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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三个顶著的和熟透了的水蜜桃样子的人同时出现在陈滔家的客厅里,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陈母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拿著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来回扫视著儿子和那个局促不安的男人,好像真的可以看出什麽西洋镜来。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真叫人煎熬,还不如给人一刀来得痛快。
陈滔面上还很镇定,其实心里也挂不住了,昨儿个後来怎麽安慰大叔,大叔都没吭声,只是兀自沈思著。本来两个人共同抗敌一致对外,老娘这道关他确信肯定能过。不过现在大叔这麽个不明不白的态度,搞不好就这麽知难而退,怎麽办?他不是糗大了!大叔本来就没有明确袒露过对他的感觉,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可没有那麽强烈的欲念,大叔真的放弃也说不定啊!
怎麽办?
最终还是陈母打破了满屋子的寂静。“小滔,老实和妈说,是不是这男人带坏你的!”自己儿子任性他是知道的,可是自己儿子说到底也是个有学识有修养的人啊,怎麽会走上这麽一条不归路?肯定是这麽没文化又下作的男人搞的鬼!
谢城闻声肩膀一抖,并没有说话,倒是陈滔忍不住了:“妈你怎麽说话的,谁带坏谁了。我们都自愿的,要说真的带坏,还是你儿子的不是,你儿子强迫……”
“闭嘴,都什麽时候了,你的同情心还要放在袒护别人身上。”陈母急急忙忙捂住儿子的嘴,将将要说出口的事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陈滔甩来老娘的手,他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大叔看他不清不白的,更加要动摇了。“妈!我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根本就是同情心。这完全就同你爱我爸一样,什麽感受你知道吧!”
“啪!”清脆一巴掌又再度将气氛推向了冷寂。隔了好一会儿,陈滔在捂著半边脸,怨恨似的看著母亲:“妈,我今天喊你一声妈,是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不是因为你养我你关心我。你问问你自己,从小到大我的事情你管过多少?!怎麽,现在退休了,没事业扑了,就来管你儿子了。看不到一个你心目中称心如意的儿子,就把责任推卸给别人。放你妈的狗屁!你儿子才不是你这种懦夫呢!我喜欢大叔怎麽招,在一起又怎麽招?!”
“你……”陈母被儿子气的差点一口吐血。她知道从小就对这孩子关心的太少,可她知道要补偿。现在补偿不是为时还不晚吗?为什麽要拿这种天大的笑话来开她的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荒谬、愚蠢甚至是丑陋!
“我?老妈,在你心中这麽多年我这个儿子是排第一位的吗?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看。如果是,我今天就断了这念想。如果不是,我长这麽大了,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你也甭管这麽多,安心回美国享清福。你承认我们呢,就多一个儿子,不承认呢,告诉你,我们也不会少一块肉!”
“兔崽子,你!你说什麽呢,我是你娘,是为了你好。你知道这种事情有多畸形多变态吗?倘若外人知道了,会当你是臭虫老鼠的,你想过没有。难道这不是妈妈在为你著想?”
“我看面子挂不住的是你自己吧?高级知识分子加上这麽能干的儿子,被你的同事知道我和男人在一起,你自己会下面子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在乎!难得找到个对我好的,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的,我怎麽能放过!”
“你,你竟然这麽说妈妈。好,我和你讲理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我让他滚总可以了吧!你是他主顾,我是你娘,这点权利总还是有的。下贱的人,哪儿来滚哪儿去!”说完便指著谢城破口大骂。
陈滔急忙掰下母亲的手指,看看大叔依旧没有反应,默默接受职责的模样,不禁心酸。明明是自己的任性,明明是被自己拖下水的……“妈,得,我这就把你请回屋里去,我们还要上班,没这麽多时间和你废话。等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们再谈。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在你们这儿找不到的家的感觉,我身边这个男人身上我能找到。这就是你们失败的原因!想阻止吗?想阻止先问问自己到底是谁害我这样的!”说著陈滔就有些粗鲁的将母亲拉回房间。再将本来今天休息的谢城拉出了屋,他们两个在一起还好啊?!大叔一定被欺负死!
不过谢城并没有走的意思。他打量这陈滔,过了快半分锺才开口:“让我和伯母说说看吧……”
“大叔你?”陈滔真的很怕谢城自己就这麽放弃了。
“放心吧,我可都记得你的约定呢!”谢城竟然笑了,是一抹释然的笑容,也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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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迟了不好意思。不过还请各位多多投票(最近一直徜徉在电影的海洋里,忘了更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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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滔最终还是打消不了大叔的执念,挠挠头上班去了。大叔这个人倔起来比他还不好对付,他说要麽留下来陪他一起面对,也不肯。真不知道他会怎样语出惊人呢!
所以上班时一直右眼狂跳不已的陈滔一直想著大叔的事情,下班又就等著下班好风风火火地赶回去做个了结。
事实上,事情并没有陈滔想的这麽夸张。
谢城待陈滔走了好久,上楼,朝刚才怒气冲冲的女人房里走去。暗暗做了个深呼吸,把昨天晚上到今天大早心里憋著的话做了个调理总结,伸手要去开门把手,却又缩了回来。说到底还是有些恐惧。
定了定决心,门把手卡擦一下就被打开了。屋里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进去一步或许就是万丈深渊,又或许是人间天堂。
里头的中年妇女,或许真的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很爱。但是一直用错了方法,现在弥补是否太迟了?女人双眼通红,清澈的液体在眼角依稀可见,空虚的眼神定定地朝著一个方向,毫无第一次看见的骄傲光芒。
陈母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自己的儿子终於来的妥协,赌气一直没有去看他,可过了好久,都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才转头看看到底是什麽情况。
结果,竟然是那个讨厌的不知廉耻的男人。脸上厌恶的表情显而易见,就差一句“你给我滚出去了!”
“陈太太……”
谢城张嘴还没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女人便已经忍不住了:“我不想听你讲任何话,请你出去!”
谢城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依旧要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似的:“伯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是陈滔,他这个年纪还不懂这麽多,你在顾虑他的人生,怕他抬不起头是吧?”
陈母一听切中要害,还不犹豫的反击:“知道你还这麽不要脸,还是说你别有用心!”
“伯母,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什麽,我也不能解释什麽。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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