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忍不住也问了:“阿诺德一个人住?”
女人回头:“既然是亲人,就一定了解他的个性,太浮云了。本来是和蓝宝一起住,蓝宝太怕他住一天就搬走了,现在他一人住。”
苹果一句话说到了重点:“阿诺德先生有提过苹果,香蕉,斯佩多吗?”
女人想了想:“好像没有啊。”
香蕉没精打采地低下头:“夫人,你人真好,什么都说,太热心了。”
斯佩多斜眼看着香蕉,她也发现这个女人有问题了。
“哈哈,说的你们好像是阿诺德的仇家呢。”她一点也没发觉香蕉的言外之意,语气平和:“我夫君告诉我,阿诺德以前是旅人,去过很多地方,不可能与人结仇,让我放心。”
斯佩多挑眉:“旅人?”
“是啊,夫君说他是在意大利遇见阿诺德的,我夫君啊这辈子就去过意大利,还是阿诺德见多识广,小孩子听他说过更多没有听过的地方呢。”
斯佩多不可思议的想象着这样的画面:一群小孩围着阿诺德求他讲故事听。
苹果鼓起脸:“我都没听过。”
香蕉也羡慕那群小孩子。
女人停下来,指着小湖边的房子:“就是那,还亮着灯,阿诺德没睡呢。”
斯佩多放下苹果,伸长脖子望过去。
女人好笑的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不是亲人吗,近乡情怯了?”她放下油灯,掐着腰大喊:“阿诺德,你女儿和亲人来找你了!”
斯佩多噎住了:就这么喊了……
苹果&香蕉崇拜地盯着她。
“我是泽田灯沙,和我夫君住在那边,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们哦。”她看着阿诺德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弯腰提起油灯,指着右边的一排房子热心的笑着。
斯佩多此刻都顾不上去看阿诺德,他倒是诡异的看着这个叫泽田灯沙的女人,这种姓氏,该不会是……
“阿诺德先生!!!”
苹果和香蕉兴高采烈的往房子跑去,走廊上,阿诺德拿着油灯,身形样貌,丝毫未变。
斯佩多转回视线,望着阿诺德,扯了个笑容:“哦呀,好久不见,亲爱的阿诺德!”
“斯佩多啊……”阿诺德将油灯放在窗台上,摸了摸扑在面前的两姑娘的脑袋,发现她们满身狼狈,望向斯佩多的眼神表达出这个意思:小孩都照顾不好,还当什么雾守。
斯佩多尴尬地上前:“你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变化有多大。”
他突然发现,有苹果香蕉在,说起话来比想象里的还轻松。和阿诺德之间的那些往事,最后的战斗,僵持的气氛,通通消散了,因为苹果跑过来拉住斯佩多:“阿诺德先生,斯佩多先生带我们来投奔你,不要赶我们走。”
斯佩多得意地摸了摸头发,小孩子真的太好利用了。
*
Giotto家。
“夫人,你去给蓝宝送药怎么回来这么迟?”Giotto直到看着她进门,才放下一颗心,这个季节山里的动物活动频繁,跑到村子里还伤到了蓝宝。
“夫君,我有话和你说。”她的表情很八卦,神秘兮兮地指着阿诺德的住处:“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个带着两个小丫头的落魄男人,他们都是阿诺德的亲人,阿诺德有女儿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落魄的男人,两个小丫头,夫人你没事吧?”Giotto紧张地放下手里的物事,拉着她走到灯下。
“能有什么事,你们干坏事有人追杀啊?”泽田灯沙无奈地收回手,受不了的看着Giotto,表情疑惑起来:“为什么隐瞒我阿诺德有女儿的事情,难不成你在意大利也有孩子!”
“灯沙,哪有这种事!”Giotto不得不叫她的名字来打断这种可怕的想法。
“那个冬菇脑袋是阿诺德的什么人?”泽田灯沙很相信Giotto,玩笑一过,焦点就放在了隔壁家。
“最重要的人。”Giotto不能说那是他的雾守,也不能说是阿诺德的搭档,反正两人关系在他当首领时是最要好最亲密的,Giotto说的无压力。
“噢……”泽田灯沙眯起眼睛,笑的很诡异。
“那个冬菇脑袋是斯佩多,意大利人,他和阿诺德曾经住在一起。”
Giotto的感觉很微妙,斯佩多终于明白了,同伴比彭格列重要,他这个曾经的首领很欣慰啊。
“住在一起啊,那个冬菇脑袋会做饭?”Giotto的朋友全都不会做饭,泽田灯沙每天都要做很多饭招呼他们一起吃。
“这个……”Giotto还真不知道。
“明天我就不准备他们的饭了,让阿诺德和亲人在一起好好聚聚。”泽田灯沙这样决定。
“也行。”Giotto担心斯佩多会说漏嘴,曾经当过黑手党的事情是个秘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听到她的想法,立刻赞同。
退隐后,曾经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
阿诺德的住处。
苹果和香蕉洗过澡换过衣服在隔壁睡着了,斯佩多蹲在走廊上,打量着阿诺德的房间。空间不大,摆设也不多,他不满地托着下巴:“你这里太小了,就只有两间屋子。”
阿诺德抽出一条被子,甩给斯佩多。
斯佩多拿着被子,看看自己又看看阿诺德:“你让我睡哪里?”
“走廊,关上纸门。”夜里挺冷,阿诺德指挥他关门。
“这样就是让我睡门外啊。”斯佩多摸摸冰凉的地面,甩了甩手,走进房里。他将被子铺在阿诺德身边:“你狠心啊!”
这样一来就拥挤了,阿诺德踢开斯佩多,斯佩多又凑过去:“一起睡一起睡。”
“去洗澡。”阿诺德看着斯佩多一身泥泞,一副可笑的落魄打扮。他的眼神多了一抹质疑,看的斯佩多冷汗直冒。
“行李都被海浪打湿了。”斯佩多想起那个大浪,头痛不已,他的衣服洗过还能穿,苹果香蕉的行李都掉在海里了,现在穿的还是他用幻术变成衣物的被单。
新的衣物扔在斯佩多面前,阿诺德背对着他,将书籍打开,翻到白天看到的那页。他平静的反应,在斯佩多眼里,熟悉感又回来了。
“我还想去借Giotto的……”斯佩多本打算去找Giotto的,没想到阿诺德这么爽快,他眯着眼愉|悦的转身:“啊,我忘了,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Giotto的夫人?”
阿诺德纠正他:“Giotto现在是泽田家康,在这里要改掉你那些习惯,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
“为了隐瞒身份,你就成了去过很多地方的旅人了啊。”斯佩多到现在还觉得这个身份说不出的搞笑。
“明天你可能会变成更奇怪的人。” 阿诺德不留情面的讽刺回去,尽管当初被Giotto改成这样的身份,他压根就没有配合。
“希望Giotto靠谱一点。”想起自己被阴了工钱的事情,斯佩多有点担忧地问:“其他人的身份都是什么?”
没人理他。
斯佩多洗完澡,穿着奇怪的日本衣服,走进房间。
坐在阿诺德身边,看着那本看不懂的书,斯佩多歪着脑袋盯着他:“你学习了这里的文字?”
阿诺德瞥了一眼斯佩多,慵懒的歪在一边随意的很,他点头说道:“不回去了。”
斯佩多眨眼,眼中一丝阴暗闪过,一些记忆浮现,他想起后辈们的世界,语气酸酸的:“你不回去了,是一辈子都不回去?”
“退隐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阿诺德很冷淡的说着,一点也不怀念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