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转身一跳,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丰逸文走了出去,抬头望著高高的明月,心里一阵欢喜。

此时此刻的江隐月和昔照两人被困在一间密不通风的屋子,双手被麻绳紧紧的捆住搁在後背,动弹不得。

天色昏暗,看不见彼此。

「公子,公子醒醒……」

一阵急促的声音将昏迷不醒的江隐月叫了起来,见公子撑开双眼看著自己的昔照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公子,你终於醒了。」

「昔照,这是哪里?我们为什麽会被绑著?」

麻绳不仅仅绑著他们的双手,还有他们的双脚。一圈一圈紧贴著他们的白皙的肌肤,束缚著他俩的动作。仔细一看,绳子已经将他俩的皮肤磨得粉红粉红。你动一下,绳子就收缩一下,紧紧的勒著你不放。

江隐月的手不停地挣扎,麻绳丝毫没有松开,反而还紧紧的钳住自己的双手,比之前还要难受。

昔照劝道:「公子,你别动。你动一下,绳子就会紧一下。」

确实如此,江隐月深知没法挣开绳子,只好选择放弃。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破烂的木头还有一些鼓鼓的麻包袋。这里似乎是放杂物的。横梁上还有几张铺满了尘的蜘蛛网,蜘蛛网上面沾了两三只已经死去的小飞虫。看来,这里已经荒废许久。

「公子,这里是哪里?为什麽我们会在这里?」

江隐月低著头沈思一会,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刚刚好像还在怀琴的家,我似乎走进了一间奇怪的屋子。屋子里面摆著一卷丹青,刚打开画卷看到上面爹爹的落款,就碰见了怀琴他哥。他哥哥萧怀民把画卷抢了回去,手里还拿著剑指著我说要杀我,可是最後他没有杀我,还送了那卷画给我。然後我带著那幅画和昔照离开她家准备回王府的时候,眼前就黑乎乎一片。

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难道是那时,我们被人从後面袭击?

可是他们为什麽要袭击我们?

还有那卷画在哪里?

那卷画不能不见,那是我爹爹亲手之作。我唯一拥有爹爹的东西。

心急如焚的江隐月转著头四处寻找,还不停的前後左右挪动自己的身体,去寻找那幅画。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它究竟在哪里?

「公子,你在找什麽?」见江隐月著急不已的神情,昔照不解地问道。

江隐月转过头,著急的问道:「昔照,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卷画?」

「画?」昔照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门忽然被打开了,明亮的月光刹那间射进屋内,屋子瞬间变得透亮起来。一下子接受不了刺眼的光线,江隐月和昔照因为双手被绑得紧紧,只好低著头眯著眼睛,朦朦胧胧之中似乎看到有十来个人站在门前,其中有一个还拿著一样东西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开口说话的那个人站在那群人的中间,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江隐月。」

江隐月怔了怔,微微抬起头,眼前人的样子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穿著一件乳白色的上衣,袖口绣了几朵梅花,梅花的鲜红深刻的映在隐月的脑海,犹如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熊熊的燃烧著自己的快乐。

他眯著一双眼睛,嘴角弯了弯,嗤笑道:「怎麽,不认得我?」

一旁的昔照不解的瞅著站在前方的人。

江隐月抿著嘴,轻轻一笑:「原来是陈大人,隐月怎麽会不记得?」忘记谁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仇人。正如那场熊熊的大火,我江隐月永远也不会忘记。

「哦?」陈远深踏著步跨过门槛走了过来。他甩了甩上衣的下摆,半弯的身子略有意味的瞅著江隐月。他伸出右手轻轻抬起隐月的下巴,耻笑道:「啧啧!真像,长得真像。难怪王爷会看上你。」

说到痛处的隐月,立即别过头。他抿紧著嘴瓣,心就像被割了一刀,鲜红的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无底的深渊。

丰逸文,一直以来你对我这麽好,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的娘亲。

当你深情看著我的时候,你看的人是我吗?还是我身後的影子?

既然你爱的人是我的娘,为什麽要派陈远深杀害她?为什麽要毁掉我的家,我的快乐,我的幸福?

是不是得不到就要毁了她,包括她的全部?

你知道吗?

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给我快乐,给我幸福的时候,我本以为我已经捉住了。当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我没有什麽都没有拥有过。

一切都只不过是假相而已。

我江隐月竟然这麽糊涂被你一句句甜言蜜语而感动,还选择相信你,包括你的谎言。

明知道你爱的人是我的娘亲,为什麽我的心会隐隐作痛?

为什麽会觉得痛?为什麽会觉得痛?

难道我已经爱上你,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是不是我没有给你我的心,所以你才这样对我?

是不是?

假如是这样,我江隐月愿意用我一颗不完整的心去换你的水滴般的真诚。

「怎麽?不乐意?说你长得像你的娘钱锦玉,你不高兴?」

江隐月没法动手,只好瞪著一双眼睛狠狠的瞅著他,还用牙齿狠狠的咬著陈远深的手指,鲜血淋漓。

陈远深吃痛的喊了一声,立即举起左手一掌的扇了过去,隐月的脸瞬间红了,嘴角还微微的流著血丝,可是他还是不松开陈远深的食指。

「啊……」陈远深呲著牙蹙著眉的盯著江隐月,还不断地提起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肚子。

见公子面容扭曲,脸色苍白,额头上滚著雨滴般大小的虚汗,昔照不禁担忧起来。他一边恶狠狠的瞪著陈远深,一边挪动自己身体靠近他的身旁,轻轻的推了几下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

隐月的脸霎时苍白无色,嘴巴微微松开。陈远深立即抽出手指,吸了一口凉气。他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见自己的食指已经被隐月咬得血肉模糊,恨得牙痒痒,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隐月被他的那一脚踢晕了。

见隐月晕倒,陈远深转过头望著隐月身旁的昔照,指了指喝道:「这是谁?」

身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咋办的时候,他们的领头深呼吸几下站了出来,拱手解释:「大人,那个似乎是他的小跟班,好像叫什麽照。」

「啪……」陈远深转过身子,狠狠的骂道:「谁你让绑他回来?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只要你们把江隐月绑回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後面十来个人,怒气腾腾的说:「你们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没有听懂我的话?」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请大人息怒……」他们立即跪在地上,磕著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小小的事都办不好,一群没用的废物。」陈远深指了指昔照,面无表情的说道:「给我好好的处理掉他,再做不好你们就等著被处理。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那群人屁股尿流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立即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两三个人将昔照拖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麽,快点放开我……」昔照不断地挣扎,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转过头看著昏迷不醒的的隐月,「公子,公子……」

昔照被人抬走之後,陈远深又用脚踢了踢隐月几下,见他还没有醒过来,扬起手来,後面的人立即端了一盆冰凉的井水过来。

一盆水从头到脚淋湿了隐月的全身。

可江隐月还没有醒过来。

陈远深还是不死心,接著第二盆,第三盆……

直到隐月醒了过来,他才停止。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上,滴滴嗒嗒的水珠从额头上滑了下来。隐月睁开惺忪的眼睛,直视著陈远深,嘴唇被牙齿咬了出血,一个弯弯的月牙儿印著嘴瓣,展示隐月对他的很是多麽的刻骨铭心。

「终於醒了。」陈远深环著胸,扯著嘴角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我踢死了。」

江隐月吐了一口血水:「呸,我死也要拉著你去死,陈远深。」

「跟你爹的臭脾气一模一样,果然是他的孩子。」

「你捉我来这里做什麽?」

陈远深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微微一笑:「捉你来做什麽?你难道还不清楚?」

难道是为了斩草除根?

江隐月隐隐的觉得自己已经卷入了十五年前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那时懵懂的自己只不过是隔岸观火,望著著那场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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