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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一想,也是,赶紧追上去问游麟怎么补救才好,游麟敷衍一句“大叔你自己看着办”,直径推门而入。内里的光景,让游麟震了一震。只见门前,两位不着一缕的少年,手足让铁链锁着,分腿跪坐,下身钉在臂粗的铁柱上,勃发的欲根让铁环锁住溢出水来,神情似痛苦还陶醉。这会儿见游麟进来,俩少年都开始摆臀邀欢,仰脸谄媚……
游麟赶紧加快步伐,将丧失心智的少年甩在身后。再往里,龙阳壁画、催情的焚香、精致的囚笼和刑具,逐一呈现,直教人眼花缭乱。五花八门的美人锁在道旁,有些做小伏低有些热情似火有些冷若冰霜,各显神通搔首弄姿挑逗游麟。饕餮不厌其烦地介绍他们是谁,擅长之术是何。游麟面上不断点头直道甚好,心里却在呆呆地想: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色亦是食色,食色之色,繁华一时,过后如幻象梦魇,吃了还会饿,上了还想上,口腹之欲,肚脐下三尺之物,常处空虚之境,故为空,善了个哉……
待走进最里面的屋子,陈设布置方才平常起来。饕餮服气地冲游麟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咱们的新少主~年纪轻轻就能过色之一关~我说少主,你真不是太监~?!”
游麟乌头黑脸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大叔你福气好精力好,弄这么大一后宫也不怕后院起火~我可羡慕不来。”他心里明白,四煞神教焉能轻易认他作少主。行路难,这一轮又一轮的试探,无非是想要看他有多少能耐有多坏,他自然不能让这些恶人太失望。他当下吩咐饕餮一番,提了昏迷不醒的夜枭来见,兀自替夜枭解了睡穴。
夜枭昏昏然醒来,只见游麟笑意盎然盯着自己看。夜枭让游麟笑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一挣扎,才发现双臂困锁石床,颈子卡在一大块儿木板上,自头颅以下,全然看不见。
“枭大哥,冷不冷~?”游麟将手里的匕首抛了一抛,贴着夜枭匀称光裸的大腿,缓缓抚到微微颤抖的腿根。
夜枭眼睁睁看着游麟一脸奸笑绕到自己下身的方向,碍于木板看不见其举动,只觉一寒意浸骨的锐物逼到自个脆弱之处,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厉声问:“你你要作甚?!”
游麟索性爬上石床,分开他的双腿,禅坐似的正对他腿间耷拉的尘根,用匕刃拨来弄去,漫不经心道:“枭大哥你不是说,要和我弄一回,满足我这个孟浪的小色胚么~如今我就是伺候枭大哥,让枭大哥满足满足我来的~”
夜枭哪肯信这套,煞白着脸努力夹紧双腿,直扯得铁链啷当作响。
游麟看得一乐,亵笑道:“枭大哥,你也忒心急了~都还没竖起来,怎么就开始夹了~?”他摊手,接过饕餮递来的温热绸布,缓缓摩挲夜枭的男|根,不时低声问一句舒服么。夜枭让他忽轻忽重的手法搞得云里雾里,昏头昏脑,冷不防腿间骤然滚烫,灼痛难以言喻,竟是一壶冒烟的沸水直灌而下。他再顾不得许多,扯开嗓子惨嚎起来。
游麟眼明手快,旋腕用湿绸裹了冰窖里取出的碎冰,缠紧夜枭烫肿的男物用力摩挲,笑得顽劣诡谲:“这种撸法,叫做冰火两重天,唯奢侈的贵族能享用。枭大哥,不知玩水伺候的,可让你满意~?”
如是再三,夜枭这向来风流倜傥的风波坊坊主,已是涕泪齐下连声告饶。他泣不成声给游麟赔不是,保证再也不惹夜敛尘,还说出了自己与斯无邪的干系。只求游麟饶他一命,或者给他个痛快的死法。
原来,斯无邪的姐姐斯妃,在入宫之前,就与一位少年游侠情投意合,珠胎暗结。
彼时斯无邪还不是九门提督,只因一次出巡护驾有功,赢得皇帝垂青。皇帝见斯无邪俊美非常又身手矫捷,便笼络到身边,床上床下悉心教导。斯无邪那会儿虽然长得好看,却既笨拙又死心眼,淳朴非常,伺候得龙颜甚悦。日久天长,皇帝玩物丧志,既忘了后宫三千佳丽,也忘了远在江湖还有个叫太岁的痴心人。于是乎,四煞神教看不过去,要饕餮整整这个叫斯无邪的奸佞。
游麟早听夜敛尘说过,饕餮是怎么设计斯无邪的,只是不明白,这段往事和夜枭有何干系。夜枭忍着痛,继续述说,四煞神教顾忌皇帝,不敢直接去皇宫作梗,因此隐姓埋名雇佣夜隐帮的人,去为难怀胎十月的皇后,嫁祸斯无邪。这本是一桩极难的任务,夜隐帮帮主夜无影,却很爽快地答应了。没多久,后宫传来皇后诞下三皇子的消息,这三皇子让碝婆失手摔了,命悬一线。当时碝婆只道血多手滑,后来却改口说是斯无邪指使……
游麟听到此处,暗暗一惊,夜无影和四煞神教竟然有过来往,还差点要了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的命……他面上不表,不耐其烦道:“这些我都知道,枭大哥你能说重点不~?”
夜枭那处已让碎冰冻得发麻,唯唯诺诺哀哀凄凄道:“斯无邪为了证明自个清白,亲自往饕餮处求药救三皇子你,任饕餮百般折磨。可皇上嫌他脏了,娶了他姐姐斯妃,绝他念想……那时,斯妃…也就是我娘,已生下了我,我爹带着不满周岁的我躲避追杀,最后逃到江南。我爹死在那里,我让夜无影救了。斯无邪近些年才找到我的下落,要我同他一起,毁掉夜隐帮和四煞神教,最主要的……还是毁掉……当今圣上的基业。”
这才是关键所在。游麟听得发愣——这么说来,夜枭和游琴同母异父,都是斯妃之子。而夜无影当年参与了陷害他母后和他、栽赃斯无邪的事,所以夜敛尘才对这事如此清楚,所以斯无邪才要积兵屯兵准备造反,所以夜枭才要设计出卖夜隐帮。
……前尘往事,恶因恶果。孰是孰非,孰对孰错?游麟闹不懂到底是谁要刺杀他了。如今看来,斯无邪、夜隐帮、四煞神教这些势力,都曾和他结仇,但又都不是冲着他来的。他要怨只能怨自己倒霉,正好生在刀尖上,又摊上个一屁股风流债的爹。
多想无益,游麟睨了一眼面色如常的饕餮,冲夜枭道:“枭大哥~这都是上一辈儿的恩怨,咱不带到这一辈儿来~这一辈儿,我们只有一笔账要算,那就是你害我大哥夜敛尘喝下绝尘草,让他比司马迁还要痛苦。你说这是因为你喜欢他,喜欢他才伤害他,真是一点错也没有……但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与他同甘共苦。即使如此,你也应尝一尝他承受的伤痛。”
夜枭吓得六神无主,面如土色,一个劲求游麟别阉他。游麟也不动手,只是盯着他那耷拉的玩意,煞有介事比划道:“都冻硬了,真不好切~枭大哥你平常是不是吃得不好呀,这血怎么都有点儿泛白的~?”
饕餮忍着笑,指手画脚,信口开河帮腔道:“少主,你那样竖着锯,只会搞得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候他若还想收藏着泡酒,都不成形状了~要顺着纹路来,庖丁解牛~!”
夜枭的视野让木板挡住,只当毫无知觉的下身已任人宰割,一想到自己那处血肉模糊捻在游麟手里,就恨不得晕过去一了百了……他不过是错手杀了夜莲,让夜敛尘喝下绝尘草终身不能娶妻而已,到底犯了什么错,非要落得如此收场?
游麟似看出了夜枭的委屈,拿了早已备好的盛了半截驴鞭的血碟子,在他眼前晃了一圈,作出一副完工模样,笑得柔情似水:“放心吧,枭大哥~你下头,如今已像小姑娘般,漂漂亮亮,干干净净了~”这么说完,游麟还嫌夜枭反应不够强烈,轻轻贴到他耳边,吹口气道:“往后,我会对你极好的~前面没有了,后面不还有个销魂窟么~别哭了~你再哭,我就忍不住要在饕餮大叔面前上你了~”
饕餮想得更邪恶,贼笑道:“少主,我看他这第一次,还是给他自个儿的好~不如把他这根切下来的玩意儿,塞到他的销魂窟里去,也让他明白,自己有多销魂。”
夜枭万念俱灰,躺在石床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空洞地望着游麟手上那盘驴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