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鄂忍不住轻叹一声:“说得也是。不过楼主亡家之仇仍在,却沉迷男色,实在犹如南唐后主苟安 之态。”
“你不用激我,”被他说中痛楚,季独酌狠狠一磨牙,索性坏人做到底。捏捏他硬挺的鼻子,又在 他唇上补了一口,一条狐狸尾巴在身后晃啊晃,“江大侠,你且放心,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什么 汉江会的二少爷,天仙下凡我保证你也再不会想起来。如果我是李后主,你也是我的小周后。我呢,从 此后会对你好好负责的,季独酌说到做到。”
他学着登徒子一样眯起双眼,气势凛凛的用目光凌迟江鄂,原本就半开的衣服此时挂在身上,白嫩 嫩的皮肤,红艳艳的乳尖,遮也遮不住满园春色。
如果说看到这样的美景还能有一点思想的话,那么肯定是江鄂现在的想法——找个地方直接撞死算 了。
季独酌明白他的心思,勾起小拇指,缓缓的挑开他的衣领,把自己的嘴唇凑过去,轻轻咬他的喉结 。
江鄂原本就是箭在弦上,此刻被他挑逗,更加气息不稳,喘息着,一双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他:“下 次让我捉到你,看我不做你做到让你下不了床。”
季独酌促眉头捧胸口,做了一个“我很害怕”的表情,身上却不老实,用自己的下体磨蹭起对方下 体。
一下子电光火石,两个人都沉重的呻吟起来。
季独酌的眼睛里迸出燎原之火,爪子一搭江鄂的衣服,刺啦一声,全部撕开:“叫吧,叫吧,叫破 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厚厚厚厚~~~~~~”
“楼主,你给老娘滚出来!”
涉江提着长裙,一路风摆垂柳的走过来,只是脚步所到之处,地上都陷进一尺。聂平仲被她的气势 吓的半死,在身后紧紧地拉着她的衣服,哭着说:“老婆大人,我们算了吧。老婆大人,我们算了吧。 ”
涉江凤眼暗敛,水汪汪的眸子在聂平仲的身上一转:“你说什么?”
扑通一声,聂平仲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她家夫人的双腿,嚎啕大哭:“老婆大人,那个,那个,我 们算了吧……”
“算了吧?说的真好。”涉江微微一笑,手掌一拂,砰的把聂平仲摔出丈外,“想死你就再说一遍 。”
位列风雅颂三长老之一,平日里风光无限一呼百应的聂平仲,就这么轻车熟路的,点了自己的哑穴 。
涉江在前,聂平仲在后,一路到处,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
这一走,搜过季独酌空荡荡的房间,自然要走进江鄂的卧室。
涉江推了推从内紧锁的大门,见推不开,纤纤五指一伸,每两跟手指尖分别夹了一颗霹雳弹。聂平 仲看的都呆了,这四颗霹雳弹要下去,整个屋子还不都得炸成平地。
幸好涉江吸了一口气,把四颗霹雳重新收起来,纤纤玉足一脚踹了过去,镶铁的木门应声而倒。
聂平仲缩在一旁念了句佛。
楼主,西方净土,记得给属下留个肥缺。
然而涉江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别说活生生的季独酌了,连半件衣服都没找到。她的脸色立刻就青 白了起来。
那么,刚才正在关键时刻的两个人在哪里呢?
听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季独酌蜷缩在狭小的箱子里,心里把这个坏事的下属骂了一遍。
江鄂手脚酸麻的躺在他怀里,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张开嘴,用口形无声的说:楼主果然 乌鸦嘴。
极度幽暗的坏境中,彼此都是衣衫半褪,肌肤挨着肌肤,呼吸相闻。江鄂热乎乎的喘息喷到季独酌 的脖子上,后者浑身一颤,转眼间见他似讽非讽似笑非笑的嘴唇。
心口,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起来。
美色当前,焉有君子自持之礼?
季独酌贴在他胸膛上,只觉得他肌肤火热如炙,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着他的下颚,把自己的嘴唇贴 了上去。
唇上一热,江鄂毫不留情的吻了回来。
季独酌搂着他腰的手,一点点顺着脊梁向下滑。滑啊滑啊滑啊。
向下,再向下……
然后?
然后突然间,四周一片光亮。
涉江掀着箱子盖,一双眼睛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望着这对狗男男,还不等两个人彼此纠缠的肢体分 开,一手拎起季独酌就往外走。
楼主攥着自己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难得的,脸上居然还有潇洒自如的微笑:“风长老,男女授 受不亲,至少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吧。”
涉江拎着他,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老娘我什么没见识过,不就是多出来的那一块肉么,楼主有的 聂平仲那个混帐也有。”
聂平仲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微一抬头,见楼主大人探寻的目光扫过来,在他下面扫来扫去,似乎 要隔着衣服见识一下自己那块肉。
可怜的聂长老彻底石化。
异常的混乱瞬间烟消云散,江鄂半躺在箱子里,等待麻药的效果退下去。
手指、脚趾、手臂、腿,一点点慢慢的恢复知觉。
江鄂半裸的趴在箱子边上,好气又好笑的说:“季独酌,你真是个好老师,下次我会记得不要前戏 ,直接上了你的。”
自然,不久之后季独酌重伤之下,被江大侠半强迫的啃了个净光,说不得,实在是拜这次所赐。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潘金莲样的风长老涉江,修罗脸的颂长老老刀,还有一脸小媳妇相的雅长老聂平仲。
标准的三堂会审。
季独酌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晃着扇子,拎着一壶美酒,悠哉游哉的望着苍天。
最先压不住火气的是老刀,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楼主!你一定要搞垮风雅颂你才满意么!”
季独酌摇摇扇子,很无辜的问:“老刀啊,我们都知道风雅颂的老宅早就年久失修,我迁址到河南 嵩山又有什么不对的么?”
“你迁址是没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不依不饶,事到如今,还让我们继续陪你演戏!”
“老刀说的没错,”涉江一袭红衣起涟漪,纤纤素手青筋暴起,“演戏就罢了,居然还把我和聂平 仲蒙在鼓里,看我们生离死别楼主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作为一个上位者,看到自己的属下能够为他毅然赴死,的确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楼主,你是在烽火戏诸侯……”聂平仲低声控诉。
季独酌眉毛一挑,捏起酒杯,喝了一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说的够狠。
一时间,三个性格迥异的反对者都在默默的咬牙切齿。
季独酌晃了晃桌上的酒壶,清冷冷的一笑:“没办法啊,江鄂多么聪明的人,他虽然不说,却已经 在怀疑我了呢。”
“所以你要再撒一个谎,圆上一个谎。”老刀的目光直视着他。
被他问到痛处,季独酌苦笑一声:“老刀,你要知道,这一辈子,季独酌只想要他。”
季小楼主孤单一人离开四人会议,身边有花有鸟有月。
他一袭青衣,在花丛中轻轻拂过,带起阵阵花香,连花也比不上他的风华绝代。
老刀仍然不死心的追了出来:“楼主,你真的会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