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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席停云接过茶杯,如酒般一饮而尽,在他对面坐下。

文思思陪饮了一杯,“听说霍决脾气很不好。”

席停云道:“比皇上好。”

文思思笑道:“听说霍决很任性。”

席停云道:“比厚王稳重。”

文思思笑容微敛,“听说霍决很漂亮。”

席停云颔首道:“的确。”

文思思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猛然笑出声来,“看来我多虑了。来之前我还一直担忧你会步画姬和武女子的后尘,想着你如何如何狼狈落魄地东躲西藏,我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地救你出苦海。”

席停云沉默半晌道:“画姬之事,武女子知道了吗?”

“知道。”文思思道,“喝了一夜的酒,听了一夜的风,早上起来发酒疯。”

“。。。。。。抱歉。”

“他发他的疯,你道什么歉。”文思思呵呵一笑,道:“凶手有眉目了吗?”

席停云想起那日凿壁听来的消息,斟酌道:“听说况照手下有个使钩子的高手。”

文思思沉吟道:“崔辣的儿子,左右逢源崔厚。”

“你知道?”席停云讶异。

文思思道:“小天府的消息。”

席停云默然。小天府这个旗号他使过,霍决当时还问他知不知道老南疆王是如何死的,可见其神通广大。如今更是印证了这点。

文思思道:“不过凶器是钩子并不意味着凶手一定是个使钩子的高手。他可能是个使剑的高手,想用钩子撇清自己的嫌疑。也可能,他想嫁祸给谁。”

席停云道:“还有可能,他认为最危险的凶器就是最安全的凶器。”

文思思道:“不错,聪明人的确会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席停云道:“你来追查凶手?”

“追查凶手是一件事,已有霍决代为烦恼。还有另一件重要的是,却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

“府主很挂念你。”

席停云笑道:“是挂念着与我喝酒吧。”

文思思笑道:“武女子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府主慢条斯理地喝酒方式。我喝得倒是慢,却架不住醉得快。只有你,对饮一个通宵也无怨言。”

席停云道:“我也很挂念他。”

“那就早点回去。”文思思道,“府主说请霍决出山之事可暂缓,他已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文思思无奈地摊手道:“席兄。”

“文兄。”

文思思干咳一声道:“你知道,我若想从天机府告老还乡,最好还是顺着府主一点。不该说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能知道。”

席停云点点头道:“我会当今日没有来过。”

文思思道:“即便你没来过,我也不能说。”

“无妨。你今日的话我都当做没听到。”席停云说着就要起身。

文思思一把抓住他,叹气道:“你的脾气几时变得这么大?”

席停云道:“近墨者黑吧,你不是听说霍决的脾气很大?”

“我开始讨厌霍决了。”文思思顿了顿,道,“你猜,我若是告诉了你,府主会不会知道?”

席停云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反抓住他,安抚般地拍了拍道:“我的外号叫做千面狐,装傻这样的事刚好是我的专长。”

文思思道:“府主打算练凝血功。这种武功能够让练武者的内力在三天内增强一倍。”

席停云冷静地问道:“后果呢?”

“轻者减寿,重者丧命。”

席停云的脸色冷下来。

文思思道:“府主的个性你很清楚。”

“我很清楚。”

“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我知道。”

“所以,你最好还是当做不知道。”

席停云道:“这种功夫要练多久?”

“三个月。”

“我知道了。”席停云点点头,躬身往外走。

文思思道:“这是什么意思?”

席停云脚步一顿,回头道:“意思就是,在最后三个月之前,我一定会带着霍决或者贺孤峰回京。”

文思思苦笑道:“府主一定会知道是我透露的消息。”

“放心。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从天机府告老还乡。”

“谢谢。”

“不客气。”席停云走到船头,突然又回转过来,“天机府和南疆有什么关系?”

文思思道:“你是指。。。。。。”

“六部。”

文思思想了想道:“南疆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拉拢六部势在必行。六部与朝廷的关系,应该说是各取所需。如今我们有求于霍决,朝廷方面,我不会让他们轻举妄动。”

席停云道:“若到了约定地时间,霍决不能交出凶手呢?”

“那最好,我们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想到威胁霍决却被反将一军的羽然勇士,席停云并没有他这样乐观。

文思思见他又要走,忍不住抱怨道:“难得见面,你怎么忍心匆匆离别?”

“改日再聚。”

“也罢。”文思思蓦然想起什么,对着他的背影道,“我听说你曾经易容成我的模样?”

席停云一怔,回头道:“不错。”

“感觉如何?”

席停云嘴角一勾,边迈步上岸边道:“不太想照镜子。”

“。。。。。。”

回到客栈,霍决和杨雨稀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侍卫。侍卫牵着两匹马,解释道:“王爷有事先走一步,公子请跟我来。”

席停云道:“他们去了何处?”

侍卫显然是被知会过了,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迎接王妃。”

南疆王妃找到了?

席停云一惊,立刻翻身上马,与侍卫一同向镇外驶去。

38。波澜不惊(七)

江水蜿蜒;没入深山。席停云和侍卫沿江跑了很长一段,才改道入林。南疆丛林幽深,树木高大;枝叶茂密,白日里尚且昏昏暗暗,何况夜里。

幸而侍卫与席停云下马走了没多久,头顶黑暗渐散,晨光熹微,如几把透明长尺,从天空插落。雀鸟飞起,阴暗的林子终于有了点滴生气。

席停云重新上马,正要加紧赶路;就听到前面传来急切的马蹄声,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灰色人影头戴斗笠匍匐在马上,低头赶路。

他心思微动,引马堵在对方必经之道上,等对方近了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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