“想看我长什么模样?叫我一声相公我就给你看。”
“不用了!我怕吓着我自己!”
我收起表情,故意唱反调。
那人也不恼,走到大石边拿起我的裤子一摸,“不错,已经干了。”
他拿着我的裤子走过来,像逗小狗似的逗我,“想不想穿裤子?想的话就求我……”
我懒得理他,爬起身淡道:“一条裤子而已,不穿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罢转身就走,打算让乌日追驼我回城。
走了没两步,一只大手猛的拉住我,把我圈在怀里发狠的问:“不穿裤子你想给谁看你的骚屁股?”
我气的踩他脚,“是你不给我裤子穿还怪我!”
那人静了一下才低声道:“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赶紧把裤子穿上,别着凉了。”
说的好像是我自己不穿一样!
我愤愤不平的夺过裤子,刚要穿,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不由恨的咬牙。
转过身迅速穿上裤子,下一瞬,一双大手包住我的屁股使劲捏了捏,那人在身后欲求不满的恨道:“真想把你就地办了!”
我僵住身子,心里大骂这个随时发情的畜生,幸好最后他放过了我,把我抱上乌日追,他自己也坐上来,非要和我同乘一匹马。
我忍着一直戳我屁股的硬物,祈祷那人一不小心把孽根折了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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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夜幕已然降临。燕怀远把我送到珍府门口也没留下,只是重重捏了一下我的屁股就翻身上了奔霄,丢下一句明晚见便一骑红尘,眨眼看不见身影。
我默默腹诽他小兄弟辛苦了,明晚可以歇业不干。转身入府,连声唤南玉给我打水沐浴,再煮一壶消食的山楂茶来。
吃了半只烤兔再喝一肚子冷风,但愿今晚别闹肚子……
慢着!
若我不舒服了岂不是可以称病退朝?
“山楂茶不用煮了。”
我嘱咐南玉,又叫他端来一盘水果给我吃。
“老爷,夜里吃这些凉物对肠胃不好。”
“没事,顶多拉拉肚子而已!”
我叉起那些梨啊,苹果啊,桃子啊,咔嚓咔嚓吃的香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哼,看你明晚还有色心来么!
在我故意造作下,终于求仁得仁,晚上肚子闹得天翻地覆,一连跑了七八趟茅厕,拉的我是两股战战,脸色惨白。
“看吧,都和你说了别吃那么多你非不听!”南玉扶我回到床上,皱眉叹道。
“你不懂,我是为了避免那个恶霸上门!”我按着肚子,有气无力道。
“那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啊!”南玉仗着跟我的时日久,埋怨道:“你和侯爷做也没这么遭罪……”
我一时哑然,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的拿枕头去砸南玉。
“正好我病了,不如明晚你代替我去伺候武定侯如何?”我冷笑一声,将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发泄在南玉身上。
“就算我愿意人也看不上我啊!”
南玉这个缺根弦的居然还跟我抖机灵!我气得捶床,“再啰嗦小心今年我不让侍剑回来了!”
南玉嘴巴张了几下终于封口,起身委屈道:“既然老爷不待见我,那我去给老爷熬药,让小蓝陪您。”
我烦躁的挥手,与其说是气南玉,还不如说是气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南玉有口无心的话竟让我起了悔意,居然会想说让那恶霸捅几下既不死人还能舒服到,总比现在拉肚子拉的人虚脱好!
自己究竟何时变得如此轻贱了?
分明今日我连咬舌自尽的事都能干出来!怎么现在居然会沉迷于温柔乡?
难道说一脱离险境,我与生俱来的小人心性又占了上风?
我捂着难受的肚子,眼泪又开始流了。
无怪乎当年萧哥说我恶心,我的确就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
只要谁对我温柔体贴,我便可以向他敞开身心,婉转奉迎,这精致利己的苟且模样,我自己看了都会吐!
“萧……”
在惊觉自己走投无路下又在呼唤萧哥时我狠狠闭紧嘴巴。
不行!
不能用我这恶心的嘴去唤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打扰他的安歇……
更不能让他再多厌恶我……
我蜷起身子,抵抗着腹中连绵不断的绞痛,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
抽抽噎噎的哭泣中,我隐约听到那恶霸的声音。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紧接着我的房门被推开,燕怀远挟着寒夜的冷气进屋,大步走到我床边俯身看我。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忽视了他脸上的丑恶鬼面,只看到那双眼里真情实意的关切。
“怎么忽然闹肚子了!”那人抬手先贴在我的额头量温,接着又将手搓热,探进我被子里,在我肚子上按顺时针的方向轻缓揉按,自责道:“怪我,不该让你脱裤子,害你着凉……”
我怔怔的看着他,感受着在自己肚子上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心墙直接崩塌倾覆,碎成齑粉。
萧哥,我真的孤寂太久了,想找个人取暖可以吗?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低头看我,温柔问道。
我摇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刻钟里,我终于埋葬了我早就逝去的爱情……
萧哥已经走了那么多年,我就算再强留与他的回忆都没用了,那只会让我更孤独更寂寞更寒冷。
或许人性就是自私的,从前没人会这么强硬的闯进我生活,霸道的销毁所有与萧哥有关的事物,再用那鲁莽又炽热的心来解救我,仅管那过程伴随着抽筋剥皮般的痛,然而渴求人拥抱抚慰的心是那么强烈,强烈到我可以不顾一切,抛弃所有!
“燕怀远……”我忽然唤出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
我嘴角轻轻上扬,多好,当你呼唤一个人的时候,那人立刻就能应和。
“能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吗?”我定定的看着他,就算他再丑也无所谓了,我想要的,就是他粗俗浓烈,无礼笨拙却又无微不至的关怀,像一束刺破寒夜的阳光,让我一直哭泣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
燕怀远一怔,随后邪笑道:“叫我一声相公我……”
“相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柔顺的唤了一声,在我肚子上揉按的手忽然顿住了,燕怀远愣愣的看着我,颤抖着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叫你相公。”我很平静的回答。
燕怀远静了两息,腾的起身远离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很为难,可行走间带动的风声又有种凌厉的怒意。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想那只手能再贴回我肚子上。
“你要不愿摘也没关系,”我笑了笑,“我其实是想说,你赢了,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燕怀远猛的转身,惊问:“你说什么?你爱上我了?”
“是。”我不避讳承认,反倒觉得之前一直胜券在握的燕怀远此刻的反应实在有点好笑,心中居然起了一点怜惜之心。
那个人,大概从没被人爱过吧!
所以才会这么慌乱犹疑,不敢置信。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再说一遍,燕怀远,我,叶轻寒,爱上你了!”
“怎么会……你怎么突然就爱上我了?”那人有些傻了似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残留的泪水,淡淡的笑了,“是啊,怎么就突然爱上了呢?”
“可能是爱着一个死去的人太苦了,而你,又给了我梦寐以求的温柔……”我抬眼去看燕怀远,自嘲道:“其实,在今晚之前我都是恨不得把你杀之而后快,可你却在听说我腹泻时漏夜赶来,那么认真的给我按摩腹部……我的萧哥再怎么好,都不能为我这么做了……”
“所以,你只是寂寞久了贪恋我的温柔,并不是真的爱我。若有一天,别人也像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别人?”
燕怀远大步跨到我面前,低头沉问。
我愣了一下,垂眼思索良久,抬头道:“我不知道爱你是不是在贪恋你的温柔,可若是别人这么对我我是决计不会爱上的,没人会像你一样,让我这么恨这么厌的同时又诡异的感到温暖安心,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仿佛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燕怀远静静的看我,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可我已经忍不住了,抬手抓住他的大手,低哼着撒娇,“怀远,我肚子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你……”
他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坐到床边,继续给我按摩腹部。
我在他规律的揉按下渐渐沉入梦乡。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大梦,我为何不选择一个浮华灿烂又温暖的春梦呢?
“小七……小七……你要好好的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里,我听到了萧哥的声音,流下了开心的泪。
萧哥,我不是不爱你了,而是将你融入我的生命里,让我面对以后的日子,能更加勇敢坚定,执着认真!
……
燕怀远昨夜是歇在我这边的,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蜷在窗边的软榻上也是辛苦他了。
早上天还没亮他便醒了,因为要上早朝,他怕惊动我,便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等我醒来,听到南玉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
这种被人小心呵护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让我孤寂了这么多年终于遇见他,从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破茧而出,再次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老爷,您以后真的要和燕侯爷好了?”南玉小心的问。
我叹道:“为什么不呢?他有钱有地位,还真心的爱护我,这世间,恐怕再没人会如他那样,那么的像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您只是将他视作萧公子的替身?”
我默了。
或许对燕怀远动心的确有移情的原因在,可我已经踏出第一步,那么真的爱上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未来究竟会怎样,等走下去再说吧……
午膳时分,燕怀远来了。问我肚子怎么样?还闹腾吗?
我笑着摇头,“没事,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他执起我的手放在手里细细的把玩,最后叹道:“你真是太瘦弱了……”
闻言,我主动坐到他腿上,两手圈住他的脖颈,皱鼻埋怨,“你嫌弃我?”
燕怀远一愣,揽住我的腰低笑,“没有,就是怕你受不住我。”
他开着黄腔,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仰头细细娇喘,咯咯轻笑,“你上次在天牢里那么对我,我不也受过来了么?”
他僵住了,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问我,“你恨我吗?我那么凶的对你……”
“那个时候是恨的……”我嘴角微弯,将额头抵在他面具上,直视他的眼,喃喃道:“可惜现在我爱上你了,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你以后要再那样对我,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原谅你!”
他呵呵笑了起来,手下滑探到我臀缝轻轻按压。
我皱眉拍开他的手,不满的抱怨,“你怎么这么急色!我还没大好呢!”
“我就摸摸也不行么?”他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将头搭在我肩膀上,重重的喘息着,显然在努力隐忍欲望。
我心尖发颤,卸下防备与他相处后,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觉得如此熟稔,好像我和他原本就是这样相处的。
难道真是上天注定?
我闭了闭眼,压下那些纷涌而上的复杂情绪,静静的感受着被拥抱,被需要,被爱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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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燕怀远宿在我这里。还以胳膊腿伸不开为由,弃了软榻挤到我身边。
我警告他别乱来,他应的好好的,夜里睡的时候又拿硬物戳我。仅管没有进一步表示,可我也绷着弦不敢动。
现在肠胃虚弱,可禁不起半点折腾。
他发现我无法安睡,长出一口浊气,起身道:“你睡吧,我去别的房间安歇。”
言罢就要下床,我的手先我的意识揪住他的衣角,等反应过来后,我红着脸小声道:“要不你背对着我吧,我往里面挤挤就行。”
只要不接触,他总不能对着空气还能发情吧!
“知道吗?只要一想到你就在这张床上躺着,我随手就能触碰,这里就一直软不下来。”
燕怀远指着自己的胯下,苦笑道。
我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虽说还有另一种办法消火,可我才下定决心走出围城,没办法放的那么开,只能目送燕怀远离开。
房里归于寂静,我拥着被子躺下来,忽然觉得有些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怪,以前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从没这么感觉,怎么被他抱着睡一回就上瘾了呢?
难道,我比我自己以为的更爱他?
我百思不得其解,更惊奇于自己沦陷速度的如此之快,仿佛燕怀远就是我命定之人,不论之前怎么冷硬拒绝,心灵的相吸总会在最后胜出。
罢了,情之一字若能参透,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我想不通也不再想,顺其自然吧,至少现在的我比起之前被威逼利诱,摇摆不定的时候轻松多了。
……
接下来几日,燕怀远忙于军务,安扎于城外大营,一直不得空来。今日一早倒是遣了他的管家送来一车他猎下的野物。
什么狍子獐子,熊掌鹿茸,山鸡野兔,就连一张完整的火狐皮都有!
我惊愕无比,问许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许管家说昨日虎贲营有狩猎大赛,侯爷当仁不让的夺冠。这些好物都是侯爷亲口说送给我补身子的,那张火狐皮做围脖还是做套袖都随我高兴。
我怔怔的看着南玉指挥下人将野物搬进厨房,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暖意,问许管家虎贲营守卫森不森严,若我做些羹汤能不能送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管家道虎贲营不许闲杂人等进出,他有令牌尚能得进,其他人就不行了。
我有些失落但也没太在意,嘱咐许管家在珍府多逗留一会儿,我亲手熬了一盅银耳莲子百合羹给他,要他带去给燕怀远。
他们昨天打了猎,自然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吃野味了。这羹汤虽没有什么名贵食材,清热去燥却是不错,给燕怀远解一解腻也算承了他惦记我的情。
“诶,叶老板有心了!”许管家乐呵呵接过,“侯爷若知道是您亲手熬的,肯定笑的合不拢嘴!”
我一听,眉毛一扬,悄声问他:“许管家,你见没见过燕侯爷的真容?”
许管家摇头长叹:“我们侯爷就算在家也戴着面具,洗漱更衣什么的,也都是他亲自来,从不让下人伺候。若不是侯爷对叶老板您有情,我都以为侯爷是无情无欲的人呢!”
“那他就没有什么妻妾或外室?”我循循善诱。
许管家摇头,“没有,我们侯爷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听说燕侯爷从苦役司里捞出一位前靖王府的脔宠,那人没住在你们侯府里?”
“哦,你说那位柳公子啊!叶老板您放心,我们侯爷只对您有意,别无二心。那柳公子丢在城南民居里,侯爷可是一次都没去看过咧!”许管家误以为我在吃味,忙让我放宽心。
如此看来,绮罗应该没受什么皮肉之苦,至于什么时候能亲眼目睹他平安,还需要在燕怀远身上下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笑着让南玉送客,自己则空出时间亲点珍府里的财物。
食府是开不下去了,为以后生计,能典当的就拿去典当,至于那些名人真迹、画作乃至古董珍宝就看哪个拍卖行肯代拍。如今朝野上下都严禁奢侈风气,恐怕也不好出手,我有些愁闷。
这改头换面另起炉灶之事都需要银子,想起燕怀远将我的私房钱上供的事我又气的牙痒痒。
那个憨傻的二货,除了武力超群,以势压人外真是什么都不懂,估计他的侯府也是一穷二白,除了房架子什么都没有吧!
我碎碎念着,等珍府里的东西全清点完了,已经过去三天。
当日午后,燕怀远什么也没通知就忽然造访,彼时我才洗了头发,正躺在软榻上晾干发丝,手里还拿着一本物册圈圈点点。
如今初雪已降,气温变低。屋里烧着暖融融的炭火,我看着这些年置办的东西,这也舍不得当,那也舍不得卖,粗略估算,竟也挤不出多少银两,除非我肯割爱,否则想东山再起,也是遥遥无期。
我惆怅的叹了一声,正巧被入门的燕怀远听见,问我在愁什么。
我说了烦忧,他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可愁的,以后我养你就行了!”
呵,你连养你自己都有问题……
“你忘了你的欠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善意提醒,他身体一僵,坐到我面前叹道:“陛下开春就要收复长江以南,朝堂上有许多武官请愿出征。我没打算去,如今看来,要让你过上以前钟鸣鼎食的日子,我必须要多建功立业了!”
“不想去就不去呗!”我皱眉不悦,“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养!”
“你不是唤我相公了么?相公养娘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我可没想和你成亲!”我事先声明,“国法上也明晃晃的写着禁南风,你别知法犯法!”
燕怀远不说话了,定定的看着我问:“不提国法,若我想和你成亲你愿吗?”
我默了。
“你不愿是吧。”燕怀远走到我面前,气势汹汹的问。
我有些头疼的扶额,“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不觉得这问题太快了吗?而且你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我不娶妻生子,我只认定你是我娘子!”那人笃定道。
我听了心慌意乱,不敢看他垂眼道:“别胡说了,你有爵位在身,没有子嗣怎么能行!”
我不知燕怀远为何对我执念如此之深,明明我和他从相遇相识到相知也才两个多月,他怎么就生出如此狂悖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因为你还爱着你的萧哥,才这样不愿与我成亲?”燕怀远握着我的手,咄咄逼问:“我在雁回山看见了萧陌尘的坟墓,那上面写着未亡人叶小七,你是不是自认是他的妻才如此拒绝我?”
我腾一下起身,甩开他的手质问:“你什么时候看见的?你是不是对萧哥的墓地做了什么?”
言罢我就要出门去确认萧哥的墓园是否安稳。
那燕怀远脾气暴躁,我行我素,我生怕他迁怒于逝去之人!
才走了两步,那人抓住我的腰把我拖回来按在榻上。
“放心,我不至于和死人过不去。”燕怀远掐着我的下巴哼道:“我只是不高兴你把我视作他的替身罢了。”
我瞳孔一缩,有种被揭穿的紧张和慌乱。可若反驳却又那么无力。
如果不是将他视作萧哥的替身,我又怎会这样毫无障碍的爱上他?
我做过林雪的替身,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我却以同样的方式伤了另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难道我做错了?
我的默然不语让他怒了,掐我的手有些用力,“你是不是只能爱你的萧哥?”
他沉着声问,仿佛我说是他就会掐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静了一下,终于承认,“如果不是你和萧哥那么像,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爱上你。若你实在接受不了,那就回到我们初识的时候吧,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也可以紧守自己的心。这样,也未尝不可。”
只是寂寞而已,八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熬不过呢?
我的无动于衷让他嫉恨起来,他开始粗鲁的剥我衣服,攻击我身上的敏感点。
我不想应和,可这淫荡的身子阻挡不了他的火热,就算我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溢出难耐的呻吟。
“瞧,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分明很喜欢我……”
他一手在我胸前抚弄,一手在我身后开拓,我亲耳听着那些淫秽黏腻的水声,感受着空旷多日的身子在疯狂的叫嚣着要他插进来,羞愤难当。
“想要吗?”他开拓的差不多,忽然抽手起身,坐到圈椅上傲然道:“想要就自己过来吃。”
我睁着湿漉漉的眼看他,见他顶着胯下巨物却依旧稳如泰山,不免恨起他来。
他就是故意的!
不用强迫的方式,而是让我自己抛下羞耻与尊严献出身体!
不应该会理他的,可我的身心都在渴求那人的安抚,如果不被他占有,我恐怕会空虚到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炙热的视线下,我终于败给自己淫荡的天性,起身缓缓走过去,分开双腿坐在他膝上,搂住他的脖子嘴里轻轻喘息,“怀远……给我……给我好不好?”
“我不是说了吗?想要就自己来。”那人笑了,笑声有些不稳,分明也被欲望折磨的够呛。
我咬住下唇,幽怨的横了他一眼,手慢慢往下摸,拉下他的裤头,扶着他的东西,翘起屁股一点一点吞入。
随着这个过程,好像自己空荡的心也渐渐被填满一样。以至于我都分不清我爱的究竟是他像萧哥,还是这根给我巨大快感的阳物?
当终于全根吞入后,我和他同时长出一口气。
他手指放在我腰间打圈,低笑:“你的小嘴一直在吸着我,还说不喜欢我?”
我不理他的调笑,只当这是一个能自给自足的玉势,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嗯啊……怀远……怀远……”
我故意起的快速吞的缓慢,嘴里一直娇吟着他的名字,很快他就摆不了不动如山的姿态了,两手掐着我的腰往下按,胯部也重重往上顶。
我惊叫一声,被他顶到要命的地方,腰直接酥了,根本提不起力,只能软软的靠在他胸膛上喘息着。
“啧,我打来的野味你究竟有没有吃?怎么这么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满了,让我两腿夹着他的腰,托着我的屁股站起来操弄。
我闭眼假做不支,心里则暗笑,对付你这个傻大个真是太简单了!
可半个时辰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他操的又狠又重,姿势换了十几个了依然坚挺如初。我却已经丢了三次,再也受不了的推他,“不行了……我、我要被你……啊……操死了……”
“还不够呢!”
他将我翻过来,以后入的姿势闯进来,我的床榻被他蛮狠的动作摇的吱呀作响,啪啪啪的声音更是连绵不断。
难道每次都要被他做晕过去吗?
我哭叫着求饶,求他怜惜我,不然我非被他搞出病来不可!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他大手爱怜的抚摸着我后背的烙画,下体则重重插了几百下终于精关大开,泄了出来。
我瘫了似的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全是热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好不到哪去,翻身躺到我身边,给我盖好被子再紧紧抱住我,平复情潮余韵。
我听着他面具下的喘息,自己都替他闷的慌。
抬手想摘他的面具,他却警醒的退远,问我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叫你相公你就给我看你的真容吗?我都已经叫了你怎么能食言呢?”
我的话带着身体被满足的慵懒,如此尽情尽兴的做一回,好像人生再没有烦恼一样。
他默了一下,说:“以后给你看。”
“以后是什么时候?”
我倚进他怀里问,拿食指在他古铜色的胸肌上画圈,还恶意的蹭过他挺立的乳首。
他敏感的绷紧肌肉,本就坚硬的胸膛更硬了,未被遮挡的下体更是赤裸裸的在我眼前表现何为猛兽苏醒。
我吓得立刻收手,裹起被子远离他。心中无奈大叫这人究竟是什么体能,怎么总也吃不饱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趁机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边穿边道:“今日是我借着给陛下汇报军务的当口,过来和你幽会。如今天色已晚,我得赶在城门关闭前去军营,就不陪你了。你歇会儿叫南玉给你打水沐浴,别冷着了。”
他说完拍拍我的头走了,再我眼里,倒像是落荒而逃一样。
不过就是看一下真容而已,有必要这么怕吗?
我嘲笑于他的胆小,在床上躺了一刻钟,还是忍不住这汗湿黏腻的身体,起身唤南玉进来扶我去浴房沐浴。
踩到鞋子时,我看到脚踏边缘落了一个蓝色荷包,式样陈旧。
是燕怀远丢的吗?
我俯身捡起,越看越觉得的眼熟。我不敢相信,将那起了毛的刺绣仔细捋平,两只戏水鸳鸯在褪了色的蓝色缎面上偶偶私语。
我颤着手拉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层层打开油纸包,就连南玉问我话也不理。
油纸完全打开了,里面包着一张薄薄的宣纸,薄到不用摊开我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可我不信邪,又急又怕的打开了那张宣纸。
满满的“萧陌尘”三个字。笔触生疏,情意绵绵。
南玉看了惊呼一声,腿软的坐到地上,“这不是老爷您写的字吗?那宣纸不是您亲手放在萧公子胸前陪葬的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萧公子显灵了?”
我愣愣的看着这张纸,想起与燕怀远相处至今的点点滴滴。
那些诡异的熟悉感,乌日追的各种弃主行为还有对我身体弱点的百般掌控,巧合实在太多了,是我被情伤蒙了心窍,居然一点都没怀疑!
该说你演的太好了吗?
燕怀远,或者,更该叫你,萧,陌,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刚擦黑,燕怀远就回了京郊虎贲营,唤亲卫去打水沐浴。
热水备好,亲卫们都知道将军的习惯,退出营帐牢牢把守。
燕怀远走到冒着热气的桶边,摘下面具,解开衣带探手入怀,打算把一直贴身携带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桌上以免被水打湿。
才一摸,他就眉毛一皱,把衣衫全打开翻找。
没有!
他立在原地仔细回想。
若是路上丢了他肯定有感应,除非……一开始就没带上!
先前在叶轻寒屋里,他急于避免被青年要求摘面具而匆忙穿衣,想是那时候落下的……
燕怀远静立了一下,忽然穿上衣服,回头戴上面具,手一掀,大步流星的走出帐外,丢下一句,“我有急事要入城一趟,你们自行安歇!”便骑上奔霄朝京城而去。
路上,他祈祷着那个荷包不要被叶轻寒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没做好和盘托出的准备,若是因为这个疏漏被叶轻寒戳破真相,那迎接他的,绝不会是久别重逢的感动,而是被欺骗被玩弄的愤怒!
他痛了八年才知道叶轻寒心里一直有他,只是想多看看叶轻寒能爱他爱到何种地步,才会一时迷了心窍,以武定侯的身份来欺辱试探他。
可现在他后悔了,他应该在叶轻寒说爱萧哥爱到无法自拔时就该告诉他真相的!
燕怀远催马扬鞭,跑的越来越快。到了城门口,他出示令牌,勒令守门的卫兵赶紧开门。
厚重的城门才开出一条堪堪供马而过的缝隙时,他再也等不住,拍马如风穿过,只留下达达的马蹄声在夜间回荡。
一路奔至泰和街,珍府前。
燕怀远的呼吸也急促了,他下马平复了下狂乱的心跳,五指成爪,灵巧的翻墙而过,不出一点声音。
借着雪地月光,他施展轻功,如展翅飞鸟般于屋脊间起伏纵跃,到了飞云阁,他悄无声息的上楼,来到叶轻寒房门前,拔下发簪,插进门缝里一点一点拨动门闩。
门闩掉出门洞,他轻轻推开门扉。
房里只有角落留着一盏照明的烛火,聊胜于无。
燕怀远走进外间,小榻上没有服侍起夜的下人,这倒省了他点穴的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借着一豆烛火在地上寻找。
荷包应当是掉在角落里,他在桌下椅脚柜底处摸过去,都没有。
现下只有床边未找了。
燕怀远猫着身子移过去,从床头搜寻到床尾,终于在脚踏靠床的缝隙里看到那蓝色的一角。
叶轻寒应该没看到吧……
燕怀远松了口气,将荷包捡起就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才移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懒散妖娆的声音,“怎么才来就着急走啊,燕侯爷?”
燕怀远身体一僵,慢慢回过头来。
床上帷帐被掀起,那个风华绝世的青年手中把玩着一颗夜明珠,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看着他。
“你还没睡?”燕怀远抱着一点希望,哑着声问。
“怎么会睡得着呢?”青年皱着鼻子抱怨,将手里的夜明珠丢到燕怀远脚下,从襟怀里掏出一张宣纸,扬给他看,“在看见了这张纸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无言以对。
青年将那张宣纸慢慢展开,仰头笑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侯爷解惑,这张写着萧陌尘的宣纸侯爷是从何处得的?若我没记错,这应当是我亲手放在萧陌尘尸身上用以陪葬的情物,怎么会出现在侯爷的荷包里,难道侯爷去挖坟了?”
青年的笑容璀璨明媚,在莹莹幽光的映射下反倒看的人心惊肉跳。
燕怀远沉默许久,终于答道:“你都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
“所以呢?”青年笑容一收,定定的看着燕怀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到现在,还不肯以真容示人吗?萧陌尘!”
燕怀远一怔,终于抬起手,将戴了多年的面具摘下。
……
狰狞无比的鬼面脱落,我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终于惨淡的笑了。
是啊,八年过去,大家都变了,就连萧陌尘也不是从前那个嫉恶如仇,纤尘不染的矜傲少年,这刀刻斧凿的面容凌厉威严,是沙场上久经战阵磨砺的英雄豪杰,是天子手下最信任倚重的开国元勋,是本朝首位世袭罔替的一等侯!他可以是任何人,却再也不是我的萧哥了!
我笑着笑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两手轻轻一撕,那张包含我所有年少情意的宣纸直接撕成两半。
“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抬手欲阻,可终究还是没能上前。
“知道我在等你来的过程里想了什么吗?”
我将那张宣纸认认真真的撕了个粉碎,就像是撕我自己的心一样。纸片从我指缝中漏下,我不予理睬,扬手将所有纸屑朝燕怀远洒去。
纷纷扬扬的纸片在房里犹如雪花落下,我攥着被子,用力到手背都浮起青筋,冷笑道:“我宁愿相信燕怀远是确有其人,因嫉恨我深爱着萧陌尘,才急怒攻心下去挖他的坟,将这张宣纸带出来!而不是……而不是……”我压不住颤抖的声音,强行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恨声道:“发现那个欺辱我为乐的恶霸就是我深爱之人!”
“八年了啊,你就算假死脱身也该递个信儿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任我一个人在王府里独自求活,在失去你的哀痛中苟延残喘……”
“是!当初我伤了你的心,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你本可以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一直带着爱而不得的痛苦与悔恨了此残生!可你回来了,挟着你的滔天怒火来惩罚我来了!”
“那些羞辱与折磨我都可以咽下,因为我的确对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玩弄我的心?用尽一切办法让我爱上燕怀远,让我在背叛萧哥的痛苦与煎熬中转投他人怀抱,等我深爱上燕怀远后再狠狠撕开面具,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你做的这些全是为了报复我!你一点都没爱过我!”
“真是可笑!因为你不经意的温柔总让我恍惚动摇,以为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轻易就能爱上别人!可现在看来,不是我下贱不贞,而是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现在,你赢了,你还有什么狠话要说?我都听着,若你还不解气,我这身子也都任你糟蹋。就像当初我在你心上狠狠捅了一刀,你也来!就在这里!”我撕开自己的衣襟,比划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又哭又笑的喊道:“你拿刀子捅一下,看看里面流的是不是红色的血?我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来啊!来啊!”
我状若疯癫,泪水滚滚而落。
我可以接受萧哥弃我而去,因为我的确配不上他。可他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耍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我屈服于武定侯的淫威予取予求,看我折服于燕怀远高超的床技下婉转呻吟,再看我厚颜无耻的强留任何与萧哥有关的回忆,很可笑是吧?很解气是吧?很痛快是吧?
可我的萧哥,连看我掉一滴泪都会心疼的萧哥怎么会变成伤我至深的人?若如此,早在八年前我就殉情,一了百了该有多好?
这样,我就一直是萧哥深爱的小七,萧哥也一直是我深爱的萧哥……
“小七,我没有……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
那个一手导出如此好戏的人还想狡辩,痛彻心扉的表情似乎在说一切都是误会,他没想那样对我,可我已经不信了。
“一开始我的确恨你玩弄我的感情,也想过只霸占你一年就放你走。可我在进入你的寝室,看到你是如何怀念我后就改变了主意……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当年的一切都是强权欺压的祸。我本打算等年关过了就慢慢告诉你实情,让你有个接受的过程……”
“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以为所有事都能尽在掌握,天衣无缝!小七,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能消气我任你打任你骂都可以!”
燕怀远跪在我面前,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声音也是沉痛无比。
我讥诮的笑了,“强权欺压?你做的那些事和容霖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同?哦不,是有不同的……容霖只是伤我的身,你却是在杀我的心。杀心还不够,你还想把我的心一片片切了,撒上盐巴、胡椒,挤上胆汁放在火上烘烤,再一口一口吃下,吃完了还要啐一口‘什么狗屁玩意儿,真难吃’对不对?”
“没有,我没这么想过!”
燕怀远身子动了动,就要膝行过来,我抓起藏在枕头下的金剪子,将刃尖对着自己的喉口,大喝道:“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立马停下,伸手急道:“小七!别拿那么危险的东西!”
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似乎真怕我把自己给伤到。
可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皮肉上的伤再重又如何呢?
“你出去!”我保持着剪刀抵喉的姿势,冷声道:“叶轻寒一介草民,担不起侯爷的厚爱。烦请侯爷放过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草民在此预祝侯爷您前程似锦,如花美眷,子孙满堂,福寿延绵!但求您再也别来找我!还我一个清净安宁!”
我直直的看着他,在他想靠近我时立刻用力,刃尖刺破肌肤流出一线殷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脖颈一直滑到胸膛。
他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忽然抬手狠狠扇自己的脸。
“对不起,小七!”
“都是我的错!”
“求你原谅我!”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伤害你了!”
“相信我,小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每道一句歉就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
我听的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的喝道:“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利用我爱你的心,反复让我原谅你!你若真心爱我,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来!如今却要我来原谅?难道我的心就是地里的黄泥巴,随你揉捏不能反抗?”
“不,我没这么想过……”
“可你就是这么做过!”我打断他的话,悲痛欲绝的呐喊:“现在,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立刻给我滚!滚!!”
他不肯走,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看我,里面满满都是悔不当初的心痛和求我原谅的恳切。
“不走是吧!那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我不愿让他再把控我的心,将剪刀又入了半分,他不知何时抓起了地上的夜明珠,朝我这边快速掷来。
我反应不及,拿剪刀的手肘被夜明珠一打,瞬间麻痛袭来,完全拿不住剪刀。
剪刀掉落,燕怀远抢上前,一手抱住我,另一手将剪刀挥远,清脆的落地声传来,我也在狠狠捶打那个紧紧抱着我的人。
“你滚!你滚!!别碰我!听到了没?我要你别碰我!!你滚!!!”
我发狠的撕打他,踢踹他,他任我发泄,只是越来越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一直祈求着原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小七!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坏心眼,想看看你有多爱我!都是我的错!我以后绝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没有以后了,萧陌尘!”我怨恨道:“我爱不起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听不懂人话吗?给我滚啊!!”
对方的铁臂箍着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一分,我恨极了,偏头张嘴,直接咬住他的脖颈。
这里皮肤柔软,很快被我咬出血,可他一动不动,任我撕咬。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既然要骗我,为什么不一骗到底?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这八年来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每个深夜都在思念你的泪水中睡去,醒来还要面对容霖的百般刁难与折磨。可你呢?你一走了之,从没回来看过我,让我在悔恨交加中度日如年,寝食难安。
容霖失势后我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可以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了,你却化身另一个劫匪,用强权逼迫我做违背意愿的事,还狡猾的用那些虚假的情爱欺骗我的心!
我宁愿你一剑杀了我,也不要知道玩弄我的人就是我爱的人!
现在,吃过那么多苦的我,只能抱着萧哥爱我的那点回忆苟延残喘的我,终于被你杀死了!你高兴了吗?你满意了吗?
满嘴血腥中,我松了口,虚幻一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我的身还是我的心?是不是只有平息了你的怨恨你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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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燕怀远抓的我手臂都痛了,在我耳边犹如一头行到末路的孤狼,悲鸣道:“我爱你!八年前我就说过,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人!直到现在我都没变过!是你推开了我,说你从没爱过我,对我的依恋爱慕全是受容霖指使!你知道我那时的心境吗?我那时真是恨不得直接杀了你再自刎谢罪,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夺去你的性命。所以我走了,带着我满心的伤痕、苦痛与怨愤远走天涯。”
“八年来,你不好过,难道我就好过了?只要一想起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就恨不得直接杀到京城把容霖碎尸万段,再将你抢出来,囚你一辈子,让你除了爱我再也没有别的盼头!”
“为了这份执念,我在战场上几度出生入死,险象环生,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到同样的高位,堂而皇之的杀到皇城将你带走!可等我终于回到这里,我看到的是什么?你一直和容霖在一起!就算出府了也依然和他卿卿我我,藕断丝连!”
“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以为你是真的爱那个疯子!所以在收拾了容霖后,我按捺不住,以陌生人的身份来威逼你,只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真心,是不是只要拿捏住你的命脉你都能向任何人俯首承欢?”
我听到这,心中越发悲凉,勾起唇角讥讽的笑,“然后呢?你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真心,只要给足好处我都能撅起屁股给任何人肏对吗?所以你才会在天牢里那样对我,一面狠狠操我,一面羞辱我……”
讲到这,我的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
那如极刑般的性事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怕,以为自己会熬不过去死在牢里。可我万万没想到,带给我如此剧痛的人会是我的萧哥!
曾经看我流泪都会心痛的萧哥,就那样把那么大的东西硬怼进我身体里,又狠又重的蛮干,完全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思及此,我哭的无法自抑,燕怀远松开手将我压到床上,偏头亲吻我脸上的泪珠,嘴里囫囵着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小七……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我不愿,又开始打他踢他,“你少碰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听到没有!”
他听而不闻,执着的将我脸上的泪水吻干,又不顾我的反抗挣扎,硬是堵住我的嘴,用唇舌迫我屈服。
我发狠的咬住在我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燕怀远身体一震,显然痛的厉害,可这样依然不肯退出,蛮狠的用手掐住我下颚,逼我张口,继续掠夺我嘴里的空气。
我“唔唔”直叫,身体在经过反抗不能,无奈平静,死心麻木再到最后的热烈回应,不过短短一刻钟。
我揪住燕怀远的头发,反客为主,舌头闯入他口腔,狠狠吸吮着他的舌头,那被我咬到渗血的舌尖,此刻更是被我卷进口中如吮奶一样吸食着。
他任我施为,不再箍着我,而是将我翻过来,让我骑在他身上尽享主动。
我恨他对我的心思洞察秋毫,却又拒绝不了长达八年对他的渴望,只能将那些被欺辱玩弄的悲愤化作歇斯底里的情欲,彻底燃尽彼此!
我啃他咬他,掐他拧他,在他坚如铠甲的肌肤上留下无数印痕。
他被我毫不留情的虐待给弄的闷哼几声,大手却温柔的抚摸我后脑,仿佛在说,只要你高兴,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我咬着咬着,终于咬不下去了,起身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哇哇大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好几次我被容霖欺负的都想直接随你而去!可你呢?你躲到天涯海角,我疼了哭了难过了害怕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若是我烈性点,你看到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座坟堆了!”
我坐在他身上,一边哭一边打他。像是受尽了世间所有的委屈与不公,只能在最爱的人面前哭诉。
燕怀远支起上半身,紧紧的抱着我,一边亲我一边低哄,“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小心眼,气了你那么多年,我就该早点把你抢出来,让你只做我一人的小妖精!小狐狸精,不哭了好不好?虎大王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还要以整个山头为聘,娶你为妻,你愿不愿意?”
我抽抽噎噎的听着他说起以前闺房之乐的昵称,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多怨恨了。
我和他错过了那么多年,不想再为了那些痛苦的过去继续互相折磨,可就这么放下他对我的折辱欺瞒还是有些意难平。
我将他推远了一些,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埋怨道:“我说过,你若再欺负我,我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你!我说话算话!除非你肯什么都听我的,否则,你现在哪来的滚哪去,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当然!”燕怀远满口应承,认真道:“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现在给我脱光了跪在地上!”我从他身上下来,两手抱胸,趾高气昂。
他毫无二话,利落的把全身衣物脱下,光着身子走到地上,双膝跪地,两手抱在脑后,将他孔武有力的身体彻底展现在我眼前。
之前我就知道他身材好,此刻再有爱人复生归来的喜悦加持,我越看越满意。
肌理分明,色泽诱人,尤其是让天下男人都汗颜的阳根,在我的注视下缓缓苏醒,站起来向我致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下床,抬脚踩在他阳具上,让他的阳物紧贴腹部,时重时轻的碾压着。
燕怀远的呼吸粗重了,一双眼紧紧盯着我,配合着我的碾动晃动他的腰部,我肃下脸,脚抬高踩在他胸膛上,喝骂:“我让你动了吗?”
燕怀远立刻静止,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满意的点头,脚滑下来,继续随性的给他足交。
这种一下有快感一下又冷落的抚弄让他很不能尽兴,几次三番想要动弹却又忍住了,在情欲的折磨下身上都沁出隐忍的汗水,让古铜色的肌肤越加闪亮。
我近距离看着爱人在我的掌控下忍到爆炸,连英俊的容颜都扭曲了,心中得意万分。
哼!先前你欺负我,现在就换我欺负你!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你才能爬上我的床!
我忽然停下脚,走到博古架那里,将用来插花的水晶瓶拿来,放到燕怀远面前,命令道:“现在,用你的手自己撸出来,把你的子子孙孙都灌进这瓶子里,什么时候灌满了,什么时候我就原谅你。”
燕怀远瞪大眼,惊道:“这怎么可能灌的满!”
“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咯!”我傲娇的转身,侧躺到床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我从地上捡起的蓝色荷包,坏笑道:“今晚,你能弄七次出来我就暂时放过你,等三日过后再继续。当然,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燕怀远静了一下,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小妖精,你变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了,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幸灾乐祸的笑出声,“你这么凶,人家好怕怕哦~~”
燕怀远长出一口气,两只手放下来,握着自己的阳根,眼睛直盯着我,开始自给自足。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置他火辣的视线于无物,就想看看他自己来会需要多久时间。
一刻钟后他就泄了,把白浊全射进水晶瓶里。我难以置信的爬起身,惊愕道:“怎么这么快?”
他哪次操我不要半个时辰的!
燕怀远低笑不已:“我能控制精关,想什么时候泄就什么时候泄。”
这得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讨厌!
“所以,你以前都是在故意折磨我了!”
我想起他操我一个晚上都不疲惫的事,简直就是新仇旧恨一起叠加,暗悔自己给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你别急,虽然我能控制精关,却只能对你一个人硬……”
他如此说着,炙热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打转,下面的阳物又开始重振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却听出话外之音,起身逼问:“你怎么知道只对我才能硬起来?难道你找别人试过?”
“没有!”燕怀远这才反应自己的话有歧义,忙道:“这八年我从未与别人有过哪怕一分的暧昧!”
“是么?”
我眼睛微眯,看着他诚恳急切的脸,又想起自己和容霖的那些纠缠,觉得自己挖旧账有些不地道,冷哼一声,“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撸啊!”
燕怀远委屈的扁了扁嘴,继续开撸起来。
当三次过后,任他如何抚弄,胯下都硬不起来。
我知道若没有刺激,他再难勃起。于是自己脱了上衣,开始在他面前抚摸自己的胸膛,嘴里适时吟出几声曼妙的呻吟。
他定定的看着我,胯下如我所料,慢慢立起来。
我咯咯直笑,提醒道:“你还剩四次哦!再不快点撸,等天亮了我就判定你失败,你永远都休想再进我珍府的半步!”
他闻言,立刻握上自己的男根,又快又重的撸动,完全不顾会不会把自己撸伤。
我看着如此情色的一幕,自己也情动起来,手探入裤腰,自行其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七……把裤子脱了让我看好不好?”燕怀远一边撸一边道,呼吸急促,视线盯着我的胯下,恨不得将遮挡视线的亵裤烧出一个洞来。
“你再射一回我就脱~~”
我慢条斯理的抚弄自己的分身,笑的分外妖娆。
燕怀远只能抿紧嘴巴,将膝盖打的更开,强迫自己快点射出来。
当那股有些浅淡的精液射入瓶中,我斜了他一眼,如他所求,将亵裤褪下,当着他的面,用我纤柔灵巧的五指抚慰自己。
这期间,他抓紧时间又射了一发。
我是有些惊讶的,算上下午那次,他已经射了六回了,可看他的状态,似乎还没到极限。
还剩两次……
我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换了一个跪趴的姿势,屁股对着燕怀远,一手在前撸到分身,一手探到后面缓缓开拓。
“小七……别折磨我了……让我给你欢乐吧……”
燕怀远眼双眼充血的瞪着眼前让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央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嘴里吟哦娇喘,闻言回头横了他一眼,余出手去拉床头的抽屉,把按着萧陌尘十八岁时的阳根雕出来的玉势拿出来晃了晃,不屑道:“有这东西在,我还需要你?”
燕怀远此刻无比嫉妒那根玉势,故作可怜道:“那东西没我大,没我热,更没我知晓如何让你愉悦,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
“少装可怜了!”我扭过身来,嫌弃道:“我才不喜欢你的大家伙呢!捅的我屁股疼!”
燕怀远仿佛石化,“不可能!你分明就喜欢大家伙!”
“不喜欢!”
“你喜欢!”
“就不喜欢!!”
“你就喜欢!!!”
我被气笑了,“你确定要继续跟我辩?天就要亮了哦!”
燕怀远一僵,气鼓鼓的瞪着我,继续迁怒似的拿自己的阳具发泄。
我看着他孩子气一样的表情和动作,被极大的取悦了,淫色的舔起手里的玉势,再含进嘴里吞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刺激到,泄了第六次,整个人都癫狂起来,气喘吁吁的问:“还差最后一次是吗?我马上来!”
我心里有些担忧,他却一直盯着在我嘴里进出的玉势,强行唤醒胯下的阳物,边撸边道:“小七,让玉势进你后面的小穴,自己操给我看……”
我被他蛊惑,跪在床上,塌腰张腿,手里拿着玉势往后面塞。
“来,慢慢的,一点一点全吞进去……”
他开始兴奋起来,仿佛进入我身体的不是玉势,而是他的东西。
“乖孩子,我们开始抽插……退出来,留龟头在里面……很好……再旋转着插进去……顶到你的敏感点了吗?停在那里,来回研磨……”
他指导着我,语音低沉暧昧,伴着他撸动时的喘息。我身体发烫,完全照着他的说法行事,就好像是他在插我一样。
“舒服吗?”他问。
“嗯……舒服……”我溢出鼻音,手上不停的用玉势去顶压给我带来极致快感的地方。
“还想要再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舒服?”我转头,用湿漉漉的眼看他,“怎么弄?”
燕怀远舔了舔嘴角,淫邪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扫视完毕,轻笑道:“我帮你弄,可以更舒服……”
我亦对他笑,然后道:“休想!”
他表情一僵,像是失去心爱玩具的大狗,耳朵都耷拉下来,哀求道:“小七,让我碰碰你吧!我的孽根都撸秃皮了!这次真的出不来了!”
“是么?”
我将玉势拔出来丢到一边,下床走到他面前,将自己还未解放的分身顶到他面前,笑问他,“要不要含着我撸?”
他眼眸一暗,哑着声道:“除了含你,我可不可以再用两根手指插你后面?”
“不能。”
我抬手,逗狗一样勾起他的下巴挠了挠,微笑着警告道:“除了你的嘴,其他部位都不能碰我,否则,你前面撸的六次就全作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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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狠心……”
燕怀远皱眉抱怨了一句,用那张让人一看就不敢造次的英武容颜贴近我胯下,慢慢张嘴,含住我顶端。
我屏住呼吸,仔细看着他生涩的给我口交,终于确信了他是真的爱我,爱到骨子里,连面子都可以不要!
心理上的快感大过生理上的,我捧着他的脸,开始在他嘴里进出。
“萧哥……萧哥……”
我每进入一次,就唤他一声。
他被我顶的受不住,喉咙里的嫩肉在剧烈收缩挤压,似要干呕。我坏心的往里怼,事先声明,“不准弄疼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他含着我的东西认真点头,努力压制呕吐反应,撸自己阳根的手却越来越快。
我停在他喉咙深处,手指轻轻描绘他的眉眼,温柔的问:“能不能吃我的精液?不能的话我提前退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头又摇头,我不懂他的意思,退出来想让他亲口说,他却往前凑,再度将我的分身含进嘴里。
我明白了,嘴角挂着幸福的笑,胯下却凶猛起来。
这是我的萧哥……
我一个人的萧哥……
只爱我的萧哥……
也只会为我低头的萧哥……
当我到达临界点,在他喉咙深处爆发的时候,他也射了出来,还不忘用水晶瓶接着。
我弓着背,两手搭在他肩膀上急促喘息着,看着燕怀远的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眼泪,心中无限爱怜。
“萧哥,你辛苦了……”
我慢慢退出来,不顾他下巴沾染的口涎与淫液,低头吻住他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欢喜极了,两手抬到半空,忽然忆起什么,又忍耐的放回腿边,只用唇舌与我缠绵。
我亲了一会儿,起身半是遗憾半是得意的笑道:“你居然没上当!”
燕怀远没说话,两只眼深沉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以后要怎么扳回这一局。
我丝毫不惧,转身披上衣物,去到屋外唤下人备水沐浴,让厨房熬上鹿鞭汤,再去武定侯府取几套干净的衣物来。
燕怀远被折腾的够呛,此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盘腿坐在地上,胯下压榨到极限,萎靡不振的阳物更像是被火烧一样,胀痛到他都怀疑是不是废了。
偏头去看那个水晶瓶。
盛着他射出七回的精液也不过才一寸高,要想把那瓶子填满还不知需要多久!真该庆幸水晶奢侈,这于掌上把玩的花瓶小巧玲珑,若是那等陶瓷花瓶,只怕他半辈子都要耗在这里了!
没想到多年不见,这小坏蛋折磨人的方式越来越花样百出!
燕怀远磨着后槽牙,心想等他赎完罪,不把那小坏蛋的屁股操开花他就不姓萧!
我吩咐完大小事情,一回屋就看到燕怀远黑如锅底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是不是虚的慌?”我捡起他的外衣扔到他身上,毫不体恤的笑道。
燕怀远随意披上衣物,大大咧咧的往地上一躺,不满的嘟囔:“你就不怕我以后再也硬不起来,你没乐子可享么?”
我走过去,将脚踩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的笑骂:“你要真那么没用,我正好甩了你找别人!再不济还有玉势可以聊以慰藉,你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
他抬手捉住我的脚,使劲一拽,我猝不及防的跌下来,落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小坏蛋!只要你爱我,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这是他贴在我耳边说的话,原本想要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下,我静静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忽然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我的萧哥真的死而复生归来了吗?
不是我的一场幻梦?
我抬头看他,漆黑如墨潭的眼眸倒影着我,那么清晰,那么深情,那是从初见起就这样一直看着我。
我的心彻底融化了,低头亲吻他的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凉的薄唇,他的呼吸是热的,心跳也是有力的,就算分离八年,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别无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哥……我爱你……”
唇齿相依间,我咕哝出这句,燕怀远情动不已,翻身压住我,彻底掠夺我的呼吸。
……
沐浴过后,我盯着燕怀远喝完鹿鞭汤,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我想让他歇一会儿,他摇头道:“不行,我要立刻赶去京郊大营。昨夜是偷溜回来的,今早还要带兵演习,倘若我这个将军迟到了,以后可服不了众。”
我撅了撅嘴,不满道:“你那是什么武职啊!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俸禄才那么点,是不是太吃亏了!”
燕怀远煞有其事的叹息,“我就是个粗人,除了带兵打仗,也不会别的。怎么,嫌弃我了?”
“是啊!”我依偎在他怀里,仰头亲了一下他喉结,呵呵笑道:“还不如我养你呢!”
燕怀远闷闷的笑了,“行啊,那你要对我负责,绝不能丢下我!”
我拍了他一下,跟着笑了,之后又有些担忧,“你一夜没睡,又榨了那么多精,行不行啊?”
“这么小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被看轻,捏着我的屁股哼笑:“你若肯给我操,我分分钟给你硬起来信不信!”
“少自大了!”我手向下,拧了一把他的阳根,换来他嘴角一抽,显然命根子还没恢复过来。
“记着三日后继续啊!”我没心没肺的笑道。
燕怀远低头埋在我肩膀,央求道:“能不能饶了我?那水晶瓶真的填不满……”
“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抬手捏他的耳朵,硬起心肠道:“谁叫你一开始就欺负我的,要是我心狠点,你连见我一面都休想!”
燕怀远自知理亏,只能偏头去吻这个狠心的小坏蛋。
缠绵了一会儿,燕怀远不得不走了,我送他出门,他骑上奔霄,戴上面具,偏头看我,沉道:“快进去,别着凉了。”
我掏出锦帕,倚门轻笑:“侯爷记得再来啊~~”
燕怀远:“……”
“小妖精,少给我出去招人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食指警告性的点点我,两腿一夹马腹,于蒙蒙天色中向着长街奔去。
马蹄声渐远,我看着爱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噙着喜悦的笑进了府门。
……
“老爷!饭菜都要凉了,您还要傻笑到什么时候啊?”
我还在神游天外,南玉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无奈道。
我醒过神,吃了几口饭菜,又开始乐呵呵的笑起来。
“南玉,你知道吗,萧哥没死诶!”
“是是是,您都说好几遍了!”
“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啦!”南玉有些忧愁,“您该不会乐傻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皱眉拍了他一下,两手托腮又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南玉无奈的摇摇头,嘱咐下人把桌上的饭菜再端下去热热。
一顿早膳吃了半个多时辰,我才彻底平复了心情,忽然想起萧哥走的时候没吃早膳,立刻让人烧一顿丰盛的膳食出来,再请许管家来,问他能带我进去送膳吗?
许管家没想到我会沾染这些俗事,点头道:“能是能,不过叶老板是生面孔,恐怕进大营还得搜一下身。”
“这么严啊!”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可为了看萧哥是如何工作的,我还是坚持道:“没事,搜就搜吧!”
我换了一身小厮衣裳,戴好巾帽,提着食盒,与许管家一道乘车去京郊大营。
到了大营门口,马车不得入内,我经过搜身,和许管家分别提着一个三层食盒,在两个面容冷肃的卫兵带领下,步行去了燕怀远的营帐等候。
那营帐没烧炭火,陈设简单朴素,人站在里面也感觉冷嗖嗖的,跟北风呼啸的外面没什么差别。
萧哥的生活都是这么艰苦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心疼起来,等了快一个时辰,脚都站麻了,才听到外面传来甲叶摩擦的行路声。
我忙端正身子,低头默立。
营帐掀开,燕怀远带着一众偏将进来,看也没看我们,沉道:“都退下。”
我一愣,还想说什么,许管家立刻拉着我,摇摇头示意我噤声,带我出了营帐。
“侯爷和他们有要事相商,咱们千万别多话。”
许管家习惯了,看着我问:“要不叶老板先回去,这天寒地冻的,只怕这一商量,半个时辰都少不了。”
“可这饭菜不都冷了吗?”我皱眉道。
“没事,一会儿再热热就行了。”
许管家宽慰我,可我一想起他昨夜耗了那么多精气,现下都过午时了还空腹着,不由埋怨他不爱惜身体。
可要我不管不顾的闯进去也不行,萧哥正办正事,我怎么能拿儿女情长的琐事烦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在跟谁赌气,提着食盒不动不摇,愣是要在这儿等着。
许管家见劝不了我,又不能在军营里四处乱走,只能陪我一道站着。
我穿着小厮的单薄棉衣,实在冻的慌,好容易等里面谈完了,一众五大三粗的将军们才陆续离开。
我和许管家得令入内,许管家很有眼色的先开口:“侯爷,这是珍府送来的膳食,有些冷了,小的先拿下去热。”
“不用了,直接摆上。”
燕怀远站在桌前,低头看着桌上的舆图,手指在图上点划,完全沉浸在思绪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一把夺过桌上的地图。
燕怀远一惊,抬头喝道:“你做什……小七?!”
“你这将军当的可真辛苦,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燕怀远这才反应过来,抓着我的手急问:“你刚才一直在外面等着?怎么不早说?冻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白了他一眼,对着目瞪口呆看着我俩的许管家道:“别听他的,拿下去热好了再摆上来。”
许管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燕怀远,最后聪明的选择听我的话,将两个食盒都提下去找伙头营热饭菜。
燕怀远则叫来卫兵,抬进两个火盆,让我烤火取暖。
“你说你一个将军,现在又不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怎么这么苛待自己!”
我没矫情,蹲在火盆前,烘烤着我冻僵的手脚。
“没事,习惯了。”燕怀远去衣柜那边找出一件大氅给我披上,又亲手倒来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来。
我就着他的手急急饮了,不赞同道:“什么叫习惯了,你都是有爵位的人了,可以好吃好喝的在家坐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大冷天里还在军营里吃苦!”
燕怀远笑了起来,问我:“是不是心疼了?”
我皱了皱鼻子,摘下他的面具,将剩下的半碗热奶茶喂给他喝,哼道:“怎么不心疼?要虐待也只能给我虐待!就连你自己苛待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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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远哈哈大笑,显然被我的话逗乐了,我不满的打他,“跟你说正经的!这什么大将军不当也罢!干嘛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我一想到这些年萧哥都是这么过来的,心疼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掳回家好吃好喝的养着,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逗我开心就好!
燕怀远笑完了,低头认真看我,“我这么拼就是想立更多战功,不要权势地位,只愿让陛下恩准我与你成亲。”
我眼睛瞪大,失口问道:“你真这么想?”
“嗯。”他点头,“八年前我就这么说过,如今,我的心依然不变。”
我愣了好久,看着燕怀远,眼睛慢慢湿润。
“坏蛋!你干嘛惹我哭!想娶我还得看我答不答应!你少自说自话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捏起拳头,又哭又笑的捶他胸膛,他立刻包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取暖,“我现在穿着盔甲,小心把你手打伤了……”
“哼!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后半生托付给你!”我手不能动,只能拿头去撞他的脸,嘴上傲娇着说不愿,心里则笑的如百花齐放。
燕怀远闷笑着抱住我,低头寻找我的双唇,含住吮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亦热烈回应,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掀开门帘,我和他才如梦初醒。
燕怀远立刻抓起面具按住脸上,扭头去看,就见许管家呆滞的站在门口,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模样。
燕怀远清咳一声,将我抱起,安在桌前他的位置上,才道:“把饭菜摆上来。”
“是!”
许管家立刻进帐,手脚麻利的摆好盘,再自动自发的退下去,将门帘牢牢放好。
我坐在椅子上吭哧吭哧的偷笑,“还好进来的是许管家,要是你的下属撞见了,不知会传出什么绯闻。”
“他们不敢。”燕怀远摘下面具,自傲道。
我在桌下来回荡着脚,以手托腮看着萧哥打饭夹菜,等一碗饭堆到满的不能再满的时候才放到我面前,我眨眨眼,将那碗冒着热气的饭移到他那边,不悦道:“别忙活了,我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膳食,你给我坐下好好吃!”
燕怀远一愣,见我脸色不太好,立刻坐下来,接过我递过去的筷子,老老实实的吃起来。
“你不吃么?”他见我一直盯着他,有些不自在,因少见阳光而有些偏白的脸慢慢起了红晕。
我稀奇的看着,右手抬起,轻佻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故作淫邪道:“侯爷秀色可餐,我光是看就饱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皱了皱眉,“别闹!你等我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赶紧趁热吃!”
我意识到他好像不喜欢我夸他相貌好的事,又想起他片刻不离身的面具,明白了一些,并不想刨根问底,抓起筷子和他一起用膳。
“怎么只吃这么点?”燕怀远打了第二碗饭,见我放下筷子,一副吃好了的样子,疑道:“你以前那么爱吃的一个人,如今胃口怎么变得这么小?”
他之前还以为是叶轻寒被武定侯威逼而不愿多吃,如今看来,这小鸟胃倒是常事了!
我见他非要知道原因,不免长叹一声,将被容霖逼我做林雪替身的事慢慢道来,还特地隐去了容霖打骂我的事,可就算如此,燕怀远也气得将筷子捏断。
“那个疯子!我真不该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整张脸因为极度愤怒而显得阴沉暴虐,仿佛随时就能提剑杀人!
我忙握住他的手宽慰,“行了行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容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我也好好的,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叫不值……”
他听完,转头定定的看我,我有些奇怪,笑问:“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他不说话,长臂一伸,直接将我抱进怀里,像是要把我融进骨血一样,那么紧那么紧,紧到我肩背都痛了,可他犹不放弃,在我耳边沉痛道:“对不起小七……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我远走了八年不说,回来时竟还那样对你……和那个疯子没什么两样……我、我真不是人!”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胸腔在悲鸣,我听着他悔不当初的话,鼻子也有些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啦,这些话你昨夜都说过了,我也给了你惩罚,既然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就别再为以前的事伤心了。你先好好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
乌云已经散去,希望的光芒重回大地,又何必纠结那些被暴雨袭击的过去呢?
他抬头,眼睛有些发红的盯着我,向我保证道:“那水晶瓶我会填满的,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会再让你伤心哭泣!”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得了这句保证就跟得了尚方宝剑一样,眼冒金光,心里已经开始暗搓搓的想着各种玩他大屌的招数了。
燕怀远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自己给卖了,本想叮嘱对方别再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花样折磨他,可看着眼前的青年笑的那么春光明媚,又将话咽回肚子里了。
只要他的小七能一直这么开心快乐,自己难受些又如何?他连性命都可以给他呢!
……
一顿午膳磨磨蹭蹭的吃完,燕怀远又要带兵去山里演练。
临走前还嘱咐许管家以后都不许带我过来,这里风大雪大,若我因此得了风寒可怎么办?
我不高兴的噘嘴,骂他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揉揉我的头,说乖,等冬季操练结束了,就能好好陪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暂时被他说服,只能和许管家回京城。又想着他在军营里日子那么苦,吩咐厨房每日烧出好肉好菜让许管家送去,还翻出厚实的棉被,舒适的枕头,暖床的汤婆子,上好的红罗炭一道送去,另外又加钱叫绣娘尽快赶出几双保暖的鞋袜和衣服出来。
不能同甘共苦,至少我也得做好贤内助,让他清苦的军营生活多点温暖。
南玉看着我亲力亲为的收拾东西,啧啧感叹,“老爷,您这是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打包过去啊!”
我长叹一声,“萧哥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这些年也很苦,没道理只能我接受他的疼爱而不用付出!况且,能让他生活环境好一些,我心里也欢乐!”
南玉受不了似的打了个寒颤,揶揄道:“老爷,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新婚燕尔的小娘子再给丈夫整理出行所用的行李,生怕自己的相公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真的?”我猛抬头,眼睛亮闪闪的看他,“我真像萧哥的小娘子?”
南玉:“……”
“你高兴就好……”南玉丢下这句,再也见不了我发痴发狂的模样,下去做其他事了。
我嘿嘿嘿的傻笑,等行李整理好,想了想,又将沾染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塞了进去。
里面有檀香,他闻着夜里也能睡个好觉!
我不愿再等,叫许管家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把这些东西送到军营,让萧哥能早点感受我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管家看着我塞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抹着眼泪笑道:“还是叶老板会疼人!我们家冷情冷性的侯爷能遇着你真是三生有幸!”
我听了,心里一高兴,直接赏了他十两银子,哈哈大笑:“是的!你家侯爷的确是三生有幸才遇见我!”
而我,是历经五世磨难才能遇见一个他!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许管家敲开珍府大门,递给我一封萧哥写的信。
我满心欢喜的打开了,抬头就见娘子二字,我又羞涩又激动,接着看下去,什么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饭香饱食,炭暖被温,香宁神清,唯叹不能与娘子同榻而眠,交颈而卧,惘然若失,不能自已。
我看着信又傻乐了好久才提笔回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将信纸仔细叠好,我去厨房看了看,除了午膳,我又加了几样冬日难得一尝的新鲜水果和一些好吃耐放的肉干果脯送去。
许管家提着分量不轻的食盒,啧啧赞叹,“现在侯爷知道是叶老板您亲自准备的膳食,无论当时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来,吃好了才做别的。”
那是,他要不好好吃饭,我就把瓶子换大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送许管家驾车走了,我回到飞云阁,再次清点了下自己的财产。
如此坐吃山空可不行,我还有几个独门的酒方菜方,是时候重操旧业,开办亲民酒楼了。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先在南街热闹的地界租一间两层高的小楼,稍稍装修一下,待开春就能营业。
至于珍府,定位不变,还是以接待高官富豪为主,只是不能走奢靡路线,而是以风雅着称。毕竟官场上人情往来怎能不请客?请客又哪有我珍府有排面?
不过目前还在严打时期,先用小酒楼过渡一下,等四海升平,风气开放,我的珍府还是有生存空间的!
我在心里啪啦啪啦打着小算盘,又让南玉去南街转一转,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店面,我好安排资金盘下来,争取开年大吉!
至于银子么?
我想起容霖说的最后宝藏。那时被萧哥假扮的恶人威逼,不敢过早下去暴露藏宝地,如今我倒是好奇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一直等到夜里,我趁下人们都睡熟了,穿上斗篷,提着灯笼,独自一人来到花园的假山洞里,往里走了几步,在洞壁下方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一处可活动的石块。
往左转了三下,卡塔一声,第一层锁解了,再往右转了五下,第二层锁也解了,最后重重一按,一阵轻微的晃动,左侧洞壁开出了一个供人进入的缝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异样,打着灯笼慢慢走进去。
里面有一个往下的台阶,我想了想,不打算关洞壁,怕出现什么意外跑都跑不及。
这里空气并不沉闷,应该是有通风的孔洞,只是久无人至,地上还是积了许多灰尘。我小心翼翼的下台阶,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下到台阶尽头,迎面有个石门。我用力一推,石门滑开,一间石室出现在眼前。
我缓缓步入,用火折子将墙壁上的几盏油灯点燃,石室亮堂起来,一览无余。
除了中央石台上放着一个铜钉大箱,四周空荡的很,之前想象的金山银山更是完全没有!
我摇摇头,唾弃自己想大发横财的侥幸心理,走上前去,发现箱子并没有挂锁。深呼吸一口气,我两手抬着箱盖一把掀开,一股妖异的淡绿毒雾扑面而来,我完全没有防备,吸进一大团,瞬间气管灼痛,头晕脑胀。
容霖他骗我!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萧哥的身影就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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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
“小七……”
“小七……”
仿佛被幽禁在黑暗的水底,有道缥缈的声音穿过水面,长途跋涉许久才抵达我耳耳际,恍恍惚惚却又不知疲惫的呼唤着。
是谁?
是谁在唤我?
意识从混沌中逐渐苏醒,我感觉身体有万钧重,连动一下都需要很大的力气,而我,偏偏像是被饿了许久的饥民一样,一丝力气也无。
耳朵在经过一阵嗡鸣后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听力,我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不断和我诉说。
“小七……外面的桃花开了,开的很漂亮,你一定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七……今日陛下召我入宫,让我领军渡江,收复失地……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敢再离开你半步……”
“小七……你是不是在气我八年来对你不闻不问,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才不愿醒来?”
“小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是我傻,回来了就该一直待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出事……”
“小七,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好想好想你……你别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好不好?快点醒来吧……小七……小七……”
那深情又沉痛的哽咽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使劲动手指,动眼皮,动嘴巴。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谁……”
“小七?!”
一双手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大喊:“小七!你是不是醒了?刚才是你在说话对不对?小七!小七!!”
是是是,我耳朵都要被你叫聋了……
我苦于身体无法自主,再接再厉,终于,眼皮颤动着睁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好看的脸,眉飞入鬓,眼似点漆,鼻梁高挺,薄唇似剑,如果不是满脸愁苦和一缕缕刺眼的白发,这应当是十分俊美的男子。
“你是……谁?”
我艰难的张口询问,感觉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连说话都费劲的很。
那人喜极而泣,“你这小坏蛋,好容易醒了又跟我胡闹!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都昏迷了三个多月,也不知身体有没有损伤,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那人用袖子胡乱擦拭眼泪,起身去叫下人请大夫来,自己则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没敢轻易抱起我,而是贴心的拿了根苇管让我啜饮。
我的确渴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感觉喉咙好多了,偏头打量这陌生的屋子,疑问道:“这是哪儿?你又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刚把杯子放下,听到我的话猛转过身,几步到我床前,惊问:“你说什么?小七,你不认得我了?”
我认真的看他,这人不仅生的好,人也长的高,就这么俯身看我,都有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人我虽然不认识,可他气势非凡,不像是普通人。
可我不过只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大变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湘馆呢?妈妈呢?阿红呢?
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妈妈趁我熟睡把我卖了?卖给眼前这位大人?
我懵懂无知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瞪着我,不死心的问:“小七,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萧哥啊,你最爱的萧哥!”
肖歌?
京里有哪位大人是姓肖的?
我皱眉苦思,而且他说的话好怪啊,我最爱的肖歌?我才认识他好不好!怎么就最爱了?
“大人见谅,卿卿愚钝,实在不知大人是谁……那个,是苏妈妈将小人卖给大人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人不说话,只静静的看我,眼里翻涌着各种复杂情绪,末了突然起身,走到门外怒道:“大夫呢?怎么还没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侯爷息怒,小的再去催催……”
我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惊愕不已。
我滴乖乖!我居然被卖进侯府了!
这下我可躺不住了,立刻挣扎起身,哆哆嗦嗦的爬下床跪在地上。
这期间,我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自己的手脚变大了,人也长高了?这一觉真是把我给睡迷糊了,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
不过我也没心思探究,立刻伏地磕头,保持着小倌应循的本分。
那人进了门,见我跪在地上立刻跑来扶起我,皱眉急道:“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侯爷……小人什么都不知,先前冒犯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我作势还要下跪,那人一只手臂架着我,让我根本跪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小七,你可能伤到了脑部,现在记不起我。等大夫来了好好给你看看。”那人扶我坐到床上,堪称温柔的和我说话,可眉眼里溢满苦痛,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我受宠若惊,如坐针毡。老老实实的听他吩咐,乖乖躺到床上。
“小七,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他问。
我攥着被子,小声道:“回侯爷,小人本名叶小七,花名卿卿……”
“花名?”那人打断了我,眉头紧蹙,“你还记得什么,都和我说说。”
我有些害怕,那人虽然长的好,可天生就有股迫人威势,让人不敢放肆。
“小人……小人是穷苦人家出身,六岁时因家中养不起小人才被卖进楚湘馆,至今已有八年……以前小人是伺候花魁的小厮,不过现在小人已受过调教,一定能将侯爷伺候好的!”
我急切的表明心迹。
这人是侯爷之尊,看样子对我也很怜惜。我要是能留下来,不用回楚湘馆受那些非人的调教,也不用接客,那真是太好了!
那人听后沉默许久,等大夫来了才起身让大夫给我把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毒素早就清了,虽然昏迷了三个多月,身体虚弱,元气不足,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就能恢复了……”
大夫号完脉,又让我活动活动手脚,见一切无碍后捋着胡须道。
“身体既然无恙,那他失忆又是怎么回事?”
“失忆?”大夫疑问。
“嗯,他只记得十四岁之前的事。”侯爷沉着声道。
大夫闻言起身,在我头部各处按压,问我有没有痛感。
我摇头。
“这就难办了……”大夫沉吟道:“毒气侵入大脑,损伤记忆中枢,无人能治。或许哪天他自己能记起来,又或许一辈子也记不起来……”
那侯爷听了,面无表情,可我就是能看出他很难过。
“侯爷,恕老夫多嘴劝一句,人能好好的醒来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那毒雾原本吸之即死,幸而有高人及时点穴阻止毒气攻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人醒了,一点记忆微不足道,重要的,还是这个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侯爷点点头,唤下人送客。自己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低着头,许久都不说话。
我听了刚才大夫说的话,终于对自己的现状有了一点了解。
我似乎被毒气所伤导致失忆,以至于我忘了眼前这个十分爱我的男人,也忘了很多很多事,比如,我现在的年纪。
我清了清喉咙,不好意思的问道:“侯爷……那个,我今年多大了?”
他从失神中惊醒,苦笑了一下,“你今年虚岁二十有四了。”
我瞪大眼,夭寿了!一觉睡醒我竟少了十年时光!
我抬起双手仔细打量,这双手修长白皙,指甲圆润干净,怎么看都是贵人的手,从没做过粗活的!
虽然被妈妈选做小倌时我也开始保养,可我记得自己的手根本没这么漂亮!
“有……有镜子吗?我想看看我自己……”我讨好的笑道。
他静静的看我,就在我以为他不同意时他突然站起身,拿了一面圆镜过来,放在我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好奇又胆怯的看镜子,我的天呐!里面那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是我?
我愣愣的捏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出现一样的动作。
这真的是我?
我要长这样,那当花魁根本不是梦啊!
虽然……年纪大了点,在小倌界可能不吃香,可这个侯爷应该很喜欢我,我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心,让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就行了!
我脑子里迅速打着小算盘,抬眼去看侯爷,拿捏着分寸,羞涩中带着两分柔情,三分魅惑,浅浅一笑:“不知侯爷能否告知小人您的名姓?”
那个男人垂眼看我,良久才道:“我姓燕,名怀远。而你,是我娘子,不要自称小人。”
我:“???”
怎么还娘子上了?
“我和你成亲了?”我惊愕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礼还未成。”
“哦。”
我静了一下,忽然想起道:“你不是叫肖歌吗?”
那人眼睫颤动了一下,看着我认真道:“萧哥是我以前的名,既然你都忘记了,那我们就重新认识。”
我不知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可他的话语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好像失去记忆的我辜负了他一样。
不过我也不愿探究那么多,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脱离苦海,还傍上了高官来的高兴呢!
“那什么,我想问你,你的爵位……”
我有些难以启齿,对方却好似知道我的想法,淡道:“我是武定侯,周朝的镇国柱石,一等侯爵。”
我无辜的眨眨眼,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觉醒来连朝代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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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不解下,我想求助眼前的人,想问问他这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看着那人沉暗的眼眸,冷峻的表情,不知为何,就是有些怕他。
他不开心,还有些生气,气的似乎还是我……
可他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失忆了他就不喜欢了?
心里有些难过,我想起自己昏迷时那人一声一声,锲而不舍的呼唤,那么平凡的“小七”二字,在他口中却叫出了无限的深情和永恒的挚爱。
从没人那样疼惜的唤过我,楚湘馆里的小倌们对我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苦活累活,一直填不饱的肚子,日渐出众的样貌惹来的排挤孤立,还有调教嬷嬷的各种突破下限的训练……
我眼眶微湿,懊恼自己为何会忽然生出这些软弱无用的情绪。现阶段难道不该是快点抓住这人的心,好护佑我后半生吗?
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再找回来不就得了!
我将手伸出被子,小心翼翼的抓住那人的大手。
那人眼眸亮了一下,却在我唤出“怀远”二字时又沉寂了。
我顿了顿,又改了称呼,“肖歌……”
那人反手握住我的,力道之大让我的手骨都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蹙着眉,不敢呼痛,只能讨好的笑道:“肖歌,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十年间的事……”
他看着我,慢慢放松手劲,将我的手抬到唇边,亲亲一吻。
我像是被电到,一股酥麻感从手背直蹿进心里,再经由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让我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奇怪,只是一个吻,还只是吻手背,为什么我这么大反应?希望他吻的不只是手,而是……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往情色那条道上一去不回,我立刻打住,柔顺的看着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表情。
他抬眼看我,嘴唇没有离开我手背,而是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我惊愕的瞪大眼,看着他的舌头从手背一直滑到指尖,最后含进我一根食指,吃的津津有味时,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这这……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脸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狂跳,明明羞耻的想抽手,可身体就是动不了,视线紧盯着那个淫邪画面,看着那个端正严肃的人,用那俊美无俦的面容做这种下流的事,好……好色哦……
我呼吸渐渐急促,感受着他唇齿的吸吮啃噬,舌头的包裹缠绕,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喘,身体出现了反应,分身已经翘起来了,后穴则在饥渴的翕动着,空虚到想让那人立刻占有我。
那人一直盯着我,我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我越来越无法承受这种火热迫人的视线,垂下头,又羞涩又期待的嗫嚅,“肖歌……我……我想伺候你……”
这一句说出,像是泼了凉水一样,那人不吃我手指了,起身打来温水给我洗手,边洗边问:“饿了吗?厨房已经煮好稀粥,我喂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饿是饿了,可不是那种饿啊!
被吊在半空的情欲让我眼角微湿,我抿了抿唇,视线隐晦的扫向那人的下半身,发现那人的胯下已经顶起,连衣袍都遮掩不住的雄伟。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身后越发空虚难耐。可叫我就这么赤裸裸的求欢我也不好意思,只能乖巧的点头,细如蚊呐的发出一声,“嗯。”
因为昏迷多时,肠胃还未恢复正常功能,这稀粥就是名副其实的稀粥,米熬的都快化了,只加了一点盐巴做调料。
我闻到粥香,瞬间饥肠辘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好那人没让我等太久,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我嘴巴。
他是侯爷之尊,纡尊降贵的做这些琐事,实在让我感动,而我的报答方式就是一口一口,将那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最后打了个饱嗝。
那人笑了起来,用温布擦拭我唇角,再摸摸我的脸,问我要不要休息?
我都睡了三个多月了,怎么可能还想休息!
我轻轻摇头,大胆的对他道:“我不想睡,想……想多看看你……”
那人一怔,神色温柔起来,将粥碗收起,之后脱鞋上床,侧身将我抱在怀里,轻道:“你想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是吗?我都说给你听。”
我依偎在那人胸前,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慢诉说着我丢失的那些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靖王府,什么脔宠,和他如何相遇,又如何遭受王权欺压不得已分离。八年后瑞朝自取灭亡,他奋勇杀敌,荣耀回归,只为与我再续前缘。
原来,肖歌不是肖歌,而是萧哥,他本名萧陌尘,假死脱身后因一直惦念我才化名为燕怀远。
我怔怔的听着,实难相信十年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仅脱离贱藉成为良民,有了珍府这个偌大产业,更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能得一个人爱护如斯!
他说:“小七,在我面前,你不用讨好也不用伺候,我是你相公,一辈子都会爱你护你,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就算失忆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我感动的流下眼泪,虽然那些事听在我耳里像是别人的事一样,可这人的怀抱那么温暖可靠,他的话语又那么温柔坚定,让我相信了自己就是他爱的人,从此再也不用像浮萍一样孤苦伶仃,随波逐流。
“那我,为什么会失忆?”
我突然觉得失去记忆的我实在太愧对他了,顶着红红的眼抬头看他。
他搂我的手臂紧了紧,垂头看我,说我不知为何独自一人下到珍府假山洞下的一间密室,被毒雾袭击。若不是他安排的影卫一直暗中保护我,第一时间点穴救治,恐怕现在的我就和他就天人永隔了……
我听着他的尾音有些颤抖,似乎还在恐惧后怕。
不知为何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支起上半身,我低头看他,那张脸那么好看,却被头上掺杂的丝丝华发破坏了美感。我鼓足勇气,抬手抚摸他的发丝,低问:“你的头发,是在等我醒来的时候变白的吗?”
他笑了笑,浑不在意道:“几丝头发而已,只要你能醒来,就是让减寿十年我都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尖一颤,胸腔溢满了不知名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通过泪管汹涌而出。
他慌了,抬手擦拭我眼眶掉出的泪珠,却越擦越多。
“怎么了?为什么哭?”他心疼的问。
我摇摇头,按着他的胸膛边哭边道:“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好难过好难过……除了哭没别的法子……”
“小傻瓜……”
他轻叹一声,翻身将我压到床上,静静的看我,然后低下头,温柔的亲吻我额头,鼻尖,脸颊,再到我的双唇。
我环住他脖颈,像是鱼归大海一样,熟稔的张开唇舌,与他交换气息。
一吻定情,我找到了让我此生安宁的归属,越吻越情动,当我撕开他衣襟,想要更进一步时,他停下了,摸摸我的头说我才醒来,身子还虚着,不着急。
我喘息的看着他,腿间有灼热的硬物顶着我,而他亦是气息不稳的在隐忍。
如果一个男人箭在弦上却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而苦苦忍耐,那他就是真的爱你了!
我心里升起极大的满足与愉悦,亮晶晶的眼看着他,羞涩的笑了笑,“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体一震,似乎在犹豫,而我却在他思考的当口抬腿蹭了蹭他的物事。
他呼吸瞬间停滞,漆黑的眼看着我,眼底燃烧着苦求不得的欲望火焰,只要一点火星就能把我彻底点燃。
我被蛊惑了,抬头亲吻他的薄唇,身下的腿也在撩动着他的情欲本源。
“小七……”他呼吸急促起来,将我的脸移开,艰难道:“别这样……我现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怕我会伤了你……”
我眨眨眼,有些不高兴,抬腿重重顶住他的火热,再狠狠蹭过。
他身子一抖,猛的抓住我肩膀,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小妖精!你不玩火就受不了是吗?”
我无辜的看着他,腿继续做坏事。
他受不了了,低头狠狠吻住我,把我唇舌都吸痛了忽然起身下床,背对着我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降降火。”
说完竟落荒而逃了。
我目瞪口呆,他跑了倒好,我湿了的后穴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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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躺在床上,悲愤的等情欲消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无聊的想睡觉时,那个燕怀远又回来了,带着刚沐浴过后的香气,上了床,把我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我的后背,温柔道:“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我也不知是他嗓音太好听了还是他哄我的姿势太舒服了,打了个呵欠,动了动身体,慢慢闭上眼睛。
“小七?小七?”
刚要会周公,耳边就响起他的呼唤。
我疑惑的睁眼,“嗯?”
燕怀远松了口气,将我抱紧了,叹道:“没事,你睡吧。”
我听话的闭眼,继续酝酿睡意。
没多久,燕怀远又叫我。
我再度睁眼,他低头看我,默了一下,轻道:“……你还是睡吧。”
我皱了皱眉,闭上眼后过了几息再睁开,果然看到他来不及收起的苦痛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我揪着他的衣襟问:“你在怕什么?”
他强颜欢笑,“没什么。”
我嘟了嘟嘴,人像蠕虫一样往上拱,与他视线平齐。
“你怕我一睡不起了是不是?”
我虽然是问句,但很肯定就是这样。
他闭嘴不言,没多久眼睛开始湿润,他意识到,偏过头去,不肯让我看到他的软弱,压着嗓子挤出一句,“小七,我真的好怕你不见了……”
“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抬手将他的脸掰回来,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男人流下热泪。
这眼泪是为我流的!
这人当真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先前听那些故事我还无法代入自己,可看着他如此恐慌害怕,我竟有些感同身受,鼻子也酸起来。
“你不懂,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命悬一线时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抱住我,将脸埋进我肩膀,很快,那处衣物被泪水沾湿,而他,环抱着我的手也在不自禁的颤抖。
“……不,你懂得的,就像当初你看见我假死的时候一样,我也感受到你当时仿佛世界崩塌的心情……”
“我几乎要疯了,不管不顾的命将士们将全城的大夫都搜捕押来,只要能救回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你虽然救回来了,却一直陷入昏迷不醒中,大夫说你很可能会变成活死人,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信……日夜在你床前呼唤你的名字,若你一辈子不醒,我就这么叫你一辈子……”
“我一直呼唤一直呼唤,唤了你三个多月,好容易你醒了,却忘记了以前的事……”
“我应该知足的,从前的事并没有什么特别愉快的记忆,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好好爱你就行了……”
“可是没办法……小七……我害怕……我怕你睡醒后又会忘了我……更怕你像之前一样一睡不醒……”
“我……我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胆小……小七……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记得我好不好?”
我听着男人泣不成声的话语,心疼的回抱住他,“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好好的在这里呢!”
“别哭了,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光光,秀才郎,
骑白马,过莲塘,
莲塘背,种韭菜,
韭菜花,结亲家,
亲家门前一肚塘,
放的鲤鱼八尺长,
放条鲤嬷肚里做学堂。
做个学堂四四方,
个个赖子读文章,
读得文章马又走,
赶得马来天大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安静的听着,问我这是哪里的歌。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是小时候我娘唱给我听的,我每次夜里难过了就会偷偷唱这首歌。”
“你以前都没唱给我听……”男人居然抱怨起这个来。
我傻了,忽然灵光一闪道:“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难过啊!”
男人一怔,终于露出笑颜,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一声一声,深情而眷恋唤着:“小七……小七……”
我听着听着,嘴角微弯,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
眼皮颤动,我睡的饱饱的睁眼,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那人察觉到,并没有睁眼,而是抬手将我拉下来,抱在怀里,轻道:“小七,别慌。我是你相公,燕怀远。”
嘎?相公?
怎么一觉睡醒突然多了个相公?!
我茫然无知,那人强势的圈住我,在我耳边缓缓诉说我所遗忘的十年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苏醒后的这一个月,每天醒来都会忘记昨日的事,同样,也忘记了据说是我最爱的人,萧哥……
早膳时,我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摆的琳琅满目的早点,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看着我相公。
那个男人眼底漾着几丝化不开的愁绪,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提起筷子,夹来一个蟹黄包,五个水晶饺,两片葱花蛋饼,又舀了一碗银耳八宝粥给我,温声道:“慢点吃,想吃什么都有。”
我诧异于他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可美食在前,我也顾不得探究,捏起筷子大吃特吃起来。
好吃!
好吃!
真是太好吃了!
没想到我以前混的那么好!
傍了侯爷这么高的官不说,还让他对我死心塌地,什么都为我准备的好好的,都不用我出口,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风卷残云的吃完自己碗里的东西,抬眼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箸未动,只顾着看我。
“你怎么不吃?”我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咽下,疑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闻言,淡淡一笑,“看你看入神了,我这就吃。”
我歪头。
这个人分明笑着,可我却觉得他像是在哭一样。吃东西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寥寥几口素菜,再喝了半碗粥便好了。
这么人高马大,却还没我吃的多!
我皱了皱眉,自己夹了一个蟹黄包放到他面前的碟里,小声道:“你吃的太少了,等下会饿的。饿肚子可难受了,都没力气做事……”
他抬眼看我,又是那种悲伤的眼神,嘴里却笑着应和:“嗯,听你的,我多吃些。”
这个人好怪啊!
不过我既然是他的人了,为了以后日子好过,我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
他说我睡一觉后又会忘记今天的事,这让我很有危机感。
我这算是得病了吧!他现在喜欢我倒还没什么,若是哪天他烦了,倦了,把我丢了,我可怎么活啊!
吃完早膳,他陪我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我瞅准时机,脚步一错,假意摔倒,跌进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公……”
我蹙起眉头,揪着他的衣袖哀呼道:“我脚扭了,好痛……”
他轻叹一声,打横抱起我,将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低头认真看我,“假意摔跤的把戏你已经做了十七回了,加上这回就是十八回。故意打湿衣服,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做了九回。还有借酒乱性,硬要我上你做了六回……是不是只有在你醒来的时候我就把你上了你才会安心?”
他越说我头越低,到最后都不敢看他了。
“小七,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做,不是为了讨好我而献身知道吗?”他摸摸我的头,叹息道。
“我……我忘记了嘛……”我小声辩解。
那个人说我们有多么多么相爱,可听在我耳里就像是听故事一样,怎么可能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
所谓的爱情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什么时候消散了都不知道。只有让他觉得失忆的我还有肉体可以抚慰他,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才不会抛弃我……
这些话我不敢明说,只能抬手,抓住他的小拇指轻轻摇了摇,委屈巴巴的道:“对不起……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可我这么说却没能安抚他,他呼吸一沉,反手握住我的手,好像更悲切了。
“小七……我承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只要你醒来我就别无所求。可每天早上醒来,看见你又忘记我,我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我不该这么贪心的对不对?可你总把我当上位者一样奉承讨好,我实在没办法接受……”
“你真的不能恢复了吗?让我一个人无望的爱着你是你给我的惩罚吗?是不是我也必须熬过八年你就能好起来?”
“小七……你告诉我……告诉我吧……”
我错愕的看着那么高大坚毅的男人蹲在我面前,泣不成声,那么痛苦那么绝望,好像被上天夺去至爱一样,让人心疼无比。
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
他才二十七岁,正值壮年就早生华发,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煎熬有多折磨多巨大。
“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我笨拙的安慰,捧起他的脸,像母亲亲吻孩子一样亲吻他额头。
他抱着我的腰,一声一声唤着我“小七”。
我知道,他唤的是另一个小七,和他有共同记忆的小七,爱着他他也爱着的那个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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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愤怒,这个痴情人虽然对我百般体贴,万般爱恋,可总隔着一层坚冰,我能看见寒冰里面包裹着一团炙热燃烧的火焰,却永远也触碰不到它。
他现在,一直卑微祈求着,哭泣的呼唤着那个已经消失的我,而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十四岁,什么也不懂的我他视而不见,甚至还带着一点嫌弃。
嫌我赖以生存的讨好技能污浊了他的虔诚爱情。
可没有十四岁的我,又哪来二十四岁的小七?
他的爱,难道就这么高尚纯粹?不容一丝玷污?
我皱起眉,被忽视的怨愤驱使我低头,蛮横的吻住他的唇,将他的呢喃尽数吞咽。
这个人是我的!
他的爱也应该是我的!
那人僵了一下,随后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抬手扣住我后脑,用比我更凶狠的姿态热切的回应我。
“小七……小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亲吻的时候还不忘呼唤,我有种戴绿帽的感觉,气得直接咬了他一口。
他疼的抽身,嘴皮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漆黑的眼迷茫的看我,似乎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咬他。
我抬脚踩在他半勃的胯下,果然看见他眸光剧烈晃动,欣喜和兴奋从他胯下迅速传到我脚底。
原来这人喜欢的是羞辱玩法!早说嘛!
难怪讨厌我小心翼翼的奉承姿态。
我自觉把握住他心理,用脚踩着他的巨大慢慢研磨。
乖乖,这人的本钱真雄厚啊,都快有我的脚长了,又那么硬那么粗,实在让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雄伟!
我冲他笑了笑,命令道:“把我鞋脱了。”
他眸光沉暗的看我,就在我忐忑的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居然真的遵命了。不仅脱了鞋,还将我的足袜一并褪下。
看来以前的我把他调教的很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噙着高高在上的笑,脚在他胯下碾动的差不多时,脚趾头拨开他衣袍,让他自己解了裤带,我再从裤腰里探入。
当赤裸的足底毫无阻隔的贴上他的阳物时,那烫人的热度,表皮偾起的筋络,以及饱满圆润的顶端溢出的清液都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他的英雄气概。
噢,不行了……
给他足交怎么自己反倒情动不已……
我脸染红霞,足尖时轻时重的搓弄,自己的后穴则随着脚底的动作饥渴的翕动着。
“我醒来的一个月,你有没有和我做过?”我好奇的问他。
他咬着下颌,忍耐着要爆炸的情欲,缓缓摇头。
难怪!
这身体一个多月,不,还要加上昏迷的三个月,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半年没沾荤腥,怎么会不想的慌?
我重重用力一踩,换来他身体剧烈一抖。
“为什么不和我做?难道你不喜欢十四岁的我?”我眯起眼,危险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艰难的吐出话语,“你身体没好全,不能和你做……还有瓶子……还没灌满……”
“什么瓶子?”
男人将水晶瓶的作用说给我听后,我难以置信的瞪眼。
以前的我真是太牛掰了!
居然敢榨侯爷的精!
我现在是彻底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了,胆子也大了,不满于他刚才嫌弃我,一边踩他一边趾高气扬道:“你给我听着!若不喜欢我小心翼翼的奉承你,那等明天我醒了,你什么话也别说,就脱光了跪在我面前,递上皮鞭叫我主人,让我尽情鞭打你,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用你不喜欢的姿态讨好你。懂了吗?”
他愣住了,张张嘴似乎要反驳,我脚趾夹住他龟头,成功的让他咽回反驳之语。
“其实你也没必要强求我恢复记忆吧……”我一边说,一边解开衣襟,在他面前忘情的抚摸自己,“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爱的始终是我,对吗?”
他呆呆的看着我的手指掐弄自己乳尖,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哑着声道:“对……”
“那就简单了,你只要让十四岁的我再爱上你不就行了……就像我现在这样……想要你的大鸡巴狠狠捅我……边捅我边说你爱我,你想不想这么做?”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哑然了,眼底深处分明燃烧着想彻底占有我的渴望,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动。
我后穴湿的厉害,不想再等,喝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来?不来的话我就自己来了!”
说完我抬起屁股脱了左半边裤子,右脚继续踩着他阳物,左腿则抬起架在床柱上,手指从身后绕到饥渴的小穴前,一点一点塞进去,再缓缓抽送,自己亵玩自己。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直直盯着我身下,摇摆不定道:“你说过……瓶子没填满……你不会原谅我……”
什么狗屁瓶子,难道没我这个活生生的人重要?
哼!那个小七说的话你都听!我说的话你都不听!
我不想再伺候他了,把右脚从他亵裤里抽出来,踩在床沿上,让腿打的更开,一只手插自己,一只手摸着前面翘起的分身,娇喘连连,“行吧,你那么爱瓶子,就跟你的瓶子过一辈子吧……”
他僵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喉结时不时滚动,淫靡的景象实在太过刺激,以至于他的大脑完全停摆,一切都遵循着身体的本能。
他看见自己将青年抽插后穴的手拨开,摁到床上,自己则越伏越低,直到唇舌来到那处幽穴细致舔弄。
“啊你……”
我不敢相信对方会做出如此污秽之事!羞耻感和禁忌感让我身体越发敏感,就连推拒都是那么欲拒还迎,嘴里淫声浪语不断,一会儿叫不要,一会儿又说好舒服,嗯嗯啊啊的,还没插就丢了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七……你记着,是你要我插你的……我拒绝你恢复记忆后,以此为由折磨我……”
燕怀远站了起来,脱掉青年挂在右腿上的亵裤,抓起两只纤细足踝,向上抬起并向两边打开,使青年圆翘的臀部彻底展现在他眼前,沉膝下腰,胯下怒龙对准蜜穴,如离乡多年的游子一样,迫不及待的回归故里,贯穿而入。
“嗯啊!”
我发出一声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两手胡乱向上抓着锦被,手指紧紧的揪着被面,被彻底掌控的身子就像是案板上的的鱼肉,任他宰割。
好大!好胀!好满!
像是生命也被他填补了一样,在不间断的冲撞中,我的心越来越柔软,也越来越甜蜜。
就算我失忆了,可我的身体早就熟知他的一切,与他无法分离,那么爱上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一场激烈的爱事下来,我身体疲惫至极,内心却满足不已。
尤其是他抱着我,坐在浴桶里认真给我擦洗身体时,更是羡慕嫉妒恨起以前的我。
以前的小七霸占了那么久的萧哥,享受了那么久的爱护。可等到明天,我又会忘记他,忘记这世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我无限温暖与呵护的爱人。
这实在让我无法平静,我猛的转回身,两手捧住燕怀远的脸,认真道:“萧陌尘,就算明天我忘记你了,你也不准忘记我!忘记这个十四岁时和你做的欲仙欲死的小七!知道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静静的看我,良久道:“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不论你怕我的样子,讨好我的样子,同情我的样子还是欺骗我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抬手堵住他的嘴,不悦的皱起眉毛,“不准记住别的小七!只准记住我!”
燕怀远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怎么,你还吃你自己的醋啊!”
我嘟起嘴巴,湿着眼睛抱怨,“好不公平……明明我也很喜欢你,可到明天我就会全部忘记,就好像……就好像今天的我死了……”
我话没说完,他就猛的抱住我,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不准说那个字!我宁愿你忘了我也不准你消失!”
我一怔,感受着他无法出口的惊慌害怕,不由怨恨起那个无缘无故下到密室,吸入毒烟而失忆的小七。
不仅他每日经受着最爱的人忘记他的苦痛,就连我自己都无法保留独属于自己的甜蜜,明天,又不知是哪个小七能获得他深沉隽永的爱……
“萧陌尘……”
我固执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亲吻他的脸颊,鼻尖,嘴唇,依恋的呢喃,“我们一整天都做爱好不好?直到我再度醒来,我都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好……”
他的声音幸福中带着悲伤,我不管那么多,只想独自一人拥有他。就算他泄精了我也不让他出来,让他一直在我体内,与我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好酸好痛啊……
我从沉睡中醒来,刚动一下身子,就感觉不对劲。
我屁股后面塞的是什么?
玉势吗?
我手往后摸,却摸到一个男人的身体。
“啊!”
我惊叫出声,外前一爬,萎靡的阳具脱落,被堵了一夜的阳精争先恐后的自后穴流出。
我满脸震惊加惊吓。
我被下迷药了吗?
苏妈妈就这么把我送给男人玩弄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小心翼翼的扭头,就见那个长得十分好看却又诡异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正睁着漆黑的眼看我!
我心脏一缩,忙端起讨好笑容,规规矩矩的跪在床上磕头请安,“大人,卿卿无意冲撞,还望您大人大量,饶了卿卿……”
妈的,这个男人究竟做了多少回啊!
我的腰都要断了!
我伏在床上,忍着全身的不适,不敢动弹半分。
那个男人许久没说话,我越来越忐忑不安。
不会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好想发落我吧!
可我被下了迷药,如何发挥出平日所学?
还是说这人就爱“奸尸”?说不定真会把我变成尸体!
想到这,我不禁颤抖起来,怕那个男人一言不合就要杀我!
良久,那个男人长叹一声,淡道:“起来,坐到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愣,抬头看他,就见他平躺着,胯下的东西不知何时勃了起来,那么大那么长,而这凶物居然塞了我一夜!
我心慌不已,又不敢违逆。只能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上,分开两腿,抓着他的巨物对准自己穴口,慢慢坐了下来。
我以为会很疼,可吞入十分顺利,顺利到我都开始怀疑人生,并且升起一种忧虑,我的屁眼估计以后都合不上了……
“自己动。”
那男人继续发话。
我瑟缩了下身子,手摁着他结实的腰腹,开始上下起伏颠簸。
身上好酸,腿也没力气,后穴更是磨的火辣辣的,可我不敢懈怠,只能拼命取悦身下的男人。
摇晃的视线里,我看到身下的男人一脸沉肃,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我,不像是在享受鱼水之欢,反倒像是追忆什么逝去的挚爱似的。
真是奇怪的人……
我闭上眼,又努力起伏了几十次终于脱力的趴在那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人……容……容卿卿……歇歇……”
我喘的说不上话,唇舌在那人身上游走吮吸,最后含住他一粒乳首,极尽技巧的挑逗着。
那人身体紧绷,最后忍无可忍的吐出一句哀恸到骨子里的话,“小七……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疯掉……”
这人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疑惑的起身看他,还没开口,身下的人忽然动起来。
铁臂紧紧箍着我的腰,下体一下一下撞进来,像是要把我魂灵撞出身体一样,那么凶那么狠。
我受不住,低泣着求饶,求他轻点,我疼……
可他听而不闻,翻身将我压到床上,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样,大开大合的操干着,嘴里还不停的唤我小七,求我快点好起来了,求我一定要想起他来。
我不明白他说的话,只能无力的承受着他施加于我的酷刑,直到喉咙喊哑了,眼睛哭痛了,终于在极致的疲累中昏睡过去,我才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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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叠宣纸,上面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画。
而比这些画更吊诡的是,我的手脚也在一夜之间长大,完全就是成人的模样!
怎么回事?
我还在梦中吗?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明显的疼痛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似乎,答案都在那些画里……
我将那一叠宣纸铺在床上,一张一张按着顺序看下来。
最上一张画了一个纤瘦的青年,旁边写着“小七”二字。而那人的脑袋破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流出淡蓝的水,水里隐约有“十年”二字。
这小七是说我吗?
我的头受伤了?可这水和十年又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百思不得其解,又继续看下一张。
第二张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小七,完好无损没破头。另一个是比小七更高大的男子。两人手握红绸,穿着大婚喜服,小七一身凤冠霞帔,那个男人则有着黑白相间的头发。
我眼睛突的瞪大,我成亲了?还嫁给了一个老男人?!
我急忙翻到下一张,却见那个老男人跪在床前埋首哭泣,小七则双目禁闭躺在床上,头破了个洞,流出蓝色的水,似乎暗指某种药石罔救的重疾。
再下一张,醒来的小七和老男人在一个屋子里相对而坐,从小七脑子里淌出的水挡在两人中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老男人一手抓向小七一手抹泪低泣。
又一张,小七和老男人骑马游街,老男人在哭,破头的小七在笑,中间依然隔着蓝水,却比先前几张虚化了许多。
我继续看下去,其中居然还有一张是春宫图!老男人一边哭一边拿大肉棒捅小七屁股,这个破头小七的蓝水没再挡在两人中间,反而紧紧抱着老男人,眼睛微眯,脸颊通红,嘴角上扬,明显是被操的太舒服而笑的忘我。
后面又有几张琐碎的日常。
比如老男人给我买各种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在庭院里起舞弄剑给我观赏;书房里手把手教我读书写字;爬楼登高,抱着我看星星摘月亮;坐船游湖,替我摘来湖里最大的荷花……
我看着看着,心中悸动不已。
虽然不记得,可我知道这些画都是出自我手。而画里的另一个主角,和我成亲的那个老男人,每回出场脸上都挂着流不尽的眼泪,待画里的小七却是那么温柔体贴,情意绵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稍稍一猜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因一场意外伤到了脑子,遗忘了十年时光,也忘记了我举案齐眉的相公。虽然他一如既往的待我好,可他的心很受伤,所以在画里,一直都是哭泣的模样。
我自幼被卖进南馆,虽有片瓦遮身,可要说日子过得如何,那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看着画里的场景,尽管画的丑绝人寰,也没什么堆金积玉的富贵生活,可传达出的你侬我侬的恋慕之情却栩栩如生,仿佛我本人亲身经历过一样!
不,不是仿佛,而是确定!一切的不明了都是因为我忘了!
我的相公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难掩心中好奇,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就要去找那个男人询问。
才跨出门,我就见到不远处的绿荫下站着一个背对我的男子。身形高大威猛,未束的发丝如瀑垂下,青丝华发相互掺杂,显而易见就是画里的老男人。
我忽然踌躇起来。那是被人小心呵护的幸福以及遗忘他的愧疚相互交织,融合成另一种复杂难言的奇特感受。顿了几息,我轻轻唤了一声,“相公……”
那人听了,缓缓转过身来,墨如深渊的眼定定的看着我,慢慢张开双手,柔声唤道:“小七。”
我惊讶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他是老男人的?
这么好看的人居然被我画成那副鬼样子!
而这样一个俊美到连日光都逊色的男人居然就是我相公!
我一瞬间就爱上他了,一步一步走过去,渐渐步子加快,到跟前时我完全卸下心防,如倦鸟投林一样扑进他怀里,仰头灿烂笑道:“相公,你真好看……”
那人低头吻住我额心,轻声喟叹:“欢迎回来,我的小七。”
“相公,你等我很久了吗?”
被他抱住的我像是被温暖的泉水包围,整个身心都安定下来,主动抬手圈住他脖颈,送上羞涩一吻。
他扣住我后脑,自行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分离,他低头认真看我,良久微微一笑,似清风拂过山岗,细雨润泽大地,“只要你能回来,等再久我也值得……”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我的心仿佛掉进黄连汤后又浸入蜜糖水,一下苦一下甜,无法言语,只能踮起脚跟,再度与他唇齿相依,呼吸相闻。
用罢早膳,我问起他以前的事。他陪我在庭院散步,低沉的嗓音缓缓诉说着那些被遗忘的过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着听着,忽然问他:“是不是我每天都这么问你?”
他轻轻点头。
“说了这么多回,你都不腻吗?”我拉住他的衣袖,仰头看他。
“不腻。”
他停下脚步,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柔情万千的看着我,“一日两人,三餐四季,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也不腻。”
“你怎么这么好……”
我将身体依偎进他怀里,十分庆幸之前的小七画了画,现下才能毫无隔阂的与他如此亲密,也更能体会到他如山高如海深的爱情。
怎么能不爱他呢?
在知道命如草芥的自己被珍宝似的捧在他手心里万般呵护?
我之前的小七或许就是太爱他了,不忍见他日日承受爱人忘记他的苦痛,特地画出那些画告诉第二天的小七,就算忘记了所有,也不能忘记一直苦苦等待他的爱人……
“今天想去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消过食,男人询问我的意见。
我嘟了嘟嘴,歪头一笑,“你想去哪?之前都是你陪我,今日就换我陪你吧!”
男人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你小家伙,每天都不安套路出牌……”
我嘿嘿嘿的笑,问他:“喜欢今天的我吗?”
“喜欢……”男人抬手抚摸我眉眼,深情款款道:“每一天的你我都喜欢……”
我们在雁回山打发了一整天的时光,直到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的回城。吃过晚膳沐过浴,他抱着我躺在床上,轻声哼唱着“月光光”哄我入睡。在我半梦半醒,即将坠入梦乡之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再见,我的小七……”
如此眷恋不舍又爱怜无比。
“再见……我的相公……”
我只能在心底答他,期盼明日的小七也能如今日的我一样,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一大早醒来,我就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叠皱巴巴的画。
好奇的展开,纸里的人物虽然线条粗细不均,涂色难看,却很好的解释了我的疑惑和现状。
我生病了,不仅忘却了十年时光,每天都还会忘记昨天的事,到如今已然过了将近一年。手中的宣纸也画出了四季变迁,从烂漫天真的春花到盛情绽放的夏荷,再到雍容华贵的秋菊,每一张画,都有一个男人陪我看尽世间繁华。
那是我相公……
我成亲了,我相公很爱很爱我,就算我忘记一切他也一直守在我身边,用尽一切温柔只为让我日日开心快乐。
翻到最后一张,画风突变,天色暗沉,我的相公披甲执锐,领兵奔赴远方,只留给我一个毅然离去的背影。
画纸泪痕点点,可见当时作画人的心情有多么难过不舍。
我看着看着,内心也被深深触动,开始好奇我的相公究竟是何许人物,我如今又身在何处。
掀帘下床,在外间等候的下人闻声入内,问我可要洗漱更衣。
我点头,还没开口询问,那人先答道:“老爷,小的是跟随您九年的仆从,名唤南玉。”
“哦,南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咀嚼着这个陌生名字,还待问什么,南玉善解人意,一边服侍我洗漱一边和我说起这九年间发生的事。
我听完惊诧不已。
乖乖,我的相公居然是大周的镇国柱石,武定侯!
我,亦不再是出卖色相卑微求活的小倌,而是一跃成为大周朝的良民,拥有一项安身立命的产业!
可惜因为生病,产业也停滞了……
我没去理会那个珍府,反倒兴致勃勃的问起我相公生的如何。
那个南玉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看我,轻叹一声,快速道:“侯爷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貌比潘安,情如宋玉,天上仅有地上无双……老爷您啊,可是爱死侯爷他了!”
我越听越心痒难耐,忙问道:“我看了我画的图,侯爷他出征了是不是?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南玉忽的一静,眉头紧蹙,忧心忡忡道:“关外鞑靼四部被硕和特部首领拜巴布力一统,自称大汗,建立蒙古王庭。其子伯银王子今秋率领五万铁骑叩关来袭,剑锋直指中原大地。现朝廷名将多在南部收复失地,放眼朝堂,只有侯爷能与之一战。”
“侯爷发迹于凉州,多年与鞑虏交战,深谙骑兵攻防之道,战情刻不容缓,皇上亲封侯爷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连仪式都没有就即刻去往边关征伐贼虏!如今急行军半个月,应当到了玉门关。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要看侯爷能否拒敌于国门之外,彻底打怕那些鞑子们,让他们再也不敢犯我大周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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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一惊,“这么凶险?”
“岂止!那些鞑子们茹毛饮血,凶残暴虐。常借骑兵来去如风之利,年年来我边关袭扰掳虐,如今更是野心勃勃,倾全族之力,趁我们大周立国未稳,想一举南下,侵占神州大地,奴役中原百姓!此次进犯,可以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连皇上都下旨召回在南部西讨的秦大将军,以作增援。”
“那侯爷……”
我咽下了不吉利的话,想起最后那张画上的斑斑泪痕,心突然毫无预兆的痛了起来。
像我这样得了失忆症的人,若那人一旦有什么不测,我可能至死都记不起他来……
那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出征呢?是不是早已做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准备了?
听南玉说,自我病后他坚决向皇上请辞,卸下公务,日夜守在我身边照顾我,每日都不厌其烦的重复相同的生活,只为让我再度爱上他。
这样一个痴情人,若不是国家到了危难存亡之际,他又怎舍得离开我?
我坐在椅子上发怔,这时,有人进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寒哥哥起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抬眼望去,就见一身姿娉婷婀娜的女子缓步走来。
我疑惑的望向南玉,南玉立刻开口,“这位是柳绮罗柳公子,老爷的义弟。”
那女子居然是假娇娥?!
我震惊的起身,快步走过去,刚要伸手碰对方才恍然自己的举动太失礼,只好改为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笑道:“你好漂亮!”
绮罗抿唇一笑,“谢寒哥哥夸奖,我差点以为你又要袭击我了……”
我想起自己的失忆症,脱口问道:“我摸了你几次?”
绮罗脸红了红,垂眼羞道:“不多,也就三四回……”
我彻底囧了,掩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呃,小弟,你找我有何事?”
“并无大事。”绮罗温婉笑道:“侯爷怕你一个人在府里无聊,让我得空来陪你说话解闷。”
我眨眨眼,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要有多深爱,才会将对方的每一处情绪都照顾到!
不论是自己的丑画还是南玉的故事亦或绮罗的贴心,都让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相公动心了,可一想起对方在千里之外的沙场浴血奋战,这心动又成了切实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哥哥还未用早膳吧,绮罗做了你爱吃的点心,快来尝尝!”
柳绮罗见我失落,将食盒里的漂亮点心摆上桌,招呼我过去吃。
我被美食分散了注意力,走过去落座。绮罗却不坐下,纤手捏着竹筷,要亲自服侍我用早膳。
“你是客,怎能让你做这种事!”我拦住他,将他按到椅子上,呵呵笑道:“陪我一起吃吧!”
绮罗有些失望,但还是温顺坐下,嘴角噙着一抹甜笑,秋水般的眸子望着我,里面满是柔情蜜意。
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绮罗对我有着超乎兄弟间的情谊。或许是对方的眼睛生来就是如此妩媚多情吧!也幸亏对方是我义弟而不是侯爷的妾室,否则我的危机可就大了。
没多想,我手中筷子上下翻飞,竭力塞满自己嘴巴,对绮罗讲的那些新鲜好玩的事儿只会点头附和,根本抽不出空来搭话。
绮罗说着说着,到最后没声了,只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吃了好几个饺子才反应过来对方很久没说话,不好意思的停下筷子,尴尬道:“那什么,我以前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时忘情冷落你了……”
绮罗摇摇头,怜惜的叹道:“没关系,寒哥哥不用在我面前拘谨。每回看到寒哥哥这么大快朵颐,我就心疼你小时候过的实在太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一句话倒是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想起在南馆的那些难熬日子,再对比现下的吃喝不愁,人身自由。我居然庆幸起自己失忆了,如此才能一觉醒来就过上这么美好的生活。
可很快我就唾弃自己太心安理得。若不是我相公对我不离不弃,我这样一个失却记忆之人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呢!
早膳用完,我好奇于侯府的模样,拉着绮罗陪我一起闲逛。
侯府很大,庭院也很多,但因多处地方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寂寥,再加上深秋时节,风扫落叶,更觉萧瑟黯然。
“绮罗,这半个月你是不是日日都陪我这么走?”
我四处乱看,察觉到绮罗兴致不高,小声询问。
绮罗睁圆眼,懊恼道:“是我扫了寒哥哥的兴了吗?”
“不是不是,我就好奇问问。”我忙摸他的脸安抚道。
他脸颊微红,轻声道:“算上今日,我陪寒哥哥这么走已经有十七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我一拍掌心,拉住绮罗商量道:“要不我们去街上走走?”
绮罗眨眨眼,有一些心动,可还是摇头道:“不好吧,街上人多,你又有失忆症,若是……我是说,万一走散了,那就遭了。”
我皱了皱眉,逛街是不可能了,可也不能总让别人陪我看这逛了无数回的庭院啊!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珍府,你逛过没?”
绮罗明白我的意思,温柔笑道:“寒哥哥,你不用在意我,和你在一起,就算每天都重复昨日的事我也不会无聊的。”
我一怔,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儿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任谁都不可能不心动,而我居然生出了想一亲芳泽的念头。
真是太不应该了了!我相公还在前线抗击鞑虏,我怎能让他后院起火,给他戴绿帽?
我猛甩头,将那淫邪心思掐灭,转头问南玉,“能去珍府吗?我想看看我的产业。”
南玉想了想,点头道:“去珍府应该可以,不过要多准备一番才行……”
待我看到那辆宽敞牢固的大马车,后面还跟着两队披甲卫兵时不由惊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隔几条街的地方,要不要这么大动阵仗啊!
“侯爷吩咐了,最好不要让你上街,但你若真的想去,就得做好万全准备。”
南玉给我解释。
我很是汗颜。倘若知道出一趟门要这么劳师动众,我也不会这么麻烦大家了。
不过既然已经麻烦了那就麻烦到底吧!
我牵着绮罗的手一起上马车。
马车从侧门出去,一路向泰和街而去。
我兴致勃勃的掀帘观看街上的景色,绮罗也和我一样,对外界充满新奇之色。
“你都没出过门吗?”我问绮罗。
绮罗不好意思道:“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每个月都可以出来一回。不过我都是去找你玩,不怎么在外面逛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了看他的三寸金莲,知道让他像寻常人一样在外行走也是为难,不免更怜惜他。
“你现在是自由身了吧?”
绮罗愣了一下,垂眸点头,“是。托赖侯爷大恩,将我从苦役司里捞出,又给了我良民身份,我如今已是周朝千千万万的平头百姓之一了。”
“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绮罗摇头,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失落,“不知道……我一直养着深院中,忽然要我独立自主,竟有些无所适从……我,无法如男子般出将入相自力更生,更不能如女子般嫁为人妇传宗接代……我……很没用吧……”
“怎会!”我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目标的!”
绮罗笑着点头,也不知有没有被我劝慰到。
“其实我刚才问你有何打算,是想把珍府交给你打理……”我说出我的目的。
绮罗讶然瞪眼,“这如何使得!”
“怎么使不得?”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轻笑,“我这脑子如今都这样了,就是想自力更生也徒之奈何。与其让那产业白白空置,不如让你替我打理,我还能坐着收钱,何乐而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不怕我给你经营坏了?”绮罗有些心动,却还是顾虑重重。
“经营不善无非就是倒闭嘛,和现在关门歇业又没什么不同,你随便折腾,没关系!”
我拍拍他的肩鼓励他,让他自信点。
绮罗抿了抿唇,最后道:“这事还是等你看完珍府再说吧……”
等我进了珍府,才知道绮罗为什么会这么犹豫。
我那些年究竟是怎么混的?居然如此有排面!这一步一景,精致秀美的珍府瞧着比侯府都还要高大上啊!
我逛完整个珍府后嘴巴还是没能合上,如痴如梦道:“这真是我的产业?”
“是的。”一旁据说是侯爷以前的仆从如今归于我门下的侍剑恭敬答道。
他先前一直在外处理义学之事,自我病后,南玉要贴身服侍我,分身乏术这才回来帮忙看守珍府。
我啧啧感叹,如此看来我也不是毫无用处的脔宠一枚,若不是失忆所扰,我估计还能跻身富豪阶层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珍府如此精巧漂亮,让它就这么埋没实在暴殄天物。
我拉着绮罗的手,殷殷嘱托,“绮罗,你就当是帮我的忙,替我好好打理珍府,别让它就这么寂寂无名下去可好?”
“可是……”绮罗还是不敢直接应下。
我知道他会认字会算账本,还能打理内宅,所缺的不过是放手施为的自信罢了!
“就这么定了,你可别再推脱了!”我一锤定音,哈哈笑道:“怎么经营你和南玉商量,我就当甩手掌柜,坐等收钱啦!”
“那,我先试试看吧!”绮罗半是犹豫半是希冀,终于答应下来了。
我眉开眼笑,走到最后一处飞云阁,问:“那就是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是,老爷要上去看看吗?”侍剑回道。
“反正无事,上去逛逛吧!”
我牵着绮罗,嘱咐他小心脚下,一起爬到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的布置与珍府的气质完全不搭,瞧着倒与侯府如出一辙!
南玉告诉我侯爷九年前被前朝靖王威逼,假死远走,我因过度思念他,不仅把他用过的物品搜罗在内,就连陈设也都往他所喜爱的风格靠拢。
我看着这屋里默默诉说爱意的一切,忽然觉得头有些胀痛。
我忍了忍,脚不受控制的往里间疾走,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掀帘一看,里面空空荡荡。
我头更痛了,捏着眉心,情不自禁的喊道:“萧哥呢?萧哥呢?”
南玉忙上前扶着我,急问:“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只觉得头好像要裂开一样,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整个人都淹没。
我只来得及唤了一声“萧陌尘”就因剧烈疼痛而晕厥过去。
……
“小七……小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里,我听到一个男人用他最深情也最沉痛的嗓音不断呼唤我,求我快点醒来,永远不要忘记他。
是萧哥……
我最爱的萧哥……
他在哭吗?
为什么哭?
别哭,小七在这里!
猛的睁眼,我看到熟悉的帐顶,昏迷前被容霖欺骗的事,醒后日复一日的遗忘全都闪回脑海,我刚要动弹就痛叫出声。
“老爷!别乱动!”
可惜南玉的阻止说晚了,我的手已经摸上头脸,密密麻麻的银针吓了我一跳。
“南玉!你是想弑主吗?赶紧叫大夫给我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做针灸治疗也没这么夸张吧!把我头扎的跟刺猬似的!
“是是是!”
南玉忙奔到外面,才跑了十来步,又腾腾腾的跑回来,惊叫道:“老爷!你记起我了?你真记起我了?!”
我被扎着银针,不敢乱动,只能翻着白眼急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去叫大夫来!我没时间了!”
“诶诶诶!小的这就去叫!这就去叫!”南玉喜极而泣,连忙跑到外间唤人。
只听得外面脚步忙乱,除了大夫,绮罗和侍剑也都闯进来,眼里满是急切和担忧!
大夫上前先给我把脉,接着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急得不行,张口就骂:“老家伙!快给我拔针!我有生死攸关的大事要办!耽误了小心我拿你试问!”
那大夫被我吼住了,连忙住嘴,以最快速度拔下我头上的银针。
我甫一解脱就立刻翻身起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直冲冲跑到门外,大声喊道:“乌日追呢?快把乌日追牵出来,我要去玉门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
“寒哥哥!”
南玉,侍剑和绮罗追出来,慌道:“你要去哪?”
我回过头,泪流满面。
“我要去见萧哥,萧哥他……太苦了……”
我想起了所有,甚至包括我失忆后萧哥对我又痛又伤又极尽包容的体贴爱护。
每次梦醒都要面对完全忘记他的爱人,他的心该有多么痛苦多么煎熬,而失忆的我,那么无知又那么残忍,一遍一遍,将他伤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而今,他抱着对我无尽的牵挂远赴千里,与异族贼寇决一死战,我又怎能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如此险境!
此后天上地下,我与萧陌尘永远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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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前面就到凉州地界了!”
一路马车颠簸,行了快一个月,我终于到了凉州。
掀开门帘,我坐到侍剑身边看着眼前这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不同于京都贵妇人似的雍容华贵,这里就如乡下大汉一样荒凉粗糙,初冬时节,连风都是硬的,刮在脸上就跟巴掌打你玩似的。
我拢紧身上的衣袍,问侍剑距玉门关还有多久路程?
他说至少还要走上七天才能到。
我一听,恨不得身上长出翅膀,立刻飞到萧哥身边。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无力。
若不是被马车颠吐了十几回,我们还可以更快的!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年好吃好喝养出来的肥肉在这段路的磋磨中终于消下去了。
想到一个月前我看到腰上那一圈肥腻腻的富贵肉时是何等的震惊失色,如今虽说到不了我以前那样清瘦的风吹即倒的地步,至少也能看的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拿出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边水渍,心中对即将见到萧哥的事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兴奋和深入骨髓的心疼。
萧哥见到我肯定很开心吧!我记起了他,并千里迢迢的赶来,他估计都会高兴的哭起来!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和他算总账了!
哼,趁我失忆的时候绵软好欺,在床上把十四岁的我翻来覆去,操的乐此不疲,可爽死他了!
我远眺着荒芜景色,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如何把萧哥绑起来这样那样一番,好一解相思之苦。谁知才走了四天,我们的马车就被州兵拦下,说是前方是备战区,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我好说歹说,还送了许多银两,怎知对方半点不领情,咬死了不放我进,待我说出我是大帅燕怀远的老相好时,那些州兵的脸色都变了,唰唰唰抽出刀剑,厉声问我是不是鞑子的奸细?
我被吓到了,连忙摇头,可他们不听,直接将我和侍剑分开关到牢里,等魏将军得空了亲自审讯。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见到萧哥,先历一趟牢狱之灾!
至于说我是奸细的事我倒不担心。现在是战时,一切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等他们查明真相后自然就会放我走,不过想要见萧哥恐怕就难了……
我蹲在地上,郁闷的拿枯草画圈圈。谁知这一等又过去了四五天!
我日日揪着狱卒问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奈何狱卒也是三缄其口,除了送饭菜外,任我叫破喉咙都没人理我。
这叫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怀疑我是内奸也得有人来审讯吧!就这么把我丢在牢里不闻不问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想关死我?
我真后悔自己一拍脑门就颠颠的跑来了,怎么说也该先写封信通知一下,也免得如今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我度日如年的熬着,终于在第七天,外面有动静了。
我跑到栅栏那边一看,就见两个狱卒拖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男人进来,把那人丢到我对面的牢房里就走了。
我被吓到了,看着对面那人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模样,终于知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很可能我的小命也会不保!
不敢再看对面的情形,我躲到牢房另一角,向上天祈祷我霉运快点过去,让我全须全尾的出狱就好!
没多久,又有狱卒来了,将牢门打开让我出去接受审讯。
我强定心神,任他们给我上镣铐,压解我去刑堂。
锁链在地上哗啦啦的响,我脚步沉重的走着,不敢多嘴,生怕一句话惹得狱卒不高兴给我来个下马威。
到了刑房,血腥气扑鼻而来,我看着那些血迹斑斑的刑具只觉得今日一个应对不好就会吾命休矣。
此刻堂上坐着一个身穿盔甲的昂藏汉子,正拿着茶壶咕咚咕咚牛饮着,见我跪在堂上,问身边疑似奸细的人还剩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还有两个的答案后明显烦躁起来,直接道:“老规矩,先打三十大板看招不招……”
我一听可不得了,连忙出声:“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奸细啊!”
“哼!每个到这儿的人都这么说,既然你不是奸细那你跑玉门关做什么?平头百姓可是看见打仗有多远就躲多远,哪如你这样拼命往上凑,非奸即盗!”那魏姓将军将茶壶重重搁下,疾言厉色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我被他威势所夺,呼吸滞了一下,还是喊出自己的目的。
“找人?找谁?”
“我找你们大帅,燕怀远!”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子居然妄想见我们大帅!还敢直呼大帅名讳!得失心疯了不成?”
“我不是无名无姓之人!我姓叶,名轻寒,京都人士,我车上的行李有户籍可考。不信你们可以去翻!”
那魏将军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小兵。小兵得令退了出去,大概是去找我的户籍去了。
我跪在原地等待结果,那魏将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高高在上的问道:“你找我们大帅有何事?”
我心知对方是无聊中多嘴问这一句,但也不想错过和萧哥见面的机会,直视他道:“我和你们大帅是故交,有私密事找他相谈,你只需和他提起我的名姓自然就知道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将军冷笑起来,“我们大帅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你这娘们唧唧的小子!故意这么说好让我投鼠忌器吗?告诉你,如今战时戒严,凡可疑者我都有先斩后奏之权,你还是老实点,赶紧交代你来玉门关有何不可告人之事?否则这里的刑具可有你好受的!”
我瞪大眼,“你想动用私刑?我一不违法二不犯罪,凭什么对我一个良民上刑?!”
“凭什么?就凭你鬼鬼祟祟,意图刺探军机就能直接把你杀了!”那人吊起眉眼,凶气毕露,让人不禁胆寒。
“我连大军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刺探军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亦不惧,梗着脖子喊道。
那魏将军眯了眯眼,眼底杀机一闪而过,就在他要下令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刚才出去找户籍的小兵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了,手里举着一方印信,大喊道:“将军将军!此人万万不可冒犯啊!”
魏良一愣,就见小兵恭敬的将那枚私人印章递上前来,他接过一看,腾的一下起身,忙道:“快!快下了他的镣铐!”
说罢亲自上前扶起我,面上露出难看笑颜,“那什么,叶……叶先生,您既然有大帅的私印怎么不早说呢?害我们出了这么大的误会!吃亏了不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皱眉听着那人的干笑声,待狱卒下了镣铐,摸着起红印的手腕,淡道:“一枚印章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行李是南玉收拾的,我哪知道原来这普普通通的印章居然这么厉害,能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如此大惊失色,估计连南玉自己也不知道吧!
魏良嘴角一抽,眼前的青年觉得不用大惊小怪,他却实打实的惊出一身冷汗!
大帅的私印可不是谁都能给的,而能拥有大帅私印的人又岂止是故交那么简单!若他刚才一时冲动,伤了这青年一根毫毛,别说吃一顿大挂落,说不定都不能在大帅手底下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及此,他对那青年越发和睦了。
出了监牢,我坐在大堂左首,喝着刚沏的热茶,听着那魏良魏将军旁敲侧击着我与燕怀远的关系,含笑不语,只问他我何时能见大帅?
那人叹息,如今军情险峻,就连他都不能擅离职守,更别说面见大帅了!
“我自己去不行吗?为何要你护送?”我斜眼看他。
他抹了一把脸,尴尬笑道:“我这不是怕你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岂不是愧对大帅的栽培之恩?”
我和他一起笑,最后道:“行了,是我来的匆忙,没顾及形势才被当成奸细抓进牢里。你也是职责所在,先前的事不过一场误会,解开了也就罢了,我不会和你大帅打小报告的。”
那人听后明显放松了,嘴上还是客气道:“叶先生这是哪里话!我是真担心你路上不安全。不如你再多等两天,待粮草辎重都备齐了,和我一道走吧!”
我思虑几下,想到只凭自己这白身只怕路上关卡重重,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反正已经耽误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两天,遂点头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叨扰魏将军了。”
“客气客气!”
魏良眉开眼笑。他得趁这两日的功夫好好与眼前的青年打好关系,不说缓和先前的误会,若是能通过青年的路子把他调到前线与那些鞑子面对面拼杀就好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日后,我和侍剑弃了马车,骑马跟在魏良身后押送粮草。
虽然那魏良对我很是客气,衣食方面也很体贴,然而周围的监视却不少,想要自如行走更是不可能。
他事先和我说过怕这些后勤物资有失,为安全起见只能委屈我,现下虽然不自在,但还能忍。毕竟若那人真心大到随我四处游荡我也担心这队伍防卫不密,给奸细可乘之机。
如此走了三天,终于到了玉门关前。
雄伟的城墙,忙碌的巡逻士兵,此起彼伏的口号,打着赤膊不惧严寒的操练以及随着呼啸北风送入鼻尖的铁血气势都让我心旌神摇。
我的萧哥,就是从这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经历了战火的淬炼和岁月的打磨才成为如今的武定侯,镇国柱石,天下兵马大元帅!
而这样一个顶天立地,威武雄壮的男人是独属于我的!
任何人都不可能如我一样爱他,如他一样爱我!
我和他就是天生一对,没有任何事物能分开我们!
我耐心等着魏良和另一位将军交接完毕,才在他的带领下步入燕怀远的帅帐。
“大帅!您看我带谁来了!”魏良得了大帅的召见,哈哈笑着进入营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在后头,一眼就见我的萧哥戴着鬼脸面具坐在主位,气势逼人,威武霸气。
“萧哥!”
我心神激荡,往前走了三四步,在桌前定住,痴痴的看着他,眼泪滚滚而落,“萧哥……我记起你了,我全都记起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离了!”
可我面前的萧哥一动不动,手指在桌上轻点,一旁的偏将走上前来,对我道:“这位叶先生,大帅在处理公务,有什么私事还请延后再谈。”
我一腔深情被突来的冷水浇灭,既震惊又不解的看着萧哥,可对方毫无反应,我抿了抿唇,只能压下澎湃心绪,跟着那位偏将去到另一处营帐等候。
路上那偏将自报家门,姓杨名辉,还问我与大帅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大帅的私印。
我被萧哥的反应打击到了,对那人的问话置之不理,只赌气的想待会儿就算萧哥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也不会放过他,要让他的大屌好好明白谁才是主人!
哼!亏我这么千里迢迢的赶来与他相会,路上的辛苦不必提,我还差点陷在牢里小命都要不保!他就这么对我的?连一点欣喜的情绪都没有,好像我是陌生人一样!
我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这一生就生到天黑,燕怀远才进帐。
我吊着眼,阴阳怪气道:“大帅好大的威风啊!我一介白丁真不该巴巴的往你面前凑!”
燕怀远立在原地,既不说也不动,像是木头人一样。我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惊愕道:“你不是燕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一个字被身旁的杨辉眼疾手快的捂住。
我骇然无比,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萧哥呢?
为何有人会假冒他!
难道萧哥遭遇不测了?!
我越想越害怕,挣扎不过就张嘴咬住杨辉的手,下了死力气。
那杨辉被我咬的闷哼一声,抬手就点住我定穴和哑穴
我瞬间不能动弹,连声音都不能出了,只能瞪着眼看他们。
那恶人退后,对我低声细语:“事急从权,不得已冒犯叶先生还望见谅。我们大帅去执行秘密任务,未免被敌军知晓这才让张涛假扮他。你既然能一眼认出他不是大帅,想必与大帅关系匪浅,我冒险将机密道出,之后就要委屈你在这营帐里一直待到大帅归来为止。你明白了就连眨两下眼我便给你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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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愣,之后快速眨眼以示我已明了。
对方紧盯着我,并起剑指给我解穴后仍不放松,以防我有任何异动。
我恢复自由,张了张嘴,随后又哑然了,最后苦笑道:“他是不是在做很危险的事?危险到很可能性命不保?”
杨辉轻轻点头,神色凝重。
我眼泪吧嗒吧嗒掉落,难以抑制担忧他的愁绪,内心无比脆弱煎熬。
他分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怎么能这样不顾安危,去做危及性命之事?倘若他有个什么闪失,我又当如何?
人一旦有所爱就有所惧,他如此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深入龙潭虎穴,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我思及这一路的艰辛和牢狱的磋磨,哭的不能自已。原以为来到玉门关就能看见萧哥,可为什么上天要给我俩设置这么多阻碍?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和他好好相守?
杨辉看着突然哭的稀里哗啦的青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下重手啊,怎么这人就跟死了爹一样伤心欲绝?关键是这青年哭起来还贼他妈好看!让他都忍不住想替他拭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帅身手高绝,不会有事的。”素日闷葫芦的张涛忽然说话了,居然还是劝慰之语。
杨辉见鬼似的回头,就见张涛走上前来,问:“你可是珍府的叶老板?”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抽噎了一下,点头道:“我是。”
张涛点了点头,又没声了。
杨辉一头雾水,走到张涛身边悄声问:“怎么,你认识他?”
张涛摇头,“不认识,听说过。”
“所以,这位叶老板和大帅究竟是什么关系?”杨辉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揪着张涛跑到角落里咬耳朵。
张涛默了一下,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是我们大帅的相好。”
“啥?”杨辉目瞪口呆,回头去看那个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青年,结结巴巴道:“你说咱们冷情冷性冷面冷心的大帅和他……和他……”
言语说不清,他左手虚握拳头,右手伸出中指,捅进拳头里做了个下流动作,一脸凌乱的看着张涛,“是这个关系?”
张涛抬手拍了一下杨辉的后脑勺,低骂:“人说不定以后会是咱们大帅的夫人,你放尊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辉彻底呆了,大帅他居然喜欢男人?!
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震惊还是留在之后慢慢震吧!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安置这个叶老板!
之前他是想软禁此人的,毕竟知晓了如此机密,以防万一还是多委屈委屈那人。可现下他拿不定主意了,若他一个应对不好,让对方怀恨在心,夜里吹吹枕头风,那他还不被大帅给折腾废了?
想起大帅那些操练人的地狱手段,他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什么,叶老板……”杨辉端着笑脸走过来,“你还没用过膳吧?我现在叫火头军单独给你做一份好吃食来,之后再打热水给你接风洗尘。”
哭劲儿过了,我才觉出不好意思,这么大人了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痛哭,实在太丢脸了。于是吸着鼻子闷道:“别麻烦了,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特地给我开小灶。我就在这营帐里好好待着,哪也不去,就等侯爷平安归来。”
对头!
杨辉见对方十分上道,解了他的为难之处,不禁喜笑颜开,嘱咐一句“我们去去就来”便拉着张涛一起出门。
至于他们俩怎么嘀咕就不是我所明了了。
我在营帐里静静坐着,没多久侍剑也被带进来伺候我起居,当然,他也和我一样,变相的被软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侍剑的疑惑,我并未透露那个大帅换人了,只道现在军情紧急,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如此过去了一天,夜里酣睡之际,我忽然听到炸雷似的巨响,连绵不断,从西边远远传来,有些失真。
我翻被坐起,侍剑也有些惊慌,“地震了?!”
“不是……”我赤脚踩在地上,没有摇晃的感觉,而那些巨响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城墙外如潮的喊杀声。
“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我急忙跑到门口掀开门帘,就见西边城墙灯火通明,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通过洞开的城门去到关外,要与对峙半月之久的鞑子决一死战!
这是夜袭吗?
我想去看看究竟,可门口守卫的士兵很坚决的拦住了我。
我看了几眼,最后还是认命的回到营帐,也不想睡了,让侍剑给我洗漱穿衣,等待此战的结果,亦等待我的爱人平安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日,提前得知密报的燕怀远领军抵达玉门关,立刻操练士卒,加固城墙,囤积兵甲,半月后蒙古王庭的伯银王果真率五万铁骑叩关。
燕怀远依托城墙之利,与伯银王缠斗了一个日夜,第二日,伯银王知道单以骑兵无法攻破玉门关,于是就地扎营,去信向王庭请援,自己则虎视眈眈的盯着玉门关,隔上两三日就让手底下的悍将来城门前叫嚣燕怀远是缩头乌龟,没生卵蛋的太监,不敢开门应战!
然而不论对方怎么挑衅,燕怀远都不动不摇,沉着冷静。
谁都不知道在这样沉默的应对中他心中居然计划着如此惊天的夜袭!
那夜,他带着亲手训练出来的“破晓”,背着秘方调配的炸药,潜入敌军大营点燃,当炸药炸响的时候就是大周反扑绝杀的信号。
一夜短兵相接的厮杀,被炸的心神不定的鞑虏们如何抵挡的住,营啸后有人落荒而逃,没多久就演变成大溃败,周军衔尾追杀百余里,杀敌无数,就连伯银王也在丢盔弃甲的逃亡路上被一直紧追不舍的燕怀远给斩首示众了。
直到天光大亮,持续了一夜的砍杀到了尾声,陆陆续续有队伍回城,他们全身浴血,马前马后都挂满了鞑子的丑陋头颅,周围守城的士兵们看了艳羡不已,深恨自己居然没争得机会出关杀敌,失了多少军功啊!
日暮苍山,张涛和杨辉站在城头上等待他们的大帅荣耀归来,我亦被许出营,与他们一道静立。
夕阳的余辉铺满整个大地,我如望夫石般看着天际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人影挑着长枪从太阳中走出来,那高大威猛的身影,英武非凡的气势和胯下神俊的宝马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连话都来不及说,跑下台阶,跑出城门,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再也不能跑的地步,满头大汗的停下,呼哧粗喘着,抬眼望向我的夫君。
燕怀远信马由缰的走着,身后还跟着一帮和他差不多风尘仆仆,血迹斑斑的属下,他们笑着闹着,争论着昨夜谁的功劳最大。
燕怀远静静听着,被布帛遮掩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露出,尽兴厮杀的快意中还染了些许疲惫。
一夜追击八百里,再同鱼死网破的伯银王殊死决战,直至砍下对方的头颅,饶是他神力无双也有些禁不住,此刻只想回到营帐里睡他个昏天地暗。
如今伯银王折戟沉沙,死于非命,埋在草原深处的棋子也该动一动了,以武力征服四部的拜巴布力经此一败又痛失爱子,其汗位还能坐稳吗?至于报复大周,还得看拜巴布力能否平定内乱再说,他可不介意再烧几把火,让鞑靼四部狗咬狗,让蒙古王庭一朝分崩离析,人心向背!
待诸事完结,他就能回京好好陪伴他的小七了……
思及此,布帛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如今的小七失忆了也好,这样他的离开对小七来说也不过是分别一天而已,不会像他这样,日夜承受着相思的煎熬……
也不知小七有没有好好吃饭?冬夜寒凉,南玉有没有好好照顾?会不会感到寂寞?又会不会想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此刻真想把软软糯糯的小七抱在怀里肆意疼爱啊……
燕怀远带着浅笑浮想联翩,只觉得气血翻腾,有些走火入魔的倾向。
他连忙打住危险思绪,抬眼远眺玉门关。
嗯?前面那个小黑点是哪队的小兵?居然敢无视军令一个人跑出来!
燕怀远皱起浓眉,催马往前跑,看着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随后拿起马鞭猛拍马臀,跑的越来越疾。
身后的下属不明所以,也跟着催马狂奔。
小七!
他的小七!
他心心念念,渗入骨血的小七来迎接他了!
燕怀远心神激荡,再也忍不住扯下布帛,翻身下马,发足狂奔,将那个早已泪流满面的心上人抱进怀里,死死的搂着,嘴里不住的痴喃,“小七!你想起我了对不对?你想起我是谁了对不对?小七!小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哽咽难言,以同样的力度回抱他,反反复复的呼唤着,“萧哥……萧哥……萧哥……”
燕怀远被唤得整个心都化了,颤抖着手抬起我下巴,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嘴唇渐低,慢慢摄住我的,再如痴如狂的亲吻,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融进他身体一样,既饥渴又热切,既小心又狂乱。
我被吻的晕头转向,待感受到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我衣里胡乱抚摸,又重又色的掐弄时惊回神,睁开眼睛瞟向四周,看到他的下属们站在十步远的地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羞耻极了,轻轻咬了一下燕怀远的舌尖,咕哝道:“大家……都看着呢……”
燕怀远醒过神,抬眼看去,那些下属们立刻捂眼的捂眼,转身的转身,再也不敢看了。
燕怀远眉头微蹙,抬手吹哨,在百米外悠哉悠哉漫步吃草的奔霄立刻跑来。
他抱着怀里的可人儿上马,丢下一句“自回城中庆功,不必跟来”就一骑绝尘,跑的无影无踪。
我埋首在萧哥怀里,身上被他的披风包的严严实实,一点寒风都吹不进来。还好他没穿盔甲,否则我也听不到他胸腔里因为见到我而狂喜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那是他无言的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脸染红霞,伸手解开他衣襟,嘴唇贴上他健壮的胸肌舔舐,吮吸,啃咬。
“别……”燕怀远的呼吸瞬间粗重,哑着声道:“我身上脏。”
“我不嫌弃……”我含住他一粒乳首,轻轻噬磨。
他身体剧烈一震,松开一只手按住我的腰,将他起了反应的某处往我胯下不住顶撞。我也被他撩起欲望,一边含着他的乳尖一边手往下,隔着裤子抚弄。
也不知奔了多久,等到了地方,借着昏暗天色,我才看到这里是一处水草丰沛的地方,一条银带蜿蜒曲折的镶嵌在枯黄的草地上,寒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寒颤。
燕怀远勒停马,一跃而下,三两下除了衣袍,赤身跳进河里洗漱。
我急得大喊:“天冷,小心感染风寒,快上来!”
“我现在热的快烧起来了!不怕!”燕怀远的声音随风传来,竟还带着一点笑意。
我跳下马,走到河边蹲下来,以手试温,冻的我打了个哆嗦。
“好了!别洗了!我不嫌你!”我朝着河中人大喊,颇有一副他再不上来我就下去的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闻言,又搓洗了几下身体,尤其是重点部位,才慢慢走上岸。
我看着我的萧哥仿佛传说中的水神从河里走出,忽然想起我学的第一首诗。
“白石郎,临江居。
前导江伯后从鱼。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就是我的萧哥,我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冷吗?”
我摸着他赤裸的肌肤,痴痴的问。
“不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住我,含住我的嘴唇尽情吮吸。
我柔媚的闭眼,献上我的一切。
天已经黑了,冬夜稀疏的几颗星子挂在天边独自闪烁。
我和他面对面坐着,他的火龙一寸一寸嵌进我身体,既慢且重的顶撞着,每进入一次都会在我耳边呢喃我的小名,仿佛从天地初开时就这么叫着。
“小七……小七……小七……”
我不住的呻吟,席地幕天的欢爱彻底解放了人的廉耻心,我抱着萧哥,求他不用怜惜我,狠狠的要我,把我揉碎了拆散了吞进肚里,从此再不分离!
燕怀远的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了,他将怀里的人翻过来,让他跪趴在地上,用最原始最狂浪的姿势诉说他最深重最露骨的挚爱。
真真是残烛半灭帐未掩,似娇还嗔罗带解。良辰一刻方过半,春风已度玉门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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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别走……”
“别离开小七……”
“求你了萧哥……”
“萧哥救我,救我——!”
萧陌尘一凛,从深沉的黑暗中苏醒。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朴的木屋里,窗外是难得的晴天,夕阳的余晖洒在积雪上,映射出的桔光照进屋内,合着不远处烧的正旺的火炉,令人一扫噩梦缠身的余悸。
动了动手指,绵软无力。
这是服用“断舍离”的后遗症,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常。
他闭眼回想,梦里,少年撕心裂肺的呼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他知道,那也只是个梦而已,真正的叶轻寒得知他的死讯或许会难过几分,但更多的,是解脱吧……
没有他的牵连,向来懂得察言观色,奉承讨好的少年在靖王府里就算不能如鱼得水,也能性命无忧,甚至还能安享荣华富贵,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梦里那凄惨血腥的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你乖乖听从王爷的吩咐,我的身,我的心,全都是你的……这样你也不要吗?”
少年妖娆魅惑的声音蓦然闯进脑海,令萧陌尘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少年从没爱过他,那些耽溺人的甜言蜜语,诱人沉沦的柔情姿态都是在欺骗他,迷惑他,而他就算看明白了,心中还是割舍不下那个娇俏明媚的少年。
或许,这便是他命里的劫数吧,一朝沦陷,再难翻身……
……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萧陌尘终于恢复健康,辞别郑桥,踏上了西行之路。
首华山他已无颜回去,只能飞鸽传书告知师父这半年来的遭遇,表示自己心境受损,想继续在外游历,望师父应允。
其实这些都是托词,服用“断舍离”彻底斩断情丝的那刻,曾经一直困扰他的无欲心法终于突破瓶颈,一举踏入第三层境界,被化功散废去的内力全回来了不说,还上涨了一倍有余。
原来无欲的真谛就是要先动心再斩情,才能真正成就无欲无求之境!
可他假死一月有余,还阳后夜夜都在做少年浑身鲜血淋漓,凄厉呼唤他的噩梦,醒后总是克制不住想潜入靖王府一窥少年究竟的念头。
或许是他斩情斩的不够彻底才会受此隐痛折磨,万幸境界没有因此倒退,否则他真会气的呕出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始终摆脱不掉噩梦的纠缠,那他就此远离燕州总行了吧!
少年的爱他已不再奢望,靖王囚禁他的仇却不能不报!凉州那里年年都与关外鞑虏作战,或许他能在那里挣得军功,跻身上流阶层。待到时机成熟,他定然要杀回京都,将那个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踩在脚下狠狠凌辱!
萧陌尘面沉似水,将亲手打造的木质面具戴在脸上,策马扬鞭,向着关外绝尘而去。
……
“喂!这么晚了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戚风起夜解手的时候发现同帐的燕怀远坐在小山包上,手里拿着一个荷包,凝目沉思。他悄悄摸过去准备吓一吓那个寡言少语又特立独行的人,没想到还没潜到近处就被发现了,只好先发制人的喊道。
燕怀远扫了一眼那个话唠的同袍,将荷包塞进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就起身走进营帐和衣而眠。
被冷落的戚风也不恼,笑嘻嘻的跟过去,躺到燕怀远身边锲而不舍的追问:“诶,你拿的那个荷包是你小情人送的?不错哈,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也有人喜欢,看来你也不像外表一样无趣嘛!漫漫长夜,不如和我聊聊你的情史?咱们都分到一个营帐快两个月了,你再不和我说话我就要憋死了!”
燕怀远不理他,兀自闭目。
“喂!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不说情史也行,你这面具又是怎么回事?睡觉也不摘下来,不嫌闷吗?”
“是天生貌丑还是脸部受伤不敢见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就算面容有损也没人嘲笑你,如果真有不开眼的,我替你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我知道你没睡,别装死好不好?再这么孤僻下去很容易没朋友的我告诉你!”
“咱们这是在前线作战,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你要不和战友打好关系,生死之际看谁会来救你!”戚风一个人吧啦吧啦一堆,那燕怀远始终不发一语。饶是他脾气好,此刻也有些堵心,忿忿不平的丢下这句,翻身入睡。
真倒霉,怎么偏偏和这个古怪的人分到一个营帐?整日拼杀已经够累了,夜里也没有打发时间的乐子,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难熬!
扰人的声音终于变成韵律的呼噜,燕怀远睁开眼,探手入怀,摸到一角柔软的锦布,轻轻揉搓两下,阖眼入梦。
离开京都之后,可怕的噩梦不再出现,转而又做起旖旎的春梦,每回都是少年用那极具欺骗性的纯真面容做出无数令人血脉偾张的诱惑动作,等梦里的他想把少年摁在身下狠狠操干的时候,少年又会化成一缕轻烟随风飘散,再也寻不见踪影。
次数多了,他也不知究竟是噩梦好还是看得见吃不着的春梦好。
那个少年,真是他的克星啊,去哪都逃不过折磨……
……
“我们造反吧。”
喝着只有几粒米的“稀粥”,燕怀远语不惊人死不休。
戚风“噗”的一声,喷出嘴里的汤汤水水,难以置信的看着萧陌尘,惊愕道:“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年来,多亏戚风坚持不懈的努力,热情洋溢的问候,几度出生入死的拼搏,他和燕怀远总算有了过命的交情,虽不敢说同穿一条裤子,但两人互以对方为知己却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他没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居然会冒出如此大不敬的念头,还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燕怀远扫了戚风一眼,以退为进道:“你若没这个想法当我没说。”
造反之事在南地被瘟疫席卷几乎全境沦陷时燕怀远就想过,只是他没想做皇帝,只想将那些人面兽心的上位者统统拉下马,让他们也尝尝“我命由人”的无助滋味。
没了权势地位作保,那可恶的靖王还能悠然自得的安享太平吗?
而造反,首当其冲就是“师出有名”!
别看戚风孤家寡人一个,祖上也是随瑞朝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国公出身,只是后来碍了继任皇帝的眼,以莫须有的罪名褫夺封号,排挤出京,渐渐家道中落,如今到戚风这代,只剩他这个独苗了。
戚风祖上和开国皇帝情同手足,太祖皇帝登基时还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瑞朝半壁江山戚公亦有权坐”的话来。
虽说只是封功嘉奖之言,但在天灾人祸不断,凄风苦雨,动荡不安的瑞朝末年却是个鲜明的旗帜。只要经营得当,失了民心的瑞朝立刻就会土崩瓦解,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
戚风垂眼看着碗里的清汤寡水,静默良久后忽然摔了木碗,破口大骂,“干他娘的!造反就造反!天道不公,老子就掀了这天!”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站在虎贲营前的山包上,向东眺望京城的方向。
利用天机阁提供的密辛和猛料,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许以高官厚禄,成功策反了虎贲营首领,曹万勇。至于一些冥顽不灵者,直接就地格杀,以儆效尤。现下整个军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等夜幕降临,城里众多贵人寻欢作乐,深陷温柔乡时,一举攻破城门,将容氏王朝彻底覆灭!
至于那个少年……
燕怀远想到郑桥带来的消息,漆黑的眼越加幽深晦暗,玄铁面具下的嘴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果然没有料错,少了他的牵连,少年在靖王府里混的是风生水起,不仅荣获自由摆脱贱籍,还开了一家日进万金的食府,如今更是成为上流社会炙手可热的新星,随处有人追捧示爱!
呵,叶老板,真是好响的名头!
可叹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念念不忘,饱受相思之苦,到头来却是笑话一场!
那个少年永远没有真心,只要是地位尊崇之人他都能委身承欢,婉转莺啼,妩媚妖娆。
他既无情就休怪自己无义,待解决了容氏一族,便要好好清算他被欺骗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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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大捷,燕怀远在玉门关与众将士庆功了三日才抽出身来,带着叶轻寒去到百里外的关城私宅,他的大帅府落脚。
说是大帅府,其实就是一处比较大的宅院,真要说多恢弘多壮美多衬身份只是痴人说梦,顶多算干净整洁。
叶轻寒一路看一路嫌弃,“房子不好也就罢了,怎么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这大帅当的还真是便宜……”
燕怀远摘下面具,不以为意的笑笑,“我都住在军营里还要下人做什么。”
“不是你用不用的问题,而是一个一等爵的该有的排场必须有,不然就是对陛下不敬!”叶轻寒不悦的拍了一下燕怀远,很是心累。
他哪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让人忧愁。
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污蔑他不满于武定侯的爵位,故意苛待自己令圣上蒙羞,再由此掀起文武两个阵营彼此攻讦,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看过无数《岳飞传》的叶轻寒真情实感的担忧起来。
燕怀远不禁失笑,刮了一下叶轻寒的鼻子,再矮身扛起青年,大步走向寝室。
“行,听你的,明儿就买些奴仆回来,至于现在,就让侍剑先忙着,咱们该办更重要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虫上脑的家伙,天还没黑呢!”叶轻寒红着脸锤了一下燕怀远的肩膀,小声咕哝。
“在军营里不好放浪,现在回了自己家我还忍着就是禽兽不如了!”燕怀远狞笑着去捏青年的屁股,手指还隔着裤子一下一下戳青年的臀缝。
要不是怕青年冷到,他能直接在堂上要了对方。
啧,在草原上吃的那回根本就不够本!
“哼!我可没答应和你做!先说说你趁我失忆时都干了什么好事,还有之前你假死骗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叶轻寒轻啐一声,故意扭动身子不肯顺从。
燕怀远不答话,一路走至寝室,一脚踹开房门,将青年扛到床边放下,再整个人压上去,意得志满的笑道:“少顾左右而言它!你要是没原谅我,何至于千里迢迢来寻夫?你也不怕半道上有坏人把你掳走,做了压寨夫人!”
燕怀远边说边脱叶轻寒的衣服,急色的模样像是打了一辈子光棍的男人终于可以春风一度。
叶轻寒一边笑一边拦,“所以你就是这么对你娘子的?霸王硬上弓?”
燕怀远听了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霸王硬上弓啊……”叶轻寒抬腿蹭了蹭某人涨大的下体,笑的分外妖娆。
“不是,再前面那句!”燕怀远握住青年开始使坏的手,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轻寒有些疑惑,还是照样子回复,“所以你就是这么对……”
说到这,叶轻寒才反应过来燕怀远是为何而激动,心中升起怜惜之情,他抬头亲了亲男人坚毅的下巴,温柔笑道:“亲亲相公,娘子想要你狠狠操我,将我里里外外都染上你的气息,永远永远不准离开我……”
燕怀远定定的看着身下的青年,他的小七,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稚嫩,历尽风雨,终于长成了现在这样斯文却不软弱,内敛却不退缩的强大男人。
“娘子……我爱你……”
燕怀远低头吻住青年的双唇,动作从轻柔渐渐变得热烈,最后狂放到口中津液都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滑落到枕上。
“萧哥……我想要你……”亲吻的间隙,叶轻寒先忍不住了,张开腿夹着燕怀远的劲腰磨蹭,嘟着嘴哼哼。
燕怀远勾唇一笑,抱着青年翻了个身,让叶轻寒坐在自己身上,闲适道:“相公打仗打累了,想要就自己动……”
叶轻寒一愣,随后又好气又好笑的锤了燕怀远一下,之后眯起眼睛,脸上挂着动人心魄的浅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后,叶轻寒妖媚的横了燕怀远一眼,将左手食中两指含进嘴里弄湿,在沿着嘴角脖颈锁骨慢慢下滑,来到胸前挺立的粉色茱萸上拨弄揉掐……
燕怀远呼吸粗重的看着青年行事,此情此景莫名眼熟,他想了想,忽然忆起这一幕不正是自己自刎失败后,叶轻寒应容霖要求,诱惑自己上他的一幕吗?
青年是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想起过去受制于人的无望境地,连眼睛都憋红了。
“你是不想下床了是吗?”燕怀远直起身,张口咬住另一边乳珠噬咬吮吸,满足当年他的绮梦。
“唔……你轻点!”
叶轻寒抬手想拉开胸前的大头,可那讨厌的男人居然咬着不松嘴,害他乳珠被扯的生疼。
“不是叫我自己动吗?你又搁这做什么?”叶轻寒疼的去捏男人的耳朵,不满的抱怨。
男人啧啧啧的吸着青年的奶子,手也不安分的在青年身上四处点火。
“你这小妖精,不好好教训一回你就不知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燕怀远将叶轻寒压到身下,捏着青年的腰问:“这么久了,你这腰还像小时候一样软吗?”
叶轻寒被刺激到了,瞪眼怒骂:“什么意思?你嫌我老了?”
燕怀远不应,身子退后,抬起少年的腿并在一起,缓缓上折,“试试看我第二回上你的姿势现在还能不能行……”
叶轻寒这才想起当年的事,慌的扭身挣扎,“不行不行!这样做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燕怀远不为所动,用压倒性的力量将青年折起来,那个能带人上天堂也能下地狱的秘洞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展现在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萧哥……这样不行……我受不了的……真的!”
年纪大了就知道廉耻了,那地方他自己都没看过几回,现在被燕怀远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叶轻寒此刻像煮熟的虾一样从头红到脚,羞到极处,无力的两手去拖拽男人的手臂,想让对方放弃那凶残的做法。
“好美……”
燕怀远轻轻呢喃了一声,就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青年的小穴。
“唔……”
叶轻寒惊的脚趾头都蜷起来了,这是时隔九年,燕怀远再度为自己舔穴。
感受着那有力的舌头将自己屁股全舔湿,还坏心的往洞里钻,叶轻寒羞愤的抬手捂脸,只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才泻出一点难耐的呻吟。
“小妖精,喜欢我这样对你吗?”燕怀远舔够了,抬头看着青年无地自容的模样,笑的很是畅怀。
“你……要做就赶紧的!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行了?”叶轻寒恼羞成怒,撤下手,眼睛红红的瞪着燕怀远,似哭非哭的骂道。
男人怎么能被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危险的眯眼,仰起身,将胯下的凶器展示给青年看,“是不是不行,你自己好好感受不就行了?”
说罢,当着青年的面,燕怀远一点一点进入他的小穴。
这个姿势能让叶轻寒十分清楚的看见自己是怎么吞燕怀远的阳具。
每一寸男根与肠道的厮磨都令叶轻寒腿脚发颤,视觉上带来的冲击和身体被彻底占满的感觉令他飘飘忽忽,仿佛灵魂出窍。
他居然真的吞进来那么大的东西,还一点都不疼!
不会是屁眼松了吧……
叶轻寒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被燕怀远发现他走神,狠狠往里了一下,沉道:“发什么呆?看来是我太温柔了,没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呃,不是……我没有……”
叶轻寒连忙辩解,可惜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大开大合的操干很快就令青年再说不出话来,只能高高低低的吟哦着,死了又死,丢了又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下午,叶轻寒幽幽转醒,本不欲理会那个在床上疯癫的男人,奈何男人小心翼翼的讨好,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是令叶轻寒心软,暂时饶过他这回。
夜里,两人双双躺在床上,燕怀远搂着叶轻寒问他为何会在珍府的地下室里中毒。
叶轻寒长叹一声,将原委慢慢道出,燕怀远越听神色越冷,到最后冷笑一声,“那个疯子的话你也敢信!还瞒着我一个人下密室!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叶轻寒看着男人气到扭曲的脸,心中惴惴,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的脸,保证道:“我错了,以后绝不再自作主张,你就原谅我吧!”
“哼!只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燕怀远翻身压住叶轻寒,狼一样狠狠盯着身下的青年,“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不听话我就操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现在正好让你记住教训!”
“诶?不!”……
“坏蛋!你公报私仇!我讨厌你!”……
“啊!萧陌尘!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要回京城!再也不理你了!”……
夜里听到响动的侍剑默默拉起被子蒙住头脸,心中惊叹:这两人的体力是真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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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蒙古王庭爆发内乱,才聚合起来的鞑靼四部又分崩离析,各自为政。一代汉王拜巴布力也在内乱中被细作刺杀身亡,为大周去掉一个心腹大患。
燕怀远在玉门关安排好一切军防事宜,将帅印和虎符交由亲信带回京城上呈陛下,自己则带着小娇妻一路游山玩水,晃晃悠悠的东归。一个月的路程硬是拖了三个多月,待抵京时已是深秋。
叶轻寒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着自己失忆时住的武定侯府,心中升起无限柔情。
如果说自己前半生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与萧陌尘厮守余生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他就算重来一回也毫不畏惧!咬牙忍受着,坚持着,渴望着,只为再次与萧陌尘相遇,从此告别漂泊无依的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怀远握住叶轻寒的手问:“想什么呢?”
叶轻寒回握住对方,低眉浅笑,“想我何其有幸,得你如此爱重……”
“傻瓜!”燕怀远揽住叶轻寒的细腰,头抵着头,眷恋一笑,眼里灿若星辰,“该说幸运的是我,你从未忘记我,一直等着我,我才能跨越千山万水回到你身边……此心安处是吾乡,你,就是我的故乡,有你在身边才能抚平我所有伤口,我只希望余生都沉醉在你的柔情里永远不要苏醒……”
叶轻寒羞涩的抿唇,抬手勾住燕怀远的脖子,踮起脚笑道:“你这呆子,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只要你想听,再肉麻的话我都会说……”燕怀远低下头,先一步吻住送上门的双唇,辗转吮吸,欲罢不能。
“咳咳……”许管家不得不打断不顾场合蜜里调油的两人,强自镇定道:“侯爷,圣上的口谕昨天就到了,您赶紧沐浴更衣进宫复命吧!”
本来是昨天就该回府的人半道上又转去雁回山踏秋登高,还露宿野外,丝毫不把急等燕怀远归来的天子放在心上!许管家一晚上惴惴难安,不能入睡,生怕他家侯爷恣意妄为,罔顾圣命被万岁爷记进小本本里以后给他穿小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那个叶老板,虽不是红颜,可祸水的等级也不低啊!君不见侯爷为了他,连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都撩挑子不干了,害的京里流言四起,说是武定侯忧惧圣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连京城都不敢回了!
燕怀远不悦的瞥了许管家一眼,游玩的路上,他接了多封陛下催归的密信,怕影响叶轻寒难得松快的心情都给瞒住了,怎知自己身边人先出了纰漏!
果然,叶轻寒听了许管家的话连忙退后,惊道:“皇上已经知道你回来了!那你还不快去沐浴更衣!别让皇上等久了!”
言罢还动手去推燕怀远要他赶紧的!
燕怀远无奈不已,本来还想再亲热一会儿的,这下也别想了,老老实实收拾干净入宫觐见吧!
叶轻寒帮着燕怀远穿朝服,待把腻腻歪歪还舍不得走的某人送走了才去浴房洗去一身风尘,之后再指挥下人将他路上买的新奇玩意儿一一归置好,又整出一些稀罕礼物打算明日去珍府送给绮罗……
就这么东摸西摸很快到了晚膳时分,燕怀远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一个朋友,据说是在别的军营作战的同袍,让叶轻寒唤那人为风大哥就好。
叶轻寒埋怨燕怀远不提前通知一声,家里都没有备好酒好菜,恐慢待了人家。
那风大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弟妹不用忙,家常小菜也是难得的风味,我不挑的!”
叶轻寒一愣,随后红了脸,“风大哥,原来你知道我和怀远的事啊……”
“我怎么不知道?”戚风斜眼去瞥燕怀远,呵呵打趣道:“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每晚都要拿着一个小荷包定定看着,以慰相思,别人要多问一句那家伙就跟杀人似的一直瞪着人家,害我都不敢和他玩笑,真怕夜里他暴起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轻寒眼睛瞪大,才想起燕怀远片刻不离身的荷包里,那张用以寄情的宣纸早已被他撕了粉碎。
罢了,以后再好好写一张还他就是了……
叶轻寒如此想着,脸上带着安抚人心的浅笑,“怀远这人就是比较憨傻,脾气又臭又急,又时难免会出口伤人,但他心地是好的,风大哥与他相交多年还请多担待些。小弟在此敬大哥一杯!”
言罢率先敬酒,一口饮尽。
戚风嘴角一抽,燕怀远憨傻?年轻人啊,你莫不是对你相公有什么误解?被他坑杀的敌人要知道这种评价估计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摇摇头,戚风饮完手里的酒,爽朗一笑,“担待什么!若不是有怀远相助,我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呢!弟妹真是言重了!”
燕怀远不说话,只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叶轻寒,同饮一杯酒后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执意去握叶轻寒的手,被叶轻寒拍了几下才老实,然而抿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的不甘。
戚风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向面无表情,寡言冷淡的人居然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了……
叶轻寒警告性的瞪了燕怀远一眼后端起热情洋溢的笑脸,劝客人多多吃菜饮酒。如此酒过三巡,席上逐渐融洽起来,叶轻寒旁敲侧击着燕怀远从军的那些年是如何过的,戚风捡着能说的都说了,只字不提曾经深陷敌阵,命悬一线时的危急。
开玩笑!燕怀远那犹如实质的视线可不是闹着玩的,惹到他,一年不跟你说话都是寻常!
戚风深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憋屈,还得看臣子的脸色,天下哪有这等委屈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了军营生涯,戚风意有所指的问:“弟妹啊,你知道怀远他打算卸职不干,以后都赋闲在家的事吗?”
叶轻寒眨了眨眼,忽然猛拍一下桌子,吓了戚风一跳。却见那个一直斯文有礼的青年哈哈大笑,对燕怀远道:“这是好事啊!萧哥,你赶紧给皇上递辞呈,以后咱们就可以一直游山玩水四海为家了!”
“不是……”戚风艰难道:“他不仅不想做大元帅,甚至连爵位也不要,这样你也能接受?”
“风大哥,你也太看轻小弟我了!”叶轻寒喝的有些微醺,睁着迷瞪的眼开始口无遮拦:“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也就名头好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不想他再去做打打杀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凶险事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伤到哪里我还不心疼死!就算他百战百胜屡建奇功,我也怕咱们的皇帝陛下忌惮他功高震主给他穿小鞋,再被某些嫉贤妒能的奸臣陷害咔擦掉,我岂不是要守活寡?所以呀,平平安安就是福!只要我和他能好好厮守余生我就满足了,爵位被夺也无所谓,反正我养得起他!”
戚风听着那些醉言醉语,知道都是青年的真心话,如此清纯不做作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本以为会是个妖媚惑人的男妖精,却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人,难怪燕怀远惦念了那么多年一直不忘,还特地求到他面前要他赐婚,看燕怀远那沉溺其中,柔情似水的眼就知道燕怀远是真的爱那个青年了……
罢了,这也是燕怀远头一次这么郑重的请求,娶男人就娶男人吧,金口玉言下难道还有人敢质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待宴毕,叶轻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燕怀远安置好了爱人,再护送戚风回宫。
路上,两人骑着马,披着星光闲游漫谈。
“你真决定娶一个男人为妻?为此不惜放弃所有功勋爵位?”
戚风又问了一次,毕竟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他实在无法相信燕怀远就这么轻易丢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地位,只为和一个男人相守终生。
“是。”燕怀远言简意赅,毫不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风摇头长叹:“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罢了,这婚事我允了……”
燕怀远眼睛一亮,抱拳深深一礼,“劳陛下费神了。”
“你也知道我费神啊!”戚风抬手锤了一下燕怀远的肩膀,不悦骂道:“才颁布的禁南风的法令,你就让我自砸招牌!一样都是男人,真不知有什么好喜欢的……”
燕怀远静了一下,柔情缱绻的笑了,“我爱叶轻寒是爱他这个人,与他是男是女无关。”
戚风:“……”
“行行行,你是大情圣好吧!赶紧回你家抱老婆去吧!别在我眼前秀恩爱了!”受到狗粮攻击的戚风一抽马鞭,在街上疾速奔驰起来。
燕怀远摸了摸鼻子,不明白戚风的怨气从何而来,却还是尽忠职守的跟在戚风身后,直到戚风入了皇宫才勒马转身,回武定侯府。
……
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全被圣上的赐婚旨意给雷的外焦里酥。
武定侯年近三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的确该成婚了,可他要娶的居然是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男人!据说那人曾是前朝靖王的男宠,曾经在京都声名鹊起的珍府叶老板,叶轻寒!
为了娶那个男人,武定侯还自愿削爵降位,让人不禁怀疑武定侯是不是被妖精迷了心窍,才做出如此失格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奈何圣上金口已开,无人敢反对,只能任由武定侯摘了金冠,脱了朝服,满面春风的退出金銮殿。
朝堂的事还未传出风声,燕怀远出了宫门,骑马去到荣喜斋,将早先预定的喜服包好带回家,再神秘兮兮的唤叶轻寒去开箱。
什么都不知道的叶轻寒打开木箱,一眼看见那以金丝绣成的凤冠霞帔,呆住了,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萧哥……”刚一开口,叶轻寒就哽咽了,“你别这样……咱们能好好的在一起就行了……不成婚也可以的……”
燕怀远好笑的搂住青年,“你爱我,我也爱你,既然咱们都互相认定对方是此生的唯一挚爱,为什么不成婚?”
“可是……皇上都下令禁南风了,咱们顶风作案,会被下狱的……”叶轻寒没说他想让燕怀远有后悔的余地。
自己又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如何能这样霸占他的一生?
只要在爱的时候尽情相爱就好了,就算以后出现变故,他也相信自己能笑着放手……
“那可怎么办?”燕怀远故作为难,“今日早朝圣上下旨,让我们俩尽快完婚,若是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
“什么?”叶轻寒惊到了,急问为什么皇上会赐婚。
燕怀远将他如何请求皇帝,如何上交兵权,自削爵位最后终于换得皇上同意之事一一道出,叶轻寒愣愣的听着,忽然抬手去打燕怀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傻子!大傻子!干嘛为我付出这么多!你想全天下人都看你笑话吗?我又不需要这些名份,只要你爱我就行了!你干嘛做那么多事!还瞒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叶轻寒边打边骂,发泄完后又投进男人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燕怀远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实在不懂本该高兴非常的事青年的反应却这么奇怪,像是给人欺负了似的。
想不通只能先安抚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人,等对方终于平息下来,他才听到那带着鼻音的低语。
“被皇上赐婚,以后你都摆脱不了我了!你说你是不是傻!”
男人温柔的笑了,“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我求之不得……”
说完,他勾起怀里人的下巴,印上深深一吻。
“你就是个傻子,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
亲吻中,叶轻寒还在嘀嘀咕咕着。
燕怀远无奈不已,有个一直嫌弃自己傻的爱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就傻吧,只要你高兴就好……”燕怀远狠狠堵住青年的唇,不让对方再有余心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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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你要带我去哪?”
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向下,叶轻寒纳闷不已。
怎么也没想到武定侯府里居然有一处地下密室!深夜时分下到这里,阴寒又不见天日的感觉丝丝缕缕浸透人心,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去了就知道了……”
燕怀远打着火把在前面走着,火光影影绰绰,将他高大的身影越拉越长,印在石壁上像是某种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鬼怪。
叶轻寒有些怕,快步追上去牵起燕怀远的一角衣袂,企图得到安全感。
台阶很长很长,燕怀远一步一步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萧哥……”叶轻寒忍不住出声了,紧紧握着手里的衣角,轻道:“我怕……”
“马上就到了。”
男人没有回头,不知疲惫的走着。
叶轻寒咬唇,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努力跟随男人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长幽长的阶道终于走到尽头,燕怀远将火把插到墙上,双手用力推开石门,一间石室印入眼帘。
叶轻寒透过燕怀远,看见石室中央有个太师椅,椅子上绑着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全身赤裸,两腿分开架在扶手上,露出男性萎靡的器官和身后被塞了玉势的秘穴。
“这……”
叶轻寒惊讶极了,他已经认出那人是谁了,疑问:“他不是被发配边疆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燕怀远勾起唇角,走上前,狠狠一巴掌扇醒那个昏睡的人,轻笑道:“只是发配边疆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容霖被打醒了,抬头看着那个折磨他的仇人,恐惧的呜呜直叫。
叶轻寒从那凌乱的发丝中看到容霖大张的嘴里,舌头已经没了。
他难以置信的靠近,却见燕怀远手握玉势底部毫不留情的抽插着。
“萧哥……你,你一直把他关在这里折磨?”叶轻寒艰难的开口,“你是不是还和他做过了?”
燕怀远冷冷的笑了,“如此肮脏污秽之人,碰他一下我都会恶心死,如何自降身份与他交欢?不过是将他对我的侮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罢了。”
是啊,容霖的身上没有那些情事印记,有的只是被绳索绑缚出的红痕与磨伤,点缀在曾经尊贵无暇的躯体上,没来由的让人升起一种凌虐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轻寒看着燕怀远用玉势强暴容霖,可耻的发现自己硬了。
呼吸的变化被燕怀远发现了,他转头笑问:“小七,你想不想报仇?这人已经废了,你可以随意虐待他。”
“我……”
叶轻寒有些犹豫,燕怀远却起身退开,让他自由行事。
容霖熬过一轮折磨,颤抖着身子呜咽,看着叶轻寒,眼里流露出求救的意味。
叶轻寒愣愣看着,一步一步上前,抬手抓住那凌乱的发丝狠狠一揪,容霖被迫仰头,瞳孔放大,表情僵滞,似乎已经明白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了。
叶轻寒抑制不住兴奋,双手在容霖身上狠狠揉掐,微长的指甲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线。
是啊!将这个疯子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折磨百倍千倍的还回去,自己才能解脱!
手掐不够,叶轻寒开始上嘴撕咬,每一口都毫不留情,将容霖咬的鲜血淋漓,到最后他粗喘着拔出玉势,将自己硬的发烫的分身插进去,剧烈抽插起来。
啪啪啪的撞击声中,燕怀远走了过来,站在叶轻寒身后摸着叶轻寒的头发问:“高兴吗?”
“……高兴……”叶轻寒掐着容霖的腿没有一刻停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怀远笑了,将叶轻寒半掉不掉的亵裤彻底脱下,胯下怒涨的阳具对着青年颤动的屁股缓缓插了进去。
“唔……”叶轻寒身子一僵,回头嗔怪:“你今日带我来是不是就想这样玩?”
燕怀远含住青年的耳朵一边舔弄一边撞击,笑道:“难道你不喜欢?”
叶轻寒挑了挑眉,身下动了起来,每当进入容霖的时候,身后的巨根也深深插进来,前后夹击的舒爽感无与伦比,令叶轻寒逐渐狂浪起来。
“啊……王爷……容霖……你里面,好热好紧……唔,萧哥……你慢点……哈啊……好大好深……好爽……”
就要达到高潮的时候,叶轻寒的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恍惚的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密室?更别提被他狠肏的容霖了!
体内有东西在疯狂的进出搅弄,叶轻寒眨眨眼,视线逐渐清晰,看到是燕怀远压在自己身上大开大合的操干着。
“唔……萧哥……”
宿醉的头还昏沉着,没等他开口求饶,燕怀远却狠狠往里一撞,冷笑道:“你做了什么好梦?梦里还一直喊那个疯子的名字!说!你是不是对他还余情未了?”
叶轻寒这才知道“三人行”原来是一场荒唐的淫梦,然而要命的是,他的萧哥误会他喜欢容霖!
这怎么可能,单是容霖在他梦里的凄惨样就知道他又多恨容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萧哥……你,你先……停下……容我…解,解释……”
醉到无力的四肢根本无法反抗燕怀远的强权,叶轻寒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间或夹杂几声难耐的呻吟。
燕怀远垂头看着青年,忽然换了个姿势,让青年坐在自己身上,两手扣着青年的细腰,语气不爽的道:“行,你好好给我解释清楚!”
叶轻寒快哭了,这么坐着,简直要把燕怀远的阳具给全吞进来了。
可他理亏,只能将那奇怪的梦和盘托出,再三强调自己从没喜欢过容霖!
燕怀远静静的听着,到最后忽然勾唇一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我不能满足你你才做了那种梦……”
叶轻寒就算醉的狠了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燕怀远,忙俯下身讨好的亲吻男人,“萧哥,是我错了,我不该做那淫秽的梦……你饶了我好不好……”
燕怀远不置可否的笑笑,伸手打开床头的柜门,拿出一根螺旋型的马眼棒,哼道:“自己插进去我就考虑饶了你,否则,你这一个月别想下床!”
叶轻寒想起自己被绑在床上反复挨操的悲惨日子,再不愿也只能接过那根金属,委屈巴巴的扶着自己的分身,一点一点插进尿道。
燕怀远满意的看着,胯下开始不安分的抖动起来。
“别……”叶轻寒两眼噙泪,不满的抱怨,“你要再动的话我就不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正好我这个月都有空闲,可以好好和你在床上玩玩……”燕怀远低笑着威胁。
叶轻寒扁嘴,只能在那时不时的颠簸中一点一点奋斗,让冷硬的金属彻底占满自己狭小的尿道。
等插好了,燕怀远一边往上顶穴,一边捏着马眼棒旋转抽插。极致的快感令青年整个人都红透了,嘴里又哭又叫的呻吟着,后穴也跟痉挛似的越收越紧,层层肠肉吮吸着燕怀远的男根,让燕怀远都不禁低吼出来。只觉得自己要死在青年体内。
“小妖精!给我好好记住,不论是不是做梦,但凡让我听见你嘴里喊那疯子的名字,我就饶不了你!”
燕怀远将青年推到床上,让他跪趴着承受自己越来越放肆的冲撞。
青年呜咽着哭泣,点头求饶:“不会了……萧哥,我都听你的,以后再不会了……求你让我射吧……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等着……”燕怀远一手堵着马眼棒一手撸着青年的分身,胯下也不知疲惫的抽插,等到了临界点,他狠狠往里一顶,阳精泄出的那刻拔出马眼棒,青年的白浊跟着飙射出来,正巧射到他自己脸上。
叶轻寒已经失神了,全然不顾脸上的黏腻,在燕怀远拔出阳具的时候瘫倒在床上,累极倦极的闭眼,直接昏睡了过去。
燕怀远爱怜的俯身,一点一点舔走青年脸上的东西,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玩的太狠不知明日这小坏蛋又要怎么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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