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派础?br />
“哦!可怜的埃琳娜。”斯佩多快步走上前,迅速打量了一下埃琳娜,将她慢慢地扶起来。摸了摸她干枯的头发,斯佩多看起来很纠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看她的模样非常像是迷路,而不是他认为的被绑架。
斯佩多稍感遗憾,之前他还期待能得到一笔拯救感谢金,为了填充他干瘪的口袋。
“……”香蕉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她看看正在安慰埃琳娜的斯佩多,决定朝另一个人开口:“这位先生,我们需要帮助。”
埃琳娜突然哭了起来,像个受惊过度的孩子终于看到了亲人那般,不能自己。
阿诺德抬眼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对着仰望着自己的小姑娘,抬起手:“安静一会,会带你出去的。”
“不是……”香蕉摇头,拽着阿诺德的袖子,将他往山洞里拉:“有个人快死了,你帮帮忙,公主殿下她什么都不会,我快疯了!”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这种早期挖金者开采出的山洞,有的很深,有的很浅,有的甚至挖到了悬崖腹部。埃琳娜落脚的这个山洞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还不是往下挖的,它超出人们正常思维,是往上挖的。
阿诺德看了几眼后就将目光放在那个盖着大片树叶的人形身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发白,嘴里呓语不断。香蕉松开阿诺德的袖子,走到少年身旁,熟练地抽出一旁的布片放进木盆里沾湿,擦了擦对方的额头。
“这个是向日葵旅社老板的儿子,他一直跟着我们,直到为了救陷入陷阱的公主殿下而受伤昏迷。”香蕉皱着眉头,十分不爽:“倒是个痴情汉,多亏了他带着很多向日葵种子才让我得以留下记号方便有人来找,那个公主殿下只知道说些没用的话。”
“伤在哪里?”阿诺德摘下手套,用手背碰了碰少年的脸,几乎没什么温度。他掀开树叶,少年身上衣物还算完好干净,被照顾的不错。
“左腹,骨头好像也断了……”香蕉不确定地说,她实在摸不准是几根,一片软塌塌的。
“很顽强的生命力。”阿诺德按了按肋骨处,挑着眉脱下风衣裹住伤者,一反手就把人提了起来。
香蕉顿时崇拜地赞叹了一声,双腿不自觉的跟着阿诺德走出去。
山洞外。
斯佩多:“别哭了埃琳娜……”
埃琳娜:“控制不住……”
斯佩多:“仰起头!”
埃琳娜:“……不管用!”
斯佩多无奈的抽出小手帕盖上她的脸……
提着人的阿诺德一眼扫过去:“我先走一步。”
香蕉默默地看着拿下手帕做抽噎状的埃琳娜:“你继续……”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埃琳娜:“香蕉,吃的东西找到了吗?”
香蕉:“……我们可以回去吃了!”
被埃琳娜一打岔,香蕉再回头找阿诺德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戴蒙,谢谢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会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了。”埃琳娜叹气,回头看了看山洞,神情萧索:“当初游历到这里,听到了金矿的传说,所以我什么都没想就进山了,现在想想……真是,太轻率了。”
没办法只好留在原地等两人叙旧完毕的香蕉一脸血:一辈子住在这里?你对的起陪着你的人吗!!
“你不是轻率,是冲动了些,埃琳娜。”斯佩多慢条斯理地整整自己的袖子,语气微妙:“现在小孩子都不信这个传说了。”
“不……戴蒙,我找了镇上年老的人,尽管可能性很小,我就是觉得这个传说是真的。”埃琳娜眼中闪过迷茫,渐渐的变为坚定:“我研究过地质学,这里有些地方的确符合条件!”
香蕉不忍直视:我说你怎么像猴子一样蹲在草堆里玩泥巴……
斯佩多看着埃琳娜的眼光变成了质疑,他想了想,换上张笑脸:“让我们回去再说,我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回去就找个医生看看她的精神状况。
以斯佩多对埃琳娜的了解,她这绝对是精神失常了,作为一个高贵典雅的公主,骤然过了几个月的山里生活,没有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能接受。
这样想着,斯佩多一手刀敲晕了显然精神不济的埃琳娜,一挥手,黑雾弥漫,笼罩了两人,黑雾散后,原地只剩下枯残的落叶。
呆愣的香蕉:“……”
该死的,这群负心的人!!
*
阿诺德从山里回来,刚走到镇口,就看见苹果伸着脖子往这边张望。
“先生,找到了!”小姑娘惊喜地迎上来,左看右看,又失望的低下头。
阿诺德淡淡地开口:“香蕉在后面。”
苹果这才开心的笑起来。
“先生,这个人怎么了?”
“重伤。”
“那……香蕉!”
“她没事。”
“呼,这就好,先生,我真不能想象,我们会分开呢。”
“你以为她死了。”
“……我一直不敢这么去想。”
阿诺德停下来,用空闲的那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有个人说过,这种不能分开的心情是种美好的羁绊。”
苹果抬起来:“是谁说的啊?”
阿诺德收回手,漠然地说:“一个认识的人。”
苹果想了想,高兴地拉起阿诺德的袖子:“那您有那样的人吗?”
阿诺德往前走,没有回答。
苹果又想了想:“是斯佩多先生对不对?”
阿诺德的背影依然冷峻,孤傲。
虽然没回答,但苹果觉得这就是答案,她定定地看着阿诺德:“不管怎么说,总是能看到阿诺德先生和斯佩多先生在一起呢。”
阿诺德动了动被拉着的手:“走了。”
*
亲爱的Giotto:
让你担心是我的罪过,并没有人绑架我,请不用紧张……
……
从山里回来后,斯佩多带着埃琳娜去看了医生,经过诊断,她很有些精神失常。
吃过饭洗过澡后,斯佩多决定遵从医嘱,让埃琳娜做点别的事,使她脱离之前的思维方式。
于是,斯佩多提议让她给关心她的人写平安信。
看到埃琳娜这样写,斯佩多出声制止:“事实上,Giotto从你失去联络那天就开始紧张焦虑了。”
他还认为是自己的罪过呢!
埃琳娜一愣,眼中闪过愧疚,换了一张纸——
‘让你担心是我的罪过,我在这里真心道歉,并没有人绑架我,是我自己在偏僻的山里迷了路。你给我的那条联络项链被我弄丢了,真的,真的,很抱歉……’
……
斯佩多再次出声纠正:“那个项链没有丢。”
埃琳娜惊讶:“可是……”
斯佩多:“应该是香蕉小姑娘拿去做标识了。”
埃琳娜:“没想到那孩子的坚持是正确的,出发前就听说在山里迷路的人是不会有人去找的,我都没抱希望。”
斯佩多:“你该感谢她。”
埃琳娜点头。
写完信后,埃琳娜再次提起了金矿的事情,斯佩多头痛地敷衍她:“好吧好吧,我会再去看看的,就交给我吧。”
医生说,这病要慢慢开导,斯佩多立刻想出了应对方法——敷衍过去。
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