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意已决,你休要再劝!”俊美男子语气坚定的回绝道。
“王爷明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死路一条,又何苦一错再错下去?”蓝衣男子满脸焦急的道。一路的追赶和苦苦相劝,让他的嘴唇干裂的透出了腥红的血丝。
这让他面前的俊美男子有些心生不忍,一声喟叹出口:“昔墨,你不要再跟了,回去吧!这条路是我选的,不管多么难走,我都会走完它。”他深知这是一条不归路,所以才不愿意连累多年以来,一直陪伴在身边并肩做战的执友。
“王爷当真心意已决?”蓝衣男子已经知道自已苦劝无效,心中虽已经有所决定,却仍然做着最后的努力,期盼着对方能回心转意。
“是,为了玉儿,我必需这么做。”男子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怀中的佳人回答道。
“看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蓝衣男子杀意已起。
“什么办法。。。。。。”男子抬头之际,便看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待他反应过来时,蓝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已经出手,剑锋已经没入佳人胸口。
“不!”男子一声狂吼,一掌急拍而来。
“扑-”一蓬血雾在空中喷洒开来,蓝衣男子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起坠地。
“玉儿--,玉儿--”男子扶住颓然后倒,满脸惊愕痛苦的佳人,焦急的呼唤。只是这一剑,刺得又快又准,丝毫未留余地,佳人在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便行香消玉殒。
“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男子痛苦的嘶喊一声,睁圆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满脸愤怒的看向蓝衣男子。
后者已经强自支撑着站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强压内心的气血翻涌,露出一记凄凉的笑容:“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能保住王爷的命?”
“为了保住我的命,你就忍心杀害玉儿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这本就是我古家人的宿命,我又能如何?”蓝衣男子笑容越加凄凉。杀死自已的亲人,已经令他的心痛如绞。加之刚才所受的掌伤,双重打击之下,几欲令他昏厥。他自知自已已是强弩之末了,却强迫自已不要在男子面前倒下。
“你好狠!算我看错了你!”男子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便低下头搂紧怀中的佳人,不再看他一眼。
他眼中的那满满的厌恶,比任何利刃更加能伤蓝衣男子的心。
蓝衣男子继续悲凉的笑着,最后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远。
“不要,不要让他走!”
眼看着蓝衣男子负伤着伤心欲绝的离去,心中替男子焦急不已,却苦于无法喊出声。他知道,他这一走,男子将永远的失去他了。那深深的绝望和满满的心痛,压抑着他从梦中醒来。
第二十五章 心痛
疼痛着的心紧紧的纠着,不因为它的主人已经清醒了而有所缓解。
蓝若斯坐起身形,一手扶着仍旧抽痛着,急速起伏着的的心口。
已经记不清自已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梦境,打从他成年开始,每逢月圆之夜,都会被一样的梦境所惊醒。他虽然不清楚梦中的人到底是谁,却能够深深的感觉到那名俊美不凡的东方男子的心痛。
这个梦起初并不完整,只是一个片断,就只是那名绝丽女子被剑刺中倒下的一幕。原以为那样的心痛都只是为了她而起。直到五年前,他见到了威尔。这个梦才算真正的完整,而威尔那与蓝衣男子酷似的像貌,让他误以为威尔就是他。也让他相信了起始于东方佛家,世人皆有轮回的说法。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深深的迷恋上了东方文化。这样的过程里,让他了解了梦中人的服饰装扮是属于中国的某一个朝代。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的确信,那名“王爷”便是自已的前世。
只是,古老的东方传说里不是说人死了,便会入地府走奈河桥,喝碗能让人忘记前世记忆的孟婆汤的吗?他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梦境?还是说,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即使是喝了也不能完全忘记呢?
心悸慢慢的消失,捂在心口的手,稍微放松下来。蓝若斯揭开被子,走下了床。利用这短暂的间歇,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静静的等待着即将而来的心痛。
没用多久,微微的刺痛感开始再次由心口处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渐渐的加强。而心跳也跟着加快。快速跳动的心脏,挟着巨痛重重的撞击着胸口。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从胸膛里冲出来。
蓝若斯右手紧纠着胸口,左手支撑着墙壁,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强忍着巨烈的疼痛。头上渗出的冷汗,凝聚成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而他在一波波心痛的折磨下,痛苦的呻吟不已。他从不怀疑自已有一天会死在这样的疼痛里。
这样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那些不过是一些梦境而已,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啊-!”又一阵疼痛袭来,蓝若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怨愤,大吼出声。。。。。。
又是一个周末,肖静书依照往常来上工。她刚踏进堡里,就听到一声声自楼上卧室里传来的痛苦低吼。
而一向开朗热情的胖管家艾洛蒂则是一脸担优的表情,低着头焦急不已的来回的走着。不时的还会抬起头向楼上看。全神贯注的连她进来了都没发现。
几名堡里的佣人,跟着她一起默默的看着楼上。脸上也尽显担忧之色。
“怎么回事?”肖静书压低了声音,问着靠她最近的女孩儿艾咪。
艾咪是个二十五岁的法国乡村女孩儿,来这里做女佣已经两年多了。为人开朗活泼,一张典型芭芘娃娃的脸上,嵌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白白的脸颊上稀稀落落的点缀着几粒浅褐色的雀斑,一如她的名字一般的可爱。
也许是同龄人的关系,平日里她和她倒是很能谈得来。对于堡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从她那里知道的。所以,今天这种情形,她也理所当然的向她询问。
“肖,你来了啊!是伯爵的病又发作了!”艾咪回过头低声的打了声招呼。随后,伸手侧掩在嘴边,俯在肖静书的耳畔有些神秘的轻语道。
“多讷若先生病了?怎么没请医生吗?”
“伯爵的这个病,很怪,疼痛难忍却又检查不出病因。连医生们都没有办法。”艾咪耸耸肩,撇了一下嘴道。
“哦?”肖静书有些惊奇的轻吟了声。不由的也跟着众人一齐向楼上望去。
“平常都疼得这么厉害的吗?”从那压抑而痛苦的吼声里,不难猜出声音的主人,正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病,连世界级的名医都无法医治?
“也不是,这次好像严重的多。平常只是疼个一阵子就过去了,而今天到现在为止已经近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好转的迹象。主人他真的好可怜!”艾咪满脸同情的看着楼上,哀叹道。
“这么严重的病情,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肖静书不禁感到怀疑。以楼上人的身份,就算是无法医治的绝症,也应该会有办法找到一些控制和缓和病情的药物。怎么会放任这样的巨痛一直持续下去呢?以他的实力,如果愿意,可以拥有世界级水平优良的医护团队。怎么会连一个打一支止痛针剂的人都没有呢?又或者说,还有更多的隐情呢?
“这个病怪就怪在,任何的止痛药物都只是暂时的。药效一过,痛得更加厉害,时间也更加的长。所有的止痛药都只是起了一个拖延时间的作用,该有的痛,还是没有办法消除。所以主人他从来都不吃任何的止痛药,只是硬生生的抗着。”
肖静书了然的轻微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有些佩服蓝若斯的忍耐和承受力。
一声声痛苦隐忍的低吼伴随着‘砰-砰-’的撞击声,继承传来。就在众人皆自担忧不已,全神贯注的注意着主卧室里的动静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