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关键时刻冷场?!
看着诸毓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心急暗叫,你倒是说句话啊,大哥!
你不想咱两不是那回事,那就还我清白,你要是想,那就诺一声,也助助我声势。这么瞎看着,群众们看不到你眼里的真相啊。
正当我觉得这厮怯场要跑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让我更吃惊的事。不慌不忙得凑上来,双手环过我的要,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做得顺其自然,暧昧至极。底下却捏紧我欲抽出的手,不轻不重地说。
“又发傻,就不能不闹吗收拾收拾明天和我去大千山拜佛,看爸妈。”
我猛得看向辰暖,她吃惊得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我…估计也可以!脑子里一片空白~~
嘛…嘛?看……看…谁?!
坐在辰暖面前,我俩都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诸毓已经买了东西,施施然回上层了。
我只觉得自己那片茫然的意识里,开始隐约浮现六个大字,凑近一看,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我…轰然晕倒。
只不过是狗急跳墙耍耍威风,拉着小老板的手放个厥词,咋就要去见家长了?
见家长,(⊙o⊙)哦……滴……神……呀!
次日,我含愤得看着车里的主管,出差?
妈的!亏你腆着老脸说得出口……
趴着车窗呼呼吹风,身边辰暖也不在,一个人惨兮兮得被上司出卖跟着小老板拜佛,骗谁呢,拜佛!想潜规则老娘才是!切,想霸王硬上弓,也不问问老娘的身手!
盘山公路上,车忽悠忽悠得转着,让我晕乎乎想睡。正眯上眼,突然听见前面大叫一声,自己整个人就猛得向前耸过去,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和安全气垫弹开时沉重的声音冲进我鼓膜,让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住了!
“然儿,然儿!”
一阵激灵,我猛得睁开眼。
车祸!撞车了!
我心里突然害怕得大叫!仓惶得辨认眼前的事物,一张诸毓的脸。猛吞了一口唾沫,活着,活着,还好,我还活着!
“凝儿,你别吓我…别再离开我!”诸毓瞪着眼,满脸的恐惧。
我眨眨眼看他。
脑残!凝儿?真肉麻,这么肉麻不知道他叫哪个小妹妹,也亏他叫得出来,再看他身后四肢健全的主管和司机我松了口气,还好都活着!
猛得觉得鼓膜刺疼,有东西正往我脑子里钻,生生拔去我所有的思维,拔掉我的意识。啊!我惊恐的大叫!是什么东西!“啊~~~!”我抓着眼前的诸毓,想大喊,痛!救我!
胸中在灌入什么,它抵死得要冲压进我的躯体,要逼退我的主体灵魂占据我的躯体。
“是我!”我吃惊得听着自己从嘴里吐出的话,
这?这不是脑震荡,妈啊!这到底是什么!瞬间四肢冰冷!
“诸毓,救我!”我大喊道。
那种冲入心扉的力量实在让我感到可怕,明明那么渺小却那么倔强,在我胸膛里霸道得扩张,让我恐惧之余还有一丝熟悉,熟悉得像是自己一样。可又不是自己,我从何时有这么决绝的心态,它像在和我这个宿主对抗,不肯退缩。
猛得察觉到它又一丝莫名的委屈,我的心被揪住,因为感觉到它这份仓惶失措,而陷入了混沌。
再醒来,虚弱得睁开眼,只觉得精疲力竭,白茫茫的一片是在医院,我捏紧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她,和我有同一张脸的她,苍白憔悴,只见她唇畔挪动,在和我反复说些什么。我眯起眼睛,不明白,只是那股子心酸劲锁着我的心,让我难受。
忽而我再次无止境得跌落黑暗里。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撞鬼了,你丫,给老娘等着!回头捣了你祖坟!
(当然,如果我知道真相的话,绝对不说这话……)
第2章 卷二(上)
第二章初识实雍劝诫莽夫
成化六年六月
一阵凉意从脸上拂过
我唰得睁开眼,心叹到,还好,还有命在。之前真是见了鬼了,可不能这么让人从自己身体里挤出去,长叹了一口气。
我往被窝里缩了缩,真冷啊。
这房间里怎么连个窗户都没有,黑漆抹乌得让人心里渗得慌。肚子饿,嘴里渴,我伸手往头顶摸了摸,咦?怎么是木头?我往周边又摸了摸,确实是张木头床,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想起之前的情景又有些害怕,缩在被子里很久。
想着来个人也好啊,这么一个人冷冰冰的怪吓唬人呢。
过了很久,眼睛习惯了周围的光线,分辨出房子的摆设。应该是转到诸毓说的佛寺了吧,我抱着被子下床,踩着感觉异样的鞋子往门口走去。
开门那一刻,我懵了。
手上紧攥的被子骤然落地。
眼前的夜空,繁星闪烁,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么辽阔深蓝的天际和这么璀璨的星辰。如身临银河之中,头顶,一轮皓月当空。
寂静之美
……
令人恍神,咋舌!
水声灵动作响,我眼前的院落,芳草蔼蔼,清香入鼻,草丛里萤光点点,虫鸣合奏。
这……这是哪?
我摔坐在地上,看着院落外,重重叠叠的屋檐延伸到视线所及的最远处,看着院落外,亭台楼阁,巍峨壮观。看着院落外,不曾见过的磅礴气势朝我涌来。
这……这是哪?!
“县主!你,你怎么出来了?”
闻声,撑大眼睛看去,反射性地撑着手往后挪挪屁股,挑着眉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叫我什么,县主?这,这到底是哪里?!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蹬蹬得往前跑了几步,蹲下来认真得看着我,她清晰的面容在我眼前,我甚至可以数清她的睫毛,“县主这么跑出来,会受凉!”
“我……县主?你……你是谁?”说完我一阵咳嗽。
她把我身后的被子捡起盖在我身上,我诧异的发现,她体格比我还大。我的手竟然还只有她手的一半大小。
我喘不上气了!
听见她在耳边嘀咕,受凉不受凉的,我任由她把我抱回屋子里。
只有十几岁的她就能把我轻松得抱起,躲在被子里,我迫使自己睡去,这应该只是一场惊梦……别怕,别怕,严然,在做梦!
当再度响起的蝉鸣把我从被子里惊起,站在床上我夸张得看着眼前的一桌一椅,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告诉我。严然同志,这可不是在做梦!而此时的我,竟然只有幼孩大小。那个叫绣儿的女孩拉着我坐到床边,认认真真替我穿上鞋袜,把我放到模糊的铜镜前开始为我梳妆。行动熟练自然,而且触碰之间,我没有虚浮的感觉!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用食指颤抖着划过自己的眉骨,眼睛,鼻梁和嘴唇。
天,竟然还是自己的容貌,只是整整小了一大圈还未长,一个生活在未知空间的另一个自己?不不不,我摇摇头,小手抓着绣儿问道,“这是哪?”
她似乎很害怕,急忙缩手说,“这,这是县主自己的屋子,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