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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快开门……”陈滔幽怨地说。
“……”
进了屋,陈滔就後悔了。要是家里没灯,根本就是和外头一样的鬼窟。幸好一盏亮堂堂的老式日光灯,起了他应有的功效,发光发热。
屋里层杂堆积,就是普通单生男人一样不懂得收拾。不过仔细一看也不是大叔不会收拾,该归类的人家都归的好好的,该擦干抹净的人家也弄得挺清爽,实在是这屋子太小了!简直和自己住的没法比!
他随便拉了张凳子坐下,四周的景物完全提不起兴趣。大叔也没有招呼他的意思,径直在厨房里捣鼓起来,看样子有速战速局的趋势。
不过他也不急,可以好好地磨磨大叔。赖著不走,你别开玩笑了,他也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次得好好占占便宜。
谢城人本身就老实,说话算话。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麻婆豆腐,伴著其他几道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家常小菜被端上了桌。谢城给大少爷盛了碗米饭,自己也端出个碗吃了点。正好下班的迟,还没吃东西。不过谢城这人胃小,就算这样,也吃得很少。
“要这个吗?”谢城一边招呼著,一边把买上来的便宜啤酒递了一罐给他。
向来喝贯洋酒的陈滔不爽的努努嘴,没办法只好接著淡酒助助兴。
说实话,别看大叔这麽木讷,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一个字棒!
那浓郁的香气流连在唇齿之间,仿佛不愿意消散一般,悠悠长长的回味有余。豆腐富有弹性,在舌根深处,划下美丽的符号。绝!
最关键的,还是不是这些!
陈滔忽然吃到了家的味道,浓浓的,又淡淡的,总之有些异常温馨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那麽软润,那麽温柔。
饭罢,陈滔也总算好好地过了把瘾。不过没想到大叔竟然是如此过河拆桥之人。他匆匆收拾了碗筷,再次去了厨房捣鼓。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
陈滔闲著没事做,站起来左右踱了几步,拨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捣鼓完了的大叔一出来,看这位少爷如此颓废的尽头,立马就皱了眉。其实他的私房空间,不能平白无故地多个人。
他讨厌这种感觉。
估计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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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大叔,你傻站著那儿做什麽,嘿嘿,有没有什麽饭後甜点,其实我还没饱呢……”
谢城顿时觉得有些无力。虽然自己没什麽脾气,但也不允许一个人侵犯他私人时间私人空间至此。一向独来独往的他,真的不想融进别人的生活圈子,也不想别人踏进他黑暗阴郁的小天地。“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大叔你这可不厚道,怎麽说来者是客……”
“行了行了,不在那儿唧唧歪歪做什麽,你还要吃什麽,这儿就这麽点东西,看看什麽好想吃的,我再给你弄点,你早点回去……”
“我说你这儿怎麽这样,存心赶人走是吧!”
“有脸说我,不知是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的……”谢城一脸平静地说。
“你……”好算你有种,一顿本是温馨的饭便草草收场,夹杂著两人第一次并不愉快的独处,消失在了夜幕深处……
陈滔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妈的,这鬼地方,简直就不是人住的,他找个车还得吓个半死……他娘的,大叔别以为你自己多金贵,别给脸不要脸。这种程度的闭门羹他是再也不要吃了,做人得识相,放著企业的堂堂金领不做,干啥来这儿讨罪受!凭他的菜烧得再好吃,哪有怎样,还不如讨个老婆,有个专人给他做饭,也不是家的感觉麽……
其实谢城是本著相同的态度的。
望著那个远去的背影,他也没什麽感觉,就像那个并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空气是自然界,是那些无声无息的生命。不需要和他们交流,因为他也是脱离於这个世界没有生命的个体。
不过那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休假差不多该结束了,陈滔似乎也忘却了数几日前的不快,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底下的人手见老板这麽有干劲,哪个还敢偷懒,整个公司顿时焕然一新!
在办公桌前飞速敲打这键盘,倒不是在编程的陈滔,再为新一期的合同老实卖命。新合作的公司是本地的一家驰名厂商,若是合作案执行效应良好,这将对他们公司征战这片市场起到决定性、里程碑式的作用。
“I wanna you to remember……”一声悠扬的铃声滑过宁静的只剩下键盘敲击声的办公室。陈滔抽出一只手,摸索著桌上的手机,短信。
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好吧。该死的那个家夥,竟要到这儿来骚扰他了!
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让他恨得痒痒的。
Tony。
每次这家夥抱著好玩还是翘班的心情,来国内看他的时候,不是好好地折腾他一番就是好好地敲诈他一笔。还一个劲的星星眼,说什麽:“I love china,I love Chinese food!”满嘴胡言,摆明了就是耐不住寂寞了。
没事儿来烦他做什麽,这家夥男伴女伴多的是,绝对绝对是看他闲心才心有不甘的!
不过这家夥这次搞什麽,每次都让他去机场接机,累得他半死,又当苦力又当司机又当导游的,这次怎麽说得这麽玄乎。
“我在希尔顿住几天,你过两天天来接我。Tony。”
陈滔恶狠狠地想著,怎麽说自己也是执行董事,还比那家夥高一级呢!那家夥本著游戏人生的太度,真是少爷当惯了。
把这家夥接过家里来住,真的已经是两天之後。陈滔匆匆忙忙的下了班,跑去希尔顿大极典接那个骚包。
来人倒是很配合,再次让他做了回苦力。行李箱打包小包三袋,腾腾腾他一个人提上了後备箱,来人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这社会精英忙里忙外,当成社会最底层劳动力。
陈滔从後视镜里扫扫Tony一副闲适的模样,皱紧眉头。
“我说你这家夥这几天是什麽情况?”
Tony自然是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圆滑的,嘴角一勾:“怎麽,你还想我剥削你……”
“那倒不敢,您还是自己回去悠著点。”
“怎麽,不感兴趣?”
“你私生活这麽迷乱我感兴趣都还来不及。”
Tony是典型的美国佬,一脸阳光开朗的笑容。“我说Kevin,你们中国的男人还真正呐!”
老外还真是什麽眼光,都喜欢丹凤眼皮肤黄黄的东方人,还说什麽东方神秘的美。至於这家夥,除了滥交,审美眼光也是不敢恭维。
“怎麽,来国外还勾搭人,第一次嘛……”说完,陈滔还不忘剜了一眼兴致高昂的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