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儿一笑,放下胡子,吃完早饭,将静儿打发走,才又粘上胡子。
夏允儿一拍手,房间里出现一个人影,夏允儿笑道:“罗城,今天咱们飞出去。”
丁默领命,提起夏允儿,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夏允儿如此做是不想碰到郁秀,她还有些事需要解决,不能老陪着她玩。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夏允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来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仍旧没有办法融入到这个社会。即使是这次的王胖子事件,她也是本着夫妻本是同林鸟的原则,想帮胡晏棠一把。
她对胡晏棠有感觉不假,但是还没有那种生死相依,彼此沁入骨血的地步,她觉得他们之间总少了点什么,也许是那五百年的时空距离吧。
夏允儿不断胡思乱想,听到喧闹的人声,才惊觉已经到了温氏丝绸行。看到里面人来人往,伙计忙的脚不沾地,夏允儿抿嘴一笑,刚才的惆怅消除不少。她见顾客大多是小姐太太,便有了招女子做营业员的想法。
温老头说租下了隔壁的商行,不如那边就全部雇佣女子做营业员,再给她们安排统一的服装,夏允儿保证到时候一定客似云来。她嘿嘿一笑,从后门进到内堂。
内堂里,温福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脸色凝重。
夏允儿的眉头一皱,暗道:“莫非出什么事了?”她故意加重脚步,轻咳一声,“温伯,你在做什么?”
温福见是夏允儿,脸上一喜,“夏先生你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相商。”
“哦?不知何事让温伯愁眉不展?”
温福长叹一声,“是关于成衣铺的,四海不打算出租,他们要卖。”
夏允儿喜上眉梢,这更好,她可以趁机囤地,炒炒房地产,等以后升值了再卖出去,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啊。她拍拍温福的肩膀,笑道:“温伯,买比租划算,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卖多少?”
温福伸出三根手指,语气甚是悲愤,“足足三千两啊,比当初老朽的铺子卖的还贵。他们那个地方偏僻不说,还都是成衣铺,除非咱们的衣服很好卖,不然一定斗不过那些老字号。老朽的意思是不如不买,四海的成衣生意一直不好,老朽看他们这次是狮子大开口,趁机想勒索咱们。”
夏允儿用扇子抵着脑门想了一会儿,胡晏棠一定是想趁着卖店铺的机会收回一些成本,好应付丝绸行里的事情。罢了,她就看在夫妻的份上,再帮他一把。
“我们账上现在有多少钱?”
“唉,本来有五千两,前几日我付了两年的租金,再除去买工具的钱,还剩下四千两。”
夏允儿踱了几步,这件事是有点棘手,新店还得装修,雇佣店员,四千两本就不多,若是再付掉买店铺的钱,她那新店还没开张就要关门了。她的眼珠一转,凑在温福的耳边低语几句。
温福的脸色微变,“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不得总要试过才知道,你一会儿就去找他们谈,明天我再来找你。”
温福只得应了。
夏允儿看他不甚有信心,笑道:“温伯,做事之前要给自己信心,只有自己相信了,别人才会相信。你要知道,商业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句熟悉的广告词被夏允儿用来鼓动温福。
温福这才面露微笑,“老朽知道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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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苏堤比试
杭州城里的店铺生意依旧红火,似是没有受到王胖子的影响。想想也是,王胖子针对的只是胡晏棠的四海,别的小商行哪里会入得他的法眼。
夏允儿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胡晏棠的走私事件,莫非也是王胖子在背后捣鬼?若真是的话,王胖子这厮还真的需要提防。
夏允儿抬头望了望天,太阳还未升到正空,时间尚早,便打算去游玩一番。
西湖十景远近闻名,她在前世的时候早已听得耳朵生茧,奈何,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这十景从未玩全过。现如今既有时间又有钱,一定要玩个痛快。
夏允儿打算先去苏堤,苏堤春晓为西湖十景之首,现在虽是秋季,两岸的垂柳依旧翠绿如斯。湖上波光粼粼,微风拂面,带来一股花的清香。置身堤上,湖山胜景如画图般展开,多方神采,万种风情,任人领略。
而自从南宋之后,苏堤一带,便形成了集市。只见桃柳浓阴,红翠间错,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及诸色禽虫之戏,纷然丛集。又有香茶细果,酒中所需。而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以诱悦童曹者,皆在其中。
夏允儿越看兴致越浓,见远处有人围在一起,人群中不断传出唏嘘声。心下好奇,走上前去一看,不禁笑起来。原来是有人在用名字作画,这样的小伎俩她在前世倒是看过不少。作画的技艺要比这人强多了,颜色多样,不像他只是用黑色的墨汁涂涂画画,当下嗤笑一声,也并不觉得有甚稀奇。
那作画之人,听到这么不和谐的声音,抬起头来,见是一位身着白袍,留着浓厚胡子的男子,脸上有几分轻视。他放下笔,冷笑道:“不懂画之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我这人一向宽宏大度不与人一般见识。”
旁边一人不解,道:“先生在说谁?”
“自然是看不起作画之人的人。”
夏允儿暗道:“这人说话真是有趣,跟绕口令似的。”她正要走,忽然见到众人对他怒目而视,心下诧异。
“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从未读过书,还好意思看不起人。”
“是啊,他一定不会握笔。”
“恩,你看他那胡子,真不知道怎么长得,居然那么多,好吓人啊。”
夏允儿头上全是黑线,合着刚才他说得是自己,她只不过是笑了一下,至于这么多人围攻自己吗。再看丁默,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她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今天是犯了众怒了。
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自古以来,读书人都被看做高人一等。夏允儿的那一声嗤笑分明就是公然蔑视读书人,被人围攻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她本想说几句软话,待看清那作画之人的形象,就有点不情愿了。
只见那作画之人,大约三十多岁,长得猥琐不说,人中处还留着一撮小胡子,乍一看跟小日本似的。更让夏允儿受不了的是,他将画递给旁边一位求画若渴的书生,道:“谢谢,二两银子。”而那书生居然忙不迭地拿出银子来,生怕晚一步就不能拿到画似的。
夏允儿不满地撇撇嘴,“这样的画居然卖二两银子,简直没天理了。”
“哼,与你说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你怎么会知道这画的境界呢。”那作画之人不屑地白了夏允儿一眼。
夏允儿走上前,道:“小鬼子,照你的意思是说,你画的画里倒是有很高的境界了?”她拿起一件样品,左右看了看,“我看也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用来愚弄世人罢了,像你这样的画我三岁的时候就会画了。”
众人一听他口出狂言,纷纷喊道:“那你现在画一幅。”
那作画之人听她叫自己小鬼子,心下恼怒,又见众人要她作画,傲然笑道:“就怕他不会。”这用名字作画一法,是一位高人传授与他的,据说这世间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会画。因此,他料定这个大胡子也是故意说说,逞口舌之利而已。
夏允儿面露难色,道:“这作画可以,但是得要有些彩头吧。若是我赢了,你就要当众叫我一声老师,凡是有我的地方,你都要绕路而行,还要退回诸位的银两。”
“小鬼子”观她的神情,料她定是画不出,才故意想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