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2)

丰逸文从後面将隐月抱入怀里,头搭在隐月的肩膀,轻轻厮磨他的耳朵。他温柔的说道:「早上还有点冷,怎麽不穿多点?」

一脸惊愕的隐月转过身来,恢复之前的神态,看见只穿著一件亵衣的丰逸文站在自己的身前,不禁偷偷的笑了笑:「你不看看你自己,还说我。」

丰逸文低头一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後刮了刮隐月的鼻子,轻轻的说道:「你的病还没好,我们赶快回屋子去。」

隐月点了点头。

回到屋内,丰逸文又如那天那样服侍隐月的穿著打扮,似乎自己已经习惯了服侍隐月的一切,而且乐此不疲。习惯并不可怕,怕的是连习惯的机会也没有。

昔照进来後,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他俩。

自从遇见丰逸文,他感觉道公子和从前不太一样,面上经常带著笑容。这种笑容和在映月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昨天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公子竟然在花园狂奔,一路跑到王爷的书房,差点晕倒在地。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麽会这麽疯狂,但一定有公子的道理。

「昔照,霜华这几天怎麽样?」梳妆完毕,隐月转过身来走到昔照的身前。

昔照抬起头答道:「公子,经过这几天昔照的悉心照顾,霜华过两天就可以过来服侍公子呢!」

「真的吗?」隐月面露喜色的反问。

丰逸文茫然的看著他俩一问一答,而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话来。他放下梳子,不解的开口问道:「霜华怎麽啦?」

见丰逸文问道,隐月和昔照立即闭上嘴。

隐月偷偷瞄了瞄丰逸文,扯了扯嘴角,说道:「昔照,你去厨房拿点早饭过来好吗?」

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昔照一溜烟的小跑出去。

「隐月,你告诉我霜华究竟怎麽回事?」

「这……」隐月左顾右盼,深知自己不可以将蝶衣抖出来,为难的说道:「王爷,霜华没事,他好像得了风寒,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吗?」丰逸文眯著一双剑眉,怀疑的看著隐月。

隐月使劲的点了点头。

丰逸文没有再过问霜华的事,他坐在隐月的旁边,忧心忡忡的望著隐月。明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是却不想逼他说出来。他在等,等著他自己说出来。

可是这样的等待能有结果吗?

能,能有结果。丰逸文在心里默默地念著。毕竟自己已经等到了隐月接受他的人,也接受他的爱。

同样,隐月很想问丰逸文关於陈远深,可是他不敢开口。他怕陈远深是他的人,怕自己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可是不说出来事情就能解决吗?

能,能解决。毕竟自己有能力去调查,正如当初一样,凭著自己微薄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不辞劳苦的毅力,终於查到他的名字。

吃完了早饭,昔照收拾桌上碗碟的时候,老周匆匆地跑了进来,走到丰逸文的身前,微微欠身,正色说道:「王爷,太子殿下来拜访。」

没有多大的惊讶,丰逸文好像把握一切似的,他镇定自若的扬了扬手说道:「老周,你下去准备一下,我一会就来。」

「是。」老周又如刚刚那样匆匆地跑了出去。

「隐月,你身体不适就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丰逸文转过头,望著拿著碗的昔照,说道:「昔照,好好照顾你家公子。特别要他按时吃药。」

昔照笑了笑:「是。」

一提起吃药,隐月就皱起眉头。他特别不愿意吃药。明明自己身体没有什麽大碍,偏偏每天都要吃完早晚饭的时候,要他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强迫自己喝完。有一次药都凉了,隐月为了不想让丰逸文知道,只好一口气全都喝完。喝完之後才发现,比上次温的时候还要苦,就像黄连的味道一样。之後他再也不敢不吃药。

其实丰逸文一早就知道隐月不喜欢吃药。试问有谁喜欢天天吃药?可是没办法,不吃药,他的病一直都在那里,不会好起来的。

虽然刘大夫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是隐月的心结太多,怕一时之间不会全部解好。所以,眼下只能用药物维持隐月瘦弱的身子。

怀著沈重的心情走了出去,丰逸文来到大厅,见丰逸庆坐在上座。他走了过去微微欠身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一身便服的太子穿著玄色的长衣,微微一扬手,说道:「贤弟,不必多礼。」然後他走了过去,扶起了单膝而跪的丰逸文。

「谢太子殿下。」

丰逸庆回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丰逸文坐在下面的椅子。丰逸庆笑了笑说道:「贤弟,这一趟路辛苦了。」

丰逸文答道:「不辛苦,为朝廷办事是微臣职责。」他抬起头望著丰逸庆,一想到之前萧怀民无故入狱,就觉得此次丰逸庆的到来非比寻常,而且昨晚陈远深也要自己小心一点。他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这次下江南带了一件好东西回来。」

「什麽好东西?」

他举起手拍了两三下,德叔就拿著一件东西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面。

丰逸庆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又走了回来。他抿著嘴,微怒的说道:「贤弟,你是不是拿错东西啊?」

丰逸文笑了笑说道:「微臣不敢。」他走到桌前,拿了起来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根雕。」他指了指上面的花纹,继续解释:「太子殿下,你看看这里,十五朵梨花,片片花瓣的中间,躺著一个米粒大小的婴孩,婴孩手中还拿著一枚梨花枝。」

「哦?」丰逸庆摸著下巴,饶有兴致的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他低下头,眯著一双浓眉眼睛,仔细的看著,惊讶不已地说道:「的确如贤弟所言,里面有个小婴孩。孩子的手还拿著一枝梨枝。」

「远深,你也过来看看。」

「是。」陈远深颇有兴致的走了过去,看了看。

「殿下,这个根雕是用梨花木而制,会散发淡淡的清香。」丰逸文指了指那个小婴孩,说道:「别看十五朵梨花普通,妙就妙在这里。每一朵的梨花只相隔一点,稍微多了,这个根雕就会毁掉。而且孩子的手中的梨花枝是牵著整个木雕的中心。」

丰逸庆赞同似的点了点头:「他们一层接一环,一环扣一层,层层梨花相接,环环枝叶相扣。」

陈远深附和著:「是啊!殿下你看,那个婴孩的睡脸刻画的惟妙惟肖,简直可以和真人相媲美。」

丰逸庆点了点头,问道:「不知二弟,你在哪里发现的呢?」

「回殿下,臣南下的时候偶尔发现,觉得有趣就买了回来。既然殿下喜欢,逸文就送给殿下。」

「二弟,这麽贵重的东西就这样送给我似乎不太好。」

丰逸文笑了笑:「殿下,自古就有宝剑赠英雄的道理,此珍品本来就是买来送给殿下的。只不过逸文刚回来就有事耽搁,忘了上门拜见殿下。而今天,殿下你亲自过来,是微臣的荣幸,希望殿下能接受逸文这小小的心意。」

丰逸庆笑了笑:「既然二弟你盛意拳拳,做哥哥的我只能却之不恭。」他挺直了身子,坐了回去,笑了笑继续说道:「之前怀民的那件事有劳二弟了。」

「没有,没有。」丰逸文立即跪在地上,说道:「是微臣下面的人不会做事,带来殿下的麻烦,请殿下赎罪。」

丰逸庆扬了扬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弟何必耿耿於怀?」他拿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下次别再犯就可以。」

「微臣谨遵殿下的教诲。」丰逸文叩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丰逸庆扬起手:「二弟,这次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我是想来看看蝶衣这丫头。」

「是,逸文现就叫她出来。」丰逸文转过头,说道:「德叔,叫蝶衣出来一下。」

「是。」

没过多久穿著一身枚红色的蝶衣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一看见丰逸庆立即奔过去抱著他。她抬起头,嘟著嘴不满地说:「哥哥,这麽久才来看我一次。」

丰逸庆拉著她的手,笑著说:「最近有点忙,怎麽?现在来看你了,好像看起来你一点也不高兴。」

「没有,蝶衣很高兴。」她拉著丰逸庆的手,苦苦哀求:「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今天不能这麽早就离开,上一次那笔帐我还没和你记。这次你不许耍赖,知道吗?」

「蝶衣,殿下还有很多公务在身,你……」

丰逸庆打断丰逸文的话,笑眯眯的说道:「好吧,蝶衣,今天我就陪你去玩。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看荷花!」

想想也是,现在已经是五月了,雨荷池的荷花似乎已经开了。

於是一行人前往雨荷池。

吃完了药,隐月和昔照两人漫步於花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雨荷池。之前霜华还在这里和昔照玩得不悦乐乎,现在却形影单离。

扶著白玉栏杆,远远地望著一池夏荷。柳阴庭院,帘约风前燕,纨扇相欹绿,香囊独立红。不禁想起了昔日的情怀。

昔照拉了拉隐月的衣袖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昔照整天看到公子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昔照心里也不太高兴。」

「我没有。」隐月低著头,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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