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
公元2002年*月*日,正值烟雨朦胧的时候,嗜书如命的我如往常一样到这所重点高中旁边的书店借书,然而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无意间瞄了一下角落,就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的戴着金边无框眼镜boy就这样走入我的视线,当时的他正抱着被烟雨湿润的弃狗,狗很脏也很小,大概刚出生不久,其实这样的狗本来应该是个抢手货,卖出去最少也要一百多块。无意间我瞄到了它的脚,原来它的脚蹄的毛是白的,听说这样的狗会带来不幸,我不信邪在家里养了一只。可怜的小狗就因为这样从天堂掉入地狱。视线往上一调印入眼帘的是他眼中的温柔和悲伤,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阵疼痛,不知是为他还是为它?其实我并不了解自己,喜欢看书,喜欢打电脑,有点善变,也有点执着,这就是我所了解的自己,但我也很清楚自己不仅仅是如此,不过了解了又如何呢?撇撇嘴,移开视线,抱着书,故做潇洒地转身离开。雨似乎又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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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3年*月*日,我正式成为这我日思夜想的重点高中的一员。命运的齿轮在未给我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开始转动。
〃扑通!扑通!扑通!〃冷静冷静,我穿着深蓝色的校服,在这正式开学的第一天陷入无与伦比的紧张中。在踏入教室的一刻间,身体瞬间僵硬,却又在未来同学的注目礼下融化。还好一名〃热情〃的女同学〃进〃来刚好〃叫〃醒了我,以制我〃一跌成名〃。难懂?请听我翻译一下:在我还处于惊慌之间,一名热情有余,精力过盛的女生冲撞了进来,以致我被这冲劲撞醒的同时也被撞了个〃五体投地〃,一时目光聚集于我对这女同学〃无比崇敬〃的〃敬礼举动〃上,顿时爆笑声足以冲破屋顶直达云霄,我的举动毫无疑问在同学心中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还好恶运倒没有连连,我的〃壮烈举动〃也只停留在开始。开学第一天过得很轻松,老师进门无非是自我介绍和那已在无数班级发表了无数次的豪言壮语,只是〃演讲〃的风格各异而已。
几天下来,大概因为开学时的那毁我形象的一幕(损友:你有形象吗?作者:….,…),我很快在同学间混熟朋友也交到了不少其中不乏上面这种吃里爬外的不良分子,不禁感叹〃遇人不淑〃啊!(损友:我这叫大义灭亲,ˇ~ˇ作者:你……⊙⌒⊙)为了向我赔罪,那位〃热情〃的女同学倒是请了我好几顿饭,让我多攒了不少零花钱,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损友:是钱友吧!……啊!,你敢打我?!作者:我怎么不敢,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损友:∏⌒∏呜~~~你这个母老虎~~~)说起她,在我们新生中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不光有倾城绝貌,还文滔武略,(损友:说了那么多废话,总算说了句人话,不过有这么夸张吗?作者:好朋友夸张一下不过分吧?损友:ˉ…ˉ!)有意者,请交30元情报费,包管你追起来事半功倍。(损友:还打起广告来了ˉ~ˉ!)由于她的追求者太多,我现在反而比当事人还忙,而且每天的收入还不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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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学期如流水班转眼即逝,我以此为业,赚了不少零花钱,现在可是荷包鼓鼓了,想想老赚朋友便宜也不好意思,便打算休业。于是整天与书为伍,闲日子过久了,八卦反而比以前听得更多,特别是校园十大偶像的第十名和校园人气榜上第1名的林轩华的八卦消息,真可谓包罗万象!每天关于他的消息层出不穷,甚至连他看什么书都是头条新闻。听说他长得很普通,连校园二十大偶像第二十名都比他帅,不过人气却是惊人的高,更听说凡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而且不论男女。不过现在我一切只是听说,因为我现在还没见过他。不过我想应该没错,因为连我那位美女朋友都加入那叫什么〃护华〃行动中了,不过这名字也不知是谁起的,真俗!ˉ,,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爱国组织呢!
唉!可惜本人长得实在是太平凡了,否则像这样的优质股,谁不想投资啊!对于这种成功机率微乎极微的事我一向不去妄想,不然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也因此我才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看书。
〃唉!〃在我又一次以悲叹的形式结束对自己平凡不满的苦诉后,草丛后居然传来一声轻笑,在我看来这简直是嘲笑。是,我是没有令人惊艳的本钱,但至少对得起观众,不会有碍市容,更何况我又不是花痴,整天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又或去〃骚扰〃别人,我平凡,但我平凡得有志气!我愤怒地推开草丛后;还未来得及看清这〃罪大恶极〃的家伙,便摆出一副自恃〃人见人怕,鬼见鬼逃,宇宙无敌超级酷〃的姿势,没想到回应我的居然是一阵更激烈的咳笑声(边咳边笑)。我恼羞成怒,抬起头,翘着嘴,对其〃怒目相瞪〃。却又在下一秒,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苍翠的树枝虽然顽强地企图阻挡艳阳的强烈光线,但依然有几许光线侥幸逃脱,顺着那些幸运的光线射向的方向看,就见他微低着头,皱着眉毛,一手熟练地锤着自己的胸膛,一手紧握着一本比字典还厚跟杂志差不多大的不知名的书。(没戴眼睛看不太清楚)整张脸和他的手一样是死人的白,而偏偏又时不时荡起一抹不搭调的笑。
看着他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我总不好对〃病危人士〃大演一出〃泼妇骂街〃戏吧!无奈我只得傻傻地愣在那里。……30秒后,他的手停止了挥动,〃你还好吧?〃我担心地问。〃没事;谢……谢!〃他苦笑着说,语气中似乎透着无奈。我摇摇头,再次确认一下他是否不会倒下,随即转身跑开,毕竟我和他又不认识,一起呆这么久怪尴尬的。〃喂,我……〃身后传来他稍嫌微弱的叫喊声,不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故意装作没听见,并加快速度迅速跑开。
昨天那个〃病危人士〃的出现,令我的记忆在〃逃〃离现场的瞬间被掀起,记忆中的他眼中依旧保持着那曾经的温柔,只是不见了悲伤,多了些许〃阳光〃,不知那只可怜的小狗怎么了……再次来到我熟悉的地点看着昨天因他的〃闯入〃而未看完的书,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过,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些字眼对我而言是那么陌生,如果不是那声不太连贯的谢谢在我的记忆中是那么清晰,我会几乎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因睡眠不足而造成的又一次记忆混乱。还是和平常一样在相同的地点看着相同的书,仿佛他从没出现,只是日记上还是和那次初始的相遇一样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属于〃他的文字。又出神了,无奈地提了提嘴角,这样的结果在记忆被掀开之时我已有所觉悟,只是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将目光望向远方,眺望着自己所能看到的天空的末端,突然觉得有些冷,是天气?还是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脑海里浮现这样近乎白痴的问题,毕竟这是在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唉!看着这本似乎永远看不完的书,我知道这本书在我手中似乎还要呆很长一段时间。
四个月,我用近乎半年的时光摆拖与他再次在我记忆中留下〃云朵〃所带来的后遗症,而一切也正像这片淡淡的云朵,平静得连微波都惊不起,而我也似乎忘了他的存在。直到云开是因幻变成各种各样的事物,我原本平静的生活也开始有了变化,我还记得那天也像我们初始的相遇下着朦胧的烟雨只是没有了小狗,也没有了我们交谈的理由。我依旧仿佛潇洒地转身离去,然而这次的他不在一副标准〃病危人士〃的模样,反而一脸阳光灿烂,看来心情不错,更甚还叫住了有些受宠若惊的我,并且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映的情况下拍了拍我的肩。无奈,我转过身,模仿着他的表情,做出一副同样阳光灿烂的样子。
他:〃你好吗?怎么忘记我了?我有这么恐怖吗,看到我像看到恐龙一样转身就走,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至少我自恃还不至于让人和恐龙联系在一起。”∏⌒∏说完,他还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我。
我:〃没啊,我近视啊,没看到啊!再说了你的长相虽然跟我一样,和〃帅〃这个字挂不上边,但绝对和恐龙有一大段距离。〃
他:〃那你就是承认我不帅喽!〃他故作伤心地收起了笑脸。
我:〃这个……〃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以对。
他:〃你还真不懂得安慰人。对了还不知到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林轩华,你呢?〃一瞬间,他又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汗!真翻脸跟翻书似的。
⊙∩⊙林轩华?!!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忽然有些晕眩,自己喜欢的人居然就是那个优质股,天啊!!!!!!“我……我,我叫林逝……”突然我觉得有些迷茫,迷茫到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空间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自己以为真实的世界其实是虚幻的……天似乎有些暗了,也冷了……
“林逝,有趣的名字,好像有点凄凉的意味。”他笑了笑。
“是……吗?不早了,我要回家了,888”我看着他依旧灿烂的笑脸,却发现那离我是那么遥远,咬咬着唇,微微扯着笑脸,迅速转身,向着那不知名的巷口跑去。我知道逃开是我唯一的选择,否则自己会受伤,会永远地陷下去,不可自拔,讽刺啊!自己曾经以为平凡的自己和我自以为平凡的他是同类,是一面相对的镜子,可是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不平凡的他和平凡的我就如两条永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永远只能相对而不会相交,光般的他和连暗都不是的我的距离是一条无边无际的银河啊。可笑!自己曾经多少次与他梦里相约,曾经奢望在自己每天平静的生活中能拥有他的影子,即使只是影子也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啊,可是如今看来,我连拥有他的影子也是一种奢侈啊!心微微地刺痛,痛得让我失去了奔跑的力气,痛得让我赤裸裸地面对心中的自卑和孤独,如果这才是真正的我,那我宁愿永远不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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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才迫使忙碌的爸爸也撇下工作,一脸严肃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摇了摇头,迅速地扒了几口饭,便匆匆钻进被窝,直到我在出神的情况下进入了再也没有梦的睡眠。早上早早醒来却不想起床,直到被姐姐挖起来吃早饭,才迫不得已地离开了被窝,机械式地吃着早餐,直到家人开始高度关注,才钻进书房拿了一本不知名的书,低着头,仿佛正专心地看书,只有我知道,自己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第一页的第一个字,一天在恍惚中过去了,明天又是星期一了……
两个星期,同样在我的恍惚间度过,其中我更是被老师狠狠地“照顾”了一番,要不是好友明里暗里地帮我,年段室的门口绝对又会多了一个出神的学生。星期一,第一节课,无非是在学生无尽的哈欠声、老师无数的“回神”声和永远皱着的眉头中度过,但是对这种情况谁也无法避免,谁叫这是在严冬的早晨呢。直到下课,大家还是趴在课桌上缩着头,打着瞌睡。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看见他拿着跟那天(第二次的遇见)一样厚度和高度(不过颜色不同)的不知名的书,一脸兴奋地站在我的教室门口。曾经有想逃开的念头,但又觉得有些讽刺,在自己害怕与他再次接触,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他任何一句话或一个行动而摧毁的时候,他大概已经忘记这世间有一个叫林逝的女孩吧!自嘲地摇摇头,企图甩开那令自己心碎的绝对的事实,尝试继续被他打断的瞌睡。一秒、两秒、三秒……不到十秒我的眼睛已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万人注目的焦点,说万人注目可一点都不夸张,就说我们班吧,十个人的眼睛100%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连我那美丽的挚友也不例外,当然这还只是我们班,只要往我们班外的走廊一看就会马上看到一大群“路人”仿佛同一时间在我们班外掉了东西似的,转来转去,但眼睛却出奇一致地投向他。又是一阵恍惚,唉,每次见到他总会有出神的现象发生,长此下去我岂不是要提早与老年痴呆症接轨,我的背上一阵冷汗直流。不过我也没这福气能天天见到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就对了。
“Hi!又见面了,怎么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以你跑开收场呢?这次在你们班你可就不能跑了!⌒-⌒”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闯进我的耳膜。“哇?!!!!!!!”我吓了一大跳,惊魂不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三魂被他吓得只剩半魂,接着大概是眼睛也同样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闯如者,居然出现了短暂的视线模糊。而那位可恶的闯如者以为我在出神,便用他那白瘦得见骨的手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我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大的刺激,一声比雷达传播得更远的惊声尖叫响彻校园上空。而下一秒我还真就那么戏剧性地晕了,在晕倒前我的心中有些复杂,我一方面是高兴他没忘了我,但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很倒霉,因为我深知下午,全校同学的人生石碑中就会自动记住我那可悲的名字,以后的日子等待我的就会是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的生活,这也才是我晕倒的真正原因,只是除了我和那根本不知是否存在的上帝外,又有谁会知道呢?难道还要我在被他一拍而导致晕倒后,再去向别人解释我为什么晕倒,那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呜~~~~∏∩∏
“唉!”自从我从医务室的病床上醒来,看见林轩华一脸自责的样子目送我离开,而旁边的老师一脸暧昧,我就知道我以后的生活将不只是难过而已,现在我一想想就不寒而栗,但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甜蜜和欢喜,毕竟我对他……唉!不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
下午,我刚踏进学校,“各路英雄豪杰”便以杀死人不偿命的尖锐的眼神直逼而来,小女子我这样的小小人物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惊怕之余立即以最快速度奔向教室,企图在班里得到短暂的安宁。没想到在我迅速且重重地踏进门里,唉声叹气,自以为终于雨过天晴之时,班里那些“恐怖分子”自恃同班,与我熟,便没了外面那些“绿林好汉”的“拘谨”一个个像发现情敌似的争先恐后地在我身边寻找有利位置,接着一个个像向敌人轰炮弹一样,轰给我一大堆问题,当然无非是“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很熟吗?”等等之类的问题,更甚的是有人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问我“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拜托!从没发展又何来程度,现在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尊称那些对我眼放凶光的人了吧,比起这群家伙,她们已经很含蓄了!汗!“不要吵了!!!!!!”我虽然受不了这比菜市场还吵几千倍几万倍的场面,但还是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在一群急想杀猪的人的眼皮之下,因为很不幸的我正好就是那只猪,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我那极少用到的高分贝的嗓音,那一瞬间,我惊奇地发现在那比原子弹还更具威慑性的“鬼叫”响起的瞬间居然出现了短时间特定区域性地震,而我班那群比原子弹还危险,比疯子还疯的“危险动物”仿佛是良心发现般停下了对我耳膜的折磨,一脸错愣地看着我。我满意的看着自己在他们身上制造的效果,心里暗自盘算着:看来这一招效果不错,很有使用性,可以发展,(损友:发展?!!你还嫌这能引起地震的分贝不过啊,天啊!!)以后一定要多练习练习,(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