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2)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缘故,覃雪的脸上浮现出一朵久违的红晕,忽然她嫣然一笑,却又是那么的凄绝。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安安分分的活着,自己可以自由寻找自己的快乐,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大家非得互相折磨,非得折磨得人家过得比自己差,心里才痛快才惬意才舒服才觉得自己伟大呢,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同他们教育我们一样,为了实现中国四个现代化而奋斗?是为共产主义而拼搏?这是摆明的睁眼说瞎话啊,蒙谁呢。难道,难道活着是为了迎接死亡么。此时,我真想和覃雪像两片叶子一样,打着旋,飘下去,再也不理会那些为我们安排好的生活,再也不如愿的按着他们给我们指的路走下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回家

回到山洞,覃雪目光中那种灼灼的神采一下子消失了,惨白着嘴唇用尽力气对我一笑,软软的躺在了我的怀里。我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覃雪无力的说道:“没事,躺一下就好,或许是太累了”。

我轻轻扶着她坐下,静静的抱着。发现她的脸色愈来愈安详,身体却越来越冷。吓得我赶紧把火弄得大大的,用衣服把她紧紧的裹了起来。我不停的和她说话,说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每一个快乐的日子,说我们同桌时每一个甜蜜的对视,说鸭儿,说文雯,说村长喜欢上了依桐……

覃雪越支撑着答应我,我心里就越焦急。眼看着憔悴如风中之烛的覃雪,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奋力把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天已经黑了,覃雪在背上呢喃:“懒懒,懒懒放下来我自己走吧……”。我想起覃雪下午不正常的神采奕奕,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

覃雪刚开始还能趴在背上轻轻的用衣袖擦我躺下的汗水,后来被山风一吹身体更加虚弱,我不停的喘着气和她说话,覃雪也只能轻轻的恩一声,算是答应了。汗水一出,又被凉风吹回来,冷得全身打颤。我累得只剩下麻木的移动脚步,甚至连脚都失去知觉了。如果可以,我多想趴下来爬到村子里去啊。

我估计现在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赶到村子。偶尔爬到高处能看见村子下的灯火近若咫尺,可真正走起来居然却又远在天边。我叫了两声小雪儿。覃雪没有答应,甚至连趴在我肩上的头都歪了过来。

这一回吓得我六神无主了,赶紧把她放下来摇晃着肩膀。哭喊着覃雪你别吓我啊!好一阵子覃雪才微弱的哼了一声。这一声鼻息无异于黑暗中的一星光芒,我惊喜的把她背了起来,拼命的向山下跑去。我心中不住祈祷,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终于听见狗叫了,筋疲力尽的我已经差不多算是拖着覃雪的双腿走了。每迈出一步就是那么的艰难,好几次都差点一脚踏空,从山坡上滚下去。幸好命运还不算对我们特别不公平。至少,我们已经平安的来到了村子外面。

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医生,我只能把覃雪靠在村口的稻草垛上。大声喊救人啊!一犬吠形,百犬吠声,连绵的狗叫声彼起此伏。顷刻间数十个人从屋子里提着棍子出来,一看是两个小孩,又赶紧把棍子扔下跑了过来。

村子里的男女老少起来了不少,先帮忙看了一下覃雪的病,可谁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病。同情的把我们围在了中间猜测着我们的来历。几个大婶拿碗弄了点红塘水出来,可我把水倒进覃雪嘴里又流了出来。覃雪微微的睁开眼睛,想努力笑一下,连把眼睛睁大的力气都没有了。

急得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现在只要能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覃雪,让我做牛做马我也干了啊。几个男人把我扶了起来,低声的商量着什么。旁边几个妇女居然想着是不是请个大神来跳一下,喂点符水好了。我痛苦的把脸贴在覃雪的脸上,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淌进覃雪的眼里再流出来。

一个大个子男人弯着身子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喂了一声后惊喜的问:“你是不是上次在医院送饭给我吃的那娃?”我仔细认了一遍,居然是上次在医院住我邻床的汉子。我顿时如见到亲人一般,号啕大哭起来:“叔叔救命啊,你行行好,救救小雪儿吧!”

汉子赶紧在覃学鼻子上探了探,二话没说抱起她向欢县的医院跑去。旁边几个男人也都带着电筒跟了上来,看抱覃雪汉子的脚步匆忙,大家都感觉到问题似乎严重了。

医院里一片清净,急症科居然大开着门空无一人。我们一群人大喊医生医生。从旁边护士值班室钻出一个秃脑袋,嚷什么嚷!挂号了没有!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冲过去站在医生面前哀求道:“先救人吧!”

秃头估计也严重了,走过来看了一下覃雪。摸了摸脉搏,大声喊着护士先挂瓶葡萄糖出来。随后问我们:“这么虚,怎么搞的啊?”

我来不及回答,也回答不了,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医生快点把覃雪弄醒吧。医生摇摇头在覃雪的鼻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一阵,安慰我们道:“或许是太虚加上感冒了!”顿了一顿又说了句:“谁是家长,先去把挂号费交了,住院不住院先观察一下再决定!”

我觉得这秃头还蛮不错的,毕竟不是一味的想怎么多敲诈病人的钱,甚至还为病人考虑钱的问题。我拉住他摇摇头:“住院吧,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人来付钱,别省着,怎么好怎么用!”

医生点点头:“那也得把住院费交了再说吧!”覃雪醒了,我惊喜的用手轻轻抚摩她的脸,激动得又快流泪了。“不要给家里打电话,我……我不想看见……她!”我知道,她嘴里的她就是她的母亲。我奇怪为什么在梦里都原谅她妈妈了,现在又不肯见她呢。

挂号费汉子叔叔先帮我垫上了。我出门在一个正要关门的小卖部门口找了一部电话,心里犹豫着打给谁。如果打给王叔叔,谁敢保证他不带覃雪的母亲一块来啊。如果打给干爹,不知道他知道了我和覃雪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店主问我还打不打啊?不打可关门了!我胡乱的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居然不知不觉的打到了文雯家。文雯一听说覃雪生病了,着急得立刻就要过来,我磨蹭着问能不能帮忙先凑点钱,文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让我别着急,先照顾好覃雪。

医生还算好,由于空床位多,给了张床让覃雪躺下,而且并没有催费的意思,这让我十分感激,连他的秃头看起来也顺眼多了。不多时,医院门口响起了小车的喇叭声,我心莫名的紧张,难道是王叔叔他们来了?

我心忐忑不安起来,躲在门缝里一瞧。看见了鸭儿文雯后面跟着依梧依桐,还有村长和王叔叔厂里的司机。他们焦急的询问医生,我赶紧走出去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鸭儿和文雯眼里是欣喜的神色。依梧依桐一脸的责备,依桐轻轻的拉起我的手,瘦了瘦了。村长躲在鸭儿身后不敢出来,一看就知道是他把依梧依桐给招来的。

司机叔叔问覃雪怎么样了,我说应该没事了。然后对文雯挤挤眼睛意思是钱带来了没有。依梧掏出一匝钱给我,从包里掏出王叔叔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递给我:“爸爸知道你这个时候不想看见他,不过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电话里传来王叔叔急切的声音:“懒懒你们现在还好吗?覃雪身体没事把?钱我让丫头给你送来了!”我心里一阵阵温暖,哽咽着说不出来。“你要记住,男人就是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得照顾好女人!你既然敢带她走,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整的把她带回来!”王叔叔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交了钱,护士来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起来,看着覃雪的皮肤渐渐有了些光泽。我的心一松,顿时觉得全身如同闪了架一般难受。酸的疼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鸭儿扶着我在旁边的床躺下,很快的就进入梦乡。

朦胧中我睁开眼睛,看见病房里只有依桐对着覃雪站着。我努力的想挣扎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覃雪微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来:“姐姐,我知道你喜欢阿懒!”我心一惊,赶紧把微睁的眼睛闭上,我想知道她们到底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依桐没有反对,叹了一口气:“你们都到这个地步了,我除了祝福你们还能说什么呢!”

又是覃雪的声音:“谢谢姐姐!”

依桐轻轻的挨着覃雪坐下,爱怜的摸着覃雪的头发:“你们真伟大,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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