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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2 / 2)

弘治二年,撒马儿罕使臣由满剌加至广东,前来贡献狮子、鹦鹉等物,礼部得知后认为:“南海非西域贡道,请却之。”孝宗从之,且言:“珍禽奇兽,朕不受献。况来非正道,其即却还。”

两京言官之狱

使者的事情还刚落下。

阿初就被言官一案弄得头疼不已,关起门来发了数次脾气。

他本已厌倦那群过于叫唤的狗,言官妄议朝政,没有证据就知道乱上折子,阿初就宠信宦官刘吉,仍他诬陷汤鼎,再让良臣汤鼎入狱,刘吉怎能知道吏部尚书王恕,刑部尚书何乔新都是阿初的心腹,汤,王,何唱了一出戏给刘吉看,把刘吉身后的人,还有那群胡咧咧,见风使舵的言官全数记下。

本是一出计中计,我预想他是想把刘吉和言官一起收拾了。

结果遇上了蒋宗,刘吉把蒋宗推到前面,南京监察御史姜绾弹劾蒋宗十罪。阿初不忍下手对付蒋宗,官司一拖,还牵出当年安乐堂中替我们打掩护的陈祖生,生生让刘吉占了风头,阿初本想罢退言官而已,此时此刻面色却透着杀气。而那些言官还不自知,屡屡上表哭诉!

他现在脸色越来越铁青,身边除了我和帛巾外,外人不可近。

我找来了王恕和谢迁告知他们真相,希望他们能压制姜绾不要再上奏。要知道这个“恭圣俭朴”的仁君底下可是一个冷血冷面的人,握着帝王之剑没准就一刀咔嚓了他们几个。

这日下午,我捧着圆子汤到他身边,果然还是一张臭脸,冷凝冷凝的。我给帛巾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那些桌脚杂乱的奏折收拾下去,舀了一勺,吹凉放到他嘴边。

他蹙眉不愿,恨恨道。“黄河在开封决口,白昂一去数日仍旧没有音信,一有音信就让朝廷开凿十二条月河,十二条!”他好看的眼睛里都是怒火,“那帮朝臣吵了许久,地方官员不愿出资,互相推脱,修月河一事竟然就此搁置!”

他按着眉头,接着说,“广西田州土官造反,找不出何时之人去平乱,朝政上还有那帮言官叫唤不停,真想把他们丢去做民夫,给我修黄河水患去!这天灾人祸不断,关外马文升还在上奏军力浮而不实,需要军饷,而且仍声称经不起巴图蒙克的兵戈。”

他整张脸都铁青铁青,而我却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巴图蒙克?巴图蒙克?我在哪听过。”

我舀了勺圆子,自己吃了起来,巴图蒙克是鞑靼名字,进贡,鹦鹉,好像有点印象了。

“达延汗,巴图蒙克!”他低声说

“什么!”我手里的碗被我惊得抛起,掉落在裙子上,一下子全溅在白色襦裙上。

“凝儿!”他一把托起我,扯起我的襦裙心急地喊,“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了没?”对着门外大喊,“来人侍奉,快!”

我神智收了回来,吃惊得看着他,“达延汗?巴图蒙克?!他叫什么?”

阿初低头在看我的手,不经意得说,“他的名字,怎么了,这般失神?”

晕眩得看着他,我抓着他的手说,“那达延汗几岁?”

他不解得看着我,默不作声,我吃惊得说,“你别说他才是一个少年!”

“是,比我还小四岁,成化二十二年亲政,怎么了?”他有些不悦。

双腿一软,我抬头茫然得看着他,喃喃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天啊!我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自己就是达延汗!”

阿初把没知觉的我一下横抱起,去了内殿,接过帛巾递来的衣物替我换上,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抓着他不停得问,那个巴图蒙克的情况。

他七岁的时候娶亲,第二位妻子叫做满都海哈屯,她拥立这个小孩做了达延汗,自己改嫁给了达延汗,并且亲政。成化十七年,幼小的达延汗和满都海哈屯进攻瓦剌,取得胜利,接着攻打亦思马因,成化十九年,打败专横狡诈的亦思马因,让他大败而逃。成化二十一年,达延汗派郭尔罗斯部的脱货吃少师追杀亦思马因,夺回生母。

成化二十二年,十六岁的达延汗亲政,废除了元朝的旧制,成了草原的可汗。

而我还让他回去一统蒙古,将来问候明朝。我的天啊,我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功绩赫赫的达延汗是一个比阿初还小四岁的少年,我怎么能想到他从七岁开始就在战场上厮杀。怪不得他听到我说他靠老婆时,会那么冲动,要掐死我!那真是他的软肋了!

这回晚了,真正是放虎归山,我痛苦得看着阿初继续说“‘彻辰’是什么意思?”拉着他的领子问

他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得看着我说“‘彻辰’是给满都海的称号,意为至高无上,你怎么了,不是不关心外敌之事吗?”

“我的妈啊!”看着阿初,我颤抖得说,“上次进贡他冒充使者进贡,就是那个少年那!”阿初眼神猛得一凛,“你认识他?”

点点头,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他,果然他听完后脸色变得极度难看,特别是听到巴图蒙克在后宫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牙齿咯咯作响,我心知这回梁子是彻底结大了。

阿初的脸色瞬间冷凝,都能冻死方圆十里的生物,我连退在一边,不敢靠近。他一声不吭得坐在书案前,开始看折子。

竟然到了晚上,他依旧冷着脸,我太阳穴突突得跳,觉得要出事。他集聚一年多的炸药,在等在一颗火星,我胆颤得不行。

郭镛顶了蒋宗在身边伺候着,我和帛巾在一边不吭声,只听郭镛要死不死得这时候说起言官那件案子。

“陛下莫要动怒,大人们都是为国为民”他看似莫不经心,又添了一句,“姜御史也是替外臣上了些心,我们这些内臣自然比不得大人们,该是我们受累些。”

啪!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轰隆声响,阿初暴起,踢翻了案桌,郭镛已经吓的瘫在地上。

我心想,要炸了!

郭镛面色雪白,只听阿初怒吼到,“给我闭嘴!来人!”他火光冲天得把身边的东西砸到门外,怒吼,“蒋宗,陈祖生,姜绾,卢锦,方向等人一个不少统统给我下狱,严惩不贷!谁要是敢再妄言,给我一起呆着去!此案涉及所有人一个不少,统统给我滚进去!”

帛巾拉着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拍拍她的手背,手心也是一层细汗。

“巴图蒙克,哼哼”他阴冷得笑着。

我扯着帛巾赶紧跑了出去。

这事一出

他就像是把过去所有的酸水给倒了出来似的,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外还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直到我一日听谢迁说,实雍在广西平叛,吓得我连连退却。

而后谢迁颇有深意放下一句话,“刘大人果真厉害,广西平叛只身入敌营劝降,之后发兵特意不杀一人,都乃险中求胜!他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不杀一人?我吃惊的想着这四个字,平叛不杀一人,只身劝降,险中求胜!!!

再来就是郭镛这个人,竟然安排了一个宫女在阿初身边,气得我爆青筋,那女子叫王女儿,长得和我极像。初见时我大惊,除了眉目之间的气质还有年纪不付,竟然能让帛巾乍眼间都认错,更令人气愤的是,阿初竟然开口留下。

帛巾屡次让我主动去求和,可实雍的事一出,加上上次巴图蒙克的事情给他的冲击,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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